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幽魂]姥姥难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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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它怨念很深地跑走了……
　　于是，在我来到倩女世界六个月零三天之后，我充分发挥我的聪明才智，将弱肉强食的食物链向下发展了一个层次：
　　老妖/燕赤霞→我→小狼
　　感动！对！保持这个发展态势，总有一天我会爬上食物链的顶端，笑看苍生渺小！哈哈哈哈！
　　铃铛叮铃响打断了我的无限意*淫。
　　“乖女儿~爹爹饿了……再不来我就吃了宁采臣~”=　=老妖怪兴致勃勃地说道。
　　蹬鼻子上脸！
　　又到饭前。
　　“你们想吃什么？”我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我让小狼去抢！
　　宋老妖撑着书桌懒洋洋地捏着墨笔，眼眸半阖犯困中……被我喊得一激灵，微微抬了一下眼眸。
　　坐在他旁边的宁采臣脸皮儿薄，忙摆手，“不必麻烦宋小姐了，随意即可。”
　　得叻~
　　暗搓搓召唤来萌兽，“小狼！”
　　***
　　饭时。
　　两荤一素一汤，膳食营养均衡，好样的~还有杭椒炒兔肉。
　　“咳咳……我不吃兔肉。”老妖没精打采，胃口缺缺地扫了一眼饭菜。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我紧紧握住竹筷，近乎暴走……
　　“兔子这样单纯善良可爱的小萌物我怎么忍心下口，我相信乖女儿也是吧？”老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不，我忍心。”我扶额，掰断手中的筷子，冷冷瞟他。
　　老妖怪嗤笑一声，根本无视我的威胁。
　　“你，去重做。”素白的手指推开眼前的饭菜，淡淡说道，“我去休息一会儿。”
　　操之！忍！
　　“宋姑娘，宋公子近日无精打采，是不是生病了？”傻书生宁采臣讪讪放下竹筷，担忧地问道。
　　我咬牙瞪着老妖飘走的背影，“他就是故意的！”
　　倏地站起来，气呼呼地再找小狼！
　　***
　　夜里，星河璀璨。
　　宁采臣坐在大殿台阶上，抬头望着月亮，神情间颇有些失落和怅惘。
　　我拍拍他的肩，在他身侧坐下。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呢？”
　　他腼腆地笑笑，摇摇头，“我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个与宋小姐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她很娇俏可爱，脖子上也戴了一个这样的铃铛。”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紫金小铃铛，脸皮儿薄忙别过头去。
　　“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过她，还是梦里见过……”呵呵傻笑，困惑地挠挠脑袋。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说我呢！
　　谁知宁采臣立马脸红得像个大番茄，连连摆手：“不是宋小姐你想的那样！我是担心她的腿伤……”
　　冤枉！我想啥么了？呆子，是你想多了……翻白眼。
　　“她一个人上山采药，摔伤了，也没旁的人帮她，很可怜的……”他的声音弱弱的，说出口来却平白渲染了一种难得的悲情氛围。
　　我一愣，牵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怜吗？不会吧？还好吧……”
　　夜凉似水，我在台阶之上呆坐了很久，连宁采臣何时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可怜呢？故事全在我掌握之中，他们一个个全被我耍得团团转，连不可一世的老妖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知晓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我怎么会可怜呢？等这里的事完结之后，我就能回去和老爸老妈还有小奶弟团聚了。
　　明明最不可怜的就是我。
　　掐指一算，今日六月二十四，小倩明日康复，但我得等十余日才能带她回来，那之前还是叮嘱小青在后山守着她，不要过来凑热闹吧~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转身打算回洞府养精蓄锐，一扭头就看到抱胸斜倚着台阶上的红漆大柱，神情寥落的老妖。不是“宋玉”。
　　他披着一件月白锦上绣花金线掐丝的风衣，益发衬得他的下巴尖尖，清瘦冷情。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细看才发现他确实脸色是虚弱的苍白，我心中一动，竟觉得神思被千万根绵密的针或深或浅地扎着。
　　他始终半垂螓首，眼睑微阖，清风吹起他的墨色长发飘扬，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拉长再拉长，歪歪斜斜投射入大雄宝殿室内，显得孤寂无边。
　　月有阴晴圆缺，当此消，必彼长。
　　只需一句话，只需开口提点一句，他便一定会明白。
　　我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垂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都想些什么。
　　老妖眉头微蹙，捂嘴低低咳嗽了两声，似乎被痛楚折磨着，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死~”
　　他走近，慢条斯理挑起我的小巴，皱眉打量着我的脸，这场景像极了影视剧里的轻佻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不妙！我已经开始开小剧场了……
　　“怎么这么不禁逗呢？我白日里与你开玩笑，怎么就坐在这里哭鼻子了？一点也不像厚脸皮，专门使心眼的赖小鹤。”他阴阳怪气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松了手，倨傲的眼神却有暗光流动，无奈又温情脉脉，可我并没看到。
　　“谁哭鼻子了？”我反驳，声音确实酸酸涩涩的喑哑。
　　老妖怪太自以为是！
　　“有念想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不是吗？”他语调好似一声浅浅的叹息，揉揉我的头发。
　　“唔？呀？不会真的哭啦？乖女儿~让爹爹疼你~”
　　他浅笑着，长手一捞，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两片薄凉的唇轻轻在我头顶印下一个似花瓣轻柔的吻。
　　我傻了，猛地抬头望着他，一脸惊恐。
　　我擦！代入感太强了！乱！伦！？
　　他的脸与我相隔那么近，浓墨画就的瞳孔在温柔似水的夜色里映出点点琉璃光泽，眼角上挑，笑起来有一条细细的笑纹，里面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孤独心事。
　　我浑身上下泛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脸像火烧，灼得我又窘又气，直觉反应，握紧拳头猛地捶了他一下，推开了他。
　　妈哒！老妖怪今晚不是发情吧？差点又被他蛊惑了！
　　我摸摸胸口顺顺气，心如雷鼓。
　　但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老妖居然被我这么一拳捶得连连咳嗽；面色涌上极不健康的淡淡红色。他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勉强扶住红漆柱子，月白风衣从他瘦削的肩上滑了下来，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他怎么会这么虚弱？！
　　“喂！老妖怪！你怎么回事？不要吓我！”我忙定了定心神，跑近，伸手欲扶住他。
　　老妖怪向来臭美、骄傲自大，从没在人前示弱，今晚这是怎么了？
　　他擦擦嘴角，冲我眉头一挑，“噗嗤”一笑，妖娆万分，语调轻松地说道：“骗你的~这也信？蠢女人就是蠢女人！”
　　嘴角在笑，眼神却是认真。
　　我伸出的手生生顿住，半天没回过神来，骗？我？的？！还蠢女人？！
　　只听见神经“啪啪啪”一声声悉数断了个干净！瞬间的恍惚过后，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不，这只妖怎么这么无良啊？臭不要脸！气死我了！亏我还担心他！
　　幼稚！无聊！我很想冲他发火，但看着他那双清贵的墨色眸子，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半天只发出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哼”字。
　　转身往地下洞府走去，走了数十步，似真似假隐约间听到了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伸手擦擦眼睛，温热的泪水居然流了出来。
　　他以为我没看见他藏进衣袖的那只手上的殷红血迹吗？脸色苍白似鬼，偏偏嘴唇红得惊心！那是拿血染色的唇……比夏日看过的任何一场如荼的火烧云都来得灿烂明艳……
　　你为何这样帮我？为何？
　　我明明只有一颗残缺不堪的心脏了，为何如此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把整颗心泡在酸菜坛子里，他手里拿了根棍子，有时候戳戳，查看是不是足够柔软让他随意揉捏，有时候又是轻轻触碰，好让那颗心被酸水覆盖，好好入味。
　　老妖怪讨人厌的时候和他让人捉摸不透的时候一样多。
　　我终于明白了老影那句“所有与他相识的人最后都会对他又爱又恨”！
　　完蛋了！完蛋了！赖小鹤！你完蛋了！你真的有M倾向！
　　***
　　这是一场光与影的追逐游戏。
　　夜风裹挟着淡淡的树木清香徐徐吹来，吹起了谁的墨色长发？那翻飞的素白袖袍宛如一只翩然若飞的飞蛾，下一秒便要寻到烛火义无返顾地扑上、燃烧殆尽……
　　一个黑色的煞气身影从暗处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知道派派盗走我文的时候，其实我第一反应是，是拒绝再发网络的，我跟自己讲，我拒绝，因为，其实，我很不爽……然后后妈跟我讲，你写文是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故事，他们盗就盗了吧你不能辜负一直默默支持你的小天使……被她这么一说，我duang~duang~就接着发了。
　　但还是要郑重说一句，盗文可耻！
　　ps：现在开始纠结我为什么要用第一人称了……很多其他人的戏不知道怎么插，其实这后面还有800字的……【远目……
　　发现写番外比正文带感！但番外涉及后面剧情，不写正文就不能放番外……

　　☆、鬼将&老妖

　　一场光与影的追逐游戏。
　　夜风裹挟着淡淡的树木清香徐徐吹来，吹起了谁的墨色长发？那翻飞的素白袖袍宛如一只翩然若飞的飞蛾，下一秒便要寻到烛火义无返顾地扑上、燃烧殆尽……
　　一身煞气的鬼将从暗处现身，站在了老妖身后。
　　他阴冷的竖瞳看着眼前的老妖，冷冷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一向杀伐果断的冰冷嗓音，此刻听来也有了一丝人情味。
　　“嗯，我知道。”老妖微微颔首，声音很低：“我糊里糊涂在世上活得够久了。找不到来的路，也拨不开前方迷雾……”
　　鬼将目光闪动，皱眉，半晌，突然开口：“你太执着于来路。你之前想好放弃，我理解。可而今，终于等到了一个那样特殊的人，你为什么不尝试留住？”
　　老妖微微讶异，对于从来都伪装成木头的他能说出这种话，而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感到惊喜，“哈哈哈”地爽朗笑了起来。
　　鬼将被他笑得脸色很难看……
　　最后，老妖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敛了笑容，才正色道：“你是知道的？我没有过去，所以一直费尽心思在寻找。”
　　顿了顿，接着幽幽喟叹：“有了过去，才算有了根，才算有了整个世界。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老妖收回散漫的思绪，闭上眼，似乎在感受着凉风温柔拂过他的睫毛，掠过心田。
　　黑暗之中，老妖的容颜还是一如往常的邪魅，高昂的下巴勾勒着骄傲的弧度，可是整个人那么清冷沉静，恍如已抽身世外。
　　灵魂轻盈如飞鸟，已翱翔至九重天外。无拘无束，故而无依无靠。
　　鬼将皱眉，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黑山老妖，他想起了那时候盛气凌人的老妖，想起了他与老妖的不打不相识……
　　***
　　八百年前。
　　孙悟空大闹阎罗殿，篡改生死簿，十八层地狱一时之间撕心裂肺的惨叫鬼号涕泣之声此起彼伏。
　　无间阿鼻地狱中有一凶煞恶鬼，百炼成魔，趁地狱大乱，吞了成千上万的恶鬼，带领枉死城里的孤魂野鬼冲破了鬼门关，在人间圈地为王，仿造冥间造了一个人间小地狱，瞬息间成为冥神人三界首屈一指的大祸害。
　　恶鬼将军由于在无间阿鼻地狱中受尽铁水融铜的烧煮，全身血肉狰狞，性情冷酷嗜杀，挥舞着两把血色红镰收割性命，罔顾善恶天道。
　　世上并无十全十美之人，即使再强大的英雄，也会有致命的死穴或软肋，鬼将也不例外。
　　这一年，七月十二，盂兰盆节前三天，鬼门关大开，百鬼夜行。
　　被鬼将吞入体内的恶鬼们也蠢蠢欲动，一个个摆脱了他的束缚，飘散在人间。
　　他由于此间一直在与试图馋食他魂体的百鬼缠斗，很是虚弱，正在小地狱调养。
　　然后，一个笑得春风得意的凤眼妖怪居然抱着两坛酒找上门来……
　　凤眼妖怪自然是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闲着没事做，听说世间出了这么个本领大又有个性的恶鬼将军，眸子一亮，带着最醇香的浮生尽，风风火火跑来找他喝酒。
　　吊儿郎当的风流老妖与阴冷孤僻的恶鬼将军，可想而知，两人之间怎么可能谈得妥？谈不妥，自然要动手。
　　若是换在平常时候，鬼将是能与老妖昏天黑地一战的，但近日虚弱，鏖战三天三夜。七月十五，盂兰盆节如期而至，恶鬼出关，鬼将无力再战，云端坠落。
　　而天庭也看准了这个时机，早已在两妖缠斗之际，派出了武德星君和天佑元帅带领三万天兵天将，协助十殿阎王下界擒拿鬼将，并将在人间作乱的万千魑魅魍魉赶回十八层地狱继续受罚。
　　人间小地狱那时才真称得上是人间小地狱！
　　诸鬼逃窜者多被天兵一枪扎个魂飞魄散，老老实实求饶者也被钉穿琵琶骨像炸串串一般一股脑全投入了地狱炎海中受苦。
　　兴致勃勃的老妖此时搅和了进来，不知对于鬼将是福还是祸。
　　肆无顾忌的老妖嗤笑，凤眼高挑，一张利嘴甫一开口就是叱骂九重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想不到他们居然一个个是狡诈小人，竟敢背后算计，做些渔翁得利的下作行径！
　　鬼将看着他桀骜不驯的背影，朗风吹得他的发丝发扬，这样的人啊！一身傲气！
　　老妖转身扶起被他打伤的鬼将，大摇大摆就要离开！
　　但那时候鬼将满心怒火，一心想争个鱼死网破，宁可玉碎不瓦全！自然是冷冷拒绝了他的援助。
　　武德星君知道老妖的本领，连天上太上老君和西天佛祖都让他几分面子，前一段时间才向他发了招安令，也揣摩不透上头领导的意思，职责所在，只得硬着劝解老妖道：“鬼将罔顾天理，天帝正要惩罚他，黑山大王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
　　老妖冷冷一笑，从袖子里掏啊掏，扬手将一张金光灿灿的招安御旨丢给武德星君：“告诉老头儿，我还是五千年前那个我，这样的东西来一次我烧一次！”
　　说罢，带着敲晕了鬼将，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后来，心中煞气盈贯的鬼将日日想着反上天庭，却日日被老妖纠缠着喝酒。
　　鬼将不喝，两人就打架。鬼将打不过，受伤，一躺又是数月，伤好了又想着走。又打架，循环往复着，没个尽头，再后来，打着打着，两人便成了朋友。鬼将的怨气在岁月的消磨中也淡去，干脆留在了黑山上当起了清洁卫士。
　　黑山之山终年不散的云雾也是那时候老妖布下的，他说天上的神仙太混账，天天没事干拨开云雾时刻关心着他在干什么，洗个澡睡个觉都被人视*奸……
　　此刻眼前的这个背影还是那样孤寂，却掩去了不少摄人心神的光芒，他眼中暗淡，老妖动了凡心，堕入了凡尘。
　　鬼将猝然移开视线，不想再看老妖。
　　老妖要做的，从没人能劝动他。
　　鬼将突然希望老妖能傻一点才好，看不穿那些好意恶意阴谋阳谋，还是没心没肺地喝着自己的酒，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找着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答案。
　　四周寂静，看得见山腰苍翠的树木，黑暗中高低起伏的轮廓像蛰伏的猛兽。风穿堂而过，只听见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
　　鬼将突然想喝酒了。他想试一试一直让老妖醉生梦死，贪恋的杯中物到底是何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就当我作死今天想双更吧！
　　交代一下鬼将与老妖的渊源，为清明节的番外——鬼故事做个铺垫。
　　为啥么一个节紧跟一个节？！【摔鼠标！
　　为啥么写番外写得兴致勃勃就是不想写正文？！【摔电脑！
　　还要作死地更小狼女和吸血鬼的故事？！你真的还要上学吗？

　　☆、第四十五章　　一锅乱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若是主角，就算你不惹事，麻烦事也会来找你的。主角一般自带麻烦精体质。
　　我吃过晚饭后，散步消食，在踏着月色回兰若寺的路上，难得觉得心情舒畅。这几日总也睡不沉稳，床搬去给老妖怪了，我就只能天天和小狼挤在姥姥最开始的冰冷石板床上睡觉。
　　唯一的好处是——小狼作为毛茸茸的狼肉枕头真心不错！梦里都闻得见肉香，不要脸地流了一嘴口水……
　　唉，一想到老妖怪虚弱的样子，我就很纠结，有一把火在我胸口烧啊烧，心火旺盛，今天一早起来还发现脸上长出了青春美丽痘！
　　老妖怪还是没心没肝没肺，懒洋洋地指使我做这做那，一派黄世仁欺压杨白劳的架势。
　　我望望月亮再望望前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唔？这不是小青吗？她扒在墙角边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我诧异地踱步过去，还没走近，“蹦”仅存的几根神经又崩断一根！一颗小心脏扑棱扑棱就要扇着小翅膀飞出胸口了！
　　“嗖——”　瞬间身形移动！第一反应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因为目前局势实在太！乱！了！
　　兰若寺前，一妖，一狼，一人构成最稳定的三角形，一个个气势咄咄逼人，正对峙着。
　　我的冷汗狂冒！
　　哎呦！老妖怪和小狼见上面了也就罢了！妈哒！燕赤霞你怎么也跑来了！？要死！要死！要死！！群英荟萃！一锅乱炖！
　　目前我在现场旁观到的场景如下：
　　小狼与老妖一心一意地进行着动物世界的精神交流，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燕赤霞握剑在侧，凝望着老妖。
　　小狼呲牙咧嘴，“呜哇呜啊……”
　　老妖对小狼开口，笑：“确有其事。”
　　小狼低低呜咽：“呜哇呜啊……”
　　老妖笑眯眯答：“不，就是我。”
　　小狼恶狠狠瞪：“呜哇呜啊……”
　　老妖浅笑，平静诉说事实：“你现在杀不了我。”
　　小狼壮志凌云，气势汹汹：“……”
　　老妖眉开眼笑，毫不在意：“好呀~~我等你来杀我~”　
　　四下里安静得很是诡异……只有老妖一个人叽里咕噜、嘟嘟囔囔的声音。
　　我瞟了一眼小青，她的半张脸掩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双幽幽鬼眼心思复杂。
　　唔？难道小青懂禽兽话？待会儿要好好请教一下……
　　燕赤霞终于无法看下去，皱眉，严肃地开口问道：“最近郭北镇妖魔肆虐，燕某奉命一路擒凶，追缉至此，不知这位兄台可曾见有邪妖魔怪，或是不寻常之物？”　
　　……
　　哈！我瞬间喜出望外！
　　对啊！老妖怪现在换了模样，收敛了身上的淡淡妖气，而小狼被我喂了蓥华丹，自然也只不过普通苍狼一只！我躲啥子躲？
　　我长吁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一切真是多亏了狗血的巧合！当然，还有聪明机智的我~敌不动我不动！还是先待在暗处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老妖闻言，先是一怔，而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　=大爷！你注意啊！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啊！
　　纤细葱白的手指遥遥一指，目标方向正是夜色中眼睛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小狼。
　　闷闷笑着说：“咳咳……别的没看见，不过不知道眼前这只小野狼算不算燕大侠口中的‘不寻常之物’？”
　　小狼大概没想到老妖这么不要脸！居然出卖它！一愣，望着笑得狡黠的老妖恨恨磨牙！身子却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恐怖的燕赤霞。
　　燕赤霞面色凝重，抿嘴，“前几日倒是在镇上发现了受伤的野狼偷药材和食物。”提剑上前。
　　恰此时，呆头书生宁采臣提着一盏纸灯笼，揉着朦胧的睡眼披着一件长衫走了出来……
　　“宋公子……灼衿似乎……啊！！！大野狼！！！”
　　下一秒，宁采臣吓得肝胆一颤，大惊失色，慌张地叫了起来，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纸灯笼也烧了起来。
　　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烧起来的纸灯笼丢到小狼身上，急急地朝老妖招手：“宋公子！你快过来！我帮你掩护！”再诧异地扫了一眼凶神恶煞，提着寒气森森利剑的燕赤霞，自动将他摒除在“自己人”范围内，警惕地一边盯着狼一边盯着燕赤霞。
　　众人（妖/狼/鬼）一脸黑线……在场最虚弱的恐怕就是你了吧？自身难保，还时刻想着救别人……
　　老妖无奈，慢慢踱步过去。
　　够了！就差一个小倩了！幺蛾子们就全扎堆了！导演！发不发盒饭？我表示很无力，真的想死一死完事……
　　叹口气，妈哒！还是要我出场救狼？
　　与此同时，燕赤霞握剑步步逼近……
　　“刀下留狼！”我从藏身处蹦跶出来，一手叉腰，一手学尔康做阻止手势……想说这句话好久了……为啥么不让我穿越到《还珠格格》里去？=　=
　　众人（狼/妖/鬼）的目光纷纷顺利转移到我的身上……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走近惊弓之鸟中的小狼。
　　宁采臣担忧地喊道：“灼衿姑娘！危险！”
　　我冲他飞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蹲下身来，揉揉小狼的脑袋，抬头盯着燕赤霞。
　　这十多天来，他清瘦沧桑了不少，还是这身洗得发白的破衣裳。估计早把我送他的新衣服丢了吧？胡子留长了，有几分电影里午马大爷大胡子的造型了，不变的是他的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