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风颂音辞-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必郡王爷也知道,奴婢的马是良驹,您身份尊贵自有好马,未免有失公允,您与奴婢皆选普通马比试,您以为如何?”徽音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做了个“请用”的手势,并没有亲自递到他手中。
  
  “爷不欺负女人,就依你之见。”
  
  若是莫璃听到这句话,恐怕会大笑不止吧,不欺负女人,那刚刚踢人的是驴不成?
  
  “既如此,那……郡王爷请!”徽音做出恭敬的姿态,美丽的容颜上浮着一抹温婉而公式化的笑意。
  
  两人先后抵达马厩,选了两匹各方面差不多的一般马匹,互相查验后策马小跑到了营地边缘处,约定了赛程后由太监喊开始,齐齐奔了出去。两人并驾齐驱,几乎不差分毫,显然,大阿哥有意照顾佳人,而徽音,她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赛马,所以完全未曾尽力。
  
  “大阿哥,您是皇上长子。”
  
  胤禔控制着马匹,听到旁边马上的女子开口,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并未深想,只是视线落到了旁边,却发现那马上的女子周身露出一种傲气和尊贵,比他们这些凤子龙孙还要更胜一筹,这样的徽音比他第一次、第二次甚至刚刚见到的都还要迷人,还要让人记忆深刻。
  
  “可惜你也只能是个长子。”
  
  自幼被太子压一等的胤禔脸色骤变,冷声道:“此话何意?莫非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肖想着母仪天下不成?”
  
  这话带些讥讽和小看,徽音不屑地扫了眼旁边人:“大阿哥心里清楚就好,若能识实务一些,日后太子爷自不会亏待你!”
  
  胤禔怒了,他自觉被个女人小看了,甚至一想到日后可能会因为一个太子的受宠女人吹的耳边风而得到善待,那股邪火就怎么也熄灭不了!
  
  “大阿哥不服气?你可别忘了,现在的太子乃是皇上嫡出的阿哥,又亲得皇上多年教导,你呢?你有什么?庶出,除了那点点军功,你还有什么?惠妃娘娘不受宠,不过守着个郡王爵位,要人跟了你,凭什么?”
  
  “贱人,闭嘴!”胤禔挥拳相向,没想到被躲过去了。
  
  徽音后躺于马背,躲过了那一拳,驱马快了半个马身后才直起身,这一切只是瞬间,待她回身时冲怒气冲天的大阿哥诡异一笑:“况且,你还要弑君弑父,你说哪个女子会委身于你?一个地位、权势、尊严都没有的男人,大阿哥觉得有选择的价值吗?”
  
  “我何曾有弑君弑父之举,贱人,休要胡言乱语,爷定要杀了你!”胤禔受不了被贯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又被之前与太子相比的言语刺激了,一气之下看到马背上的弓箭,便顺手拿了起来,拉弓后瞄准了前面的女子。
  
  徽音知道,大阿哥虽然有些心高气傲,可断不会真的放箭,她抽了马让它跑快了些,并不时回头观望,直到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才在再一次回首时运起目前仅有的两成灵力,将空气中的水分汇集凝结成一枚细小的冰针,尽力射向大阿哥右臂上的穴道,这下那拉满的弓弦松了,箭直向前飞了出去……
  
  刚刚率众赶过来的康熙,坐在马背上遥遥一望,就看到胤禔对策马的徽音拳脚相向,幸而被躲了过去,可没成想紧接着他就举弓拉弦,瞄准了略微超前的女子,眼见徽音边加快马速边往后看,看情形是担心被射中。几乎是眨眼的工夫,那支箭离弦而去,竟然透过那抹纤细的丽影,透体而出后飞了几步远方晃晃悠悠落地。
  
  这一幕,被许多人目睹,与大阿哥赛马的女子,如破败的秋叶一样飘飞下疾驰的马,滚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久才停在草地上,可见被伤时的力道有多大。
  
  胤禔有些发傻地看着这变故,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明明没有放箭的,为什么胳膊麻了一下,那箭就穿透了前面的女子呢?
  
  “徽音!!”康熙策马而来的惊呼传来,紧接着他狂怒地冲什么人喊道,“太医,快叫太医来!”
  
  跟着御驾,骑马的人皆随同,未骑马的则一片骚乱。胤祉、胤禛和胤祺抽马跟着自家皇阿玛,胤祉面上焦急,心里暗乐,暗道老大这次众目睽睽下做出这样的事,绝对要倒霉了;胤禛表情严肃,心里有些慌,不断猜测着那女子的伤势,对老大的行为还无暇关心;胤祺眉心成川,怕那一箭会要了徽音的命,到时皇玛嬷恐要伤心,又觉得当真如此的话,那样一个女子未免令人有些惋惜。
  
  康熙跳下马直奔徽音,看到她骑马装的胸前尽是大片血迹,半点不敢移动,生怕伤口会流血不止,而惊痛的目光则注视着那张惨无人色的脸,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实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太医跌跌撞撞地赶来,做了简单检查后面色凝重地跪地禀奏:“皇上,箭矢透体而出,离心脏一指,怕是……怕是……”
  
  这么危急?康熙身形震了震,脸上有些僵硬:“尽全力救治,用最好的药材,朕要她活!”
  
  天子一言,没有人敢不尽心,何况太医分明感觉到,皇上潜意思在说:救不活你们都陪葬吧!
  
  胤禛马蹄袖下的手握得紧到不能再紧了,他无法想象,不久前还送了名贵玉石盆景的女子,会在这一刻生死难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心将命在旦夕的徽音移回营地,所有人才渐渐散了去。莫璃听闻徽音被直郡王一箭穿体而出,又打听到伤口离心脏极近,立刻就红了眼,之前她们俩商量计划时,那女人没说会有生命危险啊,怎么赛个马会弄得生死不知呢?莫璃咬牙怨起胤禔,要不是他起念占有徽音,怎么会搞成这样?既然如此,不让他付出惨痛代价,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自徽音受伤陷入昏迷,围场里就慢慢传出些说法来。据哪个知晓□的说,徽音姑娘曾救过驾,是因为这样才入宫作女官的,一直在宁寿宫为太后娘娘抄写佛经祈福,这次皇上是有意报救命之恩,让她到塞外游玩,没想到却被皇上的大阿哥给射伤了,如今生死未捕,真不知这一遭是报恩还是别的什么了。
  
  这些话越传越广,当进入康熙耳中时,徽音已止了血,他有些怀疑这次事件是那女子有意设计的,可想到她本人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又压下了怀疑的念头,毕竟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算计他人的筹码吧?
  
  蒙古人听到这些时,几乎所有人都对直郡王产生了想法,想浅的觉得这个皇子不孝顺,对自己父亲的恩人弯弓相向,想深的免不了惊出冷汗,如果一个人对父亲的救命恩人都能下杀手,那说明了什么?该不会他对自己的父亲也……甚至于是因为那女子救了父亲的命,才让他起了杀念,这……这可真是大逆不道到了极点啊!
  
  在传言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大阿哥的“险恶用心”,以至于直郡王无声无息地就变成了一个有弑父之心的不孝子,这在所有人看来,无论是蒙古人还是宫女太监,都无法以平静的目光对待他,特别是深受以孝为天思想影响的华夏大地。
  
  等到传言在木兰围场被认作事实的时候,康熙才恍然明白,他的大阿哥是被设计了,可事态演变之快,即使再努力挽回,也摘除不了他的长子“不孝”的帽子了!康熙忽然觉得悔不当初,他的长子啊,自幼那么优秀的儿子,西征时勇敢作战的巴图鲁,难道就这么毁了?
  
  作为皇帝,浸淫政治多年,他比谁都清楚,一个没有“孝顺”品性的皇子,他的前途已然丧失,就算他偏爱、他维护、他堵了那些传言,可他能杀了此次会见的所有蒙古人吗?那些蒙古人会因为他的缘故,忘记胤禔那日的所作所为吗?他的胤禔才二十八岁啊,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被毁了?怎么能够被毁了?
  
  康熙独自一人在御帐里垂泪,可他哭不出声,想到幼时养于内务府总管噶禄家的胤禔,想到这些年来这个儿子的种种,康熙瞪大了血丝遍布的眼,司马徽音,就是这个女子毁了他的胤禔,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绝对不会!
  
  
        第28章 无所畏惧
  大阿哥之事但凡在围场的阿哥们都知道了,各自皆闻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
  
  胤祉当时在场,他不知道那个此刻濒死的女子在皇阿玛眼里是个什么地位,可单凭那个时候皇阿玛的焦急看,应该是不一样的。这次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老大根本无可辩驳,再加上事后哪位的手笔,让流言演变成如今的境地,无论怎么样,老大都好不了。
  
  胤祺自幼被太后教导,置身事外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起初他只是惋惜那个女子可能救不活了,后来听闻流言的内容后,略微一想便清楚,这事有些不简单,为明哲保身的五阿哥当机立断,闭门不出再不关心此事了。
  
  胤祐初闻事件结果时,根本不再管其他的,直接称病卧床,另招了太医诊脉后,天天藏在药味中不出现了。他躺在床上撇着嘴思量,大哥这次招祸了,看看,至今为止别人都说他有意杀害救父恩人,却没有一个质疑所谓“赛马”的起因,如果大哥不想办法自保,只怕此事难以善了,若是太子再插一手……啧啧,那可真是完了。
  
  胤祯此时不过十一岁的年纪,又一向被德妃护得很好,心智什么均不比年长的哥哥,他被身边的奴才劝了待在帐篷里,对于流言的内容有些困惑,可自幼生在皇宫,也敏感地知道气氛不对,加之一母胞兄的胤禛亲自来敲打了照顾他的奴才,更仔细叮嘱他莫要外出,莫要寻皇阿玛,以免引来责罚。所以,他难得乖巧了一回,保持着沉默。
  
  至于当事人胤禔,他醒过神时准备派人挽回名誉,却发现可用之人都被束缚了手脚,一查之后得知,绊住他的正是太子的人,等到明珠帮忙的时候,已错过了时机,那“不孝”的罪名眼见着落实了,除非能有个绝好的机会,否则翻身全然无望了!
  
  明珠生平首次悔恨莫及,自责怎么没早察觉出那个女子的不寻常,哪怕防备上一两分,也断不会弄成现在这般啊!
  
  四阿哥的帐篷里,一灯如豆,里面只有两个人,胤禛和胤祥。胤禛后靠半躺在榻上,一手搁在炕桌上,一手盖住闭着的眼睛,清俊的脸半掩在阴影里,唇无意识地紧抿成线,看起来似在深思。炕桌另一边坐着胤祥,他微微垂头敛目,表情时而担忧时而焦虑,有一瞬还露出些怨责悔意。
  
  胤禛没有动一下,仿佛看出了旁边少年的心思,口吻笃定地道:“放心吧,那个女人绝对死不了,那伤是她自己算计的,怎么可能出事?”
  
  “四哥莫要哄我了,被箭支透体而过,伤口又离心脏只有一指,太医都说很危险的。”胤祥声音黯然,语气里多了些懊恼说,“早知今日,那时我就该帮她挡挡大哥,也不会……”
  
  “十三弟,你不信我?”胤禛无奈,坐起身看向炕桌对面,暗叹这个弟弟心仍是有些软了。
  
  “爷,奴才高无庸。”
  
  听到帐篷外面的声音,四阿哥看着胤祥摇摇头,叫了人进来。
  
  “见过爷,见过十三爷,爷吉祥,十三爷吉祥!”高无庸行礼请安,待主子叫起后回话,“回爷的话,徽音姑娘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过两日约莫就能醒来了。”
  
  “嗯,退下吧!”胤禛见帐帘重新放下,才转头来道,“这下信了?”
  
  “四哥,你刚刚说那伤是徽音自己算计的?”胤祥知道担心之人生命无碍,想到方才自家四哥的话,皱眉询问,明显有些不信。
  
  “大哥想纳了徽音,应该是被拒绝了仍不死心,这才遭了此劫,其实若是大哥歇了心思,必不会如此的。”胤禛推测,略微有些叹息,为了解释清楚,他继续道,“十三弟且想想,为何外面只说大哥有意杀了救父恩人,却无人提及当日之事的疑点?”
  
  “疑点?”
  
  “对,疑点。赛马起因,马上弓箭何来,你见过寻常赛马会在马背上放箭囊的?由此可见,大哥是被设计的,本来单凭赛马受伤之事还不足以确定,可问题是紧接着越传越真的流言,即使此刻知道这是在算计大哥,但是大哥‘不孝’已经是做实了。”胤禛点着桌面,平静地开口。
  
  “等等,大哥不会坐以待毙,为何好些天了都未有动静,四哥,难道……”胤祥神思一震,在桌面上划出了个“二”。
  
  见此暗示,胤禛眸光一沉,点了点头:“应是如此,明珠站在大哥身后,此事干系重大,不可能不动,可至今仍未改变局面,只能说明他也被绊住了,而当今朝堂上能绊住他的,只有一人。”
  
  索额图,除了他,根本不用另作他想。
  
  留胤祥一个人拧眉深思,胤禛重又闭目靠在榻上,脑海里浮现那个梨白一样的女子,此次木兰围场之行,令他深深震撼于这位名叫司马徽音的弱质女流。其实他并没有给胤祥说完,依他猜测,大哥被设计得这样明显,能轻易知晓是徽音所为,怕是她想要给皇阿玛一个警示,大哥的纠缠皇阿玛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未曾阻拦就是有意放纵,而她恰恰不能容忍这一点。
  
  自徽音入宫以来,皇阿玛怕是见多了她规矩安份的样子,都淡化了京郊那一手分筋错骨的狠辣,以及她对待日本歼细的残酷冷血,那女子为缓解皇阿玛的戒心,一直收敛着骨子里的傲气,但这不代表她就放弃了本性,到底是普通民女,又如何能像包衣奴婢一样乖觉?
  
   ……
  
  徽音静静躺在榻上,脸上毫无血色,呼吸轻微仿若断绝,太医经过惊险的救治,终于稳定了她的情况,单吊气和补血的药材就用了不少,总算起了作用。太医再一次把脉后推测,大概两日左右便能清醒,这下可有不少人真的松了口气。
  
  实际上徽音前一天夜里就醒了,只不过一直装着昏迷而已。她暗自积蓄力量,调动体内灵力,发现可用的仅有一成半,打算乘夜里去须弥境调养,希望在太医所说的“两天后”能多恢复些灵力,这样在她“醒来时”才有把握面对康熙,打赢一场硬仗。
  
  果不其然,当得知徽音清醒的康熙,立刻怀着愤懑杀了过来。
  
  帐篷里的空气似乎变成了实质般的怒火,一簇簇都冲坐在榻上靠着枕头的苍白女子飙去,好像下一刻就能将她烧得连灰烬都不剩,可惜了,徽音还是稳坐如初,眼帘半阖着,完全不受这帝王一怒的影响。
  
  “是你算计了朕的儿子,给他扣上‘不孝’的帽子,是也不是?”
  
  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帝王威仪和怒气的康熙,伤重的女子点了点,唇角勾出个淡漠的弧度:“没错,是我所为,赛马的提议、马背上的弓箭、事后的流言,皆是出自我手。”
  
  不似以往自称“奴婢”或者“徽音”,而是“我”,康熙明白,今日这女子不打算掩饰什么了,同时,他亦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气势,优雅而尊贵,冰冷而强势,恍惚间竟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不是一个平民女子,更像是一个部落或国家的首领。
  
  “司马徽音,朕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放过你!”心火难熄的康熙忽略去这一刻的徽音给他的感觉,咬牙死盯着她,养尊处优的帝王压迫直逼对面。
  
  “皇上恨我算计大阿哥?”徽音今日根本不会相让半分,即使交锋的是历史上身负盛名的康熙皇帝又如何,她孤身处于清朝,有何可畏惧的?哪怕是身在21世纪,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胁迫她退让,更何况是现在?所以她完全没有隐藏作为“司马家唯一继承人”的气势,“皇上在得知大阿哥对我升起占有之心的时候,未有分毫阻拦之意,就该料到如今的结果,不是吗?”
  
  “一派胡言!朕的儿子看上你一介汉女,不感恩待德便罢,你竟然狠毒地污了他名声,你……朕不杀你实难消心头之恨!”康熙本来压抑的暴躁,此刻爆发了,可话落的瞬间,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引得他不禁瞪大了双眼。
  
  “名声?”徽音冷笑,自到清朝后,第一次露出了逼人颤抖的杀气,只见她缓缓起身,向前一步的同时踩断了脚踏,周身隐隐泛起微蓝的灵光,“皇上果然是好父亲!你之长子虚有其表的‘孝顺’名声重要,我司马徽音一介女子的名节就不重要了?我且问问皇上,被当朝爵位为郡王的皇长子起念要过的女子,即使保有清白之身,天底下还有谁人敢娶?”
  
  康熙被面前女子周身的灵光慑了心神,虽承住了迎面的杀气,却清醒了些,猛然意识到这不是个一般女子,而是身怀异能之士,又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质问,顿时被噎住了。
  
  确如此言,一个女子,若被当朝有郡王爵位的皇长子要过,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即使仍旧清白,天下已无人敢娶。
  
  但一想到胤禔变成“不孝之人”的后果,康熙就一阵阵的心疼难解,所以他理直气壮地咆哮:“这天下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你一介女流毁去朕儿子的名声,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单凭那鬼魅异能,能护你多久?”
  
  徽音总是宁默的美目寒光乍现,满身的气势不见消减,反是越发胜了几分,她听出来了,康熙这是打算倾国之力也要置她于死地了,为儿子名声受累而报仇?笑死人了!
  
  “皇上若有信心,尽可一试!但皇上莫要忘了,我当日能突然出现在京郊,就有能力再突然消失一次,皇上敢赌吗?”眸光冰冷的女子表情硬得骇人,嘴角却奇异地露出淡笑,那笑里每一分每一寸都透着某种残酷狠厉。
  
  对于未知,但凡人没有不怕的。康熙知晓这女子的神秘之处太多,而且又有异能,“突然消失”并不是不可能,然而他怎能甘心?
  
  “司马徽音,你也别忘了,小汤山还有你的人在,朕……”
  
  未等那话说完,徽音好像听了笑话一样,无所谓地道:“皇上以为我会在乎那几个仅仅买来半年的下人?”
  
  康熙想起去年的时候,这女子的心狠劲,的确,怕是他也比不上!
  
  杀又没把握杀掉,威胁又没有把柄,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徽音觉得逼到能让康熙冷静了,才敛去三分外露的气势,指形漂亮的素手摊在身前,口吻变得平平:“皇上可知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有人有兽,但凡对我有歹心的,就没有一个能逃过,哪怕是我的血缘至亲亦不例外。”
  
  闻听此言的皇帝,视线阴鸷地盯着清淡叙述的女子,入耳最后一句话时心底顿时寒透了。
  
  “相信皇上清楚吧,如果我真的起了杀意,便是紫禁之颠,也拦不住我司马徽音。”语声微停后,削减了些冷硬继续,“从始至今,我根本无意陷入纷争,哪怕是什么江山社稷,什么权力更迭,凡俗事务与我无半分关系,谈判提议、宫中布阵、翻译书籍、抄写佛经,都是我做出的退让,只为让皇上相信我本无害,可惜这些感情投资换来的不是信任,而是变本加利的利用。”
  
  康熙头脑清晰了,细想一番,沉默了。
  
  “皇上是九五之尊,被皇上利用我毫无怨言,可是皇上不该放任他人伤及我,特别是在这个世道上对女子而言比命还重的名节,这是我绝不能妥协退让的。”徽音叹息一声,旋即严肃地道,“利用本来就是相互的,而关键所在是利益,皇上利用我得到利益,入了国库的三千万两白银、后宫年幼皇嗣的平安、不经手理藩院的日本译书、太后娘娘每日的笑颜,这些都是皇上的即得利益,那么我又得到了什么利益呢?”
  
   “好,没有从皇上那里得到半分利益,反是遭到后宫娘娘主子们的算计、投毒,还有来自皇子阿哥的骚扰,这些我都认了,没关系,我全部不计较。”那女子嗓音突得肃然,“然而,皇上忘了,利益从来都是彼此的,如果不能互利互惠,天底下哪个人会作赔本买卖?”
  
  徽音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定定直视康熙,逼他与她对视:“皇上,您是名君,你治理的大清很好,我司马徽音虽是女子,却也知道为皇上尽心是该做之事,你让做的事,我莫有不从的,但是请皇上明白一件事,怎样的利用都无所谓,唯有伤及我本人,这是我坚决不能妥协的底线!”
  
  康熙整个人震了一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明白了,若以这女子的能耐,彻底毁掉胤禔本是易事,或者不留痕迹地杀了胤禔也是简单的,可她没有,仅是“不孝”的流言而已,好好盘算打消影响完全可以做到,她只是在被累及名节时奋力反击了,对朕的儿子,她并没有堵死出路。
  
  明珠一向护着胤禔,必定想法子挽回过此事,又为何能演变至今?索额图……是他,必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