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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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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到伤口,请相信程部长吧,他说得到做的到的!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艾佳跪坐在地上,声音低低柔柔的,却令人安心。

程夕若在艾佳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的光芒,绝美至极。

突然,一大束阳光从头顶投了下来,阳光的边缘,白墨淡然的脸仿若没事人似的看着他们:“经研究决定,我们还是把这座小楼拆了救人比较快。感谢建筑工程系的干事们能在这么危机的关头找到这座楼那该死的设计图,居然让我们发现这座楼整个儿就是——豆腐渣工程!”

程夕若从白墨咬牙切齿的话中听出半是欣慰半是恼火的情绪,配上他那板得极为严肃的脸,那一瞬他真的很想笑,可是更想哭。

环坐在最安全的位置的七位干事被安全救出,交给医科学园的干事们进行进一步的诊疗。艾佳拍拍身上的灰,也欲扑进去辅助救治,被白墨一把拉住。

“艾佳同学,你做得非常出色。”

“谢谢,我要……”

“念恩的学生会对你的行为极为欣赏!”

“我先去救……”

“不过作为一个女孩子,弄得全是灰,的确是不好看!”

“啊!”

“我已经请花向群部长在最近的活动组为你准备了热水和衣服,你去收拾一下自己吧。”白墨注意到艾佳留恋的看向几个受伤的干事,便继续说:“花部长挑选的都是各系的精英干事,他们会很妥善的处理的。即使他们不行,还有我。放心吧。”

“嗨!”艾佳用力点点头,她很相信白墨。

非常难得的,白墨咧开嘴,笑容如阳光般的灿烂美好,而那份安然与轻松则感染了艾佳。

豆腐渣工程与花向群的听湘园

花向群向来有瞬间冰冻的本事,能让骄阳似火在下一秒变成天寒地冻,艾佳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而花向群也不跟她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所有艾佳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搁在她的手边,让她把自己清理干净。

艾佳将头发吹干,拿细细的发带绑好,在镜子里打量着花向群的侧影。

不知道花向群在想什么,半垂着头。那波浪一般的黑发在阳光中盘出一环一环哑哑的光圈,柔滑如丝,披在肩膀上。娇小玲珑的身躯蕴藏着坚韧,仅仅是一个抿唇的动作就可以令人莫名的寒噤。念恩那漂亮的猎装式校服套在她身上,干练中透着妖娆的美。她是传说中商学园中排名第一的冷艳美女,只是没有人敢贪婪的看着她而已。

花向群任由她在镜子里打量着自己,将手中的纸袋递到了艾佳身边。

艾佳打开,便看到念恩学园的裙装校服,还细心的配了合适秋天穿的长袜。

“谢谢!”

花向群敛着眉眼,推开门走出去,留下空间给艾佳换衣服。

抱着念恩的校服,洗衣粉留下的甜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也许她并不若外表那么距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又因为什么原因,使她宁愿独立于世,任寒意封冻所有愿意站在她身边的人的?迷离的思绪里,她将衣服一件件套到身上,在镜子里打量着新的自己。

念恩的校服很美,她曾想过很多次将之穿在身上,感受那自由的校风下香肩微露、纤腰云摆的款款英姿,花朵般不规则裙摆如水流泻而下,合宜的流苏环绕着,如蝶般的翩翩起舞。而今天,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她的梦实现了。

“我们去哪里?”艾佳跟在花向群身后,秋风略带着凉意侵袭着,将花般的裙摆拂动着。

艾佳的目光停在花向群的背上,滑到她那修长的双腿,自己面前的是个娇小的女生,却给人强烈的压抑感。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绝对的女王,世界将臣服于她的脚下——也许,这便是浑然天成的魅力吧!

脑袋里充满着跃动的思绪,不多时,花向群带着她来到学生会,伸出脚踹开门,便走了进去。

艾佳被巨大的踢门声惊回了神,才发现学生会里笼罩着一层阴霾,顶着一头略湿的发的程夕若还有略微的温和,其它人的脸上不见一丝笑意。

“居然,豆腐渣工程会出现在念恩学园里!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设计的!”拳头砸到桌子的声音恨恨的响起。

“方晓来副会长,不要激动,拳头毕竟是自己的。”白墨擎着一支笔,眼镜后面的眼睛淡然而冷冽:“也好在,那是个豆腐渣工程,不然不可能如此简单的把人救出来!”

“那到底是谁建的!”花夕瞟了一眼花向群,随口问。

“呵呵。”程夕若笑出声:“咱们的老古董之一。呵呵。”

所有人的额头滑下一颗大汗,绕了一圈,最应该声讨的竟然是自己学园的董事会成员。

“那他们怎么说呢?”

“他们说:真的没想到我们会挑流芳榭作为招待贵宾的地方,那是他们年轻时代的儿戏之作。希望学生会把这件事摆平,使他们可以继续逍遥快活,钱财方面随意。”

“……”忍住打扰祖宗安息的行为,方晓来甩着两只麻木得几乎没感觉的手,哼道:“那念恩的哪里还是他们的儿戏之作,一起拆了吧。”

“老狐狸们的意思是我们把静茗阁作为接待来访的地方。”

“静茗阁!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把学生会贡献出去!”方晓来翻了一个白眼。

“这怪不了方晓来,静茗阁是文科学园的附属活动场地,距离大门又远,又是学生聚集地,用来接待贵客这不太好啦!”程夕若同情的看着方晓来,那才子才女聚集的地方,最是难管。“谁说老狐狸们的打算就是我们的决定啊!”

“我想到一个地方。”花向群一开口,整个屋子的温度马上降到零度冰点,所有的人以祈祷的目光注视着她:“听湘园!”

众人的眼睛一亮,对呀!

“花部长,你太神奇了!听湘园好啊!距离门口近,又包含着浮樱榭和堂阁轩两处,浮樱榭可以用来小憩,堂阁轩可以开晚会,最重要的是那里位于距离学生会最近的工科学园,工科学园早就退出那块地皮,打算建个湖了!我们怎么没想到呐!”

方晓来很大方的称赞着花向群,可是下一秒就看到所有的人眼神怪怪的瞪着他。

遍身的凄寒,方晓来才发现自己夸错了人。

花向群淡漠的眼神像冬天飘散的雪,蕴着银白耀眼的光,掬上一捧,透心彻骨的冷。

有那么一瞬,学生会陷入了清冷的状态,方晓来甩着两只手,颇为奇怪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赞扬说出来。

艾佳走到花向群身边,握住她的手:“虽然我和方晓来副会长并不熟悉,但是我相信他的赞赏是真诚的。我代表枫园,谢谢你!”

花向群怔忡了一会儿,羞涩的低下头。

“非常感谢!”艾佳微笑着,向她鞠躬。

“那咱们就这样订下来,花向群部长,招呼人收拾听湘园吧!”白墨拍板定案:“好了,没什么事了,散会吧。”

“那我送艾佳回去休息!”程夕若不由分说走过去,招呼艾佳一起走。

“休息?不跟我回去医科学园上课吗?”白墨抱着一叠资料,离开自己的办公桌。

“算了吧,今天折腾惨了艾佳同学,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吧,”程夕若难得强硬一回。

“嗯,好吧。”白墨点点头,目送程夕若和艾佳走出门去。

情殇如火

世上有一种植物叫做含羞草,细小娇柔的叶瓣垂挂在枝端,它喜欢充满阳光和新鲜空气、没有打扰的生活。如若有什么侵袭到它,哪怕仅仅是友好的碰触,那柔弱的叶片也会在瞬间蜷缩起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心灵。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株含羞草,守护着最脆弱的部分,不容许别人轻易触及。

程夕若微笑着凝视艾佳:“念恩的校服,很合适你。”

“谢谢。我想,这是花向群部长的衣服吧。”艾佳双手勾在一起绞来绞去,脸蛋红透:“虽然是像冰一样的人儿,内心却有火般的热情,我想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也许,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呢。”

“我会在心里暗暗喜欢她的。”艾佳垂首,她明白程夕若的意思。若一个人要用某种面具把自己的真性情覆盖起来,一定有她的理由,是不应该被公之于众的隐私。

“有没有人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夫?”程夕若不由得想起刚发生过的一幕。

“我的梦想!”

“你很了不起呀,在突如其来的灾难中能够冷静的应对,我很佩服你也很欣赏你。”

“不要总是夸奖我!”艾佳低垂着头,在程夕若身边会有莫名的安心感,她非常的珍惜。

“并不是在夸奖你,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们每一个人都很佩服你,很欣赏你吗?抛却客套的话,艾佳,你真的非常优秀!”

凌乱的落叶被风吹散,秋意渐渐的浓了起来,那一树树的金黄颜色似是翩翩的蝶儿,跳着此生最后的舞蹈,随时要俯扑入大地的怀抱。

程夕若双手握紧,他在想刚刚拥抱艾佳的感觉,出于一种本能而他也顺从了这种本能,而现在这个坚强有毅力的女孩儿就走在他的身畔,他却没有了勇气抱住她。

是不是他也并不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是否要得起呢!

“我只是不希望,在我身边的人出现危险。生命是如此的宝贵,要珍惜才是。”

“我听得到你的声音,镇静、沉稳、坚定!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艾佳,你也非常的神奇啊。”是我生命里的奇迹!

“程夕若!”艾佳在秋风里闭上眼睛,转了个圈圈:“我有个小小的梦想,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看。能满足的一定会帮助你。”

“我喜欢念恩学园的校服,我想拥有自己的校服!”晶亮亮的眼睛透着希冀,程夕若觉得艾佳正散发着柔美的光晕。可是,紧接着,艾佳便扭转了头,在路上安安静静的走下去:“我知道,我来自枫园,行为不可有半丝的差错,我没有资格拥有念恩学园的校服,也没有权力去穿它。一个学期的时间会很快的过去,又有什么理由,去做校服呢。算啦算啦,当我没有说过罢!”

“秋天不会过去,那有多好啊!”程夕若柔和的笑,他终是没有勇气拉住那异国他乡暂留于他生命中的精灵,就任她在自己身边翩翩起舞。能看到她的笑脸,他觉得,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我喜欢冬天!”艾佳走在他的前面,她的声音柔柔的:“我喜欢下雪的天气,喜欢看雪埋藏着来年的希望,喜欢白茫茫一片的世界。我可以踩在雪地上,我会相信真的有完美的纯洁世界。我可以堆起雪人,相信自己拥有很多很多激励和陪伴。以前我只是这样安慰着自己,让自己去唯心的相信。现在,我知道了,这是真的,真的实现了。”

“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已经做了很多了。”

艾佳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深深的向程夕若鞠躬:“谢谢!”

程夕若望着她,他们的距离只有五步。五步的距离却像个不可逾越的鸿沟,装着足以阻隔他们的所有的因素,只是谁也无法迈出第一步。

·与此同时·

方晓来一把拉住摆着长腿打算离开学生会的白墨,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出了学生会的大门。

“白墨秘书!”

白墨瞟了他一眼,没有停住步子,继续向医科学园不紧不慢的移动身体:“有事么?方晓来副会长。”

“工作我快要完成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辛苦方副会长了!”

“重点是……你有没有说服程夕若,改变主意啊?”

“哦啊……刚才所有学生会成员都在,方晓来副会长还对我们商务系第一冷艳美女表达了他的赞赏之意,我们还决定了接待枫园来访的董事会长的地方。那么你为什么不趁刚刚的好机会亲自问一问啊?”白墨一惯自我的态度总是令方晓来极度不悦,瞟了一眼跟在身边一脸臭臭的方晓来,白墨继续说:“是不是方晓来副会长怕自己问了,就翻不了身呢?”

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态度,白墨的声音一本正经,不带一点戏谑——这样的态度总是令人比较抑郁的,甚至也是一种侮辱。

只是,白墨从来都是一本正经讲话的人,认识他的人都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

“到底怎么样嘛!”

“方晓来副会长能理直气壮的问我,想必工作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呦!”白墨沉吟一声,猛然间抓起方晓来的手腕。

方晓来一怔,本能的用力甩,想甩脱白墨的钳制。但悲哀的发现,以他的力气根本就甩不掉白墨。是不是学医的,都必须天生具备牢牢逮住别人的能力啊。

“你干什么!”

“例行检查。”白墨的手指准确的在方晓来的脉上扣住,五指的指尖牵引着方晓来随他前行,却并不妨碍到他顾自前行的步伐。

“白秘书似乎不是学中医的啊!”

“望闻问切乃基本功!”

“我又没病,你干嘛把脉。现在需要解决的是……”

甩不掉,逃不脱,躲不开。方晓来翻着白眼,跟着敬业的白墨大夫沿着银杏密植的林荫路迈向文科学园的反方向。

“忧思郁结!”阳光透过林荫照射在他们身上,白墨侧过头,神秘的丢下一句话。

“喂,白秘书您说梦话呢吧?什么忧思郁结!”方晓来烦躁的哼,脚下紧紧追了几步,与白墨几乎齐头并肩。

突然,白墨转过身,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薄薄的镜片上一瞬的反光竟然令方晓来一窒。白墨的眼神深深的藏着,如渊似海,犀利如刀锋。

“方晓来副会长最近心情不好吧?睡不好,吃不下,心神劳损,还有点肾虚……”

“白墨!”方晓来羞怒交加的吼声打断白墨:“什么肾虚!乱讲!”

“解释就是掩饰!”白墨极为认真的看着方晓来,好似大夫对病人阐述病情一般殷殷说道:“这个折磨着你的问题吧……还是及早处理好吧。不然你会垮掉。”

“你怎么不说是你给我的工作害的!”方晓来恨恨的哼,这几天的不辞劳苦的整理联谊会三年的历史导致的亚健康状态就这样被简单的归绺为了主观的忧思郁结,方晓来颇觉得不爽。

“是,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可是它不会让你吃不下睡不好,不会让你心浮气躁,更不会让你无视身体健康。以方晓来副会长的个性,不喜欢的工作是不会太难为自己的,并且会为了更好的应付工作而让自己健康强壮,当休息时定然不会工作。”

“哼,说得好像你都知道似的。”方晓来松了口,因为他的确是没吃好没睡好。除了在工作时能够暂时的麻痹自己,一但他闲下来了总会觉得有一双狭长的利眼似是在盯着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作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医疾治病是我的职责。”白墨拂开额前碍事的发丝,鞋底擦摩着地面上一颗小小的石子:“希望我给你的工作,对你的烦恼有了一定的助益。”

“工作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你的心事也放得差不多了吧,再做决定也就不难了吧。时间毕竟是最好的药剂。”

“白墨秘书,请你不要总是打断我的话!”

白墨坦然的凝视着方晓来,方晓来一瞬的气结。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方晓来斗气十足的逼问白墨。

“你希望我不要打断你的话,可是我不是神仙,不知道你要讲多少话呀!”白墨耸耸肩,觉得方晓来脑袋果真是坏掉了。

“白墨秘书,跟您说话真的很像在和大夫咨询病情,一样令人抓狂与无奈啊。”

“谢谢,我不收你的咨询费的,请放心。”白墨双手取下眼镜,继续走他的路。

“那么……我应该回去拿我的手机吗?”方晓来皱眉,极度不情愿的跟上白墨的脚步。他需要一个答案,哪怕是来自白墨的。

“我想,方晓来副会长真正要考虑的不是拿回手机,而是决定你的心意!”白墨永远的认真谨慎,只是这句话,他说得格外庄重肃穆。

方晓来愣在原地,白墨看了他一眼,迈着和缓的步子走远。

有的时候,方晓来觉得白墨像个洞察了世事的天使,总是出人意料的说话和做事。只是若白墨真的是天使,也一定是黑翼天使,至少他的心不会像他的姓一样洁白。

突然,他想到了那件他一直没放下心的事,拼命向前跑了几十米,对着白墨的背影大声的呼喊:“喂……白墨秘书,你到底有没有摆平程夕若!”

白墨伸出手,扬出一个OK的手势,悠悠远去。

骄阳似火,叶落无息,沙沙的银杏叶纷纷扬扬的跟随着风的召唤背弃枝头,扑进未知的怀抱,却不知道自己将停伫于何方。人如秋叶,人如秋风,浓得已是化不开的缘,又当何去何从呢!

方晓来双手撑住膝,做着深呼吸,平复着剧烈的气息与莫名浮上心头的不安。不期然,那熟悉的眼瞳又出现在意识里。唉,这才真的是甩不脱,逃不掉的梦魇啊!

酒会——飞音出场

侧立在巨大落地窗前,窗外星星点点闪烁的灯与天边冰蓝的星星交相辉映,远离了人群的喧嚣,秋尽的夜风卷袭着清冷,潜进山顶衣香鬓影的集会中。此时此刻,钢琴曲如水般倾泻、玫瑰花丝绒般的香浮动、晶莹的钻石珠宝耀着无法忽略的光彩、妖艳绽放的晚礼服铺洒在整个瑰丽堂皇的大厅里。

暗红色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掩去了半个身子,却掩不去深深的落寞。

早已习惯了和厌倦了穿梭在人群中,戴着面具去交际感情的生活。也早就习惯了幽灵般徘徊在这偌大的别墅中,除不去孤独和害怕的日子。唯一不习惯的,是早应该习惯这一切的那颗心。

“少爷,先生请您接电话。”

托盘在他面前呈上来,上面放着一支小巧的手机,已经保持在通话状态。

“父亲,有什么吩咐?”

“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都是生意场上必要的朋友,我和你妈妈不能陪你,你照顾好自己啊!还有,我正陪同日本商务会社的森泽先生,商议念恩学园的事情,你若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起陪陪吧,森泽先生可是日本……”

微启的唇缓缓呼出一口气,父亲的声音在他的手与耳朵拉开的距离中变得几不可闻。

念恩学园的学生的光环,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钱总是赚不完的,可是人生是有限的呀!他等待了一天又一天,独自坐在月光中发呆,等来的却是一场毫无温度的酒会。

这里,明明是他家的大厅,可是从来听不到属于家人的欢笑。

风从窗口溜进来,围着他的脚踝打着旋,好冷!

“好的,父亲。”将手机放回托盘,离开窗口,他将自己的脸装饰上一抹微笑,随意的擎起一杯酒,淹没在人群里。

时钟指向八点,钢琴曲缓缓的淌成了一条小溪。

而此时,大厅的门被推开,正在寒喧中的宾客们纷纷转向门口,想知道是谁在晚会开始一个小时后姗姗来迟。

金色诱人的高跟鞋,修长白嫩的腿,盘扣和中国结点缀的中国红旗袍,被盘成了髻子的柔美发丝随意挑落了几缕垂在肩膀上。简简单单的打扮此时在镁光灯下无比耀眼,分明是女侍制服的旗袍在古典和韵味中更显得妖娆娇艳。

随在身后的是五名戴着墨镜和标致西装的男性,合度的身材,优雅的举止,虽说也不像保镖却不容别人有其它的想法。

“这不是国际名模飞音小姐嘛!哎呀!是什么吉祥风儿把您吹来啦!我们都以为这邀请难入您的法眼,您不肯赏光呢!”宴会的主人一边招呼着主客森泽先生,一边迎向门口将飞音扶进门来。

飞音很乐意的被扶进门,而鲜少能有机会请到飞音的奸商狐狸们则像看到肉一般围拢上来,拉拉扯扯的只想把飞音的人揽到自己怀里。

无声的冷哼,飞音早就知道这些狐狸不是好对付的,好在已有准备。

宴会的主人被硬生生挤出去,身体撞到了飞音带来的保镖们身上。身体被扶住的同时,他斜斜瞟了一眼身后人。

为了不引起恐慌,便于办事情,他们在进门时就把墨镜摘掉了。

翎未对自己怀里还算正派的宴会主人微微一笑,扶正他的身子跟上去。

而飞音懒懒的身体此时正被司风和司影两兄弟扶着,将一只只的咸猪手挡在外面。两边是自己的人就什么也不怕了,飞音抛出一打媚眼,迷离的目光诱惑着在场所有的男性。魅惑酒吧的杀手们权当什么也没看到,不然想起自己扶着的千娇百媚的居然是个男人,他们就会想吐的。

若女人们知道,艳压群芳,把所有的男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飞音小姐是男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自惭形秽,立即跳楼自杀呀!

“音少,你能不能自己走路?很重耶!”司影咬牙切齿的问。

“这儿可是有一大堆的老色狼,我很怕啊,腿都在发软,我没有力气走路!”娇娇细细的声音中,飞音把自己完全挂在了司家兄弟身上。

司家兄弟就是对他太好了,他才嚣张得起来,换丁平扶扶试试——不过既然丁平都把自己明码标售了,应该不会跟钱过不去。

飞音的心尖儿一颤,今天可真的是扛了一包的钱去的魅惑酒吧。四大总侍加上丁平,那价位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高啊!

飞音不禁流转眸光,不经意间发现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主宾森泽……和狐狸们不同,他从飞音进门起就没有动,只是用别有深味的目光打量着飞音,而他身边随侍着四个肌肉男,冷冷的保护着主子的安全。

好像……见过他,在哪里见过呢?飞音从超烂的记忆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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