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恋爱成为交易的时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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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难开口？”
　　“学社长，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在陆夜的述说后，我才明白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赖一璃不知为何选择用本命好感度应战，但是她的本命好感度并不高，总计只有三百。若不是像许双一样有着高超的战斗技巧或是执着，这场比赛眼见是输定了。
　　但接着，赖一璃却在舞台后方做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件事——
　　她跪了下去。
　　哀求对方、恳求对方，不要夺走她的本命好感度，不要让她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有丝毫减少。
　　她眼中含着泪，拜托对方让她获胜，因为她无论如何都要让许谅之爱上自己。
　　对方在同情她的同时，决定弃权放弃这场好感度决斗。
　　“学社长，这个过程只有舞台上的人看到，现场的观众只看到对面突然弃权的结果，所以他们觉得莫名其妙。”
　　“是吗……”
　　“我觉得有点可怕……”
　　“……嗯。”
　　“明明本命好感度就不高，却做出如此牺牲的举动，我不能理解。”
　　“……”
　　“明明我们‘成就恋爱社’赢了，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我想起了过去的事。因为过于爱“她”，所以为了“她”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赖一璃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她”。
　　也因为想起了“她”。
　　所以我心中一点感觉都没有。
　　幕间　李贤依的过往3　陆夜的关心
　　恋爱大会的舞台上，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哈哈哈！这里就是战场！杀！杀！杀——！”
　　“去吧！就决定是你了！皮卡丘，十万伏特！”
　　“为了在故乡中还在等我的妻子，我不能输！我要活着回去！”
　　“使用电光火石——不，不对！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时进化了——”
　　台上正进行另外一组的战斗，这之中的胜者将会跟我们社团进行决赛。
　　究竟是哪两个社团呢？我看向面板。
　　军事研究社VS神奇宝贝研究社
　　好吧……我可以理解为何台上会在刚刚出现那样的对话。
　　舞台上，一个穿着军装的大叔正拿着重型机枪对着皮卡丘不断扫射——这是什么超现实的情景？
　　哦哦——手榴弹扔出来了！
　　又看了一会儿后，我决定走下舞台。看样子这场战斗结束还需要好一段时间，现场气氛十分热烈，欢呼声中还混杂着不少笑声，但我不忍继续看下去，毕竟看到皮卡丘在场上被扫成蜂窝——
　　好像会让人受到心理创伤。
　　我躲在舞台后方，此处空无一人，周遭的嘈杂反而让此处有种对比而来的安静。
　　我靠着舞台，默默想着赖一璃的事情。
　　记忆中，我也曾为了恋爱不顾一切，但我们是因为相爱而交往，我当然相当爱“她”。像赖一璃这样，明明并非彼此深深相爱，却愿意为了一个人奉献一切的举动，已经不是感人，而是诡异了，也难怪陆夜会害怕。
　　许谅之究竟是怎样的人？或许某一天，我应该去见他。
　　因为赖一璃，让我无法控制地回忆起过往。
　　我的脑中，依然回荡着“她”常跟我说的一个比喻——
　　#所谓的恋爱，就像两个人分别拉着橡皮筋的两端，谁先放手，那么受伤的就是对方。#
　　为了不要让我继续爱“她”，所以“她”设下计策亲手让我破产。在最后的最后，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流下了眼泪，好像很痛的样子……
　　明明是“她”先放手的，为何痛的却会是“她”？
　　而且在我破产后，“她”使用了一个恋爱道具，抹杀了所有有关我的记忆。
　　当时的我，心中痛吗？
　　我不知道，因为当破产的我想起“她”的事，就像在观看褪了色的电影一般，一点感觉都没有。
　　若两人恋爱就像拉了橡皮筋的两端，那么先放手的“她”为何而痛？
　　“学社长。”
　　“嗯……嗯？原来是陆夜啊。”
　　因为陷入深深的思绪中，我没注意到陆夜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你没事吗？”
　　“怎么了？”
　　“因为……看到学社长一脸阴沉的模样。”
　　“哈哈，我没事啦。”
　　我依照往例，笑着摸了摸她的一头银发，她很舒服似的眯起了眼睛。
　　社团中，陆夜是我最晚认识的，不过她果然也在担心我。
　　“现在战况如何了？”
　　我为了缓和气氛试着转移话题。
　　“喔，现在青眼白龙出来了。”
　　“搞什么！不是神奇宝贝研究社吗？”
　　“然后军事研究社的人说了一句：‘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我就要回老家结婚了’。接着就被毁灭的喷射白光烧成灰烬。”
　　“他们之中获胜的人要跟我们打吗……”
　　想到就有些头痛。
　　“呵呵……不过今天我很开心哦！会场就像祭典一样热闹，也发生很多有趣的事。”
　　“例如呢？”
　　“许双与洪易静学姐的战斗绝对是印象深刻的第一名！然后还有……嗯……第一回合的问答、罗丝学姐的毒舌、学社长的战斗、俊异学长沮丧的模样——”
　　“原来俊异的惨状被你归类在有趣的事物啊……”
　　虽然我也觉得挺有趣的就是了。
　　“还是跟学社长你们在一起最快乐了。”
　　陆夜露出纯真的笑容。看着这样的她，我不禁产生了些许罪恶感。
　　她似乎还不知道，我对她的好感其实已经完全消失了这件事。若是她知道了，还会毫无戒备地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吗？
　　这个学园以“好感度”当做交易的筹码，究竟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破产的事、赖一璃的求饶、过去与“她”之间的一切，种种充满苦闷的事在我心中回荡，让我忍不住将这个疑问问出了口。
　　——以好感度作为交易，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夜像是有些惊讶地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在这瞬间，不知为何，我感觉到她完全了解我的心情，也知道她正为了我能将烦恼对她说出而开心。
　　“嗯……我并不是很聪明，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挂着一抹无比明亮的笑容，她说道：
　　“能察觉他人优点的人，才是最强的人。”
　　“……察觉他人优点的人，才是最强的人？”
　　“是啊，察觉他人的优点、欣赏他人的优点，对对方的好感度因此升高，那么越欣赏他人的人，好感度的总和就会越高，不就会变得越强吗？”
　　“……你说的有道理。”
　　“至于破产、破灭、好感度决斗，不就是要告诉我们，多珍惜对一个人的好感吗？不想失去好感度，就必须好好地磨炼自己；不想再也无法爱上，就要好好珍惜这份心情，不要随便消费它。”
　　“的确……”
　　我有些惊讶。
　　据说这所学园当初之所以会开发“好感度系统”，就是为了让人学习“感情”这件事。陆夜说的这段话，让我感觉这就是这套系统打算教导我们的东西。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陆夜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女孩，但此时的她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仿佛将一切都看透了。
　　因此，我忍不住把橡皮筋的比喻跟她说了。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先放手的人会受伤呢？”
　　“嗯？先放手的人不可能会受伤吧？一定是没放手的人被橡皮筋打伤不是吗？”
　　“可是‘她’哭了……好像很痛的样子。”
　　“那一定是因为‘她’将你看得很重。”
　　“——咦？”
　　“因为害你受伤，远比让‘她’自己受伤，还要疼痛许多……”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不只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我发觉，陆夜看事情竟然看得比我透彻多了。
　　她是个没有心机，不会多做思考的女孩子，但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才可以把握事情的本质。
　　到底是她笨还是我笨呢？
　　我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第七章　恋爱大会3
　　
　　休整过后，许双跟周俊异总算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在决赛即将开始前，我站在“成就恋爱社”的社员前方，进行最后的精神呼喊。
　　“诸位兄弟，团结起来吧！”
　　“哦——！”
　　“十万公用好感度就在前方等着我们！”
　　“哦哦哦——！”
　　“只要将我们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我们就是最强的！”
　　“哦哦哦哦哦——！”
　　“打败敌人、获得胜利！我们要的东西只有一个——”
　　“十万公用好感度、十万公用好感度、十万公用好感度！”
　　“很好，打起精神准备上吧——”
　　“大会报告、大会报告，刚刚获胜的神奇宝贝研究社，因为在好感度决斗中受损过重，因此全队弃权。决赛将由成就恋爱社内部五人竞争，并从中选出一位优胜者。”
　　“……”
　　“……”
　　“……”
　　“……”
　　“……”
　　气氛陡然一变！我戒备地看着四周。
　　周俊异你的眼神怪怪的，为什么要突然站到我背后？
　　许双你的手为什么放在口袋？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陆夜你不要装傻摆出疑惑的表情！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笨！
　　赖一璃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跟我拉开距离？你是不是要助跑使出什么大绝招攻击我？
　　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除了我之外的全都是敌人，既然这样，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这笨蛋……”
　　啪的一声！我的后脑挨了许双一击。
　　“双儿，我就知道你在图谋不轨！要不是我心肠软，又怎么会被你先得手——”
　　“学社长的眼神好可怕……”
　　“陆夜，这就是被钱冲昏头的模样，要小心不要变成这样哦。”
　　“我怎么会找这种社团委托……”
　　“……我竟然跟这种人……从小……一起长大……”
　　哼哼，你们就算用这种话联手削弱我的斗志也是没用的。十万公用好感度是我的！
　　“经过学生会内部讨论，因为决赛只剩一支队伍，与原本的规划有变，本来的决赛项目：‘即使你活得下来，也会比死去还痛苦；可是若你还是选择活下来，你就是胜利者’没办法采用——”
　　那是什么决赛项目？莫名地让人在意啊……
　　神奇宝贝研究社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弃权的吧？
　　“因此，决赛我们必须采用新的比赛项目。成就恋爱社的社员们，请先到台上来。”
　　一头雾水的我们，听从罗丝的吩咐来到了台上一字排开。
　　“难得今天这样热闹，决赛胜负要是只由少数裁判判定也太无趣了！所以，我们决定请所有观众一起参与，新的决赛项目，就决定是‘临时剧’了！”
　　临时剧？那是什么？
　　“在这间学园里，我们拿好感度当做交易的工具；在这间学园里，最优秀的人并不是成绩良好，也不是运动万能，而是懂得欣赏他人、让人欣赏的人。那么理所当然——本届恋爱大会的冠军，就该是最受欢迎的人！”
　　罗丝走到我们前面，将手一摆说道：
　　“成就恋爱社的五名成员都十分有特色。接下来，在我的主导之下，他们将一个一个上来依照情境演戏，而这些情境当然都跟恋爱有关。结束后，由所有观众票选，选出其中最让你们心动的人！究竟，他们之中的谁最能虏获观众的心呢？”
　　“恋爱大会决赛——‘临时剧’，现在开始！”
　　经过抽签后，临时剧的顺序依序是周俊异、许双、陆夜、赖一璃以及我。在上场前，选手需要先到舞台后方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房间中稍事休息，这段时间中，罗丝将会构思剧本，若有需要的话，也会请现场观众进行帮忙。
　　在周俊异待在小房间中时，罗丝走到了我面前。
　　“学姐，怎么了？”
　　“呵呵——我需要你的帮忙。”
　　在与我短暂地讨论后，罗丝很快地就决定了该怎么做。
　　一切就绪后，她马上叫待命的周俊异上到台上，准备进行他的临时剧。
　　第一幕：周俊异的临时剧
　　现在是公元2145年，在经过第二次宇宙战争后，世界好不容易恢复了和平。曾经拯救宇宙的救世主周俊异，在与最后大魔王——“金融海啸”交手后，失去了所有记忆，以一介普通的高中生活了下来，正缓缓地漫步在上学途中——
　　“罗丝学姐！这个背景设定也太庞大了！”
　　因为记忆混乱，他偶尔会说出奇怪的话。
　　“这才不是奇怪的话——”
　　周俊异并不知道，要是他再不压抑错乱的记忆和奇怪的话，接着在他身上将发生惨不忍睹的事情。
　　“啊啊——上、上学！嗯，没错，我正在上学！哈哈哈！快乐地上学！”
　　走到半路时，周俊异的肩膀被拍了拍，他回头一看——
　　只见他的好朋友，外号“百褶裙”的青梅竹马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跟他打着招呼。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又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周俊异发出了异于常人的欢呼声。
　　顺带一提，“百褶裙”的体型就各方面来说都是非常完美的幼女。她非常喜欢穿百褶裙，不管在哪儿都穿着百褶裙，因此有了这个绰号。
　　看到她，是周俊异一天中最期待的事；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百褶裙，是周俊异生存的意义。时间一久，周俊异突然分不清，他究竟是爱着她，还是爱着她身上穿的百褶裙……
　　“啊啊啊杀了我吧吧吧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没错，周俊异就是如此地对百褶裙受不了。
　　“……”
　　啊啊……这个绝望的眼神真棒——咳咳，刚刚的话请各位观众忘记。
　　总而言之，虽然周俊异什么都没说，但他其实已经将刚刚看到百褶裙时的感动深深刻划在心中。每天晚上睡觉时，他都会好好地回味一番。
　　“……说什么都没用，我彻底死心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终于坦然面对自己无可逃避的那一面，周俊异的心情十分地好。于是，他一路上开心地与百褶裙有说有笑。
　　“……你知道吗？其实自杀的方法有很多种哦。”
　　一路上，他开心地与百褶裙有说有笑。
　　“你知道吗？听说从一百米高的地方跳下去，水面就跟石头一样硬哦！”
　　一路上，他“开心”地与百褶裙有说有笑。
　　“你今天的数学小考准备了吗？我昨天没怎么复习，有点担心呢——哈哈哈。”
　　啊，我刚刚说的百褶裙是她身上穿的百褶裙，而不是“百褶裙”本人哦。
　　“所以我一直在跟一条裙子有说有笑？”
　　没错没错。
　　“……”
　　请开心地跟百褶裙有说有笑。
　　“……你今天的光泽好漂亮哦，是哪位裁缝师缝的呢？”
　　当然，百褶裙并不会回答他。
　　“那你还叫我说！”
　　此时，“百褶裙”终于受不了了——啊，这里的“百褶裙”说的是“百褶裙”本人哦。
　　“麻烦死了！到底是哪一个百褶裙啊？”
　　为了不让观众混淆，之后的“百褶裙”本人以本名——“张雪”称之。
　　“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个名字！”
　　张雪停下了脚步，过于激动的心情让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就在周俊异打算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时，愤怒的张雪突然甩了周俊异一个巴掌，同时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看到这个情景，本来因为被打，感觉有些火大的周俊异心中一软，忍不住将责骂的话改为关心的言语。
　　“……你为什么要哭？”
　　——你总是如此！你总是看着我身上的百褶裙而不是看着我！你到底喜欢谁？
　　“……看似很正经但其实很蠢，我该怎么反应？”
　　——这一点都不蠢！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明明心中明白这件事的——
　　“够了。”
　　——即使我知道你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但我在跑步时，总是希望这抹身影能映到你的眼中。
　　“我说够了。”
　　——一点都不够，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情！
　　“——真的够了！”
　　周俊异冲上前去，将罗丝身上的麦克风抢了下来；他摘下眼镜，眼中有着熊熊怒火。对着麦克风，他使尽全力大吼着：“不准拿张雪来消遣！”
　　嗡嗡作响的回声，让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如果只是拿我做文章就算了，但再怎么样都不该拿张雪的心情来说事！举办活动也不能如此！主持人难道不懂得什么叫节制吗？”
　　周俊异也不管罗丝是女生，他一把揪起了她的衣裳，让她两脚悬空。尽管面对的是几千人的观众，但他依然毫无惧色地瞪着大家。
　　“你们这群人也差劲透了！竟然看得如此开心？即使被你们这种人选出来成为冠军，我也不会感到喜悦！不珍惜他人心情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人评分？要我说的话，你们这群人——”
　　周俊异竖起大拇指，用力地对着观众将手势转而向下。
　　“全部都是一群不及格的大烂人！”
　　——现场欢声雷动！
　　听了周俊异的怒骂后，现场不但没有任何人生气，反而用力地鼓起掌来。这种意外的结果，让周俊异愣在原地。
　　“各位观众朋友，若你们跟周俊异处在同样的立场，你们会为了他人而生气吗？”
　　虽然还悬挂在周俊异手上，但罗丝不知从哪儿又找了一支麦克风开始主持。
　　“总是珍惜他人的心情，外表看似冷淡，但心中其实藏着肯为他人生气的热情及温柔——这就是周俊异。”
　　在周俊异的临时剧演出前，罗丝学姐之所以会跑来找我，其实是要问我“周俊异是怎样的人”，如何让大家真实地了解到周俊异。
　　我只回答了她一句：“让周俊异为了他人而生气。”因为我知道，这方法最容易让大家认识真实的他。
　　在我破产后，第一个来找我谈话的就是周俊异。其实，在他冷静的眼镜后方，一直都是一双关心他人的双眼。
　　不过罗丝也真是厉害，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构思好这样一出剧本，完美地掌握了周俊异的反应。在周俊异上台前，她曾大致跟观众解释了她待会准备要做的事，因此观众才没有因周俊异的怒骂而愤怒，反而为他鼓掌。
　　“这样的人，相信完全值得大家投下一票吧！请大家为周俊异鼓掌——另外，可以请你放我下来了吗？”
　　后面那句话是对傻掉的周俊异说的。
　　舞台上，周俊异慌张地将娇小的罗丝放了下来。为了掩饰害羞，他戴上眼镜，转过身去背对观众，登时，欢呼声中又夹杂了不少笑声。
　　恭喜你，俊异。
　　虽然常常跟你互相恶作剧，但当真实的你被大家所欣赏时，我真心替你开心。
　　相信不少人对你的好感度提升了吧？
　　因为我也是如此。
　　第二个要上场的，本来应该是许双，但他决定弃权。
　　话说回来，要他在众人面前演戏，打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吧？虽然我还满想看的……总觉得他应该很适合各式各样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他手足无措退缩到墙角的样子，看久了之后其实感觉还满可爱的。
　　在许双弃权后，接着登场的就是陆夜了。这次，罗丝并没有过来问我的意见，只是走过来跟我说：“待会你也要上场。”
　　我的脑中闪过刚刚周俊异的临时剧桥段。
　　“……可以拒绝吗？”
　　“如果你想上场后被我这个旁白恶整的话。”
　　“全力配合！”
　　第二幕：陆夜的临时剧
　　从前从前，有一个灰姑娘，这个灰姑娘一直被他们家的继母跟姐姐所虐待。虽然她长相端正、心地善良，但辛苦的劳作完全遮掩住她的光芒。
　　苦命的日子一天天持续，终于，有一天机会降临到了她身上：王国的王子准备在王宫中举办一场舞会，广邀全国女子参加，借此机会，他要遴选妃子。
　　家中的继母跟姐姐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参加了，也想参加舞会的灰姑娘，却被强制留在家中扫地。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奇迹出现在她的眼前——
　　王宫开发出来的大型杀戮兵器失控，去参加舞会的人全都死光了。望着笼罩在大火中的王宫，灰姑娘打从心底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李贤依——不，灰姑娘，请发出愉快的笑声。
　　“咦？罗丝学姐你为什么指着我？呃……该不会我演的是灰姑娘吧？这也太扯了！”
　　灰姑娘，若是再不发出愉快的笑声，接着你就要发出临死前的哀号了。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灰姑娘一边发出难听的笑声，一边走到了还在燃烧的王宫前。
　　因为她想确认，她的继母跟姐姐是不是真的被烧死了，若是运气好没死的话，将由她补上最后一击。
　　“灰姑娘是这种个性吗？”
　　反正之后只要全部推给大型杀戮兵器就好。
　　“不是这个问题吧？”
　　就在灰姑娘忐忑不安时，一个银发少女忽然从王宫中的火焰缓缓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大型杀戮兵器——陆夜。”
　　“啊啊——这出临时剧的主角竟然是大型杀戮兵器，而且手上还拿着台词的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