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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公主藏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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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知道,原来这两个虽然名字不同,却是一处地方。
这寺本名是崇圣寺,但因着大理人习惯将其称为“天龙寺”,故此流传天下之名便也就是“天龙寺”了。偏偏这吐蕃老和尚装模作样的称呼其本名,似乎如此一来,便显得高出天下众人一等似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寺中僧侣,多为大理皇族归隐,不乏地位尊崇的皇帝近亲,故此,天龙寺在大理境内,地位崇高,便是在江湖之中,也素有威名。
只是,他们约束寺众十分严格,行事极其低调,寻常绝不出寺,更不要说去大理之外扬名立万了。
然则,即便是如此,这“六脉神剑”的功夫却仍是名扬天下。只因其功法神奇,专攻经络,除了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之外,更是可以用作医疗内伤的神技。
天龙寺慈悲为怀,不过对江湖中受到严重内伤的人偶施救治,便已经美名远扬。
但正所谓“怀璧其罪”,因着这神奇的“六脉神剑”,这天龙寺也招惹了不少江湖肖小。但那些无足轻重的便也就罢了,今日来挑战的这大轮明王,却是个相当厉害、不可小觑的人物。
如若不然,他怎么能做到成为佛界闻名的高僧,当上吐蕃国的国师,又怎么敢放出那索要“六脉神剑经”的大话。
住持本因看着吐蕃此前送来的那张几乎要亮瞎眼的金子做的拜帖,简直都要愁死了。偏偏这会子保定帝带着皇太弟家的世子段誉急匆匆地赶来求救,更是乱上加乱。
要知道现任皇帝保定帝无子,便封了其亲弟段正淳为皇太弟。而这位段誉世子便是皇太弟的独子,日后必定是要继承大统的。他既然出事,天龙寺断然不会坐视不理,偏偏这一位世子受的伤毒十分奇特,寻常方法均无甚大用,无奈之下,只有用内力为他医治了。
他们折腾了半日才把段誉给料理好,谁想如此一来,因保定帝十分感激,竟自告奋勇地愿意出力抗敌。于是他们这个大家六个人合力,共练“六脉神剑”的策略,倒是可以因此凑齐了人手了。
“六脉神剑”是天龙寺的不传之秘,万万不能有失,于是,寺中资格最老的枯荣大师果断地把保定帝变成了“本尘”。刚刚让他学会了“六脉神剑”其中的一脉,外头的人就来报,说外头吐蕃国的大明轮王来了。
还说同来的有一位大宋来的叶姑娘。
一听这个话,蹲在一旁装了半天蘑菇的段誉忽然来了精神,巴巴地跑上来朝着已经成为了“本尘”和尚的自家皇帝大伯问道:“这一位叶姑娘,可就是昨日皇伯父所言的那一位宋廷长公主殿下?”
他这话音方落,便见到枯荣大师冷冷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说,赶紧行礼赔罪,但一双眼睛却仍是骨碌碌地看着保定帝。
保定帝虽然已经被剃光了头发,却仍是很平和淡定,十分有皇帝范儿地道:“誉儿你说的不错,来的定然是那位殿下。此前宋廷的皇帝陛下和诸葛太傅均已经写了亲笔书信过来,说这一位殿下的武功十分高绝。今日既然是她也来了,想必,大家合力,必然能够抵御那大轮明王的冒犯。”
段誉听得此言,当即笑道:“是了,晨起之时,侄儿迷迷糊糊之间,曾听得伯父是安排在宫中款待那位陛下的。现下虽则因着侄儿的事,累得伯父带了侄儿到天龙寺来,但伯母却仍是在宫中等候,想必也差了稳妥的人去请了那位殿下入宫的。但这位殿下此刻却竟是到了天龙寺来,还偏偏同那什么要来抢经的轮王一起,说不准便是帮咱们撑场子来的。既然是如此,那侄儿便出门去,迎一迎那位殿下可好?也好全了咱们的礼仪。”
保定帝听得段誉这么说,见到他似乎是真的好了不少,便就放下心来。又喜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便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如此,那誉儿你便去罢。切记要对殿下恭敬,但不可随意在外人面前暴露殿下的身份。”
段誉欢天喜地的应了,然后跳起来略微整理了下衣冠,便兴冲冲地往寺院之外迎去。
于是,刚刚踏入天龙寺的叶颜,便见到一个白衣的少年,兴高采烈地朝着自己冲来,一边冲还一边喊着:“敢问来人可是叶姑娘?”
第36章 赌注
听得他这么询问,叶颜便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是叶颜,阁下是何人?”
她面上平静得体,心中却颇有些无奈起来。
因着一路上被那吐蕃国师鸠摩智有意无意地扫了扫盲,知道这天龙寺其实果然就是大理皇家的地盘之后,叶颜便已经隐隐对这趟寺院之行有了些意兴阑珊之感。
只因虽然这是座应该远在红尘之外的寺院,但既然牵扯到了大理皇家,那以她的身份便多少还是有些不便了。
此刻,见到这个阵仗,她便料定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少年多半是出来“迎驾”的。
她虽然对不过是想见识下武功却还是要牵扯到大理皇家这事儿多少觉着有些不大自由,但到底不好公然拂了他们的好意,便预备客客气气地、依着礼仪先把面子上的事儿做好。
谁料那少年看着是挺正常地出来迎接她的模样,却不过只问了这一声,待看到了她的人、听到她开口说话之后,便就直接愣怔在了门口。
那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瞪得老大,傻乎乎地盯着她看,就好似忽然之间,再也动不了地方似得,呆呆地杵在了当场。
他此前还无比欢快地朝着叶颜他们奔跑,这会子忽然弄了这么一出儿,未免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些。不但同行的诸人都看出了异样,便是连对此种事情不甚上心的叶颜,也觉出了不对。
这少年看着长相十分俊美,兼且温文尔雅,贵气逼人,偏偏竟忽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看来活脱脱似一只呆头鹅一般,颇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因着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叶颜还道是他忽然之间身体有哪个地方不舒服了,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然则发现他的身体除了内力充沛了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异常,她便也就没太在意。
身体上的问题她能看的出,但若是神志上有什么问题,她却是看不出的。
这少年乍一看上去还挺有皇室风范的,然则莫非却竟然是个痴呆之人?
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叶颜暗自叹息了一回,却并没有太露声色,只静静站在一旁,恪守礼仪,等着前面的人去接洽。
而那吐蕃国师鸠摩智,虽然仍是被有意无意地给暂时性无视了,此刻却是一脸的平和,半分愤懑都看不出来,任旁边儿谁人看上去,都会觉得他是一位卓尔不凡的高僧。
但只要你敢盯着他的眼睛细看,便就能够发现,他眼中深深藏着的那些狂喜和算计,好似有什么极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可惜,他的“法相”太过庄严,内力又属上乘,绝没有几个人敢随意盯着他看的。
反正一路行来,除了叶颜之外,都没有人敢跟他直接对视。
而叶颜除了在最初遭遇之时看过他一眼之后,便也并没有再盯住他看——她早晚都要同他打一场的,对视这种事,还是留在对决之时最好,反正,说实话,无论对手是谁,在对决的时候互相盯着看也并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儿。故此她平时,能省就省了。
于是就这样,出自这些各种各样的理由,他们两个人都没对这位少年如此失态之事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吐蕃国随行的那些个壮汉护卫们却没有这等修养了。
他们看见这少年这个样子,早就忍不住大声嘲笑起来。奈何不过才笑了半声,就被叶颜冰冷的眼风扫过去,吓得立刻闭嘴。
然则即便是如此,他们瞧着那少年的眼神也很是鄙夷,虽然不敢大声嘲笑,但窃窃私语还是有的,也足以能让其他人听见。
他们来自蛮荒之地,本就看不上中原人貌似柔弱的身体,此刻见了这个少年竟然仿若有些痴傻之状,便更是瞧他不起,也对此完全不加掩饰。
叶颜心中不悦,然则现下毕竟是在人家大理国的天龙寺门口,不是大宋本土,还是要顾及些影响的。
平素也就罢了,这一回,却主要是碍着她那大宋公主的身份了。
虽然没有人明言,但自踏入大理城起,种种迹象却却没有一处不表明,在这大理,至少是大理皇室,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既然是如此,再越俎代庖、挥剑乱拍就不是很合礼仪了。为了还蹲在汴梁的皇帝弟弟的脸面,她只得暂时忍下直接扇飞了那些蛮汉的冲动,改为看向了鸠摩智。
她本想着这一位吐蕃高僧既然一直在标榜着“得道高僧”的派头,此刻定然会表现一番他的修养和礼仪的。谁料,她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开口制止他那些手下的意思,反而半闭着眼睛,做“半入定”状。
叶颜见到这个情形,不由得暗自冷笑,愈发对此人的人品有了新的认识。正想着不论如何,不能在这些番邦蛮汉面前失了面子,就在这个时候,却终于有人说话了。
这说话的,便是那两名引路的卫士。
此时此刻,他们黝黑的面皮早都已经通红,不约而同地暗思自家世子爷不知道这又是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在贵客面前失仪,真是要命。
但他们也知道,这位世子爷素来便有“痴儿”之称,连他的伯父伯母,保定帝陛下和皇后还有他爹娘,镇南王爷和王妃都对他束手无策,他们当然也没有什么办法。
然而看到这一次这位世子爷发愣的时候太久,事态愈发有些朝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们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得赶紧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帮这位宝贝世子圆场,齐齐躬身朝着他恭谨地道:“见过世子殿下,这两位是大宋来的叶姑娘同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大师,殿下可是来迎接他们两位的?”
听到这话,那少年方才慢慢回过神来。想来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大约又失态了,还是在心心念念,想见了很久的宋廷长公主面前丢了人,他的脸便立刻有些发红。
此时偏又猛然想起叶颜方才似乎是在朝他问话,他居然又发起呆来没搭理人,真是愈发地该死了。
想到这个,他那脸色便愈发红了起来,却也不敢再盯着叶颜看,只垂首施礼道:“在下乃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见过叶姑娘、鸠摩智大师,两位远路而来,请恕我等有失远迎,招呼不周了。”
叶颜还没开口,那鸠摩智已经抢着道:“世子客套,咱们此来,原也并非为着拜访王室,乃是为了见识‘六脉神剑’而来的,不知道神僧们今日可在寺内?”
那段誉听得此言,面色便是一变,正要说些什么,寺门里面却忽然走出来一个披着金黄色僧袍的老僧人。
他面色平和,步履稳健,一看就身怀极高的内功。一面走,一面先口宣了句佛号,之后才朝着两人道:“两位请随老衲这边走。”
他看着叶颜和鸠摩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平静,也并不多问什么,好似一切本就该如此,倒是颇有几分佛家随缘的意思。
然不论是叶颜,还是鸠摩智都已经看出这老僧实在不简单。正在猜测他的身份,旁边的段誉已经恭谨地合掌施礼道:“本因方丈,这是要往何处去?”
那老僧淡然道:“虽我去便是。”
段誉虽然看着神色十分焦急,但也不敢违抗这老僧的命令,只好垂首跟在众人后面。见到叶颜走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得又亮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凑过来,小声道:“玄女姐姐,若是等会儿他们打起来,在下会誓死保护姐姐的。”
他这话说的有些突然,目光也太过热烈,叶颜不免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等到随着那位本因方丈到得天龙寺后方的山地之上时,叶颜却明白了那所谓的“打起来”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一位吐蕃的国师是来要人家天龙寺记载着“六脉神剑”的经书的。居然还是要烧给他的一个已经死了的好友。
乍一听起来,这理由十分冠冕堂皇,但叶颜实在觉得,这个说法太过牵强,如同这老和尚一路上的言行举止一般,虚伪得要命。
她虽然按捺住了心情,想要维持着宋廷是个礼仪之邦的面子,才忍住了这许久没有上去抽他。
然则,这老和尚却越说越不像话了。
听出人家没有想奉陪他一道儿抽疯,凭着他几句花言巧语就把自家“镇寺之宝”双手奉上的意思,这老和尚居然狂妄地抬出了吐蕃与大理的邦交问题。
还“我主与贵主会猎于大理”,好大脸。
当她们大宋是吃干饭的么?
好歹,她也是大宋的长公主来着,这种时候,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当他们吐蕃一国天下无敌了。
叶颜心中火起,也不顾旁边那位被指定了专门“陪同”她观战的段誉少年那惊恐的表情,径直站起身来道:“国师豪气干云,胸怀天下,着实令人佩服。然既是有会猎天下之心,如何只谈大理,不谈大宋?既然国师有此雅兴,我便先领教领教国师的武功罢。望国师赏面,莫要厚此而薄彼。”
叶颜这话一说,那鸠摩智面色瞬间一变,却终究还是干笑着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老衲与天龙寺高僧们的赌约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与‘六脉神剑’剑经,不知叶居士有何高深的功法秘籍,可以作注?”
叶颜淡淡一笑,随手挥了一剑出去,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平静地道:“不知道这一剑,可否作注?”
众人看着那凭空多了个大坑的山岩,面色均大变。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却是有个黑衣少年策马而来,他的人还没有到,一股森冷的压迫感却已经到了。
马蹄在疾奔,他的人却如磐石般稳稳伏在马上。
他便这么朝着他们疾奔,如同箭矢一般,转瞬间,就到了众人的面前。
第37章 惊座
这是一个冷傲而孤高的少年。
但,你很快便能够发现,这并不是毫无依仗、妄自尊大的冷傲。
因为只需要一眼,你便能从他身上看出狼一般的忍耐和坚强。
那种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孤傲实在太过强大。以致于他凝神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让你有种是在同凶兽对峙的感觉。
巧的是,他正好也有着一双碧绿的,狼一样的眼睛。
如此一来,便愈发地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匹虽然年幼,但爪牙已然锋利了的狼。
这狼一般的少年箭一般地朝着叶颜疾驰而来,然后飞身下马,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步走向了她的面前,垂首道:“见过姑娘。”
果然还是来了。
叶颜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下,但终究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道:“怎么连你都出来了?”
那少年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公子和世叔不放心姑娘,命属下来看看。”
他说完了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忽然有些低落,旋即便默默地垂下了头,仿若一头受了伤害,等候主人抚摸的小兽。
可惜,他的“主人”没有理会。
她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便就移开了视线,平静地道:“有劳他们费心了。”
然后她便继续朝着那吐蕃僧人鸠摩智道:“大师请罢。”
那少年听得此言,却忽然开口请求道:“属下请命,与此人一战。”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叶颜也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这少年倔强地迎着她的目光,竟似全身都已经开始蓄力。
他的后背绷得笔直,看了看叶颜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鸠摩智。他这目光竟如有实质一般,让这个自诩武功高深、心志坚定的老和尚也不由得浑身一凛,不断打量起他来。似乎是要重新评估起他的武功了。
便是叶颜,见到他如此,也不免微微诧异。
继而,便有些头痛。
只因,她还记得这个眼神,当然也就还记得这个少年。
他叫做冷凌弃,也是太傅诸葛小花的弟子。是名满天下的“四大名捕”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号称之曰“冷血”。
这的确是一个很适合他的名字。
因为他不但对恶徒和罪犯们冷血,对自己也很冷血。
他似乎没有血、没有泪,从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
而他的武功也如同他的人一样,出手时从不留余地。
不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这也是诸葛小花这四个亲传的得意弟子中,唯一与她交过手的一个。
那一次的交手,的确让她永生难忘,但从此歇了同他们比划的心思。
这孩子的剑法不错。
虽然看着没有什么章程,但,却锋利而迅速,有力并且有效。
那是杀人的剑法。
但同时也难免自伤。
那一次,便是因为他强行想收回已经刺向她的剑招而伤及了自身,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而其实,他那一剑便是刺过来,她也随便就能化解的。
她没有提前出手封住他的剑招,不过只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手。
不料,他却宁愿内伤都不愿冒着可能伤害她的危险刺出那一剑。
作为一个厉害的剑客,明明那不过是她的虚招,他竟然都没看出来。
她当时很是不解,事后却被诸葛小花一语道破。
这是因为,在这少年的眼中,她是他认定的“主人”。
叶颜有些愕然,也有些不信,毕竟,他们的交集实在是有限。
然则,小花的话,几乎从无差错。
事实证明,这位“冷血”,还真的是狼一样的少年。
他不但有狼的血性,还有狼的忠诚。
既然认定了她,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都必然是会倾尽全力,甚至就算超出了他的能力,他也要竭力完成,哪怕因此而遍体鳞伤。
比如这一回来大理,明明是他最不擅长的与人打交道的事儿,他居然还是来了。
又比如教训这吐蕃和尚,明明他的武功可能会落在下风,他却也还是不管,真是……
不过,他来都已经来了,叶颜也只有不辜负他的忠心了。吐蕃和尚是她自己要动手的,暂且还用不上他,那就做点儿其他的事儿罢。
这么想想,过会儿她一剑拍下去,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只是想必过会儿的善后工作,定会让他头痛的吧。
不过,叶颜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教训这吐蕃和尚,当然便就还是预备先做了再说。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其他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她想到了这一点,便也不再多话,只冷冷地道:“你有这个心已是不错,但,此战乃我之所愿,不会让给别人。”
说完这话,她又朝着那鸠摩智道:“请。”
那鸠摩智原本打算得很好,想着叶颜固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自己的武功修行,算起来都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功力,故此,以他一己之力对付叶颜,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所虑者,全然不是打不赢叶颜,而是打赢了她之后,自己、甚至吐蕃会有什么好处。
他也是个对绝顶武功十分狂热的人。不过,同叶颜不一样的是,他的狂热并不仅仅止步于“见识”和“切磋”,他还想要收集这些绝顶武功的秘籍。
他走的可不是叶颜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画风,而是“名利、秘籍一扫光”的路线。
偏偏他的天资出众,身份也够高,这几十年来,也的确收集、练会了很多武功绝学,特别是他的那“火焰刀”和“小无相功”,简直威名远播,打败了不少高手,委实可怕得紧。
比他的武功更可怕的,却是他的头脑。
据说他有过目成诵的本事,不论多艰难晦涩的经书都能倒背如流。更难得的是能够融会贯通、知一明十,的确是个聪慧之极之人。
可惜,今日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他没想到,叶颜的武功居然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而且,对他提出的诸多比试时候的条件,她一概不理会,一句“要比大家就堂堂正正地对决一场”,就把他诸般的算计,全部都给打散了。
原本,他计算的好好的,先用巧计解决掉了天龙寺,再用武力制服这个小姑娘——他已经看出,这个小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出来闯荡江湖的小丫头。
若是普通江湖女子,大理皇室之人不会对她如此客气。
看这个架势,她定是宋廷中身份极高的女子。不是贵女,就是郡主,弄不好,连个公主都有可能。
若是能用武力制服她,将她带回吐蕃去,必然会有大大的好处。
因着这么想,他便也没有怎么抗拒同叶颜比划。
这小姑娘看着纤纤柔柔的,怕是连他一掌“火焰刀”的内力都受不住。只是,为了他的大计,他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
应下了比试之后,他信心满满地拉开了架势,以为一切会很快结束。
事实上,这比试也的确是很快就结束了。
可惜的是,并不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
两人甫一交手,他便已经觉出了不对。
虽然方才已经见识过了这小姑娘的力气不小,但他原以为,她练的不过只是徒增蛮力的外家功夫。真到了交手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小姑娘的内力居然也如此深厚。
而且以他对武学涉猎之杂,对她的这种功夫,他居然从未见过。
虽然说因了此,而产生了强烈的想要占有这秘籍的冲动,但,很快地,他便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眼前金光一闪,那柄重剑已经如泰山压顶般砸落了下来。
他本能地去招架,却竟然是徒劳无功。
他引以为傲的“火焰刀”内力,已经凝聚到了极致,本已足够让寻常的武林高手知难而退。但到了这小姑娘这里,却形同虚设,被人一剑直捣黄龙。
等到吐着血被砸到在地的时候,他还完全无法置信,自己竟然是被这小姑娘一剑震断了经络。
浑身各处传来的仿若要散架了的疼痛却向他昭示着,这一剑的威力。即便不用查验他都知道,他所有的经脉全无复原的希望,五十年的内力毁于一旦,他此后,便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
随行的健壮仆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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