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贫尼法号灭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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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远桥问道。
　　我顿一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要的说了一遍。
　　小师叔自我出现后他的眼光就没舍得从我身上离开过，我顿了顿，看向乌鱼子道：“我遭元兵追杀，被困在悬崖山洞中，没想到你到见缝插针，自封为掌门了。”
　　乌鱼子怒视着我，指着阳顶天道：“明明是你先于魔教勾结，掌门之位怎么可以在你手上。”
　　她大概是怒极攻心了，落了这么大的话柄在我手上。我冷笑，“这么一说你也承认你的掌门位置名不正言不顺，是你自封的了？”
　　她将头扭到一边，不语。我抬头望了望那些多出来的峨眉弟子，发现她们也是一脸惊讶。奇怪，她们与乌鱼子不像是一党的。
　　“事情已经明了了。”我说，“本派一项门规森严，对谋逆之人绝不宽纵，一旦发现必死无疑。但你毕竟是元老人物了，又是我的长辈，劳苦功高。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赦。你自断一指，离开峨眉吧。”我低头，将倚天剑扔给她。
　　她拿起剑，迷茫的看着我。突然，她举起剑刺向我。众人一惊，我了然一笑，一脚踢向她大腿根部的穴道。她腿一软，我立刻反手夺过剑，削下她右手的大拇指。
　　阳顶天一直密切的注意我这边的动态，乌鱼子一动，他也立刻飞快的点了乌鱼子浑身的穴道。
　　“别伤她。”我蹙着眉，不愿阳顶天搀和到我们自己的事中。好在阳顶天做事向来有分寸，他点了乌鱼子的穴道立刻飞身回来问我：“你有没有事？”
　　我妄动真气怎么会没事？我定住身子，血气翻涌，喉中更是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阳顶天慌忙扶住我，连小师叔也不淡定了，他用力凑到我身边，焦急问道：“瑶瑶，你怎么了瑶瑶？”
　　我看着小师叔关切的脸，又看了看手指被我削去的乌鱼子。她身着喜服，我想起今日可是她大婚的日子。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是被抛弃的我可怜些还是被夫君遗忘的她更可怜些。
　　我挣开他们俩，用袖子擦去唇边的血迹，走到乌鱼子面前，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削去你右手的大拇指么？”
　　乌鱼子瞪着我，更瞪着我身边的小师叔。
　　我想她比划了一下带着我手上的掌门扳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配带这把掌门扳指。”
　　她听了我的话，目眦欲裂。
　　我收回手，“你知道师父为何没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么？‘孤鸿太过心软，风陵太过淡泊。悟玉虽然武功、眼光都好，但总是善妒，她太急功近利，我不放心把门派交给她。’”我学着师父临终前的语气说道。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我走开，懒得再去看乌鱼子表情。
　　接着，我又踱到小师叔身边。
　　“你为什么没有去接我？”我与他目光对视，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贪婪的看着我，若是以前，我会为这种目光感到沾沾自喜，而现在，我只觉得悲凉。小师叔垂下头，“那日我出去之后，便立刻找人去救你。可我太过心急，忘了自己内伤未愈，还未找到人便晕倒了。等我再度醒来，已经是七天后了。这七天内发生了太多事，武林因为我随身带的倚天剑而起了动乱，所有人都打算上峨眉兴师问罪。我想了一下，觉得你大概撑不过七天，便打算先回峨眉。等完结手上这事，便去找你，随你一同去了，永远的陪着你……”小师叔语气越来越低沉。
　　我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小师叔抬起头，望着我，眸里隐隐有水光闪过：“我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太好了……”说完他又想到什么的，焦急为我解释道：“我与师姐成亲也是因为我们自己弟子反对的厉害，可是别的门派虎视眈眈，我只有用这个方法来安抚民心，并不是真心成亲。”
　　我已经明白了大概，“好了，你可以和她一起走了。从此你二人不再是我峨眉中人。”我说道。
　　小师叔一脸震惊之色，连阳顶天都不解的看着我。
　　“瑶瑶……你……你不相信我么？”小师叔颤抖着双唇问我。
　　我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仔细说，是有点牵强。”看他灰败的脸色，我又补充道，“但是我信你……”
　　“那你……”
　　“你造谣掌门死讯，也算谋逆。难道不该受罚？”
　　他的眸子里又燃起希望之光，“那你能原谅我们。”
　　我把玩着套在手上的掌门扳指，终于狠下心，“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原谅你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山洞里。在你心底，其实峨眉一直都比我重要。我曾经以为你和方老太是完全不同的人，因为当初是你把我救了回来，可是你做了和她相同的事情，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无法原谅你，就像我至今也无法方评的母亲。“现在，你在我眼中，已经和她没有分别了。”
　　他眸中的颜色一点一点被抽离，暗淡无光。




☆、第48章

　　“你不肯原谅我；是么？”小师叔轻声问我。
　　我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悲伤；若是平时，我是万万不舍得他如此难过的；可是今日我却不复往日的心境；我垂下头；“你当初救我一命；我自然对你感恩戴德；自山洞之事后，或许你不欠我；或许你欠我一命。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也不想再还你恩情了。从今以后；你与我，与峨眉派，再无任何关联了。”
　　他看着我，懊悔又不可置信，“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么？”
　　“你亲手打碎了我对你的信任。”我平静的对他说道，“我是个小气的人，无法做到释怀。”我看了乌鱼子一眼，深吸一口气，“何况你们已经成婚。我可以让医仙胡青牛医治好你的内伤，不过不是在峨眉山上，以后峨眉再无你二人。你……带你娘子下山吧。”
　　奇怪。我说这话竟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用了。”出乎意料的，小师叔拒绝了我的好意，“你既然不愿见我，我立刻带着她走就是了。疗伤什么的不必了，我不愿受魔教恩情。”他抬头看了阳顶天一眼，“但是他们救了你，我万分感激。”
　　我凉凉一笑，“我自己的恩情自己会还。”
　　小师叔看我一眼，“我想做些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觉得我与他再谈下去，又要拉拉杂杂牵扯许多，索性转了头，看那群我完全不认识的“峨眉弟子”，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冒充我峨眉子弟？”
　　一个鸭蛋脸的女孩冲上来抱住我，“掌门师姐，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了么？”
　　掌门师姐？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群人，这才觉得有些面熟。“你们……你们……不是下山各立家业了么？”
　　这不是我当初遣散的峨眉弟子么，怎么她们又都回来了？她们尴尬的相互望望，拉着我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原来她们下山后情况不一，有的嫁了人丧偶的；有的嫁了人被欺负的过不下去的；有的是一心常伴古佛的；还有不知道自己下山该做些什么的。真是应有尽有，听得我头晕目眩，也不只是谁起了头要回峨眉，她们纷纷响应也跟着组团一起回来了。
　　天，难道山下的生活不好么？她们回来做什么？我着实无法理解她们的思维。
　　她们倒也不是跟着乌鱼子打算“大干一番”，只不过被她的花言巧语蒙了眼，见我回来面上都对着笑，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我也不觉得失落，我要是她们，或许也根本不关心掌门人是谁，只要在这偌大的武林之处，有一个容身的场所就好了。
　　不过我的那些乖徒儿们在哪？我连忙拉着她们追问。她们有知道详情的，告诉了我答案。
　　原来一开始乌鱼子相当掌门，我的徒儿们闹腾的厉害。乌鱼子便把她们关进黑屋里思过。谁知她们也是有办法的，竟撬了门窗偷溜了出去。“掌门师姐不用担心，只要她们得知掌门师姐回来的消息，自然也就回来了。”
　　我一听，正是这个道理，也就放下了心。我再回头望去，乌鱼子与小师叔已不见人影，有伶俐的立刻附在我耳边悄悄跟我说道刚才我们交谈之时，小师叔就默然带着乌鱼子离开了。
　　我听了没太多想法。倒是有一件事颇令我头疼，原来近日门派中人多了起来，俗务也便繁重起来。我看着那账本便觉得头痛，还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我答应，我还没伸手接过账本呢，阳顶天就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的身子还弱，做不得这繁重的活计。”
　　我看着下面大大小小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我，硬着头皮答道：“事情那么多，总是要做的。何况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不必担心。”
　　阳顶天不听，伸过手就要夺去我手中的账目。我心中一烦，使了内力“啪”一声打过他的手，“阳教主不要逾界，我派事务我自会清理。”
　　阳顶天猛地被我一哽，胸膛起伏不定的望着我，突然他一转身，回头就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竟觉得有些委屈。可是这委屈未免也太莫名其妙，我也只能安慰自己道，他走了也好，省的我还要花心思去想怎么对付他。
　　年轻人总是图样图森破，还没过一刻钟的功夫呢，我就看到王难姑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看见王难姑狰狞的神色，我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王难姑这会子真气的不轻，她一把抽走我手中的账目，双手叉腰，杏眼圆瞪：“你既然如此想死那我来帮你，绝对有一百种死法供你选择，还保证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王难姑的语气让我浑身一抖，腿脚也顿时没了力气。我的“硬气”立刻不翼而飞了，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般，乖乖的跟在王难姑身后疗养了。整日窝在床上真不好受，尤其屋子里还终日药味。胡青牛这个大庸医说我身子虚透了，本来不好好疗养却回峨眉大闹这种行为就是胡闹，以后还想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话就必须好好进补。
　　我对他们养猪似的进补方式感到十分怀疑，尤其是胡青牛每次为我扎针时不由自主露出来的阴笑，让我怀疑所谓了疗养不过是胡青牛这厮对我变相报复打击。
　　在接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后，我只能怒瞪罪魁祸首，那个告状的坏家伙！我每次看到他，总忍不住刺一刺他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看起来光明磊落，自称坦坦荡荡的大英雄居然也会在人背后告小状。果然是真子汉啊！”
　　他对我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已为异，每次尽职尽责的为我煎药滤渣。这种以德报怨的行为让我起了一身冷汗，时刻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我的药中下了毒药，不然我每次喝药时他那副诡异的笑容究竟如何解释！
　　可是我最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明明他也是魔教教主，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清闲？闲到蛋疼的来给人喂药煎药，还乐此不疲啊！
　　在诸事不顺的时候终于发生了一件让我比较开心的事情。我身在远方的徒儿们终于听到了我回峨眉的消息，千里迢迢来与我相聚了。
　　乍然一见，众人都激动不已。三娘还稍显冷静，犹能自持。两个小丫头简直是闹翻了天，灵珠在一旁看了我一眼，这次居然没有挖苦我。不过这样也没有关系，我已经很感动了！
　　久别相聚，我有太多的话要与他们讲。可惜阳门神太过无情，居然以她们太吵，打扰我休息为缘由，将他们赶了出去。“不要走！”我泪眼婆娑，“留下来，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说，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泪没流。”哦，没有娱乐活动打发的日子实在太难熬，我不要吃了睡睡了吃的人生！
　　我看着阳顶天，愤怒道：“你要是不把她们叫回来我就绝食。”
　　阳顶天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给我，连个白眼都舍不得翻给我。
　　我感到我的人格与尊严受到了森森的伤害！
　　哼，愚蠢的人类，你以为我这次只是说着玩玩的么？你信不信我真绝食给你看哟！
　　阳顶天送来午饭给我的时候，我愤怒的一拍桌子，“我不吃了，你不把她们叫回来我就绝食！”
　　阳顶天歪头看着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你真绝食？”
　　“我……唔！”我嘴里被满满的塞住饭，可耻！他居然趁我开口说话的时候趁机给我喂饭。
　　“你……唔！”我还没说话，嘴里又被塞了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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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趁我还未缓过神，又“嗖嗖”的喂了几勺。那碗里的米饭已经有一半塞进我的嘴里，我的口腔被称的满满的，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可笑。
　　“呕……”眼看阳顶天的手又伸了过来，我连忙推开他的手臂，将刚才的饭全数吐了出来。吐出来饭，我这才觉得好受。
　　抬起头，我却看到阳顶天的脸色已变得铁青。“你真不打算吃饭？”他语气低沉问道，我突然感到了乌云盖顶的压迫与窒息感。
　　我的内心咆哮着：大哥，饭是你这样喂的么？你一下子喂了我半碗，我都快被噎死了好不好。
　　可是看到阳顶天的神色，我立刻软了，水汪汪的看着他说道：“可是你喂得太快了，我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喂慢一点好不好？”老天作证，我恨死自己此刻谄媚的声音！
　　阳顶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仅剩半碗米饭的碗，脸一下子蹿红了。“对不起……我刚才急了一点，不然我再喂喂看？”
　　上天作证，我真的很想拒绝他的。可是我怕我的拒绝又引发他做出什么狂热的举动，只能苦着脸，不情不愿的答应了。阳顶天这次学乖了，喂一勺等了半柱香才肯喂下一勺。老尼空嚼了半天，很想从他手中夺过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阳教主发飙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我对比了一下我俩的武力值，默默流泪。
　　磨蹭了半天，阳顶天这顿饭终于喂完了。他拿过帕子替我擦擦嘴，有些结巴的说道：“喂饭还挺好玩的，不然我以后一直喂你吧。”
　　纳尼！这哪里好玩了！我自己有手，嘤。我不要你喂饭！
　　“好不好？”阳顶天放缓语调问我。老天，我敢说不好么？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声音也带着哭腔，“好……”
　　好个屁，阳顶天，去死去死！我要扎个小人诅咒你！




☆、第49章

　　胡青牛夫妇和阳顶天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的时间被他们塞得满满的。我也怀疑过她们是不是故意弄得鸡飞狗跳；让我好无暇去想其他不开心的事情。
　　郑三娘倒是每次都来，但她待不了多久就会被阳顶天已各种各样的借口赶走。好在三娘脾气不错；丝毫不已为意。她知道了小师叔的事情始末后；不但没有和我统一战线；反而对阳顶天和颜悦色。
　　不；岂止是和颜悦色；简直是谄媚了。
　　三娘如此不坚定，我感到甚是心痛。
　　阳顶天这几日或许是觉得有趣；没收了我喝药和吃饭的自主权；看他喂的如此乐此不疲；我越发觉得诡异。我的手又没受伤；为啥不让我自己吃饭！可是我又实在不敢和他大声抗议，我实在摸不透这人的底线在哪里。我有时也会故意找茬，横眉倒眼的挑他的刺，有时更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他，可这人也不生气，只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继续进行着自己还未完成的事。
　　老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老尼现下已经心如死水，还是不要耽误人家比较好。
　　这天阳光明媚，老尼打算跟他摊牌。“那个，阳教主……”我硬着头皮道，“老尼这几日左思右想，已经决心一心向佛了。若是为了先前之事，你觉得愧疚，大可不必。我也不需要你为我承担什么责任，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你教中事务繁忙，若是没有其他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阳顶天拿碗的手一顿，他放下碗，道：“我想方姑娘你可能有所误会……在下在这里陪着姑娘并不只只是因为责任与愧疚。”
　　啥？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可千万别说你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我！
　　阳顶天似乎还有些许羞赫，“在陪姑娘上山之前，阳某也不能太明白自己的内心，但是……”
　　“不用但是了！”我连忙打断他，我握住他的手，热泪盈眶，“阳教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我跟你说吧，我这个人缺点很多，脸皮又厚，又爱自恋……你到底看上我那点了？我改还不成么。”
　　阳顶天猛然被我抓住双手，有些局促，他听我如是说，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无赖。“其实……在下所仰慕的就是方姑娘你时不时的自恋……”
　　“……”我万万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样，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我暴躁如雷，“你有病啊！我这说好听的叫自恋，说不好听的自以为是。其实你被我骗了，我没有我说的这么好的。你所看到的都是错觉错觉……”
　　阳顶天默默的听我说完，“我这几日与郑姑娘交谈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这才发觉我对你误解颇深。初次见你时，我的确觉得姑娘爱慕虚荣，又有点自以为是，更不能理解你为何时时要夸耀自己一番。我以为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姑娘不过是自恋一些罢了。可是这几日我与姑娘接触后，又知道姑娘小时候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后，我才明白事情并不是这样。”
　　您老究竟脑补了些什么？
　　阳顶天悲悯的看着我道：“是因为不想被抛弃吧。因为不想被抛弃，所以自欺欺人似的夸耀自己，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抛弃过你的人，让他们追悔莫及是吗？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和旁人，我一直很优秀，你们要好好珍惜我。你一直不断的自夸，其实想表达的是这么一个意思，对吧？”
　　我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你真能想……老尼会是那么幼稚的人么？”
　　阳顶天的眼光愈发的同情了，“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么？进入峨眉以来，你一直四处讨好，夸奖自己。其实是你自己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完美没有缺点的人，你以为只有这样人人都会喜欢你，但是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讨不了你三师伯的欢心对吧。我也问过三娘，她说你被选为峨眉掌门很大的原因是以为天资聪颖，是练武的奇才。但你我同为武林中人，这几日看你身段内息，我自然也能明白一二。你的天资并不高，要练成深奥武学吃了很多苦对吧？也许半夜里不睡觉也要偷偷跑出来练剑，所以才导致你一直畏寒气虚。别人不明白缘由，看你进步奇快便夸赞你是武学奇才，对吧。阳某虽然愚钝，但是这点还是能够推断出来的。支持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足够优秀，更有价值。只有这样，别人才会喜欢你，认可你，而不是在关键时刻抛弃你。没有天赋的事情便用努力来凑，努力也达不到的事情便自己夸张自己，沉浸自己的谎言里，把自己打造成自己想象中的人物。我没有说错吧。”
　　我紧紧揪住被子不说话。
　　“我不仅可以猜出这些，我还知道在享受众人夸赞的这些日子里，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顺利吧。人心难测，你努力变得优秀的同时也受到了不少打压吧。妒忌会毁灭你一手营造出来的美好感情，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阳顶天的话如同一顶聚光灯，四射而来的光线灼目而又炙热，我被他的话逼得无处可逃。“是又怎么样？”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本就是这么虚荣的人，我与别人相处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他们赞扬我的……”我怒视着阳顶天，“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指摘我的作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话还没说完，我语气已是哽咽了。不管我多么努力，我努力想要挽留的人，却一个个都无动于衷。先是师姐，后是小师叔，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做的足够好了，可是他们还是抛弃了我。
　　——没有丝毫的犹疑。
　　“我不是来指责你……”阳顶天见我眼眶微红，连连道歉，“我……只是有点……心疼你。”
　　心疼我？我心中一动，抬起微红的眼睛，看着他。
　　“我心疼你活的如此的辛苦，也心疼你活的如此的累。也为你感到不值……”他低下头，“也就是那日，让我重新审视我对你的感情。我……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你的不安与小心，我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到。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日在石洞，看你你脆弱的躺在我怀中，我甚至比你还要愤怒。我恼恨别人，更恼恨自己……”
　　我看着他，“谢谢你，可是……我并不打算把你当做谁的替身，也不想把你当做候补……我……”我脑中混乱一片。
　　阳顶天微微一笑，我在这笑容中瞧见了他以往的自信与霸气，“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也坚信你对我并非无意。”
　　妈妈咪呀，我的厚脸皮是传染给了阳顶天了么！
　　他继续道，“我知道让你接受我有一定难度，可我并不会放弃。你说你一心向佛，我也并不相信。就算现在你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印迹也没有关系，我会成为超越他的存在的。”
　　我嘴角抽了抽，教主，你何必非往火坑里跳呢？快迷途知返吧。
　　“那个……你可能不知道，我只能活到四十岁……”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阳顶天。
　　阳顶天迷茫的看着我，“没关系，阳某能活很久。”
　　“那个……可是我死了你还活在世上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