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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野蔷薇与面包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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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纳纳巴班长！”玛丽安没想到这些巨人会突然发起攻击来，没有时间继续思考了，她只好随着纳纳巴跳下了屋顶。
还好这些巨人并没有特别棘手的，纳纳巴、格鲁噶、海宁格还有丽奈四人又是身经百战，除了刀刃了气体，他们没有别的忧虑。
玛丽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刀筒，里面还有一对刀刃。周围五米级以上的巨人都被他们五人消灭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巨人了。
在天亮之前必须解决掉这些巨人，然后登上WALL ROSE。要是等到太阳出来了，巨人肯定会更加活跃起来。就算各地的军力都出来支援了，他们也不一定能敌得过数量众多的敌人。
“呼！呼！呼！”
就在玛丽安分神思考现状的时候，突然头顶传来了一个巨物破空而来的声音。
“玛丽安，小心！”在玛丽安下方的纳纳巴赶紧大喊道。
玛丽安抬起头，发现那是一匹马。一匹从WALL ROSE之上扔过来的，准确地掉到了厄特加尔城城楼之上的马。
“那只大猩猩！”玛丽安躲避着飞溅的碎石，她眯着眼，看向了不远处的高大城墙。
“又来了！”格鲁噶大叫了一声，“丽奈，海宁格，快跳下来！”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马匹是活物，在飞行的过程中发生了偏差，所以这一次飞过来的，是一块巨石。
格鲁噶的提醒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丽奈和海宁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被飞来的石块儿砸死。
“纳纳巴，格鲁噶，先上屋顶。暴露在外，只能被当做活靶子。”玛丽安深知他们不是兽巨人的对手，只好建议先行躲避了。
无可奈何的三人登上了屋顶，他们将自己身上调查兵团的披风脱了下来，盖在了丽奈和海宁格的遗体之上。
玛丽安抬起头，朝着远处看了看，无数的巨人正朝着这边涌过来，而增援的队伍，还依然不见踪影。
而他们所身处的塔楼也摇摇欲坠，可能再受几次撞击就会彻底坍塌了。
“啊，玛丽安，真对不起了。跟着我这个班第一次执行的任务就遇到这种事。”纳纳巴擦了擦脸上的血与汗，自弃一般地垂下了脑袋。
虽然纳纳巴的班长任命还没下来，但是其实在阿尼被关押之后，他班长的身份便已经被默认了。只是调查兵团最近死伤太严重，没有足够的人手来调配给他。
“纳纳巴班长，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调查兵团士兵吗？”玛丽安走到了纳纳巴的身边，拉起袖子，帮他把刚才未擦干净的血迹给抹去了。
“当然不会，你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士兵。”纳纳巴低头，自嘲一般地一笑。
“那就行了。”玛丽安抽出自己的一片刀刃，递给了纳纳巴。
“能与你们这样的美女和帅哥并肩战斗到最后，是我的荣幸！”一旁的格鲁噶大笑了起来，他握住了自己手中那已经残缺不堪的刀片，跃下了塔楼去。
☆、黎明
~~~~~在没消化之前吐出来，其实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格鲁噶，不要！”纳纳巴想要伸出手去拉住格鲁噶，但是他只是摸到了格鲁噶头部伤口飞溅出来的血滴而已。
“纳纳巴，等等。”玛丽安赶紧也拽住了纳纳巴，她害怕他也跟着一起跳进巨人堆里去了。
之间格鲁噶被一只巨人的手背撞了一下，然后跌入到了塔楼之中。
玛丽安见状，附到纳纳巴的耳边道，“你看，在塔楼底部有一个破洞，那下面应该是一个地下室。”
“你想要躲进去？”纳纳巴不太理解玛丽安的话，他以为玛丽安是想要临阵脱逃了。
“纳纳巴，上面那群人之中，也有巨人。”玛丽安压低了声音，她目光坚定地看向了纳纳巴。
“你确定？”纳纳巴一直都觉得不让104期的装备立体机动，是牵连无辜。但是玛丽安这么一说，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我们两个现在一人也只有一片刀刃了，想要杀出去是不可能的。如果上面那群人是清白的，我们也救不了他们。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是巨人，那在我们假装掉下去之后，那奸细才会采取自救的措施。”
“可是……”纳纳巴还是不愿意放弃战斗，他一直记得三毛队长的话，放弃的话，就已经输了。
“没时间考虑了，这座塔楼已经要塌了！”玛丽安直接一脚踢到了纳纳巴的屁股上，然后她拽着钢线，套住了纳纳巴的脚脖子。
故意装成坠落的样子，玛丽安在心中祈祷着，自己的计划可以成功。
塔楼底部的巨人见两人自动送上了门来，都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两人。但是纳纳巴和玛丽安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他们削断了其中几只的手腕，很顺利地直接降落到了地面。
巨人的反应都比较迟钝，好一会儿才蹲□来去寻找两人的踪迹。而这段时间已经可以让纳纳巴和玛丽安进入到那个地下破洞里去了。
塔楼顶端的几位，却以为巨人们这个动作是在啃食两人的身体。
在那黑暗的地下室，玛丽安的身体在轻轻地颤动着。她和纳纳巴躲着月光无法照亮的一个角落里，安静地等待着巨人奸细的出现。
纳纳巴手中还握着一那断掉了一半的刀片，他另一只手搂住了玛丽安的肩，试图用这个动作来安慰她。
玛丽安身上那股淡淡的蔷薇香味混合着鲜血的味道，直往纳纳巴的鼻子里钻。他微微地抬起了头，不想闻到这股诡异的味道，“玛丽安……”
“嘘！”玛丽安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她抬起手，按住了纳纳巴的嘴。
一声极其尖利的啸声在上方响起，玛丽安惊得身子一颤。马库斯说过，巨人之中女性极少，所以她也就默认那两个巨人是男性。而观察下来，玛丽安的嫌疑犯也只有莱纳和贝特霍尔德两人。只是现在，听那叫声，分明又是个女性。
纳纳巴咬着牙，他没想到玛丽安的预测居然成真了。如果他能早一些想到的话，也许格鲁噶和丽奈他们就不用死了。
两人在那漆黑的地下，静静地聆听着巨人厮杀的嚎叫声。时不时就会有肉块掉落下来，扬起的蒸汽让这个阴冷的地方稍微暖和了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马蹄声。
“援兵总算到了！”纳纳巴一兴奋，丢掉了手中的断刃，紧紧地抱住了玛丽安。
“嗯。”玛丽安也差点哭了出来，没想到她又一次地将死神踹回了地狱。
“三毛班的人呢？”韩吉和艾伦等人赶到厄特加尔城的时候，也被那惨烈的景象给吓坏了。即使是经历过数次壁外调查，也很难见到在这么小范围内聚集了如此多的巨人尸体。
“他们都……”康尼对玛丽安的好印象还没来得及抒发出来，他就以为玛丽安战死了。说到一半，眼眶就红了，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唔……”韩吉咬着唇，尽管她不愿意去相信，但是还是得面对现实。而且她还必须把这个严酷的事实告诉给留在艾路米哈区的利威尔，“除了丽奈和海宁格，其他人有留下什么吗？”
至少把遗物带回去吧，如果被吞了的话，那剖开巨人肚子，还是能找出点什么的。
“格鲁噶前辈是被吞食掉了，纳纳巴和玛丽安前辈，他们当时掉下了塔楼，似乎也是被吃掉了。”康尼回忆起昨夜那混乱的局面，因为尤弥尔变身巨人的事，他的脑子一团混乱。
“那就应该是在这群巨人尸体之中了，各小队都去巨人肚子里看一看。”韩吉立马下达了这个指令。
虽然很恶心，但是大家都知道遗物的意义有多重大，便都捂住了口鼻，开始在那冒着蒸汽的巨人肚腹之中翻找了起来。
玛丽安和纳纳巴因为一夜的激战，恐惧还有寒冷，身子都变得极其僵硬。想要从那破洞之中爬出去，居然一时没能成功。
“还是叫吧！”玛丽安放弃了爬上去，她妥协了。
“你踩我肩上好了。”纳纳巴才升到班长的职位，可不想被新兵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但是纳纳巴你的手和腿都受伤了啊。”玛丽安看了看纳纳巴，他身上的制服没一处干净的，几乎都是血污。从那破开的布缝，能看到几处狰狞的伤口。
“没关系，玛丽安，上来吧。”纳纳巴半蹲了下来，他双手叠在一起，好让玛丽安可以借力爬出去。
“好吧。”纳纳巴架势都摆出来了，玛丽安也不好再推脱了。她踩到了纳纳巴的手上，撑着他的肩部，终于是够到了那破洞的边缘。
这时康尼恰好从一个巨人的肚子里爬了出来，蒸汽扭曲了他的视线，只看到玛丽安的脑袋从地面冒了出来。
“鬼……，鬼……，鬼啊！”康尼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尖叫了出来，他指着前方，手指晃动得厉害。
“康尼，你太不尊重死者了！”阿明因为得知了玛丽安牺牲的消息，心情一直超低落，虽然还不至于当场哭出声来，但眼泪还是止不住，一直默默地在掉。
“玛丽安姐姐……”艾伦和三笠在塔楼里，他们负责搜索这里面的巨人尸体。所以他们的视野比康尼要好很多，能直接看到玛丽安是从地下室爬出来的。
“艾，艾伦……”玛丽安也看到了塔楼废墟上的艾伦了，她连忙挥着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战斗了一夜，玛丽安的体力真的扛不住了，她一只手根本就没办法支撑住体重。这一挥手，就让她又跌了下去。
“玛丽安，你没事吧！”纳纳巴的反应力很快，但是身体却跟不上动作，只得看着玛丽安摔了个四仰八叉。
“没……，没……”话还没说完，玛丽安只觉得腰间痛得厉害，好像脊柱都撕裂了一般。这一跤直接让她旧伤复发了，一直都是腰部受伤的她终于是扛不住那疼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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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出你的心脏来，玛丽安！”艾维尔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一道亮光从他的身后打过来，照得他手中的利刃闪闪发光。
玛丽安摇着头，想要拒绝，但是她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艾维尔步步紧逼，他抓住了玛丽安的衣领，一把扯开了那白色的衬衣。挥刀劈下，那雪白的皮肤之上立刻开满了鲜血组成的花朵。
没觉得痛，只是感觉好冷。
捧出了玛丽安的心脏，艾维尔心满意足地露出了一个诡异地笑容。
“玛丽安，你怎么能站在恶魔的末裔那一边。”马库斯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他站在与艾维尔相反的地方，一脸哀怨地看向了胸膛之中空无一物的玛丽安。
“没……，我没有……”玛丽安突然发现，失去了心脏的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马库斯，我没有将你们村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你撒谎，玛丽安。”马库斯吼道，他那略微苍白的皮肤因为他的大力嘶吼而破裂开来。无数的黑毛从他的皮肤底下钻了出来，疯狂地生长着。
那黑毛越来越长，一直不断地延伸到了玛丽安的脚边。
赤着的脚踝被那毛发缠绕住了，玛丽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和我一起沉入深渊吧，玛丽安。”那毛发的尽头，出现了一张脸，不是马库斯的，而是利威尔。
“利威尔……”玛丽安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薄唇。
“玛丽安姐姐，你究竟要站到哪一边？”雪亮的刀锋破空而来，劈开了那黑毛团。在那露出来的空隙之中，是艾伦的脸。
“是人类，还是巨人？”艾维尔还握着玛丽安的心脏，只是那看起来还血红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是恶魔的末裔，还是我们这群殉难者？”马库斯的脸又浮现了出来，只是他已经不是人类的形态了。突出的眉骨，凹陷的鼻梁，浑身的黑毛。
“利威尔！”玛丽安低下头，想要去寻找利威尔的脸，但是她看到的，却是无尽的，漆黑的深渊。
“玛丽安，醒醒！”看着晕迷中的玛丽安又是尖叫，又是冒冷汗的，利威尔着急得不行。他一夜没睡，一直等着前线的信息。好不容易等到韩吉带着玛丽安回来了，却又一次看到她受了伤。
“她只是做噩梦了，利威尔！”韩吉很少看到利威尔失控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玛丽安！”利威尔紧紧地抱着玛丽安，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从那梦魇之中脱离出来。
☆、断臂
~~~~~还好断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在那无边的噩梦之中，玛丽安的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想要醒来，却怎么都无法睁不开眼睛。
但是从手心之中突然传来一股温暖，玛丽安这才试着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发现自己能动了之后，玛丽安猛地就坐了起来。
“玛丽安！”利威尔一惊，他握着玛丽安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如果不是因为军医告诉他玛丽安的伤不碍事，他真要以为这是回光返照了。
“艾维尔团长呢？”玛丽安醒来就想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兽之巨人，她必须及时告诉艾维尔。那头大猩猩是消失在墙头的，也许它此刻已经潜入到内地去了。那样的话，简直就是瓮中捉鳖了。只不过这鳖不是巨人，而是人类！
“他出墙救艾伦和尤弥尔去了。”利威尔回答道，在玛丽安回到墙内之后，韩吉和艾伦又返回了WALL ROSE之上。在那时，莱纳和贝特霍尔德的身份曝光，便挟持着尤弥尔和艾伦逃跑了。
艾维尔带着调查兵团还有驻扎兵团的人一起追出去了，隔玛丽安醒来，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利威尔将情况简单地说给玛丽安听了之后，她就挣扎着要下床了，“不行，太危险了，那只大猩猩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什么大猩猩？”利威尔没有见过兽之巨人，自然也不知道玛丽安说的是什么。
“那个巨人，和长臂猿长得一样，浑身都是毛发。而且他的智力和控制力绝对远超过艾伦，也许他就是巨人的首领。之前，丽奈和海宁格就是被他投掷的石块儿砸死的！”玛丽安抓起了一旁的立体机动，想要自己穿上。但是当她扭着腰，想要够到后背的时候才发现腰部痛得厉害。
“啊……”玛丽安凄厉地叫了一声，很不雅观地叉着腿仰躺到了床上。
“你差一点就伤到肾了。”利威尔淡淡地说道，他轻轻地拉起了被子，盖住了玛丽安那敞露出来的雪白的肚皮。
“肾？”玛丽安是感觉到自己的后腰又涨又痛，似乎是昨晚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身尖锐的东西了。
“你不用担心艾维尔的，他知道，什么样的情况该放弃，而什么样的情况值得冒一下险。”利威尔撑着手杖站了起来，他慢慢地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水。
“他……”玛丽安还想说话，就被利威尔塞过来的水杯堵住了嘴。
“你现在做不了什么，还是安心养伤吧。”见玛丽安拿住了水杯，利威尔便放开了，然后转过身走出了病房。
平日里他一定会好好地呆在自己身边的呀，今天怎么半途就想跑呢？
玛丽安觉得利威尔有些奇怪，但是她腰痛得厉害。而在喝了利威尔倒的水之后又觉得晕乎乎的，一时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了。
盯着那雪白的屋顶，玛丽安很快又睡着了。这一次，她睡得很沉，没有噩梦，十分香甜。
但是再深的睡眠也还是会醒来，走廊里那凌乱的脚步声和人声还是将玛丽安吵醒了。她睁开眼，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赶快，清理创面，缝合伤口！”
“团长的血型是什么，你们谁知道？”
“断肢呢，捡回来没有？”
“都出去，别围着，手术结束了再说！”
“断肢！”玛丽安听到这里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她咬着牙，忍着痛，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来，玛丽安就看到了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将艾维尔推了过去。
他的左手，只剩下上半截了。
“艾维尔……”玛丽安没想到艾维尔居然会上到最前线，艾伦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玛丽安转过头，看向了病区的入口。那铁门之外，一定等着好多人吧。
扶着墙壁，玛丽安慢慢地挪了过去。
“玛丽安，你怎么出来了？”
打开门，利威尔就迎了上来，他抬起手，想要牵住玛丽安。他的手上还有血迹，并没有蒸发的话，那就是人类的血。
玛丽安没有说话，她看着利威尔身上的立体机动，明白了他刚才离开是去支援营救艾伦的队伍了。
利威尔收回了手，他不停地用手指捻着指缝里残留的血渣。
“艾伦呢？”叹了口气，玛丽安还是开口问道。她拉过了利威尔的手，用自己身上那件干净的病号服的袖子慢慢地擦了起来。
“他和三笠在一起，现在在宪兵团那里。”利威尔那因为长时间握着刀刃而变得僵硬的手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任由玛丽安扳来扳去。
“宪兵团？他们还在顾忌艾伦的力量吗？”玛丽安皱起了眉头，她不太满意调查兵团的人老是被宪兵团的人侮辱。
“不是，是他们害怕别人觊觎艾伦的力量。”利威尔压低了声音，他往身后的方向瞟了一下，好像是这里还有别的巨人奸细一般。
“艾伦他怎么了？”玛丽安见利威尔的神情不对，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去你的病房吧。”利威尔顺手就扶住了玛丽安，他牵着她，又走回了那铁门之内。
将病房的门窗都关好了，利威尔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玛丽安，马库斯他有告诉过你，存在一种巨人能控制其他巨人这件事吗？”
“控制其他巨人？”玛丽安立马就想到了兽之巨人，但是那大猩猩也不过是比其他巨人聪明一些，没见到他有这么高端的能力啊，“马库斯也只说过，有的巨人特别危险，但是如此特殊的能力，他从来都没有提及过。”
“在莱纳和贝特霍尔德将艾伦带出去WALL ROSE之后，他就爆发出了这样的力量。所有的低级巨人，都和他的意识一致了。所以那棘手的铠之巨人的能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我们也得以能顺利地回到墙内。”其实利威尔赶上大部队的时候，艾维尔的手臂已经被咬断了。而且在那种巨人扎堆的平原，他也没能帮上太多的伤。万幸的是，他的腿伤没有再一次地加重。
“兽之巨人不会是感知到了艾伦这个能力的觉醒，才出现的吧？”玛丽安一想到那兽之巨人行踪不明，她就又开始冒冷汗了。如果那样危险的人物潜入到了墙内，恐怕直接针对的，就是王族了吧。
“不清楚。”利威尔微微地摇了摇头，他此刻脑子也很乱。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却都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了。现在的谜团太多，却没有一点儿的线索。
“团长，团长出来了！”这时，门外的叫声打破了这平静，艾维尔的手术，结束了。
利威尔和玛丽安对视了一眼，然后很自然地，利威尔伸出了手，而玛丽安抬起了手，搭了上去。
走出病房，玛丽安看到了还昏迷着的艾维尔。她心中烦躁不安，想起那救命的两支针剂，如今却变得和烫手山芋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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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特别的安静，甚至连风刮落树叶的声音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利威尔守在玛丽安的病床边，正在翻看一本账簿。
玛丽安的腰没有白天那么痛了，但是却酸胀得厉害。她躺在床上，不敢挪动一分一毫。
“想上厕所吗？”利威尔的视线移到了玛丽安的脸上，那精致的面容现在有一些扭曲。
“唔……，没有啦，只是……”玛丽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哪里知道利威尔会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呀。他离开的话，自己在便桶里解决就好了。可是他在这里，肯定是会带着自己去厕所的。那多长一段路呀，还不得把她痛死。
“会憋坏的，大小姐。”利威尔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中的账簿，弯下了腰来。将玛丽安慢慢地扶了起来，利威尔让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个勾肩的姿势让玛丽安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地下街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是马库斯教她这么做的呢。
想起了马库斯，玛丽安的脸色又变得惨白了。
那个马库斯，告诉自己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但是他隐瞒了多少情报，玛丽安是无法去判断了。
身为巨人族，他对自己已经够好了。甚至还将那珍贵的针剂拿给了自己，这已经算得上是背叛的行为了吧。
两人慢慢地朝着走廊尽头的厕所挪去，在路过艾维尔的病房的时候，玛丽安无意地朝着里面看了看。
艾维尔已经醒了，他站在窗前，背对着走廊这边。
房间里没有点灯，室内一片黑暗。但是从那窗口处，却有一片月光洒下来。那伟岸的身形在此刻看起来有些脆弱，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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