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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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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道:“还有前几日一起做的流金凤尾裙,也一并拿过来。”
丫鬟取来衣裳,南安太妃指着衣服道:“宫中不同其他地方,家常衣服断然是穿不了的。你跟雯丫头身量相似,这些衣服是刚裁好的,雯儿并不曾穿过。你且穿几日,左右都是我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
湘云幼年父母皆丧,叔叔婶婶不过应个景,哪里为她真心打算?如今南安太妃不过面上的说辞,却也让她深受感动。
湘云谢了南安太妃,低头悄悄摸去眼泪,再抬头时又是一片明媚:“母亲把衣服给了我,雯妹妹穿什么好呢?”
南安太妃笑道:“你管她作甚?她那样的性子,穿什么都是糟蹋。”
荣国府虽为国公之家,但也久不曾有适龄女儿入宫朝贺,贾母思索半日,叫来了王夫人:“我记得元丫头倒有几件衣服。”
元春虽为封妃,但毕竟是在新帝身边伺候的人,探春虽被南安太妃认了义女,终归是庶生,想及此处,王夫人便作了难,犹豫道:“那可是女史穿过的衣服。”
贾母道:“现如今重新赶制也来不及,左右不过陈年旧衣,没人认得出来。”
王夫人仍是犹豫:“探丫头若是入了宫,少不得要见女史的,若是女史见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贾母打断了:“女史是个宽厚人。”
王夫人无法,只得让人将衣服找了出来,用香熏了,然后送到南安王府。
水晏得知了太后让水雯三人进宫的事情,心思一动,去寻了探春。
探春彼时刚接见完管事婆子,这会儿正在翻看账本,听门口丫鬟报了一声“二公子来了”,忙出来去迎。
水晏身披大氅,微微露着里面穿着的绣着日月的鸦青色长衫,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尽显魏晋风流。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暖炉,由人推着,身边有着小丫鬟撑着青稠油伞,见探春出来了,疏离的眉目冲她微微一笑。
探春一怔,连忙回神,迎他进屋,又让人去沏滚滚的热茶过来。
水晏低咳一声,道了谢,给探春递了个眼色,探春见此,打发了小丫头去厅外伺候。
水晏捧着暖炉,一双凤目上挑,饶有兴致地瞧着探春。
探春以为告知水汷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低头喝茶,掩去了脸上的忐忑不安。
水晏见她俊脸微红,曲拳轻咳,道:“我是为你进宫的事情来的。”
探春见此,放下心来,也不再似刚才那般紧张。
然而水晏的下一句,又让她的心悬在嗓子眼。
水晏进屋脱了大氅,身着鸦青色绣着日月的长衫,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手里把玩着白玉扳指,半是试探半是说笑:“我知你的心思。”
探春强作镇定,笑道:“二哥哥知我什么心思?”
水晏瞥了她一眼,道:“王爷虽看上去随和,但骨子里却十分执拗。如今他看不清局势,被世事所迷,但若有一日,他清醒了,便也知道自己所求何物了。”
“到那时,闹个天翻地覆也要将想要的东西求了来。”
水晏呷了口茶,继续道:“你若是个聪明人,便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探春低头思索,半日没有言语。
水晏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道:“你与那薛家姑娘是表亲,若进宫见了她,不妨结个善缘,将这东西仍送给她。”
那是一支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簪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探春前几日还曾在水汷头上见过。
探春拿了簪子,一脸疑惑。
水晏笑道:“我废了好大功夫才从王爷那要过来的。”
探春又将簪子推了过去,皱眉道:“这于理不合,更何况,宝姐姐也不会收。”
“这会儿不收,不代表过几日不收。”水晏眯着眼,道:“等薛蟠的人命官司出来了,她自然就会收了。”
“什么人命官司?”
天子脚下,竟也用权势压人?
什么魏晋风流,全是假象!
探春登的站起,想起这并非荣国府,面前这一位,纵是同她一样庶生,但也是天家子孙,万万怠慢不得,又只能重新坐下,强按下心的不快,道:“这种缺德事,二哥还是寻其他人做去吧!”
“你想到哪去了?”
水晏揉眉,手指敲着桌面,道:“乱花渐欲迷人眼,宫中的富贵太烫手,你大姐姐已经进去了,难道还要再搭上一个薛家姑娘?”
“薛姑娘是个通透人,能护住她家族的,未必不能是王爷。”
水汷一路来到了水雯的院子。
探春理家,没多少时间陪她玩闹,水雯只好自娱自乐,这会儿子在解九连环玩。
解了半日也解不开,又有长兄在身边,水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好落了面子,手里拿着九连环,丢也不是,解也不是。
水汷见她一脸天真,忍不住笑道:“本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又见水雯发间并无太多珠钗步摇,便道:“来京城时首饰带的够不够?我再给你打一些吧。”
听了水汷的话,水雯将九连环丢在一边,道:“都在箱子里堆着呢。”
水汷道:“那衣裳可够穿?京城不比江城,往年的衣服未必能穿了,我再让人给你做一些。”
水雯睁大了眼睛:“母亲前几日才做了几套,我还没穿过呢。”
水汷放下杯子,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你整日里窝在府上闷不闷?要不过几日我给城里的勋贵们下帖子。。。”
水雯一脸疑惑,打断水汷的讨好,道:“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五,果然某些人又来找事了= =
就不理它,就不理它,窝不能被它激怒,我。。。
我滚去码字了orz
以及小钗大大窝要爱死你了QAQ
☆、探病
水汷挠了挠头,斟酌半日,方缓缓开口:“前日我去荣国府赴宴,遇到了薛蟠,他道他妹子进宫这么久了,也没往家里递个消息,让我托人问问,在宫中的情况如何。”
“薛蟠?”
水雯觉得这个名字无比熟悉,想了一会儿,问道:“是你进京时投奔的那户人家?”
“对对对!”
水汷连连点头,心道幸亏有这层关系在,自家妹子又不是什么多疑爱琢磨事的人,这才能将他打听宝钗的时候圆过去。
水汷欢喜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薛家既然救了我一命,少不得做些事报答他们。薛蟠问了,我也不好拒绝,只是我一介男子,不好打探这些消息,你今日入了宫,帮我留心一下,也算替我报了薛家的救命之恩。”
水雯满口应下。
探春在水晏的循循善诱下,也颇为忐忑地收了簪子。
一行人满腹心事,入了皇宫。
三人都是极为爽快的性子,又是一些年龄不大的小女孩,太后见了,也十分喜欢,叫来了淳安公主与甄家姑娘,让她们一处玩闹。
水雯瞅了个空,笑着说道:“我原本还有一个交好的姑娘,进宫之后,再没见过了。如今我也进了宫,不知能否求个恩典,见上一见。”
太后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呢?”
水雯笑道:“回太后的话,是金陵薛家,乳名宝钗,听人讲,如今在甄太妃那里做女史呢。”
太后闻言,心中暗暗疑惑,水雯既然与宝钗交好,说不得水汷也是知道她的,联想到前几日水汷让伞,不知是水雯的情面,还是别的原因呢?
太后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叫来竹星,让她领着几人去看宝钗。
竹星一边走,一边道:“县主怕是不知,这位姑娘来给太后送东西,受了点风寒,现在在后院养着。”
三人听了,不禁神色感伤。
竹星推门进屋,屋内远不比前厅宽敞富丽,是个简单的下人房,进门便能看到床,宝钗便在那上面躺着,床边摆着桌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小宫女,半睡半醒,见竹星领着三位郡主装扮的人来了,忙站起身来。
小宫女起来地甚急,碰倒了桌上茶水,又连忙把杯子放好,俯身下拜。
竹星看一眼淌了一地的茶水,面上不见喜怒,问道:“是你在照顾女史?”
小宫女偷懒被几人抓个正着,又听竹星声音清冷,心中十分惧怕,瑟瑟发抖道:“是。。。”
竹星正欲发作,便被探春拦下了:“宝姐姐原不是太后宫中的人,太后让她在这将养已经是恩典了,怎好再让人伺候?”
小宫女心中念佛,正要谢过,却又听那个明艳的女子说道:“只是你这宫女,瞧着太后仁慈,也忒会偷懒!太后让你伺候,那便是你的工作,这般阳奉阴违,把太后放在什么位置?”
竹星心中一禀,打量了一眼探春,只见她面上含笑,说话不急不缓,三两句话,便将小宫女照顾宝钗不当的罪名换成了不遵太后谕旨。
竹星暗暗称赞好口才好见识,这样一个可人,莫说南安太妃了,只怕放在太后身边,也是极为受宠的,不禁对她多留了一份心。
小宫女听完,瘫在了地上。
竹星面上一冷,让人拉她出去。
三人忙奔到床边,宝钗面色苍白,额上汗水淋淋,口中仍喊着父亲。
竹星又请了太医,一剂汤药下去,宝钗方慢慢醒来。
睁眼便看到了三人焦急的面孔,宝钗疑惑地眨了眨眼,声音沙哑道:“我莫不是。。。”
“咳咳!”
话还未说完,便是一串急促地咳嗽声,探春忙倒了一杯茶,茶色暗沉,是过夜的凉茶,若是在家里,哪个丫鬟敢这般怠慢她?又听宝钗声音沙哑,想到水晏说的那些话,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了下来,忙抹了脸,强作欢颜对着竹星道:“说不得又要再麻烦姐姐了。”
竹星道:“县主切莫着急,送水的小宫女已经在路上了。”
话音刚落,便有小宫女端着茶水过来,并着几碟点心。
竹星一一放好,道:“县主们先陪女史说说体己话,我就在屋外。”
三人连忙谢了,送竹星出门。
探春倒上茶,湘云喂宝钗喝下,宝钗这才缓缓回神,怠倦的脸上挤出几丝微笑,道:“身子不爽快,怕是不能县主们见礼了。”
水雯道:“这是什么话?什么见礼不见礼,快别这么说了!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理!”
探春与湘云看宝钗一脸病容,虽为女史,在宫中却远不抵家里,偷偷抹着眼泪,宝钗见了,强打起精神,笑着道:“我还未哭,你们这是做什么?不过受了点风寒,休息几日也就罢了。再说了,娘娘们又待我极好,有什么可伤心的?”
探春与湘云方慢慢止住,三人又与宝钗说了一会儿话,探春知水雯心善且没有心计,便寻了个借口,单独与宝钗说话。
水雯不疑有他,只道她表姐妹俩说一些家里的事情,于是领着湘云,先出了屋。
探春拿来靠枕,让宝钗枕着,见她这个模样,心中越发难受起来,话刚开口,眼泪又落了下来,哽咽道:“你在家里,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宝钗道:“宫中自然是不同家里的。”
探春试探问道:“宝姐姐,你。。。你以后,还回家吗?”
宝钗想起家中慈母长兄,又想到方才梦中的父亲,只怕余生再不得相见,眼圈一红,没有出声。
探春又道:“宝姐姐,你我皆是一类人。若我们为男子,出去立一番事业,自然有我们的生路。偏偏托成女子,家中又没有可以立业的男子,少不得要吃这些苦头了。”
“宝姐姐,你是最通透明白的人了,你半生为家族所累,何曾为自己真正打算过?前朝后宫,相辅相成。。。”
“别说了。”
宝钗扭过去脸,凄然道:“生而为人,我又有什么法子?”
探春眼中一亮,忙用帕子擦去眼泪,道:“若是有法子呢?你出不出这深宫?”
说着取出簪子,递给宝钗。
宝钗见了簪子,脸上变了颜色。
那支簪子她曾见过几次,戴在水汷发间,最后一次见这簪子,是那日水汷与她换伞。
少年明亮的眼中满是清澈的感伤,带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再联想今日水雯携探春来看她,再怎么愚钝的人也猜了出来。
一时间又急又气又羞,把簪子丢在一旁,面有薄怒:“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探春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捡起簪子,脸上微红,斟酌着用词,道:“那日太妃收义女,唯独没有收你,我以为,你能明白的。”
“谁料家里又把你送入宫,太妃的一腔打算落了空。”
宝钗虽在病中,思维却极是清晰,道:“你莫要哄我。”
莫说是她,纵然探春为嫡出,也是不够资格做王爷正妻的。
甄家二姑娘之所以能定给北静王,除了家族昌盛之外,还有个颇为受宠的甄太妃做姑姑,她父亲早逝,母亲软弱,长兄又纨绔,如何比得了甄家二姑娘?
“你先莫要动气。”
探春道:“如今我在王府帮太妃理事,这些时日,我留心观察,王爷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太妃是做不得他的主意的,况太妃又十分喜欢你的性情。”
探春将好话说了一箩筐,宝钗耐着性子听完,但仍是不收簪子,探春无法,只得嘱咐她好生将养,早日恢复。
水汷送了众人进大明宫,方想起寻秦远,道:“宁国府来王府求名医,这事你知道不?”
秦远面色灰败,道:“知道。”
水汷见他脸色如此,便知病的何人,皱眉道:“既然知道,府上徐大夫也一同来了京城,何不领了他过去?”
秦远颓废一笑,高大的身躯松弛下来,道:“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早日走了,对她来讲,也是一种解脱。”
水汷怒道:“这是什么话?”
“你不过去,我亲自过去!”
转身让人请了徐大夫,乘了轿子,去往宁国府。
不过分别几日,贾珍已没了上次水汷见他时的舍我其谁的倜傥风流,佝偻着身子,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般,眉眼里尽是自责与愧疚,听水汷带了名医过来,连忙请进内室。
水汷见他如丢了魂魄一般,再联想那些风言风语,心里只好哀叹孽缘。
徐大夫被贾蓉带进了内室。
水汷与贾珍在外厅坐着喝茶。
秦可卿病着,贾珍哪里有什么心思喝茶?心若油煎,桃花眼止不住往屋里瞄,过了一会儿,见徐大夫仍没出来,越发焦急,坐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烦躁地走来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徐大夫终于出来,贾珍忙奔上前,抓着大夫衣袖,声音发颤:“可。。。”
话到一半又咽下,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一块浮木:“我儿媳如何了?你是王爷带过来的人,一定能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宝姐姐:鸿雁传书私相授受这种事情,是大家闺秀能干的事么?水汷你脑袋是不是有坑?
水汷:我做了啥?
水晏:哦
以及,贾珍这狗血的爬灰呦
☆、萌芽
徐大夫见贾珍如此,面有难色,看了一眼贾蓉,又看了一眼贾珍,没有出声。
贾蓉倒是极有眼色,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徐大夫瞧了一眼水汷,神色复杂,道:“病倒也能治,只是病人求生意志薄弱,只怕。。。”
徐大夫没有说下去。
贾珍一脸的自知有愧,忙道:“不拘什么法子,纵是倾我所有,只要能把她治好,也是值得的。”
水汷没脸再听这荣国府的槽心事,吩咐道:“你只管按方开药便是。”
徐大夫点头,取来笔墨,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贾珍,道:“按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两次,五日之后,若仍不见好,我再来看便是。”
贾珍忙不迭接了,如视珍宝,对着水汷千恩万谢,又许于徐大夫重金,方将他俩送走。
送走二人之后,又连忙让小厮按着方子拿药,自己亲自煎了,送到秦可卿闺房,看着她喝了,又说了一番宽慰她的话。
秦可卿面上淡淡的,贾珍知她不喜,也不多留,嘱咐她好生休息,想要什么东西,只管打发人问他要,若有下人待她不尽心,只管打死,不用去回尤氏。
秦可卿强忍悲伤,让丫鬟送贾珍出去,见贾珍身影消失在房门口,用被子蒙着头,肩膀无声抖动,想起初婚时与丈夫贾蓉相处的情景,更觉悲伤,愧疚自责齐上心头,满心委屈满腹心酸无人诉,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如雨,纷纷落下,打湿了柔软的云锦被面。
徐大夫名朋义,是王府家养的神医,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此次新帝召南安王府家眷来京城,水晏便将他也带了过来。
徐朋义久处王府,自然知道公侯水深,情况复杂,因而不该问的话,绝不敢问,不能说的话,自然不会多说,然而方才那位病人的情况实在特殊,丈夫漠视,公公倒是上心的紧,偏他又把出是小产之后的亏损之症,并非什么特别难治之病,这种情况,是个大夫都能把的出来,但从以往大夫开的方子来看,并未写上小产之症,宁国府上下也闭口不谈,仿佛这小产从未发生过一般。
徐朋义一路上忧心忡忡,不知究如何去向水汷描述秦可卿病情。
徐朋义踌躇半晌,终于鼓起了勇气,道:“王爷,方才那位太太,似是小产之后的症状。”
水汷一惊,想起宁国府上下的一团糟,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吩咐徐朋义绝不可把此事泄露,务必治好病人,旁事别论。
水汷上一世极少在京城久住,对于京城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知之甚少。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比如上一世,他孑然一身,只有一个妹妹,又是个极天真不撑事的,水汷领军在外,仍要顾虑家里。
这一世好了很多,有了一个弟弟,虽为庶生,但心思颇为通透,处理政事也是一把好手,替他分担了不少事情。
又有秦远在身边,替他挡了很多无意义的应酬。
然而事情都是双面性的,在享受了别人给你带来的便利时,也要承担随之而来的麻烦。
比如水晏身为庶子,如何让他在府中的地位如自己一般,如何从中调解母亲对他绵里藏针的防备,再比如,秦远蒙冤的家族,挣扎着求生的妹妹,都是水汷要考虑的问题。
无论哪一件,都让水汷深感无比的棘手。
先太子自焚,卫家满门被灭,四皇子以死谢罪,在这一场宫廷角逐中,没有人是赢家。
至于四皇子是不是替人背了黑锅,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新帝已继位,再多的宫廷秘闻,也只能被历史的车轮狠狠碾下。
水汷他是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首先要考虑的是阖府上下以及边关二十万将士的生存,而非替一个盖板定论的谋反不成自焚的太子以及被冤杀满门的卫家讨一个说法。
这个道理,水汷懂,秦远也懂,所以秦远才不会将身世告诉他,怕的就是水汷作难。
水汷叹了口气,这个秦可卿,他是救定了。
秦远只剩这一个亲人了,十多年的兄弟感情,水汷不忍他孑然独活。
叫来徐朋义,又吩咐了一番。
徐朋义面色诧异,虽不知水汷为何变了心意,但既是王爷吩咐,他哪有不从的道理?
应声而去,每日去宁国府给秦可卿把脉用药不提。
晚间,水晏将纸条就着烛火烧成灰烬,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仇都尉的儿子,命还挺大,竟让他逃出了自己的算计,只是不知事情发展成这样,水汷还会不会替薛蟠出头?
次日午后,徐朋义带来了秦可卿的消息,水汷沉吟良久,先叫他下去。
铺开宣纸,左手执笔,落纸的是极为漂亮的小楷。
左撇子为不详,水汷是左撇子的事情,只有他与南安太妃知道,就连已逝的老王爷,也被瞒的紧紧的。
既为左撇子,说不得要比正常人更为刻苦。
冬来暑往,汗水落在地上摔成八瓣,终于练就了左右手都能提枪舞剑,在军队里也成一段奇谈。
唯有字迹,却是不尽人意。
好在老王爷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写出的字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南安太妃见了,索性连水雯也不大管了,一家人字迹如鸡抓,外人只道,这种字迹,是得了老王爷的真传。
水汷写完吹干,临近傍晚,方叫来徐朋义,将信给了他,吩咐他务必交到秦可卿手里。
第二日,许朋义又去宁国府请脉。
因为是南安王举荐的名医,又确实有两把刷子,因而贾珍贾蓉对他都十分尊敬。
徐朋义把完脉,袖子一翻,将书信塞到了秦可卿胳膊下面,隔着厚厚帷帐,旁人并未发现。
临走之时,徐朋义又道:“太太此病,乃心思过虑所致,以我拙见,太太且放宽了心,莫想那些红尘俗世。”
想了一会儿,又道:“太太缠绵病床,若是让令兄知道了,想必他也寝食难安,为太太担忧。”
贾蓉笑着道:“先生想是记错了,贱内只有一弱弟,并无长兄。”
“哦?”徐朋义道:“那便是我记混了。”
出了此事,秦可卿本无求生意志,一心只求速死,然而徐朋义的简单两句话,却让她起了疑心。
徐朋义言辞模糊,却直中秦可卿心扉。
她是有个兄长的,此事只有她知,徐朋义此话,是知还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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