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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幽魂]姥姥难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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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铃铛里，盘腿坐在角落里，含泪咬手帕。
老妖笑意盈盈地在大堂的桌前坐在，打量了一圈红彤彤的四周，似乎挺满意，扇子戳了戳小狼脖子间的铃铛，传出“叮铃”清脆悦耳的一声。
小狼不悦地瞪了老妖一眼，老妖会意，伸手取下了铃铛，暂时放过了移动宿主。
“人间的婚俗，我这倒是第一次，瞧着布置，倒也温馨得很。”
“嗯哼。”每个小妖怪都知道他们老大要娶女鬼小倩，某人越看红色越觉得刺眼了。
“你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小鹤幽幽怨怨从铃铛里飘出来，冒出一个脑袋，“大王都娶了十多位夫人了，每一次都怀揣着一颗兴致勃勃的初心，真是难得。”
老妖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淡淡一瞥眼，“怎么？你嫉妒？”
“嫉妒。”小鹤回答得很坦诚，一直有一块石头悬在心间，如果老妖娶过这么多位夫人，现在过来招惹她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口口声声的“喜欢”到底几斤几两，又能维持多久呢？情谊薄，郎心不固，什么时候她也会成为“老妖女人”中默默无闻的一个呢？
赖小鹤，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她以前想的是“唔，就当是谈一次恋爱，他若无情我便休”，但当感情覆水难收，她变得患得患失，她想要的更多，她在意的也更多。
老妖微微一笑，抿了口清茶，眼神中有一抹异样神采：“那不如你来试试结婚的滋味？”
小鹤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一惊，涨得脸色通红，“倏”地一下缩回了铃铛。
老妖“啧”，慢慢悠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饮着，喝茶有时候也会有醉意呢~眉眼间的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喂，小飞鹤，反正你都决心留下来了，不如嫁给我做黑山夫人吧！”老妖闲闲淡淡地开口建议道，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听这话的人可是提心吊胆。
妈哒！求婚可不可以认真点！人生第一次啊！三次人生的第一次啊！小鹤又愤慨又焦躁又兴奋地对着小手帕又拽又扯又揉捏。
好半天才脸红红露出探出一个小脑袋，眼眸亮晶晶地，瞟一眼，再瞟一眼，望向别处，喏喏开口道：“哼！我才不当妖十八！谁说要嫁给你了？别臭不要脸！”
老妖垂眸，放下茶杯，摇摇头，嘴角牵起好看的弧度，笑得格外天真。
“不让你当妖十八，只有你，我只要你。”
折扇合拢，敲在小鹤的脑袋上。
黑山上已经没有他的后宫团了，毕生所等，不过一个你。
这场欢喜的盛大婚宴，为的不过是一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切都要走向尽头了。
下文要交代一下小鹤为啥么会“半鬼半妖”了，以及她内心里的那个声音，会真的“实体化”了。
PS：这几天没更新是因为111开始怀疑人生，哦，不，是怀疑自己发文的初衷，有兴趣的可以戳右边→
☆、第七十二章 浮云酒醉
“不要你当妖十八，只有你，我只要你。”
那样煽情的表白从那样风流的老妖口中说出来，哗啦啦感动了在场不少听墙角的小妖怪。呜呜呜~他们家大王啊，正儿八经说情话的时候，真的是太帅了啊！帅遍六界无敌手啊！
混在妖怪界的这段时间，小鹤也发现了，其实妖怪们的性子都很坦荡——饿了想吃，快乐了就笑，感动了、受委屈了，一瘪嘴，张嘴就“呜哇呜哇”地哭。
当然，以上这些都得将那些混在红尘凡世间太久的老妖怪除开。
听完煽情表白的小鹤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幸福似乎来得太容易，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老妖眨巴眨巴眼睛，笑笑，无赖又霸道地追加了一句：“反正不嫁也要嫁，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不许去了。”
小鹤心中那丝忐忑被他这么一搅合，又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瞬间，一只红烧小鹤热腾腾地出炉！她的内心各种喧闹加甜蜜：“这人啊……呸……这老妖怪怎么这么霸道啊？真是没羞没臊的……哼~”
此时，从客栈大门口急匆匆飞进来一只大鹏鸟。
它在落地之时，马上化为人身鸟首，在看到老妖时，顿时舒了一口气，疾步靠近，俯身对老妖低声耳语了几句。
老妖闻言，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好似有些恼意，扶额揉揉太阳穴，皱皱眉，点了点头。
大鹏鸟收到指令，又匆匆扑棱着翅膀，离开了。
老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埃，敛目理了理衣裳，道：“我回趟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神情有些恍惚的小鹤，突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无法在支撑幽魂模样，瞬间化为一团白绒绒的灵体被吸入引魂铃中。
老妖心中一紧，眼神中带着急切，皱眉，一扬手，将铃铛纳入袖袍之中，化身为一缕黑气，消失在客栈里。
她吸收精血后，留存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半妖半鬼，到底为什么才会这样？！想想就有些气闷。
布置客栈的众小妖们等老妖一走，顿时沸反盈天，手里的活儿也懒得干了，干脆热热闹闹又喝起酒来。他们从来不担心自己无法无天的老大，老大无敌！
目睹了大掌柜的也变成了妖怪的阿根哆哆嗦嗦指着门口的方向，两眼一翻，又吓晕了过去，今天他的惊吓够多了！
抱着酒坛路过的小喵蹲下身，喜滋滋地戳戳阿根，仰头对阿犬问道：“他死了欸！我们可不可以吃了他？”口水滴答滴答流了粗来……
阿犬= =：“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小喵失落：“哦。”默默两只手捂住阿根的鼻口……
###############我是黑山浮云殿的官方分界线##############
迷迷糊糊中，小鹤好像感觉自己被一团暖洋洋的红光包围着，温暖的、流动着的，并且一直不断在滋润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记得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老妖心头血。
眼皮太重，抬不起来，她隐约好像听到心底那个清冷的女声叹了一口气，发出一声释然的笑声。然后那个一直住在她灵魂深处的声音化作一缕轻飘飘的青烟，飘散在天地间。
接着，她的脑海中好像被什么人拿一根棍子，不断地搅和，头疼欲裂！眼前走马观花地涌现出无数的片段——她以前的生活，她的过去，还有另一个人的回忆不断交叉出现——盛唐时期的长安城，更年轻稚嫩的老妖，小青、小倩；又是高中时暗恋的男孩子，一株老榕树，兰若寺……
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世界。
那个女人她最熟悉，也最陌生——榕树精姥姥。
于此同时，那种疯狂的、对于老妖的爱恋像一阵一阵的狂风巨浪向她袭来！她顿时醒悟过来，原来一直潜伏在她心里的那个声音是姥姥！那个不断出现，在她每次困惑是否该留下来时，永远清醒地提醒她“回家回家”的是姥姥！
莫非她还想夺回自己的身体？
可现在又是为什么，她放弃了？！
她知道，姥姥这回是真的死了，却留下了小鹤原封不动地继承她的记忆和情感！
小鹤捂住眼睛，泪水不住地从指缝间流出来：“法克！”
她明明一点都不想哭的！全是被那种万般无奈，却不得不放手的感情所左右。她才不想要！她是赖小鹤，她为什么要当姥姥？以后要是有一天她开始怀疑自己就是姥姥怎么办？赖小鹤就这样被“同化消灭”吗？
四周十分幽暗，不过空气里弥漫的尽是那种馥郁的海棠花香。
唔，还有酒香……
突然，一阵晃动，铃铛骨碌碌从不知何处掉了出来，小鹤忙从隙缝处钻了出来，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原来她此刻是在黑山浮云殿里。
扭头一看，一大堆喝得眼神飘忽的妖怪神仙全傻眼看着她，其中俨然就有一袭华贵红裳的老妖怪。
不知谁反应比较快，“哈哈哈哈”一笑，揶揄道：“原来老妖藏着藏着不给人看的十七夫人当宝贝似的，贴身带着，看来真是宠爱得很啊！”
一时间叽叽喳喳笑谈起来，老妖也不解释，笑意盈盈地饮下他们敬下的一杯又一杯的醇酿，然后招招手示意小鹤在自己旁侧坐下。
小鹤蹲起身，下意识捡起引魂铃，收下袖袍之中。在她站起身来的那一刹那，如好像被雷劈中，马上又从袖子中掏出铃铛。
喜形于色！急急跑去老妖身边坐下。
老妖朝小鹤眨眨眼，轻声问道：“你没事了吧？”
小鹤摇摇头，然后脸红红地拉了拉老妖的袖子，眼中光彩益胜。
老妖扭头对那些醉醺醺的酒客们不客气地说道：“嗯哼，她就是我未来的黑山夫人。你们这群酒鬼，酒也喝了，人也看了，我可要送客了。”
老妖话音未落，好像突然发觉了什么，马上扭过头来看着小鹤。
小鹤得意地“嘿嘿”一笑，露出一侧的小虎牙，勾住了他的胳膊，作出一副甜蜜蜜的娇羞模样。
啊，她能摸到东西了！
老妖虽然不解，但凝神细看，发现原本是半鬼半妖状态的她，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居然成了木精灵！树妖的最低形态！
小鹤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半鬼半妖了，而此刻为什么又会实体化了。
不过，这个姑且不管，待打发走这群酒鬼后，她再和老妖细细说道说道。
小鹤的视线在大殿内来回扫了一圈，诧异地发现牛魔王和赤脚大仙也混在醉醺醺的酒鬼堆里头，而且看样子还各自被灌下了不少酒，他们的眼神都是虚浮着的。
除此之外，其中还有一堆小鹤说不出名字的仙人和妖怪，长得最文静秀气的那个，倒是一眼认出了——天上的文曲星君，读书人宁采臣信仰的真·神，想不到也是老妖怪的酒友之一。
他们这些人啊，都是风闻老妖又要娶亲，组团跑来的。
明晚的亲事要出大动静，老妖可不想请来这些天外飞仙来凑热闹，更何况，魈娘刚刚回来报告说——老影又出现了。
不能告诉让他们知道老影的存在。
这些神仙虽然一个个看上去没有规矩，肆意得很，可实则恪守天条，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老妖，换成了已堕入魔道，且手沾杀伐鲜血的老影，于公于私他们都会出手降魔。
老妖不希望他这样被消灭。
“妖王，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哥几个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今天一定要灌得你醉到明日洞房之时！还有十七嫂子，小弟这一杯敬你，万年好合！先干为敬！”一个生得威猛的神将举起一个大酒缸“咕隆咕隆”直接牛饮。
小鹤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敢情这位大爷喝的是水吧？
老妖不许小鹤饮酒，所有借着敬“嫂子”的酒，最后悉数被老妖代为饮下了。
浮云殿里的这些酒鬼们一来二去摸了门道，一个劲地攒着让小鹤喝，实际就是一桶一桶地往老妖肚子里灌酒。
他们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灌醉他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齐刷刷一起跑来黑山了。
小鹤就看着毛绒地毯上趴下去的妖&仙&鬼越来越多，就算是旁边号称为“无底酒桶”的老妖似乎也不胜酒力，从颈脖间向上晕开大片大片的粉红。
老妖伸手递过来一坛酒，笑呵呵地说道：“夫人，去给诸位仙家酒友斟酒。”微微上挑的凤眸朝小鹤眨了眨，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手中那坛醇香的佳酿。
啊！小鹤顿时会意！老妖怪喝的是浮生尽！三杯下肚醉半生的浮生尽！她贼兮兮地笑笑，眸中满是捉弄人的得意神采。
对啊~赖小鹤可不从来不是安分的主儿。现在两妖联手，真是狼狈为奸，天下无敌了！
那几位还稍微清醒着的，看着老妖绯红的双颊，心中打着小九九，想着这一次决不能错过灌醉老妖的绝佳时机！一个个更是喝红了眼，只顾瞄着老妖的酒杯是不是满着的，一杯杯地灌他，反而忽视了自己喝下去的酒的味道。
大殿之内，酒香馥郁，连浮云殿殿外的百步玉阶之上也醉倒了一大片闻酒醉了的华彩羽雀，一只只倦惫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或是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
使着欲擒故纵计的老妖也是醉眼迷离，醺人的桃红甚至蔓延到了眼眸深处，捏着酒杯懒洋洋地嫌弃道：“我看你们不行了，莫要忘了明日十五述职，都各回各家去吧！我浮云殿懒得招呼你们一个个酒鬼。”
白面的管天下学士的秀气天仙——文曲仙君喝得俊脸通红，耳根尖尖都在颤，说话却仍是条理分明，逻辑清晰：“难得数百载后再逢上妖君纳妻大喜，可叹明日不可亲临恭贺，今日我等知交酒友自然要与妖君饮酒尽兴，不醉不归！”
这话说得婉转，翻译过来就是——“好小子你故意选在各路神仙上天述职的日子里结婚，反正我明天是到不了了，今晚不把你灌醉对不起我喝下去的这些酒。”
大力牛魔王说话可就直白得多，黑黝黝的牛蹄大大咧咧拍在老妖瘦削的肩上：“嘿嘿~老妖！”
牛魔王带着揶揄的笑，老不正经地问道：“我看你是怕喝多了，到了明日不行，倒辜负了那位俏娘子吧？”说罢牛眼邪恶地瞟了一眼老妖胯/下某安分的妖老二。
呵呵呵……要死要死要死！
下一章，老妖酒醉卧下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对的，又交代了一个线索，这一章也是为众友不会来参与老妖娶亲做的解释
【解释好复杂】
小鹤之前是半妖半人，妖的是身子，人的是心与魂。
后来死了一次后成了半鬼半妖，因为姥姥将死瞬间灵识被吸入了九转命珠中，她只有一缕意识而已。
好啦，真姥姥一直对老妖有执念，一直没放下，现在当老妖正儿八经对小鹤求婚后，她为了成全，同时也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选择彻底死去，将自己和小鹤同化。小鹤之前吸收了不少木元素的妖气，现在自然成了妖不成鬼……
【我最开始构思大纲真的好费脑 你们真的不出来冒泡吗？你们就是一群闷骚妖】
有一章关于真姥姥对老妖的，可能最近发出来。
☆、第七十三章 传说中船戏
话说上回牛魔王揶揄说老妖是怕喝多酒，到了娶亲之日“不行”，还火上浇油地用圆不溜秋的牛眼邪恶地瞟了一眼老妖胯/下某安分的妖老二后，浮云殿内一片赞同的响应之声：
“是啊是啊~~”
“原来如此啊~”
“……”
端着酒坛的小鹤表示本已经被“神吐槽”牛魔王给雷焦了的神经此刻悉数回炉再造成了板筋……
小鹤头疼地扶额，默默腹诽：“啊，老牛啊老牛，早知道你不正经，没想过你这么不正经啊！”
而且！这话不是正戳某自大狂的雷区吗？！
一条天雷滚滚的广告词瞬间跃入脑海，“男人帅不帅，很重要，男人行不行，更重要！——***男/性/生/殖泌尿医院。”
小鹤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乃们给我住嘴啊！”
“老妖，你莫不是醉了？哈哈哈哈~”赤脚大仙仰头哈哈大笑，摸着自己滚瓜溜圆的大肚腩，“情场得意，酒场失意啊！老妖啊老妖，你是被那小娘子弄得心醉神迷喇~”
这一刀一刀，是魔鬼的镰刀……要作死了！
一只为老妖“明日不行”操空心的牛魔王和一个笑话老妖“被小娘子弄得心醉神迷”的赤脚大仙此刻乐呵呵地抱作一团，笑得合不拢嘴。
且看这厢，万载修得的老妖怪“呵呵~”，薄唇溢出带着刺的两声笑声。
果不其然，老妖从来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腹黑男人，也不是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呆子，坦荡荡马上解决！
唔，小鹤可以百分之两百确定，小心眼的老妖已经非常非常不爽了……
想要摘下蔷薇，就要有被扎出血的心理准备。
老妖笑呵呵地拍拍手。
马上有一队机灵的小妖怪，四妖一组，扛着一溜儿一人多高的酒坛，“嘿哧嘿哧”地疾步从侧门走进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能舍命陪诸位了~”老妖敛目，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下摆，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小鹤眉开眼笑地给他们倒酒，众仙家妖鬼一杯一杯的酒灌下肚，不到两杯，纷纷醉倒，不省人事。
老妖看着坐似一座山的巨灵神倒下，抿嘴一笑，浅浅啜了一口杯中物，开口满是狡黠地吩咐一旁伺候的妖仆：“你们几个，现在把平天大圣送到了积雷山摩云洞的玉面公主那儿。”
待几位妖仆恭敬地架着牛魔王走后，老妖薄唇一勾，伸手招呼了一个风妖过来，十万分温柔地说道：“黑风，你去芭蕉洞，请铁扇公主来浮云殿领人。”
小鹤闻言，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你也太坏心眼了！”说到最后，却忍不住“哈哈哈”乐了起来。
老妖怪出招太损了，这回牛魔王不知又要跪几日的搓衣板，睡几天的冷被窝了。
小气的老妖怪眼中有恶趣味的宝光流转，染了红的眼角双颊衬得人比海棠艳，眼眉间竟蕴含着一丝妩媚，颇为负气地奸笑着说道：“哼~本大王倒要看看，是谁不行！”
赤脚大仙被丢到彩虹仙子的宫殿门口，文曲星君倒是没受什么恶作剧，老妖只吩咐手下将他搬到浮云后殿的室内安置休息。其余诸位，都分毫不少地送回各自洞府家宅。
唔，不过，后来牛魔王和赤脚大仙也就一顿面红耳赤，此事也就翻了过去。但是可怜的文曲星君却没那么幸运。他因醉酒误事，旷了玉皇大帝的工，放了上界奏事的诸位仙友的鸽子，被玉皇大帝暗搓搓一脚踹下九重天，下凡投胎转世给苏杭地的白蛇当儿子。
但，那些都是后事啦，这里就姑且不表了。
老妖站起身来，临空一抚，那把风骚的九骨折扇就拿在了手中。
一袭红裳，走至殿门口，突然转身回眸，画着娆丽海棠的扇面在胸前摇啊摇，衬得他浅浅桃色面容更是绝艳无双。
春、色一路肆意蔓延，漆黑点眸中有微醺的醉意，水汽氤氲。
果然，负气之下，老妖还是喝多了些。
他朝小鹤招招手，邪笑地唤道：“小飞鹤~过来~大王带你去个好地方。”
小鹤抬首看看殿外天穹，层层缭绕的云雾遮天蔽日，一年到头不见星月。
太阳快下山了吧？燕赤霞和宁采臣要投店住宿了吧？
唉，酒醉后的包子款老妖新鲜出炉了，任人揉捏。
算了，还是陪着这位大爷吧。
显得一脸天真的老妖看看小鹤，再回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际，一扬手，一阵狂风打着旋，平地而起，像一条狂霸的黑龙，冲上天空，卷起巨大的乌云团块。
刹那间，形成了一个黑黝黝的漩涡，以席卷一切的态势将浮云殿上方的浓云吸入其中！不过俯仰之间的功夫，终年盘绕在黑山之巅的云雾悉数散去，天上彩霞灿烂，落日通红，火烧如荼。
小鹤吃惊地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风云巨变，美！
美！不管是近在咫尺的天穹落日美景，还是百鸟归巢的欢雀鸣啼，都不敌眼前那双醉意朦胧的黑瞳。
他笑得很自大，又骄傲又嚣张，让人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得住他。他朝她伸出手，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刚刚好，就算下一秒，他要带小鹤上穷碧落下黄泉，小鹤也义无反顾跟着跑了。
“唔，以后你就坐在浮云殿看星星看月亮吧，本大王陪你。”老妖的眼眸亮晶晶的，很好看，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上天是不是格外偏爱于他，不然，怎么会将漫天的银河星辉都撒在了他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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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抱着小鹤，在星月间酒后驾驶，不久在一处浅川滩涂边落了下来。
璀璨的银色光辉铺撒天地，暗紫色河流两侧盛开着孽火一样的烂漫花海，是妖艳的黄泉彼岸花！无叶的花朵大片大片地连接在一起，让小鹤看傻了眼，惊讶出声。
虽然鲜花呢，既不能吃，保质期还短，但自古以来，女人们都莫名的很吃这一套呢！
小鹤情不自禁地靠近暗紫色川水，流光潋滟，浮光掠影。原来是河面上漂浮着无尽的、红得发紫的彼岸花花瓣，美得让人窒息。
面色酡红的老妖身影略为飘忽，脚步有些不稳，笑嘻嘻地搂住小鹤的肩，满面得意地介绍道：“忘川，三途河的支流之一。”
传说中去往地狱黄泉的忘川河？
老妖艳红长袖一挥，瞬间河畔出现了一梭杏核状的尖尖独木舟。紧接着，他长腿一迈，轻飘飘地落入舟内，慢条斯理坐下来，长腿舒适地伸展着，两臂撑在船沿两侧，吊儿郎当地摇着折扇，一挑眉回头看向小鹤，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一副“还不快上来！”死相模样。
小鹤不明所以，却还是小心翼翼爬上船，在船头那边面朝着他坐了下来，继续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不就公园里那种傻乎乎的情侣船的古老版吗？噢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幽会？小鹤想想还是有些小害羞呢~不自在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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