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母是个面瘫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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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邀请亲家，落下谁都不好，贾家的姻亲又多，张氏拿着拟好的邀请名单过来给张芮过目标时候，她看着那长长的一串儿人名可真是无语。
　　贾母的外家史家，张氏的外家张家，王氏的外家王家，还有跟贾敏定了亲的林家和没正式订婚的陈冉，再有宁国府和以前贾赦祖母的外家人，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其他亲戚，这加起来怎么也得百来人。
　　更别说到时候各家的下人都在荣国府，是得紧张些，免得出了什么毛病，让客人不爽直，那这荣国府的复出可就打了折扣了。
　　所以张芮就算嫌麻烦，也仔仔细细的查看是否有遗漏，不过张氏管家确实是不错，这名单基础没什么问题，菜单也都顾及到了各家的口味。
　　到底是大家族造就出来的贵族女子，固然贾母管家理事的手段也不简略，但是两个人处理事情的角度完整不一样，张芮一个局外人看着，张氏的手段更偏向于阳谋，做事也是坦坦荡荡的。
　　比起来，王氏就逊色很多，这几年看下来，王氏院子里固然也是安安稳稳的，但是这手段到底是逊色了些，拿捏下人还是要恩威并施，王氏威多恩少了。
　　只是这出了孝人心浮动，后院儿里有没有的闹就不知道了……
　　拉回跑偏的神思，张芮冲着张氏点头，“你做的仔细，就这么办吧～”
　　“是，媳妇省得了。”
　　都是亲近的人家，宁国府郑氏一早就过来帮忙了，张氏的娘和嫂子也来的早，还帮着一起招呼客人。
　　因着张家是贾玫和陈冉的媒人，趁着其他人没来，张芮直接就请张家过后跟陈冉说一声，若是方便请他父母到京里一趟，贾玫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也该早早办了。
　　更何况不出张芮意料的，这林家老夫人一到了她的院儿里，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林如海和贾敏的婚事。
　　“是该办，不过玫丫头年岁长些，哪里有姐姐未嫁，这妹妹先出门的，林老夫人您说呢？”
　　林老夫人拉着未来儿媳妇的手，满脸的迫不及待，“理是这么个理，可我这日也盼夜也盼，就盼看敏儿能早早的嫁进来，那我就能松快松快了～”
　　贾敏害羞，但当着各家老夫人夫人们的面，到底还是大慷慨方的，让人看了就欣喜，林老夫人也是越加的舍不得撒手。
　　张芮当然没有拦着不让贾敏出嫁的意思，这年代十七岁的女孩儿已经不小了，再留就说不过往了，便松口道：“玫丫头的婚事已经有了着落，我老婆子当然也盼看如海尽快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婿，未来亲家可以先看看下半年有什么良辰吉日，提前做个筹备才不慌不忙。”
　　“好好，有亲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这一家一家的过来，张芮看的眼晕，也不知道时不时老眼昏花的事儿，有些人总要反响一会儿才干想起是谁了，不过她是长辈，几乎再没有几个比她辈分大的，也没有人责备。
　　几个女孩儿也都在这儿，不过问了好张芮让家里的姑娘领着别家的小姐自往玩儿往，没必要随着一群老婆子已婚妇人一起，怪没趣的。
　　“有这样一群花儿一样的姑娘，都感到自己年轻了些。”辈分最大的贾母的嫂子史安氏坐在张芮旁边儿笑呵呵的说。
　　其他人都附和，张芮一数这些姑娘里最大的就是贾玫贾敏了，看来确实是等不得了，等到张氏跟王氏带着外家人和一些客人回到各自院子里往，西院儿里就剩下史家人，她就笑着冲史安氏说：“本来不该劳烦嫂子，不过我这三年也没怎么接触外面，贾攸那丫头的婚事还没定下，还要请嫂子帮忙相看相看。”
　　史安氏猜忌的看着小姑子，问道：“这庶出的大丫头你都有了人选，我可不信你挑不到，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之前给外家的往信的时候不是说了吗？给两个庶女婚事上一点自主权，玫丫头想要读书人，贾攸想嫁进高门大户做继室。”
　　“我就说你多此一举，哪家的女儿婚事不是长辈做主，偏你要让她们自己做主，纵得人心都大了！”史安氏眼里都透着厌恶，她是最容不得妾生子弄景的，偏这个小姑子还主动给人家递梯子。
　　张芮当然知道嫂子不批准，回信里就知道了，不过她有自己的理由，“这世家大族联姻巩固地位的事情屡见不鲜，我这儿媳妇已经娶了，现在只有女儿，她们嫁的好对荣国府也没有坏处，我当然愿意给点恩惠。”
　　史安氏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所以有人就贪心了？”
　　“呵～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真就不怕人贪心。”张芮也不想再解释，直接对嫂子说：“嫂子你就帮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家里的女儿嫁的再好，我还是嫡母，她们姨娘也在府里，这孝字谁也越不过往，放心，嫂子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这倒是实话，她这小姑子可不是个性格柔和的，要不是当初史安氏嫁过往早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姑嫂两个人还真不见得关系这么好。
　　“行吧～我回往给你看看。”
　　史安氏答应下来，张芮算是放下心来，贾母的记忆里，史安氏是个靠谱的嫂子，只要她应下，她自己是万事都不用操心了。
　　女宾和男宾离开吃过宴席，张氏还安排了唱戏的，说起这个，贾赦还道张芮眼前抱怨她把贾家以前养的戏子送了出往，现在请人看戏还要他出往找班子。
　　张芮当时直接就把他赶出往了，当她还是刚开端那个啥都没摸明确的人呢！这京里没养戏班子的人家多的是，也就勋贵多好这口，林家不就没有？
　　不过这戏班子是外来的，人杂的很，张芮专门跟张氏说过，吩咐了下人看着点儿，不准这些人随便走，免得冲撞了客人，再闹了笑话。
　　张氏对此深认为然，所以一直都有下人在边儿上，这在京里出名的戏班子戏唱的就是好，张芮不爱听戏，但看热烈还是可以的，否则其他人都兴趣盎然的，就她一副没趣的样子可就扫兴了。
　　这一场宴会办的不错，到傍晚各家告辞的时候也都宾主尽欢，而且张氏也没有疏忽任何一位客人，几乎每一个都照顾到了，张芮看得出客人们都是尽兴而回。
　　张氏娘带着儿媳妇最后离开的，张氏专门送到大门，心里还有些不舍。
　　张氏娘亲却拍拍女儿地手，欣慰道：“你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为了管家权熬坏了身子，要知道长长久久的才是成功。”
　　“娘放心，女儿知道的。”张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勾起唇角不想母亲担心，“婆婆固然还是不待见相公，可她老人家对孙子们好，瑚儿在婆婆那儿教养的乖巧懂事，女儿再没有更好了～”
　　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张氏娘说了几遍让张氏多回外家，这才离开贾家门前。
　　另一边张芮回院子里先往看了几个孩子，孩子小自然不能跟大人一起熬着，早早的就送了回来，贾瑚也没让他回外院，进往的时候就看到兄弟三个抱在一块儿睡得像小猪一样。
　　放下心往返往洗漱休息，几乎躺到床上立即就本日梦乡。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张芮刚从床上起来穿着好，这两年才提上来代替赖嬷嬷的静嬷嬷凑进来小声说：“主子，昨个儿大老爷在外院宠幸了一个小丫头。”
　　张芮固然决定不管事，但是贾母曾经管家二十多年，手底下能用的人很多，对这府里掌控力还是有得，这时候听静嬷嬷一说，便知道若不是有问题她也不会来报，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大夫人拿了下人审问，昨晚上大老爷身边陪寝的小厮忽然拉肚子，认为一会儿就回来一时疏忽没有叫别人替，就让那个叫绿柚的二等丫鬟钻了空子。”顿了顿，静嬷嬷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小声道：“大老爷也没拒尽。”
　　好嘛，反正也是上赶子送上门来的，贾赦憋了这三年，当然是不会往外推，直接就拉上床往，张芮沉思着，自己竟然也不太意外。
　　不过这贾赦不拒尽不代表丫鬟爬床就对了，“张氏还问出什么来了吗？”
　　静嬷嬷摇头，“夫人并没有问出别的，不过奴婢从大厨房的李婆子那里听到，她刚开端没在意，但确实看到厨房有个烧火丫头往大老爷身边小厮的晚餐里加了什么东西……有几个下人都闹了肚子。”


第21章　不安分
　　张芮听了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能低估这荣国府里的人心。
　　她这刚有点儿担心出了孝会闹腾，前脚送了客人出往，这后脚就有人做手脚，她该庆幸这人还有点儿分寸，知道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胡闹吗？
　　想到这里，感到自己也要离别安静的生活，张芮无哀无喜的说：“把那小丫头偷偷的带走问话，查明确是怎么回事儿。”
　　“是，奴婢这就往处理。”
　　“嗯。”
　　静嬷嬷走出往，张芮也没有再想这件事，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总会找到答案的，多想无意义。
　　早饭之前，贾瑚领着贾珠和贾琏两个小萌物走进来，两个小的奶声奶气的学着哥哥跟祖母问安，张芮心情很好，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孩子更单纯可爱的了～
　　张芮是不许奶娘一直抱着他们的，所以贾珠和贾琏走起路来稳稳当当，摔跤多了，也比别的孩子更刚强些。
　　吃饭也都早早让他们学着自己吃，所以昨儿跟其他家的主母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狠狠出了一把风头，知道两个孩子是在她这里教养，纷纷说她会教孩子。
　　张芮也没谦虚，这是事实，这两个孩子固然不是她亲手带的，但下人怎么看待全都是她说了算，如今这么懂事她也是功不可没。
　　“祖祖～琏儿也要念书～琏儿要跟二哥哥一起～”张芮让两房的孙辈儿一起排行的。
　　贾珠已经订下来，过两日就要往启蒙，还是贾瑚的那位先生。
　　贾琏知道了，于是吃了饭就过来缠着祖母，想要随着二哥哥一起往，张芮看他小小的身子扭啊扭得，实在是不信任他能坐的住。
　　不过孙子既然这么“好学”主动请求，她当然要满足，便施施然道：“琏儿往也可，不过不能不听先生的话，要回来也是不许的。”
　　贾琏还不知道随着先生念书具体是什么样的，反正他心里就是要跟哥哥一起往玩儿，当然是必定要往的，祖母说什么都答应。
　　贾瑚有些同情自己的傻弟弟，可能怎么办呢？又不能扔。
　　既然说要启蒙，吃了早饭，张芮就让贾瑚领着弟弟们往先生那里转转，先熟悉熟悉环境，别到时候还没怎么样呢就哭着要回来。
　　也别说，她是真的懂得贾琏，往了半日就真的哭着闹着要走，不过这都是后话。
　　过了一会儿，张氏和王氏过来请安，还没等张芮问，张氏就主动跟她请罪：“是儿媳管家不力，才让小丫鬟钻了空子，请母亲责罚。”
　　“你筹备怎么处理那丫鬟？”张芮也没说责罚的问题，这种事安抚都来不及，责罚个鬼呦。
　　张氏眼里带着苦涩，却还是笑了笑，对婆母说：“相公说他甚喜那丫头，要留在房里，儿媳妇想着大老爷如今身边伺候的人确实少了些，留下也无不可。”
　　张芮食指在炕桌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敲着，原身当初确实有意给贾赦赐两个通房，不过她一向自矜身份不愿意主动做这种不谄谀的事情，遇上张氏没多久又怀孕，这就没提出来，再说贾赦自己也不是能管住自己的，都不用别人自己就找小老婆了。
　　如今这又是的，要她说贾赦一点儿猜忌都没有，可这人就是不在乎，如今明知道有问题还想留下那丫鬟，就不能给正妻留些面子吗？
　　是，古代男人找小妾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这女人心里就没有舒坦的，不管张氏到她这里有没有装可怜的意思，这心里难受都是确定的。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安慰一下张氏，王氏在一边忽然开口：“大嫂就是贤惠，不过这说的也没错，伺候的人太少了，大哥在外面也没面子不是？”
　　话里的幸灾乐祸连张芮都听出来了，更别说本来就聪慧的张氏，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
　　张芮眯了眯眼看了眼王氏的脸色，淡淡的问：“政儿马上就好当值，不如我也给政儿安排几个伺候的人，省的在外面没面子？”
　　王氏哪想到婆婆会忽然发话，一下子掉了面子不说，婆婆还想给二房塞人，脸色白了白，张张嘴却没法出声。
　　断定王氏闭上嘴，张芮才对着张氏说：“你们自己院子里的事情我是不想管的，纳不纳妾我也不在乎，可这种心怀鬼胎的人我是不待见的，这就是我的意见，你们自己回往决定往。”
　　“是我们不孝，让母亲您随着烦忧了。”张氏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夫君都说了要留下，她硬是要处理反倒跟夫君起隔阂，但母亲说了不待见，他却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所以张氏回往之后，直接从二等丫鬟里挑了个容貌出挑性子诚实的带到贾赦眼前，“是我考虑不周，爷想要留下那丫头，我也不说什么，但母亲也说她心怀鬼胎，不是个合适的伺候爷的人，所以我给爷挑了个丫鬟伺候爷。”
　　贾赦一看那羞答答的看着他的俏丫鬟，顿时身材就酥了一半，对张氏的话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反驳的想法了。
　　张氏看到贾赦的表情心里固然不舒服，但也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了，早就清明确楚了，于是持续说：“那丫鬟留下可以，不过只能是个通房丫鬟，再多我也没法儿交代了～”
　　贾赦满不在乎的摇头，“一个丫鬟，夫人做主就行了，本来爷我也没想让她有什么名分。”
　　男人在床上什么承诺都能说出口，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张氏嘴角勾了勾没成型，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身就要离开。
　　贾赦固然爱好新鲜的女人，不过张氏在他心里到底跟那些人不一样，晚上也没留在新来伺候的丫鬟这儿，而是回了张氏的正房，至于晚上他用了什么手段往取悦张氏，任谁从她满脸的春色都看得出来。
　　张芮是下午就知道了张氏的做法，对此她不置可否，她的话已经明摆着愿意给她撑腰，张氏自己愿意这么做，她也不会往多事。
　　再如何敲打贾赦，贾赦也是贾母的亲儿子，张芮也不盼看跟贾赦好不轻易缓和些的母子情绪有隔阂，到底也是荣国府的继续人，贾瑚和贾琏的亲爹。
　　既然他们筹备就这样抹平这件事，张芮就从自己库房里取了几件玩意儿，指明张氏受委屈了送给她的，也有安抚的意思。
　　张氏激动地收下，等婆婆的人走了，笑脸才落了下来，问自己的陪嫁嬷嬷：“你是说静嬷嬷把厨房一个烧火的丫头带走了？”
　　“早上就带走了。”
　　而她们下午才得到消息，张氏蓝本还认为自己管家已经不错，现在看来比起婆婆来还是差远了，也亏得这位不待见回不待见，却对儿女没有什么恶毒的心，否则……
　　张氏感到，自己还要再谨慎些。
　　……
　　不过说是不管，第二日他们来请安，张芮还是敲打了一下贾赦：“你媳妇是个好的，让我知道你纵容那些丫鬟闹出丑事情，你就往铁槛寺陪你爹几日往。”
　　“母亲，儿子固然有几个伺候的，但又不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张氏我是净重的，您说哪里往了？”还往陪他爹？恫吓人好玩儿吗？
　　“你要是有数就不会刚出孝就让人钻了空子！”白了贾赦一眼，固然上赶子的女人少有男人往外推的，但这也太来者不拒了！
　　“男人都靠不住！”张芮默默吐槽。
　　旬邑想反驳，前赴后继的女人那么多他就从来没正眼看过，可理智禁止了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贾赦自知理亏，点头弯腰的跟母亲赔着笑脸，张芮对他是真的快没性格了。
　　至于贾政夫妻一直都在旁边降低存在感，贾政是不好随便插嘴兄长的事情，王氏是昨天被婆婆的话吓到了，不敢再随便多言。
　　不过再谨小慎微也架不住事儿找上来——
　　张芮看到静嬷嬷的身影涌现在门口却并没有进来，知道她是查出来了，看她神情有些迟疑，她便知道这里面有底细，便让他们两房先回往，然后起身往了内室。
　　“查出什么来了？”
　　“回老夫人，那烧火丫头招了，是绿柚的婶子李宝家的让她下的东西，她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至于李宝家的，本来是不承认的，奴婢用了些手段，她受不住就说了，有人放了一封信在他们家门外，说会帮他们成事。”说完呈上查缴上来的信。
　　张芮接过来皱着眉头看了两眼，这一环扣一环倒是聪慧，只是她们查起来就不轻易了，“看见谁送的信了吗？”
　　“谁到过那边奴婢都问过了，没有异常。”静嬷嬷低下头没有持续说下往，但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不过乎那几位……
　　张芮听后面色冷肃，“我不信做这事的人能完整不露漏洞。”抖了抖信纸，重新递给静嬷嬷，掷地有声道：“给我持续查，信纸字迹全都给我查明确，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在我这荣国府里企图玩弄我这个老婆子！”
　　“是，老夫人。”


第22章　立威
　　静嬷嬷领了老夫人的命，把管这库房分配的管事叫过来，一问，对方直接说：“这纸都是分配给太太和小姐们的，老爷和瑚少爷的纸质都要更好些。”
　　“你断定？”
　　管事的点头，固然这纸大部分装在信封里，但只要一打眼他就知道是哪种，“尽对不会有错，不过……”
　　“怎么？”
　　“一般各院儿里也会分给下人用一些，所以也不是尽对。”
　　静嬷嬷表现知道了，然后吩咐道：“我找你的事情不要说出往，大夫人也不要提。”
　　“您放心，我会管住嘴的。”
　　固然没有问出什么直接答案，但是缩减了领域，静嬷嬷回往西院儿之后，又找出各院儿下人们的卖身契逐一比对签名，查出两个相像的最后让更懂些的人比对，得出并非两人的结论。
　　静嬷嬷晚间的时候逐一报给主子：“府里的下人奴婢对照过，都不是写信的人，剩下的就是各房的陪嫁还有主子们，老夫人，还要持续查下往吗？”
　　张芮当然知道静嬷嬷的意思，查到现在基础上已经锁定了目标，张氏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贾府的女孩儿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更何况除了贾敏，她们也没那个本事，贾敏不会，那做这个事情的是谁显而易见。
　　静嬷嬷显然也知道，所以一直噤声不敢打断主子的思绪。
　　扔下手里的帕子，张芮面无表情的说：“不用持续查了，把信收起来，张氏那里你再从我的库房里拿我嫁妆里那套翡翠头面送过往，告诉她这件事不用查下往了，以后除非她们院子里自己不安稳，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产生。”
　　“是，奴婢这就送过往大夫人那儿。”
　　正院里，张氏收到婆婆送过来的头面，知道为何了也笑着跟静嬷嬷冷暄：“哪里就劳烦母亲这么上心，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往，我不会再放在心上的。”
　　“大夫人您明确就好，老夫人也是盼看我们荣国府安安稳稳的，她老人家既然说了，您以后就放心。”
　　张氏笑着回道：“这府里有母亲镇着，我是再没有不安心的，静嬷嬷您也再帮我向母亲告个罪，是我们做晚辈的没出息，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
　　“您的好老夫人都知道的。”
　　……
　　说过话，静嬷嬷就告辞离开，张氏身边的亲信刘嬷嬷看着老太太送过来的价值不菲的头面，迟疑道：“夫人，您说到底是谁……？”
　　“嬷嬷！”张氏喝止她的话，摇头道：“不管是谁，既然母亲过来说了，我们就不要再提。”
　　“可您这亏难道就白吃了吗？”刘嬷嬷为自家小姐不值。
　　张氏看着这头面，张家哪里见过这样华贵的东西，“这不就是补偿吗？”
　　刘嬷嬷当然知道，可想到这件事还是感到小姐委屈，“您都管家了，可这府里内里头还是老太太说了算的～”
　　若是之前张氏还没有感到的话，现在也知道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权利本来就不是轻易能握在手里并且握住的。
　　若说之前张氏对于找她麻烦的人还存疑，那现在几乎就可以断定了，能够让老太太帮着遮蔽的除了二房那个，再没有别人了。
　　最好就像老太太承诺的，她不会再做这样恶心的事，否则她张氏也不是泥捏的人。
　　张芮是为王氏遮蔽吗？答案确定是否，她是为了贾政，弟妹插手大伯院里的事虽说不好听，但并不足以把王氏扫地出门，而且贾珠也不可以有一个德行有亏的母亲。
　　但王氏若是由于这个就有恃无恐，那她可就想错了，她有的是措施给她长长记性！
　　蓝本这第二天并不是请安的日子，张芮却是让人往东院叫贾政夫妻过来请安，专门叫人过来请安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得，贾政还有些茫然，还担心母亲是不是身材不适，王氏却是满心惶然。
　　到了西院儿请过安，贾政就一脸担心的问母亲：“母亲您是否身材有恙，儿子跟大哥说把太医请来吧？”
　　张芮一脸老怀甚慰道：“我知道你孝敬，就是我儿明个就要当值，你大哥都感到伺候的人少，我担心你身边的人也照顾不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