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母是个面瘫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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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郡主有些无奈，明明是个那么有趣的人，这种时候反倒粗暴起来，但这也代表她的魅力确实迷住了贾珍不是？任由贾珍动作，安阳郡主表现的很屈服，可贾珍也是个新手，横冲直撞不警惕弄疼了她，下意识的动作，脚便踢了出往。
　　等到贾珍反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床下，有些懵逼的看着床上美艳动人的妻子，安阳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珍郎，安阳是不警惕的，你没事吧？”边说边从床上爬下来。
　　蓝本有些冷却的身材见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下子又激动起来，贾珍直接拽住妻子到自己怀里，然后抱着人从地板上起往返到床上往，这一次安阳不适也强忍着，到底没再把贾珍踢出往。
　　贾珍一门心思的埋进温柔乡，固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认真的洞房花烛。
　　第二日，虽说前一日闹得有些晚，安阳郡主常年练舞的身材也非常的强劲，在贾珍之前就先醒了过来，也没叫他，自己蹑手蹑脚的开端洗漱打理自己。
　　第一日正式认亲，安阳郡主行止完善，顺利的通过，张芮看着她爱好，送见面礼送的比别的孩子都多些，而且拿的也非常心甘甘心。
　　郑氏也喜气洋洋的，现在无事的时候就在心里默念能早一点儿给她生个孙子是最好的，安阳也没让人扫兴，婚后三个月左右就被查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当时的场景后来张芮每每想起来都感到可笑，那日贾珍先气冲冲的来到他们这儿，屁股一坐就开端数落：“叔祖母，安阳实在是太过火了，我不过是给她买首饰的时候跟店员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全部人对我态度就变了。”
　　“怎么了？”
　　贾珍气道：“一上了马车就开端捏我的耳朵，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简直是母老虎！”
　　没多久，安阳郡主也过来了，到之后也没有表达对贾珍的任何不满，一直在跟叔祖母说话，反倒让贾珍有一阵无法落地的不真实感，便主动插话：“叔祖母您评评理，我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被妇人如此看待？您说是不是安阳她做错了！”
　　小夫妻吵架，她一个老女人掺和什么，自然是不筹备回话，任由贾珍说了一会儿，才笑呵呵的对安阳问道：“买了什么首饰？叔祖母想看看戴在我们安阳头上是不是锦上添花。”
　　“等明日我戴上给叔祖母看看，珍郎眼力好，安阳爱好非常。”说完，还笑着看了一眼贾珍。
　　这一眼的风情，根本就不是贾珍能遭遇住的，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他却有种酡颜心跳的感到，而安阳见贾珍如此，笑的更是明艳，贾珍担心自己出丑，刷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安阳的手段就往出走。
　　安阳挣不开，只能扭着身子跟叔祖母告辞，然后贾珍反响过来，促也给叔祖母行了个礼才促带着安阳郡主离开。
　　默默吃了一口狗粮的张芮摇摇头，笑道：“这些孩子，真是吵吵闹闹没个消停。”


第67章　
　　安阳郡主这么快怀孕，郑氏是最高兴的；　只是自己的儿子依然没有想要继续考下去的想法；　她便想让儿媳妇劝上一劝，这督促夫君上进也是妻子应该做的；　便在一天早上她来请安的时候提了出来。
　　却不想安阳直接拒绝道：“请母亲原谅，我没办法劝夫君，若是夫君纨绔挥霍、作恶多端我自然会劝阻，可夫君只是不想被逼着继续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媳尊重夫君的想法。”
　　“你……”郑氏有些生气，又不能跟儿媳发火，一甩袖子转过身；　气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做坏事的！”
　　希望贾珍上进难道还是坏事吗？郑氏想到就连夫君都说不要勉强贾珍；　现在儿媳也如此说，合着这家里他们是一国的，只有她这个当娘的招儿子烦呗！
　　晚上再房间里；　郑氏一个人背对着人躺在床上默默地生闷气；　贾敬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被郑氏一扭身甩开；　又放上去无奈的问：“你这是因为何事？”
　　又甩了一下没甩开；　贾敬又把下巴抵在她肩窝上，郑氏直接不耐烦的说：“离我远点儿，胡子刺人的很！”
　　贾敬用力掰过妻子的身子，整个头都埋进她的胸前，过了一会儿郑氏就没了心神再生闷气；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身的时候，贾敬问起，郑氏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脾气竟然无疾而终，顿时气闷的瞪着他。
　　“若是不说，我就走了。”
　　“我昨个想让儿媳妇劝珍儿读书，她竟然直接拒绝我，若不是看在她怀了身孕的份上，我非得……非得去跟婶婶说说不可！”
　　贾珍被自家媳妇的说法逗笑，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想着告儿媳妇的状，摇了摇头，道：“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早就劝过你了，你还是多顾顾我，别操心他们小夫妻了。”
　　“我哪里是操心他们两个的事，别说我不知道，安阳在他们院子里揪珍儿的耳朵我都没管！我就是想珍儿能上进些。”郑氏说着有些焦虑起来，“瑚儿珠儿书读的好，珍儿做哥哥的，又是未来宁国府的当家，咱们贾家的族长，这么不思上进，以后可怎么服众？”
　　“可当初你不是连珍儿能不能考上童生都在担心吗？如今珍儿成了秀才，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对于他来说确实已经努力了。”贾敬耐心的宽慰妻子，“至于你担心的问题，叔祖母也是因此才搭线让珍儿跟公主府联姻，这一点叔祖母的做法很好，贾赦和贾政在科举一道不通便着力培养孙子，反正以我们贾家的权势富贵，只要子孙不败家，一时的低迷并不是永久的跌入谷底。”
　　“反正你们都是道理了～”
　　郑氏心里是认可了丈夫的话，但嘴上还有些别扭，将近二十年的老夫妻，贾敬也看的出妻子已经想通，便不再多说。
　　贾珍不愿意继续读书的事情就这么平静下来，其他人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有贾琏心里有些不平衡的问祖母：“祖母，琏儿也是秀才了，为什么我还得继续读书？”
　　张芮并没有从自己手中的“书”里抬头，淡定的回问：“不读书你能做什么？”
　　“珍大哥哥也没做什么啊？”在贾琏看来，珍大哥哥不读书每日里清闲的不得了，所以才让他羡慕。
　　“你珍大哥哥是宁国府的继承人，而我们荣国府的继承人是瑚儿，珠儿和你甚至以后的其他男孩儿，都要靠自己。”
　　贾琏当然知道大哥才是荣国府的继承人，他又不是觊觎大哥继承人身份的人，只是追问：“祖母，琏儿也不喜欢读书嘛～～”
　　张芮轻轻看了他一眼，道：“我以前不是对你说过，除非考上举人，否则不要跟我多言。”
　　“祖母是说只要我考上举人就可以不用读书了吗？”
　　张芮不出声，只是耸耸肩，贾琏见此，权当祖母已经答应下来，兴高采烈的离开。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贾赦又提起去庄子上避暑，张芮也没犹豫，直接就带着所有孩子一起去了城外庄子上，贾瑜姐妹三个如今的年纪跟当初贾珠贾琏的年纪差不多，被哥哥们带着满庄子的疯跑探索新世界。
　　有时候玩耍回来，三个女娃娃都像是在地上滚过一样，第一回　回来见祖母没有生气，后来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张芮只看着笑，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们跑野了，孩子们开心就好。
　　不过小孩子开心，大人可就不怎么省心了，之前生了庶子没养住的姨娘，这几年可能身体养好了，张芮住进庄子上没多久，就收到她被大夫查出怀有身孕的消息。
　　贾赦这两年一直是府里庄子上来回跑，因为有了别的兴趣爱好转移了注意力，后院里一直也没什么消息，不管是张氏还是这些通房妾室皆是如此，贾政那边王氏看的严更没信儿，这冷不丁突然听到又有怀孕的，张芮还有些晃神。
　　想到张氏在家里辛辛苦苦的操持家务，作为丈夫的贾赦却在庄子上浪，还让小妾怀了孩子，张芮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嬷嬷回府里跟张氏汇报的时候，她便让人带了一句话给她，“事情总也处理不完，也不能让男人轻松女人受累”，也让张氏来庄子上避暑。
　　婆婆的好意张氏当然不会拒绝，没几天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庄子上，同行的还有王氏。
　　这还没在庄子上潇洒几天，府里就传来消息，贾政宠幸了一个丫鬟，准备提上来做姨娘，一早上任谁见了都觉得王氏的脸色不太好，张芮虽然因为之前的事对王氏并不算喜欢，但到底最近两年她很安分，便也对她说：“你若是不放心，就回去看看，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就派人过来跟我说。”
　　早餐食不下咽的吃完，王氏便匆匆赶回了府里，张芮也没仔细打听，她认为王氏应该是会处理好的，然而第二天，她就打了嘴巴，看着来回报的下人嘴角微微抽搐。
　　说是贾政坚持要纳姨娘不能毁人清白，不许王氏随意处置了人，两夫妻闹得有些僵，王氏无法只能来求婆婆，张芮无法，就收拾收拾东西暂时回府了。
　　见到王氏的时候张芮就见她神色有些憔悴，微微叹了口气，等到贾政回来，才叫了他和那个丫鬟过来，也没看丫鬟，直接问贾政：“老二，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跟你媳妇说的，再跟我说一遍。”
　　贾政对于自己母亲还是有些怵得慌的，但这些年仕途上的沉闷工作磨平了他的锐气，难得有一件让他执着的事，即使面对母亲，也依然直挺挺的跪在母亲面前坚持道：“这京里三妻四妾的人家有的是，儿子这么多年也不是贪图女色之人，如今只她一人，求母亲成全。”
　　一人才麻烦，老房子着火扑都难扑灭，这好大的岁数难道跟她说遇见真爱了？
　　不用转头去看张芮都知道王氏的脸色得多难看，而且她的脸色估计也不会太好，如今那面瘫大礼包几乎是名存实亡，张芮当然想一拍桌子大声对贾政说不许，可她如今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这么做。
　　心里在权衡，贾政等人就被晾在了那里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张芮才看向跪在那里的人，道：“抬起头来。”
　　那丫头缓缓抬头，张芮一看，容貌确实出众，只是眼神能看出来，是个有野心并且有些心计的人，贾赦估计能看得出来，他只是不在乎，而贾政，啧啧……
　　“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低下头回道：“奴婢叫芳纹。”
　　静嬷嬷微微低下头靠近主子，低声道：“他们家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花园的赵平就是她爹。”
　　张芮点点头，没有继续问那丫头，而是转过头，对贾政道：“你已经有珠儿和璇儿，我是绝对不赞成你纳妾的，你还要执意如此吗？”
　　“娘，儿子只是纳妾，大哥也有妾室，非要弄得如此严重吗？”
　　张芮看了一眼王氏，转过头继续道：“严重的我还没说，你听好，若是今日你不纳妾，我可以给她一笔不菲的嫁妆银子并且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做正正经经的正头娘子，你问她是愿意被你负责做妾还是出去做正妻。”
　　还未等贾政回答，芳纹抬起头期期艾艾的冲着她说道：“老夫人，奴婢是真心爱慕二老爷的，求您成全。”
　　贾政一脸的感动，张芮面无表情，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该是另一条路了，二房我承认的嫡亲孙儿是孝顺上进的贾珠和活泼可爱的贾璇，纳她进门可以，你们搬出去。”
　　“母亲？！”
　　“母亲？！”
　　这二重奏是贾政和王氏发出来的，张芮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对王氏使眼色，这个傻缺直接就跪在她面前开始求情：“母亲，您千万不要让我们搬出去，儿媳、儿媳原谅夫君了，不就是纳个妾吗？纳就是了，哪里就需要分家了！”
　　那一刻张芮的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第68章　眼不见为静
　　张芮头疼的捏了捏额头，皱着眉头看向王氏；　冷声不耐烦道：“你闭嘴。”
　　王氏噤声；　委屈的看着婆婆，贾政这时候也出声恳求道：“母亲；　儿子只是纳妾，就因为这样的事分家以后让人怎么看儿子啊？”
　　“我什么时候说分家了？”张芮眼瞅着那芳纹的神情也因为她说分家有些紧张，对贾政不留情的说：“我是让你搬出去，王氏和孩子们当然可以留在荣国府。”
　　“母亲？！这对儿子不公平！”
　　芳纹听到老夫人的话眼神一转，若是只她和老爷离开，那么等她顺利生下孩子，以老夫人对孙儿的疼爱；　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如此想着心里便有些激动。
　　果然，她又不许府里的爷们儿随意调戏丫鬟，府里的丫鬟只要不愿意一向是不会有人强迫的；　如今贾政这一出；　从话音里就知道是两厢情愿；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　要不是碍于确实承诺过王氏只要她安分守己；　她就不会给贾政安排通房姨娘，她是真不爱管。
　　“二房以后分得的东西都是珠儿的，你出去的时候我给你一处四进的院子还有一万两，你不是想纳妾吗？正好她是家生子，所有跟她有亲缘的都带走；　相信应该会尽心伺候你。”瞪了一眼还想要说话的王氏，张芮继续说：“你觉得我对你不公平，我觉得你对珠儿和璇儿不公平，很公平啊～”
　　“可是大哥……”
　　张芮做作的惊讶状，“你竟然跟你大哥那个混不吝的比？！”
　　贾政语塞，一时间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行了，就按照我说的做，散了吧。”张芮表示既然话以出口，她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可以走了。
　　芳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走势，一时有些慌张，她的本意可不是什么一万两，一万两跟荣国府的富贵比起来算什么，老夫人竟然这般容不下她！
　　贾政最是孝顺，母亲这样明显就是要把他管出家门，他哪里接受的了，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起来就很落魄，这一刻他心里甚至想，不然就不要纳妾了……
　　芳纹一直跟在二老爷身边，见到他的神情也有些害怕，她都已经没了清白，又让老夫人厌恶，怎么能够让他退缩？
　　便善解人意的在贾政身边提醒道：“老爷您去找夫人吧，请夫人为您向老夫人求情，想必老夫人会原谅您的。奴婢真心爱慕老爷，即便奴婢不能陪在老爷身边奴婢也是愿意的，只是求您不要让奴婢嫁给别人，只要远远的看着老爷您，知道您好好的，奴婢便知足了。”
　　贾政一听，脑子里的悔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感动地看着芳纹，道：“你已托付于我，我自然也不会负你，你放心。”
　　“老爷～”芳纹感动地看向二老爷，轻轻的靠向他。
　　另一边扭着帕子坐在那里神情恍惚的王氏有些纠结，旁边周瑞家的劝道：“夫人，老夫人这是为您做主呢，有她老人家在，您和少爷小姐的地位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耗，您千万不要犯糊涂啊～”
　　“可是……母亲她早晚有一天会……我和孩子们到底还是要靠夫君的……”
　　“夫人！”周瑞家的有些焦急的说：“珠少爷这么出息，您要靠的是珠少爷！”
　　王氏一听，缓缓转头，“是啊～～”
　　周瑞家的正要继续说，门外传来了下人请安的声音，一抬头就见二老爷走进来，直接说让下人先出去，周瑞家的回头担忧的看向夫人，就见她神色不忿又哀伤，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还想说什么？”
　　贾政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就这般恨我吗？连见我都不愿了？”
　　王氏的眼泪滑落，痛苦的望向贾政，“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这个正妻都不如一个丫鬟得你尊重吗？”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负责……”
　　“那谁来为我负责？母亲都说愿意给她找好人家了还非要缠着你。”说着王氏冷笑一声，“你以为她真的爱慕你这张老脸吗？要是没了这荣国府，你贾政什么都不是！”
　　“王氏！”贾政攥紧拳头，怒目而视，被妻子的话伤了自尊心，更是觉得芳纹善解人意，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怕你，你若是个聪明的该知道，我被赶出府，你以为珠儿难道不会被笑话吗？我作为男人纳一个妾只是稀松平常，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着贾政甩袖出去，王氏跌坐在木凳上，泪如雨下。
　　下午，整理好仪容，王氏来到西院儿，跪在婆婆面前请求：“母亲，求您了，就当是为了珠儿，别让老爷出去了……”
　　“你这是何意？”张芮有些诧异，问她：“你要知道，我如今这般处置是为了信守当初对你的承诺，难道你自己要拒绝？”
　　“没分家的二房老爷出去跟妾室单过，这以后珠儿可怎么抬得起头。”王氏抬起头，眼圈红肿心如死灰道：“夫君想要纳妾，儿媳也愿意成全，只是……只那丫鬟一人儿媳也担心伺候不好夫君，所以想要从我的陪嫁丫鬟里再挑一个颜色好的给夫君。”
　　张芮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氏，问道：“你是为了珠儿？”
　　王氏不吭声，只留了一个头顶给她，张芮叹了口气，这名声也是害人不浅，可她可以不在乎贾政，但哪里能够无视贾珠的名声呢？有一个被赶出府的父亲，以后也确实影响贾珠的婚事前途。
　　“陪嫁丫鬟不好，太过了解你，你若是想好了，我就从外面找一个不能生的给他，你好拿捏。”又提醒道：“只是这芳纹，我不希望你伤人身体，没得为了没脸没皮的人脏了自己的手，只要有我一天，就算有庶子也绝对动摇不了珠儿的地位。”
　　从婆婆要撵了夫君出去，王氏就信婆婆是个守信大公无私的人，深深一拜，抬起头对婆婆道：“媳妇知道了。”
　　等到王氏走出去，张芮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堵得慌，她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一碗绝育汤下去绝了后患，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滥用权利伤及人身，哪怕那个女人现在看着并不是个良善安分之人。
　　就像王氏，没有真正坐下恶毒之事的时候，她没有权利断定一个人是罪大恶极之人，从而以此去处置，能做的也只是釜底抽薪斩断人的手脚而已。
　　所以张芮叫来了贾政和那个芳纹，先是对贾政道：“你如此忤逆于我，你媳妇还为你求情，我便给她这个面子，不让你们出府。”
　　见贾政面露喜色，张芮冷笑一声，又道：“别这么快放轻松，我今儿就告诉你，因为一个存了异心的丫鬟，回去之后你们就搬去东边儿旧园住，你原本能从公中支取的月钱减半，都转给王氏和孩子们。”
　　也不等贾政说话，又看向赵芳纹，说：“既然你说你只是想要陪着老二，我成全你，他想把你提成姨娘我都无所谓，不过姨娘该有的份例都让他给你出吧，我也不为难你，日后若是有了孩子，都不会打扰你守着他，抱到我这院子里跟小鱼儿作伴正好，都是没姨娘的孩子，怪可怜的。”
　　贾政清高，对于月钱被扣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对于搬到旧院那边有些不愿意，这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也别再觉得你大哥纳妾我没有这般严厉，那是因为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大哥再好女色，对正妻的尊重从来没有少过，可你看看你对王氏都做了什么？”
　　又让人把芳纹家在荣国府里所有有亲缘的下人都叫了过来，这家生子在这府里就是有人脉，几乎府里所有部门的职位占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也正好，不是想要谋求富贵吗？张芮也不管他们原来都是什么小管事还是其他有资历的老人，全都塞到旧园去伺候贾政和这半个主子去，安排完，叮嘱道：“我不喜欢下人玩忽职守，所以伺候好二老爷，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怠慢的，可不要怪我赶你们出府。”
　　这些下人自然是不愿意的，荣国府的主子一向宽厚，原本虽然也没有什么大的上升空间，但也比固守在旧园强上许多，但对老夫人不敢有怨言，所有的怨恨便都指向了芳纹。
　　这些事安排好，张芮想起王氏说要再给贾政找一个伺候的人的事情，突然想起媚儿来，这扬州瘦马最是合适不过，便着人去找了个清白身后没有太多牵扯的，让嬷嬷观察了几日，确定没什么问题就送去了旧园给贾政。
　　这所谓的扬州瘦马是专门为了伺候男人培养出来的，比起眼界各方面都差的芳纹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论起善解人意这样的事情，有老夫人承诺日后的生活保障，她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来迎合贾政，把芳纹分分钟就比进尘埃里去。


第69章　回来（捉虫）
　　张氏也听说了婆婆处理小叔子和那个丫鬟的事情，虽说这两人的事完全是两厢情愿；　跟当初绿柚爬床有些区别；　但对于婆婆的处理方式她不是很认同，若是她的儿子；　那个没脸皮的丫鬟她不说直接打杀也会让她在荣国府消失，难道留着膈应人吗？
　　只能说婆婆年纪大了，竟然真的越发的仁慈了～
　　另一边，处理过贾政的事后，张芮晚上仍然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她总有种自己做的不够好的想法，可是哪里不够好又该如何做；　她又没什么太大的头绪；　也是这一刻，隐隐的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些清楚的认识。
　　她从前只是普通人，从来没有到过这种掌握着别人生死命运的高度；　突然变成贾母；　能够守住本心；　能力和见识却跟不上；　处理起小事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