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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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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此事竟然在下人之间也流传开了。就是府外也有了些影子。我让人查了才知道,放出这样风声的,还是她那个叫宝珠的丫头。”
  “以她的身份,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旦让人真的说与义忠郡王,怕是我们一府的人都得给那个贱人陪葬。为了给咱们府里留下一条血脉,我才做主非得将蔷儿分出去单过。等着西府里大姑娘得了当今看重之后,我才想出了一个主意。”
  “义忠王府,在人看来,毕竟已经被圈禁了这么些年,也不该再有势力了。就是西府里的老太太,恐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会同意让大姑娘进宫里,想着向当今投诚。即是她们想投诚,我就成全了她们。”
  贾蓉已经听得傻住了,也顾不得贾珍怎么才能成全人家荣国府。一见贾珍竟然在这关键时候住了嘴,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到了贾珍手边。
  贾珍轻啜了一口,接着道:“西府里也只有老太太,才知道秦氏的身份。我就在一次二太太刚刚离开老太太屋子的时候,与老太太故意说起秦氏之事。想是那二太太一定是偷听了去。”
  “要不怎么秦氏别的时候没事,只那日里二太太过来一回,她就病起来了?终究还是个女人,此事她虽然行了出来,也让人传了些话。可是以为只是在府里传传也就罢了。可她却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奴才,就是没影子的事情,也能编排得有鼻子有眼,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消息灵通,可不就让二太太给吓病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得就是秦氏与二太太这样的女人。日后你也得记着,对于心大的女人,还是多防着些好。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就又是教导贾蓉的话了。贾蓉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还想着再往下听。
  贾珍就满足他的愿望:“那二太太定是觉得,秦氏身份之事,正是她闺女的进身之阶。以当今对义忠王府的防备,对这义忠王府的孽种,也是不愿意看她活着的。也不过是三五不时地与这贱人说道说道,这贱人竟自己就投缳了。”
  “你看,这可不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所以日后你若是行事,自己能兜得住的再去做,若是兜不住,可就别做了。”贾珍再次教导起贾蓉来。
  见贾蓉又点头,他再次道:“前些日子,你们只看着我伤心悲痛,就以为我真是心疼那个贱人。却不知道,我这是担心这一府上下的人头呢。”
  “你且想想,那义忠郡王嫁了这贱人来咱们府上,还没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结果竟自己投缳了,会不会放过我们这一府的人?他才不会想着是西府的二太太逼迫行事,只以为我们两府宁荣一体,是一齐投了当今。”
  “他现在势力一天不如一天,对上当今是没有胜算了。可是对上我这个小小的三等将军,怕还是绰绰有余的。儿子呀,可怜你从小就没有了娘,现在又因为我一时不谨慎,竟然就要……”说到这里,贾珍不由得垂下泪来。
  是这样,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贾蓉看着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岁的贾珍,在那里顾自垂泪,也不由得鼻子一酸:“父亲怎么不早与我说?”
  贾珍还是摇头:“你才多大的年纪?又是从小没了娘。我只想着,平日里你愿意要什么就给你什么,愿意做什么都随了你心意,让你只过顺心的日子就是了。谁知道,竟然让你……”
  贾蓉的泪也就下来了,他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一个人自苦至此——这是担了多少天的心,受了多少日子的怕。可是却还是得了这样的结果。
  忽然,贾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小心地问道:“父亲只想着二太太可能把消息递给那府的大姑娘,可是那宫禁多森严,说不定消息没递进去呢?”
  贾珍又向着贾蓉摇头:“糊涂。若是那消息没递进宫去,秦氏送灵的时候,大明宫掌宫太监,怎么会亲至?你那龙禁尉是怎么补上的?”
  贾蓉从来没想过,自己看着酒色皆沾,浑素不忌的父亲,见事竟然这样清明,看人竟然这样洞彻。可是,再是清明洞彻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已经让人逼到了绝境?
  贾蓉的眼泪都下来了:“父亲。”
  贾珍至此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在贾蓉面前把自己给洗白了。可是见贾蓉这样怂样,也是有些看不上,对着贾蓉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做出这样脓包样子,人家就不来找府里的麻烦了?”
  若是昨天,贾珍说什么大丈夫,贾蓉说不定再怕他,也会呸他一脸,你究竟什么地方能让人看出是个大丈夫?!
  可是刚才贾珍已经将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也成功地在贾蓉心中,营造出了一个忍辱负重,为了家族传承自己默默付出的形象。这样的人让自己做一个大丈夫,贾蓉觉得,自己是可以试一试的。
  也不拿帕子,贾蓉抬手就用袖子把眼角的泪给拭了去。这样孩子气的动作,也让贾珍不由莞尔:“嗯。本来我是想着与你母亲一起用饭的。只是与你说了这么多,怕是她那里的饭也该凉了。”
  才说到这我和,外头就有人试探地叫:“大爷?”
  贾珍听出这是原主心腹小厮的声音。这也是个只知道顺着贾珍眼色行事的。现在贾珍可不想着再用原主倚重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什么事儿?”
  那小厮就道:“大奶奶那边问,饭已经好了,大爷还过去不过去。”
  贾珍不由得在心里对尤氏同情了一秒钟,这得是多不得原主的待见,不过是说一声要过去用饭,这么长时间还等着。算了,即是已经说了,那还是过去一趟吧。
  此时贾珍又想起了上一世不知所踪的惜春来。即是自己此事成了贾珍,那就不能再对那个清冷的小姑娘不闻不问,让她再次兴起什么出家的念头。
  那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贾珍对贾蓉道:“即是你母亲还等着,那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贾蓉有些不大自在:“我去是不是有些不大方便?”
  贾珍就直接伸出了手,就见贾蓉把脖子一缩,头也跟着一偏,脸上五官都挤到一处,一看就是经常挨打得出的习惯动作。贾珍好笑地把手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你就算是年纪大了,可也是她的儿子。我算是想明白了,即是一家人,那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清楚的好。若是一开始我就与你们说明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贾蓉倒是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不由得愣在了当地。贾珍已经走到了门口,才发现贾蓉还没有跟上,回头看时,正找帘子的小厮已经发现了,对着贾蓉就喝道:“蓉哥儿,你还等着呢,怎么能让爷等起哥儿来,这也是哥儿该做的?”
  哟呵!贾珍这个暴脾气!他可是最看不惯贾母那一套什么长辈房里的猫儿、狗儿都得敬着的理论。现在这小厮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对着正经主子大呼小叫起来了。没等那小厮话音落地,贾珍那脚已经招呼到了他身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对着哥儿大呼小叫的?”贾珍对着那小厮喝到。
  不光是小厮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哪儿做得不对,就是贾蓉也觉得,今天父亲给自己的惊喜太多了。往日里父亲身边的小厮也好,长随也罢,都是看着父亲的脸色,对自己呼来喝去。
  今天,就是在今天,父亲不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还不再掩饰对自己的维护。把那个该死的奴才给踢了!
  没等着贾蓉感动呢,贾珍已经对着他说起来:“蓉儿记着,你是府里的正经主子,是除了我与你母亲,还有你姑姑以外,最尊贵的人。日后不管是哪个奴才,再敢这样对你说话,你只管如我这样,一脚踢过去就是。”
  小厮跪在地上,也不敢辩,也不敢呼疼,只好心里暗道自己倒霉,想着一会儿等着只剩下大爷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一定得上心巴结些,可不能失了自己这个差事。
  到了正房,就见尤氏这里已经得了消息,饭已经摆好了,可是还冒着热气,显见是听说贾珍过来,才摆上的。尤氏乐滋滋地接了贾珍,等着看到贾蓉,脸上就有些不解。
  贾珍一边对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洗漱过了,一边对她道:“刚才与蓉儿说了些事,这才过来晚了。正好蓉儿也没吃,也与咱们一起用饭罢。”
  尤氏看了看贾蓉的脸色,发现他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平之气,心里暗暗纳罕,面上还是带了笑:“这敢情好。正好今日里厨房做了细粥。大爷与蓉儿这几天也累着了,该好生调理一下才好。”
  这尤氏,也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贾珍心里点了点头,不愧是能独艳理亲丧的人。也就脸上带了笑,然后与尤氏一起坐了下来。贾蓉侯他们坐了,才在下首自坐了。
  三人寂然饭毕,贾珍等着茶上来后,才对尤氏道:“今日本该我与你一起去西府里去谢一回的。只是我还有些别的事,你只自己过去吧。只别忘了,还得把妹妹接回来才是。”
  尤氏听说贾珍不与她一起去荣国府,已经微微有些皱眉,再听还要把惜春接回来,心下更有些不自在,小心问道:“怎么大爷想着把四妹妹接回来?是长住呢,还是只请四妹妹回来商量事儿?”
  贾珍把尤氏的表情都看到了眼里,心里还是不喜:“什么四妹妹五妹妹的?那是咱们府里的大姑娘。在那府里,都是养在老太太膝下,不好自己单排也就算了。在自己府里,你倒提三道四起来了。”
  当差贾蓉,尤氏就觉得脸上一红,赔笑道:“是我说差了。只是大爷也知道妹妹是个有脾气的,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来,怕是妹妹自己不想回来呢。”


第244章 
  贾珍听到尤氏担心惜春不愿意回宁国府; 眉头也是一皱。
  对于惜春这位因为缺爱; 就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如一个小刺猬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小丫头; 就是贾珍自己; 也没把握能一次就把她给接回来。
  可是这都不是放任她继续留在荣国府的理由,尤其是秦可卿已经死了之后,贾珍更不能让人因为她,就以为宁国府已经与荣国府一样; 要首鼠两端了。
  贾珍也知道; 最终胜利的就是已经坐上了皇位的当今,可是宁国府早在秦可卿进府的时候,就已经让知道内幕的人; 把宁国府打上了义忠郡王的标签了。
  现在可不是宁国府与义忠郡王分割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投诚; 别人只会认为宁国府是小人行径; 就算是当今直接把他们收拾了; 都不会有人同情他们一秒钟。而义忠郡王说不定不等当今动手,就会对宁国府展开疯狂的报复。
  两面夹击; 不是此时的宁国府能够承受得了的。
  贾珍看向尤氏道:“你还没去; 怎么就知道妹妹不肯回来?平日里你去那府里; 又有几次是特意去探望妹妹的,自己给妹妹送过几次东西?妹妹与我不亲近,焉知不是也有你平日不关心她的缘故?!”
  尤氏让贾珍给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是; 她是平日里没有怎么关心自己这个唯一的小姑子; 可是大爷自己不是也不闻不问的?现在又把不是都算到了自己身上; 尤氏不服。
  不服又怎么样,原主在宁国府的淫威,不是说来听听的。对上尤氏这个娘家不显,那就更是威上加威——尤氏说得好听些是主母,说得不好听些,那小心的样子与偕鸾佩凤等侍妾也差不多,对贾珍从来也不敢劝谏。
  贾蓉也不敢说什么。就算刚才贾珍已经算是与他交心,可是平日里对上贾蓉那说一不二的劲头,也让贾蓉不敢替尤氏求情——若是父亲又按原来行事,那自己一定会求情不成,还会得一顿板子。
  贾珍知道自己这样说,其实不算是一个有担当之人该做的。可是现在他外头的事乱成一团麻,内宅里也就由不得他再与尤氏娓娓道来了。
  简单粗暴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让他简单一回吧!
  “你到了那府里,除了向老太太与琏儿媳妇道谢以外,还是要好生与妹妹分说一下,”贾珍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与尤氏将现在府里的处境告诉尤氏一二:“咱们府里现在已经快到生死存亡关头。若是妹妹回来,咱们府里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妹妹不回来,怕是咱们几个都得死。而那荣国府,自己的大姑娘都能送进宫里搏宝贵,妹妹与她们关系还能近过那个大姑娘不成?!”
  尤氏听得一脸懵逼:“何至于此,大爷不是开玩笑吧。”
  贾珍看了看贾蓉,对着尤氏摇了摇头:“一会儿我就会带了蓉儿去城外见老爷,哪儿有心情与你玩笑。你只这样对妹妹说就是。”
  尤氏还想问,却见贾珍并没有什么谈兴,只好看着他们父子起身离去。想了想,自己也不能还是如此枯坐,让人收拾了些东西,以做感谢之用,就套了车,向着荣国府而来。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自然还是荣庆堂。有贾母这个辈份最高的人坐阵,荣庆堂里仍如往日一般热闹。此时不过是刚用过了饭,姐妹们还都在陪着贾母说笑。倒是邢夫人与王夫人以及王熙凤、李纨并不在此列,想是也回自己院子里用饭或是处理杂事。
  贾母见尤氏过来得早,不由得笑道:“今日你可来晚了,我们已经用过了。没有饭给你吃的。”
  尤氏也含笑道:“本想着我今日勤谨些,来得早点还能在老太太这里讨一口吃的。谁知道还是来得晚了。都是我们大爷,非得嫌弃我挑得东西不好,左换右换的,才来迟了。”
  听她提到贾珍,贾母脸上就有些不喜,不过也只是一纵即逝。若不是尤氏刚才听到贾珍说什么惜春与这府里,不如元春亲近的话,尤氏也不会注意贾母的脸色,更不会看到那一闪而过的不喜。
  尤氏将贾母的神色看在眼里,面上还只当是不知道,仍带笑道:“也是前段时间蓉儿媳妇的事儿出来,老太太与府里的太太、还有凤丫头都跟着受累。我们大爷心里过意不去,特意让我过来相谢。”
  贾母点点头:“都是一家人,要是这样说话也就生分了。”
  尤氏还是赔着笑:“哪里是生分了,不过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点心意。”贾母也就无话。
  又说了些闲话,见到贾母乏了,姐妹们也就要告退出去。尤氏笑着向贾母道:“我好些日子没去看看妹妹的屋子,也不知道她可缺什么少什么。也想着去她那边看看。”
  贾母的眉头又有些微收,可面上那笑容更慈祥了些:“正是这个理儿。平日里你们也忙,好不容易得个空儿,也该关心关心这唯一的妹子才好。”
  尤氏让她说得脸上一红,就是惜春,小鼻子里也哼出了一声,显然把贾母这样挑拨的话给听了进去。见贾母再无别话,尤氏也就随着惜春到了她住的屋子。
  现在惜春早已经让贾母挪到了王夫人所居荣禧堂后的抱厦里面,与迎春、探春三人共用,每人只得一明一暗两间屋子,一间做了卧房,还有一间明厅算是客厅。
  想想宁国府里到处闲置的院子,就是尤氏也觉得惜春住在这样的地方不大求象样:“妹妹这里到底逼仄了些,就是想着放东西怕是也不大方便。”
  还没等她提起不如与自己一起回去住的话,惜春已经道:“地方小还不好。正好由着你们说,我这里地方太小,就送东西过来也没地方摆的,即省了你一回子事儿,也省得我还得感你的情儿。”
  尤氏让她这一句给堵得发昏,自己平息了半日,才道:“平日是我忽略了妹妹,就是妹妹怨我,我也不敢说什么。只今日里嫂子已经知错了,还请妹妹原谅我这一回。等着回了家,我再给妹妹斟茶陪不是。”
  惜春终是年小,见自己嫂子如此低声下气,也不好再说些冷话,只好问道:“好好的,怎么就说到让我搬回去了。老太太必是不允的。”
  尤氏就向四周看了一眼,银蝶带着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尤氏这才对惜春道:“今日我过来,就是特意想着请妹妹回府里住的。要不什么时候谢老太太不成,非得今日里过来。这也是你哥哥的意思。你知道蓉儿媳妇一没,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妹妹,你只可怜可怜嫂子。”
  不提秦可卿还好,她一提秦可卿,倒让惜春想起这两日在府里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来。她本就还小,最是好脸面的时候。别人说她的哥哥与侄儿媳妇的不是,心里大是不自在。可是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当成一件事儿问起来,不为不能遮盖,反倒知道的人更多。
  正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又听到尤氏提起,哪儿还忍得住:“嫂子还是别说了。什么好听的话不成,别人说起,我也只有远远躲着的。若是说起这个,那府里我是再也不回的,没得我好好的人,倒让你们给带累了。”
  若是没有心病,尤氏也不会在秦可卿之事一出,自己就犯了胃疼的老毛病,以至丧事都不能操持了,白让王熙凤即得了名声又落了银子。
  现在听到惜春说什么带累,不免也急燥起来:“怎么就不能提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能碍着谁不成,竟然还能带累了妹妹。不如妹妹与我说说,是何处带累了你这公侯千金。”
  那样的话,惜春只从说的人口气里听出不是什么好话,具体怎么个不好法,倒不是她这个年纪里能知道的。可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她也是不愿意多听的。现在见尤氏居然大刺刺地问起自己来了,不由得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一个做姑娘的,难道还得处处与人解释去不成。只是即是人人都说不好,总有它的不好处。”惜春略抬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不屑地说道。
  有心再与她理论,这还是个身量都没长足的小丫头,自己又是个做嫂子的,就是辩得赢了,人也得说自己欺负小姑子。尤氏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暗怨贾珍把这个烂鱼头交给自己拆。
  想到贾珍,尤氏也就有了说辞:“妹妹再有怨气,总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也就不辩了。只是今日里想着接妹妹回去,也是你哥哥的意思。”
  惜春对贾珍这个罪魁祸首更是没有什么好感,听说是他让自己回宁国府,心里更加不服。才想着反驳,尤氏也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好听的来,急急道:
  “今天早晨你哥哥急三火四地到了我屋子,别的话都没提,只说让我来接了妹妹回府。说是现在咱们府里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若是妹妹回府的话,府里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妹妹不肯回去,怕是我们这几个人都得性命难保。”
  惜春的神情,就与尤氏刚听到时一样一脸懵懂:“胡说,府里一向好好的,休想借这个诳我回去。”
  尤氏听她说得坚决,生怕她不跟着自己走,然后自己没法儿向贾珍交待。又见屋里没了别人,心下一横,已经离座,对着惜春跪了下去:
  “妹妹且想想,若真是想着感谢老太太她们,外头你哥哥总该跟着过来才是。可是你哥哥急急地与我说完,就带着蓉儿出城去见老爷商量去了。若是没有大事,他怎么能走得那么急。还请妹妹看在你终是与大爷一母同胞的份上,救这一府的人一救。”
  她刚才一跪下,就把惜春给吓了一跳,自己连忙躲得远远地,还叫着:“嫂子这是做什么?”后来听到贾珍竟然出城去见贾敬——他一向是离自己老子能有多远是多远的人——可见事情怕是真的重大。
  此时的惜春,还说不出“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的冷心之语,又见尤氏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心里就不忍起来:“你快些起来。怎么就能到了这样的地步。不是已经去找老爷商量了,定是会有法子的。”
  尤氏听出惜春话里活动之意,也就着她的话起了身,也不拭脸上的泪,盼着惜春因此可怜自己几分,嘴上还说着:“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妹妹还不知道。已经不问世事多少年了,你哥哥虽然没说是什么事,可是看着颜色不成颜色的样子,想来去见老爷,也不过是求个心安。”
  惜春已经在那里喝道:“老爷也是你能议论的?”
  听到惜春还这样维护着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的贾敬,尤氏不由得心下大定,连连地道自己的不是:“妹妹说得是,都是我说得急了。也是我让你哥哥吓着了,什么话都不想就说出了口。妹妹别怪我。”
  这话倒比刚才更打动了惜春——能把尤氏吓成这个样子,可见不是虚话。因道:“也罢,我就随你回去走一遭。只是若是无事的话,咱们再好生说道。”
  尤氏忙笑道:“正是这话,若是真的没事——只盼着是你哥哥自己吓自己吧——嫂子任妹妹责罚。就是有事儿,那就是妹妹救了咱们这一家子,到时嫂子带了一府的人给妹妹磕头,谢谢妹妹的救命之恩。”
  惜春啐她道:“快罢了。只你一个人我就受不住,再加上别个,可让人怎么看我呢。”又向外头叫入画。
  尤氏得了准话,也就不怕丫头们见了,由着她叫人送水进来给自己重新梳洗。外头的丫头刚才已经影影绰绰地听到她们姑嫂好象起了争执。若不是尤氏在来之前,已经吩咐过银蝶不管听到什么,没有自己招呼,一个人也不许放进屋子,早就进来看了。现在听到惜春叫人,还没听到尤氏反对,可不马上人就进来了。
  这边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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