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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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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抽烟的习惯跟谁学的!”他就没见过夹着根烟只用来看的人。

“哦,花家的飞音少爷。怎么,这个习惯不好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哼!”拂袖而去,可能就指现在的这一幕。稍侧过头,看着果真拂了一下袖离开的父亲,私以为若是水袖,甩起来应该更好看些才是啊。

“丁管事也回去歇息吧,有事,我会再找你的。”少爷的声音穿透了时空似的荡进丁平的耳中:“墙角那里有个垃圾筒,不嫌弃的话,请随意使用。”

说完,起身,从容的离开。整个屋子只余下丁平一个人。

是的,他需要,需要将抛弃自己的血液排出身体。动作确实的扑到了垃圾筒前,腥腻的血落进黑色的塑料袋里。突然,他也很想为自己买衣服、好好抽一抽烟,然后挑个时候,去死。

要求

时间突然过得异常的慢,丁平倚在魅惑酒吧的吧台边,斜睨的视线定在无阳的身上……或许应该叫他做程昕若。穆先生是这样叫他的,而现在他那异样的姿势,也令丁平失笑的明白发生过了什么事。

虽说程昕若并不想别让人知晓这件事,还挣扎在身份的变化中,却已然无法改变事实。

由于丁平一直巴在吧台边,几个八卦男没机会好生的观察调酒师,暂时只将一双双好奇的眼停留在方晓来身上。

而方晓来则将眉头锁成了漂亮的结,头也不抬的忙碌在整个场地里。

丁平的将目光追上方晓来,望着他颈后明显的红印,好在方晓来看不到后面的情形,不然一定会揍扁他。他承认自己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也承认方晓来对他的诱惑力超强,才失神的在方晓来颈子后面留了个颇为明显的吻。

被他煞杀的目光流连过后,总侍们停下会意的眼神,心知肚明即可再表现得很过份,他便不客气了。

“少爷请您过去地下酒吧。”翎未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丁平离开吧台,迅速的走进地下酒吧。他一直在等少爷的召唤,却没想到来得这么急。

“丁管事,来了?”少爷唤了一声,在黑暗中引领他向前走。

手指停在一间幽暗无声也没有人存在的格子间,他走进去,坐下来。

“少爷……这里不太好吧?”

“心理作祟而已。若是你还介意,就站着吧。”啐笑一声,少爷开始他要说的话:“虽说穆先生自己说明身份已然转出,我也确定他代表花家少爷身份的标志现在已经转给了程昕若——也就是无阳。呵呵。可是,那毕竟是花家的血源,一脉传承,花家老爷子还是有所不舍。”

“少爷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想请丁管事想个办法,真戏假做。”

“真戏假做?”

“人,我们当然得死一个,毕竟这是规矩。穆先生也的确是要去‘死’,集团需要服众。但是,怎么让穆先生的‘死’……由真变假?”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丁平接到消息列席对穆先生的审判的原因?”

“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丁管事对穆先生的感情,不巧我清楚。不论丁管事再说什么,再做什么,我都明白您不是能轻易放得下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难为我这么多年为您治病却没有任何好转。”

“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以您的病人身份去死的。”

“怎么死,我并不介意。即使是病死……哪个大夫不曾看过死人呢?我从来不怕谁死在我面前,只是有谁愿意放弃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呢。”

“少爷您宅心仁厚……”

“我们之间无须赞美和客套。”

“少爷,您确定我不会恨他而直接杀了他吗?我只是杀手,不是慈悲为怀的佛。”

“若你要痛痛快快的杀了他,我也不会有意见。毕竟这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传达老爷子的想法而已。你知道,这也不是他的想法,被逼无奈。众目睽睽之下,一颗子弹穿心而过,即使是我,都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一定救得回来,何况执行枪决的是你。就算你不想杀,难保手一抖就……呵,这种事不是常有的嘛。”

“少爷说的很轻松的样子。”

“是啊,只是说说而已,当然轻松啦!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丁管事您的决定。杀还是不杀。”

“您也说了,就算有时不想杀,难保手一抖。丁平也不敢夸下海口。何况,就算是保得住性命,那具要拿去火化的尸体,又怎么办?若是打哪都能弄来,想必就不必这么为难了吧。”

“真的呢,什么都瞒不住您啊,丁管事。”少爷呵呵一笑:“老爷子的意思当然是越少人经手这事越好,若丁管事能办得了,当然由您一手操办最好。尸体最好是用活体,要差不多的,毕竟您知道,还要走手续的。”

“少爷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我信任你。”

丁平略为沉思,向着少爷行礼道:“承蒙少爷如此信任。丁平倒是有了一个符合您的要求的法子。若是丁平蒙天开眼,能保穆先生一命的话……少爷,不知道是不是能满足我的小小心愿。”

“什么法子?若是符合要求,丁管事合理的心愿都会被满足的。”

“丁平的时日已是不多了……”

“不必吞吞吐吐,直说无妨。”

丁平迈了一步,凑在少爷的耳边,将自己的法子和心愿都告诉了少爷。

“没有任何问题。”低沉而坚定的点点头:“三天时间,您去做准备吧。”

处决

明亮的光投在这方圆圆的角斗场中,二米余高的看台蒙着深沉的黑暗。此时坐在黑暗中的,正是集团的老板和购买森泽梅幸性命的那一方。没有任何的寒喧,也没有任何的必要寒喧。

“这是您的决定是吗?”

“很抱歉,但显然是的。”

“把杀手的命赔给我,森泽梅幸不准我再动吗?”

“您想动,也动不了不是吗?”没有轻视的意味,但心知肚明。

“您不觉得杀手的命也很可惜吗?您培养来的杀手,是为了给一个日本商人赔命的,这太可笑了。”

“这是我们为您负责啊。”满满的威胁装在话音里,成功封缄了对方的失态。

“您真的舍得吗?听说此次的这位杀手……”

“您可以跟随全程。”

“呵呵,我正有此意。”

这厢唇枪舌剑,那厢已缓缓走进来两抹瘦长的身影。

“你耍我么?这么单薄的人也能做杀手吗!”

“跟您一样肥的话,怎么当杀手?”

冷冷的哼,不再理会那无理纠缠的客人。

穆先生柔媚的目光停在丁平煞白的脸上,万般不舍。

丁平绝决的眼神冷冷的睨着曾深爱过的人那精致的面孔,难以理解此时穆先生的从容和欣喜。

“这光,太亮了,而你太苍白。”穆先生低声说,声音穿透了空气,落在丁平的耳中:“将你对我的爱与恨,置于枪声与子弹,洞穿我这可恶的身体与心灵!”

一个保镖将安放在托盘中那需要用的枪支与子弹托到了老板的面前,他只看了一眼就挥挥手。保镖将托盘托到了客人的面前。

“请检查将要使用的枪和子弹。”

“格洛克17式9mm手枪,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没有问题。”客人所携带来的保镖确认后,接过了托盘。

“麻烦你交给我们的执行者,亲眼见证这一切吧。不然您的主子不放心呐。”

那保镖依言将托盘托到了场地中央。

丁平被那把泛着哑光的凶器恍着眼晴,伸手拿起,熟练的装填着子弹。

穆先生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曾听说过杀手界有不喜欢用枪者,尸体若遭凌迟,血流尽而死。不料却要为我拾枪吗?我还没见过丁管事杀人的英姿呢!”

难得的,丁平微笑,尖尖的犬齿露出来,俏皮而可爱。

抬起持枪的手臂。

“原来,你是用左手持抢的。”

“愿天堂保佑你。”

枪没有消音装置,刺耳的枪声洞透天际。笑容还保持在穆先生的脸上,血已自他的胸口喷薄而出。这绝决而无情的枪杀,使得作为见证的那位保镖的脸色微微的泛青。高高坐于观台位置的客人由于这一切突兀的发生及头一次看到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忘记了收拾起惊愕恐惧的表情。

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依然苍白如故的丁平缓缓放下枪,看着艳红的血迅速涌出,染红了那方地面。

转身,优雅的行礼。

“您可以亲自确认。”老板从鼻孔中哼出这句话。

客人的目光移向还在场地里的保镖,那保镖立即蹲下身检查着穆先生身体。

“死了。”暗暗惊叹着杀手的稳准狠,保镖简洁的回复之后,便回到看台上。

丁平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恭送客人和老板离开,才直起身。

身体微微晃动,才一转身便喷出一口血,与地面上的血渍融合在了一起。

无力的跪坐于地,丁平那没有握枪的手缓缓抚上穆先生带着微笑的颊。失了神的笑意流泄在丁平的唇角,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无法计算时间的轮转,当他自失神中醒过来,自己已经坐在静谧的休息室里,沾着干涸的血的衣散发难以忍受的味道。嫌恶的皱眉,即使那血来自于自己、来自于他最在意的人,他也不会觉得有些许的不同。

门被拧开,喀嚓声令他抬起眼睑,一如既往的锐利令来的人身体微微一怔。

“少爷!”欲起身行礼,双腿却似灌了铅一般沉重。

穿着手术衣、戴着口罩的人摆摆手,走到他身边。

“辛苦你了,丁管事。”

“穆先生……”

“已经半个小时了,你都没有任何反应,令我很是担心。”

“我没事。许久不曾用枪了……”

“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热水准备好了,您为自己挑选的衣服就搁在更衣室里。您把自己清洁干净就可以换上了,这套衣服已经脏了。吃的东西也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知会外面的人为您服务就可以了。您随身带来的物件都为您安置在柜子里,您考虑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感谢少爷为我想得如此周到。”

“应该做到的,我绝不食言。”那只余下的一双眼睛淡漠如斯,严肃一如往日。

丁平缓缓舒了一口气,略微颤抖的手摸上衣袋。已经不抽烟许久了,而现在,他很想抽一支烟。只是摸遍了口袋,恍然记起,为了方晓来,他已把所有的烟都丢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

“想抽烟吗?”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包还剩下一半的烟和一支火机,递到丁平的面前:“在我手里都糟蹋了,你喜欢就给你吧。”

捏起烟包,抽出一支,打量着上面淡蓝色的烟标、洁白的烟体和浅棕色的烟丝。MILDSEVEN是很淡很醇和的烟,他会喜欢上这种烟,只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穆先生最喜欢它。MILD,就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令人无比向往的生活——闲适、优雅、自然。

倾此一生也不可能拥有的生活。

“我……我能够打一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自由。”

“少爷不想知道我要给谁打电话吗?”丁平笑起来,眼睛里含着精明锐利。

这个把自己都会当作标的放置于他认为合适的天平上的男人,此时慵懒而可怕。谁也不会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在算计什么,把自己真的当成了货物吗?人活成这样子,是不是才算有价值!

“与我有关系吗?”

“有!”点燃手中的烟,深深吸了一口,任浓浓的烟朦胧眼前的人:“魅惑酒吧未来的主人,将被绑在那酒吧不得翻身的人。”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轻轻置于丁平的面前:“你需要的号码,在上面。丁管事,您总能令我感到惊讶。”

说完,那双眼睛透出微含的笑意,人已转身离去。

听着门在身后闭合的声音,丁平将唇边的笑意扩大,像个孩子似的纯真优雅的打量着那部手机。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不安

斜倚在吧台边,今天整个魅惑酒吧充斥着不安与阴冷,令方晓来颇觉得不安。看着时间缓缓移过了八点,方晓来的心越来越混乱。虽说丁平时有不出现在场子里,但是不会耽误工作,工作时间一到他自然会出现,而今天时间都已经过了,为何还不出现呢。

调酒师半个身体倚在黑暗中发着呆,这两天也似是失魂落魄的,总侍们也有些不对劲。而且不论他怎么查,场子里都只有三位总侍,他依然没有认清第四位总侍是谁,难道那位总侍是负责地下酒吧的吗?

地下酒吧他只去过一次,那个所在丁平不许他踏入,司风也叫他忘记。被允许的就只是这里,充满了玫瑰香、酒香的魅惑酒吧。

“嗨!”扶着吧台边的椅坐下来,方晓来感到内心有着无限失落的感觉。

“方管事,您有什么吩咐吗?”调酒师将身体倾到灯光下,打量着方晓来失去生气的面孔。

“没……觉得很失落。”方晓来摇摇头:“这两天看你的心情也不好啊。”

“不敢劳烦管事您费心。”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说这些没用的话!”皱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性子就会比较急燥:“分明就是不开心,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方管事,工作时间不要说些私事吧。”懂得方晓来的关心和冲动,但是他不想说太多的私事,有很多事只能放在心里。

“对不起啊,我错了。”

方晓来垂着头,离开吧台。这两天的工作很少,多数的工作总侍们都抢着做了。

踱到司风的身边,方晓来问他:“有没有看到丁管事?”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司风的笑淡淡的,不知道为何比以往淡了许多。

“啧,司风你在说什么!”最讨厌被别人说他与丁平有什么什么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嘛。

留给他一个淡然的笑,司风扭头去招呼客人的需要了。

方晓来转身捞住从身边窜过去的翎未,唤道:“翎未大哥,看到丁管事没。”

“方管事,您不要叫大哥了嘛。”翎未无奈的看着方晓来那可怜兮兮的脸:“没看到。不过不至于一天不见人,就思念成这样吧。你确定你是男人,不是女人 ?'炫书…fsktxt'”

“翎未!”不悦,非常不悦,不过他还是没松手:“我只是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心慌得厉害。”

“治心慌的话,不妨找司影,您被他冻上一冻,就什么都不会慌了!”翎未将方晓来的手移开,很有技巧性的摆脱掉他:“方管事,您觉得不舒服可以休息一下,我还要招待客人呢。”

被利落的甩在一边,翎未已然不见了身影。

凝望着总侍们忙碌的身影,方晓来魂不守舍的皱眉凝着玻璃门外的世界。迄今为止,没有丢下过他的,只有丁平,可是现在连丁平都不见了。是不是在他身边的人,都将离他而去,此生注定孤独下去?!

心痛得如此汹涌,不禁大口的呼吸,呼吸间,熟悉的香水味濡染在他的感官中。那是……不等他回过神,一只手已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半推半拉的带进了黑暗深处。

不是庄重沉稳的红,不是萧煞若雪的白,而是魅惑人心的深深的紫,连指尖都是深紫的色泽。讷讷的盯着飞音冷冽异常的脸,他被拉坐在沙发之中。

“两杯紫雪。”对身边的侍应生冷冷交待,将方晓来欲起的身体利落的压回去:“方晓来,你知道我脾气向来不好,坐在那里,对,坐在那里。”

方晓来深深吸一口气,刚想反驳,飞音即抛过来一记无比冰冷锐利的眼神:“你若再敢有意见,我马上五万块包了你。”

哦,天呐。方晓来来不及心慌,此时是无比的抑郁。他翻了一记结实的白眼,搞不明白为什么音少今天没有去坐吧台,没有要求水晶玫瑰。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您的吗?音少?”

“当然有,而且很多。”飞音利索的点燃烟,就任那烟的味道散在空气中。沉默,沉默……

方晓来的双手局促的搁在双膝上,双眼盯着桌上黑暗的一点,被那沉默压抑得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很轻。

音少是怎么了呢?

“您的紫雪。”将淡紫色的液体放下,那侍应生行礼,安静的走人。

一口灌下半杯,飞音长长舒口气。

“方管事。您喜欢丁管事吗?”

“啊?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方晓来怔怔的看着飞音不耐烦的脸,马上不假思索的答:“喜欢。”

啊,他说了什么……羞涩在他的颊上晕红。是的,很喜欢丁平,一直很喜欢。令他害羞的却是记起了那晚,丁平所说的那三个字,深深的铭刻在他的记忆里。

“那么,请不要掩饰他留给你的印记。”指尖抬起方晓来的下巴,目光移到方晓来颈间绯红的一处:“丁管事,真的很爱你呢。我羡慕你啊。”

“音……音少……”可恶!又在他睡得沉的时候偷偷亲他!方晓来捏捏拳头,决定晚上要好生教会丁平尊重他。好在是冬天,在学校里没有人看得到,可是在这里……脸都丢光了。

“他爱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爱、他的保护、他的占有,这不好吗?”

“不要乱说,他只是我的丁大哥而已。”方晓来抑郁,低低哼。

“这句话,最好只跟我说过,而且这是唯一的和最后的一次。”飞音的手指贴上方晓来的唇,压制住方晓来的声音:“不论你是怎么想,你只需要记住,他爱你。你是他的人。”

“什么……音少你……”抽疯了吧。他没胆子说出来,腹诽着。

“方管事,很抱歉,我不能让丁平的辛苦就此毁了。牢牢的记得好吗?”那由来火爆冲动的桃花水眸如今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音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我相信,曾有人说过,你不需要懂。”将迷离的目光投向舞台,那里曲音已起,瘦削孤傲的狮子正立于黑暗之中,正听从音乐。方晓来在飞音的目光中看得出贪婪与眷恋,完全剖析纯粹的爱被忧伤环绕着。

“音少,您是来看祈晨跳舞的吗?”

“也许,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他,唯独他不知道。”

“您羡慕我,是因为……”被爱,被保护,相属相拥,是多么幸福。即使方晓来从不将丁平当成爱人来看待,别人的眼里他也早已属于了丁平。每个人都羡慕他,嫉妒他,祝福他,却只有他挥霍着丁平的爱,由着丁平压抑着爱给他所需要的兄弟和朋友的关怀。

是他的自私,还是丁平的博大?

方晓来不忍再看飞音眼中无尽的忧伤,比起现在,他觉得平日里那个任性暴躁肆意妄为的音少更容易接触。扭过头,舞台上的人儿正旋转过他利落的身体,将一件件衣服除去,没有感情的眸子透射着恨意,冷冷的恨燃尽了一切。

舞台的光倏的灭掉,柔和的钢琴曲似水流淌。

“方管事。”飞音低声唤。

“音少?”

“丁管事今晚有事,无法回来。”飞音含水的眼睛那一瞬间似温情的女子,高贵安雅:“可是他很记挂着你,说已经答应过,要陪着您回家。”

“哦……谢谢……”丁平居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方晓来觉得好生感激……感激那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谢什么,我还没说完。”非常不悦的瞪着方晓来,飞音继续说道:“他叫我务必送您回家。”

“啊……不用了吧,我自己认得回家的路。”方晓来垂下头,眼睛有些湿润。

“把您送回家,陪着您入睡。他说,你害怕孤单,他说若我做不到,他不会放过我。你不要拒绝啊,我很害怕他不放过我的话啊。”

“音少……好吧。”丁平的一片心意嘛,方晓来点点头,微笑着将自己面前的酒端起来:“谢谢。”

看着方晓来精致的脸,飞音的嗓子被什么堵住了,拿起自己面前的杯一饮而尽。

“咳!咳!”飞音不断的咳着,泪涌出来,恣意的涌出。

“喝呛了吧。”方晓来轻轻拍着飞音的背,将自己的手帕交给飞音。丁平喜欢在口袋里准备手帕,于是每件衣服里都会藏着一两块儿,偶尔还会趁他不注意接近他时抽走。不知道原因,但方晓来细心的将手帕放在身上,这已是习惯。

习惯会是很可怕的。飞音边咳边笑,抑制不住泪如雨下。

相会

垂眸凝视着睡在地毯上的飞音,方晓来的笑温馨而淡然:“晚安。”

飞音侧着头,看着他:“方晓来,把你的手帕借给我吧。”

“嘎?为什么呀。”

“我睡觉流口水不行啊!”飞音凶巴巴的吼,锐利的眼神将方晓来凌迟。

方晓来怕怕的将手帕递给飞音,将灯关掉。家里的床是那么宽,那么柔软,暖气是那么热,他却觉得好冷——不由得双臂抱紧自己。

“方管事还说不爱丁管事呢,手帕都会放在床头。”黑暗中,飞音调侃着,只是声音里充填着无尽哀伤。

“才不是……”

“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论有没有,不管是不是真的。您,方管事,是他的人。请坚持。”

“晓得了。”脸颊热热的。他闭上双眼。不多时,呼吸已变得和缓。

“嗨!”熟悉的,低低的,轻轻的唤。

方晓来睁开眼,自己面前坐着一道瘦削的身影,用那狭长的狐狸眼睛盯着他。

“丁大哥!”热烈的笑绽开,方晓来揭开被子:“快来!”

那笑,是那么熟悉,带着精明的算计,带着狡猾的防备,带着冷漠的孤傲,在黑暗中透着明朗。只是坐在那里,丁平并没有动。

“怎么了?”方晓来坐起,伸手拉住他:“还是这么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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