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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杨门]我追妹子这些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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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部分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仔细观察着耶律昊的神色。他喝了酒也不再似平时那般矜持,话也变得多了起来,问了他好几遍自己已经喝了几杯,还一直在念叨着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他就要哭给他看。

哭?

说起来木易虽然已经认识他好几年了,看着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成长为如今也能独当一面的少年,不过在这几年里,他当真没见过他哭。

啧,他还挺好奇的。

“耶律昊?”

木易扒拉扒拉他微微垂下来的头,看着好笑,不禁多叫了几声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嗯。”

“嗯?”他答应了几声,抬头寻找声源,眼神几乎没有焦距,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清眼前的木易。

这回他想要的效果应该是有了。

木易清了清嗓子,他头也有些晕,只不过比耶律昊是强多了。

略微捋了一下思路,木易伸手捅了捅他,“哎,我问你件事儿。”

“说。”他语气不耐,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随时都有要滑下去的危险。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乖乖听方柒的话?”

“听他的话?”耶律昊嗤了一声,“他得听我的。”

木易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其中缘故。难道是方柒太不争气,连个孩子都降伏不住。。。

“怎么说?”

耶律昊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出来了一道缝儿,撅了噘嘴,“我才不告诉你。”

他好似是忍了忍,没忍住:“告诉你,你又去和别人说了。”

木易好笑地捅了捅他,见他不应,索性换个话题。

“我不在的时候,你闯祸了没啊?”他试探着问道。

耶律昊自己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举起了手,摆了摆,示意自己乖得很。

“没有。。。也没有。。。上京城哪儿还有我能闯祸的地方啊。。。”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虽然语气平淡,但木易总能听出来些不开心来。

他好像总是这样,不开心也自己憋着,从来不说出来,别人能猜到最好,猜不到就自己收拾收拾吞掉。

令人心疼。

===



☆、第70章 相似
木易看着耶律昊红彤彤的侧脸,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就这样把他给灌醉了。

不过。。。

“我走了以后,上京城里有没有什么异动?”耶律昊皱了皱眉,似乎是很不满意自己这样困了,还有人在耳边一句一句地扰人清静。不知不觉间,他张口说道,“有。。。不就是要去攻打大宋吗?”

他微微呢喃道,“我心里也很难受啊。。。”

“难受?”木易眨了眨眼,见他不耐地翻扯着自己的领口,似乎是十分受不得这束缚。他扯得厉害,脖子上俨然已经有了不少红印,都是被他自己抓出来的。

木易的愧疚心愈加强烈了,他伸手替他挽了挽衣袖和脖领处的衣裳,打算替他脱下来。

疑问就先问到这儿吧。

他自己也昏了头了,只想一头倒在床上闷头睡大觉,这酒的烈性还真是不容小觑。

“哎。。。木易!”不知怎么,耶律昊突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木易看,把正准备给他脱衣服的木易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怎么?”

“你知道吗?”他突然这么深情地开口,木易眨了眨眼睛,没敢说话。

那久违的奇怪心情又爬上了心头,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回想起自己作为女装木易时候的腐女程度,他宁愿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你啊,”他似乎是笑了笑,抬起手指向了木易的脸。许是醉酒的缘故,刚提了提胳膊,半路上就掉了下来。“你本来就和我是一样的,你怎么,怎么还能?”

他目光渐渐涣散,还在无意识地呢喃道,“咱们两个。。。才是一样的呀。。。”

一样的?

木易怔了怔,没来得及去扶他,只能亲眼看到他自己慢慢滑落,瘫在了桌子底下。

他像是没看见地上的耶律昊一般,脑海里全部的想法都被一句话吸引了去——什么是一样的?

他是大辽的皇子皇孙,掌一方土地的王爷,一辈子吃穿不愁,仗着陛下的宠爱完全可以娶到心仪之人,只要没什么非分之想,都能安安稳稳度过此生。

而他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运气好的无能之辈,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又糊里糊涂地捡了个驸马爷的位子坐了坐,分明就是云泥之别,何来相似之有?

就更别提有哪里相同了。

他自觉没什么地方值得耶律昊这样说,可是经验之谈,从一个醉酒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多半又是实话。

此情此景,他倒是有些拎不清了。

木易缓缓地从肺中挤压出一口浊气,忍着头晕将地上的耶律昊扶了起来,扒干净了往床上一丢,一人一个铺位,闷头睡大觉去了。

明天的事再想吧,明天的酒还是留在明天喝吧。

且说耶律金娥从御书房带着一包眼泪和半块糕点回去之后,她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可能是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敞开心扉给吓到了,也可能是还未出嫁就已经开始舍不得娘家了起来,反正,当她委委屈屈地站在锦绣宫门前的时候,可把青禾给吓了一跳。

正巧这日青禾被使唤了去各宫送点儿东西,没来得及陪自家主子去御书房,谁知道这一回来怎么就这样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点心被吃光了还是被陛下给教训了?”

耶律金娥抽泣着斜了青禾一眼,一个字也没说,径直走到了桌子旁落座,还顺手放下了自己怀里的小盒子。

青禾跟上来,打开了那食盒,更莫名了:“这不是还有半个呢吗?公主,你怎么了?”

都被陛下骂哭了,看来这回公主又得被关禁闭去了!

“我。。。我太感动了啊!”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自己顺了半晌,喝下了一整杯茶,才继续说道,“我。。。我以前真的是太任性了啊!”

青禾无奈极了,小声嘀咕道:“您这句话算是说对了。不过,公主,陛下都和你说什么了?”

论起来这个,她顿时又兴奋了起来,抓紧了青禾的小臂就不停地摇啊摇:“啊,哥哥答应我让我嫁人啦!我可以嫁人啦!”

“真的吗?”青禾听了,颇觉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公主这回可高兴了吧?”

“还行吧。”她美滋滋地挑了挑眉,佯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打算,明日出宫去看看木易,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他和我一起开心开心!”

“可是,”青禾看向她,“公主的腰牌不是给了木大人,那你怎么出去?”

她邪魅一笑,开心道,“那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第二日,耶律金娥就潜出宫去,奔向城中禁卫了。

青禾这才知道,根本不是她家公主新练就了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而是陛下已然默许她随意出宫会情郎。她忿忿了一路,可看着耶律金娥开开心心的侧脸,青禾还是没忍住,自己就先哼起了歌来。

秋高气爽,能多出来玩玩儿该多好呀。

几人毫无障碍地直接来到了木易房间的外边,耶律金娥一个人上前叩响了房门,剩下的都自己去寻乐子去了。她只听得房间内几声悉悉索索,她刚要推门,就听见室内的喊声。

“金娥!别开门!”

不过片刻,房门突然在她面前倏地被拉开到最大,一身里衬的木易站在了耶律金娥的面前。一阵凉风吹过,他冷的一抖,赶紧把人拽了进来,掩上了房门。

“怎么这么冷!”他抖了抖,拉开了一把椅子给耶律金娥坐下,自己去里间又穿上了几层。

天气是突然之间就变凉了的,萧索的秋风已经吹响,耶律金娥方才在外边被冻了半天,丝毫都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盎然地望着屏风上木易的倒影。

因为时间过得越快,她就离嫁给他的日子更近啦。

木易收拾完毕出来,揉了揉自己一头乱发,还蒙着:“你怎么跑来了?”

他看向自己的物件那旁,耶律金娥的腰牌还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待着,还是之前他放置的样子。耶律金娥看着他的小动作,早就想到了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开口道:“哥哥同意我随便出来见你,所以我才出来的。”

她抿了抿唇,“我可没有淘气,是听着哥哥的话才出宫的。”

她探了探头,望向里间,“里面是还有谁吗,怎么刚才看你。。。”

木易叹了口气道,“是耶律昊。他不肯起来,还在里屋睡着呢。方才你来,弄出了些许声响,他听说是你,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他语气无奈极了,耶律金娥就这么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俨然就是爸爸养了个不太听话的儿子。

“昊儿不是挺自律的?怎么今日还赖床了?”

他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昨天给了他点酒喝。”

“那现在醒酒了吗?”耶律金娥踮起脚尖想要看,被木易按着肩膀一把按了下去。

“还没有,脸还很红,一会儿让人来送几碗醒酒汤算了。”

“你就别进去了。虽然是弟弟,你一个姑娘家,进人家男人的寝房算什么?”

耶律金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乖乖地坐了回去。

“所以你来城中禁卫是有什么要紧事?”

“哥哥昨天和我说,我明年春日就可以出嫁了。”语毕,她默默看了他一眼。

“出嫁?好事好事。”木易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这习惯还是最近才捡起来的。越搓越顺手,也就习惯了。

“我也该准备准备娶你了。”

耶律金娥听了这话,忍了忍,还是低头笑了出来。好在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没笑出了声。

“对了,”木易看向耶律金娥,“你知不知道,耶律昊小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事?”

“什么?”她疑惑地看向他,“虽然我和昊儿没那么亲,不过还是挺了解的,怎么了?”

“那你说说。。。”他沉吟片刻,接了下去,“我和他有什么相同。。。或者是相似的地方?”

“相同或者是相似?”她睁大了眼睛,俨然没听懂木易嘴中到底说了什么。

“嗯。。。”他又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昨日他醉酒,无意中说出来的,我不太懂,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应该问问你才好。”

“相同或者相似。。。”耶律金娥皱着眉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都合耶律家的眼缘?可昊儿的身上本来就有耶律家的血脉啊。

“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你,耶律昊他有没有过什么心结?”

耶律金娥抬起头,一脸无奈又莫名:“我不知道啊,都说了我们没那么亲了嘛。。。”

“他。。。”

“哎!”她突然震了一下,两眼放光地盯着木易。

“我哥哥说你是大宋的人,昊儿的母妃也是宋人,是不是这点相同?”

“耶律昊的母妃是汉人?”木易皱了皱眉,有一丝念头一闪而过,他没来得及抓住,这又变得有些模糊了。


“是啊。昊儿母妃来我大辽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昊儿的母妃很好,总给我们这些孩子分吃的喝的,我们都特别喜欢去她那儿玩。只不过,她身子不太好,又一直满目愁绪,时间久了身子都垮了,了昊儿之后情况更是糟糕,没几年就殁了。”

耶律金娥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父皇因为她是汉人,还因为那句襄水什么什么的,赐了一个叫襄妃的封号,小时候觉得那字特难写,还非得磨着娘娘教,一来二去现在也没忘了那襄字的笔划。”

“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木易沉吟半晌,轻轻呢喃。

“什么?”

“没什么。”木易微微一笑。“我去给你泡点茶吧。”

他回身去寝房去取,谁知刚一走进,就撞上了一双神志清明的眼睛。

耶律昊还是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只是那双眼睁得很大,即使是站在几步开外也依旧能看清那黑白分明的眼瞳。他面色平静,双眼却好似波涛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开心的事
你们都是我的小太阳呀~

太久没给你们发红包了,也好久都没来得及看评论了,明天发!这章有多少评论都发!

===



☆、第71章 大婚(一)
春天来的猝不及防。

好似是那冬日的寒意还未尽,春天一眨眼就来到了,整个上京城重新又有了活力,务农的、做工的都乐呵呵的,一同欢庆着春光的大驾光临。

不仅如此,近日上京城还有一桩大喜事,那就是当朝陛下的亲妹,铁镜公主,正准备在那三月初一风光大嫁,皇城、上京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就等着这喜事快快操办,好沾一沾这喜气。

耶律金娥很忙。忙得她已经有日子没机会溜出宫去了。说来也有趣,之前是陛下不许她出宫,左拦右挡,调来一整支禁军也拦不住她。可如今解了禁,她却乖巧多了,每日都待在锦绣宫里,不是和宫里的老人学学针线,就是去做那嫁衣的监工,每一针每一线都出自她的眼皮底下,这一场婚事她可是尽了全心。

凡事亲力亲为,皇上看在眼里,欣慰又心酸,倒有些后悔,就不应该早早地答应她,连日子都是她自己择定的。

而木易也忙。他的喜服什么的都有耶律金娥来替他管着,他就得赶紧跟着任平学些实用的东西。毕竟做了当朝驸马爷之后,就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如此散漫了。官位、宅邸都得是新的,这样才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

为了这,木易每天都跟着任平东奔西跑,还被黄逸带着几天,一同去督促那各国往来的珍品,提前感受一下陛下的国库。

要学的东西很多,时间又紧。木易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还暗搓搓地琢磨着自己这就要大婚了,像做梦一样,这样折腾下来,人都累瘦了一圈。

好在忙碌的日子过得充实又迅速,还没等两个人完全准备好,三月初一就已经来了。

趁着要送喜服,耶律金娥又溜出去见了木易一面,两人都变得羞涩了起来,坐在一起只挽着手,想说些什么还都欲言又止,青禾跟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偷偷憋着,没胆嘲笑两位主子。

“宫里的老人们都说,大婚之前,不能再见了。”耶律金娥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被外头那和煦的阳光给熏得,还是这房里的空气太过燥热。

木易轻轻地“嗯”了一声,抿了抿唇,问道,“那就是不能出来了?”

她也轻轻地“嗯”了一声,旁边站着的青禾看着,憋笑憋的都要岔气了。

“公主。”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眼睛瞄着两人不安分的脚,十分正经:“陛下让您早些回去,大婚之前要好好休息。”

木易听了这话,也赶忙道,“那你赶紧回去吧,听说大婚那日,你要起得很早,特别累,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歇着,别操心了。”

她偷眼瞄了他一下,小小地答应了一声,两人又都无声地笑了起来,纷纷别过脸去,谁也不肯看谁。

好不容易你侬我侬完了,青禾一溜烟地就去替耶律金娥备轿回宫,她敢保证,再多待上一会儿,今儿晚上这皇宫是肯定回不去了。

终于,众人期盼的这日终于来到了。

早早地,皇城内外的灯火悉数都亮了起来,有头有脸的妃嫔们纷纷聚集在锦绣宫,等着帮忙,看看公主出嫁还需要什么他们没能注意得到的。耶律金娥早就起了床,她几乎一夜未眠,一直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宫女们将那些环佩珠饰往她的头上插,越插越多,她觉得自己的头就像一个大球,还是注了铁水的大球。

“怎么这么多?”她不耐地抱怨道,想搔一搔头都不敢。

“公主!”青禾抱着一团红布倏地扑了上来,“你可千万别动,要不然就得重新梳了!”

她爱惜地摸了摸耶律金娥光鲜亮丽的黑发,对这几个小宫女的手艺很是满意,挥挥手就让他们下去准备别的去了。

“真好看!”她看着镜子里的耶律金娥,由衷地赞叹道,“等木大人看见了,一定会被迷晕的!”

耶律金娥轻轻晃了晃,十分不耐。

之前看萧婉若和哥哥大婚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这么累,全是欢喜呢?轮到她的身上,她现在可是半分欢喜都没有了。

正这样想着,萧婉若刚好在她身后出现,见了铜镜里正发呆的人,微笑道,“怎么,嫌这头饰重了?”

她刚想点头,又想起来这颗头如今的金贵,赶忙停下了动作。

“千万要小心。”萧婉若上前几步,替她扶了扶,“再忍一忍,还有那么多层的喜服要穿,现在就倒下,那可太丢皇家颜面了。”

她微微笑道,“再忍一忍,忍一忍你就能嫁给你喜欢的人了。想想这个,多好?”

耶律金娥不能动,只能从铜镜中望着萧婉若模模糊糊的笑脸,那笑意温柔,蔓延到了眼睛里,煞是好看。

“嫂嫂,”她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你大婚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她微微一愣,又笑开了眉眼,“想我终于能做耶律家的媳妇儿了,可不能给萧氏丢脸。”

“金娥,你能嫁给你喜欢的人,还是如此风光大嫁,已经很幸运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啊。”耶律金娥咬了咬下唇,“不然我就孤身一个人了,哥哥也不会肯帮我。”

“你听他瞎说。”萧婉若轻叱道,话已出口,这才想起来身份不对,太不庄重,赶忙又道,“陛下是你永远的壁垒,金娥,你什么时候都不用怕。”

哪怕是没有爱了,也不必害怕。

起码还有家。

耶律金娥想耸一耸肩,可这颗头实在是太沉了,她刚要有所动作就放弃了。

“来,一会儿我帮你穿上喜服,送你出嫁。”

萧婉若看了看门外,“陛下就在外头等着看呢,咱们快些吧。”

耶律金娥点了点头,任由他们一层一层又一层地把无数件衣裳裹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自己包成了一颗肉粽子,动也不能动,直挺挺地坐在那里等着吉时快到,她才能上轿。

听说拜堂要在新宅邸里拜,为的就是顾忌着驸马爷的想法,怕他太过紧张应付不来,索性都由陛下挡了,他们两个就消消停停地成亲便是。

天亮之前,皇上也没有踏进耶律金娥的寝宫。一直都是萧婉若陪在耶律金娥的身边,替她弄弄这,看看那,怕她紧张害怕,还说了许多自己的趣事。皇上在锦绣宫外站着,听着房内的欢声笑语,眉目也不由得舒展了开来。

这就要嫁了。

他觉得这数十年就像打了个晃儿,他们都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选择未来相伴之人,选择未来想走的路,金娥可以,昊儿也可以,只有他不行。

接下这偌大的责任的这几年里,他殚精竭虑,每一句话都要拆开分好几份来想,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正这样想着,旁边有近日新得宠的妃嫔见他面色奇怪,鼓足了勇气上前敬茶:“陛下,喝杯茶醒醒脑吧。”

皇上挥了挥手,挥退她,怒斥道,“朕亲妹的大婚,朕岂能睡着?你们要是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早早地都下去,免得在这锦绣宫门前堆做一堆,乌烟瘴气的,打扰公主出嫁。”

那几个妃嫔讷讷离去,留皇上一个人对着月亮,偷偷地听着室内的动静。

室内也听到了外头的响动,萧婉若笑道,“陛下紧张金娥,还不进来看看,也难为他了。”

耶律金娥眼珠转了转,悄悄扶着青禾走了出去。

果然,锦绣宫大门的门口,就立着皇上一个人,背影萧索,远远地瞧着,十分可怜。

“哥哥。”

她轻声唤道。皇上像是没听到一般,挠了挠耳朵,还在望天。

“哥哥!”她提高了音量,皇上这才转了过来,看见是她,一脸的惊讶。

“出来干嘛?夜深露重的,你明日大婚,可别在新婚之夜吹了冷风生了病。”

“那你就要在这风口处站着吹着冷风生着病,好让我婚后第一日就回宫来侍疾?”

皇上微微一愣,笑着轻拍了她一下,“胡闹!”

耶律金娥就势挽上了他的胳膊,“那哥哥就同我一同进去坐着。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我都困了。”

“那怎么办,让膳房给你做点吃的,醒醒神?”他想了想,能唤起耶律金娥的神志的,怕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不要。”她摇了摇头,“吃多了小肚子会凸,那可太丑了。”

“朕的金娥知道美了啊。”皇上望月慨叹,被耶律金娥狠狠地捶了一下,“我都要大婚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可惜朕还总觉得你就只有那么大。”

他手上比划了几下,“就这么大。听说别人家的女孩儿都乖巧怯懦,就朕的妹妹,活像是个小霸王,真不愧是我耶律家的女孩儿。”

“今日朕的小女孩儿也要嫁人了啊,”他比了比头上的金匾,“你及笄之年挂上去的,朕还以为能多待些时日,看来以后也要蒙尘了。”

“锦绣宫还是我的地盘啊!”耶律金娥小小声说道,“哥哥,也还是我的哥哥啊,就算金娥嫁人了,还是很喜欢很喜欢我的哥哥,因为是我哥哥啊。”

皇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见萧婉若迎了出来,遂闭了嘴不再说话。几人静悄悄地等着天明,等着这座城池重新焕发生机,在天光乍破的那一瞬将这皇城里最尊贵的女孩儿送出去,送给她为自己选择的城池。

耶律金娥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她大睁着双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只默默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一会儿,一滴清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偷偷牵了牵衣角,没有声张。

这沉默的夜色里,谁也没看见,谁也不知晓,只有当事人知道,也算是对着她那些在这里美好的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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