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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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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恰好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菖蒲这孩子对幻术没辙了【叹
这种带自己媳妇儿回家的即视感——(。
☆、'28'紫菀
四王天菖蒲站在银座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巨大的霓虹灯牌变幻着色彩。摩肩擦踵的感觉令她很不适应,周围都是人类,谈笑或是嬉闹,这种拥挤的氛围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指示灯一跳一跳由红变成了绿色。
她站在原地,被过往来去的人群推拥着往前迈了出去。
东京……?这里是……日本?
四王天菖蒲揉了揉被行人撞到的肩膀,想伸出手去询问,那只手却在半空中被人给牢牢握住。
“菖蒲~我差点以为你不见了呢!幸好你还在,不然我一个人又要迷路啦。”
温热的手心。
四王天菖蒲转过身,看到松阪花音正抱着自己的手臂安心地笑着,她娇小的身躯正紧紧贴着自己,扑闪扑闪的睫毛很是惹人怜爱。
哦……对了。她一直都扮演着守护者的角色,扬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保护弱小的花音。不管是心怀不轨的追求者,还是有人故意为难,她都这样笑着,眼底盛着令人恐惧的威吓——当然,在面对松阪花音的时候,她是温柔的,不求其他。
她脱离族群太久了,久到只能从电视新闻上了解到同族的消息——有人死亡,或是被抓进了研究所。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情都是麻木的。因为松阪花音不喜欢有生命逝去,所以她从来不做那些无缘无故夺人性命的事情,除非到了迫不得己进食的时刻。
单独一个人太久了,这样的新闻越来越少,甚至于隔了十月一年才会出现那么一次。每次看到有食人魔被捕猎,四王天菖蒲都只是淡淡的“啊”一声,然后继续垂下头默默松阪花音的脑袋,平复她害怕的心情。
“菖蒲~你的胆子真的很大。”松阪花音时常这样认真地说着。
“……是花音你应该变得坚强一点。”但是她能说什么呢,她选择了和人类共生,那一边是她死去的同族,这一边是她选定要守护一辈子的人类——也许自己待在花音的身边,只是想证明其实人类并不全是下等的吧。
“我不!有菖蒲在,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啦~反正我的父亲母亲也都很喜欢你,干脆以后就来我家住好啦!他们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
四王天菖蒲回过神来,她站在红灯等候区,望着深沉的夜幕,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松阪花音的脑袋。软软的,是真实存在的。
云雀……
……
对了,花音根本没有死,这只是一场梦。
“怪物女。”
……?
她睁大了眼睛,嘴边的笑容骤然凝固。
“菖蒲——菖蒲——!!!救救我……”
“花音?!”
四王天菖蒲伸出手,却只能触碰到虚空。眼前松阪花音的身影被黑暗吞没,接着她听到了熟悉的轻笑声。
“菖蒲酱~果然是你。很久以前大家都说你失踪了,没想到却是待在一个人类的身边……与人类共存?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让我看看……嗯,这个人类长得勉勉强强算是合格吧,不过好像闻起来很好吃~?”
四王天菖蒲怔了怔,望着眼前的青年。那根尾巴正牢牢捆住松阪花音的身躯,即便她恐惧地挣扎着,依然无法撼动分毫。
“寺岛……”
“啊,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真是太高兴了~”银白色碎发的青年用手指轻轻划过松阪花音的脸颊,尖锐的指甲刺破肌肤,血珠一滴滴落了下来。
“疼……菖蒲……”松阪花音的眼泪一下子渗了出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在呼痛之后又咬紧了下唇。她的眼神带着惊慌和希望,也许她这时候希望无所不能的挚友能够救自己一命,但却又踌躇着希望对方能快点逃跑。
毕竟这可是——
食人魔。
昔日保持着不变笑容的四王天菖蒲此刻依旧扬着那张处事不惊的笑脸,只是她的肩膀颤抖着,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疼痛。
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还是说……一切的一切都要再度重来而无法改变?
“这个表情实在太精彩了,哈哈哈哈~不枉我找了你那么久,无论是这副皮相,还是你的才能,都是万里挑一的!可惜你竟然就那么离开了,还真是……令人遗憾。”寺岛彰一下一下抚摸着松阪花音的脸颊,松阪花音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她看起来已经恐惧到了极致,却又对两人之间如同故人般的气氛感到惊奇。
“寺岛彰,放开她。”四王天菖蒲轻轻笑着,抚摸着手背,“这句话,我只说一次。”
“你还真是天真呢,菖蒲酱~?”寺岛彰动了动,露出了尖牙,“你说,如果她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变回以前那样呢?万事不惊的杀戮、死亡和下等人类的血肉,才是最适合你的——我可是最喜欢你那样的姿态了~?”
“菖、菖蒲……你认识、识他吗?”松阪花音的眼泪和脸颊上落下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她哽咽着,似乎拽着最后的希望。
四王天菖蒲沉默了。
她知道如果这次自己再那么做,依然会得到花音的冷脸和厌恶。可是不那么做,花音还在寺岛彰的手上。可无论如何,她明白之前的那个结局是GAME OVER。
四王天菖蒲动了动,往寺岛彰的方向跑了过去。她闭上了眼睛,再度听到了花音绝望与恐惧的尖叫,这些对食人魔害怕而又嫌恶的话语曾经她也听到过,但这一次,加诸的对象是她自己。也许松阪花音以为她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如今恢复原态的她,却变成了压垮对方理智的重负。撕裂身体的疼痛,以及击打在心上的哭泣与叫喊,这是第二次。
她拼了命杀了寺岛彰,却也失去了松阪花音,同时毁灭了自己。
……
四王天菖蒲茫然地站在松阪花音的尸体边上,猩红色几乎没过她的视线,无论怎么擦都是一片朦胧。身体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要站不住。她想伸出手抱起松阪花音娇小的身躯,可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
她不知道自己身骨哪一处被折断,也不想察觉自己的躯体哪里被捅穿,更不晓得血流成河的景象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只知道,松阪花音第二次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四王天菖蒲听到警笛鸣声越来越近,她眨了眨眼,坐在松阪花音逐渐冰冷的躯体边上置若罔闻。
“花音……”
是梦……这一定是梦。
她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疼痛。
她想笑,可嘴边的弧度无论如何再也无法翘起。
“花音……”
可是,哪一边才是梦……?
“怪物女。”
“花……”
“还能说梦话就立刻给我起来。”
“……?”
四王天菖蒲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一片漆黑。
细微的喘息声在脑袋上方,控制住节奏的呼吸却听起来极其倦怠。
滴答——
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带着诱人的香气。
是血。
她动了动,身体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四王天菖蒲眯起了眼,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自己正靠在一个浸满血液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跃动着,而她倚靠的衣衫布料似乎很是湿黏滑腻,透着一股甜香的气味。横抱着她的双手却是微凉的……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心跳声……好冰冷……”
四王天菖蒲喃喃自语着,却又往胸膛的方向更凑近了一点。她朦胧在梦境边界,已经无法分清这是真实还是虚假,只是觉得更加贴近心房跳动的地方,才有一种存活着的实感。
云雀恭弥当即松开了手。
“看来你已经清醒了。”
四王天菖蒲“咚”的一下撞到了边上了培养罐,后背立即传来了无法忍耐的锐痛,她腿脚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而这一下撞击,令她撇去了迷蒙,顿时回到了现实。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个灰败的地下医疗院,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这里才是真实的。
“怎么是你……”她下意识问道,却又忽然住了口。
因为她看到云雀恭弥浑身上下几乎都浸泡在血液之中,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那张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有被擦拭干净的血迹。但这些血液的气息很是混杂,闻起来像是敌人的,却也同时带着云雀恭弥本身浓烈的血液香气。
这说明他也伤得很重,可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淡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这周围依然黑暗一片,空气中充满了发霉的腐朽的气味,以及浓重的血腥气——只不过对她而言,这些令人类难以忍受的血腥味却是令她欢愉的香甜。
“寺岛彰……去哪了。”四王天菖蒲摇摇晃晃地站立着,握紧了她的手。
寺岛彰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强,但她怎么会……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捂住了血流如注的腰腹。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伤痕,这种无法愈合的疼痛令她几乎昏死过去。然而伤痕没有愈合是正常的,同族相争身体并不会像普通的争斗一样立刻就启动修复,况且她也感受到了那来自寺岛彰的火焰,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那个草食动物?他跑了。”云雀恭弥眼神动了动,似乎对有人从自己手下逃走感到异常耻辱。然而他又像是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开始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她——这种伪装的平和终于开始崩塌,他看到怪物女的情绪一点点化为真实,如同真正的人类,喜怒哀乐溢于言表。
“跑了……呵……”四王天菖蒲轻轻摇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痛苦、愤怒、悲伤、迷茫以及再度没能保护至亲的无力感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紧紧咬住下唇,血珠一颗一颗往下落。接着她动了动,又往来时的地方慢慢走去。
“你去哪?”
“……不杀了他……我——”轻佻妩媚的声音现在却含着沙哑,不用细听也能够明白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复杂难耐的心绪。不过是平时一直忍着,伪装着,不被人发现。而现在寺岛彰的出现将这一切的平和硬生生的撕裂,豁开的裂口再也无法弥补。
她想起过去,想起一切不想想起的东西。
“你刚才中了他的幻术,看到的都是假的。”云雀恭弥靠在墙壁上,难得有耐心的解释着。也是,他对自己认可的对手一向都很有耐心。
幻术……
所以她的落败只是因为中了幻术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不,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她心里最害怕的回忆。只要这些心结还没解开,这永远都是她的弱点。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形式与寺岛彰再度会面,而自己在会面那时依然怀着满腔愤怒与仇恨。
这一切还没有过去。
四王天菖蒲怔了怔,又轻轻笑了起来,“你不明白。”
她不知道什么叫来日方长,也不明白什么是下次还有机会,她只知道光是使用幻术令自己再临过去这一点,对方就无可饶恕。
现在能做的,就是杀了他。
否则心绪难平。
四王天菖蒲再清楚不过寺岛彰的意思,所谓新娘,只不过是这个世界唯二的稀有存在彼此结合,延续这个种族的奇迹而已。可她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更何况对象是寺岛彰。他的恶趣味……永远都难以捉摸。
四王天菖蒲往前慢慢走着,咳嗽着仿佛要将心肺咳出,浓重的铁锈味泛起在喉口,弥漫在胸腔。
她动了动,顿时觉得世界一片天旋地转,然后被人牢牢地扛了起来。
“现在马上回去,否则你会在这里被我咬杀。”
作者有话要说: wwwwww我才不会说雀哥现在有种朦朦胧胧的占有欲了呢
毕竟他可是拼了命从对方手里把菖蒲给保下来了wwwww
☆、'29'蝴蝶兰
四王天菖蒲再度醒来的时候,撞入眼帘的是她所熟悉的天花板。这里的摆设都是自己再熟稔不过的日式装潢,淡淡的茶香味弥漫在房间里,令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动了动,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陌生。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走动,浑身上下都像是僵在了一起。因此她只能继续望着白寥寥的天花板,像极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门外有细碎的吵闹声,还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掉落的声音,然后重新归于了平静。
四王天菖蒲听到木屐踏在走廊的声音越来越近,咔哒咔哒——接着停在了房门前。
突然之间从门缝漏出来的光亮令她稍稍眯起了眼。
“哼,我还以为你就这样死了。”
四王天菖蒲微微侧过了头,往门前看去。
云雀恭弥正倚在门口,他穿着与往常一样的黑色浴衣,但在外面却又披着一件鸟羽色的羽织。逆光之下他的脸色看得并不太清楚,但隐隐约约却是察觉得出来有些苍白。
是啊……他也受伤了。
四王天菖蒲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又望向了天花板,“是啊。没想到你一个人类恢复得还挺快的,真是令人遗憾。”说着她又试图想支起自己的身体,却又被腹部汹涌而来的疼痛给硬生生打退。
“这要‘归功’于你生了一副无法接受手术的身体。”云雀恭弥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知道……”四王天菖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她此刻并不想去维持自己的伪装,脸上多是平和与淡然,比平日看起来恬静了不少,“不过是太久没有经受过这种突袭,身体有点不习惯而已。”
她当然明白自己无法接受治疗的原因,刀枪不入的自己又怎么会被区区手术刀划开肌肤。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一切的伤痛都只能自己慢慢舔舐抚平……直到完全痊愈。就算是再痛苦,也只能慢慢等待。当然,她自己是不会去注射那种软化身体的试剂的——没有人愿意干往自己眼皮里扎针的麻烦事,况且那种行为实在危险。
而这些天来,她做了太久的梦。深深浅浅的,很多关于小时候与族群生活在一起的记忆,寺岛彰的样子,还有碰到松阪花音以后的事情……以及一遍又一遍回放的不能触碰的痛苦。
这些仿佛是她故意选择忘却的报应。
四王天菖蒲从不奢望松阪花音能够接受自己的身份,她幻想了许多遍真相暴露的场景,只愿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然而当它真正来到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竟然变得异常卑微。而这种梦境做得太久,以至于到麻木,她焦躁不安的心态竟然也得到了某种安抚。
她抬眼看了一眼云雀恭弥,心里呼之欲出的诸多疑问忽然都烟消云散——至少在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欺骗。
“……”
“……”
“……”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四王天菖蒲想了想,开了口,“刚才门口有人来了?”
云雀恭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眼神闪了闪,“一群上蹿下跳的疯子。”
四王天菖蒲忽然被这个形容逗笑,她一下子猜到了来人是谁,在脑补了这群人吵吵嚷嚷的样子以后她觉得自己心情变得挺不错。接着她动了动努力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准备离开这张躺了不知多久的床榻,“他们人呢?”
“滚了。”
她撇了撇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你把他们赶跑了?”
“因为很吵。”
四王天菖蒲准备下床的动作凝固在了半空中,她望了云雀恭弥一眼,瘪了瘪嘴顿时泄气了下来。虽然她很明白作为病人现在还不宜乱动,而且也不能待在太过吵闹的环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变得很渴望那种喧闹的气氛。
大概是一直沉睡着,梦境太过沉重,她认为自己需要转换心情。而这个时候,她便意外地想念起了那群能动手绝不动口的瓦利安成员,简单粗暴的交流方式令人欢愉。
云雀恭弥扫了她一眼,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怪物女看起来很喜欢那群吵吵闹闹到简直令人崩溃的家伙。在他眼里,那群整日群聚以偷袭为乐还不停冒垃圾话的家伙,是不值得自己注目的。
刚才那几个人一激动差点把宅邸的大门给拆了。
不过幸好这些家伙的到来让自己活动了一下身手,否则他的身子都快因为养伤而僵掉了。自己找上门来的猎物,用来热热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瓦利安竟然会找上门来要人……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不过回想一下也不稀奇,之前在帕特里克本部的时候,这群人也是拿剑指着他说让他放开怪物女,还吵嚷着什么瓦利安的队员应该由他们自行带回,结果说到底她根本没有在瓦利安的成员编制内,只不过是个不属于瓦利安,更不属于彭格列的局外人。
这种群聚者的“情谊”还真是难以理解。
而听到他们走了之后这个怪物女的表情……简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云雀恭弥几乎要怀疑她元气大伤一场把脑子也一并给撞坏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又默默地坐回了床上,拉好了被褥。她把枕头支了起来,将身体靠了上去,又疲乏地闭上了双眼。看起来同族的伤害比想象中要来势汹涌得不少。至少她现在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颊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继续昏死过去。
接着她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花音怎么样了?”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从来没想到过你所说的‘花音’竟然是政界大家松阪氏的独女。”云雀恭弥依然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淡然神情,说出来的话与他的表情全然不符,“他们还在意大利,想必是与对面那群蝼蚁有什么要事要商议。”
四王天菖蒲当即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松阪花音即使身份尊贵,也只不过是被迫放弃继承权的人。松阪家只是鞭策着几位男嗣的进取,并不强求她的生活,因此才能活得自由自在。
但如此这个世界的走向却变得扑朔迷离,如果是从前,她绝不会把花音和黑手党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想到松阪家会将她带到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来。还是说,现在的花音……是交谈的筹码?
原来不该出现这里的人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寺岛彰……松阪花音……
四王天菖蒲伸出手捂住了脸,她一下子无法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唯一能够明白的是,只要这些人仍然存在在这个世界,这一切就没有结束。无辜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花音,那么对垒的就是她和寺岛彰。
“那……你有关于寺岛彰的消息吗?”
她放下了手,却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你说那个令人火大的草食动物?”云雀恭弥挑了挑眉,语气中含着几分火气,他显然对这个半路杀出来又匆匆溜走的家伙感到愤怒。但他又沉沉地看了坐在床上的女人一眼,语气里夹杂了一丝嘲讽,“现在知道你又能做什么,当然,你想早日赴死我也不介意。”
“……云雀君,你说话还是那么令人火大。”四王天菖蒲睁开了眼,嘴边泛起了戏谑的弧度,“不过我想,我必须马上把这些事情给终结,否则寝食难安。”
她轻轻笑着,略带沙哑的嗓子染着几分性感,眼睛里随之染上了几分戾气。
云雀恭弥并没有回话,他只是靠在门前静静打量着这个病态丛生的怪物女。在遇见松阪家的长女和那个令人火大的怪物之后,这个怪物女浑身上下的气质都改变了。
而当他在面对寺岛彰的时候,那个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地笑着。而这种感觉令他很讨厌,他自认为是最了解这个怪物女的人,但却有人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包括那个怪物,也包括瓦利安。
可是她一醒过来就开始唠唠叨叨别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他想看到的表情,现在这种被仇恨与痛苦缠绕的样子,和初见时就算浴血也游刃有余的模样相去甚远。这不是身为他认定的强者该有的神情。
云雀恭弥忽然有点烦躁。
他看着四王天菖蒲颤颤巍巍地走下了床,站到了自己面前。她一张一合的嘴唇还泛着病态的白色,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朵纯洁无暇的百合,“所以告诉我,寺岛彰那个家伙在哪儿。”
云雀恭弥很清楚在她昏迷的这几天里,帕特里克选择卸下了平和。所以瓦利安来要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除了担心她的伤势之外,在这种彭格列防线遭到“类食人魔”攻击的时刻,也很需要知己知彼的军师。而这个时候,这个怪物女身为实验蓝本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一切。
况且云守部门其实已经追查到了有关于那个怪物的情报,就算她不在,他自己迟早也会前去血洗耻辱。目前云雀恭弥并不打算将这些消息告诉眼前的人,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现在事态发生的轨道已经逐渐偏离了以往。如果再继续放任自由,那么往日的一切都会不复重来。
云雀恭弥无数次在经过这个房间的时候看到这个被称为“无坚不摧”的、令人类恐惧厌恶的怪物,在梦境里露出了不堪一击的神情。
而这种脆弱却在不经意之间拨动了心弦。
“你疯了。”
他听到自己这样说,然后转过了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本宝宝幸灾乐祸的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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