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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眷红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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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华沉默片刻,不再说话,闷着头饮酒,过了这一夜,是不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日出,也没有机会和少华坐在一起喝酒。

风依旧轻轻地吹着。一壶酒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少华道:“我要下去。”

少华恍若从梦中惊醒,忽然开口道:“我想过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若是能死在战场上,也是我们皇甫家的骄傲,爹娘一定不会为我伤心,反倒会为我自豪。”

想不到他坐了这么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是吗,有道理啊,说不定还能被追封为忠义大将军呢。”

皇甫少华知我取笑,红着脸不作声。

我笑着坐下来,依旧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熟悉俊秀的脸庞,风吹着,酒不停地往上涌,头渐渐昏沉起来,意识忽然有些不受控制,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二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少华扭过头看着我,星光下,他的眸子漆黑明亮。

“倘若我是女子,你会不会喜欢我?”明日城破,我是不是就要离开这遥远的时空了,永远地离去,从此再也不回来。这一刻,只想知道他的心意,只想知道他心中,有没有一丝丝在乎我。

情根错种

话一出口,就觉不妥,这种危急时刻,怎能轻言儿女私情,后悔不迭,又恐被他识破身份,心中忐忑不已。

皇甫少华吃惊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急忙避开他的眼光,放松语调,带着几分戏谑,哈哈笑道:“我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啊。”他却象没听到我的话,依旧呆呆地看着我,空气里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一声重似一声。

糟了糟了。我悄悄吐了吐舌头,又道:“二哥,方才的话,只是玩笑之语,小弟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是女子。”这话更糟,感觉象是欲盖弥障。都怪这酒,后劲太大。

他却依旧地不答话,依旧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慌意乱,不敢再呆下去,急忙立起身离开他,从屋檐上纵身跃下,落在静悄悄的后院中,脚刚着地,他也纵身跃了下来,在我身后轻声唤道:“三弟,其实我……”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红着脸低声道:“我有些困了,先回去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待他答话,头也不回,一径去了。

留下皇甫少华一个人怔怔地立在后院里,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玉真独自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不见张好古的身影,便走到皇甫少华身边问道:“皇甫将军,听说张大人回来了,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皇甫少华正在出神,见玉真和他说话,也没看清是谁,只管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脱口而出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娶你为妻。”

玉真听了,惊疑不止,又是羞,又是怕,又是躁,猛地挣脱他的手,怒声道:“皇甫少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无礼。”

皇甫少华被她厉声喝斥,顿时醒过神来,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此刻只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他暂时栖身。慌忙退后几步,弯腰拜了一拜,语无伦次道:“殿下恕罪,我……下官绝无冒犯殿下的意思。也许是这酒,后劲太大……”他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

玉真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又见他满脸窘态,心中已信了几分,不禁皱了皱眉,开口道:“即然是酒后无心,我恕你无罪,张大人呢,他现在在哪?”

“他……他去歇息了。”皇甫少华慌乱地答了一句,见她还想说什么,迅速道:“下官告退。”忙不迭地转过身,飞也似地走了。

“皇甫将军,皇甫将军……。”玉真冲着他的背影叫了几声,不见他回答,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些人都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玉真又气又怒,还有些迷惑,本想再去找个人问问,看看四下渺无人迹,院子里空寂的有些可怕,不敢再呆下去,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我一回到房中,就熄灭了灯火,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忽儿想到今日对少华说过的话,还有他当时惊愕的表情,脸上顿时滚烫一片,忍不住拿被子捂住脸,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好笑。

一忽儿又想到大哥,他现在在哪,他能越过几座坚守的城池,越过十几万破釜沉舟的敌军将士,及时赶到青城吗?若是他不来,青城是不是真得完了。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起忧虑,再也睡不下去,急忙起身推门出去。穿过寂寂的院子,一直走到府衙外,府衙内还亮着灯火,两个执勤的军士看到我,一起行礼道:“张大人。”

“嗯。”我点点头,问道:“皇甫将军在里面吗?”想到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军士答道:“回大人的话,皇甫将军不在,苏将军在里面。”

“哦,我知道了。”我答道。松了口气,大步往里走,苏堂身上盔甲齐全,手握剑柄,立在照壁前,不知在看什么,我上前唤道:“苏将军。”

他急忙回过头,看到我,略略施礼道:“大人。”

“在看什么?”我笑着走了过去,照壁上挂着青城的地图,上面用红墨圈点了几处民宅,还有府衙和四道城门,不禁问道:“在想明日的战事?”

苏堂叹了口气,道:“皇甫将军说,你决定将五千人分散四道城门,还要动员城内五万青壮丁一同守城?”

“这是最后的办法,能不能守得住,只有看天意了。”我心中涌起忧虑,脸上依旧微笑。

苏堂看了看我,又道:“殿下明日真的能赶到青城吗?”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信?”我笑着反问他,谎报军情的事,当然不能告诉他,否则他肯定又会说什么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插手的话,要我只身逃走,这种时刻,我可不想和他发生争执。

苏堂冰冷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苦笑,轻声叹道:“我从甘城出发的时候,皇太孙殿下还有两座最坚固的城池未曾攻下,不过短短九天,你以为他能来得了吗?”

我低语:“九天?”心在不经意间涌上一抹狂喜,一把拉住苏堂的衣袖,急切地问他:“你是说,九天前,殿下已经攻下甘城?”

苏堂诧异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我放开他的衣袖,笑道:“九天,别人也许做不到,但殿下一定做得到。最迟明晚,他一定能赶到。”苏堂似乎有些讶异我语气中的笃定,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我想到他身上的伤,关切地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大人。”苏堂低沉的语气透着些许落寞,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正想再说什么,一个小校奔过来,向我拜道:“大人,匈军大营忽然起火。”

“起火?”我和苏堂对视一眼,一起抢步出了府衙,迅速登上城楼,蒙蒙的晨光中,匈军大营后翼隐隐现出火光,滚滚浓烟,升腾而上,还有隐隐的喊杀声。是大哥,真得是大哥来了。鼻中忽然一阵酸涩,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怕人发觉,我急忙以袖拂面,沉着下令:“传我的令,留下一千军士把守,其他人全部杀出城去,和殿下大军会合,击败匈军,活捉耶朵。”

苏堂领命而去。我眼望远处浓烟升起的地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忍不住伸手轻抚腰间剑柄,一丝凉意透上心头,忽然想起,这把利能断金的宝剑,本是海山送给我的,听说海山曾用它斩下过无数头颅,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是他最心爱之物。如今到了我手中,还从未饮过人血,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饮血吧。

九王府。

海山立在书房里,望着墙上那幅万里江山图,沉默不语。

“王爷,属下已经查到孟仕元的下落。”阿桑在身后道。

“说。”海山淡淡应了一声。

“孟仕元夫妇住在相府后一处偏僻的宅院中,院中备有数十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属下派人查过他们的身份,皆是铁桢的手下。”

“铁桢,原来是他?”海山薄唇微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阿桑悄悄看了他一眼,迟疑片刻,又道:“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正要禀报王爷。”

“说吧,什么消息?”海山神情平静。

阿桑低声道:“孟仕元在几个月前将女儿孟丽君许配皇甫将军的独子皇甫少华,已经下了定礼。”

海山沉默下来,许久没有说话。

阿桑在旁道:“王爷,可要将他们抓起来?”

“不必了。”海山冷冷道。这一刻他心情复杂之极,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觉着陌生、不安,甚至恼怒。

“王爷,前线传来战报,铁桢大军势如破竹,连下几城,敌军已退至青城,青城由张好古和皇甫少华率三万军镇守,敌军连攻多日,一直无法攻下,现在该怎么做?”阿桑悄悄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海山把目光从画上移开,转过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神情复杂之极。

阿桑等了许久,不见他回答,正想再问,海山忽转过头,向他道:“阿桑,女子与江山孰轻孰重?”

阿桑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江山,有了江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海山沉默片刻,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说得对,女子怎能与江山相比。”

阿桑讶道:“王爷的意思是……”

“夺嫡逼宫。”海山冷然道,不理会阿桑惊愕的表情,走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给他:“将这封信用飞鸽传书,送给许知远。”不去想那个远在北疆的奇女子,信中已经下了必杀令,她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骨吧。|炫|书|网|原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配得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却是他的敌人。心为何会痛,就象在梦中,那柄他亲手送给丽君的宝剑,又被丽君亲手刺入他胸口。痛到难以自抑。

“是,王爷。”阿桑精神一振。自从王爷接到北疆发来的捷报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阴沉莫测,一不小心就会触怒他,紧接着不是掌嘴,就是杖责,王府上下人心惶惶,步履唯艰。今日王爷终于恢复了从前冰冷沉着的样子,似乎没有一丝感情,他不知道的是,他漏过了海山眼中一闪而逝的泪花。

犒赏三军

天佑二十四年冬,几个月的北疆之战终告平息,铁桢率领的朝廷大军一路高奏凯歌,击溃二十万精锐匈军,斩敌十余万,缴获军械无数,活捉匈国王子,立下不世之功。

立在城门口,望着骑在神俊白马上的铁桢,望着他缓缓驶进城门,跃身下马,微笑着走向我,阳光映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染血的披风,一身征尘,却掩不住他的丰神俊逸,逼人气势。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深深地望着我,眼里闪烁着担忧,欣喜,还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就这样望着他,久久地凝望着,平静的表情掩饰着心中的惊涛骇浪。为解青城之围,他竟然亲自上了战场,而且一直冲杀在最前沿,银剑飞舞,所向披靡。军队在他的带领下,士气大振,以不可抵挡之势,将来阻之敌,一一毙于马下。

很想飞奔过去,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他一声大哥,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和他隔的太远,我是一个犯下欺君之罪的平民女子,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孙殿下,我们本不是一路人。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低下头,带着身后所有人,弯腰一礼,毕恭毕敬道:“恭迎殿下大胜之师。”

铁桢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好一阵,终于浮起笑容,朗声道:“免礼。”

话音未落,一个娇俏的身影穿过人群,扑到他怀里,满含忧怨地唤道:“铁哥哥,你可来了。”

铁桢低头看到怀里表妹俏丽的脸庞,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心里又气又笑,只是当着众人,不好发作,继续微笑着,轻轻拿着她的手臂,推开到几尺以外,示意侍卫拦住她,笑着抬手道:“传令,犒赏三军。”

欢呼声伴着马蹄声,兵器声,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忽然忆起一个人,转身在人群中寻了半日,向苏堂问道:“皇甫将军呢?”

“不知道。”苏堂回答的很干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回过头,远远地跟在铁桢身后,向府衙行去,酒宴马上就要摆上来了。

无数篝火照亮了夜空,提着酒壶,在人群中往来穿梭,一个月来与这些将士朝夕相处,看着那些年轻充满朝气的脸,心中常涌起无数感慨,倘若这世上再也没有杀戮,再也没有战争,该多好。那就再也不会有年轻的生命无奈逝去了。

许知远和木寅坐在大厅里喝酒,隔的很远,都能感觉到他们冰冷刺骨的目光,心里明白,从今日起,自己必须时时刻刻提防他们,深知海山的性子,知道我背叛他,一定会怒不可遏,定要杀了我才肯甘心的。

假装无意地走到许知远面前,提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含笑道:“许将军,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许知远冰冷的脸微微动了动,站起身,淡淡道:“末将任凭监军大人处罚。”

“罚什么呢,让我想一想。”我假装为难状,想了好一阵,凑到许知远耳边,淡淡道:“就罚你把命陪给我,如何?”

许知远顿时变了脸色,我一笑,很快道:“开个玩笑,先欠着,记住,你欠了我一条命,将来可是要还的。”说完不理他惊愕的眼神,转身大步离去。

走到前厅,一个小校奔过来,向我道:“张大人,耶朵王子要见你。”

“他?”我很快摇头:“不见。”

“可是……。”小校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停住脚步。

“他说,你若是不肯见他,他就绝食自尽。”小校嗫嚅道。

我哑然失笑,犹豫片刻,扭头吩咐小兵拿来几壶酒,又端来一大盘好菜,跟在我身后,径直去了设在府衙内的牢房。

穿过灯火通明的走道,我来到大牢前,说实话,这两位王子受到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是牢房,却布置的干净整齐,他们身上穿的也依然是华贵的王子衣饰。只是外面多了几道闸门和一些持刀剑的军人罢了。

我一径走到最里面的闸门前,提着酒壶,向坐在里面,神情沮丧的两个人笑道:“两位王子,这里环境还不错吧。”

耶杰跳起身,扑到闸门前,冲着我道:“张大人,你来了。”耶朵依旧静静的坐着,低头沉思状,不发一语。

“是啊,来请你们喝酒。”我示意军士将酒递进去,又把菜从小窗递了进去,笑道:“你们请我喝了北国的烈酒,今日我请你们尝尝天朝的佳酿,比北国的烈酒如何?”

耶杰接过酒,倒头就喝,不再说话,耶朵只喝了一杯,沉默片刻,忽然露出笑容:“你说的对,皇太孙铁桢确实是位了不起的英雄,若不是他,我这仗不会这么容易输掉。”

“这样想就对了,最好你的子子孙孙都这样想。从此与天朝和睦相处,永为友邦。”我在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大人以为,天朝皇帝还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耶朵仰天长叹。

“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答应永不进犯,张某可以说服皇太孙殿下,过几日就放你们走,不过还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耶朵双眼放光。

“很简单,开放商旅贸易,交两位王子的赎金一百万两,立刻放你们走。”这条件还没跟大哥说呢,不过,相信他不会有异议。带这两位王子回京,结果很难预料。只怕他们被海山所利用,不如早早放走,即得了人情,又免了干戈,一举两得,岂不是好。

耶朵沉默片刻,道:“张大人,我做不了这个主,这事还得请示父王。”

“很好,拿笔墨来。”我扭头吩咐。小校递上早就备好的文房四宝。我抬手示意:“请殿下写下书信一封,今晚就快马送往匈京。”

耶朵接过笔,略一沉吟,很快写好书信,我接过来,揣入怀中,决定等会交给懂匈文的苏堂。站起身道:“告辞。”

“慢着,张大人,我还有事要问你。”耶朵起身拦阻。

我犹豫片刻,转身道:“什么事?”

耶朵向我身后示意。我笑了笑,向小校和看守的军士道:“你们都出去。”

待他们合门离去,我又转向耶朵:“大王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耶朵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弟弟,压低声音道:“张大人,我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我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最不喜欢别人故弄玄虚。

“听我的手下说,那日从营中走出去的,是一位姿容绝美的女子,而非张大人本人。”耶朵鹰目微眯,表情有些怪异。

“哼。”我按捺住心中紧张,冷笑一声:“易容术听过没有,真是少见多怪。”

“易容术?世上竟有如此神妙的易容术吗?可以把张大人堂堂男子,变成风华绝代的少女。”耶朵一脸的不相信。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无法奉陪,告辞。”我不想再和他废话,更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看来需得尽早将他送走,这才是当务之急。

“张大人,何不再饮几杯。”耶朵在后面急声呼唤。

“可惜在下酒量实在不佳。”其实是不想多留。我摆了摆手,不理他的挽留,扬长而去。

“张大人,张大人……。”隔老远还能听到他的叫声。真是讨人厌。我摇摇头,径直出了最外面的大闸门。

府衙西院。

玉真拉着铁桢的手道:“铁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铁桢皱眉不语。

玉真眼中涌出泪花:“铁哥哥,这事不能怪我,都是那些匈国人可恶,铁哥哥,你要替我杀了他们。”

铁桢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挣开她的手,冷冷道:“此事全由你而起,若不是张大人机智善谋,如今已经死在匈人手中,若不是大军及时赶到,青城已经落入敌手,只因你一人之故,险些误了我的大事。”

玉真委屈地哭了起来:“铁哥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

“身为当朝郡主,不领圣旨,擅入军营。念你是初犯,我也不与你计较。将你送走之后,去而复返,明知两军交战,一路却不知隐匿行踪,被奸细劫走。苏堂孤身前来救你,你却出声示警,连累苏将军亦受杖刑。”铁桢越说越气,脸色十分难看。

玉真越发委屈,痛哭失声:“铁哥哥,他们都怪我,连你也来怪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见你,这也错了吗?”

铁桢见她满脸凄楚,顾虑到她的身份,勉强抑住心中怒气,语气稍缓,淡淡道:“好,念在你事出有因的份上,我也不罚你,明日就派人送你回京。再修书一封,交给你爹,让他好好管教你。”

玉真大惊,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铁哥哥,我不回去,不要赶我走。”

铁桢用力挣脱她的手,语气冷漠:“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未行礼,不是正式夫妻,郡主殿下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话说的极重,语中更没有半点情意。玉真惊呆了,退后一步,望着他,(炫*书*网^。^整*理*提*供)喃喃道:“你不喜欢我?”

铁桢不耐地皱眉:“不要胡说。”

“你不喜欢我,我早该知道的。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告诉我,她是谁?”玉真喉中哽咽,气息急促。

“没有。”铁桢冷冷地回答她。

“没有,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这次匆匆赶到青城,难道不是为了救我吗?”玉真抬起泪眼,见他不语,心中越发深信不疑:“那你是为了救谁?”

“我为的是青城的百姓,为了朝廷。”铁桢耐着性子解释。

“我不信。”玉真依旧哭泣不止。铁桢心中急盼着她走,开口道:“你早些回去歇息,明天还要赶路。”

“你不说,我就不走。”玉真哭道,忽想到那幅画像:“你喜欢的是画中的男子?”

铁桢一惊,旋即怒道:“越说越荒唐,看来我现在就应该送你走。”

“被我说中了。是吗?”玉真心中痛极,反倒笑出声:“想不到堂堂皇太孙殿下,喜欢的居然是一个男人。”

铁桢怒火难抑,上前提起她的衣领,扬起手,见她哭着望向他,这一掌终究打不下去,徐徐放开她,转过身叹道:“我只当你今日说的全是醉话,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玉真哭着不肯动身,铁桢出声唤道:“来人。”进来两个丫环。

“带殿下回去歇息。”铁桢扭过头,不再看表妹。

“我不走,我不走……”玉真哭的声音哽咽。铁桢却始终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情义两难

府衙的后院里。

皇甫少华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到脸颊通红,目光呆滞。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抢走他手中的酒壶,正要出声喝斥,却看到一张温和亲切的脸,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拜道:“大哥。”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铁桢把酒壶轻轻放在桌上,缓缓坐下,抬手道:“坐。”

“谢大哥。”皇甫少华轻轻坐下,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泥地。

铁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唇边,闻了闻,并不喝,依旧放回桌上,轻笑着道:“有心事?”

皇甫少华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大哥,我昨日险些做了一件错事。”

“哦,是什么事?”铁桢淡淡道。

“我……。”皇甫少华停顿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大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浩宇了。”

铁桢眼中有一抹奇异的神采,飞快掠过,语气依然平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我在他面前,竟然情不自禁。”皇甫少华俊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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