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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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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买的吗?”艾佳还是不喜欢抽烟的人,不管烟有多漂亮,没有任何理由。
“是……”飞音将双手放在桌上,看那烟雾袅袅,绕着灯光起舞,轻盈的躲藏进黑暗里。
“我不喜欢抽烟的人。”
“我说过我不抽。”飞音以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一眼艾佳:“当写字无法让我平静下来,我会习惯点燃一支烟,看着它燃烧!好像能把烦恼烧光似的,就这么看着,一支不够就再点燃一支!”他凝视着明明灭灭的火光,而艾佳则在他的话语中,推开了窗。
谁更爱你
秋夜微凉的风潜进室内,一串金亮亮的火光加速了烟的燃烧。
“以前我比较喜欢黑摩尔,你要知道,那是最长的烟了……可是它的味道令我无法接受……”艾佳那根本不苟同的表情令飞音直接掐掉了后面的话:“很多天了……我想我应该来看看你……”
“谢谢。”
“艾佳……”飞音不须抬头也知道艾佳一直在看着他,而他则在凝视手中剩了一半的烟,灰白的烟灰松松的攒在一起,似被挥霍的生命。
“嗯?”
“你说,我是喜欢男人好还是喜欢女人好?
你看。我要喜欢女人,有几个女人受得了每天睁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老公比自己还漂亮?我若喜欢男人,有谁愿意娶个比女人还漂亮却是男人的家伙?我又不是因为自己的性取向是男人才打扮成这样的!我很矛盾啊!”
“……”艾佳无语,的确……世上有几个人能比飞音更漂亮?那一米八三的个头,又有几个人能站在他身边不自惭形秽?不论是男是女,都足够飞音抑郁的。
“你会嫌弃我吗?”可怜兮兮的问话,飞音的神情沮丧至极。
“怎么会!”艾佳研究着飞音的面部表情,她看了一天学生会那帮怪胎的表情,根本无法用生动来形容,还有几个属于一成不变的。但飞音的出现弥补了此缺憾,那不断变幻的表情令她不解——杀手难道不需要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吗?
“那你安慰我吧!”一抬手,飞音将手中燃至殆尽的烟蒂甩进垃圾筐,顺手抄起桌上还有一半水的纸杯,一并弹了进去。
“安慰?”艾佳伸出手,拍拍飞音的头:“乖!”
飞音极度受伤的神情令人不舍,艾佳则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唉……没有谈过恋爱的女生都像你这么笨的吗?”飞音不满的哼了一声。人已站在艾佳的身后。
艾佳的脸蓦的一红,“那你想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整座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艾佳只觉得自己的嘴巴被残存着烟味的手指牢牢捂住,飞音的声音落在耳边:“丫头,我们看看谁对你最好呀?!”
“……”艾佳无法说话,她还是没搞明白飞音的意图。
“砰!”只一秒,只有一秒,那掩住的门被用力的撞开,下一秒已有人冲了进来。
飞音的手离开了艾佳的嘴巴,风滑过,身畔响起撞击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闷的哼,仿佛是被丢出去撞到了什么的声音。
艾佳跳起来,月光静静投进来,又是啪的一声,灯光重归。
飞音蜷坐在床上揉着头,而灯的电源钮则按在门口冲进来的人手中。
“程夕若!”
飞音低低的诅咒几句,抬起头,凝视着程夕若。他在思索着,刚刚把他扔进床铺里面的那个人是谁,肯定不是程夕若。因为程夕若的样子呆呆傻傻,似乎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承认我在门外偷听了你们的讲话。”程夕若不明所以的目光在飞音和艾佳身上来回逡巡:“看到灯突然灭了,我就进来了。不过飞音兄弟是怎么了?”
“你进门时没有看着身边有没有人吗?”飞音抱怨,在他的脑海中罗织着能在短短时间内冲进门,把他揍得浑身痛,还能在灯光亮起来前全身而退的人。
可是根据他所了解的,今天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人要么有不在场的完美证据,要么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
“我只觉得进门时,好像撞到了什么,然后就把灯打开了。我也不知道是你在我身边啊。对不起啊。可是,好好的,关灯做什么?”
说到了这个,飞音咧嘴:“丫头,看到了吧?”
“看什么?”艾佳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程夕若,为什么你会在我宿舍的外面啊?”
“啊……我……”程夕若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制造了一个麻烦。
“照实说吧,你都害我这么痛了!不说对不起我!”飞音依然盘点着,是谁有这本事揍他,肯定不是程夕若。他决定,如果程夕若不说实话,他就冲上去把程夕若揍一顿。
“呃……其实……也没有什么……”程夕若发现飞音眼神里的不怀好意,飞快的权衡一下,决定说实话:“我听说你去上课了,等到放学时分也没见你回到学生会,就问了问你的教授。教授说你一直在做实验,我就……就去等你喽。”
“我从实验室出来都九点半了,你一直在等我吗?”艾佳不敢置信的望着程夕若。
“是啊……我一直在奉林苑那漂亮的十字架下面呐,那里可以看到你所在的实验室,偶尔能看到你的身影……”脸红,好烫!程夕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九点十八分时,我看到灯灭了。不过……这么晚了,我也不知道能对你说些什么,就一路跟着你,想着把你护送到了宿舍就可以安心了。谁知道……你的宿舍亮着灯,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跟了过来,就……就看到飞音兄弟……”
飞音摸摸还在疼的头,庆幸自己穿着衬衫牛仔裤,不然绝对走光走大了。
“飞音,你刚刚让我看什么?”
“傻丫头,让你看谁对你好!”痛,痛死了!怎么还有这么迟钝的丫头呢。
“你们都对我很好哇!”艾佳傻傻的离开椅子,去床边拉飞音,因为她看得出飞音被撞得很惨的样子。
而程夕若仍然一脸通红的站在电源边。
飞音叹息,自己是想说不能说、不敢说,这对儿是郎有情妹有意,却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自己说吧,我走了!”
飞音跳下床,将门口的程夕若一把推向艾佳,随手灯一关,走人。
我知道你爱我
程夕若猝不及防的被一推,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撞到艾佳,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
淡雅的月光笼罩,程夕若仓惶抬起头,就看到艾佳正盯着他看。
呼吸骤然的停止,他在艾佳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剪影,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点点的星光。
他摸到了地面上厚厚的纸,闻到了墨香,挥去七荤八素的晕眩感,他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跪在地上,悬在艾佳的上方。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远远的,飞音的声音响在念恩学园的上方,结尾是他嚣张的笑声,渐渐远去。
“飞音兄弟还真是鲁莽啊!”程夕若甩甩头,很快撑起身体,将手伸给艾佳。
“谢谢!”艾佳站起身,好在飞音写了一地的纸,扔得像垫子一样的宣纸把撞击的痛减到了最低。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飞音兄弟在看着我时,有种冷冰冰的恨意。”程夕若扶着她坐到床边,伸手将地面上白花花一层层的纸收拾起来。
“飞音恨你?没什么理由吧!”艾佳揉着自己身上布满了不适的位置,想必明天它们就会变成青紫色的。生性的冲动,居然还能做杀手,真搞不懂这个世界。
“是啊,我觉得也没什么理由。”程夕若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恨过,而飞音的表现又是那么直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把恨意挂得如此明显。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艾佳揉揉头发:“他说‘看看谁对你好’……”
“啊?”程夕若一路拾到了书桌后面,银色的月光、黑暗的夜、一地白花花的宣纸,整个屋子里有墨香、纸香、烟息和女孩独有的甜香味,清凉的风灌进来,一室清新的树木的淡香。
“他说,看到了吧……”艾佳自言自语,怔怔的看着自觉的帮她收拾着屋子的程夕若,唇边绽开了微笑,她明白了飞音的意思。
可是正在收拾的程夕若不明白,他只是习惯……喜欢为艾佳做事,这一地的“无言独上西楼”虽然看不进他的眼里,却是不应该存在的。
“程夕若!”
“嗯!”程夕若直起身,疑惑的扭头看着艾佳:“怎么了?”
“我饿了!”艾佳微笑着,侧过头。
“虽然有点晚了,但是麦当劳应该还没有关门!”程夕若拍拍手中的灰,走到她身边:“穿件外套吧,我在门外等你。”
程夕若说着,跨出门去。倏然,他看到一抹暗暗的影子,在他跨出门的同时,闪进了树的暗影里——最近,常常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也会看到类似的情况,程夕若茫然的眼神穿越过茂密的林,是不是信笺中提到的人儿,天天守护在他身边?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见到那个人,能够不再孤孤单单一个人!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转过身,看着漆黑的屋子,呆呆的笑笑,他居然忘记了把灯打开,真是傻了呀!
艾佳真的披了一件小风衣出门,小小的翻领设计令她更形娇弱。晚风拂动着俏丽的发丝,似有若无的香与树木的清新应和着。念恩每条路的两侧树干都设有感应灯,只要不是像飞音那样乱窜乱串,而是沿着路侧排水口走的话,感应灯就会感应到脚步而自动亮起来,一串串的灯光护送着走出校园,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以后,不要做实验做到这么晚了!”程夕若温和的说:“若是必须的话,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保护你!”
我们……艾佳玩味着程夕若用的词:“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你担心我了。”
“我……”程夕若想起来自己站在十字架下看着实验室窗口的事,不由得笑起来:“今天我想……问问你,还习惯学生会的生活吗?看起来很忙碌。”
“还好啦!大家都很信任我,我觉得自己能做好的。”
“最近听湘园在整修,很快就会整理好了,交流部的东西,你大体的看一看就好了,还是我来办吧。其它的部门,量力而为,不要累坏自己。也不要他们给了你什么你就都要做,毕竟你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打义务工的。”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女孩子太过于独立和坚强了,不好的。”程夕若喏喏的说。
“我需要独立和坚强。没有肩膀可以借给我依靠,没有人能够为我撑起天空,没有人能在我想躲起来哭泣时为我解决烦恼。一直以来都只有我自己。”
“我明白你的感受。”
“谢谢。”艾佳将两只手放进风衣的口袋里,呼吸着宁寂。
“是真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不在人世了。我一直是在亲戚家里长大的,虽然他们一家对我都很好,但终归不是自己父母的身边,亲情淡泊,很多事都不会有人同情,有人帮我,有人陪着我的。但是,很感激我能在这世界上降生,可以有所期待,期待有亲密的人走进生命里。我对此一直怀抱着希望。”
“那么,找到了吗?”
“找到了。而且,不止一个。”可是,没有勇气,也不知道未来是不是可以把他想珍惜的人全部拥入怀中,让自己做一个幸福的人。
“你会幸福的。”艾佳很想很想问,是否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可终是没有勇气。
“你也会的!”程夕若的手轻轻握在一起,哪怕眼前的女子是他所想所期所盼,也不敢轻易去携手:“无论会怎样,我都会祝福你的。”
艾佳点点头,每一次和程夕若漫步在小路,她都会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给他听,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启齿,总是安安静静的来来去去,是她的矜持还是害怕受伤害?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在面前,保持着不能称之为距离的距离,乍暖还寒最难将息!
程夕若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和自己一样的矜持与自己相同的矛盾?脚步丈量着土地,心却测不出彼此之间的距离?
若是如此,人生已然悲哀。
“你的屋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纸?”程夕若颇觉得奇怪的看着艾佳,那厚厚的纸把屋几乎堆高了好几公分。
“飞音在我屋子里找灵感,不过太浮躁了,他觉得写得不好,就丢得到处都是。”
“写的是什么?”
“南唐后主李煜的《相见欢》。”
“他是失恋了吗?还是在相思呢?”程夕若猜测道,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喜欢书法的人会搬着一大叠纸跑到别人的屋子里,写了一夜的字却扔了一地的纸。
“他很喜欢你吧。”
“他比较苦恼,是爱男人好还是爱女人好!”艾佳摇摇头,飞音在看着她时,没有激情和眷恋,而且她也没有资本令他深爱。
“那么他为什么要关上灯呢?”程夕若无法想明白,虽然是站在门外,却没有认真的去窃听。
艾佳闭上嘴巴但笑不语,她明白了但显然程夕若不明白,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哎!艾佳……他是怎么想的啊?”
“快跑快跑,我快要饿死啦!我要吃饭!”
程夕若凝视着一下子像孩子般欢快的艾佳,快乐浮上他的眉梢心头,能守着她的快乐,又何尝不是件幸事!
除了珍惜别无选择
夜阑人静,几束人造光源在天空交织着,时不是掠过窗口,闪电般消失了去。落地窗巨大的灰色的影投下来,笼罩着床上的人儿。落地窗外一方探出的平台上,薄薄的垂纱帘似有若无的挡去了真切,与仍然束缚着的天鹅绒红色长帘交叠着,卓显着主人的奢华品味。
乍寒还暖,深秋入室,一枕寂寞。
枕着寂寞入睡的人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夜的怀抱里,豪华的床柔软的羽被在绝对的静寂中沉默着,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拨动着空气。
偶过的风在室内轻巧巧舞动,不带一丝留恋的过了,了无踪迹。
倏然,落地窗前的纱帘微微动,一道修长的暗影已然立在其侧。只是帘幕在空气中荡起轻波的一刹,暗影已然离开了窗边,立于床前。
单膝蹲跪下来,凝睇着睡着的人儿。即使知道指尖的寒意会令他不舒服,依然伸出去,小心的在精致的面孔上抚着。守护着……守护着那梦乡中的精灵,放任宠溺怜爱盈了满眼满心,甚至夜披在他身上寒意也被柔情驱散。
“你来啦!”绽出温馨的笑,床上的人儿睁开星星般的眼眸:“丁大哥。”
丁平依然如故的抚着他的颊:“什么都瞒不住你吗?”
“不是呀……我睡不着。”方晓来俯趴着,淡薄的灰暗蒙在丁平的脸上,原本他以为丁平会被他吓到,会有点不自然的反应,可是他错了。
此时,丁平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是唯一的,他是为了唯一的自己的愿望才来到这里,做他真正想做的事。
“既然瞒不住你,那么还不快让个位置,外面很冷呀!”丁平双手撑起身体,坐在方晓来身边,而方晓来很利索的向身后的床移了移身体。
丁平伸手捞回他,翻身坐到方晓来身后,利落的将方晓来扶成正面面对自己,淡淡的笑:“这边的床铺还是凉的,你还是不要动了。”
“下班了是吗?”方晓来幸福的在枕头上蹭蹭头发,很痛快的将自己的大被子揪到丁平身上,邀请他一起躺进来。
丁平从内到外散着寒意,方晓来轻轻颤抖,却不改那热烈的笑意。
“不……还没!”
“那么……”
“我怕迟了,会打扰你休息。”丁平撑起脑袋,方晓来的床过于的柔软,他并不习惯,但是已经习惯了身边多一个人。
“你不担心……我带程夕若回家吗?”方晓来眨眨眼,幻想着三个人在这张床上打滚的样子,肯定非常热闹的。
“若是他在,我不进来就是了。”理所当然的态度,成功的令方晓来明白,丁平不是个喜欢和别人分享的人。但是他很宽容的把自己珍惜的方晓来,在方晓来愿意的时候分给他并不喜欢的程夕若。
“我不邀请他,他是不会来的。”方晓来认真的说,将身体凑进刻意保持着距离的丁平:“哪怕他知道我是多么害怕孤单,我多么希望他能来陪着我……他也不会主动对我说‘今天我陪你回家’这类的话,我邀请的却已经累了。好像是……我在求他……”
再次凑近丁平,方晓来将手移上丁平的身体,把玩着他胸前的钮扣,丁平敏感的眯起眼睛,身体却一动也不动:“我睡不着,一直在想,想他今天对我说过的话,想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在思考是不是今天应该去上班的……爸爸和妈妈难得回来了……可是……只是一起喝了茶。”
不老实的手指轻轻的松开丁平的衣扣,松完一颗又去松第二颗。那小心翼翼的手指非常小心的贴上丁平的衬衣,依旧在做着松钮扣的动作:“他们总是会很无奈的说,又有应酬了。接不完的电话,批不完的企划书,当他们终于有时间面对我,茶已经凉了。”
方晓来垂着头,向丁平怀中更贴了一点点,手指沿着丁平的身体将衣物褪去。方晓来的身体是温热的,顺势贴紧。他将头埋进丁平的颈窝,手臂搭在丁平的腰间:“爸爸和妈妈说……他们知道我在魅惑酒吧打工……知道我遇上了你丁平……知道我和你……”
抬起头,方晓来精致至极的笑容天真灿烂。丁平依然的淡然冷傲,只是眼中化不开的怜惜做不得假。
“丁平,他们告诉了我,一些,你的过去……”
温热而干净的味道,冷冽得如同夜色,方晓来埋下头深深吸气缓缓呼出。是因为丁平的冷血,还是因为丁平的自卫?在遇上丁平以前,他并不知道会有人的体温低得像冬眠的蛇。
“他们说,只要我开心,他们都依着我……哪怕……是和你在一起。哪怕,和你在一起要我付出代价……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停伫在丁平的身畔,方晓来不再动,只是用自己的体温缠绕着丁平。
“你能来陪我,我很开心。”
“很荣幸,我能让你开心。”丁平的声音喑哑,天知道方晓来的动作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以后,再来找我,请走正门!”方晓来抬起头凝视着丁平的眼睛:“我已经对家里所有的人说过了,以后丁平少爷来了,就直接领进我的屋子。”
“不需要我偷偷来陪你吗?不听父母亲的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
“父母能给我的,只有钱而已。何况他们已经默许我们在一起……”
丁平的手指压住方晓来的话,瞬间漆黑的眸子闪着火花:“不是在一起,只是现在,我在你的身边。终有一天,你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当你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伤春悲秋……”
丁平突然间顿住,而后牢牢的盯着方晓来:“你是不是也会帮你的朋友脱衣服?”
方晓来眨眨眼,才意识到丁平指的是他刚才那一连串没有意识的动作。现在想来竟是异样的诱惑,他不禁双颊一热:“要死啦!怎么可能!他才不许我碰他呐!”
“不许?”
“是啊!”方晓来趴在丁平怀里蹭蹭:“他总是远远的躺在那里,顶多陪我说上几句话。”
“方晓来,我怀疑你在弥补幼年时代没有玩偶的缺憾!”丁平突然间发现自己被诱惑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方晓来把他当成了大型洋娃娃。
“啊!哈哈!”方晓来干巴巴的笑,一个伤感严肃的话题被扯成了云淡风轻。
“你不曾脱过他的衣服,却不问我一声就把我脱了?这……岂有此理啊!”怎么看都是程夕若比他善良可欺一些,为什么方晓来却偏偏来碰他?难道是他的父母暗示他……
丁平抑制着胸臆间不舒服的气息,恨自己无法在方晓来面前生气。方晓来触及了他那阴暗的内心最柔软的位置,他给予和默许的只有珍爱,从未曾想过加诸于伤害。
“你很冷……我想温暖你。”明朗干净的笑容就如同太阳,驱散黑暗与阴霾,轻抚着敏感与冷硬。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丁平的指尖摩挲着方晓来的脸颊和颈子:“非常诱人……我想吻你。”
“大叔,你搞得像真的!”方晓来忍俊不禁,笑趴在丁平怀里。但,笑过之后,他直起身,大胆的迎视着丁平:“我和你在一起,要付出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归你所有。”
双手抱住丁平,他需要陪伴,需要令他安心的港湾,而这些……竟是父母所不能给,只有身边这个男人……能够给。
他已做好了准备,不管丁平要的代价是什么,他都愿意。
“呵呵!”丁平也笑起来,轻轻揽紧他:“好了,方晓来,不早了,睡吧。”
二十九年来,没有人全心的、无条件的、执着的相信他,倒是看了太多的背叛、伤害、死亡……他宁愿用生命来作最后的赌注。人生对他来说,已爬满了腐败和肮脏,却不懂为何这汪死水会开出芬芳的莲……方晓来就是真实的开在他心中的莲,除了珍惜他别无选择。
一如故往,他不愿意自己的肮脏污了圣洁的存在,若自己的存在能成为微笑、快乐、幸福、美好的理由,此生足矣!
“谢谢……”方晓来闭上眼睛,浓浓的睡意袭来:“程夕若说,我不是个会说谢谢的人,现在我学会了……谢谢……谢谢……”
少爷
如是夜下,魅惑酒吧的招牌灯灭了,整个城市早已陷入了沉睡。昏暗的路灯俯首大地,摆出卑微的姿态,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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