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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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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搭上无阳已缩到可以要了飞音的命的手。无阳一颤,手指松开,飞音睁开眼睛。

“玩够没?”一身简单皮装的小伙子站在他们身边,脸上带着丝不耐烦:“多大的人了,天天掐脖子玩!”

“咳,咳!不是玩,无阳是真的想杀了我呢。祈晨,快坐。”飞音把祈晨拉坐在身边的高脚椅上,顺手递去一杯酒。

“你又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了吧。”祈晨接过来,轻轻晃动杯子。

“变态老头和……该死的弟弟……”

无阳的手立即探上了飞音的喉……祈晨颇是无奈的截住无阳,原本苍白色的皮肤被擦出一道微浅的血痕。

“那是无阳的两个宝,你喝你的酒,撒你的娇。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玩。”祈晨叹息。

“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

“丁平他们买你帐,我们可不买。”祈晨提到丁平时,压抑的寒意几乎能把一切封冻。

“买我的帐……是啊,像我这样一晚扔它几万就为包你们两个大男人陪我聊天的冤大头,他们当然买。不过不是我的,是我的钱财和我家族的帐。”

“说到你的家族,任务失败了,听说还受了伤?”祈晨关心的问,上下打量着飞音。

“是啊,时运不济,多少回任务没出岔子了。不过我福大命大,活着回来了。好在爷爷和小叔疼我,不然我哪能出得了门。”

“生龙活虎的,哪像受伤了。而且……美女嘛,到哪里都有苍蝇蜜蜂围着你,还怕没有人扶?”祈晨端起酒喝了一口。

飞音的眼里瞬间闪过不悦:“别人也罢了。你知道我情非得已!”

“我看你很是开心。”祈晨扭头到柜台:“无阳,穆先生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有的。酝酿一个新任务。”

飞音看着祈晨,不悦但没再说什么。倒是无阳的新任务一出口,令他倍感抑郁。

“什么任务,有危险么?”

“你都没关心过自己有没有危险,管得着无阳吗?”祈晨不屑的哼。

“我自己有接任务的自由。但无阳没有,我很担心他呀,有什么不对吗?你居然这样对金主说话!”

掐痛处,谁不会?飞音噘起嘴。

“是,我的金主!”祈晨的声音里染上愤怒与无奈。

“师父让我能守着我弟弟。”无阳的声音变柔了许多,弟弟是他的生命,师父则是给予生命的人,他无限的感激。

“卑鄙的变态老头子。”飞音不同意的低吼。

“穆先生只是任性而已。”祈晨摇摇头,他不明白飞音也是在关心无阳的,却为何他的关心总令人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呢?

“三四十岁的老头子,居然还能在杀手集团活得逍遥,还可以任性……太不可思议了吧?”飞音抿了抿唇边的紫雪:“你们集团的人能活过三十岁,我就认为是奇迹了。”

“金主是不是嫌我们活得太久,糟蹋您的钱财?”祈晨白眼。

“有钱也没处花的我不介意多包几年你们的场子。”飞音翘起腿,祈晨就着吧台那彩炫的光盯着那条白嫩的腿架在自己面前,噎了口气在嗓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的。

“很迷人吗?”很有危险感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只是无法接受明明打扮得像贵妇的你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

“麻烦你幻想一下,我穿着热裤翘起腿,你就不会反感得太厉害了。”飞音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大胆的用目光扫过祈晨的全身,爱怜而温馨。

此时低着头的祈晨却没有认为飞音那是真正的温柔,杀手的温柔有几个人敢轻易相信?何况现在飞音包了他的场子,即使是虐待也是被允许的。

“你穿过男装么?”无阳把五杯调酒摆在柜台上,伸出他的手,将其中一杯递给祈晨。

“想像一下……”

“抱歉,金主,我没有想像力。”无阳不冷不热的丢了句话给他,手指却轻轻推了紫雪到飞音的手中。

“你能不能记住金主的样子啊?”飞音提高了些声音,一只手指指着自己。无阳那埋在黑暗中的脸,仿佛从来没有人看过。也许祈晨是例外吧,可他飞音应该不是。

也好在不是,他可以大胆的去看、大胆去想、大胆去说……淡淡的忧伤蒙上他的眼,只是没有人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人读得懂。

“人样。”死气沉沉的回答。

“哈哈哈……”祈晨笑出声,压抑着声音不会影响客人。

祈晨的手指移到飞音那嚣张得过份的腿上,飞音的身体一颤。

飞音那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祈晨的手指移开他的腿上那欲露还掩的柔软布料,小心的探上仍包得方方正正的纱布。祈晨的手颤抖着,轻轻在纱布上移动,描绘着伤口的形状,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痛飞音。

“枪伤,穿透了皮肉……”

“杀手的手也会抖么?”飞音握住他的手:“好冷,你生病了?祈晨?生病了的话我们现在看大夫去。”

“谁说杀手的手不会冷也不会抖的,那不是死人嘛。”祈晨抽回手:“我没事。倒是这个纱布包得很精致啊,不像你自己包的。”

无阳咧开嘴,无声的笑。每一回看到飞音受伤,包扎的伤口都是惨不忍睹的,但是每每任务归来,不论成败,他都会来包一次场。

祈晨也想到了,吃吃的笑。

“这个说来话长了。”飞音并不想把艾佳的事说出来,含混了一下,把腿放下,拿衣服挡住。“只是很浅的伤,很快会好的,我不会这么轻易死掉。巴黎的舞台还需要我去增光添彩,精美的衣裳还需要我去撑起来,你们还需要我继续包场,我还没有活够。”

“需要我们感恩戴德吗?哈哈。”

“当然可以。”

“飞音,若我们死了,你会伤心吧。”无阳略微抬起头,在黑暗的保护下打量着他们。

“若你们死了……”飞音定定的望着水晶玫瑰艳红的火光:“我不会伤心。”

沉默。

祈晨缓缓舒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无阳低垂下头,叮当的作弄他手中的杯具;飞音将魅惑的笑埋在最后一杯酒中,双睫掩去了所有。

打包送你走

教授果然是顶尖的教授!

艾佳心底暗叹!

轻轻抚着崭新的课本,不知觉她已经在念恩呆了三天了。每一天程夕若都会准时提着早饭,带着阳光般的笑,敲响她的房门。照顾她吃完饭,带她去商科学园与医科学园的交界处,那里有白墨在等着。

艾佳双颊飞红,实在是没想到念恩会如此周到的照顾她。

只是,过了三天了,自己的同学和老师都没再见过面,不免惴惴不安。

突然,一只手扯住她的胳膊,她猛的抬头,刷的站起身来。

井田正站在她的面前,几缕发丝搭在他的额前,显得有些狼狈。艾佳呆愣的看着井田,很是奇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井田先生,您来找我?”

“三天了,你到底去哪了?!难道你就默许他们把我们的交流生团体拆开吗?难道你忘记了允许你来的条件了吗?你忘记自己是枫园的学生了吗?……”

艾佳垂下头,除了应声,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念恩的学生会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让每一个枫园的学生获得最好的教育,把他们拆得七零八落,谁也见不到谁,这是人家的自由也是人家的好意啊!

但,她更明白的是,井田并不是由于这而来找她的,应该有别的事吧。

果不其然,井田噼哩叭啦的批评了一通以后终于言归正转:“……念恩歧视咱们枫园,把我安排去指导日语口语,这和打杂的有什么分别?我要见他们校董事,那些学生会的居然告诉我他们就能作主,我的抗议被无视……漠视人权啊!居然还告诉我,关于枫园的事都由你作主,由你去跟他们商量!艾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我才是枫园带队的老师,你是什么……”

“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跟枫园反映,讨回公道!……”

一个三四十岁的日本沙文老男人冲着娇小可爱的新同学咆哮,而女生一脸的委屈和唯喏,多么欺负人的场景啊!

师生们放下自己手中正忙活的东西,围笼过来。讲台上的教授在井田进门时就觉得情况不对,按下讲台上的呼叫按钮后也随学生走近他们,想一探究竟。却没想到,井田呜哩哇啦一通以后,竟然高扬起他的右手,教授连忙一步抢上,捞住井田的胳膊。

好家伙,沙文主义兼暴力倾向的男人果然是恐怖。

艾佳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切,耳边响起新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指责声。

为就是传说中千夫指的状况么?她从来没见过!从不曾有任何人理会她,不管是被骂还是被打,她都要自己来承受。被打被骂了,就一定是她做错了,需要被惩罚和教导,从来都不会反抗。而妈妈对她的寄望特别的高,凡是她被老师批评了,不会问是为了什么,都要先狠揍她一顿。对于掌掴,她早已习惯了。

可是,她来到了念恩,过去生活里学到的经验在这里一一被推翻,而今居然还有人为了她——一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陌生同学出头,感动和震惊混合在一起,将她淹没。

念恩的教授死死抓住井田,冷汗从额上滑下来。他从没见过老师敢在念恩的地盘上打学生,如果这日本男人懂得念恩是学生治校的真谛,绝对会在动手前思量一番的。学生治校,当老师的但凡敢触学生一个指头,就不必在念恩干下去了!

井田从未遇上这档子事,也根本不会把阻止当回事。右手被制住,他立即挥出左手,越过没料到他仍然执迷不悟的师生们,挥向艾佳的脸蛋。

“砰!”

杀猪般的号叫从地面上传来,在电光火石的一瞬,只见红影一闪,井田已经呈现大字形趴在了地上,而艾佳面前则挡着个身材热辣的红衣美女。

“艾佳,没事吧?”飞音看了一眼艾佳仍然处于呆愣状态的脸,微张的嘴唇还在诉说自己的莫名震惊。

身畔念恩的师生怔了数秒,见得美女救人,又看到井田趴在地面上爬不起来的熊样,一致认为大势已去,便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转头去又研究他们的东西去了。

嫌恶的用脚丫戮戮地上恶心的男人,飞音才转身去上下打量艾佳:“没有被吓到吧?小姑娘。”

“呃……我不叫小姑娘,我叫艾佳。”

“看来只是受惊过度了,坐下休息。”

“井……井田老师……”

“他还活着。别理他。”

“可是,还在地上……”

“我说不要管他!”

……

飞音伸出一只脚踹过去,把井田从趴在地上的姿势踹成了仰躺:“来,小姑娘,你看,他还在喘气。”

“我叫艾佳……”艾佳呆呆的看着飞音第二回对自己的老师施虐。

地上被踢来踹去的井田想骂骂不出,想站起来却浑身都痛,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真的很不明白,他教育自己的学生怎么会有这种结果?从头到脚整个都热辣辣的痛着,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你看,他还在喘气,在喘气会丢白眼,他还活得很好。艾佳,你还好吗?”

“喘气,白眼……我也会,我也还活着……”

“你……真可爱……”

飞音呵呵笑,他可是很不容易才跟着无阳跑来念恩学园,没有无阳他就会迷失在这偌大的林子里,飞也飞不出去。当然,无阳是去寻觅他的亲弟弟,而他则千辛万苦的来到这素有“念恩之星”的十字标志下——他居然要穿着魅惑人心的裙装爬上一棵树去寻觅方向,杀手也是人,也不是可以飞檐走壁的蜘蛛侠啊。等他跑到班级门外时小命都丢了一半了,无阳这狠心的小子,为啥他弟弟是商科学园的呢!

莫名的,他还是很想杀掉无阳的弟弟,现在一切的无奈都是缘于那个幸福的小子!

好在,他竟然及时的阻止了一场悲剧发生,保护了他最疼爱的小姑娘,骄傲和满足感充斥着他的胸臆。从未想要保护谁,而今保护了,竟然感觉如此之好!

“我一定要……一定要……向枫园反映……太过份了……竟然随意打伤友校的老师……太过份……啊……”

飞音挑挑细细的眉,右脚的脚尖忍不住又招呼了井田的屁股一下,踹得他再次猪号。

“本宫又不是念恩学园的,你号叫啥?猪头!”

麻麻辣辣的本性使出来,飞音不觉得自己是在欺凌弱小——虽说以他的本事来说,井田真的很弱也很小……

教室门被推开,接到教授呼叫的白墨站在门口。

“白墨秘书!”念恩的教授眼睛非常的尖,绝对不会把给他饭碗的人忽略掉。

学生们也都对白墨行以注目礼。

白墨早已习惯,不习惯的是从未有一回如此着急的赶过来处理事情,甚至无视自己的教授那忧伤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做好了准备看到被打的艾佳,和一头包的井田的。但现在的状况他有些搞不懂。

“白墨学长。”艾佳咽了口气,终于缓过神来:“您怎么来了。”

“呃,你的教授刚才按了紧急呼叫铃。我一看是你的班级,怕出事情就赶来了。现在,我有必要了解一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位妖艳的……是谁?”

讶异的挑着眉,白墨迈步越过地面上作着小幅度翻滚的井田接近艾佳和飞音。

瞄了一眼飞音,白墨暗自嘀咕着,个头比他还高的人,还真少见。

“啊……”

“猪头想揍艾佳,我看到了。我揍了他。”飞音疑惑的打量白墨,预备着若他是第二个要伤害艾佳的,绝对保证打到连他老妈都认不得为止。

“井田先生说……”省去牢骚话,艾佳简洁的表达了躺在地上低嚎着的男人的想法。

白墨眨眨眼:“是么?井田先生真有此意即刻返回枫园么?哎呀,真是难得啊!不愧是枫园,不愧是日本名校啊!如此负责任的老师将学生们送达目的地;如此独立的校风支持学生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完成交流任务;如此优异的学生如今坐在我们汉语的课堂上……艾佳你真的很棒……井田先生,既然这是你的愿望,我代表念恩学园一定全力达成您的心愿!您放心,一小时后我保证您在归国的飞机上!”

说完,他伸手打了个响指,此班级内立即走过来四个男生:“幸会!虽然我不是你们的主管,但我相信干事组的实力。麻烦四位干事先生,联系好一小时内去日本的飞机,将井田先生打包运到机场,送回日本。一切要办得利落,别让人家枫园笑话我们办事不周。对了,麻烦干事们顺便通知董事会们,就说井田先生决定留下枫园交流生在此学习,只身启程回国,此精神可嘉,枫园的校风优异啊!一定要请董事会致电枫园,表达我方的赞美和欣赏!嗯,麻烦你们了!”

四个干事听完吩咐,两个人架起地上的井田,无视他唧唧咕咕的唠叨,送出门去。另外两个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呵,我们的干事们都是运动神经超强的,习惯就好了。”

艾佳深深的感叹着两所学园的校风和体制之不同,同时在努力适应念恩的生活。其实此时她内心最为不安的是井田回去以后会对校长说的话。虽然才三天,她就已经喜欢上了念恩,可是不可能在念恩、在中国呆下去,她仍然要回到枫园,仍然要去受欺负。大家保护她,她很开心很感激,同时也在不安和忧愁。

“不知,您怎么称呼?”白墨将注意力转向了飞音:“看来阁下认得我们的友校交流生全权责任代表艾佳同学。”

飞音非常讨厌和陌生人交流,眼前的白墨似乎是艾佳的朋友,勉强的接受其存在并不代表要热络起来。于是他选择无视白墨。

“白墨学长,飞音……”艾佳在内心里开始权衡病号、朋友……等词语哪个更合适套在飞音的身上,以便介绍给白墨。可是,她才是第二次见到飞音,还是在如此尴尬的环境下,真是为难呐!

“哦,是你的朋友喽!”白墨并不觉得此时打断艾佳有什么不对,爽朗如他,颇觉有趣。

“朋友。”飞音肯定道,非常肯定。

“啊……”艾佳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变慢了,怎么白墨和飞音说的话她都不理解?!

飞音很满意艾佳现在的反应,不反对就是同意,他认为。

夕墨佳音

教室门被用力的拧开,程夕若疾步走进来。当看到白墨闲散的站在艾佳身边时,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你也接到紧急呼叫了?”

“嗯,是啊!正巧我在B座区处理事情,那边的教授告诉我A座区发生了紧急事故,我就赶过来了。”

“是啊,真巧啊!我刚刚叫干事组的几个朋友把井田先生送去归国的飞机上。虽然学生会重组不久,但我们的干事组还是如此利落有序,花向群部长果然年轻有为,治部有方。”

“有花部长坐镇学生会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省一台空调了吧?兄弟,我们的联谊会活动室,需要空调。”

“我去协调。学生会的空调太老旧了,既然要办置新的办公用品,一起办就是了!”

“老狐狸们会同意的吧?”

“这还叫事么?”

“有白秘书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打屁完,程夕若挪到艾佳身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你还好吗?”

“我很好!飞音和白墨学长都来帮我解围了,谢谢你们!”

久违不见的遗体告别式很自然的被拿出来用,被告别的男同胞们无视之。

“飞音!”程夕若注意到他们身边侧立的高个大美人,温柔的微笑:“你好,我是程夕若。”

“程夕若是吗?我是艾佳的朋友飞音。”飞音一改刚才对白墨的置之不理,很认真很仔细的打量程夕若,似是要把他整个人生吞了。

“幸会!”程夕若保持着微笑,将目光移向白墨和艾佳,虽说飞音的目光如芒刺在背,程夕若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是为艾佳而来,而非去和陌生人计较眼神的问题的。

“井田先生抱怨得也是,人家枫园都来了三天了,也不见得联谊会搞些合家欢类的活动,着实说不过去呐。今天送走了井田先生,择日不如撞日就晚上搞个联谊活动吧!一方面为我们的殆慢赔礼道歉,一方面也调动一下懒散的骨头!你看花部长的人,手脚那个利落啊……”

白墨的声音未落,四下里便站出几个人,带着杀气围拢过来。可是白墨依然固我的说着:“联谊会的干事虽说不是学生会直属的干事成员,好歹也是学园的主干力量,怎么能闲散到如此地步?学生会重组了,联谊会还是你和方晓来撑着的吧!我的意思也不是说联谊会不好,联谊会的人偷懒,仅仅以事论事,枫园学生们漂流过海的来到咱们地盘上,怎么能够照顾不周?说出去,脸还往哪里搁啊!”

程夕若听到了身后捏拳头的声音,暗自抚额叹息。白墨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有时气死人。

其实自开学以来,由于学生会重组,学生会下属机构和学社什么的都停了摆,只有他所负责的联谊会在正常运转,成为了念恩主要工作组织,一直马不停蹄的工作。甚至在枫园学生来了以后,还特意确定适宜的人员一对一帮助交流生们学习和生活。三天的休息时间也弥补不了数日的忙碌,也是为了能让枫园的学生有熟悉校园的时间而已。

白墨一张嘴,把功劳苦劳全抹了,本来联谊会的干事就是一群算盘拨得嗒嗒响的精明人,被说成偷懒,谁肯忍这口气?!

飞音的注意力被白墨的话和当下弩拔弓张的情况所吸引。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耍嘴皮子的人——凡是令他不爽的,当下就会失去语言功能。如今他才知道原来嘴巴一样有杀人的功效——至于是杀人还是被人杀,就不得而知了。

几个联谊会的干事青筋突暴的矗在程夕若身后,预备着程夕若没啥好说的,他们就扑上去揍扁白墨——管他是什么!

程夕若从白墨的眼晴里看到了身后几个下属,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冲动的性子他并不欣赏。他和方晓来都不是什么好斗的人,为什么招来的下属却都是有能力有脾气的,甚至连白墨都想揍。

联谊会的干事们对白墨来说就像透明的,闲聊般的态度,注视着程夕若。

“白墨秘书能为念恩思虑细密确是学生之福啊!联谊会也是考虑到枫园的学生初来乍到不习水土,才将活动稍延了三天,让枫园的师生颇感我们的无礼与冷落,是我考虑不周。容我们安排一下,尽快的以联谊会的名义搞活动……”

“对嘛对嘛,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也不要搞得太大影响休息了。我听方晓来副会长说招待任务是一对一进行的,那就由他们一对一想主意,娱乐枫园的学生吧!”

“我们是不是也尊重一下枫园的意见?”

两个交谈甚欢的人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艾佳,艾佳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双颊飞红。她并没有听明白白墨和程夕若的意思,也不明白程夕若身后那几个学生为什么一脸怒气。她的眼晴在他们脸上转来转去,不知道是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程夕若叹息,能跟得上学生会怪胎们想法的人还真是少啊。

“白墨的意思是,我们就以一对一的形式,搞个小活动。比如说,我负责的是你,今天晚上就要负责让你开心,陪你一起逛街呀,聊天呀……”

“……啊……”形式是很新颖没错,真的能行么?

“白墨出品,必属精品!”白墨双手向衣袋里一插:“程部长,咱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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