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故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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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起身朝着尹柯说了一声再见之后就走了。
　　刚走到公园外，就听见邢姗姗站在后面喊自己。她在公园门口驻足，看着邢姗姗小跑了过来：“你为什么先走？”
　　“因为没我什么事情。”顾我耸了耸肩膀，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在中加掐架掐了一个高一的人，以前还没有发现原来不吵架的时候邢姗姗的确挺讨人喜欢的。
　　“他们是因为你……”
　　“不胜惶恐，不敢当。”顾我朝着她笑了笑，随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窗外她看见邢姗姗还站在原地。她盯着车窗外的景色发呆，司机秉承着要和乘客聊天的职业操守，一路上问了她不少的问题，顾我全用“是吗、好吧、哦”敷衍了过去。
　　最后她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坐在书桌前，随手拿了一本书就是数学书，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有那么一点想要学数学了。随便翻了一页看了一下上面的知识点和例子，她的笔还没有握热那本数学书就被她合上了。她今天的脑子还真是不好使了，居然有一天她还想学好数学。
　　她趴在书桌上，迷迷糊糊听到楼下的门发出了解锁的声音。猛地一惊，蹑手蹑脚的站在楼梯的转角口，望向门口，一个中年男人在九月份的天气里手里拿着一件厚棉袄，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他刚交一个木箱抬进客厅。
　　“爸？”顾我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水果刀收起来，看着自己可以说是穿着奇装异服的老爸：“你这是从哪里探险回来？”
　　“喜马拉山。”顾爸爸一脸骄傲，然后转了一圈：“爸爸帅不帅？”
　　“我妈呢？”顾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顾爸爸摊了摊手：“埃及的飞机晚点了。今天五六点的时候到双清市。”
　　老妈晚回来不要紧，因为她爸先回来她就不用担心会被强迫着吃她妈妈做的饭菜了，顾我默默地在心里大声了一声NICE：“菜市场一日游什么时候开始？”
　　顾爸爸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客厅满地堆放的东西：“收拾完，今天爸爸给你做大餐。”
　　顾我坐在顾爸爸的书房里，看着他从木箱里翻出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顾爸爸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水袋递给了顾我：“爸爸从大昭寺求来的仙水，包治百病。”
　　“封建迷信。”顾我看着那个水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要是真的能治好我，我就去西藏打包水回来买。”
　　顾爸爸去出版社还有任职的学校打电话，顾我坐在自己房间里，将水袋里的水倒进杯子里，目光瞥见房间角落里最下面的盒子，拿着水杯坐在地上，一本日历，剩下的全是厚厚的各个医院各种发票，还有检查报告单。翻开日历，上面是用红色的记号笔打好的叉叉，上面记录着她那个时候每次头晕昏倒的日期。
　　将发票和日历拿出来，在盒子最下面放了一块绣著名字的手绢。工工整整的绣着“邬童”两个字。
　　拿起手边的玻璃杯，从寺庙带回来的水，很干净，肉眼看不到任何一丝杂质，将杯子递到唇边，冰凉的水划过唇舌，不像药一般难以下咽，没有味道。
　　等到收拾完顾爸爸带回来的东西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他敲了敲顾我的门，问她准备好出发没有。
　　顾我连忙应声。
　　三点多已经过大太阳的时候，顾我却还是觉得天是那么的热。推开门前的小铁门，一出去就看见准备回家的邬童。她原本打算装作没有看见，自己的老爸却热情的朝着邬童打招呼：“小童你才回家啊？”
　　“叔叔你回来了啊。”
　　顾爸爸点了点头：“今天你阿姨也要回来，晚上来我家吃饭，到时候我让顾我去喊你。我们先去买菜了，外面热赶紧回家吧。”
　　没有给顾我和邬童拒绝的机会，拉着顾我就走了。
　　顾爸爸一个毛栗子敲在一脸不情愿的顾我头上：“你小时候吃了邬童家多少米，他还没有不高兴呢。”
　　今时不同往日，那个时候还小，还没有两看两相厌。

☆、chapter14

　　
　　从城南的菜场出来，正好遇见刚进菜市场的安谧。她穿着很随意，一点也不像学校里穿的很死板的黑白工作服。
　　安谧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曾经的老师，朝着顾爸爸点了点头，还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礼：“顾教授。”
　　顾我：“安主任。”
　　顾爸爸领着菜篮子，仔细的想了想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学生。
　　安谧怕他想不出来：“我叫安谧，大一的时候你推荐了我出国的。我真的非常谢谢你当年的知遇之恩。”
　　顾爸爸似乎想到了，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自豪自己当初慧眼识珠：“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安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现在在你女儿的学校当教导主任。”
　　顾爸爸满意的笑着，为安谧现在过得很好而开心：“没有想到我的学生现在是我女儿的老师，你替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顾我识相的先行告退去，找了要去超市买东西的借口。
　　安谧看着顾我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自己的老师：“顾教授，顾我现在在学校里似乎不太招人喜欢。和班级同学的关系也相处的不是很好，还有不少同学造谣她，而且前几天她还打了一个男生。”
　　顾爸爸听完没有表现出多么愤怒，看着顾我的背影：“她就是这样，性格脾气像极了我太太。我会好好找她聊聊的，在学校里还要多多麻烦你了。不过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超市门口，顾我叼着冰淇淋等待着自己老爸和自己教导主任的谈话结束。顾爸爸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脑袋：“走了。”
　　“我们教导主任和你打了什么小报告？”顾我赶忙问。
　　顾爸爸故作思考：“没说什么，也就告诉我你不招同学喜欢，还打人。”
　　顾我撇了撇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了谁是完美的，我干嘛要全世界都喜欢我。”
　　顾爸爸又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知道，你从小到大最大的开销除了你的医药费就是赔给别人的医药费。”
　　谁让他们都说她有爹妈生没有爹妈养，自己的爹娘从来都注重自己的事业大过于她，两个人甚至连她的家长会一次都没有去过。每次她都是全班唯一没有家长去的学生，老师不止一次和她反应过，问她爸妈为什么不来。前几次顾我每次都会告诉老师自己爸妈太忙了没有时间，每次开完家长会她都会打电话给远在异国他乡的爸妈打电话发脾气。后来的家长会她就无所谓了，老师问她，她也只会不痛不痒的回嘴：“家长会是你要开的，他们人你自己找。”
　　“好歹我还算个良家小孩吧。”顾我愤懑的咬了一口冰淇淋，却被冰的牙都没有感觉了：“不过比不上你声名远扬，让别人都觉得你是个好人。其实啊，你就是一个不管女儿，只知道为了你伟大的教育事业和出版社付出的顾教授。”
　　**
　　顾家的厨房向来只有男人出没，顾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顾爸爸一个人厨房是忙碌着。做饭的时候还不忘给顾我榨了一杯果汁，顾我看着疯狂献殷勤的自己的老爸：“你是不是在西藏高原反应刺激了你的大脑？”
　　顾爸爸不在乎顾我这么说他：“去了新学校打人辛苦了，这几天好好补补。”
　　果汁刚喝进去，就差点喷了出来，顾我抽了抽脸颊：“您有事吩咐。我除了零花钱都能帮你。”
　　顾爸爸感慨的一声好女儿，然后指了指隔壁：“去喊小童过来吧。”
　　顾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罢了罢手：“还早。”说完拿起茶几的遥控器开始换频道。害怕自己老爸不依不饶：“还早，你菜都没有烧好。”
　　“你不是说有事吩咐的吗？小童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他都习惯了。”
　　“去不去？”
　　“好好好，去去去。”顾我放下遥控器，从沙发上翻了过去，抱怨的走到门口，穿着夹脚拖鞋就出了门。
　　顾我站在门口按了三次门铃，才看到邬童悠闲的从楼上下来：“干嘛？”
　　“不/干。”顾我白了他一眼，后者仔细一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作势把原本刚开的门再关上，顾我赶忙一脚踩了进去：“这么开不起玩笑？怎么约会失败了？这可不怪我，我老早就给你们两人独处空间了。”
　　屋内的人不太理解她的意思，顾我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被自己给说通了：“好了好了，走了走了。我爸让我过来喊你过去吃饭。”
　　顾我成功完成顾爸爸交代的任务，走到沙发后面，一个翻身，成功降落在沙发上，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就像是一滩化掉的水一样，能有多懒就有多懒。顾爸爸赶忙让邬童随便坐，然后将另一杯果汁递给了他。
　　邬童客气的说着谢谢叔叔。
　　“我过去喊你的，你怎么不谢谢啊？”
　　“那要我谢你吗？”
　　顾我仔细想了想邬童谢她的场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算了算了。”
　　她漫无目的的换着台，随便找了一个国产垃圾电视剧就开始看，邬童咋舌让她换台。顾我随便换了一个台，时事新闻。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继续换台。体育台，顾我也不太喜欢看，刚准备换掉就听到旁边的人点了这个台。听到邬童想看，顾我就想换，当打算换掉，仔细想想自己才和尹柯说过闹了这么久差不多够了。然后把遥控器递给了旁边的人：“遥控器给你。”
　　突然接到遥控器的邬童也是一愣：“你怎么了？”
　　这个顾我居然没有阳奉阴违，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怒喊他的名字，没有带一个脏字，更不正常了。
　　“你……到底怎么了？”
　　顾我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一直问她怎么了，然后故作优雅的坐起身来，邬童将遥控器还给了顾我，然后又心有余悸的打量着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庆幸自己还有没有来得及喝。因为顾我说：“我在保持邢姗姗牌修养和家教。”
　　……
　　邬童同情的看了看顾我，惋惜道：“别为难自己了。人家表现出来的是家教和修养，你表现出来的是这里有问题。”
　　“给老娘滚犊子！”
　　**
　　六点超过九分钟，一个穿着白纱裙脖子里围着米色超大丝巾的女人出现在了顾我家门口，那个时候她奉旨当侦查兵通知自己老爸他的老婆什么时候出现。顾我只看见一条白纱裙从一辆出租车上飘下来，出租车司机还贴心的帮乘客把行李箱搬下来，顾我看着那个人，愣了好几秒还好不是大晚上穿成这样，不然得多吓人。
　　“老妈回来了。”顾我仔细看着司机搬下来的东西，然后她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袋子：“有可疑手提箱，一级警戒！”
　　邬童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我和顾爸爸立刻紧张的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宁死不从的眼神。
　　“我回来了！”那个穿着白纱裙的人激动的跑了进来，顾爸爸则是贴心的帮她把行李搬进来。顾我看着她手里的手提箱，后怕的退后了两步。
　　“阿姨好。”
　　顾妈妈看见邬童也在，更高兴了：“正好我多买了。”
　　然后她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拿出好几样带着鲜明埃及特色的服饰：“你们这些个小年轻一直就喜欢黑色，太暗沉了。看看我买回来的，好看吧。来来来，囡囡我给你换上。”
　　顾我看着她手里那件绝对是以蓝孔雀作为设计元素的裙子：“妈，求您放过我吧。”
　　说完，顾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老爸，一副你要是不帮我我怎么可能让你独善其身。顾爸爸假装没有看见，顾我将目光投向邬童，谁知道他假装专心的看电视。
　　“妈，你看邬童长这么俊俏，这么细皮嫩肉。你买了什么给他？”
　　顾妈妈给顾我一打岔，想到了邬童：“对对对，刚刚要不是顾我提到我都忘记了。我在店里发现了这件衣服，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你。”
　　顾爸爸想开口帮邬童解围，顾我立刻一个“你不帮我居然帮他”的眼神把顾爸爸给瞪回去了。邬童突然想到了那条尹柯买来的裙子，只能强颜欢笑：“阿姨，不用了不用了。”
　　顾我成功能自己母亲的危险范围内挣脱，看着邬童被自己妈妈盯上了，真恨不得自己老妈束上两个大拇指：“要的要的。妈，千万别手下留情。”

☆、chapter15

　　
　　好像是半夜踢了被子，顾我早上起来有些头痛。简单的洗漱完，看到自己老妈摊了一个客厅的东西，顾我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生怕踩到什么纪念品。昨天那顿饭吃到半夜，自己老妈拉着邬童硬生生把自己一个月在阿拉伯那些地方旅游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和人文风情给讲了一遍。每次她老妈回来总要这样，顾我和顾爸爸很明显已经习惯了，邬童还是头一次。虽然和顾我家认识了很久，但是在她家吃饭还真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她爸妈回家的次数比他爸还少。
　　顾我拿着钱包，自己爸妈还过着国外的时差，顾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懒得叫外卖准备出门。随便找了一家商场，她难得出来逛街，推着购物车随意的从货架上拿东西扔进购物车里。商场还挺大的，顾我提着两个慢慢的购物袋，将商场里面逛了一圈，又将外面逛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随便找一家最近的店解决午餐。
　　“全垒打拉面？”顾我念了一遍招牌，这么有意思的拉面馆名字？
　　就是它了。
　　店内装修也全是棒球风格，很精致。老板娘看到有人进行，热情的招呼着：“一个人吗？你要吃什么？”
　　“招牌吧。”顾我指了指菜单上最显眼的全垒打拉面。
　　老板娘应声，记下来了。
　　顾我看着电视机里还在放着棒球比赛的视频，特色这么鲜明的店还真是少见。面上的也很快，顾我吃了一口味道很好，就是她吃咸，觉得有些淡了。
　　“有辣椒吗？”
　　“好，你等一下。”老板娘刚打算转身给她去拿，店里就又有人来了。只听见老板娘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松宝宝快来帮忙了啊，把辣酱给十号桌的客人。”
　　然后顾我看着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端着小白瓷盘的班小松。原本在嘴巴里的拉面差点没有喷出来：“你家的？”
　　班小松也很惊讶顾我怎么会在这里：“对啊。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吗？邬童没有一起来吗？”
　　“我碰巧，一个人，为什么我一定要和邬童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顾我将班小松端上来的辣酱用筷子沾了点，不算太辣，然后将一瓷盘的辣酱都倒了进去。
　　班小松看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你这么吃辣的吗？”
　　“无辣不欢，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老板娘招待完客人，发现自己儿子坐在十号桌和客人在聊天，而且聊得还挺熟络：“你们认识？”
　　“这是我同学。”
　　老板娘立刻笑着说要给顾我加菜，顾我连忙拒绝了，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阿姨然后继续默默吃面。
　　“那就免单了，以后记得常来啊。”
　　班小松知道顾我不好意思，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打起小算盘：“白吃了我家的面可是要来我们棒球队当经理的啊。”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让我当经理这件事了。”顾我故作语重心长，帮着班小松分析：“你看看，邬童长那么帅，喜欢他的小迷妹那么多，你就随便往公告栏上一贴你们招经理，我可以保证那些愿意来的女生能排满你们一个棒球室。你们想一天换一个都能让你们一年不看重复的脸。”
　　“邬童长这么帅，你怎么不来？”班小松反问：“你看看你和邢姗姗一样漂亮……”
　　“这个激将法你已经用过了。”
　　班小松放弃了谈判，顾我美滋滋的吃完之后，还是把钱放在了桌子上。
　　班小松看着十号桌空掉的位置，拿出手机给尹柯发了一条信息：第N次劝说顾我当经理的对话以班小松失败告终。
　　他靠在墙上，想着不能放弃。毕竟连邬童和尹柯这么难怪的两个人他都能说服他们进棒球队，顾我也可以的。他在内心鼓励了自己好几次后，手机一震，尹柯只是回了他几个字：我刚说服她了。你别担心了。
　　说……说说说说说服顾我了？
　　班小松：“你怎么做到的？”
　　尹柯：“明天去学校说。”
　　**
　　周一还是来了，顾我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懒散的就像是自己没有骨头了。今天迎接她的目光还是很多，突然想到了周末的时候那条名为反扒一扒灭婊大队长那群女生的所作所为的帖子。顾我翘着二郎腿这两天没有来得及管这件事，也不知道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她正想着这件事班小松和尹柯就走进了教室，班小松一个百米冲刺：“顾我顾我，尹柯怎么说服你的？”
　　顾我不愿多说直摇头：“我只能说人心险恶。居然趁人之危！”
　　尹柯将作业刚到桌上后，让班小松别太激动：“顾我除了数学各科成绩都很好，所以我告诉她如果不加入棒球队我和邬童都不借她抄数学了。”
　　顾我看着一云若风清淡淡然的尹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捅了一刀：“卑鄙！”
　　尹柯听到她这么说也不是很在意，告诉她今天上午有数学课让她好好听讲之后就开始看书了。顾我翘着二郎腿，烦恼着为什么要学数学这件事。班小松终于从最后才来的邬童口中知道了顾我的数学，然后一脸震惊：“你是怎么考上高中？”
　　顾我一副数学难任他难，她还是选偏科：“我告诉你我当时看到我中考成绩单的数学还有旁边的其他科目，可以说是跌倒谷底连拉十条阴险，最后靠着我聪明机智成功以微弱优势考进高中了。”
　　班小松只能选择鼓掌：“厉害！”
　　今天早自习难得陶西没有迟到，他站在讲台上来回走了好几遍：“马上就是国庆节了，我知道你们很激动很开心，然后让我告诉你们一个更开心的事情吧。你们国庆回来马上要月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那魔性的笑声在教室里配合着同学们的哀嚎还真是让人觉得新奇。
　　“哈哈哈哈，早自习结束。”陶西说完便一蹦一跳的出了教室。
　　栗梓她们在问着要不要国庆一起出来复习的事情，尹柯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顾我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在乎，班小松就喜欢热闹立刻就同意了。
　　“我们去哪里？图书馆吗？”
　　“图书馆太安静了不适合复习。”
　　“我家吧。不过我家比较偏僻。”
　　“邬童家吧。”尹柯收拾好东西，看了看一节数学课下来已经快要睡着的顾我，拍在顾我的桌上：“上体育课了。”
　　班小松转头看了看摘下耳机准备去上体育课的邬童：“你家可以吗？”
　　邬童想了想自己老爸应该这个星期要开会也不会过来：“随便。”
　　于是由栗梓发起的学习小组，队员邬童、班小松、尹柯、顾我、唐缇、沙婉。顾我觉得这种学习小组多半了约个地方一起玩。她也没有很起劲，唐缇倒是很高兴，拉着顾我和栗梓她们去换运动服。
　　上体育课的班级还不少，顾我坐在小卖部树荫下等着自己班级的人跑完步。上体育课最好的一点就是可以提前吃饭，跑完步陶西就解散了让大家自由活动。栗梓用手扇着风：“这个天还真的是热啊。”
　　顾我提早占了树荫的位置，终于不用站在外面晒太阳了。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跑步？”唐缇看了看还在操场上跑步的人，转头看向顾我。
　　顾我随手扯了一根草，然后随便折着：“生病。”
　　“哎哎哎，你们看到论坛上的帖子里吗？有人扒了李珍玛。”栗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就是那条焦耳发给她看的帖子。
　　顾我点了点头：“唐缇你写的吗？”
　　唐缇还没有回答，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唐缇你个贱人。”顾我刚回头，邻面而来就是一桶水，泼水的人泼的不太准，大半桶都在顾我的身上，还有另外一些泼在了栗梓的身上，而她想泼的唐缇丝毫没有沾到一点水。
　　小卖部这里一到体育课人就特别多，但是这里是教师办公室望不见的地方，李珍玛才有胆子泼水。
　　顾我被这桶水泼的有点蒙了，围观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搬来小板凳。顾我摸了摸脸上的水，自己难得化了一个妆，居然还被别人泼了水。她第一反应不是将李珍玛按在地上打，而是她新买的化妆品是不是防水的。
　　“李珍玛你发什么疯啊！”栗梓冲上前，还要沙婉反应过来拉住了她。
　　顾我脸上和衣服上全是水，关键是这个闹财政危机的破学校的短袖校服还薄的不得了。内衣都印出来了。顾我将衣服扯了扯远离自己皮肤然后随便拧了拧，并没有什么用。
　　围观的也有不少的男生，顾我单手挡着胸前，一手扯着自己衣服：“栗梓，走光了。”
　　栗梓看着因为泼错人也吓到了李珍玛：“你给我等着。”
　　顾我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它贴着自己防止走光，刚过小卖部的拐角就看见陆庭和他的小跟班估计是过来买零食。看到顾我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有认出来：“你掉河里了？”
　　“你见过掉河里只湿上半身和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