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故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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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柯说话很平静，顾我撑着下巴的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力，就像是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脏，她看着尹柯，似乎在确认这些话的正确性。
　　班小松嫌弃的打住了：“尹柯快别说了，我饭还没吃呢，不想吃狗粮。”
　　**
　　姜娜靠在洗手台从包里翻出了一包烟，打火机还没有来得及点上火，终于等到了从男厕所出来的邬童，她似乎也有些不确定又看了几眼后才开口：“邬童？”
　　正在洗手的邬童一愣，看了她一眼，但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是谁，姜娜笑了笑将香烟重新扔回香烟盒子里：“姜娜。”
　　“哦。”邬童抽了一张纸巾准备离开，他和姜娜本来就不是很熟。这自然没有老同学久别重逢的开场白和需要叙旧的必要。
　　“当看见顾我差点没有认出来，她变化挺大的。以前初中的时候看见她就恨不得打她，感觉全世界就她最讨厌，不过后来换了一个圈子再想起顾我突然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姜娜喊住了他：“顾我和尹柯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
　　姜娜看邬童的表情就知道是她猜错了：“看来没有啊，那算了，没什么事了。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他们毕业会在一起呢。你们三个还是同一个高中吗？我还以为初三你和尹柯闹掰了就一直没有和好呢。对不起啊，我刚刚说了奇怪的话。”
　　“什么意思。”邬童又重复了一遍。
　　姜娜被他问的也有一些疑惑：“我以前和你们棒球队的一个人交往过，听他说你和尹柯因为银鹰选秀赛那天尹柯的爽约吵了一架，然后你去了中加。我在银鹰选秀赛那天出校门的时候看到尹柯和顾我走一起的，后来听说你们吵架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顾我呢。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应该关系还不错吧。”
　　邬童听不出来这些话的真实性，如果真的照她这么说，顾我知道那天尹柯没有来，她比自己要早回家，或许她那天看到了自己母亲离开，可是这一切他只是强行推测而已，他还是更愿意相信顾我也没有比自己早回家多少，顾我回家的时候他母亲已经离开了。不排除姜娜故意这么说的嫌弃之后，邬童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刚打算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李可吗？”
　　姜娜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美术社的，似乎帮顾我画过画。”
　　姜娜沉默了两秒，然后有点了点头：“似乎有点印象，怎么了？”
　　不是有点印象，她当然记得，那天一直跟着她的一个小跟班跑过来打小报告说顾我让美术社的人帮忙画了几幅画，听说是为了帮几个一直跟着顾我玩的混混应付美术作业。她听说后原本只是打算跑去把画撕掉，然后半路拦了李可才知道原来顾我还出了钱。后来她就拿着顾我的钱去请了几个玩的还不错的小跟班唱了KTV，当时她还很开心，因为是用的顾我的钱。
　　“她后来有出什么事情吗？”
　　姜娜耸了耸肩膀：“那种钱是叫保护费，我怎么可能真的拿了她的钱保护她。她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而且没有过多久就毕业了，我又不是人口调查中心的。”

☆、chapter55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就是在快毕业了的时候有几次看见顾我单独和尹柯在聊天而已，不过我也不知道聊天的内容。”姜娜最后还是从包里拿出了香烟，然后给自己点燃了，扭头看了看距离自己站的有一些距离的邬童，吐了一小口烟圈：“就这些，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邬童没有回答她，直接走开了。姜娜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也没有再拦住他，只是自己靠着洗手池抽完了整根烟。
　　**
　　“那个女生长得还不错啊。”
　　“穿黑白衬衫的那个？”
　　“恩，还不错吧。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要上去搭讪呢？”
　　“那桌还有两个男生呢，你还敢去搭讪？”
　　两个坐一起的男生聊得开心，坐在他们对面的男生看向了他们聊天内容的那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尹柯？”
　　之前说的其中一个男生听到这个名字后一愣，朝着那桌的方向又望了过去：“还真的是他。”
　　“谁啊？”之前说是他喜欢类型的男生有一些不解。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回答：“我和安仔的初中同学。”
　　“那这样就更好搭讪了，走。帮我一个忙。”
　　看着那两个人居然真的起身朝着那桌走了过去，最早认出尹柯的人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那个黑白衬衫的女生，总的她很眼熟，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可是死活想不起来她是谁。她手撑着下巴在发呆，真的很眼熟，总觉得她的名字已经在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回过神才发现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目光瞄到姜娜的位置，她怎么还没有从厕所里出来？
　　姜娜？
　　然后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和姜娜针锋相对了一个初中的人——顾我。他赶忙跑过去打算阻止他那个不开眼的哥们，刚走到旁边就看见他坐在一个空位置，一直盯着顾我看。
　　顾我还在为邬童军训帮自己的事情而心乱，看见帮忙邬童的位置坐了一个陌生的男生，同这个陌生的男生一起走过来的是一个脸熟的男生，最后认出来是以前一个棒球队的，只不过他后来中途退出了，尹柯也只是很随意的和他聊着天。
　　“你好，你可以叫我……”
　　顾我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莫名的心烦，可能是自己已经过了少女心害羞的年纪了，他应该是跟着姜娜一起来的，转头看了看那个很尹柯攀谈起来的初中同学，顾我只能模糊的知道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根本就喊不出他的名字，况且还是跟着姜娜一起玩的，她自己心烦就懒得搭理别人：“没兴趣。”
　　“不是……”可能是直接别拒绝自己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这么直白的拒绝？”
　　顾我：“更直白的，我就直接说滚了。”
　　“呵。”这个口气还真是像姜娜，那个男生略有一些吃惊：“哇，小姑娘口气这么冲可是不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别拎起来了，拎他起来的人还真是那个被叫做安仔的人。顾我倒是对他比较熟悉，初一的时候姜娜是她前桌，他是顾我的后桌，也是姜娜的邻居，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是数学课代表，顾我抄了他整整一个学年的数学作业，他虽然跟姜娜玩的近但是从来不给顾我下绊子，有的时候她上课睡着了，他还会无视邬童那句“别管她”好心的喊醒她。
　　被拎起的男生就不开心了：“安仔你干嘛？”
　　刚说完那个被叫做安仔的男生从后面掐了他一把：“还不快道歉？她是邬童的青梅，顾我啊！祖宗你是真有眼不识泰山还是想被她按在地上打？”他说话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小，顾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仔细想想，要是她在中加也像她初中那么霸道那么横，估计借给江狄十二分的胆子也不敢像现在这么说她，人老了，胜负欲也没有当年那个强了。
　　一直和尹柯讲话的男生听到顾我的名字之后也是很吃惊呢：“顾我啊？真的是你啊？”
　　最后又是随便说了两句有的没的，几个人就溜了，顾我还听见那个和她搭讪的男生一直在问她的两个初中同学倒底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班小松吓得连云吞都没有吃：“为什么他们那么怕你？”
　　顾我咋舌，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尹柯挑眉，也不是很想戳穿顾我，但是班小松的好奇心就得不到满足了：“尹柯你就说嘛。”
　　尹柯看了看顾我，顾我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于是就开了口：“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吧。恩……也就是一个顶着除了数学以外全A的好学生每天打架斗殴，逃课翻墙去游戏厅让老师头疼而已。我当然说的不是顾我有一次把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按在操场上打的鼻青眼肿的那件事，也不会告诉你那天愣是三个男生都没有拉住一个顾我。”
　　班小松刚用勺子弄起来的云吞又从勺子上掉了下去：“你以前一直打架吗？”
　　顾我用筷子戳了戳没有任何东西的碗：“其实也不是，当时他们就说我，我那个时候脾气也不好，别人动口我动手。我觉得天经地义啊，当然要是没有检讨和处分我觉得每次打架都超级爽。”
　　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反正也活不久，干脆当着成绩好的混混。想打架就打架，想逃课就逃课，她的人生本来就比别人要短，所以当时就想体验一下各种生活，最后发现当一个混混的生活简直就是太幸福了。
　　快毕业的时候有一次遇见尹柯，当时她刚和姜娜冷嘲热讽完，看到是课程表上是数学课就干脆跑到天台上去睡觉。她没有想到会遇见尹柯，尹柯站在护栏前，看着棒球场的方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的人生，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样的人生我很羡慕。想打架就打架，想逃课就逃课，父母不会管着自己，难道还不够羡慕吗？”他顿了顿，手肘撑在护栏上：“我有的时候很希望我回家的时候我爸妈不在家，没有人告诉我我在几点到几点需要做什么，我也想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等玩够了在写作业可以熬夜写作业，可以通宵玩游戏。”
　　顾我背靠着护栏，抬头看着天空：“我希望有一天回家可以在家看见我爸妈，他们可以不用代替我去看这个世界。可以是我妈做饭，虽然会很难吃，但是一开门就看见家人的感觉不是很好嘛？”
　　“所以说，每个人都要好好珍惜现在，毕竟总有人羡慕着你。羡慕着你所拥有的却不被你喜欢的东西。”
　　**
　　邬童再回到座位的时候桌上的气氛又些尴尬，顾我用筷子戳这碗里的姜丝，尹柯自己淡定的吃着东西，班小松手里搅拌着只剩下汤的云吞，目光就是不看桌上看着四周。
　　然后就就是结账。
　　各回各家。
　　顾我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一直继续到底，最后邬童还是开口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回答的答案必须是不能骗我的。”
　　顾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是不是姜娜和他说了什么，这种时候宁可说假话也比不说好。
　　看到顾我点了点头之后，邬童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尹柯要放弃打棒球？”
　　“是。”这是真话。
　　从尹柯开始遭到他母亲严格管理之后，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虽然表面尹柯还是照常去棒球训练，但是当时他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和以前绝对不一样了，后来有一次在天台遇见尹柯，在尹柯说完他羡慕自己后，她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最后尹柯自己坦白了，他要放弃了。
　　邬童没有再多问什么，他听到姜娜说的那些关于尹柯和顾我的事情虽然很多，但是全部都是发生在快毕业的时候，他猜到那些事情一些暧昧的部分肯定是姜娜自己的猜测，在毕业的时候关于尹柯的除了那次爽约他真的猜不到还有别的。
　　得到顾我的回答，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那天银鹰选秀赛早回家，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这是假话。
　　“好。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个开不开车的问题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欢迎啊，但是又些孩子觉得女儿女婿年纪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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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6

　　顾我总觉得邬童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既然邬童不戳穿，她也不愿意说真话。在家门口分别之后，做饭的阿姨已经在家里，给顾我送完要是做完饭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就又离开了。
　　听阿姨自己说好像是她丈夫生病了，家里的孩子都没有空，老人一起在市区的医院里，没有人照顾。顾我让她不用着急，等老人出院了阿姨再过来也可以，阿姨连忙说了好几遍的感谢，简单的收拾了衣物就离开了。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和住在对面的邬童一样就只有她一个人。然后就是失眠了，顾我愣是看着天花板看了大半个晚上。
　　邬童问自己的话又在脑海里回荡着，他如果真的猜到了她目睹了他母亲的离开，然后跟着他父亲一起瞒着他，还把他那个时候的境况告诉他母亲，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等到睡意袭来的时候，顾我脑海里就四个字自作自受。
　　周一来的让人措手不及，顾我一觉睡醒还以为是周末。
　　早自习陶西还是念叨着那几句话，顾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能睡觉就睡觉，不能睡觉就发呆。
　　还好今天中午食堂的饭菜很不错，那一份红烧肉终于唤醒了她离家出走的精神。可是坐在对面的邬童似乎并不是那么好了，吃饭的时候还拿着手机，班小松和尹柯讨论棒球队的训练他也不参与话题，被问了也只是说着随便应付了事。就连顾我多吃了一份炸鸡他都没有发现也没有进行嘲笑甚至是让她少吃一点。他随便吃了两口饭就端着餐盘离开了。
　　“他吃完了？”班小松的饭菜都没有怎么动，看着邬童已经走出食堂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座位上如同嚼蜡一般吃着炸鸡的顾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朝着尹柯发出求救。
　　尹柯停下筷子，看了看顾我脸上爬满了的失落：“你们出什么事情了吗？”
　　顾我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所以现在才会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难道真的是姜娜和他说了什么？应该不会，邬童不是那么轻易能相信姜娜的话的人。
　　可是又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让邬童表现的这么奇怪呢？
　　“顾我你没事吧？”
　　顾我摇了摇头继续吃着炸鸡，嘴边里一点味道也没有。渐渐的就没有了食欲，看着还剩下半分炸鸡也只能浪费了。
　　但是班小松总说她有些奇怪，顾我连续解释了好几遍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可能只是她困了所以表现出来情绪很低落。
　　很奇怪吗？
　　顾我觉得自己不奇怪，邬童倒是很奇怪，今天一天表现的比她还魂不守舍。顾我掐指算了算日子大概是因为他母亲的忌日快到了的原因吧。
　　放学前班小松还在问她怎么了，班小松皱了皱眉：“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尹柯刚收拾完书包听到班小松还在纠结顾我今天的状态：“又是你的直觉？”
　　顾我叹了一口气，总有一种人认定了一件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她怎么解释班小松都不信，她就干脆顺着他的话头：“是是是，我是不开心。”
　　班小松立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说嘛！一开始说硬要说我猜错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没有想到班小松还就真的信了，顾我一开始随口承认的，没有理由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但是看着班小松的样子估计今天不告诉他哥前因后果所以然来是不会罢休的了，顾我想了想：“你不是外星人，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解释。”
　　说完顾我拎著书包就走出了教室，班小松看着顾我的背影咋舌，委屈的朝着尹柯撇了撇嘴：“我好心关心他们，结果一个个都这样。好心当作驴肝肺，再也不管你们两个了。”
　　尹柯原本只打算当着唠叨听听就忘掉，听见班小松话语了的“他们”还有“你们两个”才知道原来班小松还去找邬童聊过天了：“你午饭过后找过邬童？邬童怎么和你说的？”
　　“对啊。”班小松不听见邬童两个字还好，尹柯一提起就更委屈了：“他叫我别多管闲事，有空就好好训练。”
　　尹柯整理完东西等着还再啰嗦的班小松，仔细想想的确是邬童的性格，看着班小松还郁闷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班小松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发现教室里已经只剩下他和尹柯了：“你说邢姗姗好不容易走了，怎么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个初中同学姜娜呢。”
　　“邬童不是因为姜娜的原因。”尹柯背好书包，准备去参加一会儿的棒球队训练：“放心吧，再怎么有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
　　班小松有些郁闷：“你又不是你知道上一次比赛完，邬童就被那几个外国教练喊住了。我在想他和顾我在一起的话多多少少不会轻易的离开吧。还好那个时候顾我先走了，要是她只要邬童已经收到了邀请函估计会很难过吧。自己打败了那么多邬童的追求者最后两个人死在异地上面，我是可惜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才不是舍不得邬童。”
　　尹柯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这件事情被顾我知道，顾我也只会支持邬童的选择而已，或者干脆就一刀两断，她大概还在在意初中那次意外吧。如果真的又一个机会摆在邬童的面前，她肯定愿意牺牲。
　　棒球队的训练照常，顾我还是坐在休息椅上，看着站在球场上各个忙碌的身影，陶西也因为比赛的原因每天都过来查看训练成果布置下一场比赛的战术。顾我不了解棒球，听得一知半解的，渐渐就没有了听下去的欲望。坐在躺椅上两眼放空发呆，那个身影一直在视线里，终于他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了。顾我漂游在外的思绪终于被她拉回来了，他拍了拍自己满手的镁粉，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饮料，顾我下意识的要伸手接过来帮他拧瓶盖，可是他却自己拧开了，顾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着顾我的手，然后从地上又拿了一瓶：“你要喝？”
　　手已经停在了半空中了不接过水也不好，顾我只要点了点头。
　　顾我看着自己手里的那瓶饮料真是又想哭又想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和邬童讲话，他的手机就响了，顾我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随身带着手机。以前训练的时候队员们都不会随身带着手机，都是主动的放在更衣室或者放在顾我现在做的休息椅上。邬童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备注，表情似乎也不是很好，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他还是头一次当着自己的面会走远了再接电话。
　　顾我心里立刻就不开心了，五味杂陈，以前邢姗姗看见自己和邬童走得那么近，还有被她气走的时候的感觉今天顾我还真算是品尝到了。这叫风水轮流转吗？
　　一个念头出现在顾我的脑海里，千万别让她抓到电话后面的人。
　　班小松似乎也训练完了，拿着棒球棍过来找饮料喝，看见顾我狠狠的捏着手里的运动饮料，眼光凶狠的盯着邬童的背影，愣了几秒：“邬童干嘛了，你用这么凶的目光盯着他？”
　　顾我收回目光，满脸都写着谁想死就过来和我说话的表情：“你过来干嘛？”
　　班小松该是头一次听见顾我这么说话，后面跟过来的尹柯就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以前顾我打架的时候语气和现在也差不了多少，班小松指了指已经空了的饮料箱：“我来找饮料。”
　　顾我看了看手里还没有喝的饮料，直接扔给了班小松。
　　班小松接过被顾我摧残过的饮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朝着尹柯发送求救的眼神，谁知道尹柯直接开启了请勿打扰的模式待在一旁挂机。班小松备受打击的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顾我你怎么了？”
　　班小松刚说完，坐在休息椅上的顾我立刻就一上来窜起来，然后直径走到休息椅后面的墙壁前，然后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在墙壁上，然后不解气的又踹了一脚，墙上立刻就留下了两个脚印。顾我拼命的做着深呼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乎是解气了然后又走到休息椅边坐了下来，简单的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表情立刻从之前的愤怒变成了一张委屈脸。
　　班小松还是头一次看见顾我这么小女生的样子，这也是和顾我认识了五年的尹柯头一次看见她这样。
　　“我感觉自己失恋了。好吧，虽然从来没有恋过。”顾我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立刻就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子。
　　班小松看了看邬童还在打电话，又看见顾我一起要哭出来的表情，立刻慌张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你别瞎想，邬童可喜欢你了，我们能看得出来，他肯定不是在和那个姜娜打电话……”
　　班小松还没解释完顾我就懒散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刚打他电话的估计是什么亲戚吧。要么是因为他母亲忌日快到了所以打过来的，要么是因为他那个荒唐的老爸闹出来的花边新闻吧。”
　　“啊？”班小松看见顾我分析的头头是道，眨了眨眼睛似乎不能理解顾我的心情转变：“你知道？”
　　顾我点了点头。
　　班小松立刻就没话说了，愣是结巴了好久，然后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你都知道你还难过什么啊？”
　　“你管我，我就喜欢闹不可以吗？”顾我立刻就理直气壮了起来，然后朝着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快：“你这么多管闲事干嘛？还不多去训练训练！”
　　班小松：“……变态！”

☆、chapter57

　　正确后就器材室的门上锁。
　　楼梯口的人还靠着墙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顾我撇了撇嘴打算装作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