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不准云有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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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什么话，我说过要负责到底的。”展云飞被她这番话感动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雨鹃低着头，看着自己脏污不堪的鞋面：这次一定要借机住到展家去，展家的荣华富贵她一定要享受的，就用小五，还有……不由转头看向屋中角落里削瘦的萧雨凤，小五的腿不是最好能牵挂住展云飞的东西；大姐，你还不想醒吗？为何所有痛苦此刻却要我一人承担，既然如此你也要派点用处才好。要想个办法，展云飞一直恪守规矩，从未有越轨举动；那个阿超也一直跟着他，要想住进展家，光一个小五是不够的；还要想想其他办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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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云飞不敢停留拿着绑架信就赶去了纪天尧的药铺。
　　纪天尧请他进了里屋，遣人去请父亲。
　　纪总管过了些时候才赶来，大概看了那份简短的信，将信放在桌上“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要救小四。”展云飞目光正义。
　　纪总管不由垂眸“可是这一千大洋不是小数目，你有什么样抵押品？”
　　展云飞一股子凛然气“上次纪叔说过，展云飞三个字就可以不用抵押物直接借钱。”
　　纪天尧目光一挑。
　　“是啊，我说过。”纪总管点头“可你离开时写的字据还在展家祠堂里摆着，老爷又不在……”
　　“救人如救火，爹不在娘还在。”展云飞似乎打定了主意“我今天就上门向娘认错，等爹回来再向他老人家磕头认错。”
　　“你可想好了？”纪总管倒也不急着高兴“回来需要忍受西边多少闲言碎语？更何况你想过没有，回来就代表你要照你爹的意思生活，你不是说过管理店铺什么的根本不是你想做的事情。”
　　展云飞面露尴尬“是，我考虑过了；钱并不是错，主要看拥有这些财富的人会做的事情，不管什么样的闲言碎语我只当没听见。”
　　“浪子回头金不换。”纪天尧生怕他反悔立刻说起“爹，既然妹夫有心悔改，不如给他个机会；这一千大洋我们来给他想办法凑好了。”钱庄就算了，他们根本插手不上；银楼、米行、布庄、药铺的十之七八也在展云飞离家后被展祖望都划给云翔管理控制，如今纪总管能插手的只有四五家了。
　　展云飞见纪总管不回答“纪叔，觉得难办？”
　　纪总管叹口气“云飞啊，你别以为回来是件容易的事；云翔怂恿你爹说就怕你在他们不在桐城时，利用你娘就胡来，所以通知了族中亲族，如果你在他们去奉天时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但只能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展家客房，也不准动用展家一分一毫的现银，直到他们回来再开祠堂商讨此事。”
　　“那怎么办？要是三天之内没有钱赎人，小四的性命就不保了。”展云飞没想到展云翔有这么一手，他牺牲这么大也不能换来这救命钱吗？
　　纪总管沉思了下“要不然这样，你也住在客房里，赎金我和天尧给你想办法；但有一点，你暂时不要管萧家；不然别人一看就知道你还是为了萧家才愿意回转展家，云飞啊，你爹可不太喜欢这家人；更何况你未来的弟妹和萧家的恩怨……他是可以不看上官小姐的面子，可也要给云翔留几分脸面，还有上官大帅的面子。”
　　展云飞现在完全不能自主此事“可萧家现在处境非常可怜，如果我完全不管……”
　　“你可以选择管，那你就自己管。”纪天尧没好气的说“我们瞒着老爷动用店铺的钱可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天虹，如果你不能回转展家，那么这么做毫无意义。”
　　“孰重孰轻，你自己斟酌吧。”要强迫他离开萧家不如让他自愿离开，纪总管也不强求。
　　展云飞一时做不了决定，眼前浮现出雨鹃信任的表情，还有雨凤依然神志不清的脸庞。
　　纪总管起身“我在府里还有事，你先回去想清楚再来；天尧这里也是人进人出的，就不留你了用饭了。”
　　展云飞有些失魂落魄的从药铺出来。
　　纪天尧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耻的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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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总管回到展园。
　　他现在虽还是总管的头衔，可能管的事不是很多了；西苑由吴妈一手把持，这是展祖望和品慧二个人走之前特别准许的；至于三位账房先生，云翔走之前升了其中一位资格最老的做账房总管，也明确府内需要花用的开销由纪总管报给账房总管后，由这位总管确认核实后再行发放钱财。他的理由是有个人监管自然能杜绝了府内一直以来有的在同一事项上的重复花费；厨房的事也从由他照看，变成了专人处理，每日所需菜品的细账也都由此人向账房直接支取，不再通过他的手。
　　这个改变展祖望也同意了，府内没几个人可花用开销却一直高涨也是他头疼的事。
　　他能捞油水的事变的更少了，纪总管对此当然不满了；但也暂时无法，他觉得以展云翔的手段，随时用退休为名说服展祖望让自己养老归隐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在暂且隐忍。
　　去往东苑。
　　纪天虹听到父亲说云飞要回来的话当然非常高兴，脸颊都绯红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的“真的吗？爹，云飞真的要回来了？”
　　“爹答应过你的事有哪件没办到过？”纪总管反问。
　　纪天虹嗯了声“爹最厉害了，那，什么时候回来？”她更关心这个问题。
　　“很快。”纪总管给了回答“不出所料，今天下午，最晚明天一早就会回转了。”
　　纪天虹几乎遏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那，那我去要厨房多准备些他爱吃的东西，粉蒸排骨，还有鱼，还有狮子头。”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纪总管看见女儿高兴反而脸色敛起“天虹，吃什么不重要，现在你给他吃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好吃的；但有一点你必须听爹的。”
　　“是，女儿一定听您的。”天虹不知何事让父亲如此郑重。
　　纪总管拉住她“他要住在客房里，这是老爷走之前吩咐的，如果违背了那等老爷回来西边一定会借此为难云飞的，所以，不管你婆婆怎么说，你也必须劝阻。”
　　此事她当然知道，是展祖望在离家之前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的，说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展家当什么地方了，所以不允许云飞趁着他们离家展家无人主持之际又以大少爷的身份回转，天下没这样的好事。
　　“听见了吗？”纪总管不由声音中带着严厉。
　　纪天虹不情愿的低下头“是，不管是不是客房，我都可以见到云飞，这才是重要的。”
　　“不仅是见到。”纪总管压低了声音“天虹啊，你要趁这个时候拉住丈夫。”
　　“爹，这个……”纪天虹提起这个心中难过，也觉得自己脸皮薄做不来那种不正经女子献媚讨好的事。
　　纪总管拍拍女儿的手背“这有什么，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天虹啊，你那么喜欢云飞，好不容易做了他的妻子，就拿出自己对他的喜欢啊；夫妻之间有什么可害臊的。”
　　纪天虹低头不说话。
　　纪总管塞过去几包药“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如果云飞不回来你可就是守活寡了；可要是你能生下云飞的孩子，那你婆婆还不对你刮目相看，再也不会说你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了；你让云飞的娘高兴了，云飞自然也就高兴了，更何况有了孩子，他还能丢下你们娘俩不管吗？”
　　纪天虹此刻抬眼。
　　“还不快拿着。”纪总管将东西退到她手边。
　　纪天虹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将东西用手帕盖住，收下了。
　　纪总管轻叹口气“天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然用不用都随便你。”
　　“是。”天虹低头不敢看父亲。
　　　　
　　　　☆、五十五

　　农舍。
　　萧雨鹃是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催促展云飞；只能将家中仅有留给小四的一个包子热了下；又倒了一碗水给展云飞送去。
　　敲敲门。
　　展云飞打开门；看见了雨鹃。
　　他们住的这件屋子不大，雨鹃看见了阿超在整理他们衣物；不露声色，迈步入内“对不起；展大哥，家里就这么一个包子了。”将水和包子放在屋中桌上。
　　展云飞侧身“雨鹃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他似乎思虑过了某些事。
　　萧雨鹃咬了下唇。
　　展云飞看着她“我决定回展家了，小四一定要救，所以我必须要回去。”鼓起很大的勇气“因为一些事；短时间之内我可能无法再来此见你们，不过放心，阿超会留下的照顾你们的，我也会想办法弄些钱给你们留下。”
　　阿超整理好箱子，放在床边“雨鹃，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萧雨鹃并不惊讶，反而面露感激之色“多谢你，展大哥，我代我失去的爹娘多谢你。”作势双膝就要跪下。
　　展云飞伸手扶住她“雨鹃，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不必言谢。”
　　萧雨鹃点点头“那你准备何时回去？”
　　“马上就走。”展云飞如实相告。
　　萧雨鹃也懂得刻不容缓“展大哥，那走之前，你去看看大姐吧，我想你和大姐有些话要说的；我会让小三帮着带小五到外面稍稍走走，虽然可能不是好时机，现在小四生死未卜，可但这些日子她一直被闷在家里，需要透透气。”萧雨凤虽然神志不清，但只不排斥展云飞，还能对他微笑，而不是呵呵的傻笑。
　　展云飞听了这话也点头“也不要走的太远了，谁知道那些贼人还会做些什么事来；我让阿超陪着你。“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萧雨鹃掩饰不住焦急神态“我们家都家徒四壁了，为何他们还要绑架小四呢？为何是小四，为何？”
　　“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展云飞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此事看起来和自己有着关联。
　　萧雨鹃擦拭了下眼眶中的眼泪，转身先出了屋子“我不会走的太远，等一下你走时我会和小三、小五一起送送你的。”
　　“好。”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
　　过了半个时辰，雨鹃推着轮椅和小三、阿超回到农舍，小三很自然推门“大姐？展大哥？”
　　阿超将轮椅也推进这间屋子。
　　但眼前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展云飞有些狼狈的扣着钮扣，萧雨凤则躺在床上。
　　萧雨鹃一见，不由脸色剧变“展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展云飞脸通红，他总不能说是雨凤一直喊热，然后脱自己的衣服，自己一时之间把持不住了吧；他毕竟是个男人，虽然雨凤有那样的遭遇，可正因为前面他喜欢，后面他自责才会为她放弃一切如此地步。
　　阿超也不知该如何看他了。
　　“雨鹃，我会负责的，我不会负了雨凤的。”展云飞现在只能这么说了“虽然她现在神志不清，不过我相信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混蛋！”萧雨鹃愤怒的拿茶杯就砸过去“现在小四生死不明，你竟然还敢对我大姐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展云飞，你别以为我现在毫无能力，我们萧家人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展云飞被茶杯砸到，生疼的“我没有，我和雨凤是二情相悦，是的，我没把持住，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大姐；雨鹃，这么久，我对雨凤是怎么样的心你该知道。”
　　萧雨鹃痛哭的过去抱住睁眼平躺着的萧雨凤“大姐，大姐，你怎么这么命苦，我一直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的，大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阿超听展云飞这么说也不由开口“雨鹃，你冷静点，如果大少爷不是因为喜欢他何必为了你们家狼狈至此呢？更何况你们……”
　　萧雨鹃凶狠的回眸瞪他“你也看不起我们是吗？”
　　“不是不是。”阿超连忙摆手否认“但你也不要误解了大少爷才好，雨凤都这样了自然是做不得正妻的，如果能成为大少爷的妾室也是最好的归宿。”
　　萧雨鹃不说话，只是抱着萧雨凤大哭；连带着二个小的跟着一起哭。
　　展云飞非常尴尬“雨鹃，多说也无益，我会想办法带回小四；至于雨凤，我也会好好负责起来的；现在最关键的是尽快带回小四；阿超，你好好照顾她们，我会托人给你们带些钱过来的。”
　　萧雨鹃抹了眼泪“好，姑且相信你这一回，可你若失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雨鹃，我去送送大少爷，马上就回来。”
　　“回不回来随便你。”萧雨鹃借着伤心话语也不善，别开头不去看他们。
　　听声音他们陆续离开了房间，谁也没看见搂着萧雨凤的她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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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
　　纪天尧亲自将事先说好的四百个大洋送了过去，这个数目只有他自己知道，带着人是他的心腹之人，可此事实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绑匪看到了大笔银子自然很爽快将木然的小四交给了他们。
　　纪天尧都不由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脸上的麻木神态，不明白他只是被绑架了三天怎么会露出这种死亡灰暗的表情。
　　黑衣短褂看着纪天尧将男孩带走，阴狠的露出了一个邪笑“老东西，想用这些钱就打发我们？不过不着急，来日方长。”
　　他便带着自己的人朝另外一边走去。
　　但没多久就被人伏击了，那些人都有犀利的火器，将绑匪打的七零八落；匪首连还没捂热的大洋都落在了地上，狼狈万分的独自逃跑了。
　　那份大洋被一分不少的放在金荷花面前。
　　金荷花看都没看“放独眼老鼠走了？”
　　“按老板娘的吩咐。”她身边的人回答“其他人都□掉了。”
　　金荷花很满意“这些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他似乎有些不信，这可是足足四百个大洋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过，金荷花竟然一句话就让他们分了。
　　金荷花勾起嘴角“只要你真心诚意的效忠金家，这钱不会少你。”
　　“是。”那人都不免心中窃喜自己找对了靠山“但独眼老鼠？”
　　“告诉道上兄弟不许帮他，但也不准人杀他，就是要死也要被我用完之后才能死。”金荷花知道这个什么老鼠仇家很多“至于在他逃亡什么该听到什么，又不该听到什么你自己清楚，先说在前，如果谁坏了我的事，别怪我金荷花心狠手毒！”
　　“不敢。”做这个他得心应手，其中厉害更是心知肚明。
　　金荷花遣走了他，站在待月楼的看向展家所在的方向：想回去，哪有这么容易；大小姐以后要住的园子容不得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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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展园后花园的网球场。
　　云翔、靳沛、敏毓正打着网球。
　　展祖望则和靳嵘在屋内下象棋，靳嵘不喜欢这种耗费体力的运动。
　　品慧则在厨房亲自监督他们准备银耳红枣羹和待会儿的菜品，出了厨房也直奔网球场而来，她是不明白这种将一个小球用拍子打来打去的运动有什么好玩的。
　　“来来来，我拿了饮料来。”见他们没有在打就招呼他们过来。
　　虽是夏末，可这种运动还是让云翔和靳沛汗流浃背，靳沛拿过毛巾递给云翔，又拿了一块自己擦起来“慧姨，没放冰块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怎么敢吃凉的东西。”品慧微微板起脸“大舅爷可别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注意保养。”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靳沛和云翔虽是未来姻亲之好，但二人也似朋友般，所以她敢这么说“那个汽水什么的也少喝些，这是枸杞菊花泡的茶，我特意让人放凉后端来的。”
　　靳沛喝了一口“妹子，看你福气多好，慧姨现在就知道要保养你的身体了。”
　　敏毓今天的运动量也不小，云翔拿着靳沛递过来的毛巾先给她擦汗“我娘对你不好？！娘，那下次他来你别理他，随他去。”
　　“女生外向了啊。”靳沛喝了一大口菊花茶“你可是说过结婚后也一样的。”
　　“那要看你表现。”敏毓拿乔“等以后有了大嫂，你也不定对我会有过去一样好。”她边说边推搡让云翔自己也擦汗，甚至拿过毛巾替他抹去额头的汗珠。
　　靳沛不由哀叹，猛摇头“女生果然外向，这还没嫁呢就甜掉我牙了。”
　　敏毓娇嗔的白他眼“我的目标是婚礼前让你老人家没牙！”
　　云翔有些为难“那我大舅老爷岂不是变成‘无齿’之辈了？”
　　敏毓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无齿也挡不住他那么多烂桃花。”提起此事她记起来“哥，上次那个什么陆司令的女儿在偏门要死要活的干什么？”
　　靳沛放下毛巾，很是无奈“谁知道，疯女人，和她吃顿饭就是她男朋友了？你放心，我有分寸，那个什么陆震华毫无作为，连内宅都搞不定，手下之人更是只知道敛财……”
　　“这种害虫爹还留着干什么。”敏毓拿了二杯水，给云翔一杯“哥，爹是不是老了，都说人老就心慈啊。”
　　“敢这么说爹的也只有你。”靳沛都不敢这么说“爹不是老了，爹是不想在你婚礼前弄的太难看。”
　　敏毓冷眼一横“我结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害虫早除早好，免得一棵好树被啃个大洞。”
　　靳沛但笑不语。
　　“少爷，有你电话，桐城打来的；在小书房。”有仆人过来报信。
　　云翔放下喝了大半的水杯“靳沛，再打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靳沛不用他招呼，他和敏毓自己会玩。
　　品慧则和云翔一起回宅子。
　　云翔想起什么“娘，过会儿再开饭，让人准备客房的浴室，让大哥洗个澡休整一下。”
　　“这个还用你说啊。”品慧也已经想到了，这里的生活让她感觉到了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二间客房都打扫干净了。”小敏也肯定用得着。
　　云翔听罢也不停留，快步超过母亲去听电话了。
　　小书房。
　　展云翔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目光深邃……
　　作者有话要说：（注视：现代网球运动的历史一般是从1873年开始的。）
　　　　
　　　　☆、五十六

　　吃过饭，一家人转到小厅。
　　靳沛有事被叫回了大帅府；所以只有他们四人；仆人拿来了一些水果。
　　品慧坐在沙发中“这厨子手艺真好；我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是过去您太瘦了。”敏毓搁云翔身边坐着。
　　展祖望接口“这是说我对你娘不好，饭也不给她吃？”
　　敏毓偷笑下“这是云翔不好，与爹何关。”
　　云翔大呼冤枉“怎么说着就牵扯我头上了？”
　　敏毓眼睛斜视“怎么是牵扯；娘是为你担心才会那么瘦啊。”
　　“这也不是我一人之过。”云翔微微侧头“她担心我不假；那也是担心我怎么还没把你娶回去；说起来你也有点小过。”
　　敏毓娇嗔斜他眼“那也是你那时不够好，要是够好我会不嫁吗？”
　　云翔拿她无理也能狡无法；只能十指交握她的手。
　　“桐城谁给你电话？”敏毓顺口问，接好电话回来就有些掩藏神色，她对云翔的动作很熟悉，能觉察出旁人看不出的东西。
　　云翔垂下眼“没事。”
　　展祖望听到桐城来电话不由多关心起几分“云翔，谁来的电话？什么事啊？”连品慧也不由关心起。
　　云翔敛了些刚才的戏谑玩笑表情“爹，是云飞……”
　　展祖望听到名字倒没有如何焦急激动，显得很平静“哦，怎么了？难道还被你猜中了，趁着我们都不再家时活不下去回来住客房了？”他们父子二人几乎是联手将他的活路堵死了，除非他离开桐城，不然休想有活路，所以有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
　　品慧脸色可有些不好：如今家中只有魏梦娴、纪总管他们，这些人都是偏袒展云飞的人。
　　敏毓不开口，拿了桌上洗干净的葡萄分给众人。
　　“口口声声不想做展家人。”展祖望突然觉得一阵痛快“可到头来还不是要回来。”他在这个儿子面前憋着的那口气舒开了。
　　“就他一人回来了，好像说阿超还留在……”云翔吃了一个葡萄“浪子回头是可贵，可，这感觉有些不好。”
　　“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敏毓塞了一颗葡萄入嘴，态度是无关痛痒的“也许他和小跟班闹翻了，也许他记挂母亲的身体还有新婚妻子，放不下她们呢。”
　　“真要放不下，当初就不会那么走！”品慧可不这么认为“该不会是活不下去耍的坏心吧，这里他一人回来弄钱，那么继续养着……他想养小也不是不行，没看清门第再纳，这样算什么？老爷，展家的门楣还要不要啊？”然后给丈夫使了眼色，转移到敏毓身上，那意思‘她爹娘能容大少爷做下这么不着边际的事？！’
　　展祖望接收到她的眼色，并未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云翔目光移扫父亲“不过好在爹走之前交待过全府上下，纪总管跟着爹多年不敢罔顾爹的意思的，既然愿意回来，不如趁这个时候让人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