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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独行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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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要是在小时候对父母失望时她没有遇到真田及幸村，现在她大概还要再扭曲十倍，说不定还要成为怨灵或是恶灵之类的。虽然她想要报复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其实要回忆的话，她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还是有不少好事的。
例如小五那年的冬天。
例如十一岁的生日。
例如人生初次的牵手。
“怎么全都是幸村啊……”千晴躺在沙发对着天花板笑了起来。
所以为了她自己，网球部那边的练习也不能缺席。那大概是她最后的回忆了。
第二天回去时她第一时间就是找那位红眼同学道歉。
“昨天真的很抱歉。”
“……什么？”
看到面前对自己弯腰致歉的女生，切原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解。他抓了抓头，眼珠子转了个圈后还是决定问道：“你有做过要对我道歉的事吗？”
“昨天我不该浇你水的，那时是我处理得不当。而且我在那之后还私自早退了……那绝对不是你的错，请不要介意。”
“啊，嗯，好的……”又不是混学分用得着这样认真吗？
真是莫名奇妙，闲着没事找活做。
对自家助理打上了“世界不同”的标签后，切原转个身就去做热身运动了。虽说他会来网球部也不是为了学分，但至少他是为了网球而来，而那个女生一不是为学分二连网球拍也没能碰，真是目的不明。
不过这人其实也没那样惹人讨厌，就是不知道网球打得怎样……
要是她网球打得不错，他也不是不可以跟她交个朋友的。
“哦，看来是收伏了赤也？”仁王在旁边露出怪异的笑容，然后对着自家军师问道，“参谋，你对那女生怎看？”
柳转向他，“你指哪方面？工作的话，认真、细心，也有实力，作为助理合格有馀。”
仁王点点头，“这点我也不否认……不过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待在这里呢。”
“其实我早就想问的了，仁王你对里川的事很好奇呢。”幸村托着下巴微微侧着头作思考状，又突然转过去对仁王微笑。
仁王也不闪不躲，直接说：“噗哩。能跟幸村来往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我很有兴趣啊。能为别人的社团不求回报地奉献到这个地步还真难得。”
柳轻轻皱起眉头，翻开本子便去看看丸井的状况，刚刚调整的训练表不知效果如何。
剩下仁王跟幸村两个闲着对望不练习。
“我就随便问问。”仁王最先放弃，弓着背从幸村眼前走过，“皮哟。”
其实仁王会这样也不奇怪，幸村自己偶尔也会觉得千晴对自己实在太好了，虽然不是在他说的这方面。嗯，下次有空也带她出去玩吧。
想着，他便对面前在做记录工作的千晴一笑，后者感觉到他的眼神，不解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这是三年级最后一天的社团活动，练习提早了完结，大家打算搞个小派对。
“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失礼了。”将记录的数据整理好放回部室后，千晴依旧在离开前对大伙们弯腰道别。
“什么嘛，就留下来啊。反正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丸井漫不经心地说，“这样的话我们好像只是使唤你做事，有好处却不留给你般。”
千晴无奈地侧着头，其实这真是他想太多了……她绝对没有在介意这种事。倒不如说从刚刚开始就盯着桌上的食物的他真的不介意多个人去瓜分吗……
“里川今天也累了，放过她吧。”站在不远处跟柳在说话的幸村深明千晴不会想留下来，便转过头替她说话道。
连幸村都这样说了，丸井也没再说话，吹着泡泡糖走了。
切原略不爽，抱怨了句，“真不会看气氛。”
“同感。”九条启太附和道。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认同切原的话，但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所以也见怪不怪。
等到千晴走远了后，身后突然传来某人跑近的声音，她停了下来等他。
“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这什么意思？”
她站在来人面前，因为身高差所以不得不昂首，双手放在身侧握成拳头。她看着那人的眼神由最初的惊讶，慢慢化成不解，最后只剩下厌恶，可她还是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文。
“怎么这样看着我？”幸村笑得有点尴尬，伸出了手，“眼神很可怕啊。”
千晴生硬地退后躲开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笑了笑就收回去了。
“试探我吗？”千晴黑着脸的表情跟真田如出一辙，“没事的话我走了。”
面对与真田有几分相似的样子，饶是他也不太受得了。他叹了口气，稍稍抬起双手表示投降。
“好吧，是我错了，不应该拿你来试的。”说着他勾起了嘴角，看着略为讽刺，“不过该说你观察力好还是什么，一眼就看出来可真让我伤心啊。”
看来找她测试自己的手艺是个错误的选择。
千晴默默盯着他看，黑着的脸有开始崩坏的迹象，始终她不像真田那样面瘫，“能麻烦你不要顶着这张脸跟我说话吗……”看着好头疼……
听到她的话，少年笑得越发灿烂，“会吗？”
这简直忍不下去！
千晴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说话，直接转身就打算走了。对待陌生人她总是说不到几句就露出本性，将最大的容忍度留给关系最好的人。
所以她才会那样遭到身边的人排斥。
她是在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情况下做的，与她不相干的人没必要讨好。
怎料她的肩膀给对方按住了。
“等等，别生气啊。”
她大动作地耸肩将手拨开，“这样的恶作剧有意思吗？”
“嗯，其实还真的挺有意思的……诶你别瞪我，我也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仁王再次伸出手，而这次却只是放在她面前，“噗哩，我猜你一定不记得我的名字。仁王雅治，多多指教。”
千晴犹豫了半秒，将目光从面前的人转移到眼前的手上。那只手指节分明，肤色意外地白皙，跟幸村的完全不一样。
对，一点都不像。
“嗯。”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连握手也算不上，“仁王桑，为了让我记得你的名字，还真下了不少工夫。”
仁王故意学幸村那样笑了笑，遭到对方怒目瞪视。
他的变装没有那样失败吧，是不是本人就差那样多？
正当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点声音。二人近乎同时间转过头，不一会，一个女生从树的旁边小跑着过来。
“仁王君！欺……诶？幸、幸村君？”
上田从不远处就看到了千晴跟某人对立着的身影，当时她只看到千晴的样子不太妥，却没看到站她对面的男生，刚好给树木挡住了，只看到身上的网球部制服。
她本以为是仁王来的。
看了上田一眼，千晴甚至懒得解释那人才不是幸村，直接说：“我先走了。”
“诶？”
上田看了看她再看看那边仁王变装的幸村，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说不定是吵架了。
“等等啊里川桑……”
上田自己没有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很多都随着时间推进逐渐远离了，一旦物理距离拉开了心理距离也会跟着疏远。
看到青梅竹马的他们吵架了，她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她对千晴不怎样熟悉，但见过了几面，她认为她应该不是那种容易生气的女生，而且感觉很重视幸村跟真田这两个朋友；幸村更是这样，平常对人对事都很温和，如果不是些原则性问题他也不会刻意为难别人……这样的两个人，要是真的吵架了必定会很麻烦。
“幸村君，不去追可以吗？”上田紧张地说，“里川桑她走掉了啊！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的话一定可以……”
仁王一直冷眼看着，见上田这样激动他不禁笑了出声。
他拍了拍她的肩，脱下假发穿好外套也转身回去加入派对了。
“……诶？仁王君？”上田盯着仁王离开的背影，想了一会还是追上去了。
往千晴那边。
要是她不知道的话……必须跟她解释那不是幸村，不然因为仁王二人产生了误会那就不好了。
“请等一等！里川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真的不太好……但写到五十章还是先撒个花233
也感谢追到这里的读者，么么哒>3<
☆、＇051＇ Vol 09。过去·05
眼前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的商店街，千晴肩膀给某人的手指戳了戳，转过身便看到来人一左一右双手拿着两份可丽饼，其中一份还伸到她的面前。
都买了回来不接下好像有点过意不去……总不能叫她自己吃两份吧。
“谢谢……”
究竟她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一边这样想，她一口咬下了可丽饼的一角，却尝不出那是怎样的味道。
上田看她将自己买回来的吃下去后自己才开始吃，然后笑着说：“不过真是太好了，你没有误会那是幸村君。仁王君也是的，竟然扮成幸村君来欺负你，明天回学校我再说一说他。”
“嗯。”千晴安静地吃着免费的可丽饼，只哼了声，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良久才说，“……其实也算不上欺负。”尽管仁王的行为确实让她感到不愉快，但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听到千晴这样说，上田有点惊讶地盯着她看，又忽然笑了声，“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讨厌仁王君的呢。这样一想，我想法真是太孩子气了啊，里川桑要比我成熟多了。”
这一定是因为脸吧……千晴默默脑补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
任谁将她跟小学生比都会觉得她成熟的。
因为一直都比较安静，上田没留意到千晴的这一段小失落。吃完可丽饼后她拍拍双手的碎屑，丢完垃圾回来后又体贴地拿了包纸巾递到千晴面前。
“没有带手帕吧？”
上田的女子力让她震惊不已，除了幸村她还真的没感受过这种细心还有温柔。或许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也曾这样对待她也说不定，但太久的事她忘记了，最早的记忆也是小时候站在玄关目送父母离家上班的背影。
可那也只是一段日子而已。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不会再对着门口发呆，一有点动静就跑过去玄关看看，也不再靠着窗台看外面的景色。
她不否定父母对她的感情，但……还是不够吧。
“里川桑？”上田伸出手在千晴面前挥了挥。
反应过来后她接过纸巾，对她点头道谢。
在那之后上田还跟她一起走到半路，路上一直有说有笑，她也只是点附和。明明是这样的啰嗦，她卻意外地不感到煩人。
“其实一直都想试着跟里川桑说上话的，可是都没有找到机会。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今天玩得很愉快。”上田对她挥挥手，“那下次再在学校见吧，有空我也会过去男子网球部那边看看你的！到时希望你不会忘记我呢。”
或许是有点烦人的，不过……
“跟我聊天不无聊吗？……啊。”
本来千晴打算将这疑问藏在心底里的，到她反应过来时却已经问了出来了。
昂首，千晴看到上田摇了摇头。
“我是说真的，今天真的很高兴。”上田笑得灿烂地说，跟幸村不同意思的灿烂。
可上田越是表现得高兴，她就越是感到不好意思。
她竟然真的问了这种问题……果然好白痴。
不过刚刚上田说的话，跟幸村第一次跟她正面对上时说的话时很相似。
“听真田说过了，是叫里川吧？你好，我叫幸村精市，一直都想跟你说次话的了。我想我们以后大概也会再见面的，那就请多多指教。”
那时千晴总觉得这样的话过于虚伪，但还是一直牢牢记住。小时候的幸村还没有现在这样黑，也要再天真无邪一点，对性格那样阴沉的她也轻易地就接纳了。
可当她细想了一下，她那时其实是给幸村的笑容萌倒了吧。不然这样下三滥的对白她怎会听一次就记住了？
“噗。”
但相处了下来，她便发现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在未跟幸村正式有联系之前，她跟真田已经算是不错的玩伴，可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比起朋友，二人更像是冤家。
“国语作业借我抄一下。”
“不借，自己做。”
“那我就随便写吧。”
“……我教你！”
“我又不是不会做，只是懒得动脑而已。”
“……里川千晴！绝交！”
那时的她也有够别扭的，有什么事都不好好说非要拐个弯转个角。虽说现在她也很爱看真田生气的样子……但这一切，其实是幸村的功劳吧。
曾经她也是有毒舌腹黑的潜质的，不知不觉间就给带歪了，长成现在的这样低智商生物……
不过说了多次绝交也就没有下她不管的真田也是种奇怪的生物。
“真田你数学作业做了没？”
“不会借给你的。”
“好残忍！知不知道数学问题好消耗脑细胞的……啊我刚看到幸村了！……喂！幸村！我们一起回真田家做作业吧！”
“……本来就约好了的。”
不喜欢的就完全不去理会，喜欢的就会想办法接近。想法还挺单纯的。
她会在另一种意义上喜欢上幸村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所以即使知道幸村其实没那样喜欢她，还是在他开那句玩笑时瞬间就答应了下来。
那年冬天，另一个同班的男同学跟她表白了，在这之前一直都缠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因为他在学校人缘很好，而她几乎没有能说话的对象，两个极端放在一起就像是他施舍她般，实际上她一点都不稀罕。
“什么嘛！难得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还要拒绝吗？你这种人就活该一辈子都一个人！”
那时对方的表情很受伤，可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她只是拒绝了不喜欢的对象，就算是小学生也该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勉强。
再怎样孤单，她也不是随便是个人也会接受的。
不过，对方最后的话她还是有点在意的。
一辈子一个人。
如果未来幸村跟真田没法再搭理她了，那大概就会是这个样子吧。
可是当她仔细地思考了一会，追溯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便明白到让自己真切地觉得伤感的并不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件事，而是失去了他们。
不是他们就没有意思；只要是他们就没有问题。
“才不会是一个人，别听他的。”
到她发现过来，这份依赖已经深入骨髓，能靠一个微笑就打动她的全世界中也只有幸村一人。
“一起回去吧。”
“嗯。”
那天她记得太阳藏在云层当中，整片天空都灰蒙蒙的，完全感受不到丁点暖意；但每次当她回忆起来，都会自动添上了一层暖色的滤镜，好像这才是那天应有的样子。
“比起那种人，里川还是跟我在一起会比较好呢。”
说实话，她从来都不认为幸村那时的话是只为了安慰她而随便堆砌出来的谎言，但也一定不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真切希望。
这句话有多少分是真的，到哪里为止是玩笑，搞不好连他自己也没有很清楚。
对那时的他们来说，这问题过于复杂。大概他们谁也没想过要去理清。
他们只知道，牵起手的瞬间他们都由衷地感到非常幸福。
本以为这样就足够的了。
再后来，忍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千晴主动提出来的分开。当时她用的理由听着很有理据，但细心留意便会发现那完全经不起推敲。
她不想再看到幸村那样用心地想要讨好她，自己却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那样的话，早晚他会自己选择去推开她；而现在决绝点，至少他对她仍有留恋，还可以继续当朋友。
某程度来说，她是利用了他责任心跟悔过心。
那是何等的过分。
幸村也一定不多不少知道了她的这种想法，但还是在最后那刻跟她说了声“谢谢”。
他们一直都在猜测对方的想法，也知道对方能看穿一定程度的自己。这样的组合或许一直相处下去会很容易疲惫，但却又无比安心，因为最了解自己的人是对方，而最了解对方的人是自己。
那时他们说好了，等未来成熟点的时候再在一起，因为那时他们都太年轻。
答应了下来的千晴其实不认为这样的他们能走到很长远。一辈子最多也就一百年多点，对那时的他们来说可能很长，但实际上转瞬间就已经过去了。
永远这个词太难理解，但或许一辈子的话还是能够走过去的。
大概。
“千晴，不要想着现在就去解决未来的问题。”看穿了她的不安，幸村那时这样安慰她，“就像现在要我们去写高中的卷子也不可能及格，以后我们还会成长的。”
“到时候我不会再让你用那样不安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满脑子都只顾着担心你的事而无暇照顾自己。我们都会好好的。”
再睁开眼，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他们都从当时还青涩的小学生变成了略显稚气中学生。
不到三年的日子，从小学到初中这个阶段，回头一看好像改变了很多。连最初的网球少年也成长为神之子并率领一个社团，一直毫无作为的她也能够在某些地方发挥作用，也曾经能够一个人好好地生活过。
要是可以再给她几年的话，幸村说的那个未来或会也会逐渐到达触手可及的位置。
***
果てない闇の中 无尽的黑暗当中
君がくれた篝火が 是你给予的篝火
伽耍韦长涡丐恕 ∮谡赓だ兜男�
生まれた命を照らしている 照亮着这诞生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
正太真田：我要跟你绝交！
箩莉千晴：啧。
现在：
真田（黑脸）：……
千晴（傻笑）：诶真田你真生气了？不要生气啦。
真田（瞪视）：哼！
千晴（皱眉）：（小声吐槽）……唉，真小气。
然后她转身找幸村玩去了。
_______
章节末的歌词来自Kalafina歌曲《ARIA》
☆、＇052＇ Vol 10。友人·01
那天千晴到网球部时幸村第一时间将她招来自己身边。
她小跑着走过去后，他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双手放她肩上，无比认真地说：“待会我们网球部的顾问老师打算来一趟，你小心点，那……”
“哟呵！少年們！”小枝惠美还没进场就站在铁丝网外面对部员们打招呼，见到幸村面前的千晴更是直接以百米跑的姿势冲了进来，“里川桑……不！千晴酱！”
“千……晴酱？”
部员们表示即使有切原这个先例但还是适应不了，小枝也不曾对他直呼名字；而这次她自来熟的对象还是那个能够以自身为圆心，将直径一米内的空气统统抽走的助理。
补充一点，这个比喻最先是由某个一年级生提出的，后来慢慢在一年级生之间传开去，到现在全个网球部甚至部份立海学生也知道了。
千晴表示不介意，幸村觉得挺有趣的，并替其他人向真田保密。
曾经深受其害的切原打了个冷颤，跟其他人的着眼点明显有些不同。
幸好幸村眼明手快，在小枝走过来前就将千晴拉到自己身后，以免走上切原的旧路。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切原时可是拉着他玩了大半天，要不是幸村让她别吓跑有实力的新生，大概她会就那样一直玩下去。
更别说千晴是个女生……绝对会拐走了不还回来的。
某程度来说，这样的人当教师真是个灾难。
“幸村君你这什么意思！”小枝眯起眼盯着他看，然后又看到躲到角落的切原，“啊，那边的切原君！下午好！最近真田君有没有欺负你？”切原马上装作没听听见，转过身背着她就开始做压腿热身，小枝便独自呢喃道，“啊呢，是听不到我说话吗……”
趁着小枝给切原分散了注意力，幸村让千晴先去做准备，偷偷放跑了她。
从众人刚刚的反应还有这老师对她的称呼及态度，千晴大概理解了幸村会特地来警告她的原因，边走边叹起气来。
她不就长得矮了点……不是罪吧。
“话说真田，为什么幸村会没事？”千晴抬头问路过的真田，然后又握着拳头很激动地说，“比起那位黑发卷毛君，一定是幸村可爱多了啊！为什么不萌他！”
“……听到你这样说他们二人都不会高兴的。走吧。”真田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快点离开。
其实尊敬长辈的好学生也对这位老师有点无奈。真田上过她的课，虽然她的课堂气氛比较轻松让他感觉不够认真，但她的教学方式很容易消化，内容很简单就能记进去不用花太多时间温习，因此，他对她的印象总是很微妙……
“赤也，你也去帮忙。”
“诶──”切原转身，发现真田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为什么真田副部长要我去帮助理，平常她都是一个人……”
真田看不过眼吼了句，“还不快点去！”说完又回到本来的声量，“就那么想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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