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齐木君的交换日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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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
　　“小舞，你要知道，这样安排是为了你好。”
　　“将来你会感谢我的安排，俄罗斯才是最能施展你才华的地方。”
　　屋外又下起了绵绵细雨，紧接着乌云再次成团成群而来，又是一场疾风骤雨。
　　屋内只剩下一之濑哭啼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试过被家长亲情绑架的真实事例？
我都是为了你好——这句话害人不浅诶

　　☆、交换七十九

　　一之濑开始绝食；　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撼动母亲的选择。然而一天半过去了；　一之濑浑身无力、几乎是醒了睡睡了又醒，整个人相当虚弱。
　　对此；　一之濑的母亲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认为只要坚持不住了自然会乖乖听从自己的安排。人都是这样识时务的，在强大残酷的现实面前，弱小的人也只能被迫接受。
　　一之濑醒来时总会看到床边放有一杯温热的牛奶，即使是在她闹绝食的这段时间内也不曾中断过；　每日必然会在那里，但她仍是一口不沾。
　　佣人定时定点会送吃的过来，然而也会在几个小时后收走已经凉了的并且一口也没动过的饭菜，一之濑就是如此倔强。
　　这日，赤司忙完手上的事物特地来看望一之濑，接到的就是一之濑绝食近两日的消息。
　　
　　接待他的是一之濑的母亲，她对能力优秀出众的赤司一向很满意。
　　“有心了，学业繁忙也不忘来看看她。”面对任何人女人从来都是不言苟笑的样子；　但对赤司态度也软化了些，赤司的五官和自己那双胞胎的姐姐很相似。不像一之濑，像极了那个抛家弃女的人。
　　“哪里的话，我听说小舞不肯进食……”赤司面上一派严肃，但对一之濑的关心还是难以掩饰。正是注意到这点，女人若有所思地笑了。
　　“不然小征你替我好好劝劝她吧。”笑意到了眼里，却是另外的意味。
　　饱含深意的眼神赤司不可能不会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他心中仍有所保留；　他和一之濑还不到那种程度，那个人应该是不会有所行动的吧。
　　“等会你再下来吧，我有些话要同你商量。”女人突然站起身，背对着赤司说道。
　　赤司恭敬地应了下来，接着在佣人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再到一之濑的房门前。
　　
　　“小姐，赤司少爷来看您了。”佣人先是敲了门，等了约莫十秒钟的时间，确认里头没有反应的时候径直开了门然后对赤司鞠了个躬，再离去。
　　赤司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的一之濑，因为滴水未进她的唇都干得起皮。力气就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她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
　　“何必要这么做呢？”赤司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这种事情不利己，损失的也只有你自己，其他人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一之濑听得真切，赤司的劝说她也是明白的，只是她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长辈的安排确实很难接受。”他对此一向都不愿意提及，对于自己父亲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他从来都不愿意深入思考。正是从小被剥夺了太多，他才会有那么要强的性格，在阴暗的过去这点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
　　但他们的方式不一样，他接收了的，因为他早就把那些当做是他的必修课，不得不做的事情。有这份觉悟，他就要比常人更加努力，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去钻研。只要麻木了，自然对那些安排毫无感觉。
　　而一之濑不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的悲剧，正是不愿意步她后尘，才渴望着自由、想要选择自己的人生。
　　“这方面上也许我做的没你好。”赤司伸手抚过她凌乱的发，“我也羡慕你，你敢于同他们斗争，而我早已是接受了，现如今也早已习惯而麻木了。”
　　“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劝说你什么，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不会阻拦你。只希望你要知道，反抗的方式有很多，失败了可以再来，不要虐待自己。”赤司忍不住想起自己在上次的比赛中输给了他最认可的选手黑子哲也，因此也明白了即使是再自信、再有准备也会有失败的可能性，人所要做的就是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
　　
　　一之濑的眼珠子动了动，赤司欣慰一笑：“我知道你是听得到的，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明白我不希望自己白来一趟。”
　　“如果你乖乖吃饭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最想要知道的东西。”赤司所不希望见到的是这样奄奄一息的表妹。因为相似的经历，他比任何人都要怜惜自己的这个表妹，她还不够成熟，他会作为她的庇护处保护她直至她有能力自由飞翔为止。
　　“希望你能够做正确的事，不要让我再担心了。”
　　赤司起身，然后走到门边，最后一次看向仍然没有醒来的一之濑，最后带上了门。
　　在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一之濑眼角溢出泪水。
　　
　　赤司到了楼下以自己父亲有事为由拒绝了和一之濑母亲的继续谈话，上了车便绝尘而去。他知道，一之濑的母亲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为了保护一之濑，他会想出办法解决的。
　　
　　赤司走了以后，一之濑还是没醒过来。
　　已经第二天了，一之濑处于昏迷状态。为此，一之濑的母亲请来了家庭医生为她注射营养液，但一之濑仍旧抗议着。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再没告诉赤司的情况下一之濑的母亲终于在一之濑昏迷的第三天踏入了那个昏暗的房间。
　　“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改变主意。”女人兀自走到女儿床边，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毫无生气的脸，前几日她还能够理直气壮地和自己抗议，而现在她只是一味地昏睡着，就好像死了一般。
　　“你和那个人一样，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都一意孤行，那样就会有所成就吗？”女人突然提高音量，仿佛透过一之濑看到了那个抛弃自己的男人。
　　
　　一之濑仍不为所动，而这样无声的抗拒更是引起了母亲莫大的愤怒。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我拼了命工作养大你们，供你们吃穿，为你们盘算好未来，就是希望你们出人头地，日子过得舒服一点不好吗？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忤逆我？”女人愤恨地伸手抓住了一之濑的手臂，不顾她还在输液中抓起一边放有的早已凉透了的牛奶就朝着一之濑的口里直灌。
　　
　　一之濑因为这样激烈的动作而皱起了眉，被呛到的她不得不咳嗽起来，但每一次的咳嗽都几乎要掏干净她的内脏，最后只得无奈地睁开眼看着双眼涨红了的母亲。
　　“不要——”一之濑根本无力抗拒自己母亲的暴力，她只得接受，喉中流入液体，但也呛了她的口鼻。咳嗽声和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房里响起，但却无人阻止。
　　一之濑家的佣人最是明白，主人最讨厌不听话的人。
　　
　　也许是一之濑的咳嗽让女人清醒了些，她停下动作，看到的是因为自己的过激行动而咳嗽不止的女儿，她的头发都湿哒哒的、黏在脸上看起来相当狼狈。
　　“为什么？妈妈……要这么做？”一之濑的声音很小，很沙哑，双眼保函痛苦的泪水。
　　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勾起了女人内心中最为柔软的一处，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历经千幸万难生下两个女儿的时候，心中是幸福的。她拥有了自己对那个男人爱的见证。
　　
　　小小的一之濑还不会走路，总是特别粘着她的父亲。那个时候的她总是缠着要父亲抱着，纵使对作为孩子母亲的她没有爱，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孩子也是深深喜爱着的，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挽回那个要离去的男人，留住他那居无定所的心。
　　以孩子作为桥梁，但那个男人还是放下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孩子，一个人远走高飞。
　　她恨啊，恨自己多年付出的一切心血都付之东流。为此她必须控制自己的孩子，按照自己的计划生活下去，那么她们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看着女儿神似自己丈夫的眉眼，女人还是动容了。
　　丢掉玻璃杯，伸手抱住自己的孩子。
　　“别任性了，妈妈不会害你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会对你好，其他人都不可以信任。妈妈会保护你一辈子，其他人不可能做到的。”女人还把这一切归咎于女儿的不懂事，但这样的话还是深深刺伤了一之濑。
　　
　　她的母亲，只看到她自己看到的，只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
　　其他的，都是旁门左道。
　　那样的选择又怎么会是保护？如果是保护，又怎么会强制毁掉她们的未来？如果是保护，那母亲的保护又能持续多久？人终是会脱离家庭独自成长。
　　一之濑现在才醒悟，自己这么多年对母亲的安排的隐忍，是在放纵母亲一错再错。
　　
　　赤司说的没错，反抗的方式有很多种，失败了她还可以重来。
　　因为她有的是时间来证明母亲的错误。
　　那次失态让一之濑的母亲也开始反省自己，这些时日也没再见过一之濑。作为母亲，她一向对自己甚至对孩子要求都很苛刻，为的就是成为出色的人。真情流露对于她来说，是最为忌讳的事情。
　　
　　而一之濑也总算开始进食，虽然吃得不多，多少还是会动动筷子。
　　但晚上的牛奶依旧没间断过，她也养成了半夜起来喝一杯奶的习惯。
　　一之濑重拾信心，开始盘算着如何让自己母亲取消之后出国的计划。
　　
　　这日，她打了通电话给赤司，希望他能够助她一臂之力，还有的就是赤司那日在她半睡半醒间说的那些话。
　　她知道迹部是个守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赤司，他就不会跟她透露半句。而上次的告白事件本来就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尴尬起来，还是少见为妙。
　　现在可以套出信息的，也只有赤司，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得解决了出国的这件事。
　　
　　一之濑准备着，期待着赤司的到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也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妈妈才是最大的boss呢
话说回来，亮点你们发现没有哇！！
就是牛奶啊！！
齐木一直刷存在感可是没有人发现对不对！
牛奶就是他啊【你滚】

　　☆、交换八十

　　“看来你精神不错。”赤司语气轻松；　看着面色红润了些的一之濑；　很难和之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她联系到一起。
　　“因为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她又清减了不少，赤司发现。
　　“我想了很久；　还是决定找你。”一之濑实在是没办法了，出于无奈才只能找赤司。
　　赤司看着一之濑，敛起笑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如果是你母亲安排你出国的事情，我想我帮不上忙。”他不希望以此和一之濑的母亲产生矛盾；　若是有把柄留下的话，事情又会进入另一个不可收拾的阶段。
　　
　　一之濑沉默了，一向很聪明的赤司也这么说。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确实强人所难，但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她不愿意就这么乖乖任人摆布。
　　“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想出国。”一之濑闭上眼，感到万分痛苦，“我不想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　没有认识的人，我也不想认识他们，我不想抛弃现有的一切远走高飞。”
　　赤司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姨父的事情败露了以后，小姨变得很敏感，对你们也变得……”赤司顿了顿，“我理解你的感受，出国的事情却是委屈你。很抱歉我什么也帮不上。”
　　
　　一之濑表示理解；　本来他就是外家人，这趟浑水确实不好蹚也不该蹚。
　　“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我们的处境差不多。但是我让你来的目的也不只是这个。”一之濑睁开眼，凝视着赤司，“也许听妈妈的话去国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是我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出国的事宜。”
　　赤司静默，一之濑的态度转变的未免太快。先是不愿意后来竟然就这么妥协，这倒是让赤司好奇起了一之濑叫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在那之前，我有不能放下的东西。”一之濑从床上坐起，然后伸手抓住赤司，“请告诉我那段空白记忆的事情，我想走得明明白白，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赤司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下定了决心是吗？”赤司低垂着眸子，看着一之濑瘦弱的手此刻正有力地抓着他的，再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被她眼里的坚韧所折服。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赤司失笑，宠溺地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那么在告诉你之前，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知道了。”一之濑认真地说道。
　　“记得遵守我和你的约定。”赤司直视着一之濑的双眼，不让她有躲闪的机会，“在知道了一切之后，请你乖乖地接受母亲的安排去俄罗斯深造，这对你的将来确实很有帮助。”
　　
　　去外国学习的话，一之濑也可以摆脱母亲的束缚，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
　　再者，一之濑母亲的计划，也会被迫中断。
　　一之濑先是怔了怔，再无奈地点点头：“就连你也是来劝说我的吗？我明白了。”
　　“你可能不明白，但我作为局外人可是很清楚的，去国外的这种机会很难得，对你只有好没有坏。”赤司解释道，“反抗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忘了吗？只要到了国外，你想要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这是另外一种解脱。”
　　
　　一之濑不再说话，表现出对赤司的深深失望。
　　“这不是妥协，你大概不懂吧。”一之濑的想法一直很单纯，赤司的苦心，她也许不能理解这其中的用意，但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
　　“现在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吧。”赤司叹了口气，打算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一之濑，“拖了这么久，本来想着一辈子不再对你提及这些的，让你更轻松一些，没想到你越来越痛苦。我也是权衡了很久，才决定告诉你……”
　　
　　大概是五分钟过后，赤司从一之濑的房间出来。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刻意在门口等他的一之濑的母亲，他心中一惊，脸上掩饰得很好，没有泄露一丝情绪。脸上依旧是有礼貌的笑容，他明白她要谈的东西，怎么也躲不过了。
　　跟在她的身后，赤司悄悄看了眼一之濑的房门，心中叹了口气。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把一之濑的那些事情告诉了她。但是她会更不开心的吧，这种被欺瞒的感觉已经折磨她太久了，倒不如来个痛快吧。
　　但要选择性的说，比如交换身体这一类的，还是不说为好。
　　
　　到了书房，赤司规矩地站在一边，态度相当恭敬。
　　“叫住你，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女人看着不动神色、态度不卑不亢的赤司，心中稍有欢喜，赤司这孩子的优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正是这份优秀才让她有了要收纳的心思。
　　赤司心中明了却仍装作不明白：“请小姨明说，我不太明白。”
　　“不必拘谨，不管将来还是现在，我们永远都是最亲密的亲人。”女人眸中精光一闪，赤司捕捉到了却只能故作不解。
　　“我记得你也有十七八岁了吧。”女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年姐姐也是你这个年岁的时候被‘介绍’给了你父亲，而完成学业以后就直接嫁给了你的父亲呢。”
　　“这些事情我双亲并没有在人前提及过。”但是他是知道的，自己的母亲是因为何种缘故嫁给了一心只有事业的父亲，无非是联姻。这样的一桩婚姻注定悲剧，也致使她母亲的早逝。她的母亲没有怨恨，他也不会怨恨什么。
　　
　　“那是上一辈的事情，本就没什么好提的。”想到自己的丈夫，女人眸子暗了暗。再想到自己女儿的未来，她眼中又重新燃起光芒，“不知道你对小舞有什么看法？”
　　“她是我的妹妹，仅此而已。”赤司决定摆好态度，好让对方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对她的好我能看得出来，但是我不放心她。那孩子太过单纯，想得太简单也就容易招惹到不好的东西，这点你是认同的吧？”女人正在布下一个个圈套等待着赤司往下跳，而商人之间的对决才刚要开始。
　　赤司默然，姨母说的是事实。遇到齐木，以及交换身体的事情本就不应该发生在一之濑身上，但是一之濑在交换回来的那日却记忆残缺，这只能说明齐木做了手脚。他明白对方肯定是要掩饰什么才出此下策，但那样对一之濑却造成了极深的影响。
　　不是遇人不淑是什么？在他看来，齐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伤害了他珍视的妹妹。
　　
　　知道赤司的沉默是认可自己的意思，女人继续说道：“就是这样纯粹的人，我又怎么舍得把她交出去呢？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呵护一辈子，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不是吗？应该怎么做，我想你是明白的。”
　　赤司依旧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办法反驳。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想法和姨母是相似的。
　　一之濑本无意偷听的，但赤司的话点醒了她。在听到自己的遭遇以后，她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听赤司的话，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等到足以和母亲抗衡的时候再选择自己的人生。
　　在她急于把自己想法告诉赤司的时候，她却听到了那扇虚掩着的门里头传来的谈话声…
　　
　　这、这到底？
　　不！妈妈竟然要把她嫁给表哥？！！
　　她从来对他都没有男女之情的，怎么可能嫁给他？
　　还有，为什么他不反驳？他难道也是这么想的吗？
　　一之濑的心彻底凉了透，她一脸不愿意相信地看着里头的两个人，一面后退着。
　　不，她不要这样的生活。
　　恐惧、不安、不甘、愤怒、不理解的情绪就这样大肆滋生起来。
　　
　　骗人，无论是赤司还是母亲，他们欺骗了她！一之濑觉得世界在一点点崩塌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信任谁。再想起刚刚赤司所说的那些，她握紧双拳，忍住眼里的泪水。
　　最后她做了个决定。
　　她要逃跑，离开这个让她绝望的地方！！
　　
　　许久，赤司开口道：“做这样的决定，我明白您是认真地为小舞考虑的。但是，您又是否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呢？那种事情她断然是不曾想过的，她每日以泪洗面，因为要出国要离家，她感到惶恐不安。她对您的真挚的爱，我想您是不可能没察觉到的吧？现如今做这样的安排，不就是在破坏她对您仅存最后的尊敬和眷恋吗？”
　　
　　女人沉思许久，也许是在思考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否欠妥。但那些太过陈旧，她也不再牵挂，她看着赤司，又看向书桌上挂着的一家三人难得的合照——那是一之濑第一次获得的奖杯时的合影。照片上一之濑笑得很灿烂，她拉着姐姐和母亲的手，看起来很是幸福。
　　已经多久了，她没再这样笑过了，尤其是在她这个母亲面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变得懦弱变得退缩，对自己的要求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
　　“她因为父亲的离开而伤心，却要顾虑到您的心情而放下对父亲的思念。按照您的计划严格要求自己，尽量满足您的需求。她和歌姐姐一样，都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您的日子过得轻松一些，这样的苦心您又是否明白？”
　　
　　两个女儿、赤司都这样说，女人不可能不为所动。但最精明的商人是不可能泄露自己的情绪的，她看着对自己鞠躬然后表示要离开的赤司，面上一派自若。
　　但她明白，她的想法已经动摇了。
　　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她忍不住问自己：她自以为正确的安排，真的正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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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之濑的身子还很虚弱，她不顾佣人的拦截直接离开了一之濑的主宅。
　　必须要离开才行，这个地方充满了危险，她不要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因为身体没完全好加上缺乏下床运动，她甚至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
　　
　　外头的喧嚣她没有理会，这样孑然一身的她只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脑海里浮现起赤司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个人——齐木。
　　最后，她有了想法——到齐木身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寻夫之旅开始！完结倒计时
后妈的我，自然没那么快让他们那么爽【喂】

　　☆、交换八十一

　　赤司陷入沉思；　一之濑欺骗了所有人。她也许根本没有想要出国的打算；　可以说他是被她摆了一道。从一之濑家中的佣人所报告的，一之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没带任何东西，甚至鞋子也没来得及穿。
　　这么匆匆忙忙地离开，一定是毫无准备的，那么预示着一件事：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除却他在刚才告诉她的那些删减过了的“记忆”，也就只有刚才姨母和他谈的那些东西。他深吸口气；　闭上眼，知道事情已经朝着越发不可收拾的境地发展了。
　　一之濑对他删减的那些内容并不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