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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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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上前行下官之礼,孙大人半分谦让也欠奉,直直地受了他的礼不说,还与听闻黛玉生病,赶过来的李大人一起,与贾政亲切交流了一下做为朝庭官员,是否应该遵守法纪之事。
  贾政敢说不遵守?就算他亲闺女已经是圣人的小老婆也不行。见他认同此说,这两位大人就把从林老管家那里得来的林家帐本拿了出来,问起当日林家的财产去向来了。
  当然人家两人不会说什么替黛玉要回财产之事,只是问贾政,做为一个想遵守朝庭律法的官员,是不是应该在林如海去世这么多年之后,替他把该上交朝庭的那部分银子交上。
  这下子不光是贾政,就是陪着他一起来的贾琏都快吓尿了——贾政向二人言明自己一心为圣人办差,对家事并不了解,此事经手之人都是自己这个做侄子的。贾琏在两位侍郎大人注目下,身子都直不起来。
  好在他是个有些机变的,只道:“下官并不知晓,当日虽然替林妹妹处置了些许家产,可是并未见若许多的钱财。”
  李、孙大人当即点头,说些如此甚好的话,自己也可以用贾琏之语回复了那林老管家,由着他自己折腾去。还亲切地建议贾政二人,可以将那林老管家报官,告他讹诈。
  贾政也做出气愤之态,言明自己加府之后,就会按两位大人所说办理。贾琏都想哭了,你难道听不出人家二人的讽刺,还一本正经地答应?再说那林老管家既然敢拿出帐本来,怕是手里还有别的证据。自己处置林家那些田地铺子的时候,可是没有避讳什么人。
  正想说些什么,孙太太遣来的人已经向孙大人报告,说是林姑娘想着去荣国府一回,还想让孙太太陪同。
  李、孙二人虽然不知道黛玉为何非得回荣国府一趟,可是也知道不论如何,此事还是不能让黛玉心生芥蒂。于是二人进内商量一下后,让人告诉孙太太,自己二人会一起陪着孙太太与黛玉去荣国府。
  迎春得知李、孙两位大人也要跟去之后,肚子又不舒服起来,司棋直接自作主张地请孙太太备个软轿,把她们家太太送回府去了——这样的正面交锋,迎春自是不会参与。
  孙太太自觉知道迎春的难处,也没怪司棋一个丫头如此乍乎,让人将迎春好生礼送回府,自己也请王夫人见谅,要回内室收拾一下。
  这是人之常情,外头老爷们都已经定下的事情,王夫人在明知道自家老爷也在场的情况下,如何能再拦着?少不得请孙太太自便。
  王熙凤等孙太太离开,小声地问道:“太太,是不是让人回去给老太太报个信?”
  王夫人四处一看,让人将周瑞家的叫了过来,吩咐了一番,才又重新坐下等孙太太收拾妥当。
  那边黛玉也强撑了让人给自己略做收拾,紫鹃不放心地道:“姑娘有什么话,回府里与老太太说不成,怎么还请孙太太一起呢?”
  黛玉看了紫鹃一眼,又闭目养起神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紫鹃不由有些讪讪。孙莹已经听说了黛玉会回荣国府的消息,赶紧过来道:“林姐姐快去快回。凡事都有我父亲呢。”
  紫鹃有心驳了孙姑娘这话,却又只是个丫头。想着自己回去也有机会再劝自家姑娘,只当没听到孙莹的话。黛玉心下感叹有父母之人的好处,眼圈处又有清泪渗出。
  贾母听了周瑞家的回来报信,久久无语。她何尝不知道自家此事做得太让人诟病?这才一心想着撮合了双玉联姻,这样林家的家财只当是黛玉的陪嫁,不过是早过府两年罢了。
  谁知那孙家如此多事,竟然说什么该交朝庭银子。多少人家不都是如此,或少少地交些银子就过去了,全看上面如何。她们家现在宫里有娘娘,也不过是与圣人说句话的事儿,他一个外人较的什么真!
  莫非?贾母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孙大人也知道林家财产丰厚,有意从中分上一杯羹,这才又是通过接近孙绍祖,见了黛玉,又把黛玉接到他们府上。
  可是好端端地,玉儿为何突然就昏过去了?定是那孙家逼迫了玉儿,让她出面与自己家里对质!对,就是这样,还有可能,就是孙家想着迎娶玉儿,目的自然是为了玉儿丰厚的嫁妆!
  至于玉儿让那孙太太与自己一起回荣国府,不过是玉儿怕孙家不放人,行的缓兵之计。贾母觉得自己想得没有错,一定是这样!
  只要玉儿与自己一条心,什么孙家,还有什么李家,算得什么?!此时的贾母已经忘记自己让贾政去孙府,是想着与人家套近乎,好升个一官半职,只觉得那没有爵位传承的人家,真真是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这样的人家,就是一会儿自己态度强硬些,不来往也罢。
  不过自持身份的贾母,还是把邢夫人与李纨都叫了过来——王夫人与王熙凤同时离府,她身边还真没有了可用之人——让她们将待客之事准备起来。
  堪堪准备妥当,孙太太已经在王夫人的引导下,来到了贾母所居的荣庆堂。
  黛玉也让人抬了软轿,直到荣庆堂前才强撑着下轿。李纨也让人备了轻椅,要继续抬了黛玉进屋,却让黛玉摆手拒了。今日她是来为自己父亲讨个公道,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一见黛玉进来,贾母顾不得与孙太太见礼,已经哭了起来:“我的玉儿,好好地怎么受了这样的罪。快到外祖母这里来,不怕,万事都有外祖母呢。”
  黛玉不由地想起前一时孙莹所说,万事都有她父亲呢。可是老太太是一定靠不上了,而孙伯父,却是刚认识几日,谁又能保靠得住呢?天下之大,竟然无一人可以指望,黛玉心下又是一灰。
  孙太太向跟着自己的人使个眼色,早有人上去帮着紫鹃搀扶黛玉。贾母见黛玉并不似自己预想的那样一见面就诉委屈,还当她是顾着父亲与孙大人交好。又见孙家的人帮着扶黛玉,才向自己的丫头们喝道:“怎么不扶着林姑娘。”
  丫头们一拥而上,要从紫鹃等人手里接过黛玉。可是此时黛玉已经快全身都倚在扶持的人身上了,哪儿经得住这些人又拉又拽的?
  孙太太看不过,道:“贾老太君还是让这些人扶着林姑娘坐下吧。”有这个心早干什么去了。
  贾母让她点破,老脸也有些做烧,只好做出看着黛玉安顿的样子,不接孙太太的话。孙太太只想看黛玉如何施为,也无意与她攀谈,屋内一时都静了下来。
  黛玉坐下歇了一时,气息才渐渐喘匀了。看向贾母道:“几日没给老太太请安,现在我身子又是如此,还请老太太恕我不周之罪吧。”
  贾母连道不碍,让她不必操心这些琐事,一会儿就让人抬了她回潇湘馆静养。
  黛玉摇头道:“这且不急,我今日里回来,不过是有一事不明,想着请教一下老太太。”
  贾母听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旋即放开,又回复了那慈祥的笑容:“咱们是嫡亲的祖孙,你有什么话不能问的,还说什么请教不请教。只是你现在身子弱,孙太太又是第一次过府,等你好了再说吧。”
  黛玉却坚持地摇了摇头:“自我来了这府里,老太太一直疼爱我,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从我父亲去后,府里都传言,说我是无依无靠投奔来的,一草一纸用的都是府上的。我心里对老太太更是感激。”
  贾母听到此,心下对自己本来很有把握的事儿,有些不确定起来。她也知道黛玉所说之事属实,可是当着孙太太的面,仍是觉得面上无光:“那起子小人知道什么。你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我老婆子还能连个外孙女都养不起不成?你放心,外祖母这就让你凤姐姐把那些嚼舌头的奴才好生查一查,都撵出府去给你出气!”


第215章 
  黛玉听到贾母说起。要去查那些嚼舌头的下人; 不由微微一笑。那笑衬在她苍白的脸上,说不是是讥讽还是自嘲。仍是示意紫鹃扶自己起来。紫鹃见她气息都弱了几分,哪儿敢听她吩咐?却被黛玉挣开了手; 自己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她并没有费力地去贾母跟前; 只是跪到了自己刚站起来的椅子前; 抬头向着贾母问道:“那些下人,都是几辈子在府里服侍、有脸面的。老太太让人去查; 怕是时间长了也没人肯认。”
  她定定地眼睛看向贾母:“不如老太太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 给外孙女一个明白:我究竟是不是一无所有投奔来的; 这些年所用一草一纸是不是都是贾家所出。有了老太太的话,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被林黛玉当面问起林家当日是不是有银钱被带入荣国府; 饶是贾母人老成精也没想到;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夫人不得不出面道:“大姑娘如何能问这种话,左右在府里,从老太太到姐妹们; 还有宝玉; 哪个人不是对大姑娘样样精心; 时时在意?难道大姑娘觉得府里慢待了你不成?”
  只要黛玉应上一声,她就能使人传出黛玉不念荣国府养育之情,不知感恩,让这个丫头再无名声可言。
  黛玉却根本都不接王夫人的话,还是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贾母:“还请老太太为黛玉解惑。”
  贾母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若是没有孙太太在场,她这会就得喝斥黛玉几句,一个好好的女孩家; 只管安享尊荣就是,何必反把银子钱挂在口边。可是现在有这个孙太太在; 却是不好如此,只好打起温情牌:“好孩子,你快起来,你现在正是病弱的时候。那地上凉得很,再添了病症岂不是我老婆子的罪过,可让我将来如何有脸去面对你的父母。紫鹃,还不扶你家姑娘起来。”
  紫鹃上前就要搀扶黛玉,却让她一把推开。论说黛玉此时就是清醒都是强撑着,能有几两力气?不过是为了自己父亲身后清名不至受损,眼神与往日不同。紫鹃只见黛玉眼里如有火烧,竟不敢狠搀。
  黛玉再次开口,只问贾母:“说来我也听先父母提过,林家是几代单传。就是父亲不善经营,母亲不善管家,将祖上的基业都败光了,那历代主母的嫁妆总该有一些。请问老太太,这些,您见过没有?”说完到底着了气恼,不住地咳嗽起来。
  说到林如海不善经营,贾母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要说贾敏不善管家,贾母却是不能认的——贾敏是她一手教养大的,怎么能容人诟病?何况还是她女儿的女儿?!
  贾母脸上也已经没了慈和,厉声向黛玉道:“是谁教你的这些混话,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诋毁起来了!”
  黛玉又强把自己身子跪直了些,向贾母道:“老太太也别委屈了不相干的人,”说着才从贾母脸上把自己的目光移向孙太太,内里多少歉意,看得孙太太心下抽疼,刚要说话,又听黛玉说道:
  “论及父母,本是黛玉不孝,等着完了此事黛玉自会向父母之灵谢罪。只是还请老太太告知一声,林家历代主母的嫁妆何在。”
  贾母再说不出别的话,孙太太见黛玉身子摇摇欲倒,自己是个外人、不便在此时开口也顾不得了:“林姑娘身子弱,刚才老太太也是疼爱她的。少不得请老太太再疼她一回,早些告诉了她,也好让这孩子早些休息调养。”
  贾母至此,再也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别听那些奴才们胡说,你自是带了钱财来的。因你年幼,外祖母都替你收着呢。等你大些,或是出阁之时,自会都给你做陪嫁。”
  黛玉就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身子一点点软了下去。就在满屋子的人都怀疑她要昏倒之时,却见她又一点点跪直了身子,向着贾母端正地磕了个头:“多谢外祖母今日为黛玉解惑。只是黛玉还有个不情之请。”
  贾母眉头已经收得死紧,她今日被黛玉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觉得这个玉儿也实在不识大体——这样的话悄悄问自己也就是了,怎么也不该在孙太太这个外人面前问出来。
  人都是自私的,可是能自私到贾母这个份上,还真是少见——她只觉得黛玉今日里逼迫了她,却不想黛玉一个小女孩,几年来让人言三语四,说成是打秋风的亲戚,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听说黛玉还有什么不情之请,贾母直觉不会是自己愿意听到的,只说:“说了这些时候的话,你也该累了。还是快些回去歇了才是。”
  黛玉却知今日贾母能说出林家的家财都是她收着,全赖孙太太在之故。若是等着孙太太走了,怕是此话也没人再认,为了自己父亲清名,少不得自己争上一回:“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我还能撑得住。”一行说,那咳嗽却让人听得撕心裂肺。
  贾母见此,也不好强着让人送她回去——若是孙太太不在,又另当别论——只好等黛玉重新喘均了气息,听她下面要说些什么。
  黛玉道:“原是我那时还小,不懂事,才让老太太操心受累的,”至此时,黛玉还是不想与贾母弄僵:“可是现在听闻,若是在室女,只能得了家产的七成,还有三成该上交国库。请老太太为我父亲身后清名着想,将那三成银子拿出来,交了国库银子。不光是我感激老太太,就是我父亲在泉下,见老太太保全了他的名声,也是感激不尽的。”
  “你!”贾母没想到黛玉提的竟是这个,一时也急怒起来,顾不得孙太太还在,口不择言:“枉我这些年护着你,宠着你,你今日竟然是想着逼死我不成!”
  这话说得就重了,黛玉神情也是一愣,忙道自己并无此意。可是贾母哪儿听得进她的分辨:“不是想逼死我,怎么今日竟提什么银子的话?!你竟是觉得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会贪了你的钱财不成!国公爷呀,你睁眼看看,这就是我一心所疼的外孙女,竟然生生要挖了我的心去呀!”一痛哭叫行云流水而出,把个黛玉吓得呆了。
  王夫人、邢夫人一起上前劝慰贾母,王熙凤与李纨两个也是又叫人送茶水,又让人打水服侍老太太梳洗,人人忙个不住,没有一个理会还跪在凉地上的黛玉。
  孙太太看了心下都替黛玉发凉,让自己跟来的人扶了黛玉坐下,向着还忙乱的诸人冷笑道:“贾老太君这话说得好笑。林姑娘不过是让老太太拿出林家三成家产,将该交国库的银子交上,怎么这么点子钱,就成了逼死贾老太君了?那本就是林家的财产,刚才贾老太君不是也说是替林姑娘保管着呢吗?难道是府上把那银子花了,想着借此赖过不成?”
  贾母闻言哭声就是一顿,向着孙太太道:“此是我荣国府家事,就不劳孙太太操心了。”
  孙太太实在让她刚才的做作气得够呛,说话十分不客气:“大路不平有人铲。不说林大人原就是我们老爷的同年,两人又是同乡,林姑娘小小年纪失怙失持的让人心怜。就是我们老爷现在礼部任职,知道陌生人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能在圣人面前进上一言。说不到什么操心不操心上头。”
  贾母这才想起,孙太太并不是自己族里平日来打秋风的,也不哭了,泪也不擦自干了:“是我说差了,还请孙太太勿怪。不过是养了林丫头这么些年,蓦然听到她提起银钱俗事,生怕她受人挑唆,与我离了心,才失态了。”
  孙太太听了只觉得恶心,这老婆子到现在还要说自己挑唆了黛玉不成?即是她已经给自己定了罪名,那自己接下又何防,还能替黛玉分担一下外人的恶语:
  “是不是失态我倒是不知。只是我觉得林姑娘刚才所说是正理。林大人一生为官清正,又是死于王事。按理该是得了圣人封谥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一丝未闻,岂知不是因此之故?还请老太太为了林大人的清名,早些把林家三成家财交与国库的好。”
  贾母再是私房丰厚,那也是想着都留着给贾宝玉的,怎么肯用自己的私房替林家还国库的银子?可是刚才自己已经说过林家的财产都是自己保管着,少不得要拿些出来,不由得心下肉疼起来。
  贾母将目光转向王夫人与王熙凤,指望着这两个能站出来为自己分担一二。可是王夫人已经用林家的银子建了大观园,王熙凤当日只得了些毛皮,现在更是全靠着典当嫁妆圆自己在合府人的脸面,谁肯把吃到肚里的银子再拿出来?一时对贾母的目光都躲闪起来。
  贾母自觉自己所行之事,都是为了贾家考虑,是为了荣国府诸人着想,没想到遇到事情,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主动为自己分忧不说,还躲闪着自己,心下也是一灰。可是此时不是埋怨人的时候,只好对黛玉道:“此事不急,等着你病好些才商量不迟。”
  事关自己亡故父亲的清名,到了老太太这里竟成了不急。平日里说过多少次疼自己,事事都说把自己想在前头,却不如紧要关头行事,让黛玉心下更凉。
  就见她已经又从椅子上摇摇地站起,此次却并没有跪下,看向贾母道:“不知道老太太要准备几日。在老太太来说,我父亲不过是已经过世了的姑爷。可是对黛玉来说,却是大于天的父亲。不是黛玉要逼迫老太太,实在是父亲头上污名一日不去,黛玉一日心下难安。”
  刚说完,却听一个声音气恨道:“我只当林妹妹不是那俗人,谁知道今日里将老太太气成这样,还在开口银子闭口是钱,竟比那最世俗的婆子还可憎。我算是白认识你了。”说话的不是宝玉又是哪个?
  本来府里来客,贾政也是让人叫了贾宝玉一起迎接的,可是他听说离府多日的林妹妹也随同回府,哪儿能呆得住?又听孙、李两位大人只与父亲说些什么银子数目,更觉得浊臭逼人。只看贾政让人问得冷汗阵阵,并注意不到他,窥个空自己出了房门,一溜烟地跑到荣庆堂,想着与林妹妹早些见面。
  谁知没等他进门,先听到林黛玉问林家家财,又听黛玉口口声声让老太太拿出银子来交了国库,顿觉林妹妹出门一遭,竟然市侩起来。又见贾母老泪纵横哭得可怜,林妹妹还在那里不依不饶,一股气上来,直接自己进屋要与黛玉说理。
  若是别个说黛玉这些话,黛玉还不会如何,左右她在这府里已经听惯了小人之语,只当听不见罢了。可是来说的是贾宝玉,对她的打击却分外不同——放眼整个府,除了老太太对黛玉有三分真心,再就是贾宝玉还不时把黛玉放在心头。虽然他也有些个见了姐姐忘记妹妹的毛病,可是黛玉还是贪恋这难得的关心,一向引他为知己。
  谁知今日正是这个知己,不问青红皂白,直说自己比那最世俗的婆子还可憎,黛玉一直忍着的怨气也瞬间爆发出来:“贾二公子说我口内谈钱,就是世俗可憎。可是我一没要荣国府的银子,二没向你贾二公子伸手。不过是想请老太太把替我保管的林家财产,拿出三成来,以证我亡故父亲的清名。请问贾二公子,这世人拿回自己家里的钱财,犯了哪条律法?!”
  “还是贾二公子以为,我林家的财产进了荣国府,就已经是荣国府之物,我要就是世俗可憎,荣国府将我林家本该上交国库的银子一留数年,竟是清高脱俗?!”
  那宝玉进来的突兀,孙太太蓦然见一个十多岁的外男进了内宅女眷相聚之所,眉头已经皱得死紧。又见他出语就伤黛玉,本要回护。不想黛玉说出这样一番有理有节的话来,一屋子的人跟着脸上忽青忽白,没辩解处。
  她心下好笑,却向着孙家跟来的人喝道:“还不护好了林姑娘,让外男如此冲撞姑娘家,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荣国府真真好家教。”
  贾宝玉说出的话,不仅没有解了贾母之围,反让黛玉直接说出荣国府贪了林家银子的话,贾母脸上越发挂不住了。她指向黛玉道:“好,好。不想我多年养育,竟为了些子银子就让黛玉与我反目。却是我白操了这一世的心。”
  平复了一下心情,贾母却是知道荣国府此时是万万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眼睛一转,正好借此时孙太太在,将两玉之事过了明路,就是王夫人也不能一的:“只是你可知晓,当日你父亲去前,因虑你年幼无依,与我商定了你与宝玉的婚事,言明林家的家产,都做了你的嫁妆。”
  黛玉刚才让贾宝玉的话一激,对他心内早无知己之感,只觉得此人是非不分,太过糊涂。现在听到贾母竟说自己父亲将自己定给了此人,顿觉自己父亲定是当日病得糊涂才行此昏招。
  孙太太听闻直觉不信,开口问道:“林大人即有此意,不知道可立下了婚书?还有官媒请的是哪一个,保人是谁?再说就算是林大人说过两方有婚约,可是也该把交国库的银子交了才是,两下并不妨碍吧?”
  问到婚书,贾母又是一噎,她手里要是有这个东西,又怎么会任王夫人与薛家人,把那金玉良缘之说传得风一股雨一股?只装听不见罢了。
  宝玉听闻自己已与林妹妹有婚姻之约,心下倒是大喜,早忘记刚才自己说黛玉的话,上前要拉黛玉的手,喜道:“这下好了林妹妹,我们可以天天在一处了。”
  孙家跟来的人已经得了孙太太的令,岂能让他近了黛玉之前,就这也让黛玉脸上无光,只觉得自己才是白认识了这样一个不知礼数之人。
  孙太太见贾宝玉行事,心下越发不喜,问贾母道:“贾老太君这位孙少爷,是长房长子吗?”
  若是世家的长房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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