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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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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就算在场之人心有疑惑,也没有人会向黄药师询问。他们本身和冥域没有私交,也不认识那女子。更何况,江湖恩怨,便要用江湖人的方式来了结,不相干的人若是介入,很容易被视作一种挑衅。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九阴真经》的归属,因为管别人的闲事而节外生枝是十分不恰当的行为。
除了黄药师外,王重阳等四人都带了门下之人一同到了华山,在五人上山之后,这些门人便驻守在山腰山脚,在通往华山之巅的路径上设置了数到关卡,务必不让外人打搅。
华山论剑持续了七天七夜,最后,全真教王重阳技压群雄,以天下第一之名夺得《九阴真经》。至此,一场由真经带来的江湖浩劫落下了帷幕。
而中原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更是名震天下。在今后的一百年内,他们将以神话的姿态存于武林后辈的心中。
连清回到冥域后不久,便听闻了王重阳成为天下第一的消息。
被书写的命运终究没有被改变。
她虽然没法比较黄药师自创的武功和《九阴真经》比,哪一个更厉害,但是青年既然没有使用真经上的武功,便是暗示着他自创的武功不会居于其下,那么,以他今时的武功,必然不会被王重阳轻易击败。
他会败给王重阳,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故意的。
至于原因,可能是为了让她感到不悦,也可能天下第一之名对他而言已经不具备了吸引了,或者两者兼备。但是,这个选择一定与他们在华山鬼窟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换一句话说,是她的行为,导致了本该偏离的命运又重新回到了它的既定走向,恰恰与她的初衷相反。许是冥冥之中,真的有命中注定的说法也不一定。
不论事实到底如何,这一次华山论剑的真正赢家却一定是黄药师。王重阳未尝不知道他隐瞒了真正的实力,做一个天下第一眼中的天下第一,可是比无数武林中人眼中的天下第一要有趣得多。至于《九阴真经》,黄药师原来就有,而现在王重阳得了,实际上却是为全真教埋下了隐患。所以,表面上的胜利并非是真正的实力。
“殷小姐被黄药师的人带走了。”
曲素光带着另一则消息,来到了连清的居所。
“我知道。”
连清左手撑在宝座的扶手上,支着下颚,眼皮抬也不抬地回道。似乎被挟持的人只是一个再无关紧要的人物,既不是容月的义妹,也不是她当妹妹宠着的人。
三个字的回答听上去极为简单,但是跟随连清多年的曲素光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件事,她不必管,尽管她能够猜测到殷晓瑶会被黄药师带走一定与连清有关。
对于殷晓瑶,曲素光本身也没什么好感,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那张脸也太过巧合,不免让人怀疑其是否是故意被安排在连清身边的棋子。
“我倒是希望殷小姐一去不回。”
曲素光在连清面前向来无所顾忌,在众人眼中,殷晓瑶是因为连清爱屋及乌而当亲妹妹一般宠爱着的女孩,可是,在她眼中,对方不过是一个需要防备的可疑人士。
“也许,你的愿望会实现也不一定。”
连清的嘴角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几不可见的笑意在她的眼底如流星般悄然即逝。
黄药师会在一怒之下杀了殷晓瑶,还是会因为不想如自己的意而放过她,可能性各一半,五五之数。无论哪一种,都已经达到了连清借由黄药师的手只开了殷晓瑶这个暗桩。当然,她更倾向于前者。
容月之死,固然有她心甘情愿在其中,但是在乱斗发生的当时,殷晓瑶却在暗中推动了把,如果不是她在打斗中不着痕迹地推了容月一下,她又怎么可能恰好为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攻击?
连清没有清算此事,是因为容月不愿意伤害殷晓瑶,只是对方还不识趣的借此事来安慰她,莫不是把她当傻子吗?不给殷晓瑶一些教训,怎样都说不过去。
“过几日,我会出谷一趟,其他人问起的时候,你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一夜之约,她与黄药师的定在了十日后的桃花岛。
“殷小姐失踪数日,下落不明,贤者因为担忧亲自出谷探寻,归期不定。”
曲素光十分顺畅地接下。
七天七夜之后,五人下了华山。除了王重阳的严肃与欧阳锋的不甘,其他三人,倒是一脸轻松。多事之秋,五人也未在华山多做停留,休憩一夜后,便决定各自离去。
临行之前,王重阳特意请黄药师一叙。
“贫道有件事,想请教黄公子一番。”
“王道长请说。”
尽管王重阳在唐渐离一事上曾得罪过他,但是黄药师本身也没有吃亏。再加上,王重阳争夺《九阴真经》的做法的确是为了整个武林考虑,自己虽不推崇,可对于他,却也是欣赏的。
于是,王重阳便隐约说起了他与林朝英之间的往事。
“这天底下,是否真有能在石头上刻字的功夫?”
他知黄药师极富智计,所以,才会请教他。
黄药师想了许久,突然笑道:“这个我也会,只是这功夫现下我还未练成。”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王重阳却明白对方已经看破了其中的奥妙,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你何时能够练成?”
“快则五日,慢则十日。”黄药师爽然回道,“只是近日我还有要事,一个月之后,我再来终南山拜访真人,如何?”
这要事想必和冥域的殷小姐有关,王重阳心下如此想,面上却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端看黄公子何时方便即是。”
“贫道还有一问。”比之先前,王重阳提到这一问时显然有些犹豫,似乎拿不定注意要不要问。
“王真人但说无妨。”对自己欣赏之人,黄药师是极给面子的,更何况,他在华山论剑上还摆了对方一道。
“你的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重阳自然是明白华山论剑之时,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是对方想装,他也没道理去揭破。也由此,他对黄药师的师承极为好奇,他纵横江湖多年,却是从未听闻过这江湖上有如此高手。只是唐渐离一事牵涉到了黄药师的师傅,让他一时游移不定。
“她的武功,不及我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人。”
练武之人在意的,不过是武功的高强与否,看似超脱世外的王重阳也不能免俗。
“但是,她也确实是我的师傅。”
连清教授给黄药师的东西,不仅仅是武功。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王重阳却宁可自己没有问个这个问题。
因为他隐隐绰绰地查觉到了一种不属于师徒之间的感情。
男女之事,他是过来人,但是师徒相恋,他不敢想,也没有办法去想。
或许,把这种近乎直觉的感受当作是他的幻觉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39章 无法麻木的痛
殷晓瑶从一阵晕眩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中。断层的记忆如潮水般急涌而来,是黄药师——那一日;在华山山脚;黄药师制住了她;有让一个黑衣的男子带走了她,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被点了百会穴之后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她下床,四肢很是无力;腹中也感到十分的饥饿;她知道自己昏睡了许久,却不知究竟是过了几天。桌上放置的菜肴尚未冷却,想来是把他带到这里的人算准了她会在这时醒来。
勉强用手握住筷子;她就着碗口,扒了一口饭,细嚼慢咽,缓解胃部的强烈不适。至于是不是有毒,已经不重要,在饿死之前,她没有选择。更何况,若是黄药师想杀她,处处是机会,在饭菜中下手倒是最不高明的一种方式。
吃完饭后,殷晓瑶在桌边做了一会儿。
她并不是傻子,黄药师之所以会制住她,并不是为了她本身,更可能的,是和连清有关。那几招比她还要高明的逆剑早就说明了一切。
他不是与连清密切之极,就是仇恨之极。后者,也会让一个人完全研究透对方的招式。
不过,仇恨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
她的逆剑,是由容月开口,连清才会教她的。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连清的心中,不会再有人占据像容月一样的位置。
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只是担心,黄药师想要利用她对连清如何。
用她来要挟连清倒是不重要,因为那个比谁都要冷酷的男人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死活。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更不用说那个人是她,而不是容月了。在别人眼中他所展现出的重要,从来就是为了更好的利用而增加的砝码。别人越是认为重要,他就越是能够舍弃。
多年下来,她也算是了解连清的为人。
这样的人,太可怕,但最可怕的是,就算是知晓了他的真面目,有些事,也没有改变。就像容月的心,就像她的心。
直到这一刻,她还在想着,若是黄药师想从她这里得知一些事,她该怎么办?让一个愿说话的人开口,有许多种办法,甚至不需要威逼利诱,她深谙此道,又怎会不明白?
同时,殷晓瑶很想嘲笑自己,也许,连清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泄露了什么。自从容月死后,许多事,她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在他的心里,容月死了,恐怕自己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吧?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你想透彻了,就能够得到最完美的解决方式。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她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
实际上,她也并不无辜,即使她从未做过伤害对方的事。
人一旦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就会发现,外面的时间,过得很快。
在这里的第三日,殷晓瑶终于见到了黄药师。
看来,华山论剑已然落下帷幕。
她被人引着来到了一处茂密的竹林。
日光倾斜着洒落,将斑驳的阴翳印向地面。
那个俊逸无双的青年坐在石凳上,吹奏着玉箫。
虽然穿着同色系的衣衫,也不会让人只注意到绿竹而忘了他。
十步之距,箫声顿止。
他放下玉箫,转过身,看向她,漠然锐利的目光让她的手握紧了藏于衣袖中的细长发簪。
“殷姑娘,请坐。”
青年说着「请」字,但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无法让人感到一丝的恭敬。而他周身所散开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话,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因为握得太紧而感到了疼痛。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殷姑娘。”
该来的,始终回来。
殷晓瑶对上黄药师的目光,目露倔强,“关于连清的事,我什么都不会说。”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对方不会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不论是面对怎样的威胁。
“殷小姐还是再想想比较好。”黄药师倒不是不介意对方敌视的态度,“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我派人送你回去。”这是相当划算的交换,至少在黄药师眼中是如此,他觉得能够让对方毫发无伤的离开就是一种恩赐了,只是殷晓瑶显然不会领情。
“不可能。”
殷晓瑶的薄唇抿成一线,在黄药师无形的气势下,她觉得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困难的事,似乎连脑海中都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
不、不对,再怎样的压力也不可能出现幻觉?
她望向石桌上徐徐燃起的苏合香,朦朦胧胧的烟雾让她的心里升起了绝望之意。这香并没有问题,恐怕是混合着其他的东西在起作用。黄药师之前的话,也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的手段。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告诉他什么,就算她说了,也不见得是实话。而药物的方式既简单又能够确保真实。
眨了眨眼,她在恢复一线清明之时,毫不犹豫握着发簪刺向肺腑。
电光火石间,黄药师一个手刀横切在对方手臂的胫骨上,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殷晓瑶的手松开,发簪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方才我所言,并非完全声东击西。”黄药师似是明白殷晓瑶心中所想,冷然道,“只是殷姑娘太不识抬举。”
殷晓瑶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的思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滞。
因为有曲素光的前车之鉴,黄药师闯荡江湖之时,十分注意迷魂之术,在学会了抵抗的同时,当然也懂得该如何使用。
······
“连清是你什么人?”
“容月在的时候,他是我的大哥,现在容月死了,我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废物。”
······
“容月是谁?”
“连清最爱的女人。”
······
“这么说,她的死,是你促成的?”
“没错,是我故意推了她一把。我以为,只要她死了,连大哥至少能够注意到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容貌,什么都帮不了他。而我可以帮他,黎夜也好,冥域也好,我都可以帮他的。可凭什么,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就算她死了,是个死人了,他也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
在药力的煽动下,殷晓瑶将埋藏在心中怨恨与不甘一一道出。
“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做错了。容月不该死的,因为活人永远无法和死人去争。”
······
那一段黄药师不曾参与的故去,现在以另一种方式展现。
他闭了闭眸,似是在克制着什么。然而,大理石制成桌面上,从他左手放着的地方开始,表面出现了几道裂缝,逐渐蜿蜒而上。
「连清最爱的女人」
「活人永远无法和死人去争」
这一刻,也许将是黄药师此生最无法与人言说的一刻。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曾经以为,心上的痛,已经麻木了。
现在才明白,原来这还不是极致。
有一种痛,永远不会麻木。
那便是,痛过之后的更痛。
黄药师可以忍受连清骗他。
却没有办法容忍,她的心里没有他。
更没有办法容忍,她的心里有另一个人。
这个名为容月的女子倒是死得恰好,如果她还活着,他也必然要她死。
看着眼神迷茫的殷晓瑶,黄药师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颈,肆无忌惮的暴虐在心底倏然炸裂开来,蔓延成无穷去尽的杀意。
原来,那些他曾经察觉到的晃神与怀念,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那些复杂的过去,都是属于她和另一个女人的回忆。
他慢慢地合拢手掌,好看的凤眸威胁地眯起,无动于衷地望着殷晓瑶逐渐窒息的惨白面色。就在对方全然窒息之前,他又松开了手。
不、杀了殷晓瑶,便是如了连清的意,他又为什么要为她做嫁衣?
她想她死,他就偏不让她死。
他转身,一眼也没有施舍给摔倒在地上的女子,对着竹林,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癫狂至极又凄凉之极的笑声中,竹林被一股无形的外力压迫着,东倒西歪,甚至有一些开始折断。同时,殷晓瑶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缕缕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
终于,黄药师停止了这种近乎疯狂的笑容。
面无表情的看着狼藉一片的竹林,他挥了挥衣袖,立刻有人将昏迷不醒的殷晓瑶带走。
在这之后,他又猛然转身,一掌劈在石桌上,坚固的大理石崩裂开来,化作了一堆碎石,不复原来的大气精美,风吹过,扬起一阵白色的粉末。
“欺人太甚!”
连清到底把他黄药师当成了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他觉得自己对她,可能还是太仁慈了。
“师傅,你欠我的,我会从你身上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东海沿岸
“船家,我要出海。”
一身白衣,戴着斗笠的女人伫立在船坞。
午后的海面格外平静,波澜不惊,如同一块湛蓝色的宝石,在阳光,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好嘞,客官,要去哪儿?”
“桃花岛。”
“对不起,这艘船今天不载人。”船家的脸色骤然发白。
东海的桃花岛岛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喜欢抓人把他们毒哑毒聋,囚禁在岛上做仆人。这是在东海边的城镇中,人口相传的一句传言。
女人也不多说,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悬在对方的胸前,道:“开船。”
第40章 赴约
望着远处的一片绯红之色;连清想起了六年前;为了打动黄药师,她所叙述的一派美好画面——
「岛上种植着大片的桃花,每当它们盛开的时候;就会像一块胭脂云;绚烂而夺目;风一吹;花瓣飘下;便是落英缤纷的美景。」
暮春时节的桃花本不该开得如此鲜艳夺目;应是植树之人使用了五行之术;改变了桃树的生长周期。呵,那个人的性格不就是如此;叛逆不羁,越是常理,天道,他越是想要打破,逆天改命。就算是出生在了她原来的时代,也未必能够快意一生,而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江湖,至少能给他一个安身之所的。
小船缓缓前行,留下了一道道划开海面的长长弧度,又在转弯之际,重新融进海水里。
在距离桃花岛的岸边大约十五尺处,连清将一块碎银丢进了船家的怀中,轻踩船杆后,身姿便像一支拉满弓后射出的箭,「刷——」地一下,破开空气,急速穿行与海平面之上。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上了岸,还未来得及转向的船家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自己今日莫不是见了仙女?
走过铺着金色细沙的海滩,连清向着桃林深处走去。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她略知一二,却不若黄药师那般精通。但是,她还是走了进去。即使被困于林中,相信也有人来解救。
只因,是别人想见她,而非她想见别人。
七转八转,她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岔路,一路上竟是通行无阻,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这自然,不是因为她看破了所有的阵法,而是那阵法的主人正在以他的方式来迎接着到来的客人。
终于,她通过了最后一个岔路口,桃林之外,视野变得无限广阔。
而不远处的正前方,这座美丽小岛的主人,正端坐于亭中。
一壶酒,两只杯,正在等待另一个人加入。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她一边低声念着试剑亭外的对联,一边向着亭中走去。
与以往清冷的声音不同,她此刻的声音虽然也是漠然的,却多了三分女子的柔意。还有那身姿,比黄药师前些日子见过的兰池高,比记忆中六年前的青年矮。这才是真正的连清,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体。
连清从没有教过黄药师易容,就连易骨功的最后一页也被她事先撕去。
黄药师太聪明了,聪明到当时他即使只是一个少年,她都要防备着他。
相对地,她的演技也实在高明,就好像她把自己的人生,真的当作一出戏来演。她骗过了无数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绝顶聪明的黄药师,尽管他是第一个识破破绽的人。
不过,这其中或多或少也有连清故意的成份在。
“凭师傅你的演技,哪天要是缺钱花了,到戏班里也能够有一片立足之地。”
黄药师轻掀嘴角,言语间满是刻薄之意。
连清坐下,拿下斗笠,伸臂握起酒壶的柄端,在两个空杯中斟了七分满。
淡淡的桃花香气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随着傍晚习习的凉风,在亭子里飘散开来,“其实,我也在怀疑,我所活着的世界,包括我的存在,就是一出戏。”
《射雕英雄传》只是一本书,这书中的所发生的一切不就是一出戏吗?
什么是虚幻,什么又是现实,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分清楚。
西下的落日为天地间铺上了一层淡金色,漫天的晚霞晕染开一片炫彩,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划过长空,发出几声鸣叫。所谓「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于连清而言,不论哪一个世界,她都是漂泊的游子,没有归属,而故人之情,恐怕都是负面之情。
“这是桃花酿。”
青年白皙的手指握着酒杯,说完这句话后,便一饮而下。
连清握着酒杯,微愣。
——「花能入酒,你这满园的桃花,可够一坛桃花酿?」
她曾在一次切招后,对着一片绯色花海,说了此句戏言。
“你还记得。”
“岂止记得。”
她的一言一行,他不仅是记在脑中,更是放在心上。
他从未如此珍惜过一个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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