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故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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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瞄到从教室后面偷偷摸摸进来的焦耳，将腿从课桌上移开，立刻敲在了他的位置上。
　　焦耳立刻笑眯眯的朝着顾我投出了十二万分的微笑和关心：“早上好啊。”
　　顾我不理会他，还是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焦耳没有办法：“他们说了不喊你过去，他们就要找我麻烦。”
　　原本就胖到不行的脸皱在一起，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好吧。下不为例。”
　　焦耳看着顾我不生气了，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小卖部，说是要请她吃零食。顾我看着他一溜烟就没有了影子，感慨了摇了摇头：“你们棒球队这么厉害啊。”
　　这么胖都可以跑这么快？
　　焦耳也不知道要买什么随便拿了一袋糖和一包饼干，一出小卖部就遇见了同班的李珍玛和她的两个小跟班坐在小卖部外的休息椅上。
　　李珍玛还拿着一面镜子梳着头发，嘴巴里还念叨着要给谁一点教训看看。焦耳多年的八卦经验告诉她，他马上就又要有头条新闻了。
　　“就是啊，你瞧瞧她的样子装的自己有多清高似得。”
　　“珍玛你就放心好了，邬童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女生呢。”
　　“对啊，她哪里都比不上你。你就放心吧，不行的话我们就用老办法对付她嘛。让她装清高，到时候丢人丢死她。”
　　果然女生小集体的秘密最难打探到了，焦耳蹲在墙角半天也没有听到她们倒底要给谁教训。

☆、chapter6

　　当陶西把一堆棒球队资料扔到她手里，让她转交给邬童或者是班小松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这个老师的不靠谱还真不是她的错觉。
　　顾我回教室将书包收拾好，教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去参加社团活动的人早就离开教室，顾我背著书包去了一趟操场并没有看到棒球队的人。半路遇见吃着零食的焦耳和谭耀耀才知道原来今天棒球队没有训练。焦耳告诉了她这个时候邬童和班小松应该在甜品社，两个人很好心的将她带到甜品社活动室的门口。看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阵仗像极了以前中加棒球队训练的时候的样子。
　　顾我说了好几遍“对不起让一让”都被无视了。抱着那一堆文件，出了活动室的大楼，不就是一楼嘛。
　　顾我绕到活动室的窗户外，她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像是邬童的人，穿着校服的班小松她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班小松在和谁说话啊？
　　顾我将陶西交给她的东西扔进甜品社活动室里，所有人被突然飞进来的东西吓得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然后在他们活动室的白色纱窗后，翻进来了一个穿着灰色校服的人。顾我一撑就翻了进来，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拍了拍上面的灰打算若无其事的装个酷递给班小松。结果一抬头看见了正拍着胸口说着“吓死人了”的班小松，以及一个长得像极了邬童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穿着蓝色的围裙带着蓝色的帽子。
　　“噗——”
　　一二三，顾我最后还是憋不住了，拿出手机朝着那个黑着一张脸的人拍了一张照片：“卧槽，邬童你这么有品味啊。”
　　那个人不理会她，转头等待着烤箱里自己做的曲奇饼干。
　　班小松手搅动着鸡蛋：“顾我你怎么翻窗户？”
　　一个短发的女生，将另一盆鸡蛋端到班小松的面前，顾我对这个女生印象不大依稀记得她是班小松的前桌，好像是班小松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叫栗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当初追邬童追到我们甜品社的时候你不是也翻窗户的吗？”
　　“那不一样，你这样我就要请你吃邬童做的曲奇饼干了。”班小松激动地差点将手里的鸡蛋糊在地上，顾我懒得看别人斗嘴，将陶西吩咐的事情告诉了班小松和邬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比较干净的地方。转头看了看外面围着的女生，最后还是决定翻窗户离开了。
　　“等会儿一起走吧。饼干做好了，尝尝看。”邬童戴上手套，拉开烤箱。
　　那一刻他四周原本的人立刻退到三米以外的地方。
　　班小松：“栗梓我发现我的鸡蛋弄得越来越好了。”
　　栗梓：“是吗是吗？今天星期几啊？”
　　班小松：“是啊是啊，你要不要教我怎么做蛋糕啊。”
　　顾我看着那两个故意无视邬童的人，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用了很可爱的模具做出来的饼干也很可爱。顾我随便挑了一个动物形状的刚打算送进嘴巴里，原本两个聊天的班小松和栗梓瞬间将目光投了过来吗，他们目光里带着无尽的同情。
　　“你们要吃？”顾我将原本都要送进嘴巴里的饼干又拿了出来，递到两个人面前。两个人立刻用身体和语言进行了拒绝。
　　于是，班小松和栗梓看着顾我将第四块饼干吃下去之后。班小松咽了咽口水：“你不会觉得……这个饼干没有那么……好吃吗？”
　　“还好吧。”那个时候家里就她一个人，爸妈请来的保姆做饭也不好吃。要是嫌弃不好吃就没有的吃，渐渐的她就不挑食了。那个保姆拿了钱也不干活，想起来了就做饭，懒了就让顾我自己去煮完泡面。那个时候她还小也不敢告诉她爸妈。直到有一次她好几顿都没有的吃，拿着钱出门买了一桶泡面，结果回家的时候发现保姆不在家，她没有钥匙，蹲在家门口就差哭出来了。这个时候才刚刚到他妈妈腰部的邬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别哭了。”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那么可爱善解人意嘴巴不毒舌的小邬童是多么招人喜欢啊。
　　邬童将手套拿了下来，随便拿了一块。没有任何味道，还带着一丝鸡蛋的腥味。他差点自己都要喷出来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吃着：“要是托盘能啃得动，我怕你连这个托盘都不会给我留下来。”
　　不挑食还打架的女孩子班小松发誓这辈子就见过顾我这一个女生。邬童收拾完后和栗梓说了要走了，班小松原本也打算跟上来，但是很快就被栗梓拦下来要求他必须留下来打扫完活动教室才可以走。
　　顾我从窗户里翻了出去，走到大楼门口等邬童，他换掉蓝色的围裙拿掉了蓝色帽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带，朝着顾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屁股后面跟着一溜儿的全是追随者。
　　在中加的时候用邬童棒球队室友的话就是：今天邬童身后跟着五个妹子，今天邬童身后跟着一群妹子，今天邬童身后跟着一片妹子。棒球部高年级的人曾感慨着以前他们训练压根就没有人愿意来看，现在一到放学操场围着的全是女生：简直就是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天啊。
　　没有想到这个现象仍然从中加延续到了长郡。
　　顾我看着这阵仗，低声骂了一局：“我的天，我这马上要去接近权力的最中心了啊。”
　　邬童面无表情，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顾我也装出好不再因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这种时候要怎么霸气就怎么霸气的走路。
　　“你先去校门口等我一下。我有东西忘在教室了。”邬童告诉她怎么去停车场再怎么从停车场走去校门的具体路线。
　　顾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朝着教学楼走远的背影。
　　校园里不让骑自行车，顾我好不容易推着车走出了校门口，自行车的脚踏板怎么弄都不行，老是刮到她的小腿，低头打算调整一下，却感觉到自己似乎碾到了谁的脚了。
　　“哎呀，你撞到我了。”
　　顾我顺着自己自行车轮下的白鞋子慢慢往上看，盯着那张普通的脸想了许久，原来是早上拦过她的人。
　　她将车往后推了推，自行车轮从他鞋子上移开了。
　　顾我一看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装的，打算调转车头绕过他们，谁知道对方直接握住了自行车车头，顾我被弄的有点烦了：“请问有什么事情？”
　　“你撞了我没点表示就想走？”对方铁了心不想让她走，顾我在内心白了一眼打算好好看看面前这个人还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要么你亲我一口，那么你就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说完还朝着顾我挑了挑眉，将自己的脸侧了侧，示意顾我要么亲上来，要么就给电话号码。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不去威胁焦耳，他不给你可以打他啊？”顾我眨了眨眼睛。
　　没有想到对面的人直接扭曲了她的意思：“那看来你是想亲我？”
　　顾我紧紧的握着自行车的把手，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不能把自行车糊在这个人脸上。
　　正好是放学的时候，围观的人慢慢开始变多，不少人都带着幸灾乐祸，事不关己全当看好戏的表情对顾我和那三个来碰瓷的人进行了围观。
　　顾我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还好过了放学高峰期，要不然肯定被当成小丑表演，不想再和面前的人多烦：“你可以去医院进行检查，任何费用我都可以进行赔偿，可以了吗？”
　　“不可以。”对方紧紧的握着顾我的自行车车把手，就是不让她走：“大爷我已经够给你脸了，别装清高了。你在中加的风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挺感兴趣的，大家全都当时玩玩嘛，你害怕啊？”
　　他说话声音不算太响，可是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所有人都是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顾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姑娘，打架逃课她都干过。但是她没有无缘无故去招惹过谁，也没有跟风排挤过谁，风评差？她从小到大就没谈过恋爱，还风评差？
　　跟着那个人的两个男生也开始附和着，让她给个联系方式又不会怎么样，撞了人还想不表示，做梦呢？
　　“喂。你在干嘛？”

☆、chapter7

　　焦耳原本打算和谭耀耀早点回家，没有想到半路被老师抓去干了一波苦力。磨磨唧唧到现在这个点才回家，谭耀耀看着自己手里的半包饼干被焦耳都要吃光了，赶忙阻止了他打算继续抢他饼干吃的举动。
　　焦耳说了一句小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走到校门口他就看见了校霸拦着别人，那个别人好死不死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我的妈，怎么办啊？”焦耳不想自己同班同学被校霸欺负，可是他要出头肯定没好果子吃。
　　谭耀耀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不是顾我吗？”
　　“我当然知道那是顾我。”焦耳推了推他的眼睛，躲在学校里的一棵大树后面来回的踱步。
　　谭耀耀实在不知道焦耳在干嘛，木纳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转身就看见了一起走过来的班小松和邬童。扯了扯焦耳：“是邬童和班小松。”
　　焦耳一听是邬童，立刻觉得救星出现了：“邬童。”
　　喊完邬童的名字，焦耳一个百米冲刺就出现在了邬童的面前。邬童被焦耳吓了一跳：“干嘛？”
　　焦耳指了指校门口，把自己早上帮校霸拦顾我的事情告诉了邬童，他看着邬童的脸色越变越难看，焦耳咬了咬下嘴唇：“我真没有想到，他现在还会去拦顾我。谁知道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啊。”
　　班小松对焦耳出卖同班同学的事情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邬童推着自行车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径走出校门口。他听见那个人一脸不屑的嘲笑：“大爷我已经够给你脸了，别装清高了。你在中加的风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挺感兴趣的，大家全都当时玩玩嘛，你害怕啊？”
　　“喂。你在干嘛？”他将自行车扔给了走过来的班小松，朝着顾我走了过去。
　　对方不以为然：“邬童？”
　　听到对方喊了自己的名字，邬童看着那双握在顾我自行车上的手：“松开。”
　　对方听到邬童这句话，不屑的笑了一声：“我陆庭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和我说话。你让我松开我就松开凭什么？这个女的是你马子啊？我听说你们两个在中加关系就挺好的。这个女的你玩过？现在还在玩？本事好不好？看你这么着急，这个女的还不错啊？邬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个调调的女的呢？没想到你平时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会百姓疾苦，原来大家都是男人嘛？一样的。”
　　顾我用力扯了扯自行车，见对方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干脆一松手。对方没料到她会直接松手，自行车没拉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顾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方看她打电话有些紧张：“你想干嘛？”
　　顾我没搭理直接开了免提：“喂，请问是双清市警察局嘛？有人说我在长郡月亮岛中学校门口撞了人，我怀疑他是要讹我。然后我现在打了他，你们最好喊上救护车。”
　　说完顾我将手机塞到邬童手上，一把拉过陆庭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一脚直踹他的小腹。
　　班小松将邬童交给自己的自行车交给焦耳，刚想上去帮忙，就看见顾我一拳一脚直接踹倒了陆庭。就知道应该没他什么事情了。
　　跟着陆庭的两个小跟班，上去扶起陆庭：“扶我干嘛，臭婊子，敢打我？”
　　两个小跟班刚打算教训顾我，邬童一把将打算打人的顾我扯到身后，一脚踹开一个。
　　“在干嘛呢？干嘛呢？”学校保安闻风赶到，立刻将两边的人分开。
　　在校门口打了人的下场就是被拎到教导主任办公室听批评，处分肯定是逃不掉的，顾我看着坐在椅子上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陆庭是我打的，处分我一个人吃就好了。”
　　陶西刚到办公室就听见顾我不痛不痒的把事情拦在自己身上：“你倒是觉得自己威风了。女孩子还打人…你要我怎么说你…安主任，我不是说你…我不是指你第一次见面拿平底锅打我的事情。”
　　陶西立刻将话题一转：“说你呢，顾我。干嘛打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诽谤，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有说：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是要被拘留五天到十天的，而且还要罚款。我打了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陶西抽了抽嘴角，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安谧就他的鞋柜对他进行的批评。
　　陶西：“打人就是不对。”
　　顾我：“那他诽谤我和邬童就对？”
　　陶西：“照你之前说的你应该报警。”
　　顾我：“我是报警了。”
　　陶西：“啊？”
　　说完顾我的手机就响了，顾我接通了电话：“嗯…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她转身看着一直捂着脸不肯说话的陆庭：“警察来了。我能去处理一下嘛？安主任。”
　　姗姗来迟的警察悠闲的坐在警车里，看到一群人朝着他们走来，拿出了摄影机和准备笔录的本子。
　　“说一下怎么回事？”警察等待着两个人开口说话。
　　陆庭抢在顾我面前开了口：“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顾我挑眉：“你的脚没事？脸也没事？”
　　陆庭咬着牙硬气的回了两声没事。
　　“没事就签个字吧。”
　　送走了警察，安谧看着低着头的陆庭，一脸不屑的顾我和一脸冷漠的邬童：“等着处分，现在回家吧。我会让你们班主任通知你们家长的。”
　　各回各家。
　　一辆黑色的轿车立刻在路边停了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个子不高长相一般，他直直的朝邬童顾我走了过去。
　　“邬童你没事吧？”
　　是邬童爸爸的秘书。
　　邬童没搭理他，转身看着顾我：“把手伸出来。”
　　顾我咬了咬下嘴唇，乖乖的把手伸出来，完全没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掌心朝上。
　　“手背。”
　　掌心朝下。掌骨处因为打人已经发红了，看上去就很疼，可是她却不以为然。
　　“你先走吧。我们没事。”秘书当然知道邬童的脾气还想说什么，也只能将话全部咽了回去。
　　顾我偷偷抬眸瞄了一眼面前的人，战战兢兢的把手缩了回来，可是转念一想，她打人怎么了？别人说她她可以忍，但是她最讨厌别人因为她的关系连带着去说她身边的人。还不是因为他被陆庭污蔑了她气不过才动手。说到底还是他的不对，顾我突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下一秒，他说：“你就不能看看场合再动手吗？你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像刑姗姗她们一样嘛？”
　　门卫室里，大爷看着新的连续剧。嘴里嗑着瓜子，心疼着里面受苦的跟朵娇花似的女主角。时不时的瞄着站在校门口的两个人，片尾曲都播完了，两个人还跟门神一样杵在那里。最后忍不住的拉开窗户：“干嘛呢？还不回家？等着学校留你们吃晚饭啊？”
　　她就不能像刑姗姗一样？像她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你让我像刑姗姗？像她哪样？怎么你让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跟她一样等着喜欢自己的男生为自己出头啊？”她看着他，一脸失望的摇着头，不断的后退着：“邬童，你居然让我像她？怎么我以后被别人欺负了，我不用拳头和别人讲道理我去和别人比美啊？比成绩啊？比修养啊？”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推着自行车已经走远了，慢慢的消失在里路灯下。

☆、chapter8

　　十点，顾我看着一字未动的数学作业，终于受不了的放弃了。
　　坐在书桌前，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列表，划过邬童的名字，最后停在了尹柯的名字上。
　　【尹柯，数学作业！江湖救急。】
　　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几张照片，尹柯把作业拍了下来发了过来。
　　抄完作业再次抬头，自己房间正对出来的人刚洗完澡，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他正好也将目光投了过来，顾我二话不说将窗户一关，头一转，窗帘一拉。
　　草草洗了个澡，顾我钻进被窝，睡意却没有像平时如约而至。翻了好几个身都没有睡着，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房间，微弱的小灯，安安静静地照亮着一小片区域。
　　她盯着小灯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耳边传来了他那句“你就不能像刑姗姗一样嘛”。像她干嘛？要是真每个人都像刑姗姗你就知道那这个世界是有多无聊了。顾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掌骨，莫名的开始痛起来了，起身准备去找医药箱，熟悉的眩晕感再一次扑面而来，她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就这么倒下去，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她伸手摸着墙上灯的开关，明明已经按下去了，可是眼前仍旧是昏暗。她闭上眼睛，等待着眩晕感过去，眼睛才慢慢能看清楚四周的一切。扶着墙壁慢慢走到客厅，在客厅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随便折腾了一下，她就放弃了。懒得收拾，任由东西乱糟糟的放在茶几上。
　　**
　　虽然昨天睡的晚，但是顾我还是一早就醒了。将作业收拾放进书包里，检查了两遍应该没有东西落下了。她一个人也不想骑自行车，随便打了辆车去了学校。顾我难得一大早就到了，去学校外面的超市随便买了一个早饭。她一大早就起了床，大脑还没醒，明显智商就不够，可是还是能感觉到四周各种好奇不友好的目光。顾我愤懑的咬了一口三明治，就这样她走回教室的路上全是这样的目光。教学楼前，一个男人穿着西装，系着围裙在捡垃圾。顾我路过他的时候正好吃完三明治，将垃圾扔进他手中的簸箕里。一脸没睡醒的直接路过了他。
　　他看着簸箕里的垃圾，又看了看直接走过去的女生：“这位同学，你的头发不符合学校规定。还有你没穿规定的白袜子…你这校服也没穿好，没穿正。”
　　顾我假装没听见，打算直接路过他。好死不死他还偏偏要拦住她，顾我直接让她想起了陆庭：“还有什么事情嘛？”
　　“我之前说的你听见了吗？”
　　顾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拿起牛奶一口气喝完之后又扔进他手中的簸箕里。
　　焦安还想喊住她，谁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儿子突然冒了出来，大喊了一声：“爸。”
　　“我说过多少次了，喊我…”
　　焦耳：“焦主任好！”
　　顾我似乎听到了焦耳的声音，懒得搭理直接走回了教室，教室里没来多少人，以李珍玛为中心聚了四五个女生，还有几个男生零零散散的都坐在自己位置，顾我将各科作业全部放在课桌的左上角，便准备睡觉了。
　　刚趴下去就听见一声冷嘲热讽：“听说是要吃处分？自己打了人还要连累别人跟着一起吃处分。”
　　“就是啊，不过不知道陆庭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看说她风评差的估计是真的，不过邬童肯定和她没关系啊。”
　　“可能是某人喜欢邬童，打听到邬童在长郡跟着也就一起转学过来了。”
　　“还装清高，真的是不要脸。”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说的没完，顾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听到她们越说越大声，烦躁的拿起钱包准备去小卖部买瓶咖啡喝喝。
　　众人见顾我不说话，便越说越起劲。没想搭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是主动离开了教室。
　　“珍玛，你还是别说了。万一她打人怎么办啊？”
　　不知道是谁一说，跟着的都是做作的附和嘲讽。
　　顾我假装听不见，准备起身出门，看见尹柯紧紧的抓着他书包的肩带：“你们说够了没有？”
　　顾我朝他摇了摇头，尹柯收起了平时一张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微笑的样子，顾我还从来没见过尹柯这个样子。李珍玛看到尹柯为顾我出头，尹柯好脾气又不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