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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逆推红楼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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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嘴上说给贾敏带东西,却连银子也不提,这些所谓的京城特产,其实还是贾琏吩咐人置备的,这话贾赦和邢薇没有问题,他也没有说,不过是几两银子,何必又让他们生回气。
贾敏听了失望不少,重又懒洋洋的半躺下。养儿方知父母恩,贾敏此时最思念的就是母亲,从小到大,也只有父母无条件的满足她任何无理取闹,撒娇卖痴,从不计较她的缺失,那十多年的日子才真的是人手中的宝,眼中的星。
邢薇见她魂游天外,便带着几个人退了出来,又去老太太那里寒暄几句,便提出了告辞,邢薇只说家里事忙,几个小的还留在家里,怕下人哄不住,贾赦那里还需要照顾,还有晋王妃那里还需要还礼登门等等,老太太苦留不住,只好放他们去了。
几个人在路上用了饭,又匆匆往家赶,贾琏陪在一路心里才对这个姑姑有了真切的认识,他听舅母说过这个姑姑,说他生母在世的时候两人关系也是一般,还说姑女叟不和跟婆媳不睦有很大关系,原来不管做的多好多不好,只要婆媳之间有问题,姑女叟之间都难于融洽维持平和的关系;还说会牵连到侄儿侄女,他开始不以为然,现在终是信了。
贾琏跟着邢薇她们匆匆赶了回去,歇了一天,备好礼物,又重新启程跟随父母去拜访晋王。
晋王如今住在金陵古皇城,即是旧都,也是他的出生地。贾赦按照规程递交了拜帖,带着邢薇和贾琏也回了金陵城自家的老宅子。
老宅子久无主人居住,早就被下人们或赁或租挪作他用,就连正房也被几个下人占了做私居,贾赦来的又急,匆匆收拾起来就显得人仰马翻起来。
据上次祭扫已经过去了三年整,那次贾赦虽然也是行色匆匆,可他事先通知了老宅子和宗族族人,因此并没有发现问题,这次“突然袭击”,发现自己住的不过是下人的宅子,把他气的差点恢复昔日的暴脾气又当场打死人。
邢薇早听说过风声,只金陵老宅的人多是上一辈和上上一辈留下来的旧人,盘根错节,枝茂叶深,她和贾赦也忙,鞭长莫及也难以顾及,便一直放任自流容忍至今。
贾琏也劝告贾赦先混几天,如今拜见晋王要紧,况且家仆如此作为,金陵城的族人都隐瞒不报,只能说明他们早肯坑涸一气,不能够单独处理家仆了事,贾赦还是听得进人言的,尤其是贾琏的意见。
贾赦忍了脾气,不动声色的照旧忙着拜会晋王,忙着与金陵城旧世家周旋,一边通知贾珍带着足够的家人过来好帮手协理后续事宜,打杀简单,处理也容易,漏网几个只怕事难平。
贾赦、邢薇和贾琏都不敢肯定这些老家人有没有借着荣国府的名头在外做事情,但他们竟然敢住了主子的屋子,穿戴吃用,摆放的家什并不比他们这些个主子差几分,只能说明他们的手上不干净。金陵旧世家盘根错节,且还多是当初的从龙旧人,根基比京城的官员还要深,老圣上当初建国不稳却一意迁都,何尝不是摆拖这些旧功臣。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chuang,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注1),贾赦小时候也当做歌谣来唱,那时候颇引以为傲,现在心境变了,又重归金陵城,在听这歌谣却是冷汗直淌到脖子里,浑身冷冰冰。他一直以为警报解除,却发现,原本以为拿掉了的头上悬着的刀竟然还悬在头上没有解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邢薇拿性命难保来吓唬贾赦“反抗”贾母,他或许也就跟原著一样,到老也一直窝在马厩旁边的院子里。但他总是有火性的人,知道在性命不保的时候跳起来反抗。这次却不干自家人的事,而是家仆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族人串通一气欺瞒自己,想到亏他们还是享受自家的余荫才有的今日,让贾赦如何还能够容忍。
贾珍火速带着家仆来到金陵,此乃家事,用不到衙役,即使用衙役,也没有用那三县衙役的道理,到底是隔着地界的,免得被人说“越界”“谋私”。
在贾琏的“指挥”安排下,贾赦和贾珍报了官,请求衙门派人把老荣宁二府团团围住,租户或者赁屋的证实自己身份与荣宁二府无干的也可以迅速搬走,但若事关仆从的亲属或者有线分说不了来处的,一律扣押等候查明身份。
晋王听说此事,终于召见贾赦,贾赦含羞先请罪,这事在京城都做过一次,不需要指点他就唱念做打的表演了一通,把个晋王看的一愣一愣的直言他真是“大义灭亲”的天下第一人。
贾赦得了“嘉奖”,回去更是雷厉风行,抓的抓,打的打,关的关,抄的抄,先对库房的总账,多了少了总有人来交待个清楚,再查名下的田产地铺,隐瞒私报人来说个去处,最后在追究这些人家里的抄出来的东西,名下的田铺,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得来这些财物?
贾赦贾珍全程“监理”地方上的衙门也不敢放松,人家都是有爵位和官职的人,不过是借着自家衙门处理处理家事,何况这也是得到上面的首肯。
这次事件邢薇除了对账整理产业基本就没有发声,此次事件和京城荣国府对上贾母,贾政不同,这些人无名分,无血缘,无亲属关系,只是自家名下没有自由的仆人,不是说仆人就可以被主子罔顾人命,只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自然就要承担责任。
邢薇如今和当初心情又不同,那时的她抱着一拍两散的心情和贾母她们斗,现在即使她可以全身而退,儿子贾瑛却是贾家人,如果为了旁人伤了他们父子的性命,不用别人动手,她自己就要跳出去咬人。
这次会如此安静,完全是贾琏比她周全得力。
贾琏不愧是得张老太爷真传,小小年纪就显出他的阴狠毒辣来,当初一进门贾赦如果就打杀了人,也只是内部处理,万一查出事前来还是他来担责任。贾琏急忙拦住他,只是关了人,借口拜会王爷,让那些人放松警惕性,这才让他们可以有机会一网打尽。
早先或许只是对贾琏有种期盼,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放了心,小小年纪锋芒毕露,应该是下一任好的领头人。
贾家的下人很少有几个硬骨头,尤其是自身不正的贪心人,即使不说自家事,为了免于刑罚也会举报他人,所以贾赦几乎是每天都要去晋王府上告回罪,汇报汇报自家管教不严之罪。
晋王先还当个乐子听着,后来就命人接管了荣宁二府的下人,——这些人中竟然有人跟金陵世家相互勾结,已经不是一家之事了。
贾赦干脆的撒了手,顺便把那些来历不明的财物一起交给了晋王,这些东西谁知道会牵连什么人,还是早抛早了早安心。
叔侄两个接着又清理族中人。
贾氏宗族至今一共二十房人,又个有子孙若干人,京城带去了八房,也发展到好几百人。留下的十二房贾家人,自家子侄,女婿,加上依附过来的亲戚等,如今说是有几千也不过份。
这些人不同于下人,没有自由的身份,或打或杀都是主子一个命令,并不需要很严肃的罪责,担心杀错了人。
且他们到底姓贾,同姓连宗又让人顾忌一层。
贾赦和贾珍先是找了族老们,挨个谈话,挑出老实本分的先搁在一旁,只找了奸猾刺头来说话。
又着人查了他们名下不该得的产业,拿住他们的把柄,一个个的撬开他们的嘴,有贾珍这个现任族长在,是除宗,是交待,各位自由选择。
这还有什么选择权吗?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人闭紧了嘴。好办,交给衙门处理,晋王殿下如今正对贾家的案子感兴趣,巴不得多送几个人来听听戏。
这一到衙门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贾赦也不管那些人会如何,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已。
余下的人就怕了,争先恐后的开始自检自己的“罪责”,贾赦和贾珍一一清理,只是族里可以处理的,先押下去稍后再说,牵连到外族外姓的也不徇私徇情,直接交给晋王处理。
邢薇不耐烦宗族女人们天天找他哭啼啼,拜访过晋王妃之后,便借口回溪县看家照顾孩子们早早的离去。这里的事有贾琏个小掌舵,比她自己守着都放心。
☆、第49章 好事
等贾氏宗族分宗的消息传到京城贾母处,这金陵城里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别说她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因为有晋王干预,她就是在金陵城也是有心无力。
中过一次风好容易养好了些的贾母差点又撅了过去,——她留在金陵的家人基本上都折了进去,如今她即使不是孤家寡人,也快成了形影单人了。她心疼的还不仅仅是人,还有前些年她积攒的一些不方便放在京城的财物,这次也让贾赦给献了出去,偏她还不敢讨要,连名正言顺的去骂人都不行。
老太太没有地方去诉苦。贾政如今越发孤拐,除了每天拿着戒尺教训儿子骂“小畜生”,就是抱着女人喊“jian人”,喝酒、酗酒,酒后闹事也是家常便饭,去年有一次醉酒后还冲进了关押王氏的院子对她动手——,因为如今只有贾母能够训斥他,他如今也开始反感老太太了,对贾母的召唤有时应有时也不应。
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孝,儿媳妇也都各行其事,根本不拿她老太太的话当命令。
韩氏有着邢薇的忠告,对老太太也是防备的紧,不仅是她,连她身边的人想要轻易出门都不行,韩氏如今有女儿傍生,虽然没有儿子可靠稳妥,可也是有指望和牵挂的,才不会容许老太太胡作非为的坏了她们母子的前程。
老太太实在不喜韩氏,她手太长,管的太宽,连自己娘家人来探望,都立在那里不动弹,不知道给个时间让他们说说私话。
这样的媳妇管家是好手,可怎么能够得到贾母的喜欢?贾珠读书,元春学规矩,再者长辈的事有些也不方便告诉她知道。
老太太身边连个说可心话的都没有,只好写信给贾敏,诉说心中的苦闷,可她又不敢事事都挑明,含糊歧义的只为自己伸冤表屈,诉说儿子儿媳,孙子的不孝不义。
贾敏想不到老太太到底说的是谁——贾赦或者贾政都是老太太抱怨的对象,至于邢氏、王氏和韩氏,三个媳妇都不是老太太满意的媳妇,但贾敏自动带入,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贾赦和邢薇身上,当然,还有小贾琏。
老太太刚把信寄出去,王氏突然爆出生产,她匆匆赶过去,刚好看到王氏生出一个嘴里含着五彩美玉的儿子来,老太太喜的无可无不可,才知道原来去年贾政醉酒不仅仅殴打了王氏,还做过夫妻敦伦,传宗接代的好事。
儿子都生了,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老太太也不好追究谁强了谁,总之借着孩子,老太太把王氏放了出来养月子。
这个孩子跟老太太生日相近,嘴里还含着一块美玉,长了几天,越看越有贾代善的影子,老太太心里欢喜之极,相信这孩子定是个有造化的,便亲自给孩子取名宝玉,又怕他福气太大人小压不住,让人写了他的名字散到京城。
王氏母以子贵,出了月子老太太也没有说再把她关回去,就这样混着韩氏也不好管,毕竟,那是嫡妻,她还矮着一层身份。因着满月宴办的不隆重,——宝玉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荣国府二房的嫡次子,即使送出去请帖人家也不一定会派人来贺喜,韩氏就照着这几年的旧规矩,只给相熟的几家下了请帖,因此惹怒了老太太和王氏,只在满月宴上指着韩氏的鼻子骂良心。
王家人也跳出来说贾母,为何让个妾室当嫡妻的家?荣国府还有没有规矩,要不要脸面?若是不愿意跟王家对亲戚,现在王氏就跟贾政和离,等等。
总之宝玉的满月宴会很热闹,几番人马轮番上阵让人又看了一场笑话,连远在溪县的邢薇都听说了个详细。
老太太似乎要给王家一个交代,当场就把韩氏的管家权收了交割给王氏,相对来说,老太太对于王氏还算是最满意的,借着这个孩子,老太太把王氏放了出来,王家也适时的过来给王氏撑腰,似乎公平又合理。
贾赦、邢薇不在家,老付氏也不好过于干涉荣国府的家事,族老们真不好管这种家务事,再说还涉及到王家,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处理。韩氏一个人撑不过老太太和王家,交出了荣国府管家大权,事后她给邢薇请罪,表示自己辜负了托付重任。邢薇只能劝她安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奈何了谁?其实邢薇早有预感,这一幕似乎从王子腾孝期出任就已经酝酿至今,只是他们选了个更好的时机而已。
邢薇不仅猜测,贾母是否已经跟王子腾达成了某种协议,贾政醉酒急那么巧,跑到了王氏院子里,还跟王氏怀了宝玉?然事已至此,大房和二房可以说早就没有了关系,自家的产业连韩氏都没有托付,自然有掌柜和账房还有张家邢家人打理,即使王氏接掌荣国府,能败坏大房的东西有限。
最大的可能倒是怕王氏跟王熙凤那样,借着荣国府的名头在外面放贷,包揽讼词,只不过,自家夫妻都在江南,她只要伸手可没有人给她背锅,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以前是自己给她机会没有一掌拍死她,如果她真的敢碰那些,就算是自己愿意,贾赦,贾珍,贾氏宗族都不会饶了她。
好在韩氏也很快查出了有孕,又接到邢薇的回信,便安心养胎教女儿,这次如果是个儿子,她才不会忍着恶心与贾政同榻共枕了。
再说金陵旧事,贾赦贾珍把筛选出来规矩老实的族人都留在自家宗族,那些身上不干净的上报官府请求分宗,那些人心里不肯应,可是架不住贾赦要挟他们——不答应这些案子可是要递交到官府去的。贾赦说到真做得到,尤其是曾经递过去一部分,那些人的下场还触目惊心,只得忍气吞声的任由贾赦分宗。
这些人原本就是依靠荣宁二府才发的家,这次贾赦有贾琏在背后出主意,只把属于荣宁二府的东西在官府备案划回自家外,剩余的,都留给了他们,所以也说不上贾赦欺负族人,因为这些年他们依靠荣宁二府的名声可没少搂银子,所以才会如此遭贾赦贾珍的痛恨。
分宗完毕贾赦依旧在衙门备案张榜公告,以此划清与他们的关系,至于早前被那些族人欺压的百姓会不会告官府,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贾赦做完这一切,才把金陵发生的事情告知京城荣宁二府和族人。他和贾珍本就是这一代的当家人,做主处理族务也不算是过分,另外,也是想要震慑一下京城的族人,这些年有人“勾搭”着,有些人也蠢蠢欲动的想要试试祖宗家法,正好可以先给他们个警醒。
仗着有孕在身,她派人把贾琏招了过去,——说是想侄儿了,谁能够想到她竟然“苦口婆心”的劝说贾琏,让他回去劝说父母,让他们多体谅体谅祖母一片慈心。
贾琏强忍着没有发火,客气的跟贾敏道别回家跟邢薇说了,他不敢跟贾赦说起此时,到底姑母还怀着身孕,依着父亲的暴脾气,说不得真敢冲进林家把姑母“锤”一顿,才不会管她有孕没有孕。
邢薇把孕期女子可能会有的一些焦躁脾气告诉贾琏,笑笑劝解他:“你就当她怀孕跟常人不同,不要往心里去了。”邢薇心里也恼火,可是能怎么样,贾敏如今是林家人。
转眼间到了收获的季节,因为夏天水患,上游下游很多县这季水稻都是颗粒无收,返乡的老百姓衣不果腹,日子十分的惨淡,好在一遇到这样的年成上面总是要减免税收的,总是让他们可以坚持活下去。
贾赦管理的三县自然也有损失,至少那池塘里的鱼虾都跑了个七七八八,好在莲藕没有什么影响,让人意外的是,水稻竟然增产。
淤县和茅县的稻田多是邢薇前世从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湖泊里种东西的凸出式凸田,水道纵横交错,可排水灌溉,可养鱼种藕。
去年是初种,百姓们只是观望,经验少,也算是保住了收成,跟别处正常的稻田比,产量还低些。今年会增产这么多,大概得益于去年水稻收割后,清理水道里的淤泥添补凹毁的稻田增加了稻田的肥力。
这个时代是没有化肥的,老百姓种地积攒的农家肥也有限,更是没有优良的种子,所以跟她前世相对来说没有污染的土地,产出的粮食却没有可比性。
这个结果邢薇可以坦然接受,可土著老百姓听说却炸了窝,原来他们年年住在聚宝盆上,却屡次受到它的惩罚而不知?秋收以后,不需要贾赦很督促,当地的百姓就主动的开始清理河道,添补稻田,期望下一年会有个更好的收成。
那些没有河道经过的村子只要望河兴叹。贾赦便趁机让他们可以在官府的指导下免费清理主河道的淤泥,让官府指导,是怕部分百姓吓挖毁了堤坝,或者造成河道里人为的浅滩和漩涡。听说有这个政策,没有河道的百姓也忙碌起来,争先恐后的去官府登记挖河道淤泥。
这年月人都吃不饱,那里有那么多的粮食去喂牛羊牲口,城里的夜香拉出去就可以卖钱,普通老百姓也买不起;老百姓可能会因为孩子乱拉而打骂孩子,这绝对不是因为孩子不讲卫生,只是心疼那点粪。
第三年贾赦任区里的庄稼普遍大面积增产,这一年雨季虽然跟上一年略微小些,可也差一点造成灾害,但有了去年的经验,不仅官府,连老百姓们都有了熟悉的经验抗洪救灾。
有的百姓在雨季来临前就加固了池塘,防止跑鱼,有的干脆早早的把鱼起了,多少卖些钱过日子。因为这一年雨水略微少一些,前一种勤快人比第二种人到年底结算可是赚多了。
这一年贾赦是真正的体会到做官的乐趣,也终于把俸禄领回家贴补家用了。
这一年邢薇忙个不停,尽准备给人贺喜预备礼品了。
宝玉“轰轰烈烈”的出生掩盖了老付氏又生了一个儿子,可邢薇的礼省不了,加上魏氏也生了一个儿子,还有邢芸。
邢芸早在去年就晚婚,婚后不过两个月就开始害喜。虽说邢薇有过两年左右怀孕生子可以加深夫妻感情的话,可那只是安慰丫头宽心而已。这个时代的媳妇最好就是过门有喜,头胎就生儿子,还最好三年抱倆,五年三个,如果都是儿子,即使娘家人不争气,自己长相也差些,有这三个儿子傍生,婆家人就是想嫌弃也得考虑考虑。
邢芸很邢芸,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让邢薇欢喜的恨不得谢天谢地,妹妹大婚她都没有赶回去,这次有了儿子她更是备了双礼,势必要让她婆家人知道,这媳妇娶的相当的有福气。
当然邢薇也不会薄了老付氏和魏氏的礼,这种高兴时刻,她才不会心疼那些子身外之物,何况人家也是有来有往,自己生贾瑛的时候,个个也都是送了厚礼。
这里不得不说说晋王妃,她跟孙太医求生育,孙太医倒是给她号过脉,说是生世子的时候伤了身子,调理起来恐怕会很费事。晋王妃有了世子保地位,倒不是非生儿子不可,只是后来她回到京城再传来消息,说是抱了晋王一个没娘的庶女在身边养育。邢薇听闻自然也要补上一份贺礼,以前可以推说不熟悉,人家都登门了,自己也拜访了,还搭上送过贾琏,怎么也不能够缺了礼数。
邢薇熟悉的几家,除了晋王妃抱养了一个女儿外,剩下的这几个亲戚家,都是生的儿子,当然,除了林家贾敏,生了个丫头取名黛玉。
宝玉的生辰与原著有些出入,但黛玉依旧在花朝节顺利降生。
那一日邢薇借故去看,果然是百花齐放,满园的馨香,可惜这种昙花一现的壮景转眼就凋零,还影响了当年一些果树的收成。
当然,林家人不会在意那几个果子,只知道自家姑娘出生不凡,将来必有大造化,因此,即使林老太太满心失望贾敏生了个女儿,可也没有做出嫌弃孙女的事情来。
邢薇不仅被震撼当场,就连被硬拉来的贾赦、贾珍、小付氏、贾琏,贾瑛,贾蓉等人都大呼开了眼界。
邢薇早知此事,如何会错过,如果可能,她都想在王氏生宝玉的时候亲临现场,看看宝玉降生,只是她原本以为关了王氏宝玉可能就此作罢,谁想改不过原著的惯性,宝玉还是顺利降生,贾母为了纪念这个特殊孙子的降临,依旧给他取名宝玉,还让人写了他的名字让人满京城张贴。
邢薇早几天就张罗,说是贾敏恐怕就在这些日子生产,住的远也就罢了,如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又是贾敏的头一胎,林家的第一个嫡子长孙,娘家人还不去撑撑面子,给姑娘长长胆子?
贾赦还以为邢薇说的是怕林如海的那些妾室借故对贾敏下手,头几年林老太太看重庶孙,把那庶孙的生母心也给养大了,竟然找机会给贾敏下毒,好在发现及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那妾也被林如海一怒之下打死了,但死了那个,林如海还有别的妾室,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对贾敏下手。
贾赦非常感谢邢薇的细心,他怎么会不知道贾敏屡次怠慢,刁难邢薇的事,只是一方面是妹妹,一方面是妻子,他夹在其中两难为。好在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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