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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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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元春,每日里除了晨昏定省,闲来便与妹妹们说话,更没忘了教导幼弟宝玉。
宝玉生得玉雪可爱,又温柔贴心,谁见他都难生厌恶之心。
可惜宝玉乃是含玉而生。偏偏这块玉上还刻着“通灵宝玉”四字,更有“仙寿恒昌”……这可是不能太深究的四个字。
元春其实再明白不过,就凭这出生时的异相,幼弟宝玉绝对不可“上进”,这辈子注定只能做个风~流~才子了。不过他似乎也乐于当个富贵闲人,也不肯仔细钻研诗书学问。只希望他将来能像个真正的男人,有担当就好。
而重振家业的事情,还是要落在哥哥贾珠身上。只是说起哥哥,元春真是又添愁事:贾珠这两天身子不大爽利。他倒是记得孙先生留下的方子,嘱咐嫂子给他煎了几贴,喝下去果然十分见效。
哥哥怕也不能太操劳忙碌……元春思来想去,还是决心,不可让大伯家的琏二哥太清闲了。只是二嫂王熙凤……见识短了些,偏偏爱钱又爱弄权。
她得记着时时提点一番自己这个嫂子,不过元春笃信:站得高了,经历多了,多少都会长点心机和眼光。只要她自己足够尊贵,倒也不怕没人奉承,到时候家里不知有多少人都愿意做她的耳目呢。
随后的日子十分安宁……邢夫人再不平,赵姨娘再怨恨,既不敢更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得大姑娘没脸,而就在元春即将入宫待选的前两天,她从哥哥贾珠那儿得到了姑母写来的家信。
这封信有一半篇幅都是在感谢他们兄妹。显而易见,孙先生的医术和为人同时折服了姑父和姑母,剩下那半截儿,就是贾敏在仔细嘱咐侄女儿入宫时需要小心的地方,并暗示……其实已经是明示了,不必担心她的前程。
说实在话,元春把孙先生荐给姑父姑妈,的确也期待他们的回报,不过她可没想过这回报来得这样快,这样直接……也这样体贴。
前世元春进宫后只是入选了女史,先是跟着贵妃娘娘学些规矩,又过了一个多月,才让太子妃讨进了东宫。
这辈子元春压根没去贴太子妃的冷脸,至于家里人做出的努力……不是元春小瞧自己的父亲,贾政在圣上和太子跟前,体面实在是有限,再说元春自认有些姿色,却绝非什么国色天香。
在太子看来,收下她安一安荣府之心倒也无妨,不收下太子也不会觉得是什么损失。
没错,元春现在已经很平和且坦然地接受自家的地位:就是这么可有可无。
而凭姑父的主意……其实姑母的眼界都比父亲贾珠要开阔得多,手段更比他老道得多,总之姑父姑母建议元春先跟着贵妃娘娘“混些日子”。
李贵妃乃是帝师,前大学士李相的爱女——这个李家与嫂子李纨的娘家可不是一回事儿。
话说当年圣上还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寻常皇子之际,李相不仅悉心教他学问,更教导了他为人为君之道,而且在圣上坐稳帝位之后,李相急流勇退,留给圣上的全是美好的记忆。
圣上点了恩师的女儿入宫,多少存了报恩的心思。
虽然李贵妃没有封后,但初封便是贵妃,也是名至实归的~后~宫第一人,与圣上更是恩爱有加。
只可惜李贵妃运气不好,连生三女,没有儿子,不过这三个女儿全部存活,也很健康,更因为她没有儿子,却曾经抚养过除了大皇子与太子之外所有的皇子,因此她不缺尊荣,更不会有哪个皇子跟对她不敬,无论圣上在还是不在。
而姑父林海与李贵妃的亲哥哥,如今的礼部尚书关系很好。
元春和贾珠都从这封信上看出了姑父和姑母的安排:元春进宫后,跟在李贵妃身边,不管是陪李贵妃读书,还是陪李贵妃所出的小公主们读书,只要元春能入了李贵妃的眼,将来出宫后给李家做媳妇,可比去伺候哪位皇子舒服太多了:嫁入李家,不仅不缺里子,更不缺面子。
哪个皇子的后院不是是非窝?至于伺候圣上……圣上今年可多五十多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有几年活头?再退一步说,甭管哪个皇子登基,都不能不善待李家。
看到最后,不好言说父母短处的贾珠都诚恳道:“还是姑父姑妈想得周全。”李家俊才很多啊!
元春轻声道:“贵妃那儿门路……哪里是谁都寻得到的?”若非姑父乃是圣上心腹,李家就肯给这个面子了?姑父给的这个前程也是真心好,李家在新君登基之后也是风光依旧。如果可以选择,元春也不想总盯着皇子;贾珠也很看好妹妹嫁入李家。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贾珠和元春兄妹心中大定,他俩可不知道扬州城中林海与贾敏夫妇也在夸奖兄妹俩实在是贴心:贾敏又有了身子。这一胎甭管是母亲还是孩子,都十分康健,黛玉吃着孙先生的药也见了起色。底气一足,小姑娘也活泼了不少。
至于孙先生一家在扬州过得也很是自在,不用担惊受怕,且江南的水土也比北方更养人。柳桓也如愿以偿,揣着一纸兵部调令,带着自己的心腹,踌躇满志地奔赴防范北狄的北大营。
真可谓皆大欢喜。
对了,柳桓的爹柳芳再被媳妇灌了一脑子枕边风之后,很不欢喜。落衙后又正好遇见贾政,二人便相约去喝酒,席上柳芳止不住大发牢骚,听得贾政直皱眉,同时暗下决心,不许儿子女儿再和柳桓这样“自有主张”的人来往。
不幸的是,贾政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长子和长女,和他无论如何都欣赏不起来的柳桓……压根就是一路人。
到了进宫的日子,手握金光退路的元春在初选时,表现得十分从容镇定;而石家姑娘……她直接就让圣上选中了。
这会儿已经能跟着其他名门淑媛一起到贵妃娘娘跟前说话的元春,也亲耳听到了一句秘辛,正是贵妃娘娘的原话:这姑娘是个有造化的,眉眼间有几分皇后娘娘的影子。
这话也只有贵妃敢说,皇后在后宫这么多年来,都算是个禁忌,一提圣上就要难过上一两天,而随着圣上日渐衰老,而太子却日渐跋扈,想起皇后圣上就更不是滋味——皇后临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太子。
即使是从皇后身边出来的淑妃都不敢多说一句,可贵妃正因为没儿子,反而可以更坦荡,尤其是圣上也十分相信她的坦荡。
跟在贵妃身边最大的好处也是这个:不会被人针对。甭管其余有子的妃嫔明里暗里斗得多热闹,也没人敢来撩拨贵妃,包括太子在内。这个时候的太子还远没到神志不清,乐意到处树敌的地步。
于是元春顺风顺水地度过了这场“大考”,做了贵妃宫中的女史,而石家姑娘……如今已是石美人,在来向贵妃请安时元春也见过她,石美人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变化,见到元春彼此还都能扯个嘴角。
不过在元春听说父亲贾政又专门去太子妃娘家拜访之后,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姑父既然亲自出手,当然也写信告诉了父亲贾政……其实若不是姑母贾敏心疼她,姑父未必会这样“多管闲事”,如今看来,显然父亲不怎么领情。
元春当晚就没睡着觉,第二天又是她当值的日子,起床时气色就有些难看,她也没刻意遮掩。
元春到宫里来可不是为了专门勾搭皇子,她心里再明白不过:这时候讨好贵妃比什么都重要。因此外表上大方得体就好,完全不必像有些姑娘,打扮得……颇有特色,只为引人多看上一眼。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一日七皇子赵之桢进宫见贵妃,见到元春这个生面孔便多瞧了几眼。
元春自然也见着了七皇子,这位前世的丈夫,原本她设想过无数次再见时她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可真到了这一天她竟是无喜无悲——当然跟昨夜琢磨了一整夜,精力很是不济也颇有关系。
☆、第六回
远离太子,讨好新君,这两条摆在一起,元春必定是全力应对第一个。
得罪新君,好歹会倒在新君登基之后;可亲近了太子,在圣上有生之年就会赶上“大清算”。可惜她若是当年的贤德妃,元春说话贾政才会认真考虑,如今这会儿,她说什么父亲都不以为然。
她甚至可以想象,父亲肯定得跟太子妃的父兄亲口承诺:女儿必会谨守本分,做太子妃的臂助。
曾祖贾源和祖父贾代善真刀真枪,不惜性命拼下来的家业和体面,到了父亲这里……你自己非要趴在泥地里,那就别怪人家往你脸上踩。
宫里尤其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以元春对太子妃的了解,父亲去央求太子妃娘家的事儿,保准得传得人尽皆知。
元春越想越是胸闷,嗓子堵得硬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前世她是个乖女儿,家里人怎么安排,她就怎么行事,但眼见着太子要倒台的时候,家里偏偏安静起来,不肯再下什么“指示”——其实,元春不难猜到,当时家里一定起了分歧,有人想“从一而终”,有人则要“转投明主”。
那会儿也是元春唯一一次自行决断:她去求了淑妃娘娘跟前得用的女官。元春的妙处在于,她不是太子的女人,更不是太子妃的心腹,诈降这种事儿她也做不来。
之后,她更是因为这次投诚而封了妃:一是新君赵之桢看在亲娘淑妃娘娘的面子上;其二,则是因为新君甭管情不情愿,都得给改换门庭的官员们点儿希望。
往日种种一一在眼前晃过,元春低垂眼帘: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她同时也在认真自省:再以劝说为主,恐怕不管用了。可一句话不说,放着他们摔跟头,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那是亲生父母,而哥哥想撑起荣府,至少还得三五年。
倒不是因为兄妹情深,而自己一味偏向哥哥,也不是因为哥哥贾珠谦和,又一向与自己有商有量,实在是父亲没有自知之明,同时眼光也真的不成。
总之,前世事关家族命运的所有决策,都是错的!要命的是,还一错到底,抄家夺爵之后想悔改也没悔改的余地了。
就说柳桓他爹柳芳,这位在前世乃是京城闻名的“眼瞎”和“糊涂”,父亲如今倒是经常和这位出去应酬。
而哥哥贾珠却明确地表示,柳桓不凡,将来必是个人物。
这会儿的父亲甚至不如大伯贾赦,大伯贪图享乐,也未必是个明白人,却好歹知道暂且不表态,也不上赶着去烧热灶。至于隔壁宁府的珍大哥哥,是个胆大心狠的急脾气,可也讲究待价而沽。
元春前后两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地渴望权力,堂堂正正地站在高处,让父亲“悠闲地”过完后半生。
她想得入神,在贵妃宫外,平坦的石板路上不知怎么脚下一绊,登时就摔在了地上,额头与石板一撞,竟还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一下就把周围人都吓坏了。元春人缘不坏,尤其是大家发现这姑娘的心愿就是镀层金,然后出宫回家嫁个好人家……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人肯把她做对手,更没人会盼着她咽气,尤其还是咽气在贵妃的承乾宫门口。
她这一跤,看起来听起来都是摔得够狠,也摔得够猛,当值的侍卫倒是不敢动,而太监和宫女赶忙把她扶了起来,元春此时神智还挺清醒,但声音极小,“我没事儿,谢……”心里还在嘀咕,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谁知她刚挤出了个“谢”字,一道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正好把半边脸都糊上了……
偏巧七皇子赵之桢刚看过妹妹们,向养母告辞后出得宫门,就见那位有点印象的贾家姑娘让宫女搀着,顶着半脸血,剩下的一只眼睛里还带着点迷茫……可动作十分爽利,都摔成这样,偏偏行礼的姿势都挑出不半点毛病。
赵之桢道:“赶紧回去歇着吧。”礼都行完了,就不用再傻乎乎地补一句“免礼”了。
元春这副尊荣若是让后宫的贵人撞见,兴许还有个“冲撞”的罪名,可遇见一个上过战场,带过兵,更亲手杀过人的皇子,再提什么“冲撞”就太假了。
扶着元春的两个小宫女还提替她庆幸不已,等着七皇子走远,元春这才抬手抹了把脸,一手湿漉漉,她自己也挺惊讶,“居然流了这么多血呀。”
旁边两个小宫女心道:这是摔傻了?你一只眼睛都让血糊得睁不开了!
怎料元春又哀叹道:“要是留了疤,兴许就不能梳露额头的发式了。”
却说她前世在宫中的生活,把她性子上的棱角磨了个差不离,再说她跟别人家的小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一点都不娇气:摔都摔了,血都流了,破相就破相呗。真要是相貌上有了点瑕疵,正好让太子妃寻了托词,她也不用再让父亲送进火坑——何乐不为嘛。
不止两个小宫女诧异,贾女史破了相怎么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连天生耳聪目明,虽然走出去挺远,但还能依稀听清元春嘀咕的赵之桢,越发对这姑娘生起了兴趣。
在军营中前前后后待了五年,赵之桢能算是个儒将,但也不可避免地受那群“大老粗”的影响,不喜欢太过纤细的女子,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情。
不过京中像样些的人家都爱娇养女儿,像元春这样的……实属异类,引得赵之桢又多瞄了她几眼。
承乾宫门外,难得回头的七皇子,破相都没当回事儿的元春,转眼之间这点经过贵妃便全知道了。
贵妃先打发人去请大夫给元春诊治,据大夫回报,他赶去的时候,贾女史自己都把脸洗干净了……皮肉之伤而已,养些日子连疤都不会留。
李贵妃放了心:毕竟这姑娘是哥哥托自己照看,元春的爹娘不算什么,可她有个好姑母,更有个不能开罪的厉害姑父。
不过想起七皇子今日似乎不同以往,倒勾起了贵妃另一番心事。
她没儿子,对自己抚养长大的七皇子比他亲妈更上心,其实也更真心一点。
话说太子作为帝后唯一成活的儿子,圣上自是溺爱无比,从小到大一直无私地教导他,替他铺路,甚至为了收拢臣下,并送给这个儿子相当的势力,好让他坐得稳行得正。
在圣上还年轻,太子更年轻的时候,自然是父慈子孝,和睦无比,可随着圣上子女渐多,日益衰老,而太子正值壮年满身朝气,且势力越来越大……圣上的心思就有些微妙的变化。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最疼爱的儿子,圣上出手压了压太子,同时扶持其他的儿子,让他们有底气跟太子对着干——至少一直以来都是圣上心头肉的太子是这样认为的,开始他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父皇为何……翻脸,随后大约他也得了个中三味:圣上再疼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那张龙椅。
如今,圣上与太子已然生了隔阂,但还不算太严重,至少李贵妃觉得太子就此收手,戒急用忍,平和收场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跋扈了太久的太子未必咽得下这口气。他让他父皇宠爱了大半生,如今恐怕比他父亲还唯我独尊。
在李家,无论男女都要读书,李贵妃在家时更是熟读经史,以史为鉴这话可不是白说的:自古至今,历经若干朝代,可能平安熬到帝位的太子两只手就数得过来,比明君还和贤君还少。
反正李贵妃并不怎么看好太子。至于自以为看到希望,急于抓紧机会讨好父皇,取太子而代之的大皇子,贵妃心里甚至还有些不屑。
不过淑妃娘娘却很看好自己亲生的长子,更生出了将来也要依靠他的心思,于是她自然就往大儿子那边偏了偏,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十二皇子更不必说。
夹在中间颇有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七皇子赵之桢,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但心里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李贵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越发心疼养子:淑妃你这样把儿子往外推,那我干脆顺水推舟完全接手了吧。
却说赵之桢的原配妻子正是贵妃做主给他挑的,无奈他似乎遗传了亲爹克妻的本事,明明与原配感情不赖,可好日子就是不长久,原配妻子生下了个儿子,可产后失于调养,最终也撒手人寰。
而赵之桢的继室,则是淑妃荐来的人选,贵妃当时见了一面,对这姑娘就不怎么看好,不过她也犯不着开口阻拦人家母子“亲近”就是。
事实证明李贵妃的眼光完全承自他爹,真不是一般的精准和犀利。
果然这姑娘嫁给七皇子之后,夫妻俩感情说是普普通通,都算是恭维了。为此,淑妃再见七皇子,更添了一份尴尬。
李贵妃这时正琢磨:不如把元春指给老七做侧室?不过得先探探老七的心思,到时候乱点鸳鸯谱,不就跟他亲妈一样了吗。
话说,李贵妃真不觉得元春身为荣国公嫡亲的孙女儿,做皇子侧室便是委屈了她。
其实,元春自己都不这样想:他家身份才学真正配得起皇子的……也只有姑母一人。再说她乃是荣府二房嫡女,父亲如今不过是个从五品,赵之桢的继室还是三品大员的嫡女呢,虽然这个嫡女也有点水分——此事容后再表。
总之,元春自始至终都很有自知之明,单这一点就比她的父母兄弟们强上太多了。
而她伤愈复出,便让贵妃叫到跟前,问过身子之后便闲话起她的前程,甚至还提了句终身大事。
李贵妃一派闲适,可元春却是心头犹如大鼓狂擂:难道太子妃终于挨不过面子出手了?闷头养病的时候,她可什么都没听说啊。
可真要是太子妃想把她要到东宫,她又能怎么样?不过到了东宫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毕竟她对太子没有一点期待,更没打算奉承太子妃。而太子妃一直都把太子看得很死,而太子在女色上又没什么操守可言,还常到外面打打“野食”。
于是元春恭敬道:“但凭贵妃做主。”
至于“能得贵妃赏识真是我的福分”之类的话,则不必出口。好歹她也是荣国公的亲孙女儿,虽然自家已然显出颓势,但自轻自贱就更不会有人看得起。
李贵妃笑道:“既然让我做主,本宫总不会让你没了下场。”顿了顿,又显然意有所指,“别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是我宫里的人。”
贾政跑去太子妃娘家,还让人家暗地里笑话了一通,这事儿哪里瞒得过执掌~后~宫,耳目遍布四处,甚至包括东宫二十年的李贵妃呢。
元春得了保证,也没见喜形于色,她神情语气倒是始终如一,“谢贵妃。”
等元春告退,赵之桢才从贵妃身侧的屏风后绕了出来。
李贵妃笑问,“如何?”
不管是当年替他挑媳妇,还是如他的愿,给他指侧室,养母贵妃行事总是让人觉得无比舒坦。
赵之桢道:“难为她小小年纪,倒是镇定。”说着,便给养母轻轻捶起肩膀。
李贵妃十分受用,眯了眯眼,“正是看这孩子稳得住,我才有心成全你们。”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劝了几句,“你媳妇,不乐意见她,便把她往府里一扔,也不怪她阴阳怪气。你有什么不满,好好和她说,若她不改,你再……”
赵之桢接话道:“才能名正言顺,儿子记下了。”
于是元春的各种计划和安排再次一样都没用上,便再次给赵之桢做妾……妃不也一样是妾?元春在心生无力之余,越发迫切地想要掌权,而权力哪里来?从站得更高的人手里拿!
当李贵妃指婚的懿旨传至荣国府,贾政大惊失色: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谋划全都付之东流。
可他就算再不满意,也没那个胆子抗命。贾政顺着君王,顺着父母,甚至连朋友他都以顺为主,但当他安排起女儿的前程,却没有一件能够“顺”了他的心意。另外,他怎么和太子妃娘家交代啊……
若是知道父亲的想法,元春只怕要冷笑一下:太子妃娘家压根没把老爷您的请求放在眼里,还要什么交代?
不同于心中煎熬无比的丈夫,王夫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虽然女儿没有入得东宫,但也被指给了皇子,还是贵妃的养子,虽然比太子的侧室略次上一等,但七皇子后院里女人极少,女儿进门若是得了宠爱,想必日子比在东宫安生一些?
老祖宗贾母其实比儿子要精明得多,对于朝局她懂得不多,但毕竟有个立下赫赫战功,并原位袭爵的丈夫,又时常与诰命们交际,最最基本的嗅觉仍在:她心里也觉得太子似乎不如以前稳当,孙女儿能嫁给七皇子也未必是坏事。
贾珠最懂元春,明白妹妹大约会庆幸跳出了火坑,但给皇子做妾,他还是替妹妹有些难过……只有努力上进求功名做高官,才能为妹妹撑腰啊。
邢夫人得到消息,难免有种心愿已了的快意,“纵有青云志,还不是给人做姨娘。”
贾琏偏巧听见,当面没说什么,可转头就和媳妇王熙凤道,“看着点太太,咱们要给大妹妹备嫁,别弄出惹人笑话的事儿来。”
王熙凤道:“你且放心。”给皇子做姨娘,和给个寻常官员做姨娘能一样?大妹妹若是有造化,生了儿子再得封侧妃,那可是能上皇家玉碟的。
七皇子养母是贵妃,生母是淑妃,这出身将来总少不了一个亲王在手,而亲王的庶子也能封个国公。就凭这品级,只除了老祖宗,其余人还不是见面都得行礼?
却说,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了前世的丈夫,元春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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