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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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浩瀚星海相比渺小无比的宇宙船悄声无息地回归宇宙海贼白胡子总舰的停泊区。
　　真空环境声波无法传递，安静乃是理所当然。而黑发青年——这艘白胡子分舰？舒珀里甘的分舰长——杰尔夫走出舱门，与舰外的上司对视依旧沉默。
　　绕过艾斯，直接与由罗交涉，几乎是迫使（杰尔夫自认为）地让那个孩子同意离开，杰尔夫应当为此抱有极深的歉意，事实也是如此。
　　但他现在没有自信能把持住自己，冷静地向艾斯致歉表达内疚。
　　与空洞的黝黑眼眸四目对视，艾斯最终率先妥协。
　　——人鱼星，或者说妖精之星消失后至今未曾再现，周边空间的紊乱现象亦没有停止。
　　杰尔夫最重要的场所尚未复原的此刻，他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
　　“暂时不追究你挂船长电话的错。”艾斯沉着嗓子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却有点避重就轻。
　　“艾斯……”杰尔夫扯了扯嘴角想变化一下僵硬的表情，脸部的肌肉只回应几下抽搐。
　　白胡子的首领竖起手掌做了“停”的手势，朝自己最得力的副手摇了摇头。
　　“是由罗以自己的意愿做出的选择，对吧？”
　　杰尔夫缓缓点头：
　　“……是的。”
　　“那么，这件事我不能怪你。”艾斯板着脸道，“我是想骂你一顿的。但这是由罗自己的选择，我没有理由能怪你，如果被由罗知道了我可就担不起前辈的名头了。”
　　显而易见的安慰之词令杰尔夫不禁牵了牵唇角，心头的阴郁驱散了一两分。然而一想到艾斯的假设实际的可能性为零，不出意外回到另一个世界的少女再也不会得知这个世界的消息，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数分。
　　……杰尔果然好难搞啊！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在广大的宇宙中单纯的拳脚不能解决问题，艾斯的头疼率就愈加上升。智商的问题姑且不谈，艾斯并不是什么喜欢动脑子的人——如若必要的话是会用上头脑的，但不代表艾斯喜欢。
　　就算艾斯从来不乐意承认亲生父亲，然而不得不说，艾斯的生父，第一代海贼王罗杰是个……和路飞差不太多的男人。
　　继承了其一半血脉的艾斯有母亲的血统补助姑且靠谱一点，老实讲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谈不拢的家伙艾斯不会死缠烂打，自愿留在船上的都是与艾斯志同道合的人，唯独杰尔夫是个例外。
　　这个男人出于歉意帮助艾斯，工作能力很强的确帮了很多忙。工作模式的杰尔夫冷静自持，如同精密的电脑一般运作——当他卸下这一状态，露出的真实模样是艾斯完全对付不来的类型。
　　——忧郁的、容易想太多的类型。
　　总是和直肠子打交道的艾斯，对于能把别人一句话自我理解成面目全非另一副模样的类型压根相处不来。艾斯未必讨厌这样的人，谈起来会令简单的事情变纠结却是眼前的大难题。
　　“反正人鱼星一时半会儿也没动静，你还是先帮我看看文件吧杰尔！”
　　实在想不出能让杰尔夫不会想太多的安慰之语——以杰尔夫的忧郁心态大概找不出合适的语句来安慰他了。
　　艾斯反其道而行之，提起伤心事，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杰尔夫的肩膀。
　　“别那么担心啊，由罗已经回去了，迟早会恢复原状的不是吗？”
　　一拍之下，法师系（柔弱）青年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待稳住时愣是有种……抑郁情感被拍打出去的错觉。
　　艾斯真心没想到这么做真的有效。
　　杰尔夫的工作模式重启之后以飞跃般的速度处理着他不在的期间积攒下的文件。指望艾斯能安稳地阅读这些在他看来没什么意义的文件是没用的，作为副船长，杰尔夫只能自力更生。
　　白胡子中在艾斯之下，称得上副船长的人物不止杰尔夫一个。另一个人热衷于在白胡子有驻地的星球上巡回，只有定期汇报时间才会回到总舰来，所以总舰的文件还是得杰尔夫一个人来处理。
　　“真是可怕啊，杰尔。”
　　艾斯看着文件山以比堆积起来更快的速度下降，不禁庆幸起除了杰尔夫之外另一个声望极高的同伴前两天刚回来过一趟，拉回了一房间的文件……不然光总舰的文件怎么能够杰尔消磨时间？
　　“艾斯——”
　　拖着长音的少女从走廊另一端跑过来。
　　躲在杰尔夫的办公室外偷窥的艾斯连忙回头朝她竖起食指：“嘘……！！会被听到的吧？！”
　　“……我倒是觉得你的声音更大啊，艾斯。”佐仓杏子无语地翻了翻眼皮，在艾斯的示意下远离办公室门口。
　　随着杏子往她来的方向走去，沙耶加站在岔路口等待。
　　“你们和杰尔一起回来了啊。”艾斯看着两名魔法少女，杏子和沙耶加不久前只是在船上做客，在艾斯无自觉的怂恿下加入白胡子，如今是作为临时船员待在舰内。
　　临时船员这个定位很微妙，一般来说不会有这种情况，然而艾斯的船员们表示，首领高兴就好，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卵用。
　　“怎么，找我有什么事？”艾斯低头看杏子，“肚子饿的话自己去厨房，你不可能还不记得厨房的位置吧！”
　　“你以为我是你吗？！”虽然艾斯并不怎么迷路，但杏子还是不乐意被一个吃饭途中会突然睡着的家伙说三道四。
　　眼看要歪楼，沙耶加急忙插入：“我们想借一艘小型船。”
　　艾斯转了转眼睛扫视两人，困惑道：“你们要走？”
　　“啊，”杏子点点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想尽快回老家看看。”
　　杏子一脸烦躁，沙耶加接道：“是的，越快越好。”
　　“好吧，你们去停泊场和人说一声。”艾斯没有深究，“要快的话，我记得之前十四号舰带回了一艘新型船，因为船舱太小用不上，你们就坐那个回去吧。”
　　“谢啦艾斯！”
　　“谢谢你，艾斯先生。”
　　似乎真的很急，魔法少女们道谢之后马不停蹄地转身沿着走廊奔跑，消失在通往停泊场的拐角。
　　回船长室的路上，艾斯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来那家伙好像也说接下来要去一趟魔法少女星来着？”
　　…………
　　艾斯说的‘那家伙’正是十四号舰的分舰长，巡回于白胡子建立驻点的星球之间维护秩序，在白胡子中声望不在杰尔夫之下的男人。
　　十四号舰不是第十四个船舰，热衷冒险的白胡子与专注于掠夺的春雨不一样，总舰本身就十分灵活，随时可以进行长距离移动。和曾经在伟大航路上的白胡子海贼团不同，艾斯建立的白胡子没有超过十个以上的分队。
　　‘十四号’是船舰本身的名字，和杰尔夫的船舰名为‘舒珀里甘’一样，是分舰长私人所起的名称。
　　※　※　※　※　※
　　魔法少女星，见泷原市，披着绿色长发的身影在行人来往的街道上漫步。
　　穿着宽大白袍少年模样的形象很是独特，但始终没有人将视线投到他身上，轻盈的步伐令他的存在感降低，稀薄到一定程度人们都注意不到身边有人经过。
　　完美调控自身气息的恩奇都踏在石板路上，几乎没有发出脚步声。
　　“身处市中心，自然的空气依然存在。”他看着见泷原市的景色发出感叹，“是个好地方，看来那个叫‘圆’的女孩儿是个好孩子。”
　　出生在人类文明最古老年代的恩奇都有时会不自觉用看待孩子的眼光打量他人。
　　守护魔法少女星的圆环之理诞生之时获得了‘存在于任何一个时间轴’的属性超脱于时间之外，然而作为其本体的人类少女‘鹿目圆香’的确是存活在恩奇都之后五千多年的时代，恩奇都用看后代的目光说起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逛够之后，恩奇都离开都市公园回到水泥森林中。
　　魔法少女星的建筑特色是以大量全透明的玻璃装饰，因此即使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剔透的玻璃板依然带给心灵一种清澈的感觉，减轻了高楼的压迫感。
　　恩奇都受到某个人的邀请，来到魔法少女星，作为一场仪式的观礼者，同时也是参与者。
　　话虽如此，当恩奇都抵达目的地时，大楼的主人似乎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检测到身带庞大能量，私入大楼的恩奇都的踪影，这幢楼中配备的警备系统自动启动，天花板中伸出枪口一阵扫射。
　　砰砰砰砰砰！
　　恩奇都轻巧地避过子弹轨迹，长袍袍角在空中画出圆润的弧度，向后翻了几步落在大楼入口前。
　　到底是对现代兵器不太了解，恩奇都错估了这套警备系统的深度。一尺外的地板掀盖露出暗藏的枪口，致命弹药从黑漆漆的管口冲刺而出，躲闪不及也懒得防御，恩奇都打算直接吃下这颗子弹——对人类而言致命的子弹于神造子恩奇都而言没有多大。
　　砰！
　　伴随一声枪响，恩奇都耳边的长发被气流卷起。
　　只差毫厘便将命中的子弹被另一颗从旁射出的子弹打中，强行变更轨道飞向另一侧。
　　一颗子弹的弹头钉在另一颗扭曲变形的子弹弹身上，千钧一发打偏子弹的人枪法了得，恩奇都转头看去，一名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稚嫩少女面无表情。
　　“看你的身手不是普通人，你就是麻美找来的协力者？”黑发少女的语气不是很好，“没有事先关闭警备是我的失误，然而做出连门铃都不按就走进来这等失礼之举因而遭受攻击是你自己的责任。”
　　神造之子？恩奇都？超过五千岁，非但没有被不友善的语气激怒，反而露出赞许的笑容。
　　“这些器械是你布置的？结合科技与魔法的双重文明，相当不错的成果。”
　　神明将恩奇都用作约束人类的第二枚楔子投放在地上，然而恩奇都结识挚友之后改变了想法，比起神明给予的职责——又或者说功能，受到挚友王者想法震撼的恩奇都，同样对人类这一存在抱有无限期待。
　　虽说与守护魔法少女的圆环之理不太一样，恩奇都也守望着人类。看到人类摆脱神明的欺凌获得自主权，依照挚友的期许一般发展到这等地步，恩奇都打心底感到高兴。
　　……嘛，虽说因为发展，人类之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矛盾，自相残杀之事不在少数。这样的发展，大概也会引起挚友的反感。
　　恩奇都虽说是最为理解那位高傲友人的存在，但老实说，由于思考方式不一样，即便能理解挚友在想什么，有的时候恩奇都还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嗯，不要想太多，吉尔自己高兴就好。
　　“……”
　　被恩奇都施予长辈称赞和鼓励笑容的晓美焰，完全搞不懂这个人在干什么。
　　长久不曾被长辈的眼神注视的晓美焰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蹙着眉头要开口恶言相向（并无卵用，以成年男性的视角来看，柔软的少女嗓音再冷淡仍是无害的），突然被轻轻按住肩头。
　　巴麻美向她笑了笑，上前道：“你终于到了，恩奇都先生。”
　　“既然接受了邀请，我自然会来。”
　　外貌细腻、看上去比魔法少女们大不了多少的绿长直少年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尘，回应巴麻美的笑容比夸奖晓美焰时淡漠一些。
　　恩奇都审视身着黄色衣裙的魔法少女，微微眯起眼睛。
　　“作为观礼者，作为参与者——你究竟想将怎样的仪式呈现给具有如此身份的我？”
　　“赋予不存在之人以因果牵绊，令其真实再现于世。”
　　巴麻美说道。
　　“简单来说——创造生命的禁忌之法。”
　　比死而复生更接近真理的秘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心塞啊……在澡堂等了20分钟都没有等到坑位，最后忍无可忍地洗了冷水澡回来码字，焦虑症和狂躁症要并发了【抱头蹲下】心塞啊……！！！！

　　☆、时间的恶作剧

　　
　　见泷原市入夜。
　　准备工作大体完成，晓美焰在实验室中进行仪式前最后的检查。
　　晓美焰与巴麻美同为研究型的魔法少女。
　　同代之中出现复数的研究者是比较少见的情况，这颗星球的魔法普及度十分高，用于日常生活的魔法种类较多，即是魔法融入生活当中具有现实便利。反过来说，真正具有如故事书中一般“战斗型魔法”能力的人数很少。
　　不知原因，这颗星球上能够掌握杀伤性魔法的向来是女性，以年轻的少女居多，讨伐数十年前抛弃的故土上肆虐的魔女的队伍由这些具有战斗力的少女们组成，为了纪念她们的功绩，移民至无人的新星后，以“魔法少女”为这颗行星命名。
　　拥有战斗能力，被冠以“魔法少女”之名的人占极少数，晓美焰这一代的讨伐组更是只有包括她在内共五人。在这五人之内竟然有两名研究型的魔法少女，这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概率。
　　麻美走的是传统魔法研究路线，虽然因为她经常出入外太空，难免将太空科技元素加入到自己的研究成果中，但麻美的研究项目总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
　　晓美焰则相反，从表面上看，她的研究方向几乎完全摒弃了魔法，朝科技军火方向一头深入，看上去一点都不魔法。
　　不善与人交流的晓美焰，懒得反复解释自己的研究其实是建立在魔法的基础上才能成功，并非摒弃魔法，反倒与魔法紧密相连。
　　黑发披肩的魔法少女从桌上拿起一只锥形瓶，轻轻摇晃了一下，缺乏情感变化的眼眸淡淡地注视着内里红色液体的摇晃。
　　这种液体的红色十分鲜艳，看上去虽可怖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它认作血液——毕竟由于调配的时候多加了一点东西，这液体具有荧光性，营造出恐怖片般的效果。但凡还有智商就该知道这种夜光液体不可能是血。
　　血液是生命的象征，然而实际上血的颜色并非明亮的。
　　将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效果的红色液体瓶放下，晓美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魔力罐。透明的玻璃柱中乍看空无一物，弹珠般大小、不起眼的深红色珠子在魔力包裹中沉沉浮浮。
　　晓美焰注视着深红色的血珠，回想起麻美说的话。
　　——在不久前，这点微不足道的血液还是一个女孩的依托。
　　除了包裹它的麻美的魔力外，那些血液中掺杂着另一种魔力痕迹。晓美焰没有见过这种魔力的印象，却无缘无故地对它感到厌恶。
　　就好像曾经与之为敌很久，都无法将其击败一般的厌恶，甚至憎恨。
　　晓美焰为了春雨猎人对圆香的恩情而同意帮助麻美进行仪式，据说被人利用魔法，从血液中孕生出来的小女孩是春雨猎人所重视的人。
　　麻美虽总有诸多隐瞒，但没有欺骗，因而晓美焰选择以此机会还清恩情。
　　不过实际上晓美焰并不觉得仪式能够成功。
　　哪怕麻美提供的魔法仪式看上去的确能够达到目的，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很微妙的，因为麻美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到灵魂方面的问题。
　　麻美认为既然那个小女孩从血液中诞生，以魔力构筑身体，那么这些作为核心的血液就是女孩的灵魂。晓美焰的看法却相反，从那点血中根本一点灵魂的气息的感觉不到。
　　即便成功，也只不过是以同样的血为依托，进行二次制造而已。
　　没有灵魂的东西即使再度诞生一遍，又怎么可能保留得住上一次的记忆？
　　焰不是没提出这个问题。麻美却很肯定地笑着说，一定没有问题的。
　　黑色的魔法少女不理解同伴是哪里来的自信，想想也罢，成功与否对她并无利害关系，麻美的请求只不过是协助仪式进行而已。
　　为此，麻美还找来了似乎很不得了的人物。
　　晓美焰想起下午闯进大楼的那个人。美丽的绿色长发，比少女还要精致的面容，无害的外表与深不见底的实力结合，宇宙中并无这样一个人的传闻，但他定然不会是平庸之辈。
　　“哈……”
　　和除了小圆之外的人打交道都很累。晓美焰真心这么认为。虽然将杏子、沙耶加和麻美都视为同伴，但只有对小圆，焰才可以无话不说。
　　魔法少女队友们相较于他人而言是特别的，鹿目圆香相较于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对焰都是特别的——晓美焰甚至将鹿目圆香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有时候焰会觉得为了和小圆在一起自己什么都干得出来，哪怕是要剥夺他人的一切……险些沉浸在这种想法中的焰骤然惊醒，为自己隐藏的疯狂感到恐惧，所幸现实中并没有人要将小圆从她身边夺走。
　　再次回忆起朦胧的感觉——自己心里除了小圆之外再无其他人的身影，明明充满炙热的感情，却因残酷而冰冷空洞。
　　黑色长发的魔法少女打了个哆嗦，看了眼时间注意到离仪式只有一个小时了，连忙投入最后的准备中，企图让自己遗忘那种超出人类承受范围的热烈情感。
　　沉浮的深红色珠子忽然亮了亮，回应背对这一方向的晓美焰身上笼罩的若有似无的黑气。
　　※　※　※　※　※
　　仪式进行的时间在晚上十一点一十六分。
　　研究室出于保密安全考虑安置在防御更为完备的地下室，进行魔法仪式的专用房间则位于地面以上的大楼内。
　　仪式间有好几个，分别用于不同的魔法类型。这次的仪式在十一楼正中央的房间进行。
　　巴麻美和晓美焰分工在平坦的地面用透明的液体绘制魔法阵。魔法中能够使用的材料有很多，普遍认为秘银是最高一等的材料，实际运用时还是要考虑到需求——秘银太贵了，哪怕效果再好一般也很少使用。
　　然而她们绘制魔法阵的材料非金非银，更不是新鲜的血液之类的液体。
　　透明度极高的、如非其中有什么在流动否则几乎看不见的某种不知名液体。
　　“这种感觉——”负责的流程位于仪式进行当中而非准备工作，恩奇都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旁观魔法阵的绘制，“原来如此，纯粹洁净的魔力？将能量提炼为实体，这对于魔法文明来讲可是了不起的技术呢。”
　　“的确，你说的没错，恩奇都先生。”使用完自己手持玻璃瓶中的液体，麻美临时从指尖凝结出一些带着淡黄色彩的黏稠液体，小心翼翼地将黄色部分除去使其变为无色透明。
　　将自己负责的魔法阵部分绘制完成，麻美直起腰看向恩奇都。
　　“魔法少女星具有全宇宙中少有的魔法高度文明和普及，因此拥有提炼魔力的技术。”
　　“哦？你刚才相当轻易地提炼出了魔力，看上去不是那么困难的技术啊。”恩奇都调侃般地挑了挑眉。
　　麻美摇了摇头，尚未开口，晚一步绘制完魔法阵的晓美焰走过来，眉眼冷淡地道：“单靠魔法少女自主凝结出的魔力要获得足够的纯度，对魔法少女的功底要求很高，单人的魔力量也绝不可能做到量产——”
　　晓美焰略微一顿，关于凝结魔力方面的技术应该算是机密。但在讨伐魔女的魔法少女们看来，这也不是多大的秘密。
　　“这项技术并不完善。”
　　“是么？”恩奇都不过随意一问，神造之子对魔法文明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不感兴趣。
　　晓美焰是寡言的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仪式时间就要到了，麻美开口：
　　“晓美桑。”
　　晓美焰会意，将储存在圆盘中的小型魔力罐取出打开封口，麻美抬手以魔力牵引，使血珠飘向魔法阵正中央。
　　“十一点十六分，还真是不上不下的数字呢。”
　　恩奇都托着下巴笑道。
　　6/1/1/1
　　将与那个女孩——嘉音最有渊源的数字倒置，从虚无引导至现实。
　　麻美逐步点亮魔法阵的各个部分，魔力顺着阵法轨迹形成加速的回流，魔法阵涵括空间中的因果从圆环上的每一点向内推进，汇聚在至中的一点——血液所处的位置上。
　　所谓的‘魔法’自古象征‘引发奇迹之物’，与因果相融相悖。
　　血珠在魔力的鼓动之中翻滚。
　　麻美从魔法阵边退下，向另一位魔法少女示意。
　　“拜托你了，晓美桑。”
　　晓美焰上前一步迈入魔法阵边缘，平举左臂，右手按住圆盘。
　　——魔法少女们各有不同的领域。
　　晓美焰的领域是「时间」。
　　世上没有永不腐朽之物，获得时间的流动是必备的‘存在证明’。从虚无中造物首先要赋予的礼物（Gift）中时间是至关重要的一项。
　　晓美焰的能力并非赋予时间，如果是首次创生，以晓美焰的时间之力无法做到。但要创造的是已经存在于此世过一次的事物，时间的流动定然留下了痕迹，晓美焰要做的是从因果命运之中引出那份‘存在过的时间’。
　　然后，在最关键的「十一点一十六分」以恩奇都之力将它的时间固定在此时此刻，使其跟随世界的主时间轴向前自然流动。
　　眼看正确的时机就要到达，精确运转魔法的晓美焰额头流下薄汗，而封锁在血液中的「时间」正在挣脱束缚向外逸散。
　　“就是现在！”
　　跃跃欲试的恩奇都在麻美大声提醒中冲入魔法阵，在准确的时点抬起手，以身为枪——
　　变故在刹那间生出。
　　“这是……什么……！！？”晓美焰失声惊叫。
　　绘制魔法阵所用的无色透明的魔力竟在一瞬间转为黑色！
　　魔法阵中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