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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野蔷薇与面包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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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那珠宝店门前，玛丽安果真没有看到利威尔的身影。她眼眶一红，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都快一个月没见他了，自己也不敢去地下街区那种地方找他，只有在店里一日复一日地煎熬着。
他身上那冷酷又危险的气息吸引着自己，但是同时也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玛丽安虽然是个富家小姐，但是她也知道世事的残酷。就连母亲所讲的那些童话故事，不也全部都不是HAPPY ENDING吗。
也许他这么精心的打扮，真是来见自己最后一面的呢。
流浪汉和淑女，就连是狗，也不能顺利地在一起呢，更何况人。
“杵在这里干嘛？”利威尔那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了起来。
玛丽安转过身，直愣愣地盯着他。
“很奇怪吗？”利威尔有些心虚，他伸出手，用食指勾了勾领口。
“不，很合适。”玛丽安抿嘴笑了起来，自己刚才那些多愁善感的幻想真是够蠢的，“以后都这么打扮好了。”
“揍起人来不方便。”利威尔还在扯着领口，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
刚才玛丽安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的目光恰好对上了她的胸口。
蓝色的洋装裙，白色的蕾丝，还有被束胸挤压得恰到好处的沟壑，都让人心猿意马。
微风吹拂着，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奶香总往鼻子里面钻。
这种香气，他闻了八年，却一直没有腻。
“那你就练习一下，如何优雅地揍人好啦。”玛丽安笑着，挥着拳头，乱舞了两下。
“揍人怎么可能优雅。”利威尔皱眉道。
他总是被玛丽安这些奇怪的想法给弄得无可奈何，但是他却又很喜欢她这一点。
身边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还有蠢蛋。
女性也有不少，但大多都是娼^妓。也有被人骗来的单纯无知的郊区女孩，在那黑暗的侵蚀之下，很快就变得贪婪、放浪起来。
仿佛是为了洗涤自己那深陷入黑暗之中的心一般，利威尔总是忍不住要去见玛丽安。尽管他清楚，自己和这个富家女总有一天是会分开的。
“我爸爸和商会会长比试剑术的时候就很优雅啊。”玛丽安不服地说道。
“那是贵族的消遣，不是打架。”利威尔抬起眼，鄙夷地看向了玛丽安，“生死搏斗的时候，谁顾得上姿势好不好看。”
这一次，玛丽安没有再反驳了。
她不是小孩儿了，她知道地下街区是怎样的世界，她当然也知道利威尔在那里生存下来是多么的不易。
身份的悬殊带来的浪漫和刺激已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现实的压力。
自己已经16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订婚了。
到时候，她和利威尔，会变成怎样呢？
“走吧。”利威尔当然看出来了玛丽安的情绪低落，他转身，拉开了那家珠宝店的门。
“诶？”玛丽安不太明白利威尔的举动是何意，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挑一个你喜欢的首饰做生日礼物吧。”利威尔牵起了玛丽安的手，拉着她走进了店内。
“生日礼物？”玛丽安还懵着呢。
“你生日我没能赶上，今天补上吧。”利威尔撒了一个谎，他不是没赶上，他是没有来。
一个富家千金，生日当天，又如何抽得出空来给自己呢。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哪一天啊？”玛丽安可不记得自己告诉过利威尔她的生日了。
“那年……”利威尔顿了顿，又撒了一个谎，“我问的你们家的帮佣。”
他哪里说得出，其实在他们认识第一年他就知道她生日是哪一天了。
那一天，本想着来吃免费面包和牛奶的他却没能如愿。
而从那店铺之中传出来的欢乐的生日歌让他知道了，这一天，就是玛丽安的生日。
☆、珍珠
~~~~~虽然心意很重要，但是礼物的价值也同等重要~~~~~
这家珠宝店玛丽安之前也有来逛过，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劳伦茨就送过她一对红宝石耳环。
这里所卖的珠宝都价值不菲，毕竟这里是富人区，小玩意儿，没人看得上。
被那些各色的宝石闪瞎了眼，玛丽安慢慢地朝着靠里的柜台挪了过去。越不畅销的东西就会摆在越不起眼的位置，玛丽安当然也知道。为了给利威尔省点钱，她还是随便挑个小物件算了。
“哎呀，这不是施耐德家的玫瑰花儿吗？”店主很殷勤地打着招呼，两家店相隔不远，他自然是认得玛丽安的。
“下午好，布朗先生。”玛丽安对着店主布朗微微低了低身子，行了一个礼。
布朗朝着玛丽安身后的利威尔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做生意这么多年，他就养成了少言的习惯。
利威尔今天的打扮虽算不上正式，但是他那倨傲的眼神却让布朗以为他是个富家公子哥。只不过是为了博取美人的欢心，才进他这家珠宝店的。
“这是什么？”突然一颗闪着温润光泽的白色圆珠吸引了玛丽安的注意，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种东西。
“施耐德小姐真是好眼光啊，这是珍珠。”布朗戴起了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柜台里那对珍珠耳环取了出来。
“珍珠？”玛丽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还只在童话故事里听过这种东西呢。
那个为了王子，失去了美妙嗓音的人鱼公主，所佩戴的，就是这种珠子了。
“这可是在海中才有的宝物哦，而且极其不易保存。在这WALL MARIA修建起来之后，咱们这首都圈内，能买到这种宝贝的地方，不超过三个。”布朗颇为得意地说道，他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人类最后的天堂远离大海，珍珠这种东西几乎是看不到的。虽然有人尝试过在淡水中养殖，但是因为没有技术与经验，效果并不好。
“这么珍贵啊……”玛丽安忘记了一点，不同于她家面包店，珠宝店可是越值钱的宝贝藏得越靠里呢。
“喜欢吗？”久久没开腔的利威尔突然说话了，他知道玛丽安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总对着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喔，不，不，不。”玛丽安连忙摇头道，她怕利威尔倾家荡产了，“我又没有打耳洞。”
“噢……”利威尔眯起眼，伸手摸向了她耳垂上那颗闪亮的红宝石耳钉，“那这是什么？”
“哈……”玛丽安干笑了一声，她感觉到利威尔那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捻了自己的耳垂一下。
再一次地红了脸，也不管布朗先生会如何看自己了，玛丽安拉着利威尔就冲出了店门去。
绕过了这排商铺，玛丽安拉着利威尔跑进了自家那条后巷。
放开了利威尔的手，她摸着胸脯，剧烈地喘着气。
利威尔靠在墙边，抄起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我……，我想好，要什么生日礼物了。”玛丽安稍微平静了下来，她站直了身子，面向了利威尔。
“你如果要那对珍珠耳环，我可买不起。”利威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穷酸，他今天虽然是打算来给玛丽安买礼物的，可是那对耳环，他真买不起。
只不过动用一些手段，还是可以搞到手的。
“就算你给我买了，我也不敢戴啊。”玛丽安撇撇嘴，她还蛮喜欢那种温润的光芒的，可是罗密肯定知道珍珠的珍贵，要是被问起是谁送了，她可怎么回答啊。
“那你想要什么？”利威尔侧过头，看向了两人相遇的那个小巷子。那里摆着的木箱里，塞满了被油纸包好的面包。
“我不要什么东西。”玛丽安眼睛一亮，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想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带你去的。”利威尔根本不用去猜，就知道玛丽安想要去地下街区。他太了解她了，当然，她也是一个很容易就被了解的人。
“诶，我还没说我想要去什么地方呢？”玛丽安抿着嘴，她也清楚，自己的大脑在利威尔面前是几乎就是透明的。
“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入的。”利威尔转过身，他伸出手，猛地击在了玛丽安靠着的墙壁之上，“那种我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又怎么会带你去呢。”
“利威尔……”玛丽安完全没想到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居然会伤害到他，“对不起，我本想在我爸爸妈妈去巨树之森旅游的时候和你一起去玩的。我只是想去那个地方看一看是不是有如他们说的那样恐怖。如果真的是那么可怕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再让你在那里呆下去的。”
“那……，你要怎么做？”利威尔饶有兴趣地盯着玛丽安，他俩的脸贴得更近了。
“我听说靠近WALL MARIA的有些郊区很不错，风景也漂亮。而且和首都圈也没什么交集，如果我和你一起去那里的话，你那些烦人的小伙伴应该就不会追来了吧。”玛丽安眼珠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主义。
“你是说，你想和我私奔？”利威尔的眼皮虽然还是半垂着，但是那眼中的神采分明要透亮许多。
“私奔？我们又不是情侣，怎么能叫私奔呢！”玛丽安为了掩饰心中的羞怯，几乎是尖叫了出来。
利威尔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小姐，注意一点形象。”
“唔……”玛丽安咬着唇，自顾自生着闷气。
“我带你去黑市吧。”利威尔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送礼，可是现在礼没送出去，还得罪了大小姐。
“黑市？”玛丽安一直以为首都圈的黑市是个传说呢，没想到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你父母他们什么时候走？”利威尔并不新让玛丽安接触那个肮脏的世界，但是如果不让她满足一下那小小的好奇心的话，她恐怕会烦自己好几年吧。
“这个周六就走。”玛丽安小的时候去过巨树之森，所以这一次她自告奋勇地选择留下来照看面包店。但其实她心中的打算却是将一切都交给家里的帮佣，然后出去跟利威尔玩。
“那正好，这个周日，晚上六点，我在这里等你。”利威尔走进那幽暗的小巷子里，站在了那木箱之前。
“为什么是周日？”玛丽安突然有点头痛，周一可是结账的日子，自己早早地走掉了，不太好吧。
“神休息的日子，恶棍才好出来杀人放火啊。”利威尔蹲下身，拿了一个面包。
“你又不是恶棍。”玛丽安笑了，她转过身，朝着自己店面的后门走去，“我去给你拿牛奶。”
玛丽安非常讨厌牛奶的味道，又腥又臭，不知道为什么罗密非要逼着自己每天都喝一瓶。利威尔在的时候还好，让他帮自己喝掉就是了。他要是不在，那玛丽安真是要愁死了。
在不被罗密发现的情况下，玛丽安连明天的份都拿出来给利威尔喝了。她这一个月，真的是喝到要吐了。
“我不是恶棍，是什么？”利威尔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他接过了玛丽安手中的牛奶，抬起头，一饮而尽。
“嗯……”玛丽安双手托着腮，思考了半刻，“是小混混。”
“有区别吗？”利威尔抓起胸前的领巾就擦起了嘴。
“有啊！”玛丽安拉开了利威尔的手，递给他了一条真正用于擦嘴的手绢，“恶棍呢，长得又丑又糙。小混混呢，起码还有几分俊俏。”
“……”利威尔抬起眼，瞥向了玛丽安。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她反调戏了。
“下周一见。”玛丽安开心地挥着手，提着裙摆，跑回了家中。
看着那有如小鹿一般欢脱的背影，利威尔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但是见不到她的身影之后，那笑容变得凄苦一片了。
在一开始，自己是为了生存才主动向她乞讨。但这八年里，这个立场却互换了。
想要维持这段联系的，更多的是玛丽安。
意识到这个小妮子已经进入青春期了，利威尔开始烦恼了起来。
他比玛丽安大八岁，早就经历过这个世界的残酷。他很清楚，他们两人迟早是会被分开的。他无所谓，自己的感情一丝都没透露出来过。就算玛丽安会有些落寞，这种打发无聊时间的善举也很快就能找到替代品。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知道了玛丽安对自己的感情，那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心难过。
在这一个月里，一直想着要怎样才能让玛丽安乖乖地回到富人圈子里，他硬憋着没去找她。
但是在昨天，他遇到了那个八年前将自己和笨蛋老大置于死地的仇人。
他并没有自己动手手刃仇人，因为只需要只言片语，地下街区的人就会明白，这个家伙和利威尔有仇。想要讨好他的，想要进入他的组织的人，自然会去解决掉那人。
他不想手上沾血，因为那双手，还要去接玛丽安递来的面包。
他不想那肮脏的血，玷污了玛丽安。
八年前，第一次遇见玛丽安的往事历历在目。
他怎么忍得住，不去看她那碧绿色的，闪烁着晶亮光辉的眼睛！
☆、地下室
~~~~~和人一样，床也分长短的~~~~~
“约翰，我有点不舒服。这周的帐你就先结算一下，明天我来核对就好了。”玛丽安用手捂着半边脸，装作很虚弱的样子对家里的帮佣说道。
“你没事吧，玛丽安小姐？”那名叫做约翰的帮佣立马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上楼去躺一下就好。你走的时候记得把店门锁好，不用跟我说了。”玛丽安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挥着手，朝二楼走去。
“好的，玛丽安小姐。”约翰点了点头，望着玛丽安上了楼。
玛丽安看了看时间，刚刚好。她打开了二楼杂物间的窗户，翻了出去。这里正好对着消防楼梯，能很快地下到后巷。
羊皮的高跟短靴踩在铁制的楼梯之上，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利威尔早已在后巷等着了，听到那脚步声，他抬起了头。
目光正好落到了玛丽安那撩起的裙摆之下白皙的小腿，还有那白色蕾丝的底裤边缘。
“咳咳！”
利威尔抬起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啊，利威尔，你这么早就来了！”玛丽安有些兴奋，最后两步台阶她直接就跳下来了，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淑女。
利威尔慢慢地走向了她，他那尖锐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地扫描了一遍。
一头漂亮的璀璨金发编成了一条辫子搭在肩上，头发扎着一朵浅绿色的蝴蝶结。身上穿着同色系的一条及膝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皮带。
典型的富家少女打扮。
“怎么了？”玛丽安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她低下头，也看看了自己，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走吧。”利威尔并没有说什么，他迈开腿，走在了前面。
玛丽安赶紧跟了上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利威尔垂下眼，看向玛丽安的手。但是他并没有挣开，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就任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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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渐渐远离了富人区，周围的建筑开始变得破败起来。街边甚至连路灯都没有了，只有从那些低矮建筑物里透出的点点灯光才照亮了这坑坑洼洼的地面。
玛丽安知道，他们这是在朝着贫民窟前进。拉着利威尔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她可不想在这里摔跤。
来到一栋灰色的楼面前，利威尔拐了个弯，走向了侧面的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咦？”玛丽安觉得有些奇怪，黑市是在地下吗？只不过这也不奇怪，本来就应该是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当然不能摆在台面之上了。
来到一扇漆都已经快掉光了的铁门之前，利威尔拉起门上的吊环，轻叩了三下。
那沉重的铁门吱嘎一声朝里被打开了，玛丽安站在利威尔的身后，歪着头偷瞄着门内的情况。但是那开门的人很高大，几乎是堵住了整个空间。
玛丽安抬起眼，看到一个金发的年轻男子。
他那头金发丝毫不逊于自己，即使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都熠熠生辉。只是大半张脸上都覆盖着胡渣，看不出本来的容貌。只是那双眼睛看起来非常的迷人，眼窝很深，眼珠是非常纯净的蓝色。
如果剃干净胡子，应该是个相当俊朗的人。
“老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去约会了吗？”那人一边抓着后脑勺，一边打着哈欠。
利威尔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哇，这个萝莉就是大嫂吗？”那人这才看到了利威尔身后跟着的玛丽安，他大叫着，闪到了一边，“快进来，要是被那些小混球看到了，大嫂你可就麻烦了。”
“马库斯，闭嘴！”利威尔的不耐烦已经到达顶点了，他拉着玛丽安走进了地下室，然后抬起腿，一脚将那个叫马库斯的高大金发男子给踢出了门去，“在外面等着。”
“哎呀，我在外面守着好像不太好吧，我还是去黑市玩玩好了。”马库斯暧昧地笑着，手依旧放在后脑勺上，慵懒地抓着。
玛丽安几乎都能听到利威尔磨牙的声音了，她看着两人，掩嘴偷笑了起来。
“给我在这里好好等着。”玛丽安的笑声让利威尔的怒气稍微降低了一些，他一脚踢上了门，拉着玛丽安朝着地下室更深处走去。
进门之后，还有十几级台阶。下完台阶之后，玛丽安才发觉这只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半地下室。
房间的南面有一排小窗户，从那里透进来几段很清亮的月光。借着那月光，玛丽安才看清了这室内的情况。
靠近那排窗户的墙边有两张床，一张是正常尺寸的，一张却要大出很多。
另一边的墙边立着一个不大的衣柜，还有一张书桌。
非常简单，但是却收拾得很整洁，一点都不像是两个单身小混混住的地方。
“你住这儿？我们来这里干嘛？刚才那人是谁？室友？”还未经历过世事的玛丽安纯真无比，才不会和马库斯想到一块儿去。她很奇怪，为何利威尔会带自己到这里来。
“把裙子脱了。”利威尔没回答玛丽安的十万个为什么，而是转身朝着那衣柜走了过去。
“啊？”玛丽安再单纯，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要你脱衣服代表的是什么。她猛地抓住了领口，惊讶地望向了利威尔。
“换上这个。”利威尔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丢到了床上。
他虽然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玛丽安还是看得出，他的嘴角在抽搐。
明显就是故意的！
“好啊。”玛丽安也不问为什么了，她也故意地就站在了利威尔的面前，开始解自己裙子的扣子。
这地下室里还是有点阴冷的，那胸前的皮肤才袒露出来，玛丽安打了一个喷嚏。
利威尔抄着手，靠在衣柜上，似乎是打算看一出好戏。
“你出去啦！”玛丽安还是拗不过他，她一手抓着领口，一手推着利威尔到了楼梯口。
“哼……”利威尔轻笑着，慢慢地走上了楼梯。
这封闭的室内，他那讨厌但又极其好听的笑声回荡着，弄得玛丽安一张脸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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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身上好香啊！”利威尔才走出来，马库斯就凑了上去。他夸张地扇着风，似乎能从利威尔的身上闻到玛丽安的香水味。
“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黑市，收敛点，别吓着她了。”利威尔的声音很低，似乎是怕被玛丽安听见了似得。
“啊……，噢……，知道了！”马库斯惊讶地长大了嘴，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要是平日里，自己这么调侃老大，早被他揍得满地找牙了。但是今天他温柔得就跟小绵羊一样，马库斯极度地不适，全身都发冷了起来。
看来自家老大对那个女孩儿是真心的啊！
“那几个爱惹事的人今天会来吗？”利威尔颇为担心会出什么状况，于是在之前就让马库斯去调查了。
“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一周不做生意，饿不死。”马库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截香烟，叼在了嘴里。
“那就好。”利威尔踮起脚，举起手，将马库斯嘴里的烟一把扯了出来。
将那烟草揉碎了，利威尔走到了平街的巷子里，扔进了那里摆放着的垃圾桶之中。
就在这时，玛丽安换好衣服出来了。
米色的衬衫，棕色的马甲和棉质裤子，就跟这条街上的整日厮混无所事事的少年一模一样。除了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发。
利威尔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看着玛丽安现在的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
瞟了一眼马库斯，利威尔伸手将他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帽子给拿了出来，戴在了玛丽安的头上。
玛丽安抓起自己的辫子，塞进了帽子里。她完全明白利威尔这样的做法，要是自己的样子被地下街区的人看到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主要是，如果被认识她的人看到了，她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大，不用介绍一下吗？”马库斯咧着嘴，对着玛丽安爽朗一笑。
“我……”
“不用了，你们以后不会见面的。”
玛丽安才开口就被利威尔打断了，他侧过脸，瞥向了玛丽安，“走吧，现在时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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