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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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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略微思量了下,也笑道,“咱们南边的布匹贩到北面,换宝石回京里买卖,倒是笔好营生。”北面大关不仅有哥哥、侄子,还有七皇子看顾,这笔买卖只赚不赔,“不过得跟你二叔商量,还有侧妃那边儿也要知会一声才是,宁府你珍大哥哥从中牵线,功劳不小,也得谢上一回。”
    凤姐儿应道:“侄女儿这就跟二爷说。”
    侄女王熙凤告辞而去,王夫人又等到晚上,叫来了儿子贾珠,母子细细商量了一个时辰有余。
    王夫人此时也已心知肚明,老爷越发地寄情于山水之间,不肯过问俗事,她便干脆专心仰仗起儿女们了。
    却说贾珠和母亲商议过一番,又等了足足三日,都没听父亲那边有什么动静:自家银钱买卖,贾政居然也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
    贾珠坐在书房里感慨良久:旁人家里,当老子的不知有多少都是死不放权,自己家可好,老爷竟巴不得地丢开这“烦恼”……
    可惜了,无论是宁府的贾珍,还是伯父家的堂弟贾琏,跟自己也不全是一路人。自己的帮手……兰儿还太小,贾珠目光落在眼前的两个弟弟身上,指尖在案上轻点:还是得靠我自己培养了。
    宝玉与贾环两个正凝神静气地临着贴,一股莫名寒气忽然窜上脑顶……二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哥哥贾珠,却见他忽然一笑。
    哥俩跟着哥哥读书两年多,甭管外人怎么夸哥哥有君子之风,他俩可是知道功课做不好,哥哥总有无数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法子把他们好生“疼爱”一番。
    却说自从跟着哥哥读书,贾环就没短过用度……缺了什么自有哥哥给他补齐,且克扣过他的丫头婆子已经悉数见不着了。因此贾环的气度举止与前世大相径庭,嫡出二哥宝玉又是个能容人的宽和性子,兄弟两个处得很是不坏。
    此时哥俩自然面面相觑,不知哥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贾珠哪有难为弟弟的意思?他已经点了翰林,只是想在宴请同僚的时候,把两个弟弟顶上去罢了:贾环虽然庶出,也算拿得出手了;而宝玉不喜仕途经济也无妨,前来赴宴的翰林们哪个都比他学问强。
    哥哥提携两个弟弟,元春乐见其成。不过前来探望她的母亲王夫人却难免嘀咕了两句:长子善待庶子,她并不情愿,却不敢跟长子提起——其实是她知道,她不满也没什么用。
    元春听说,笑着劝解道,“那些权贵世家之所以轻易惹不得,还不是因为族人多,于是人才也多。真到了要斗一斗的时候,拼得就是人多势众。”她跟赵之桢学会了直截了当,“老爷志不在此,哥哥自然要爱护弟弟们了,外人哪里比自家兄弟靠得住呢。”说完,还特地望了眼凤姐儿。
    元春听她的“耳报神”说过,凤姐儿有心让亲哥哥王仁也掺一脚。但贾琏都看不上这个大舅子,更别提新科翰林贾珠了。
    凤姐儿含笑应是。女儿已经发了话,王夫人自然也不好再绷着脸了。
    比起前世,母亲和嫂子都“规矩”了不少,哥哥功不可没。哥哥这种软硬兼施,家中无人奈何得了的手段,元春自是暗喜得不得了。
    因此哥哥看好的这条财路,元春也必定要尽力支持。
    在王夫人看来,女儿偏向长子多过自己这个亲娘,她多少有些吃味儿,不过女儿和长子总是一心为自家着想,再说女儿也默许了自家的新营生,王夫人总归是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送走母亲和嫂子,还没教上健儿几句话,赵之桢便翩翩到来。
    元春有些诧异,“王爷没留人用饭?”不止是元春这里有客来,赵之桢也在书房里招待自家兄弟——庆王的儿子又来了。
    赵之桢道:“他如今事情多。”
    元春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声道,“看来王爷是了了桩心事。”
    “这么明显,”赵之桢抹了把脸,“这故作深沉神功还是没修到家。”
    元春噗嗤一笑,“这些日子难得听您说句笑话。”她把儿子塞进赵之桢的怀里,自己则挽住赵之桢的胳膊,“费大公子落得什么下场了?”
    百万亏空,足够费大公子“无官一身轻”地回家了。无怪乎赵之桢如此轻松。
    元春听说,却暗自叹了口气:说穿了,大家都知道太子妃她哥纯是狗仗人势……而且费大公子让赵之桢吃过数次暗亏——赵之桢还是皇子,有实权有帝宠的皇子呢。
    可就算如此,赵之桢也只能收拾“狗”,而没办法拿他背后的“人”怎么样,至少目前不行。
    赵之桢看元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笑问道,“琢磨什么呢?”
    元春哪里能有话直说,“天道好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谁知这话恰好勾起了赵之桢另一番愁事,“我是不是看着太好脾气,于是也挺好欺负?”
    元春一怔,旋即笑道,“您是好修养。”
    赵之桢冷笑一声,“我那位新妻舅使出浑身解数奉承太子,”顿了顿,补了句大实话,“我也是皇子,在他眼里就这么不中用?”
    元春默默感慨:她彻底理解为什么前世王爷对皇后始终态度不冷不热了。
    赵之桢显然是憋了太久,当着心尖儿也来了回不吐不快,“你姑父深得父皇信任,自从你嫁给我,他偏向我不止一回两回,你哥哥更是直接……来投。”他身边文官太少了,像贾珠这样点了翰林,前途远大的能人可谓屈指可数。
    元春垂头不语。
    等了好一会儿元春都没动静,赵之桢抚着她的脸蛋,认真道,“有话但讲无妨,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元春心中巨震:凭赵之桢的性情,她知道这话的分量。她更不觉得,她值得赵之桢言不由衷地虚与委蛇!
    因此,他说的是真心话。
    元春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正怦怦直跳,她忽然抬起头,坚定道,“王爷……恕我直言,您不像大皇子,而是……像三皇子更多些。”
    这话可谓一针见血,刺得赵之桢登时呼吸一滞,之后就是长久的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刮了大风,这两天天特别蓝,空气质量也特别好,呼吸特别顺畅……真是太难得了啊。

☆、第54章

元春这话换成大白话,就是:韩家觉得你没野心或者没本事,跟着你前途有限呗。
    话虽伤人,但也是实情。果然一如赵之桢刚刚承诺的那样;元春这番话再怎么刺耳;他还是听了,而且是完全地听了进去。
    而且元春最妙的地方在于;她比王妃韩绪还要迫切以及真切地希望赵之桢过得如意。至少赵之桢如此坚信。
    轮到赵之桢默然沉思的时候,元春可是忐忑不已:她多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莽撞了,若是让王爷以为自己有心挑拨……往浴桶里跳管事儿吗?
    往浴桶里跳……这想法一出,元春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原来自己压根不信王爷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韩家与前世自己的娘家也是半斤八两;当时宁荣两府只剩两个空头爵位能不急着抱大腿吗?元春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又劝了一句;“韩家根基不深;来到京城急迫一些也是寻常。”
    赵之桢隔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跟着我,是不是也挺憋屈?”
    其实这话哪是在问元春啊?分明是说他自己:我过得实在憋屈。
    王爷在北关大军中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回了京便烦心事不断,不止脑袋顶上“祖宗”多,掣肘更多。
    可元春敢说王妃娘家做事有所欠缺,但绝不敢再直言相告:害您如此烦恼的罪魁祸首就是大皇子与太子争锋啊……
    于是她也只好装个傻,“王爷为我请封,又为我撑腰,如今在府里可是自在得不得了呢。”
    这可真是大实话。
    先王妃刘娡开始时打算弹压元春,不过知道元春深得王爷信赖之后,干脆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至于新王妃韩绪,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就让王爷亲自出面一巴掌糊了下来。
    总之,元春过去请安时,韩绪一直挺和气。
    赵之桢苦笑一声,抬了右手捏了捏元春的手背,“你也跟我言不由衷。”
    他怀里的健儿哪里知道爹娘的烦闷,因为没人陪他玩儿,窝在父亲身上又太舒坦,早已经睡着了。见此情景,赵之桢又自嘲道,“我还没健儿稳得住。”
    元春也笑了,把儿子放到里间炕上,又吩咐丫头们拿些点心,备了茶炉,自己亲手煮茶。
    听着壶中雪水咕嘟嘟作响,又吃了两块点心,赵之桢也稍微冷静了一点,“肯来亲近我的多是武人,士子就算前来投靠,我也没法儿保证他的前程。”
    不怪赵之桢前世能笑到最后,就冲他能时刻自省,就胜过那几位凡事都怨别人的皇子良多。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肯前来投靠之人,无非为权为财。
    元春给赵之桢倒了杯茶,“这些可急不得呢。”
    说的也是……赵之桢心道:你哥哥已经点了翰林,身边也聚了些寒门士子,撑死十年就能见到“开花结果”,我也等得起。
    元春瞧着赵之桢的脸色,徐徐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王爷将来准能厚积薄发。”有姑父看顾,哥哥有个七八年便该站稳脚跟了,对王爷自然有所臂助,到时候也不用担心娘家落不得好下场了。
    只听元春这番话,赵之桢便知道二人又想到一起去了。他喜欢元春不止因为她温厚可爱,更因为她眼光见识尽皆不凡。
    将来……怕是又一个妃母。不过他对元春也是越发没辙了,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他吃过半盏茶,通身舒坦了不少,便干脆打开了话匣子。
    “你不知道,费家算计韩家,这里面有我那位好大哥的手笔。只是他大概没想到,费家那位公子竟冲着内宅妇人下手罢了。”
    京城里遍布内卫的眼线,大皇子此举瞒不过庆王,自然也落到了圣上眼中。这些也都是庆王的儿子刚刚告诉他的。
    元春闻言抿嘴一笑,“这是大殿下百密一疏吗?”
    大皇子本就是诸位皇子之中手段最多,心思也最缜密的一位,可惜……前世便有个说法,说这位大殿下立身不正,后来终于让圣上都嫌弃不已。
    赵之桢作势要捏元春的脸,“你也笑我?”
    元春躲来躲去,腰间一痛,直接扑进了赵之桢怀里,“哎哟!”隔了几息,才可怜兮兮道,“扭腰了……”
    赵之桢只好给元春揉起腰来,“真不该跟你动手。”
    元春一边吸着气,一边断断续续道,“王爷,您……在两位殿下心里可是……必争之人。”
    谁都知道大皇子不仅自己没碰过兵权,甚至他身边也没有真正知兵事的人才。可是想夺嫡,手里没兵简直就是笑话,因此大皇子其实相当迫切地希望七弟能站到自己这边。
    不过依七弟这个慎重的性子,想直接拉他与自己“共襄大事”……哥俩差不多就要分道扬镳了。因此他只会用计离间太子与老七,最后忍无可忍的老七只能投向自己。
    而太子看似不急不缓,那是因为他天生比大皇子更有底气:他的母族,也就是先皇后的娘家父兄一直在南边坐镇,防备着西南的平南王。
    不过有趣的是,自从费家“霸占”住太子,太子的外祖父和舅舅居然跟太子也不复以往那般亲近。
    究竟是他们看出了什么,还是为了赌口气,亦或是圣上下了什么密旨,还真不大好说。至少赵之桢觉得背后必有隐情。
    此时元春还又补了一句,“您还是……香饽饽呢。”
    赵之桢手下动作不停,苦笑道,“我这个香饽饽,可不就是谁都想咬一口。”
    元春轻声道:“总比连咬都不想咬强啊。”
    赵之桢想想他那个看似无欲无求的三哥,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当个“香饽饽”吧。
    第二日正是朝会,散朝后圣上把四个成家领了差事的皇子全都留了下来。
    赵之桢已经从林海提前送来的小纸条里猜到了个大概,再以余光扫过御案之后的父皇,再看向太子便多了几分同情了。
    事实也果然不出赵之桢所料,今天正是费大公子亏空事发。
    费大公子对付太子极有一套,反过来说以太子护短的个性,也不会如何重罚向来与自己亲近的大舅子。结果便是费大公子手下的商队惹了这样大的麻烦,太子也不过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因此,太子这边的申饬压根就不痛不痒,远不如圣上亲自下旨让费大公子降职加调任更伤筋动骨。
    圣上满怀期待地等了许久,就等来这样的结果,如何不恼火?再加上圣上的心腹递上密折,查出自林海回京任职之后,费大公子在扬州前后支取银钱和官盐总共百万两。
    大齐开国至今不是没出过巨贪,但像费大公子这样一年多就能吞下百万白银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着,虽然费大公子不是中饱私囊,而是挪用帑银。
    究竟谁给了费大公子底气还用说吗?
    太子、老大、老三和老七四兄弟分别站在圣上的左右手边,而太子看完密折,脸色微变:大舅子惹下这等祸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有这百万的亏空,就不奇怪他这大舅子当初非要铤而走险,在北面私贩盐铁,甚至偷运人口了。
    只是父皇非要当着兄弟们揭破此事,这是要兄弟们做见证的意思?难道大舅子一口气把他们三个都得罪了一遍?这还成了苦主上门讨说法了?
    不幸的是,事实正如太子的猜测。
    圣上适时开口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兄弟们都看着呢。”
    太子闻言,连忙恭敬道:“儿子省得。”
    实际上,圣上还是很偏心太子,即使对太子处置心腹的手段相当不满,还是只把证据摆在儿子面前,希望他这一次……别再让他这个父亲失望。
    话说太子能始终护住手下,自是优点,往大处说,不仁不义如何能天下归心?但当这份护持已经越过了公正这条线,将来可就堪忧了。
    从圣上的书房出来,太子匆匆回到东宫,立即吩咐跟前的内侍去把大舅子叫来。
    从衙门中被叫出来,费大公子便知不妙。横竖有此一劫,费大公子反倒坦然了,当然面对太子还是礼数周全。
    虽然太子看似平静——但自己的人犯了错,刚刚面对父皇和三个兄弟这四位“苦主”的时候,他又羞又恼,真恨不得回来就把大舅子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此时他已经懒得再解释什么,“把亏空补上,你……致仕吧。”
    百万银钱,费家还真补得起。
    可费大公子还不到四十,居然就要“致仕”了?这可真比杀了他还难受!毕竟只要有官做,不愁将来没钱花。他当即分辨道:“是不是那位又进了什么谗言?”
    太子差点把案上的砚台都摔到地上,“滚!”
    信任了多年的心腹居然是这种货色,任谁都得气得双手发颤。证据摆在眼前,还拒不认错,反而再次狡辩,妄图挑起事端:总之都是别人太恶毒!
    太子如何不知大哥心思不纯,可他也明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跟这位说不清楚,只好叫费家说话更有分量的人来讲一讲道理。
    传信儿的内侍刚出东宫,听到哥哥被太子呵斥甚至赶出门去的太子妃便已经堵门求见。
    却说这夫妻俩已经有日子没见面了,太子不好当众给太子妃没脸,只好先请太子妃进门说话。
    太子妃行礼毕,开门见山道,“我哥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子厌倦地揉着眉心,“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太子妃长叹一声,“留他一命可好?”
    太子闻言,顿感诧异,“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太子妃冷冷一笑,“怕是比您知道得多。”
    这种只有自己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太子越发暴躁,“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了您就信吗?”太子妃顿了顿,神情苦涩,“不过不止您不信,我父亲都不以为然啊。”
    太子顿生不祥之感,“你说清楚。”
    太子妃道:“我娘家又不缺钱,我哥哥却拼命地揽银子,您都不觉得奇怪吗?他拿着大笔银子,前些年一直替您结交官员士子,您可曾细细过问?”
    作者有话要说:接了个私活,紧赶慢赶赶完了,现在开始补欠账啦。

☆、第55章

太子若是细细过问了;哪里会让费大公子糊弄这么多年?
    太子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凡事儿都有个过犹不及之说,正是因为信赖心腹;把差事全权交托;万一看走了眼,那后果……即使是太子也不能轻易扛得过去。
    除了母后去世;这辈子几乎顺风顺水到今朝的太子;听了太子妃这番话都有不寒而栗之感:他要是听不明白太子妃的弦外之音;未免太配不上圣上对他的器重和爱护了。
    不过太子还是略带迟疑地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太子妃道:“如此隐秘之事;哥哥自然只敢用自家人。”她也是点到即止;说完便主动告辞了。
    太子在书房仰面独坐;半晌无言,直到他的岳父姗姗来迟。
    太子妃之父可比他儿子乖觉太多了,上来就诚恳地请罪,“老臣教子不严;愧对太子,更是愧对圣上。”他来时已经知道儿子犯了什么事儿,更是在路上想好了对策,最起码见到太子得先老实认错。
    他可不像他儿子那样……自信,觉得只要提起大皇子,太子便会尽力庇护他们——因为太子想对付大皇子,必要依靠他们费家。
    太子妃之父毕竟人老成精,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今日不同以往了。
    太子点了点头,“先补上亏空,你们也先小心些日子。”
    太子妃之父见太子神情淡然,当即也不好多说,应下后便极有眼色地告退了。
    而太子又思量了一会儿,便提笔给扬州的巡盐御史写了封信,过问起亏空始末:却说自从林海回京后,圣上特地从太子身边挑选了继任的人选。
    圣上本意就是不想儿子太缺钱花。
    太子自能理解父皇一片慈爱之心,但此番父皇专门在兄弟们面前发作他,想必也是气得狠了。觉得掉了面子的太子又让一直信任有加的岳父和大舅子刺激了一回,可不就一夜没睡。
    男人又没有脂粉掩盖,第二日太子的疲惫之色落在兄弟们的眼中,可就是“见仁见智”了。其中尤其以大皇子最为快意:二弟,你最多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以后还有的是惊喜呢。
    对赵之桢来说,太子在追查,而大皇子在继续布局,只怕都忙得顾不了别的,他好歹能自在几天。
    至于那“罪魁祸首”,他也能猜得着几分:当年南边那位,谋逆之初时选的是“由外而内”的法子,因此他暗中联络了北狄人;至于平南王……他似乎走的是“由内而外”的路子。
    赵之桢难免自嘲:他也是事后诸葛了。大哥和二哥两人初生龃龉,八成就是平南王暗中挑拨所致。可话说回来,即使没有别有用心的平南王,他的好大哥有手段更有野心,总要……付诸行动,二者不过是早晚的差别罢了。
    回府之后,赵之桢自然要跟元春感慨一回,“难得安生几天。”
    王爷早知道自己爱看史书,而且这些日子体己话说得多了,元春胆子也大了起来,“儿子们太出色有的愁,可顶多就是耐心多挑挑,也多历练一番;儿子们若是无能就更该愁死了不是?”
    这奉承听着可真舒服,赵之桢接话道,“可不是?暄儿还是一派天真,我就挺烦心。”
    元春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大姑娘这些日子长进太多了。”
    这倒是实话,赵之桢也有所耳闻。
    虽不绝对,但多数妻妾都是“冤家”。
    只是韩绪这位王妃失了先机,便一直没什么底气。
    而且她哥哥还犯了个很要命的疏忽——越过身为郡王的妹夫一门心思地去亲近太子,事实上韩大公子这些日子在奉承太子时,便已经意识到了妹夫八成会不满,但他也别无选择,总不能两个都得罪不是?
    不过韩绪倒是极有自知之明:若非贾侧妃的父亲官职忒低,大约也轮不到自己做王妃了。
    她不是爱赌气的性子。到处树敌偏偏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这肯定不是她,总之韩绪从没为难过元春。
    因此府中难得王妃与侧妃比较和睦,见此情景,赵暄人前人后居然没有半点抱怨挑拨之言:不知道是因为生母去世,还是跟着庶母听书让她真有所悟,反正她看起来沉稳多了。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赵之桢与元春正聊到赵暄,大姑娘赵暄便前来求见。
    却说赵晗进得门来,拜见过父亲和庶母,也懂得察言观色:父王那副闲适自在的模样……她就没在生母刘娡房中见到过这样的父亲。
    她也不卖关子,“女儿是来告状的。”
    赵之桢道:“说来听听。”这也是他听元春说女儿长进了不少,才难得耐心一回。
    赵暄道:“听说王妃那边有人出主意,要把弟弟抱到王妃跟前,这样父王和侧妃便一举都被拿捏住了。”
    元春闻言,忍不住扶额:这样粗暴的告状,她还真是头回听见。
    赵之桢拍了拍元春的肩膀,望着女儿道,“提醒得不错。不过王妃应该没这个胆子。”没这个一口气把他和元春一起得罪的胆子。
    赵暄应道:“女儿只管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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