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齐木君的交换日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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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一之濑睁开眼，面色相当平静，但早已满脸泪水。迹部发现她醒了过来上前询问她的情况，可她却什么也不肯说，动也不动地看着某个方向，就好像在瞪着什么一样。
　　而那个方向，却不巧是齐木的所在方位。
　　如果不是确定了自己是隐身的状态，他甚至有些害怕起这个样子的一之濑，那双看穿一切的眼仿佛什么都能看透。他此刻也读取不到任何关于她内心的东西，因为她早已放空自己，什么也没想。
　　
　　迹部还想问下去，可发现她就好像痴呆了一样不吭不响。想起医生说她需要多休息，也只好打算先去通知她的家人，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吧。
　　迹部离开以后，特地留下一个看护特别照看一之濑的情况。而一之濑却还是头朝着齐木方向，眼睛眨也不眨，似有怨恨似有沉郁。
　　
　　得了偏头痛的人会抑郁不振，一之濑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和耀眼笑容。
　　许久许久，一之濑伸手胡乱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痕，再捂住自己的眼睛，翻过身去背对着齐木。先是移开眼，齐木再把目光锁定在一之濑身上。
　　第一次，他无比懊恼自己的能力，如果想看原原本本的她，就不能注视太久。
　　
　　她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为何他刚才要那么慌乱？
　　是因为她流露出来的绝望？齐木想不透，普通人的感情太沉重太复杂，他没办法应对。
　　整间病房暗得厉害，因为她现在才刚犯病没多久，还不能接触太过刺目的光。就是这样被黑暗笼罩住的房间才令人觉得恐怖，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能听到她低微的出气声。
　　她害怕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听不到她内心里有任何因为这房间沉闷阴森而害怕的声音。
　　
　　许是动了恻隐之心，齐木竟然主动靠近她，伸出一只手再升高温度来替她取暖，好让她觉得舒服一些。而这时，一之濑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令齐木久久不能忘怀。
　　“谢谢……”
　　
　　齐木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看得到什么？
　　而在他要检查她的情况的时候，一之濑均匀的呼吸声传入齐木耳中，她已入眠。
　　齐木绕至她前方，看着她的睡颜，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久久不能停歇。
　　他甚至希望她睁开眼，用那双澄澈的眼再看看他。
　　
　　>>>>>
　　迹部发现，一之濑的家人是联系不上的。
　　仅有的亲人为姐姐和母亲，但都在国外，姐姐在医院休养，而母亲则行踪未定。
　　最后，迹部只得联系她的表兄赤司。
　　
　　“这是个笑话吧，孩子出事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迹部口中虽有讥讽之意，但眼中对一之濑的关心不假。赤司明白迹部的为人，两家也算有往来。
　　“给你添麻烦了，我代那孩子的家人向你道歉。”赤司明白，迹部的意思是一之濑一人独居在日本，身体不好却没人照料，这其中包含的关怀明眼人也看得出。
　　想了想，赤司决定：“既然小舞的身体状况不佳，我自会向我父亲提议让她暂居我家以方便照看。”
　　
　　迹部有些不悦，听了他这么说。
　　“嗯哼？只是提议？没本事把人带走的话就留在医院里等她家人认领吧，迹部家还是有本事让她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
　　赤司轻笑：“那也得先经过她的同意才行，我父亲那边不算什么。”
　　这样的回复算是让迹部满意，他打了个响指：“那就交给你了，本大爷还有其他事要办。”
　　“十分感谢。”赤司道了谢，目送迹部离开。心中对一之濑在冰帝的生活也算有几分放心，身体不好是一码事，但她也交到了好朋友了，看来她在冰帝过得还算不错。
　　
　　手中拿着迹部交给他的一之濑的病历本，他打算再进病房前了解下一之濑的身体情况。
　　他先前是看过的，但这次在看到诊断书的时候，也忍不住皱眉。
　　偏头痛？她是怎么患上这种古怪的病的？
　　明明家族史里没任何人得过。
　　
　　心沉了些，赤司想起了齐木，是他通知自己去接一之濑的，再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心中的计划早已拟好，赤司放下内心的疑惑，整理好情绪走进一之濑的病房。
　　齐木还没离去，他在一之濑昏迷后始终待在她身边。
　　
　　赤司心痛不已，看着昔日满面笑容的妹妹此刻又变得如此憔悴，脆弱得就好像小花一样，易折易碎、任人摆布。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也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赤司伸手抚向一之濑的脸颊。
　　许是被打扰，一之濑发出一声呻。吟，翻个身继续睡。
　　而这个方向，恰好是对着齐木的。
　　一之濑毫无防备的睡颜就这么展露在他面前，让他压制住的心又开始跳动了。
　　
　　赤司看着一之濑又消瘦许多的背影，心中一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唔，你们说一之濑想起来了吗？
嗯哼？迹部有没有很帅？　
写一个赤司和迹部BL好不好【有钱人都去搞。基。吧？】

　　☆、交换七十二

　　【我想要更努力；　成为能够配得上身为超能力者的齐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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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始终联系不到齐木；　只好请专人去查探齐木的消息。这些事情都被隐身照顾一之濑的齐木看到了，他现在还不想见赤司；　自然不会让那些私家侦探有那个机会查到他。
　　而醒来后的一之濑被赤司接回了京都的主宅居住，但却闭口不提自己曾经发生的事情。
　　她依旧乖乖的，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了。”一之濑坐在大床上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赤司，“我想要上学，才转学没多久就一直在家里待着；　明明好不容易认识的人……”
　　赤司伸手揉揉一之濑的头发，笑着说道：“这样就待不住了？”
　　“你想啊，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芭蕾的训练也都停下来了，感觉每天睡下去，都要生锈了啊。”一之濑抱怨道，自从在医院被接到赤司家里以后，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赤司家的人也不准许她外出。
　　
　　“说得也很有道理呢。”赤司轻笑，“那下午的时候带你去骑马怎么样？”
　　听到可以出去，一之濑眼睛一亮，而后想到赤司肯定会有一大堆规矩，眼睛的光芒又消失了，她耷拉着肩膀，嘟着嘴：“反正到时候肯定又是让我在场外看着你吧。”
　　“不，让你骑。”赤司心情似乎很好；　一之濑的身体也好了些，骑马注意些就行。
　　“一言为定，如果你撒谎我就去姨父那里告状。”一之濑得意地笑着，骑马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赤司算很宠她的了，对她的要求也大多不会拒绝。
　　
　　在一之濑期盼中，赤司带着一之濑来到了位于赤司主宅后方的一大片野场里，里头饲养着赤司的爱马，赤司在闲暇时刻也都会来喂喂马或者跑上几圈。
　　赤司动作娴熟地扶着一之濑上了那匹黑色的骏马，自己则在马下安抚着马儿的情绪。
　　“你别乱来，我牵着你们走几圈就好了。”如果要跑的话，一之濑的身体也不太允许，他此刻很是严肃，一之濑也点头答应。
　　想起在床上度过的这些天，再想想现在可以外出骑马，一之濑感到无比兴奋。
　　“能出来活动真好啊，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一之濑深呼吸，暂时把烦恼的事情抛诸脑后，“这次你要留下多久呢？”
　　
　　赤司的行程一向很紧，尤其是他现在处在三年级的阶段，一来要忙父亲安排的家族事业接管课程，二来也要准备将来出国深造的相关事宜。就连现在陪她散心的时间估计也是放下诸多冗杂事物才换来的，指不准过段时间又忙得不见人。
　　“你说多久，就多久。”赤司抬起头来看向一之濑，“放心，我事情虽杂但还不至于抽不出时间陪你骑马。”
　　一之濑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姨父那边不会有意见的吗？”
　　
　　来这里好些天，一之濑也只在半醒半睡间看过赤司的父亲一面，对方也只是出于礼节看看她而已，至于感情估计那个人也不会看得太深。而赤司的母亲，她也只能在照片里看看了，每每谈及其母亲，赤司的表情都会相当深沉，所以一之濑甚少提及那个已故的人。
　　说起来，一之濑的母亲和赤司的母亲为双胞胎，但赤司和一之濑长得一点也不相像。随父亲的长相的两人从小也没被认为过是兄妹。但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系也没差过。
　　赤司的母亲嫁给了一个有权有钱的男人，而一之濑的母亲则是嫁给了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男人。相似的长相，性格却不尽相同，一个温婉柔情，一个强势霸道。
　　
　　“在不耽误其他的事情的情况下，要做什么他不会管我的。”赤司如实说道，看了看后方那几个总是跟着自己父亲的佣人，赤司眼睛转了转，提议道：“要不要小骑一会？”
　　只是走几圈大概她也会觉得闷，控制好速度别太快的话，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真的吗？”一之濑眼睛亮了起来。
　　“那就来吧。”说完，赤司踩住马镫一跃而上，坐在一之濑的身后，他抓紧绳子，然后轻夹马肚，马儿便小跑起来。
　　“小征，你听我说一句。”一之濑笑得合不拢嘴，眉眼盈盈。
　　“嗯？什么？”赤司将一之濑牢牢箍在自己怀里，骑马对于他来说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事。
　　
　　“呜哇！你真的太帅了啊！！”一之濑放声大笑，她靠着赤司，看着前方因风而卷起的马的鬃毛，“当然，我们的小马更帅！”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比它帅吗？”赤司失笑。
　　“那当然！”一之濑得意地笑着，“毕竟从小开始你就不给我骑。”
　　“还想那些，你真幼稚。”赤司无奈摇摇头，他本就比较早熟，一之濑反而幼稚得很。
　　听到赤司这么说，一之濑故作不开心，赌气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这叫有童真！”
　　“那我有童真的表妹准备好没，我要加速了！”
　　“哇！小征你慢点啦！！”一之濑的惊叫声和赤司低笑声在马场里回荡着——
　　【童真吗？】齐木漂浮着，看着一之濑那笑容，失神了。
　　果然，她还是这样笑起来才好看不是吗？
　　
　　看着紧贴着一之濑的赤司，齐木心中始终盘踞着浓浓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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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之濑终于如愿以偿回到学校。当然她又搬回了自己在东京的家，因为赤司的家在京都，她的学校在东京，来回有诸多不便，她也就回了家。
　　一之濑缺席四天，而运动会就在明日，这可让一之濑犯愁了。如果是参赛的话，一定有很多人会反对，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参加比赛没什么大不了的。
　　教室里那些和她渐渐熟络的人都一一来关心了下她，期间迹部也特地来查看了她的情况，当然她还是闭口不提参赛的事。
　　
　　“栗子，你说大家为什么都要那么紧张呢？明明，我很好啊，也不会觉得疲惫难受。”一之濑拿着饭盒依旧出现在那个她和齐木约定的地方，就好像齐木在旁边一样说着话，“我觉得我可以参赛的，我一定可以拿到第一名，然后迹部君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对了，你还不认识迹部君对吧？”一之濑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样子让旁边路过的人看到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由加快了脚步离去。
　　“他是三年级的学长呢，让我很吃惊哦！”一之濑的脸红红，带着少女的羞涩，“我也会有其他的男性朋友呢，感觉还不错哦！他也很照顾我，虽然说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其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一之濑也觉得茫然，“阿勒？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我还有其他男性朋友吗？没有的事吧？”
　　对于一之濑来说，也许这么自己跟自己聊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以前栗子在的时候，对方也不怎么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说话自己搭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这种模式了。
　　
　　以至于迹部看到的时候，也觉得一之濑是不是秀逗了，但那个表情的确像是真的和人在说话。他可不认为自己眼睛坏了看不到和一之濑对话的人，难道是说一之濑在和空气人交谈吗？说什么傻话？
　　这么想着，迹部几步上前，打断了一之濑：“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一之濑拿着两份便当，都没拆过的样子，再联想起刚才她对着空气说话，他几乎要觉得一之濑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但再想起前段时间她找自己打听的人，他也不由深思起来。
　　“我？午休呢。”一之濑歪头看着迹部，“那迹部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午休时间，要去哪随本大爷喜欢。”迹部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碰到几个人说这里有个神经病在自言自语才过来看看的。
　　“那桦地君呢？”一之濑看看齐木身后，不见那个往日总跟在迹部身后的高大少年。
　　“嗯哼？本大爷在这里你问桦地做什么？”迹部有些不悦她提及桦地，毕竟他们也不是无时不刻在一起的，虽然大多时候都在一起。
　　“咦，不可以问吗？”一之濑觉得有点奇怪。
　　“不可以。”迹部轻咳，“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不吃饭？”
　　
　　那完整的饭盒，一看就知道是没吃。她的身体没完全好，不好好吃饭肯定好不快。
　　“我在等栗子哦，她来了我才会吃。”一之濑憨憨地笑了，倒真有几分傻样。
　　迹部不悦：“就是那天你让本大爷找的人？找到没？”
　　“没有呢。”一之濑有些失落，双手抓紧饭盒，“也许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但我想只要每天在这里等的话，她应该会出现的吧？”
　　
　　真的是傻啊。
　　迹部暗自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
　　“那人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这次不吃饭，那天发烧了还在雨中痴痴地等了那么久，一之濑实在是太笨了，迹部看来。
　　
　　“因为我很喜欢她。”一之濑认真地回答，继而严肃地看着迹部，“她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光是和她待在一起就能很快乐，即使她什么也没说，但只要她出现，吃着我带给她的零食，我就很满足了。”
　　迹部默言，看着流露出欣慰神色的一之濑，大概她是真的沉沦了。
　　“还有啊，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表哥对此是只字不提。但是栗子给我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我和她是很早就相识了，她就好像是我记忆里的一块碎片。大概是一种本能的感觉，我觉得我和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分开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说出来的话，又或者是我藏在心里的秘密，即使不在，但她都能知道，真的很神奇吧？可能我真的疯了也说不定。”
　　“我知道大家都是处于好心，但我觉得我很好，不需要大家过度的关心。”一之濑有些无奈地笑着，“我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
　　“真是抱歉，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大概你也不懂什么意思吧。”一之濑歉然一笑，然后站起身来，“但我还是会继续在这里等，不管是一天两天也好，我还是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直到她出现来见我。”
　　“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真的很抱歉，午休结束了，我也应该走了。”一之濑鞠个躬，拿起饭盒零食然后绕过迹部直接离开。
　　
　　迹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执着的人，而她眼中的坚定是风吹不倒雨打不坏的，他算是见识到那个看起来像是没有立场的一之濑所坚持的东西了。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如此幸运遇到这样人。
　　齐木觉得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现在执迷不悟的人是他。
　　每日他都必定来看着她，光是看，都已经够让他煎熬的了，一之濑究竟在为什么而坚持着？他真的不明白，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什么执念这么深？
　　
　　还是说他的执念深才导致这些局面的产生？
　　是不是他一次次容忍着、放任她感情的泛滥，才导致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到底该做什么，才能让一切回到原点？
　　还是说，这条路是一边走一边崩塌的，他们再无回到原点的可能性？
　　
　　齐木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家，那个有她的地方实在太危险。
　　
　　这个世界从来都很小，一之濑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眼前的一脸阴霾的雾火，一之濑没有像之前那样退缩，反而上前走去。
　　再要绕过她朝前走的时候，雾火拉住了一之濑的手。
　　“我想，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关系了吧？”一之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这么冷静这么冷淡地对待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她真的，走出阴影了吗？
　　那又是什么时候？

　　☆、交换七十三

　　【总感觉拥有了齐木君的身体以后就霸占了他的人际圈一样；　看到他一个人的时候；　我好害怕他会觉得孤独。因为我很清楚，一个人的感觉是有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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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的身体不太好；　参加比赛真的没关系吗？”同班级的女生围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一之濑，想起一之濑请的假，才返校就又参加比赛会不会勉强？
　　“我已经没事了！”说完伸出手比比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肌肉来示意自己很健康。
　　“真是的，一之濑你真好笑。”因为一之濑古怪的举动，其他人纷纷莞尔；　也都放心了。
　　
　　实际上，一之濑是忐忑的，想起昨日她遇到雾火，才意识到这次的校运会是联校举办的，就在隔壁的京华私立高中也参与了这次友谊联赛。
　　也就是说，目前在京华私立高中就读的雾火也会出现在这次的运动会上，至于她究竟有没有参赛，就不得而知了。
　　昨日的她并没有和对方周旋；　而雾火也没有要使绊子的意思，两个人就好像恰巧遇到一般。那样和平的结局也是一之濑万万没想到的，但越是这样平静她越觉得不安。
　　一之濑有些心不在焉，今日的她很没有安全感，好像缺了什么一般。
　　她并不知道的是，齐木今日缺席了，因为昨日她的那番话触动了他。
　　
　　“请参加田径项目的选手们到田径场旁的通道进行检阅。”机械性的女声提示着一之濑要去检录，一之濑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
　　然而在检录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雾火；　她愣在原地，看着对方，后者朝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一之濑的心咯噔了下。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从认识雾火以来，她发现雾火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尽情伤害别人，甚至有一度她因为雾火而差点放弃芭蕾。
　　一之濑的双眼牢牢锁定着雾火，不让她有下手的机会。然而人很多，检录的时候难免会出现推搡的情况。而就在一之濑因为有人推挤而转移注意力的时候，雾火便趁乱挤到了一之濑的身后，等一之濑意识到去盯着雾火的时候，却早已不见她的人影。
　　
　　“糟了，居然没好好盯着她！”一之濑暗叫不妙，但事情已经来不及。
　　“你在找我吗？”雾火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一之濑猝不及防。才刚一回头，就被人捂住了嘴，只能感受到雾火紧紧贴在身后，一之濑的手被雾火用另外一只手反手抓着别在身后。
　　真是太大意了！她们不得不顺应人群朝前走去，但一之濑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你以为这次还会有那个男的来帮你吗？别想了，那家伙现在指不准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男的都是这样花心的，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友情什么的、爱情什么的，我统统不要。”
　　
　　听到雾火这样的言论，一之濑忍不住皱眉，想要反驳。却没料想到雾火抓着她的手稍微使劲，一之濑吃痛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因为雾火的手捂得太紧。
　　雾火比一之濑高，其他人根本不会察觉她们在做什么。
　　“我恨你，恨你夺走了我的芭蕾我的朋友，更恨赤司，他居然为了你让我退学。”
　　突然想起雾火喜欢赤司，而她的那番言论指的又会不会是赤司？如果是这样的话，雾火转学到京华的话就有原因了。一之濑冷静了不少，但仍是胆战心惊。
　　
　　按照雾火的话来说，赤司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勒令雾火退学的话。这件事是发生在她那段空白记忆的时期里，再仔细想想，雾火的话里暗藏秘密。
　　什么叫做“那个男的”？她指的是谁？隐约的，一之濑认为雾火在自己的那段空白记忆里出现过，既然如此，她可以从其口中知道些什么。
　　
　　见一之濑没反应，雾火心中大怒，到这种境地了她竟然能够这么淡定？
　　她越是胸有成竹，雾火越是烦躁。
　　“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