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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海贼之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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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子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耳朵，目瞪口呆：“……啥？”
河上万斋：“你这是什么反应。”
又子：“=△=晋助大人原来有过恋人？不对，说起来以晋助大人的年龄的确应该有过……还是不对！不是这个问题！”
虽然她本人就对高杉极为崇拜敬重，但可从来没想过对那个人而言会有“恋人”这样的存在啊！＇划掉＇说好的只想破坏世界呢？ＦＦＦ＠由罗桑＇/划掉＇
又子觉得心痒痒的。晋助大人的恋人啊！完全想象不出来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好想偷看！
她有点后悔没有仔细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了。
※ ※ ※ ※ ※
来岛又子想偷看的画面着实没什么意思。白井跪坐在矮桌旁，高杉远远地坐在窗边上，据说曾是恋人的这两人间的气氛如此安静。
也许是明白指望高杉主动开口并不现实，白井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和我在一起就不必这么沉默了吧，晋助，我可不是需要服侍你的女人呀。”
高杉对待女性的态度一向很沉闷，以前和银时他们几个去逛勾栏时，与艺妓没话说结果被抱怨不说话太无聊了。这是事实，被那些艺妓抱怨没什么大不了，但被损友拿来嘲笑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白井算是个例外，他们是一块儿长大的，三个男人什么糗事她都知道，对高杉小时候很容易点着的急脾气也知道得很清楚。老底掀成这幅德行，他们三个在白井面前当然就用不着保持什么形象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们根本没把我当做女人看待吧？——白井当年问过他们这个问题，本意只是打趣，没想到当时的三个少年人出奇一致地沉默了。
白井对着罚站一样低头看地不看自己的三人，不由得也沉默了。
接下来的数日，他们尝到了白井的手艺，万万没想到竹马里独立的一枝青梅原来有这么好的厨艺，随后又发现女人的报复心果真好重。
饭菜的滋味绝无偷懒之意，但菜色却是三个少年分别最讨厌的菜——简直是来自异形的恶意！
欺负过她，被她恶整过，一起当过老师的小脑残粉，共享这么多黑历史，高杉对白井的态度是不可能沉闷的。连已经反目成仇的银时和假发他都能说上两句，又怎么会与并不敌对的白井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不见，连一句话都不对我说吗，晋助？”
女人带着模仿老师学来的微笑看向他，穿着白色山茶花和服的身影一如往昔。
唯独褪去酒红、呈现雪白颜色的发丝截然不同。
高杉看着她，酝酿许久，出口的第一句却是：
“……你学银时染了头发？”
白井：“……”
“银时的头发不是天生的吗？”白井想了想还是决定吐槽一下，随后捻起鬓边仅剩的一缕淡红色发丝，口吻无奈，“其实两天前还有一半是原来的颜色，今天早晨起来就只有这么点了，再过几个小时，连它的色彩也会被夺去吧。”
“听那位小姐所言，你之前一段时间都在宇宙里？”白井看向窗边，由于微笑双眼弯起，“是你的话，即使在宇宙里也应该知道最近江户发生了什么吧。”
高杉脸色微沉，“病毒？”
“准确来说，不是病毒。”白井低头微微咳了两声，“我的这幅样子，你没有印象吗？”
高杉目光定在白井身上，太久未见，他的印象其实已不是很清晰，但至少对以前交往过的女人，那全身呈现白色与病态的模样不该是她应有的，这点他仍看得出来。
“晋助，你应该是知道的。”女子那张与发色一样异常褪去了色素而变得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参加了那场战役的我们都是知道的呀。”
知道这个病毒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知道受它侵害的我命不久矣。
高杉蹙眉，“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来见你最后一面。”人之将死，没什么不敢说的。白井依然带着微笑说道：“好歹也是我唯一谈过恋爱的男人，临死前总是想见一面的。另外，是来将这个转交给你的。”
白井从和服腹带中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郑重地放到桌上，“这是老师以前赠予我的东西，我不太想让它陪我长眠地下，所以希望由你保管。另外我给你留下了点小惊喜，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将短刀从鞘中抽出，白井用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一段头发，将其一同放回桌面。
“还有，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见银时和小太郎了，帮我把这个送去吧？虽然送头发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这是我为数不多能留下念想的东西了。”
做完这些之后，白井按着桌子，缓慢地起身。
“最多还有半年，地球就会自己乱作一团，到那时不需要你出场，这颗星球也会面临毁灭吧。”
说完之后，白井兀自离去，高杉并未制止。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像是自说自话。然而作为“白井花”，她知道高杉不给予回应，并不意味着他不在意。
实际上，由于高杉并未出声，白井分辨不清他的行动。或许他仍坐在窗边，或许是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别的角落重新落座，这一切对于因为病痛近似失明的白井来说，都是看不见的。
※ ※ ※ ※ ※
三日后，高杉晋助回到十多年前在大火中付之一炬的松下书塾遗址，在课室中找到了白井花。
满头白发的女子端坐在幼时听课时的位置上，面带微笑，仿佛仍活着一般，却失去了呼吸。
不久，新型病毒全面爆发，被人们恐惧地称为“白诅”，患上白诅的人会在半个月内飞快衰弱，褪去全身色素离开人世，毫无例外。
失明，失去力气，手脚麻木。在近乎废人的状态下，白井花到底是如何独自来到这个她为自己决定的终焉之地，直到最后也是个谜。
作者有话要说： 写高杉写的我好痛苦……反正白井妹子和银时阿桂不一样，完全没有要阻止高杉的意图，所以就按十几岁高杉的印象来写了。
我笔下的男女CP，如果不吵架的话似乎就不能好好说话……【痛苦地蹲在了墙角
☆、死亡名单（三）
牡丹接到上司的一纸公文……不，没那么高端，就是个写着“快点滚回来【不然就杀了你呦】”类似于这种意思文字的纸条，从那纸条上能感觉到来自团长的浓浓杀气，惊得驻留在吉原的牡丹立刻收拾包袱赶回漂浮在宇宙中的春雨母舰。
尔后震惊地发现团长不再是团长，他升官了，现在是提督。
“元老们竟然默许了团长担任新提督，这不可能啊？！”牡丹的震惊流露于言表。
眼下第七师团中最熟悉元老院作风的，除了阿伏兔这个老兵，就是牡丹了。牡丹在团内的资历与神威差不多，但实际上，由于她的父亲曾是凤仙年轻时身边一员大将的缘故，牡丹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凤仙身边，接触过春雨的面目，因而对元老院顽固强势的作风极为熟悉。
阿伏兔拖着苦逼脸（神威当上提督后也不管工作，他要干的事更多了）无奈道：“就算是我给的命令让你待在吉原，也不能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吧？”神威当上提督也算是几个月前的旧新闻，真亏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地球那么偏僻，我怎么可能知道最新消息！”牡丹辩驳了一句，但也明白的确是自己在吉原过得太安逸，忘记了向地球的春雨部队索要情报。
这世上不是谁都像神威一样除了战斗什么都不想的，更何况即使是神威，在需要的时候也会稍稍思考一下。
牡丹作为老江湖凤仙养大的孩子，凤仙并没有教过她任何东西，因而不能称之为神威的师姐，但跟在凤仙身边的日子耳熟目染，莫名地开启了谋略的技能栏。
皱眉理了理情况，牡丹皱眉问道：“团长当上提督之后势力更大，难道元老院要从团长手里收回吉原，才把我从地球叫回来的吗？”
说罢不禁有些担忧，她在吉原这段期间和那边的人混得挺熟，如果立场不敌对，她不希望吉原遭受迫害。
神威是没有兴趣才放任吉原自由发展，若是落到元老院手中，吉原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你的这个推测很合理——但可惜，不是这样。”阿伏兔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那臭小子现在变成提督了，称呼赶快改改吧。叫你回来也是这个原因，由于团长变成了提督，他就随便点了我当新的团长，所以也需要新的副团长。”
“呃……这意思是？”
“你就是我拉的壮丁。”阿伏兔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暗叹夜兔中还能有这么乖的年轻人着实是太难得了……所以不好好压榨怎么行！
当年阿伏兔就是因为作为夜兔族太听前辈的话，才会被那位前辈耍得团团转啊！
牡丹倒是没有什么抵触，自然地接受了突如其来的升职。追随的人归根究底还是神威并没有变，只是直属上司成了过去的副团长、如今的团长，这点小变动还不需要大惊小怪。
至于升职后需要负责的工作也算不了什么，牡丹以前也见父亲为凤仙处理过文件，她家的直系血统大概混入了部分文书的属性，应付书面工作十分得心应手。当然，夜兔对于战斗更为如鱼得水的特点并没有因为一点点的文人属性就被掩盖。
“那小子跟个地球人合作，还想跑去地球捣乱的样子，受不了，明明妹妹还住在那儿不是吗？”阿伏兔得了能干的帮手后，时常忍不住对牡丹抱怨神威的行径。他快更年期了，不好好发泄情绪，即使是男人也会憋坏的。
“合作对象的那个男人可不简单，笨蛋提督哪来的自信能对等的合作啊……被那地球人阴了大叔我可不管他！让那小子阴沟里翻船去吧！”
话是这么说，阿伏兔还是认命地为神威打下手，以防这只除了战斗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以至于经常冷不丁被人背后偷袭一把的年轻夜兔真的死于一些窝囊的原因。
牡丹围观夜兔大叔的口嫌体正直，自己默默整合信息权衡了一下，提出疑问：“团长……提督就算真的和地球人进攻地球，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神威想到地球，无非就是为了寻找强者，吉原炎上篇那会儿被他盯上的坂田银时还在江户待着，至少有一个人选可以与之一战。牡丹在地球居住的这段期间也不是一直宅在吉原闭门不出，在街上瞄到过不少似乎有点实力的人出没。
然而，暂且不提地球上有没有值得战斗的强者，神威一旦进入地球，向江户进攻，即便有强者，他也抽不开手前去挑战的。
因为……
“——春雨猎人就住在江户啊。”
那个名叫高杉晋助的地球人想要扰乱江户的计划会不会成功，牡丹不知道，但至少神威去了之后对于计划绝无用武之地，这点是可以推测得出的——他一定会被由罗拦下。
接下来的展开，大概就是那两人跑到别的地方大战一场，直到外面的事情尘埃落定有人来阻止为止。
指望他们主动停下是不现实的。
“啊，关于那个丫头……”阿伏兔改文件的笔停了停，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详细说明。
牡丹：“？”
阿伏兔：“她大概不会再出现了吧。”
阿伏兔其实也不怎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从神威愈发肆无忌惮的行动来看，唯一能明确有效阻止他的那个姑娘怕是已经不在了。
※ ※ ※ ※ ※
神威和高杉同盟，准备向地球下手。然而虽准备万全，计划最后却并未实行，究其原因，是因为高杉临了抽手不干了。
和高杉联手算是神威的个人主张，元老院会同意他为此抽调人手，一方面第七师团本就是神威的手下，一群桀骜不驯的夜兔比起元老院还是更听同族老大的话，元老院管不了。另一方面，地球是块肥肉，春雨盯了好久，碍于天道众的管制都没找到机会，如果神威搞的这一出真能让春雨从地球获利，正称了元老们的心。
春雨分得地球一杯羹的可能性本来就不高，神威高杉散伙计划破灭，对春雨本身没什么影响，元老院随便地批了两句，也就不追究神威的责任了。
何况没多久，地球因白诅的爆发闹得满城风雨，居住在地球上的外星人纷纷撤离，连春雨的行动部队都逃了回来，带回了关于白诅病毒的情报。后来天道众都撒手不管，更充分证明白诅的可怕。
阿伏兔问过神威：“你家妹妹还在地球上待着吧，不把她带出来真的好吗？”
十九岁的夜兔少年和十八岁时没什么大分别，最多是身高略长了几公分，一张娃娃脸从生理角度上稍显成熟了些，但头上那根呆毛仍然不科学地随着主人的心情晃动。
听过白诅的危害性之后，橘粉色麻花辫的中国服少年难得一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算了吧，以我那个笨蛋妹妹的个性是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乖乖离开的。没什么，暂时不会有事的，她从小就不容易生病，大概就是所谓的‘笨蛋不会感冒’？”
阿伏兔心里为远在地球上的提督妹妹点了个蜡烛，凶残的哥哥至少稍微为她担心了一下值得欣慰，但被哥哥看做笨蛋，这到底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话说，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直言不讳地当做笨蛋，没了冤家对头的神威果然是注孤生的节奏。
阿伏兔替神威收拾残局好几年，自以为已经开始了解这个中二病小鬼在想些什么了，没想到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约十个月后，神威从春雨中消失了。
神威以前经常闹失踪，每当这时第七师团就得拼命掩饰老大偷溜的事实。等神威升职为提督，势力范围变大后就没那么容易溜走了，而神威也似乎对一个人在外游荡失去了兴趣，乖乖留在春雨中集体行动，要打架也没有一个人跑出去过。
时隔许久的这次失踪，神威像是退化到了刚接任凤仙的团长之位时的最早期，偷偷溜出去连个讯息都没留下，天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停泊场的小型飞船有一艘不见了，出入记录上没有提到，应该是提督离开时乘坐的。”调查过后，牡丹忧心忡忡地向阿伏兔汇报，“有一个问题，那艘飞船听说损伤严重，正准备送到专业的地方修理。以那艘船目前的状况，仅升降一次就会报废……”
阿伏兔惨不忍睹地捂住了脸，“那个笨蛋！”
……
地球，江户近郊的森林里，一艘小型飞船以惊人的气势直直坠落地面。
轰隆巨响后，中国装的夜兔少年从变成残骸冒着黑烟的飞行器变形的大门里钻出来，一刻不停地向远离飞行器的方向奔了出去，数十秒后，飞行器燃料箱起火，又“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
“哎呀呀，我的运气果然没她那么好呢。”
神威拎着行李包袱站在山脚下，回头遮着眼睛望了望空中的黑烟四起，然后转身走向江户。
与一年前相比，此时的江户已经开始破败，被死亡的气息所笼罩了。
※ ※ ※ ※ ※
万事屋老板失踪超过半年之后，神乐仍然住在万事屋中，打扫工作由时不时过来看一眼的新八负责，饿的时候到楼下登势酒屋蹭饭。万事屋的童工小姑娘依旧在等着一去不回的老板回来。
在银时失踪不久后，有个便利店的老板跑来递送了一本笔记本，据说是个银发的男人拜托的。银发这个特征很罕见，基本就可以直接定位为银时，而翻开笔迹后，那说不上优美的熟悉笔迹也证明了这一点。
从这本笔记中，新八和神乐得知了银时独自一人正在调查某些东西，因而会有一段时间不回来。
银时以前也不是没有突然失踪过，虽然持续时间都不曾像这次这么长，但神乐和新八深知那个银发废柴的尿性，仔细想想又会觉得他失踪又还没到法定判定失踪人员为死亡的期限，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吧？
所以神乐就在万事屋等了下去。
伴随着等待，白诅的波及范围越来越大，逐渐连歌舞伎町也深受其影响，这条鱼龙混杂的街道开始衰败起来。
就在这时，神乐被登势扔出了万事屋。
一大早被小玉从壁橱里挖出来，直接从二楼抛出去，神乐在登势酒屋前的地面上打了两个滚，一脸灰地爬起来怒吼：“干嘛啦老太婆！？”
登势婆婆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你们房租多久没交了？”
神乐：“……啧！”
虽说万事屋本来就属于拖欠房租的坚定派，但至少还是会交一点的。银时失踪后好像连麻烦气场亦随之减弱，神乐不是没主动找过工作，却几乎没有成效。
所以说，房租已经拖欠大半年——加上银时还在时的留底，一年的房租没付了。登势婆婆赶人真不是没道理的。
“不交房租就滚出去。”登势吸烟的Pose看上去十分无情，站在二楼向下斜睨神乐道，“反正银时那家伙不在，你不是还有个熟人在江户吗？上由罗那丫头那儿去，总不会露宿街头。”
一大早被吵醒，神乐很不爽。但就算再不满，毕竟是自己这边不占理，神乐和凯瑟琳对骂了十分钟，领着扛包袱的定春往由罗家方向去了。
“不知道大姐回来了没有阿鲁。”途中，神乐和定春抱怨，“很久没看见她了，肯定是在哪里的星球上追寻冒险吧阿鲁，明明剧组不一样，大姐要坚持原设定到什么时候啦？”
神乐越想越觉得不满，故作老成地道：“真是的，我身边的人怎么尽是这样自说自话的家伙？难道妈咪没告诉过他们出门前要报备的吗！”
定春：“汪！”
啊，这么说的话，神乐还真的是不知道啊。
不论是坂田银时也好，还是本文女主角由罗也好，目前的这两个失踪人员真的是没有妈妈的。
银桑就不提了，由罗的情况纯属作者想不出来双亲是个什么样和懒而已。
在神乐抵达由罗家之前，刚走进附近街区时，就被骚动吸引了。
骚动的具体表现为巨响和场景破坏，以及惯例遮蔽视线的烟尘。现场没什么人影，从这点来看骚动可能已经发生很久，以至于围观群众都逃走了。
“放任坏蛋在街上捣乱，那帮黑衣服的税金小偷在干什么呢？！”被迫在大清早搬家，神乐的心情本就不好了，去路又这么一断，暴躁程度直线上升。
还穿着睡衣的夜兔族女孩儿将自己的雨伞抽出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朝烟尘中冲进去，“让开让开让开——！本厂长要通过了阿鲁！”
“汪！！”定春耸了耸鼻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然而没能来得及叫住神乐。
一头钻进骚动的中心，神乐举着雨伞傻了眼。
对布景板破坏那么严重的骚动，本以为是攘夷志士又干了什么，最近这阵子由于白诅的蔓延幕府威信下降很多，使得倒幕派蠢蠢欲动，因此攘夷志士在街头闹事的现象很是常见。
然而这一次的骚动，明明声势比上次数十名攘夷志士起义还要浩大，却仅仅只有二人的身影出现在现场。
这两个人神乐都认识。一个是刚刚还在埋怨办事不利的栗发年轻警官，此时他正一改平日里嚣张抖S的形象，浑身是血仿佛很虚弱的模样躺在墙边。而另一个麻花辫武术袍，外加一柄尖头枪口直指栗发警官的雨伞——正是她的同胞兄长。
这什么情况？
神乐脑中空白了数秒钟，完全想不通究竟事前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眼前这种景象。神威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地球？抖S混蛋怎么会和神威打起来？
问题暂时没有想通，神乐整个人安静地愣了好几秒，以至于场中的两人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眼看着神威将雨伞前端的枪口对准了似是动弹不得的冲田，就要按下扳机将他一枪爆头，神乐反应过来，也顾不了前因后果，抄起伞扑了过去。
兄长是个很疯狂的家伙，神乐清楚知道这一点，自家兄长可能是把爸比妈咪基因里不好的部分都继承过去了，性格上简直是有病，神乐还小的时候神威年纪也不大，体现得尚不明显，进入少年期之后这种有病的属性开始进阶就无法忽视了。
神威打起架来尤其可怕，这点倒是从他第一次打架以来就从未改变的。一旦打得兴致来了，旁人难以动摇，所以要想制止他一定要趁他理智尚存时出手，不然就难以善了。神乐成长到十五岁，人生中只见过两个可以在神威完全丧失理智时阻止他的人：妈咪和由罗大姐。
事实上只有由罗。虽然妈咪一定能阻止大哥，但首先，在妈咪面前，笨蛋大哥根本就不敢把理智扔掉，他自知承担不起惹火母上的后果。
神乐亲眼见过在神威陷入完全疯狂后成功阻止他的案例，仅仅只有由罗一个而已。
而此时此刻，远看神威的状态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有理智。神乐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心理准备冲上前去——既然由罗大姐不在现场，阻止哥哥胡来的义务自然就落到了亲妹妹的头上。
“给我住手啊，神威——！”
神乐大喊着，绷紧手臂，将雨伞狠狠向神威砸下。
这样直接的攻击或许无法对神威造成有效伤害，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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