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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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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指甲的话。”云雀恭弥神色中闪过一丝兴致盎然,他又把四王天菖蒲往里拖了一点。
“……我是食人魔,恢复能力可是你们人类的千百万倍。”四王天菖蒲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剧痛无比的手指,底气不足地反驳着。
“哦?你的手看起来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清冷威严的声音让四王天菖蒲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她嘟了嘟嘴声音顿时弱下去了不少,“我不需要下等物种的施舍……不需要。”
“如果你能立刻纠正自己的不当言辞的话,就可以免除被我咬杀的惩罚。”云雀恭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四王天菖蒲的神情更加委屈了。
一觉醒来,父亲母亲都不见了,脑海中一片模糊,只有抓不到摸不着的碎片。唯一记得的就是东京的万丈高楼和本能的捕猎方式,另外什么都没有——更可怕的是,眼前这个人类看起来又孤傲又冷漠,气场的威慑力比记忆里的父亲母亲还要可怕。
她瘪了瘪殷红的菱嘴,语气显得毫无底气,“……杀了你哦,人类。”
云雀恭弥勾了勾淡泊的唇角,“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为什么菖蒲那么单纯,因为丧失了记忆等于丧失了阅历,现在就是一张白纸,简称熊孩子。
怎么说呢有种莫名的喜感…………云雀又可以体验一把养成系了。
毕竟菖蒲是个闹腾的孩子= =
☆、'87'小苍兰
四王天菖蒲的记忆果然在慢慢恢复。
不出几天,她便气鼓鼓地冲到云雀恭弥面前,指着他以泄愤慨。
“喂,人类。”她懒懒地倚靠在门前,双手环胸。
云雀恭弥只是静静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四王天菖蒲被这种警告般的凝视盯得背脊一凉,颇有些不自在地欠了欠身,“你骗我!我明明姓四王天。”
“我知道。”
“你……”
“但是现在姓云雀,这两者并没有冲突。”
“……”
四王天菖蒲更加不开心了。她思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到这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城市来,而且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口极度寒冷的冰棺里。她当然明白这种棺木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又没有死。
话虽这样说,每当四王天菖蒲看到心脏上的伤疤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要说这个人类和自己全然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底细和所有的喜好?而且看样子,她曾经也居住在这里——卧房里放着三两件过去的衣物,上面确实残留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四王天菖蒲觉得,只能等自己慢慢想起来了。她也有鼓起勇气去询问云雀恭弥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结果他的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一秒钟的动摇,接着又马上变成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说他拒绝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四王天菖蒲挑了挑眉梢,有些生气,“我拒绝冠以人类的姓氏。”
“我从不倾听草食动物的反驳。”脑海中在跑过了一遍说好要结婚的家伙结果醒来翻脸不认账的剧情以后,云雀恭弥意外的淡然。
“我可是食人魔。”
“既然如此。”云雀恭弥合上了手中的文件,静静地抬头,“今天的晚餐就不用……”
“等等!”四王天菖蒲连忙打断了他的意思,脸颊上飞过一丝粉红,又佯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有人类愿意为我服务,我为什么要拒绝。”
“你须要纠正自己的语气,云雀菖蒲。”凤眼中染着一丝威压。
云雀恭弥看着她瞟来瞟去有些心虚的眼神,不由觉得有些无语。他越来越怀疑,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进化成现在的样子的。小时候的她简直就像是个脸皮又厚又任性的…………姑且是因为还小。
幸而彭格列的分部设立于此,有充足的牺牲品供她的日常生活。
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小时候的四王天菖蒲脾性单纯,却也有着孩童万事不知的恶劣。她分辨不清什么事情是好,什么事情是坏。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她并无杀人的能力,或许这座宅邸的零星几位下人都要遭到毒手。
“明明就是人类,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迟早是我的盘中餐。”四王天菖蒲被这种审视的眼光盯得有些发怵,又不满地对着他示威。其实她心里多少有些怕这个奇特的人类,毕竟能够源源不断提供尸体的人并不是等闲之辈。
更何况,在这之前她也一怒之下出手,想要杀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类。结果最后却反被修理了一顿,压倒性的实力只在分秒之间分出胜负,且绝无翻身的机会。这简直是她作为食人魔一生都想深深雪藏的耻辱。
云雀恭弥果然凛冽地看了她一眼,又张扬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想发表一家之言,先打赢我再说。”
于是四王天菖蒲呲了呲牙,又气鼓鼓转身走出了这间客室。
接下来过了很久,云雀恭弥都没有听到她吵吵嚷嚷的声音。对于有着强烈报复心理的四王天菖蒲来说,受了气不想着反击反而选择沉寂这几乎是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草壁哲矢携着文件走了进来,便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家伙去哪了。”
草壁哲矢并不知情,他回收着文件的手一顿,扯了扯唇角毕恭毕敬地答道,“我在四王天小姐在庭院里。”
云雀恭弥微微点了点头,不再作答。
“她好像在捉云豆。”
“……”草壁哲矢的下一句话顺利的让云雀恭弥提着笔的手诡异地停滞了一下,他动了动薄唇轻嗤了一声,隐隐有种怒火要发作的感觉。
果然很快他便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蹬蹬蹬”的奔跑声,身轻如燕的女人“唰啦”一下拉开移门跑了进来。她弯起好看的眼睛得意地笑着,手中正捏着滚滚圆的云豆。
云豆睁着那双懵懂的眼睛正不停啾啾叫着,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
草壁哲矢立刻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连忙快速收拾完手中的文件便从这个房间迅速告辞。
云雀恭弥搁下了手中的笔,凌厉的眼神让不谙世事的女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人类,我要让你明白一件事。”四王天菖蒲捏着云豆的翅膀在半空中晃悠着,灿黄色的羽毛扑腾着掉落下来。她咧着嘴笑得顽劣,露出了两颗调皮的虎牙,“这将会是你的下场。”
云雀恭弥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抽出浮萍拐便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四王天菖蒲连忙收起了云豆往边上一溜烟躲开,虽然没有了爪子和尾巴,但是她的速度倒是没减半分。也幸好如此,至少没有被咬杀的七零八落下场凄惨。
“云雀~云雀~”云豆绿豆般大的眼睛倒是一亮,努力喊着自己主人的名字。
“你叫什么。”四王天菖蒲连忙捂住云豆圆圆的身体躲闪着攻击,嘟了嘟殷红的嘴唇,“明明都是鸟……还挺惺惺相惜的……”
云雀恭弥的嘴角动了动,眼中的愠怒更盛。
“云雀菖蒲,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四王天菖蒲缩了缩脖子,又扭过头哼了一声纠结过来,“是四王天。”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浮萍拐拂过她的手臂,力度并不太大,不过还是让四王天菖蒲吃痛地松开了手。云豆“呼哧呼哧”扇着小翅膀连忙逃了出来,落在了云雀恭弥的肩头梳理起自己乱七八糟的羽毛。
四王天菖蒲捂住了自己红肿的手臂,眼睛唰地一下变得湿漉漉的。她咬了咬嘴唇,平复着颤抖的声线,“你——”
尽管咬牙切齿,但她依然没有反败为胜的筹码。
眼睛里倒映着的是离脑门越来越近的浮萍拐,她有些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攻击硬生生停住了。
“我对身为草食动物的你,没有兴趣。”云雀恭弥懒懒地收起了浮萍拐,显然对这个四处捣乱的家伙有些不耐。
“哼。”四王天菖蒲冷哼了一声,也傲慢地扬了扬下颌,“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等我恢复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尽管记忆仍然一片模糊,不过她倒是慢慢的记起了孩童时捕猎的样子。虽然手法有些生疏笨拙,但却已经逐渐显露出了食人魔该有的利落与迅捷。四王天菖蒲不知道自己已经想象了多少次,把眼前的人类大卸八块,变成记忆里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了。
光凭着这份想象的鼓励,她就觉得兴奋无比。
“云雀菖蒲。”
“四王天。”她忍不住出声纠正。
“今天你不准吃晚饭。”
想象中云雀恭弥凄惨的死状“喀拉喀拉”顿时被打碎了一地。
到目前为止秉性单纯的四王天菖蒲顿时被拉回了现实中来。她瞟了一眼对方的神情——淡薄沉稳、义正言辞——典型的云雀恭弥式自说自话一锤定音。
对了,这个人类似乎一直都是这种性格。
四王天菖蒲心里有气,再次甩着一头长发灰溜溜跑出了房间,“不吃就不吃。”
*
这种“坚持”和“赌气”没有持续多久,以食为天的四王天菖蒲在月亮升至中天的时候已经饿得死去活来。她只觉得肚子里仿佛住进了布谷鸟,一直不停的在鸣叫。
咕咕咕——
对食人魔来说,饥饿是最难以忍受的事情之一。他们的脑海中会想象着无数种人类被肢解的方式,血流成河的盛宴难以抵挡。无论小孩青年老人,男人女人,只要敢在自己面前晃荡的都会被无差别攻击。
没办法对云雀恭弥动手,她就只能蹑手蹑脚往下人的房间摸去觅食。
“你在做什么。”
四王天菖蒲一下子从暗处跳了起来,她往后望去,看到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云雀恭弥正以一种探寻的眼神望着她。
“嗯?”她在懵了半秒钟之后立刻柔媚地笑了起来,“今天月色不错,赏月。”
“那么,你在下人的门前摸索什么。”云雀恭弥深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
“我想找个好地方赏月,这里恰好不错。”四王天菖蒲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理直气壮地对上他的眼睛。
咕咕咕——
“……”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理直气壮的神情尴尬的凝固在了脸上。
“说谎是违反风纪的行为。”云雀恭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往她的方向走去,“你,明天也不准吃饭。”
“…………”四王天菖蒲瘪了瘪嘴,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但是,生命和口腹之欲都掌握在人类的手里,就算她抗争也没有办法。
“人类,你这是滥用私刑,是犯法的。”她眯起了飞眉入鬓的狭长凤眼。
“食人魔不在人类法律的归管之内。”
“……”
四王天菖蒲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子,“既然这样,那你所说的云雀氏也不算在范围之内。你没有理由约束我的行为!”
“哦?”云雀恭弥仿佛怒极反笑,他饶有兴致地望了四王天菖蒲一眼,“那不是法律,而是我的规则。”
“那就更没有理由了。”四王天菖蒲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哼,如此而言,我没有义务饲养你。”云雀恭弥双手环胸,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容人反抗,“之后每一天也……”
四王天菖蒲立刻拉住了云雀恭弥的袖角,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努力扬起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人类,我开玩笑的。”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眼睛里却并无不悦之色。
看着他没有说话,四王天菖蒲却有些着急。虽然维持作为食人魔的尊严很重要,但是在她仅有的意识里却还没有出现一种叫做“宁死不屈”的东西。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只有人类,只是单纯认为如果对方放任自己不管,很快就会被其他高等物种作为目标盯上。
生存下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人类?”云雀恭弥沉声重复着。
“好、好吧。”四王天菖蒲心一横,又轻轻摇了摇他的袖子,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云……云雀君?”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云雀……行了吧!”四王天菖蒲一咬银牙,眼里顿时急出了水雾。她扬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于这种自降身价的行为一时委屈的不行。她回想着自己剩的不多的记忆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又埋头看了一眼不争气的身体,就觉得自己更加凄凉了。
云雀恭弥抿了抿唇,终于抬眼看着她,“云雀菖蒲,你似乎不愿意。”
“没有的事!”四王天菖蒲已经丢下了所有的踌躇,她笑得有些僵硬,语气如同挤牙膏,“云雀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强大的人类……我、我我我发誓我没有不愿意。”
云雀恭弥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软软的。他几乎已经想象出了眼前这个家伙耷拉着兽朵垂着尾巴的样子,就像是毛绒绒的小动物。
“那么,你的诚意在哪。”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统领者又六亲不认地开了口。
四王天菖蒲瞬间心底一凉,偷偷瞄了一眼眼前这个生得俊秀的人类。她挣扎了一下,瘪了瘪嘴伸出双手抱住了云雀恭弥,冷松沁人心脾的清香落入鼻腔,意外的好闻。
“可以吧!这次总可以了吧……”四王天菖蒲将脑袋埋在云雀恭弥的胸膛里,闷闷地出了声。
前略,致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的父亲母亲,她有愧于食人魔这个光荣又伟大的种族。
她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了,快要在其他族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听到那仍然带着不情不愿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云雀恭弥觉得自己的心情意外的舒爽。他看了一眼埋在怀里的小脑袋,眼睛里划过一丝愉悦又很快被掩埋下去。
“云雀菖蒲。”
“你还想干嘛!”
“投食的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连我自己都想笑了
我已经脑补出等全部记忆都想起来以后的菖蒲,回想起这段时光的模样……估计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大概是想杀了云雀(。
☆、'88'百日草
圈养一只不太听话的宠物似乎是件有些困难的事情,不过对于云雀恭弥而言,他对这种事情有着极大的兴趣和耐心。软软萌萌会张嘴咬人的四王天菖蒲就像是未驯化的猫咪一样暴躁高傲,但是只要轻轻挠挠猫咪的下巴,它就会发出呼噜呼噜愉悦的声响。
云雀恭弥是被隐隐刺痛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女人正伏在自己的身上扬着那两颗调皮的虎牙,血珠不住的顺着牙尖滴落。她的手中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刀,锋利的刀刃正对着自己划下。
有着轻微起床气的云雀恭弥下意识伸手把刀从她手里抽出来往边上一扔,拎起这个企图行凶的女人的衣领就往旁边丢了出去。
他只听见了一声低低的痛哼,凭着床榻微微下压的力度便感觉这个家伙又不服气的往自己这边挪了过来。
云雀恭弥伸过有力的手臂将这个失去了凶器的偷袭者圈了起来。软软的发丝扫过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微微有些发痒,手掌触碰到腰际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因为被吵醒而腾起的愠怒稍稍消散了一些。
如果忽略胸前被舐咬出来的伤口的话,这大概还算是个美好的早晨。
四王天菖蒲很快就如同被拂了逆鳞一般挣扎了起来,她的双手抵在发烫的胸膛上,就连脚也弯起来踹在对方的腿上,像是要挣脱主人禁锢的发怒的大猫。
“云雀菖蒲,有关于你想偷袭杀了我这件事,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是四王天。”她连忙出声纠正,又往松垮浴衣裸露出的肩膀咬去。
“给你三秒钟时间打消现在的念头,如果不想被咬杀的话。”
带着浓浓不悦的警告让四王天菖蒲心里一毛,她又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乖乖待着不动了。
别的她是不知道,不过她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咬杀”这个词带来的后果很严重。这和人类说打就打,绝不含糊。皮肉之苦她倒是不怕,但她却怕“咬杀”之后的那一句“不准吃饭”。
显然云雀恭弥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管教政策在四王天菖蒲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效果,这种奇特的雏鸟情结让她反抗也不是,顺从也不是,只能老老实实维持现状。
“人类,你放开我。”四王天菖蒲瘪了瘪嘴,语气软了些许。
收在腰际的手紧了紧,四王天菖蒲立刻感受到了那道清冷的且带着审视的目光。她不禁头皮一麻改掉了嘴上的称呼,“云、云雀……”
在听到这个称呼以后,云雀恭弥果然松开了手。四王天菖蒲一股脑儿从床上弹了起来,又变得跋扈了起来,“你竟然敢拿我们食人魔当抱枕!”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被偷偷打开的房门,晦暗的凤眼里闪过一丝轻嘲,“只不过是惩罚一下不经同意就擅自进我房间的违纪者。”
四王天菖蒲一时有些语塞。
她确实每天早上都会偷偷摸摸摸进房间,想法设法杀死这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人类。可是她没有成功过,脚步放得再轻,动作再迅捷,只要刀尖离心口还留有一毫米的缝隙云雀恭弥就会准确无误的醒过来……然后禁锢得自己动弹不得。
恼羞成怒的女人不由又爬出去去捡那把被甩到地上的匕首。
云雀恭弥立刻伸手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又一把捞了回来箍住。这种毫无意义的拉锯战似乎每天都在上演,不过在某种意义上两人却都乐此不疲。
“区区人类怎么可以以下犯上!”温暖的呼吸洒在肩畔让四王天菖蒲身子一抖,她抬起小爪子想转过身去挠对方的脸。可惜没有变化的指甲不能造成任何威胁,对云雀恭弥而言也只不过是猫咪倒竖起毛的恐吓。
她顶多只是嚷嚷,不想被揍。
“以下犯上?”云雀恭弥又抓住了小爪子,低沉的嗓音染着不可撼动的威严,“云雀菖蒲,你可以再重复一遍。”
“明明是四王天。”
“是云雀。”
四王天菖蒲立刻揭竿而起,房间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张牙舞爪的女人最终被拎着脖子丢出了卧室。
零星几位路过的下人当然不敢提什么意见,那种小兽一般仇恨的眼神像是雷达扫射一样盯着任何一个自走廊经过的人。但是四王天菖蒲伸伸手却不敢真的行凶,因为云雀恭弥这个名字的杀伤力很大——最起码是她现在绝对无法企及的高度。
不过显然云雀恭弥的心情并不差,他默许四王天菖蒲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后面,一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就连更衣都不放过。
在就餐的时候,她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在同一张餐桌上,味噌汤的鲜香与咖啡的浓醇混合在了一起。有些微妙,却也不算太过排斥。
四王天菖蒲捧着暖暖的咖啡杯,透过氤氲蒸腾的白色水雾望向云雀恭弥,“我想回东京。”
云雀恭弥没有回应,一直到碗中的食物被享用完毕,将餐具摆放工整拭了拭嘴角之后他才发话拒绝,“不行。”
“我又不是在征求你同意。”她嘀咕了一声,“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
“这样做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可不在乎这些。”四王天菖蒲望着他,不谙世事的眼睛里难得染上了一丝认真,“……我只是想去找一个人。”
云雀恭弥捧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果然听到了四王天菖蒲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想去找一个叫做‘松阪花音’的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卑微的人类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云雀恭弥磁性的嗓音压过,“我想你只是在做无用功,她已经死了。”
四王天菖蒲的声音戛然而止。
云雀恭弥看到她的脸色变了变,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笑了出来,“是这样吗?”
“……”不说话算是默认。
“是这样啊。”四王天菖蒲的表情就像是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她低头望着白瓷杯中暖蜜色的液体,微微荡漾开的水面清楚的倒映出自己微微有些尴尬的嘴角,“原来已经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线索呢。”
“你想起了什么。”云雀恭弥思索了一下,沉声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四王天菖蒲抬起头正好接触到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沉沉如夜的瞳仁只有认真,没有促狭。任性的情绪在一瞬间忽然刹了车,她动了动唇瓣声音轻了下来,“没什么,只是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七八岁的我,遇见了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人类小孩。”她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疲倦的弧度褪去了孩子的稚嫩,“笑起来像阳光那样,和我见过的波橘云诡的人类不一样,和你也不一样。”
云雀恭弥紧抿的唇线动了动。
“我一直看着她。”四王天菖蒲的语气有些干涩,也有些难堪,似乎对过去的自己有些不敢置信,“是的,跟踪着她,后来,我假装凑巧认识了她。我发现,她确实很干净也很单纯,没有任何人类孩子本能的残忍。”
“我竟然为了她铲除了周围任何有可能产生威胁的高等物种,为此几乎几次濒临死亡。可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很奇怪吧,那只是个人类。我可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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