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愿做奴隶的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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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离开这座岛后，你可以找点书来看，这个世界有个宗教，他们的首领叫做牧首，意思是天下间所有人都只是神明的羔羊，而牧首就是替神明放牧羊群的牧羊犬首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一个人将自己当做牧首一般，那他的目的是好是坏、手段激进或者平和，这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只是羊。作为一个善良的牧羊人，他会竭尽所能将羊群驱赶到一个安全的、青草鲜嫩多汁的地方，全然不知道有些羊就是喜欢干柴的口感。也许羊群中偶尔会有一两只特别强壮的羊，只有它们才能够脱离牧羊人的管控，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吃草，但难道那些不那么强壮的羊就只能从生到死、被按着头吃草？”
　　“羊或许是这样，但如果不是羊、而是人呢？”
　　“宇智波斑和带土，他们都是因为自身过于强大而将众人当做了羊群，想要驱赶着这个世界去往他们计划中的乐土，反对他们的是无知、对抗他们的是短视……”
　　日向由美猛地刹住了车，她笑了笑：“扯远了。总之，带土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他想要那么做。如果人人都能保护好自己，那忍者就不会存在，如果不够强大也是罪，那这世上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野原琳呆呆地看着她，片刻后侧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又扭过来用依然微带哽咽的声音说：“谢谢你，由美。还有，带土不是……”
　　“打住。”日向由美打断了她防止可能出现的争执，“幻海来了。”
　　矮小的老太太背着手从她们身后慢慢走近，见两人回过头，幻海不紧不慢地打招呼：“哟，年轻人起得真早啊，不像老年人，精力不行啦。”
　　全然不顾是她自己把时间定得这么早、而她还迟到了的事实。
　　不过幻海迟到大概并不是因为她自己说的年纪大了精力不行，日向由美敏锐地察觉到，她不管是呼吸频率还是心跳节奏都像昨天晚上一样，轻缓却不稳定，与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即使蒙着面都能感觉到气势扑面而来的幻海更是截然不同。除了失去灵力，大概昨天战斗中还留下了比肩头的皮肉伤更严重的伤势吧。
　　“您好，幻海师父。”　野原琳略有些忐忑地按照日向由美所说的“这个世界的风俗”打招呼。
　　幻海冷淡地点点头，她自打五十年前目睹了户愚吕的弟子们身上发生的惨剧，就一直引以为戒。她心知肚明，五十年来想要她性命的妖怪和人类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如果只有她自己，那她当然无所畏惧，但如果有弟子，那就是既给他人带来危险、也给自己添了个弱点了。
　　直到前几个月，她忽然察觉了自身的衰老，这才想要给灵光波动拳找个传人，收下了唯一的弟子浦饭幽助，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但却是个战斗的天才，又狂热又有灵光，比她年轻时候更甚，身为灵界侦探，家人自有灵界照拂，倒是一个完美的传人。
　　“先说好，这只是帮你特训，不算是收你入门。”幻海等野原琳点头后才又说，“好了，尽你所能攻上来吧，先让我看看你的基础。”
　　野原琳愣了一下，明显犹豫了，虽然曾经亲眼看着眼前这干巴瘦的老太太把一个肌肉虬结的妖怪揍成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垃圾，但是——
　　“但是，伤势不要紧吗？您的伤还没好吧。”野原琳有点担心，“不然还是先让我给您治疗一下吧。”
　　野原琳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她当然擅长医疗忍术，但医疗忍术是以查克拉作为治疗手段的，在这里还能起作用吗？
　　她不由得求助地回头看向日向由美，日向由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有用，随便用。我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儿。”说完就闪身上树靠着粗大的树枝打起了瞌睡。
　　幻海叹息：“过来吧，年纪大了就是不行，以前这种小伤睡一晚上就好，现在居然还让小姑娘看出来了。”
　　不过这当然不光是年纪大的事，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得自前人、又凝聚了自己几十年功力的灵光球。
　　日向由美闭着眼，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在她眼中投射了一团闪烁着的金红色，树下是野原琳使用医疗忍术的查克拉波动，弱小又清澈的查克拉，比一片空荡荡的寂静更让人觉得舒适。
　　半梦半醒间在黑甜乡打了个来回，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向由美都有点为此时此刻的静谧心动了，猛然间平地惊雷般的一声大吼：“日向——你在哪——”
　　日向由美翻个白眼，坐起身来拨开挡住自己的层层茂密枝叶，向下看去，野原琳正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满脸是汗、胳膊都微微发抖，看来正是特训到热火朝天的时候。
　　浦饭幽助听到她拨开树叶的声音，立刻回头，一见她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喂，日向，我们来打一架吧！”


第120章　
　　打一架？
　　这可真是个新鲜的邀请。
　　在很久以前，久到几十年前那么久；　日向由美还是个真正的青少年时；　她可是学校里最常见的那种乖宝宝；　每天按时上学下学两点一线；　别说是跟人打架，就连别人打架也是听过没见过。
　　当然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这第二次生命后，她的生活就一下子从湖水般的平静一步跨进了生与死、战争与和平的抉择中。
　　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使在后来；　也从来没有人邀请她打架。
　　日向由美当然经常和迈特凯、不知火玄间他们进行体术对练；　哪怕后来，只要身边有个体术水平够格的人在，她也保持着每天与人对练保持身体敏捷的好习惯。但这种对练本身是以提高战斗力为目的地。
　　而浦饭幽助现在两眼闪闪发亮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显然他所追求的就是打架本身。
　　日向由美无趣地向后一靠；　躺回了树上；　发出了拒绝三连：“不想打、没兴趣、找别人去吧。”
　　浦饭幽助惆怅地蹲在树下；　百无聊赖地说，“就是找不到别人嘛。”
　　他们四个之前已经提前商量好了对上户愚吕队的时候；　谁的对手是谁了；　大家也都很默契、很给面子的把最强的户愚吕留给了他。
　　本来这样是不错啦；　结果户愚吕突然死了！他没了对手，再一个人专心修炼灵丸就总觉得没什么动力。
　　去找飞影他们呢；　每个人都忙于修炼自己的绝招；　对他的打架邀请敬谢不敏（虽然飞影补充说可以等暗黑武术大会结束了再来好好收拾他）。去找号称特意来看他的女朋友莹子呢；　又被忙于和桑原的姐姐一起玩的莹子扔出来。
　　所以浦饭幽助这才循着幻海微弱的灵气痕迹找到这里来。
　　不过对于日向由美的拒绝；　他倒也没觉得很意外，昨天她和户愚吕的战斗真是完全体现出了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只会杀人”。
　　这女人的战斗风格简直冷静到极点，倒不是说她像藏马一样战术周密计算精准什么的，而是，即使是藏马那么冷静理智的人在战斗中也有被触怒和沉浸于其中的时候，但这个女人呢，她战斗的方法和手段都体现出她是在“杀人”而不是在“战斗”。
　　一个分｜身接一个分｜身地往上扑，每个分｜身都死得惨不忍睹，但死前一定能把拳头打到户愚吕的背后。不管户愚吕怎么引诱和激怒她，她的本体也始终躲得远远地不出来，而分｜身们也都闪来闪去永远出现在户愚吕身后，从来没有一个说要跟他正面接招的。
　　一看就既不是在发泄什么、也没有热血上头从中得到什么乐趣。
　　浦饭幽助实在是闲得无聊，这岛上除了参赛选手以外的妖怪们实在是弱得不堪一击，而参赛选手还活着的就不多、活着又能活蹦乱跳的就更少，这少数几个活蹦乱跳的还都已经成为他朋友，以他现在实力不管不顾跑去把人打一顿，出力轻了没什么乐趣，出力重了又会出妖命。
　　这可真是……浦饭幽助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大背头，他站起来喊道：“喂，你下来我们打一架嘛。”
　　日向由美全当没听到，她看一眼野原琳已经不支倒地，正在呼呼喘气中，安心地侧身背过阳光打算继续睡她的回笼觉，平时她也没这么嗜睡，不过昨天战斗用了相当多的查克拉，虽然不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但也有点运动过度的意思。即使吃了十几碗饭补充，现在依然觉得累。
　　“喂，日向。”浦饭幽助干脆跳到树上坐在她旁边絮叨，“不要一直睡了，来打一架活动一下，我也很强哦。”
　　日向由美无奈道：“你很烦。”
　　浦饭幽助仰天长叹：“是啊，我也觉得好烦，本来户愚吕是我的对手结果被你截了，搞得现在大家都有事干只有我像个退休的老爷爷一样。”他说着透过斑驳的树影看一眼地上背着手神气活现的幻海，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还有，谢谢你救了婆婆——不过不能让她听到。”
　　正说着幻海就发射来死亡的瞪视。
　　日向由美被逗得哈哈大笑，这家伙烦是烦了点，倒意外地是个好孩子，让她不由得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总想着打架，是电影不好看还是电玩不好玩？”
　　要知道，这几天日向由美在训练野原琳之外的生活，可是非常丰富多彩的，就现在，她一个影分｜身正在酒店房间里看守存放万花筒和轮回眼的器官箱，也不忘用酒店提供的录影带看电影呢。
　　这样等她解除了影分｜身之后就像是自己也看了一遍一样。
　　体验肯定没有自己直接看好，但好看的电影电视剧搞笑综艺动画片那么多、她还在电视里看到了家用游戏机的广告，一看就是非常落后的型号，但几十年没玩过类似的产物，可以说是非常期待了。
　　最妙的是，这个妖怪遍地跑的世界很明显不是她原本生长的世界，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全新的！
　　所有的文艺娱乐作品她都没有看过！包括但不限于所有小说、戏剧、歌曲、电影、电视剧、漫画、动画、游戏！
　　旅游景点的风景也是不一样的美法！美食也是不一样的好吃法！
　　除了她现在不认字，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难道还能有更棒的吗？！
　　这几天日向由美是越发地觉得，如果有所谓的天堂，那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了。
　　浦饭幽助一脸的无奈：“你这种说法，简直就像个御宅族。”
　　日向由美非常谦虚地请他解释了这个新词的意思，然后毫不犹豫地否认了：“我才不会做御宅族，有些事必须得去外面才能做。我前天看电视节目上有说东京游乐园里有现在世界上第二高的过山车？那个我肯定要去坐的。还有这个世界不是有直升飞机嘛，我租一架飞到很高的地方悬停，然后站在直升机下直接看下面的风景，一定超级爽的！”
　　浦饭幽助死鱼眼：“你这个大人还真是爱玩——不过站在直升机下面是怎么站？吊个绳子在下面吗？”
　　日向由美一笑，说得高兴，她也不懒洋洋地躺着了，直接跳起来用查克拉把自己的脚底板吸附在更高的树枝上，整个人倒着说：“像这样，我的想法不错吧？”
　　浦饭幽助挥开她被风吹到跟前的长发，不服气地说：“你这跟用脚勾着有什么区别？看的风景都是倒着的、时间长了脑子充血，还不如吊根绳子拽着呢。”
　　“笨蛋。”日向由美跳下来说，“我既然能把脚底吸在树上，当然就可以把后背吸附在上面，那不就等于趴着看了吗？”
　　“哈？还说我笨蛋！”浦饭幽助也跳起来了，“那你直接趴在直升机下面的架子上不就行了吗？还不用自己出力呢。”
　　日向由美一怔，随即若有所思道：“说得对啊，如果还得分心控制查克拉好像确实不算是彻底的休闲——应该在直升机下面挂个吊床的。”
　　她拍了拍浦饭幽助的肩膀：“还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会玩，以后如果有类似的创意一定要告诉我。”
　　浦饭幽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不，并不想告诉她，而且他也不是来干这个的，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很明显她觉得看电影打游戏挂直升机比跟他打架有趣多了。
　　身为学渣的浦饭幽助从没有这么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无力地挥挥手：“你继续，我还是回去骚扰藏马，应该能说服藏马把对手换给我……吧。”毕竟飞影好斗、桑原那傻瓜要在他的女神雪菜面前耍帅，只有藏马看起来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那可太好了。日向由美满足地躺下来接着睡，一直到幻海通知她把瘫倒在地上连根手指也抬不起来的野原琳领走。
　　日向由美把半昏迷的小少女抱在怀里，像每一个虎爸虎妈那样对她的惨状视而不见，只对着幻海致谢。
　　幻海摇摇头：“说真的，一般人类做到她这种地步早就不死也残废了，不过确实就像你说的，她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潜力。而且我本来没打算第一天就给她下这么重的量，是她自己变强的愿望太迫切了。”
　　是啊，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他们为了别人能比为了自己迸发出更多的光和热。
　　这种人有时候看起来有点傻，有时候因为别人难以理解这种逻辑还会怀疑他们的用心，有时候因为能力的不足、命运的作弄，他们好心办坏事，反而伤害了最在意的人。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这世上如果少了这种人，该多么黯淡啊。
　　旗木卡卡西是这种人、野原琳也是，幸好日向由美不是。
　　最后幻海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离开这座岛后，等你安顿下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会安排她之后的训练计划——你会用电话吧？”
　　日向由美微笑道：“当然，我这几天一直在看电视，学了很多新知识。”
　　幻海顿时露出难言的表情：“不，还是不要什么都听电视的——不过你又不认识这里的文字，确实只能看电视了。”
　　“我会学着认字的。”日向由美说，“之后还要再麻烦您了。”
　　前一天扑街了的野原琳，在磕了好几颗兵粮丸、又以掌仙术消除了鼻青脸肿肌肉酸痛后，第二天一早又是清清爽爽的好汉一条、不，美少女一个了。
　　而且她的查克拉量以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了一截——几乎比得上日向由美过去五天训练她时增长的总和了。
　　“果然，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家来处理。”日向由美啧啧赞叹着收起了观察野原琳的白眼，“怎么样？这样地狱般的强度你能承受得了吗？”
　　野原琳握紧了拳头，为了保护关节和肌肉，她今天早上也像日向由美一样，从第一个指关节到手臂都缠满了绷带，她能感觉到，在绷带下的手臂中蕴藏着之前所没有的力量，那种无论她从前在忍校、在下忍生涯中无论多么努力也不会出现在体内的力量感。
　　这感觉让野原琳从几天来的迷茫和悲伤中稍稍解脱出来，让她知道好歹有个方向可以努力，与之相比，昨天五脏六腑乃至筋骨中灼烧般的疼痛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可以。”野原琳说，“我一定可以。”


第121章　暗黑武术大会十四
　　“决心不错。”日向由美称赞道；　“不过今天浦饭他们要进行决赛；　虽然幻海不上场；　但你的课也得暂停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表，“明天我们就得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去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了。今天中午12点开始决赛，我们吃过饭再去看；　所以上午你的任务就是——”她把咬牙握拳蓄势待发的野原琳按着坐在床前；　遥控器塞到她手里；　“看电视。”
　　野原琳有点愣：“诶？”
　　日向由美恍然：“对了；　我们小时候电视还没发明，你没看过。其实现在我们那边也有电视了；　只不过比较贵，没这里这么普及；　而且效果啊、节目和剧什么的都没这边多。”
　　野原琳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遥控器，她也就是复活后这几天才跟着日向由美看了两眼电视；　但她每天训练完累得要死，几乎沾床就睡，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连一个电影都没有完整看过；　遥控器更是碰也没碰过。
　　日向由美给她打开了电视，又一一告诉她遥控器各个按钮的功能；　最后说：“不要太有压力；　就是先做个初步的了解而已；　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关系；　说自己是深山里长大的就行了；　没人会对你大惊小怪的。如果不想看新闻和综艺，那边有录影带可以看电影和动画什么的，还能倍速播放节省时间。”
　　她说着结印分出来个影分身：“有不会的问我影分身，我先出去了。”
　　日向由美今天上午和人约了喝咖啡，不，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人。
　　坐在酒店一楼咖啡厅窗边位置上的少年看到她走来，站起来示意自己就是约她的人。
　　日向由美走过去一看，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普通清秀少年，嘴里咬着一个……安抚奶嘴？不过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奶嘴，那东西上蕴藏的能量比这少年周身环绕的灵力都多。
　　不过虽然给她的感觉很像是人类的灵力，但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只是说不出来具体哪儿不一样。
　　“你好，异世界的客人。”少年说，“你可以叫我小阎王，我是人间的管理者，灵界的代言人。”
　　“日向由美，一个误入的忍者。”日向由美这样介绍自己。
　　两个人都忌惮对方可能有的秘术，谁也没多事说大家为表友好握个手吧。
　　坐下后小阎王第一句话就是：“我得谢谢你救了幻海——户愚吕当时是真的想杀了她，而且也有能力杀了她的。”
　　日向由美带着几分诧异笑道：“看来这个老婆婆人缘不错，让我算算，你是第几个为这个跟我道谢的？”
　　小阎王也笑了，不止如此，幻海当然一贯和灵界关系不错，不过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自称异世界来客的女人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婆婆，那最少证明她不是最危险的那种人，这也是为什么小阎王坐在这里好好跟她谈，而不是直接出动灵界特别防卫队。
　　“幻海是我的朋友。”小阎王说，他沉默了几秒，随即有点艰难地补充，“户愚吕也是，曾经是。”
　　“哦。”看来又是一个走错路的故事。日向由美毫无感触，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苦得她吐着舌头又放下了，几十年没喝，现在已经不适应这种味道了。
　　小阎王说这个只是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记得曾经的户愚吕，倒没有追究见义勇为者的意思，因此立刻转移了话题。
　　“那么，关于你的来历，幻海已经跟我说过了。”小阎王说，“你想要回家，除了需要幻海帮忙训练你的同伴，还有别的条件吗？”
　　“没了。”日向由美说。
　　小阎王拿出一个清单开始打勾，一副公务员的做派：“杀人、放火、血祭、破坏环境？”
　　日向由美笑：“统统不需要。你在想什么呀。”
　　“唔，那太好了。”小阎王继续问道，“那么在此界停留期间，你能遵守人间的法律吗？”
　　日向由美想了想：“杀人放火我说了不会的。但是其他的就得看这个法律合不合理、当然还有执法者的执行能力了。”
　　小阎王停笔抬头，道：“这可不太像一个友好的游客呢，日向。”
　　日向由美笑道：“一个友好、但是迷路了、又对此地一无所知的游客，你不能让我承诺我并不了解的东西，谁知道你们这里的法律有没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条款呢，对吧？”
　　其实很对。小阎王又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清单：“那么你有什么需要灵界帮忙的地方吗？”
　　日向由美一脸严肃道：“有的。”
　　小阎王立刻抬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借点钱吧。”
　　“哈？”
　　“我当然没有你们这里的货币了。”日向由美说，“我这几天的生活费都是通过一些也许违反了一点点法律但是并没有对任何人和妖怪的**造成伤害的方式得到的，但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我估计怎么也得在这里停留一年半载的，我不认识你们的文字也没法找工作，当然得借点钱了。”
　　小阎王指出：“像这种不打算还的行为，我们一般不称之为‘借’钱。”
　　日向由美从善如流：“那给点钱吧。”
　　小阎王掏掏口袋，掏了一把硬币放在桌上：“我们部门的行动经费也不多，我个人做主全都支援给你好了。”
　　日向由美一眼扫过去，最大一个面值才500日元，这一把硬币都没有五千日元，外面的物价不知道，但这小岛上连吃顿饭都不够，他是在搞笑吗？
　　被那双可怕的白眼睛瞪着，小阎王不由得辩解道：“灵界也没有人间的货币啊！我们又不需要花钱！”
　　行吧。日向由美想了想，还是让她自己想办法来钱吧。至于那堆硬币，看一眼都嫌多。
　　“不要违法。”小阎王提醒她。
　　日向由美笑笑：“嗯，不会‘违法’的。”
　　小阎王对着她怀疑地看了又看，补充说明：“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是怎么样，但在这个世界，盗窃、抢劫、绑架都属于违法行为，不只违反人类的法律，灵界知道了也会对你采取必要的措施，反正你只在这里呆一年左右，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整天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