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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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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元春却直接点醒了他:能满载四船兵器安然回到粤州,商船恐怕早就成了兵舰!南边海盗猖獗,也不是一天两天,关键是这群海盗多是大齐那些不守规矩的商人与沿岸驻军~勾~结,以及监守自盗。
    仔细想想,温家见势不妙,跟他二哥和费家似的,带上财物和族人心腹,一起乘船出海……商队改舰队,压根就是现成的,一点儿不费事儿!就凭如今南~海~海~军的本事,追都未必追得上啊。
    到时候人家在海外寻个大岛,就此扎根,再反过来侵袭粤州港——这打蛇不死的滋味,肯定比现在更让他憋屈!
    元春偏偏在此时又道:“南~海~大都督为人靠得住吗?”
    广大文官对这位新君还在观望之中,但武官却大多觉得圣上很对脾气,这位~南~海~海~军亦在此列:军~人想升官发财,还是得靠打仗,不然光靠资历慢慢熬,那得什么时候?
    显而易见,跟着赵之桢不会没仗可打,自然也不会缺了军功。大齐~海~军虽然多年来都是“后娘养的”,但总归在赵之桢这里,还有点盼头。
    至于在北~海~大都督的牵线之下——就是当初发现了废太子动向,一路追踪,最后还把功劳送给贾蓉的那位,可是在赵之桢登基之前就投靠过来了。之后他更是为同僚南~海~大都督打包票,于是南~海~这位海~军~大统领也暗中归于圣上麾下。
    听了这段渊源,元春也来了精神,“原来如此?您看能在他们那边……都试一试?”大齐只有东面临海,金陵以北称作北海,南面自然叫~南~海了。
    赵之桢好奇道:“这个‘都’是怎么说?”
    元春笑道:“托您的福,我手下这些年添了许多能人。赚不赚银子倒还在其次。万一赔了,您也会给我偷偷补上不是?”
    这话自是“事出有因”。
    元春手下的大管事南下采买的时候,买了个难得的方子,又添置了相应的药材,于是银子有些不趁手,答应旁人的货款略晚了一天,就听相熟的卖家一脸谄媚地表示说银子已经到了——元春手下的管事们就没有谁敢行事嚣张的,他们看起来只是有些靠山,买卖公道的平常商人。
    元春接着道:“我那个管事回京来就跟我念叨,那卖家都像白送了。”
    话说元春手里的产业也就两类,其一是京郊十多个大庄子,其二就是药材。不管是种粮还是贩药,她都没打算赚什么银子,只要不亏损就成:因为价廉物品童叟无欺,赶上天灾,她的管事们还会主动施粥施药,于是元春的几个铺子和庄子名声都很好。
    她越说越直白,“舍财求名,我觉着值当。”随即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赵之桢的问话上,“我让人跟着蓉哥儿他大舅子,雇了两艘船离了京城,往东边转了转。”
    赵之桢哑然失笑,“你是技痒,想去练练手吧?真是雇船?”
    一语中的……元春只得嘀咕道,“甭管是手持的~火~器,还是船上的~大~炮,也是要耗银子的,咱们边上那些岛上盘踞的海盗,不打白不打嘛。我知道那些人背后弯弯绕绕,没个简单的,但有您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呢。”
    赵之桢大笑,“看来你练手练得不赖,这便来和我说了,分明是先斩后奏。”
    元春如今是真不怕他,闻言反而振振有词,“我可是以多赚零花,给咱们闺女攒嫁妆为名,哪个会多嘴?”
    史书上,肯插手政事的妃嫔多了去,但真正能在兵事上说得上话的女子却寥寥无几。满朝文武真并没几人知道元春几乎能在所有事项上给赵之桢出主意。
    赵之桢笑得越发灿烂:他最是欣赏元春的“本真”。如今但凡有点见识,有点身份的,无论男女总是不屑于直言银钱,可实际上这些人中有几个并不贪婪爱财?像元春这样一点都不避讳的,最起码也是心中坦荡,求名不求利。
    言毕,她起身从枕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个上锁的小匣子,元春把里面的小册子郑重交到了赵之桢手上,“正经花了些心思呢。”
    册子很薄,上面关于海战的内容对赵之桢这种打仗的行家来说,一点都不艰难,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彻底看完,随之便是同样一盏茶之久的沉默。
    话说温家之所以花大笔银子去购买大弩机,纯是因为现在的~大~炮虽然在海战以及攻城时伤害惊人,但它又沉又贵……要命的是射程忒短!
    但元春的这本册子里的东西若是经过验证,真地跟文里说得一样好的话,赵之桢心道:贵死也值了!
    元春等赵之桢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她才问道,“您看……可还妥当?”
    赵之桢直白道:“挺好。一会儿我就召他们来议一议,回头北海的舰船修理完了,也拉到海上去打几~炮~试试。”
    元春赶忙拉住赵之桢的胳膊,“我那些手下在海上‘练手’,不会谁都不知晓。不过一众海商之间也勾心斗角,甚至直接刀兵相向……他们说话也不易传到有些人的耳朵里。”
    这番意有所指,赵之桢“照单全收”,听完还道,“你好像还话里有话啊。”
    元春也不含糊:写就小册子之人,正是前朝负责军械官员的后人,改进火器~火~炮全是家传的手艺。
    话说连前朝皇族都能做官了,一个前朝官员的后人身份当然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阻碍。关键是这一家子得罪了赵之桢……他大哥。
    这家人的本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但凡知道了……就连大皇子都要眼红。因此大皇子便吩咐手下好生拉拢这一家子,可惜手下们跋扈惯了,所谓的拉拢就成了巧取豪夺。
    这家人当然不肯了,又躲又藏地好不容易熬到了“变天”。
    怎料昔日的大皇子赵之棣在宫变之后果断服软,并带着自己的心腹归于赵之桢麾下。又因为赵之桢在文臣之中声望手段都略显不足,赵之棣在新君登基后依旧风光不减,且握有想当的实权。
    于是这家人万般无奈之下,透过方愈寻到了元春……这根粗壮的大腿……元春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她已经有了足够的气度:只要你有真本事,得罪谁我都能替你兜着。
    而这家人的仇家是大皇子妃的亲戚,元春听说直接把这位妯娌拎进宫来说道了一回——前世她得小心应对的人物,如今连打带敲也是轻描淡写,而且压根不怕人家怀恨在心。横竖你恨我倒也罢了,若是露了行迹,我正好顺理成章地收拾你。
    自此之后,这一家子终于安然回京居住了。
    于是这家人兴奋之下小试牛刀,把船上的~火~器和~大~炮~略略改进了一番,元春得了心腹的报告,转过头便跟赵之桢照实说了。
    果不其然,这点事儿在赵之桢看来压根什么也不算:手里没兵也没什么威望的兄弟们,他又真正在意哪一个?
    就在赵之桢吩咐下去,召几位心腹入宫之际,特地把大皇子也叫了出来,这会儿可都已经掌灯了。
    如今的大皇子赵晗最近多了桩烦恼:他妹妹已经有喜了,他这边还没动静。
    其实他还算绷得住,但他那个活泼聪慧,行事又有分寸的媳妇……终归是个没经过太多风浪的年轻姑娘,却未必能像他那般淡定。
    换做平常人家,新婚两年没动静也不稀奇,姑娘出身好的话,婆家也不好太焦急。
    但嫁入皇家,尤其还是嫁给了圣上的嫡长子,一年没有动静赵晗他媳妇心有点乱:好在岳母常进宫宽慰,太后和贵妃也都很和气。
    小两口正相依偎着,你侬我侬呢,赵之桢的大太监忽然到来传达圣上的口谕。赵晗让妻子等他回来,便换了身衣裳,匆匆出门。
    到了他父皇的书房,压根没费什么唇舌,赵晗便得了件要紧的差事。平素他大多数时间都跟父亲理政,边学边做的那种。
    这回他父亲让他跟着北海大都督,看看新火器和新舰船:主要是多看多学。
    赵之桢也是吸取了他二哥的教训,一个在兵事上一无所知,且还任人唯亲的太子,要么被废,要么登基之后也得把国运玩光。
    话虽如此,可在场的北海大都督登时冷汗就下来了:若是没看好这位爷,我全族就再也好不了了啊!
    赵晗却很兴奋,他受父亲的影响极深,颇有几分重武轻文的意思,好在他一直都没表露出来。
    把北海~海~军暂且交给了儿子,赵之桢继续整顿军务,而元春也开始为明年的大选和小选正经忙碌去了。
    转眼到了年底,贾琏也回了京城,凤姐儿则头回单独应诏进宫探望小姑子——贾琏明年要升六品,还不是闲职,以他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挺不得了。
    凤姐儿纵然得意,也不会在元春面前得意忘形。见礼后,她先为姑母王夫人解释了一下:王夫人前几天出门不小心受了寒,身子无甚大恙却也不敢硬撑着进宫。
    这事儿元春自然知道,如今她在娘家可不止陪嫁的亲朋这些耳目了,即便是哥哥一家子到了金陵,宝玉、环儿甚至探春都能给她传话,更别提宁府的蓉哥儿也贴心无比——在元春心里,这个侄儿也只比哥哥略差了那么一点儿。
    母亲无碍,元春并不很担心,打发人送了些药材,又从凤姐儿口中得知正逢年底,母亲也有托病躲清闲之意,便笑着问起其他亲戚的近况。
    二位老爷是彻底赋闲在家,甭管是不是心甘情愿,这兄弟里都斗不过自己的儿子。
    横竖衣食无忧,也挺有体面,不用像当初废太子在位那会儿,动不动还得受人勒索,总之日子过得很是悠哉,偶尔有点怨言,大家也都不放在心上。
    元春也是看得明白:二位老爷办正经事的本事有限,但说老实话,他们为恶的本事也……一样不怎么样。
    元春回了趟娘家,直接插手了弟弟妹妹的婚事,二位老爷,尤其是贾赦再如何不满,终究也没敢大放厥词;贾政干脆则是甩了手,反正自己管不了,那就不管了!
    凤姐儿学舌时倒是绘声绘色,却不敢添油加醋。
    她对这个小姑子也是有敬有畏:当初没几个人看好,从一个没品级的王府侍妾,一步步成了后宫之主。
    凤姐儿读得少,却不妨碍她的见识:谁不知道如今的皇后就是个摆设?而能让出身不凡的皇后——那可是生了儿子的皇后,成了摆设,小姑子的手段可见一斑了!
    听完家中各人近况,元春略琢磨了下:迎春还是懦弱了些,她若是有探春的上进刚强劲儿……哪怕一半儿,元春都无需特地为她忧心。
    你还别说,这回凤姐儿还真是带着好人选来的,她小心翼翼道,“回贵妃的话,我们二爷有个下属,二十出头,为人稳重厚道,只是有一条,丧妻,不过无所出。”
    元春眯了眯眼,“既是琏二哥瞧着好,嫂子便多费心好生打听一番,若真是个良配,我便做主了。”
    贾琏特地为了妹子,从驻地请假赶回京城,并给孙家那个什么人套了麻袋暴揍一顿……元春因此对这个堂兄有了少许改观,而且琏二哥总不至于跟他爹似的,不怎么把骨肉亲情放在心上。
    说完迎春,凤姐儿还得替老祖宗和姑妈探一探贵妃的口风,“宝玉明年也十六啦。”
    宝玉和黛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家都瞧在眼里。这一对表兄妹经常相约到贾珠的书房里读书——贾珠也没旁的嗜好,就是爱收集古籍善本,他的书房之中可有不少连林海都挺稀罕的孤本。
    贾珠再金贵自己的“宝贝”,黛玉想借还是借得到,偏偏人家要到荣府和表哥一起读书,黛玉的心思也再明白不过了。
    亲上加亲,贾母自然乐见其成,王夫人虽然跟小姑子不大合得来,无奈人家势大位尊,再加上她一双儿女就明里暗里地提醒她别得罪贾敏……
    王夫人拗不过儿女:她这半生的荣华富贵全都落在儿女身上,哪有不听劝的道理?
    况且林家将来对儿子的帮助,怎么看都小不了。她心里明白,小儿子前程恐怕比不过长子,而且心思似乎也没怎么落在仕途上……但无论如何有这样的岳丈前程总不会差了!
    唯一的阻碍似乎在贾敏这儿:说句心里话,她总觉得宝贝女儿跟宝玉有点委屈。可女儿的心意,她也知道,说起来宝玉除了幼年时有些不懂事,如今可是副才俊之相,她又溺爱女儿,因此阻止女儿跟宝玉往来的话她就怎么也都说不出口。
    而林海又向来开明,看出妻子的纠结心思,也劝解过几回,“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指望靠着女儿晋身,女儿将来能平安喜乐才是最好。”反正我不担心女儿嫁过去受欺负。
    林海入阁已是板上钉钉,因此将来儿女婚事也不得不慎重:他不想也最好别跟高门大族结亲。
    荣府虽然蒸蒸日上,但真正能做官的族人还是太少,跟那些族人多有功名且官位不低又遍布全国各地的~豪~族世家,终究不能比。
    林海和贾珠能让圣上放心任用,也是沾了几分“两家人丁不算兴旺”的光。
    不过贾敏的这番犹豫,落在元春眼里,她只会感慨姑妈一派慈母之心:黛玉前世凄惨,这辈子却有十足好运道。
    反正宝玉年纪不大,再等一二年定定心智也还使得。
    因此元春便和凤姐儿道:“此事不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其自然也好。”
    凤姐儿心里嘀咕:迎春的婚事,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自家人,就轮到姻亲了。
    凤姐儿受人所托,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请示,“薛姨妈来过好几回,托二太太向您求个情。”
    元春微微一笑,“薛家表妹究竟是想大选还是小选啊?抑或是干脆不选了?”
    凤姐儿登时起身,“全看贵妃的意思。”
    薛姨妈也是糊涂,不知道是不是又听了婶子的挑唆,或是真不甘心?让薛家表妹规规矩矩参选,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仔细想来,贵妃别说觉着薛家仗着是亲戚,想跟她讨价还价了?跟贵妃你只能“求”,却决不能“要”!
    原本她就不大想搀和此事,无奈收了银钱,该问的总归要问,不然家去如何跟王夫人交代?
    元春曾在警幻仙子的水镜之前,看过家人以及诸多姐妹的遭遇。凭良心说,宝钗纵有心机手段,也不过是个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可怜人。
    想想自己艰难的前世,元春也生起几分怜悯之意,再说宝钗的父亲薛垣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这些年来,薛家也没断过孝敬,也没拆过她的台——至于薛姨妈就是纯粹的耳根子软,又溺爱儿女罢了,她还不至于特特跟这位姨妈计较。
    元春一直都在仔细揣摩太后的言行,尤其是太后对待她娘家的态度:不听话就让你吃些苦头,老实认错之后……再“以观后效”,当然该给甜头的时候她也不吝啬就是。
    要说太后的亲哥哥李维也是要入阁的人物,原先对妹子的心思和要求都不是特别放在心上,结果还不是在圣上被确定登基之前就服了软:原本李维没看好今上,而太后在圣上登基之前便有本事把哥哥入阁的时间硬生生地往后拖了好几年,更是交出吏部尚书的位子,又把自己女孩儿嫁给圣上的长子,这才让太后回心转意。须知李维比林海大了小十岁呢,按道理可不该跟林海同期入阁。
    若是亲朋之中真有人不听劝,元春也不介意仿照太后,找几个出头鸟试一试“身手”。
    凤姐儿告退没多久,元春便迎来了面带疲惫之色的赵之桢。
    元春亲手奉茶,“您今儿回来得早了些。”
    赵之桢双手接过茶盏,轻舒口气,“心累,便想早些见你。”
    圣上这是从太上皇那儿回来呢。
    元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赵之桢揉捻起肩膀:圣上头上还有个父皇呢,许多事情实施起来难度倍增。太上皇已经错看了费家,错看了废太子,大约再不会容许天下人说他错看了温家……没准儿他还觉得,留着温家,圣上便有顾忌,不好太苛待被圈禁着的废太子。
    元春越想越是无奈:太上皇年纪大了,自从宫变之中身子也不大爽利——他难免越发执拗。前世,他老人家就是明年驾崩的。圣上也不用再忍耐和煎熬多久了。
    元春自认也是见过了真正的神仙,这辈子对皇权仍旧存了几分敬畏,却也没……敬畏到哪里去。
    赵之桢深知元春瞧得出他的心结何在,但他自己也不强求元春再给他出主意。接连在父亲那里受了不少气,好在有太后和元春宽慰和帮衬,这小半年来,艰难……倒也说不上,主要还是“意难平”。
    磕磕绊绊地度过了登基的头一年,这一日正是祭天地的日子,忙活了一整天,赵之桢回宫后匆匆梳洗,到了景仁宫便躺下了。
    元春已经有些打瞌睡,可身畔赵之桢的眼睛却是一直晶晶亮——这分明是有话要说!
    元春笑道:“有喜事儿?那您赶紧给我提提神。不然我可歇了啊。”
    赵之桢果断道:“温家要送女入宫。”
    元春眯了眯眼,“他家会服软?”
    “我也不信。”赵之桢道,“不过是缓兵之计。”
    “您……抓住什么把柄了?”
    “给他运兵器的商船被扣下了,要紧的人证我也得了。”
    元春抚掌道:“这可真好。”
    “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呢?”
    “那就更好啦。”元春笑道,“我的眼光不赖嘛。正好安心睡个好觉,”方愈可是有些真本事的。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蓉哥儿媳妇也得静修去了。她亲戚朋友的功劳自然也在她这个引荐人的头上“记上一笔”。
    赵之桢轻推了下元春的肩膀,“真要睡了?那咱们明天再说?”
    圣上也会看我的脸色……光凭这一点,就值得说嘴了。元春顺势靠在赵之桢肩上,“您说,我听着呢。”
    听着声音还挺清楚,赵之桢便继续道,“物证是晗儿抢下的,人证就是你那姻亲弄来的。”
    温家为了~走~私,自己也养了一支水军,但战力嘛……跟一直手头没钱的大齐~海~军还差了一小截儿。其实,扣下他家的商船,人赃并获不算难,难的是谁有这个胆量率先捋虎须。
    反正绝大多数武将都得犹豫。赵晗则不一样,他和他父亲性格相似,果决又不迂腐。说来也有趣,赵晗本来是出海找几个小岛,试试新炮的准头……结果误打误撞地击中了温家的~走~私~船。
    既然是~走~私,温家再如何跋扈,也不会从买主那边起航直达粤州港,而是在数个岛屿和小国间中转补给,同时这些岛屿和小国也是“万一事有不遂”的好退路。
    听圣上三言两语地说完始末,元春叹道,“难怪要送女入宫……王莽的女儿还做了皇后呢。”
    这一句话就又说到赵之桢心坎里去了:刚刚他父皇希望等温氏女入宫,他也要跟温家和睦,好生相处。
    圣上难得抱怨一回,可见也是憋狠了。元春闻言点了点头,“大皇子扣下的东西至多是犯点忌讳,恐怕不足以让太上皇回心转意吧。”
    太上皇真要护起短来,大家全都无能为力。
    “究竟得犯了多大的忌讳才成,”赵之桢越说越来气,“总觉得我会使乱七八糟的手段。”顿了顿,又恨声道,“百官们也是,好像都相信我会卸磨杀驴。不说旁人,韩续在那一晚不肯出面,也是得了她爹的消息,认为我……必败无疑。”
    这大过节的,又开始闹心……圣上您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又逗我说话呢。
    只是这回的话题,又是一言难尽:文武之别啊。至于韩家,反倒好说,因为当初这一家子都更亲近太子啊!
    元春揉了揉脸,又把趴在她爹腿上的女儿送回暖阁里睡觉……幸亏健儿已经大了,住在隔了几间屋的房子里。他爹刚刚那番话真不适合让健儿听见。
    一顿收拾过后,屋里又剩了他们二人——连值守的内侍和宫女都到了门外候着。他们二人的贴身宫女、内侍和侍卫都值得信任,不过也难保……隔墙有耳。
    赵之桢坐起身来,靠住了引枕,“今儿这么正经?”
    “您都抱怨上了,”元春认真道,“我也得多说几句。”
    赵之桢点了点头,“你说。”
    “你这辈子就是将军、大帅,”元春意味深长,“满朝武官心思如何还用我多说?那文臣又作何思量,您自然心里有数。大宋的富庶令人咋舌,国祚又如何?又因为什么亡国?那些读书人……眼见着亡国,痛哭着自尽……要我说句刻薄的话,早干什么去了?正当守国卫家园之际,也没见几个敢上战场啊。”
    说完这番话,元春坐到了赵之桢的身边。
    当然这话多少有些偏颇,元春自己也承认,“我娘家靠着军功起家,自然跟武官们更亲近些,虽然到了我这一辈也该诗书传家。”
    善待文人士大夫没错,可善待过了头,就会重蹈大宋的覆辙。
    隔了一会儿,元春又道,“大皇子原本有些文弱,又酷爱读书,可自从那一晚他亲自带着府中卫士平乱……您让他去北海~海~军,这才多久就传来了好消息?这些事儿我都瞧得出,无需那些人老成精老人家,就是寻常些的五六品官员都能看出苗头。”
    眼见着风水轮流转,新君是个重武轻文的,要命的是他儿子跟他老子一个样!
    一想起要足足老实两代……不趁着向来偏向他们的太上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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