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超高校级的审神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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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他好奇道，“真去异世界修行了？”
　　水落时江：“……”
　　虽然是实话但别提她这个说出来羞耻到爆棚的理由了。
　　“就……一年到头总有那么三百六十六天有可能打不通电话呗。”她望望天，“行了，离这也不远，我带你过去吧。”
　　公园免费开放，加上莲花是有名地开得正好，偌大的池塘边上也零零散散地有不少扛着长｜枪短炮的。水落时江插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就打算跟部长道别往回走。
　　“哎。”
　　松沢叫住她，讶异道：“你不拍？”
　　她耸耸肩，“你看我连相机都没带。”
　　“……啊，”松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以前见你都是相机不离身，习惯这么认为了。你不是喜欢拍景吗？”
　　“最近转人像摄影了。”
　　“因为小泉？”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水落时江有点恍然，她缓缓吐气，“不是，只是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
　　“走了。”她继续往前迈步，朝后面挥挥手，“回去万一迷路欢迎打电话咨询。”
　　松沢·资深路痴·部长：“……”
　　再找不到路算他输！
　　解救部长的任务完成，水落时江的心里并不轻松。他提起小泉真昼的名字，让她又想起哪怕是拜托七海传话，对方却到现在都还没回复。
　　视线扫过远处，无意中瞥见的一个身影让她停下脚步。
　　错觉……吧？
　　因为她刚才正好在想，所以可能产生了能见到小泉的幻觉，不然这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一向专注人像摄影的小泉真昼会跑到还算僻静的生态公园。
　　时江揉揉眼睛。
　　……还真没看错。
　　红发少女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走近了能看到单反摆在她的手边。她还没注意到背后有人走近，双手放在膝上不知在想什么。
　　“相机这么放着，被人一把抢跑就不好了。”
　　小泉真昼明显没想到会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惊得径直从长椅上站起身，在看清来人后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水、水落同学……”小泉还未回过神，“为什么……？”
　　两人之间隔着条长椅，时江直起身一笑。
　　“我可是非常担心你那边的情况，让七海同学传话都没用，如果不是今天正好遇见，你打算躲我多久啊？”
　　“……也不是正好。”
　　听见这话，水落时江一怔。
　　“因为水落同学喜欢风光摄影，”小泉真昼垂下眼，“所以……听说这里的莲花开了，我想先从这里开始试试。也来了好几天了，但是……”
　　她放低声音：“果然还是不行。”
　　还是不行？
　　看出她的疑惑，小泉苦笑。
　　“我……现在没有办法拿起相机。”
　　水落时江猜到些什么，“因为那天的事情吗。”
　　小泉别过眼。
　　“我听了水落同学的话，”她自责道，“但那天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当时拍到了九头龙同学被杀的一部分间接证据，第二天拿着这个去问朋友的时候，她让我相信她，她不可能杀人……但她之后就失踪了很久，再被人发现时也已经死了，我——”
　　她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能多怀疑一下劝她去自首，或者再早点行动——”
　　前者不至于招致九头龙组的报复，后者能让两人都活下来。
　　“听着，小泉。”
　　时江叹气，“这事怪不到你的头上，没谁能提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小泉真昼摇头，“她会去杀九头龙同学很大程度都是因为我……”
　　“不光是为了你。”想起那天遇见的日向创，水落时江抬眼，“有人听到了她们那天的争吵，九头龙也一样对她说了‘下次就宰了你’……这样的话。”
　　“……所以，里面有你的原因，但同样也因为她可能会认为如果不杀了九头龙，死的就会是她。”
　　小泉沉默了很久。
　　“不论如何，她们的矛盾是因我而起。”她低声说，“以前骗了水落同学的也是我。这样……真的有资格和水落同学做朋友吗？”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时候会忍不住这么想，所以，也没有办法去回水落同学的消息。”
　　资格……
　　水落时江挑眉。
　　“朋友可不是需要资格的关系，”她晃晃原本夹着的那本书，“现在有人等我回去，不过，下次要一起出来玩吗？”
　　走出公园大门，时江发觉手机震了下，她按亮屏幕，随即勾起嘴角。
　　【我是小泉真昼】——一串陌生的数字发来了这样的短信，她先前把自己的号码给过小泉，这样也算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时江闪身进一旁的僻静小巷，下一秒，原地已不见人影。
　　特别联络通道打开后，她也未必要从正门进本丸。不过她还是愿意给刀剑们个心理准备免得突然吓他们一跳，这回只是短暂回去一趟，干脆直接进了院子，看见锻冶所就顺便去溜一圈。
　　“咦？”
　　本来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成功，水落时江瞧着炉子上显示的时间一愣。
　　“还真行了？”
　　本丸不会有同样的第二振刀剑现身，随着她拥有的刀剑越来越多，也会时不时出现锻刀失败的炉灰。这阵子也因如此少有锻刀成功的例子，几振刀剑都是时之政府活动提供的。
　　这回不仅成功了还是三小时二十分——
　　“这阵子没有限锻，”时江若有所思，“所以果然只能是他了吧。”
　　“是。”
　　诺亚笑道。
　　“百分之一百的概率，江雪左文字。”
　　“小夜和宗三应该会高兴的，”她踱出锻冶所，“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好了——咦，人都去哪了？”
　　水落时江记得自己走时后院还时不时能撞见一位，这会儿倒半天不见一个人影，她困惑地走到前院，一眼看见聚集在不远处的众人。
　　她“啊”了声，一拍自己脑门。
　　“您怎么了？”诺亚不解。
　　“部长跟小泉让我一时半会儿差点给忘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时江懊恼道，“时间换算的问题啊，算算我在现世待了那么半天，现在乱该回来了啊！”
　　刀剑们的侦查力都是一流，这会儿听到她走近，被围在正中的短刀拨开他们就探出了身。
　　修行归来的乱藤四郎的裙装华丽了许多，原本的长发也编了两股细细的麻花辫用蝴蝶结扎在头侧，一双高跟鞋更是增色不少。
　　“主人，我回来了哦！”
　　“有没有觉得认错了人，”他笑得可爱，“这一身适合我吗？”


第45章　裙下
　　乱的变化不是一丁半点的大。
　　像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不同，他还特地在审神者面前转了个圈；　让她看见自己裙子后腰上绑着的大大蝴蝶结。
　　“怎样；　怎样，”乱一边展示着粉红色的甲胄；　期待地问道；　“主人觉得我能打几分？”
　　“满分。”
　　水落时江默默竖起拇指；　弯眼笑道：“修行辛苦了。”
　　“对了，我有个主意。”
　　看着乱极化后的装扮；　她眼珠一转，“之前的事；　再来一次吧。”
　　乱立刻会意：“好啊好啊。”
　　“之前的事？”
　　面对疑惑出声的一期一振；　时江耸耸肩。
　　“真是的，一期殿想到哪里去了。”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说的当然是照片啦照片；　乱修行回来怎么也是值得纪念的事；　趁这个机会拍一张放上去不是正好嘛。”
　　当然；　也有别的原因。
　　深知部分粉丝心理的水落时江；　实在有点想知道他们的反应如何。
　　“乱这次回来，”药研眼里含笑，“下次该去修行的就是我了。”
　　今剑长长地“哎”了声。
　　“主公大人；　”他抱怨道，“人家也想去修行啦。”
　　“这可是大将先答应我的。”
　　对上今剑闻言投过来的哀怨眼神，水落时江轻咳一声，“是我先答应了药研；　不过别急，之后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嘛。再说江户可还没攻克完毕呢，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点儿。”
　　“啊，还有件事。”她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转向了站在一边的左文字两兄弟。
　　“小夜，宗三先生，”她笑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在锻冶所试了一下，新人应该是江雪殿没错了。”
　　不、不愧是情绪不形于色的左文字。
　　看着一时之间都还没有什么波动的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水落时江想。
　　成日感叹着笼中鸟的宗三幽幽地道了句“兄长吗”，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悲，跟当初为了得到一振髭切而死命刷检非的究极兄控何止形成了一丁半点的对比。小夜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半晌过后，有些犹豫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时江还愣愣地不知他要做什么，就见小夜小心翼翼拉起她的手。
　　然后在怀里摸啊摸，掏出塞在衣襟里的柿子放在她手心里，又带了几分忐忑抬头去看她的反应。
　　见审神者惊讶得说不出话，担心对方并不喜欢，小夜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把柿子拿回来。
　　水落时江回过神，一把在他想拿走时抓住了柿子。
　　“送给我就别想收回去了哦，”她警惕道，“我这个人很贪心的。”
　　她听见小夜几不可闻地悄悄松了口气。
　　“我……由复仇而生，”他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喜欢……”
　　他的话语因为在他发顶揉了揉的手一顿。
　　“我很开心啊。”
　　时江半蹲下｜身，笑着说：“江雪殿来了，小夜也很高兴吧？”
　　小夜仰头望着她眼睛，点点头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浅，但眼中的意味足以证明这高兴不是作伪。
　　“那就好。”她又没忍住摸摸他脑袋，小夜左文字扎起的头发是看上去很具攻击性的坚硬发质，摸着手感却意外地好，“一会儿一起去迎接江雪殿如何？”
　　出乎她的意料，小夜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如果主人是说加速符，”他说，“还是留下来吧。”
　　“嗯？”
　　“几个小时我还等得起，加速符留着以后手入和限锻以防万一来用。”
　　水落时江：“……”
　　她心情复杂地注视着小夜左文字。
　　短刀果然都是小天使！
　　“既然小夜这么说了，”时江想了想，“等的时候……乱，你跟我来一下吧。”
　　乱高兴地应了声：“是！”
　　如果单纯地一言蔽之——
　　推特炸了。
　　曾引起了天大误会的模特之一，如今以崭新的姿态又一次出现在了新一张的照片里。
　　橙发依然披散在腰际，只细细的两股扎了起来，他背身向着镜头，后腰上的蝴蝶结和蓬起的短裙更显腰身纤细。
　　服饰的华丽多样没有任何赘余之感，只会让人觉得这桃色衬得“少女”愈发可爱。镜头的画面由下而上，一双高跟靴使得人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纤长的两腿上。他侧眼看向这边，同样是食指竖在唇边，但这回不同的是，他在弯起唇角微笑时，圆圆的蓝眸也稍稍眯起。
　　比起上一回单纯的可爱，这次看上去就怎么都多出些意味深长。
　　【……po主是个大骗子】
　　【＋1＋1＋1＋1，这么可爱的妹子怎么可能是男生啊啊啊啊啊】
　　【少年——不，少女，出道吗！！！！！】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不听po主的一面之词啊啊啊我就知道这果然是萝莉！！萝莉是世界的瑰宝！！】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所以直男们都还蹲守在这里吗，不仅不心疼还想笑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地满血复活啊啊啊！这小裙子这蝴蝶结这高跟鞋一定是妹子啊！！我碎成一地的心已经用502粘好了！！！】
　　【这有点点粉切黑感觉的小恶魔系是我的菜了！】
　　【别理这群直男，po主澄清过全·都·是·男生了】
　　【右边你bad　bad啊哈哈哈哈哈】
　　【就让他们在美梦里不要醒吧】
　　她偏不。
　　坐在电脑前打开回复框的时江深藏功与名，她现在觉得有误会始终是不好的。
　　说我是骗子的站出来。真的是男生。
　　【…………………………】
　　【…………噗】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们说po主是骗子，这下还能做梦吗哈哈哈哈哈哈】
　　【我买的502是假货……】
　　【刚才有人说话了吗？没有！】
　　【我不信！！】
　　【是女生是女生是女生】
　　【右边啊你重复一百遍也变不成妹子的，但你就不觉得可爱的男♂孩子也一样带感吗？！！】
　　【………………是妹子是妹子是妹子是妹子是妹子是妹子】
　　水落时江扑哧乐出声，她看着依旧飞速上涨的粉丝数，又瞄了眼下面的时间，心知差不多是时候了，暂时叉掉网页，起身往锻冶所的方向走去。
　　还未来得及走近，她先远远瞧见了倚靠在那边门口走廊上的小小身影。
　　有人在旁边“嘘”了一声。
　　“小夜等睡着了。”宗三的声音响起，他胳膊上还搭着件袈裟，“我本来想让他回房去睡，但他应该还是更想坐在这里等着。”
　　水落时江笑着叹口气。
　　说是等得起，结果还是期待得不得了嘛。
　　短刀都是很警觉的，抱着想让小夜一睁眼就看到哥哥的想法，她尽可能蹑手蹑脚地从一边溜了过去。还好他合着双眼，看样子还没被惊动，留下还在门外的宗三动作极轻地将袈裟披在了小夜的身上。
　　掩上了门，水落时江才放心地往炉边走去。
　　崭新的四花太刀自她手中化为人形，僧人打扮的佛刀一手捻着佛珠，淡蓝色的长发长及膝盖，他一脸平静地正欲开口之际，倒见审神者先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她神秘兮兮道，“我知道是江雪殿，现在有人在门口等着你哦。”
　　跟在她身后，起初还有些不解的江雪左文字看到了正歪着脑袋靠着走廊墙壁的小夜，他还睡着没醒，直到一只手落在额上时眼皮才动了动。他睁开眼睛时，一望见这蓝色的身影还有些愣神，他怔怔出声，“哥哥？”
　　江雪脸上仍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冷淡的气质稍稍缓和了些。
　　“咔嚓。”
　　连着站在一旁的宗三，三人不约而同一愣，看向不知何时已经退向不远处的审神者。
　　“果然还是应该随身带着相机。”水落时江满意地存下照片，“其实呢，我刚刚接到消息，江雪殿是我下下个拍摄对象，如果你们没意见，这张照片到时候就一起放上去当成2p啦。”
　　这两次的任务实在是太友好了。
　　告别左文字三兄弟，她一边去找下个的拍摄对象，一边乐滋滋地想。
　　两位都是已经来了本丸的刀剑，这样时政下次的活动也能稍微轻松点了。
　　沿着庭院走过去，水落时江熟门熟路地找到某位平安刀喝茶的老地方，上前打了招呼。
　　“这样啊。”
　　一贯悠闲的莺丸见到她的相机和眼神，便了然她来的目的，“这次轮到我了吗？”
　　“对，”水落时江点头，“按惯例，莺丸殿有什么要求吗？”
　　“唔……我想想。”
　　她原本只是顺口问一句，毕竟这位平安刀一向性子淡泊，他这会儿突然认真地思索，反倒让她有些好奇会提出什么要求。
　　“是有一个想合作的对象。”
　　“……谁？”
　　听到过太多奇奇怪怪的要求，这会儿一听这口吻，时江本能地心道不好。
　　“主人听到政府下个活动的消息了吗？”
　　“啊……”水落时江眼神游移，“听到是听到了。”
　　她之前让陆奥守去问长谷部下个月的活动日程，得到的答案是——
　　“听说在联队战里，”莺丸悠闲地喝了口茶，“拿到了一定数量的玉，就能获得特别提供的刀剑。”
　　不、不好——
　　“虽然大包平总是在犯傻，”他道，“但拍照还是希望能一起，毕竟生于相近时代和相近的刀匠，也勉强能说是兄弟。”
　　“我记得……”时江艰难开口，“如果要换到大包平……”
　　“嗯，所以先定个小目标。”
　　莺丸笑吟吟地说。
　　“比如赚个十万玉。”


第46章　十万玉
　　这真真是个小目标。
　　时隔两天后，联队战开启；　水落时江再联想起莺丸当时说这句话时微笑的神情和信誓旦旦“这点小事；　我相信主人肯定能做到”的语气——
　　你们平安刀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套路深。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既然答应下会尽可能做到他们的要求；　自然也没有反悔的道理。哪怕是再怎么听到“十万御岁魂”这个数字而眼前一黑；　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哪怕是发现这活动需要多重意义上的花式爆肝，她也没有任何怨言——真的；　大概有膝丸被髭切忘记名字时说自己真的没有哭那么真吧。
　　就当提前为以后做准备。
　　时江沧桑地如是自我安慰。
　　哪天要是真接到要拍大包平的任务时也不会抓瞎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个头啊啊啊啊！
　　时之政府将联队战分为四个副本；　通关最难后则是五个——而门票都是统一的一千小判三张；　按照水落时江的意见，她倒觉得无所谓，他们本丸的战斗力还是平平；　极化过的只有乱一个；　就算难度越低的战斗获得的玉越少；　只要多去几次就好。
　　可博多死活不答应；　这位商贾人家出身的短刀看着小判箱里肉眼可见飞速减少的金闪闪的小判简直肉疼，一边合计着怎么改变投资方针来创收，一边坚决要求把效益最大化。
　　高难度的联队战一次要面对十支小队的敌人；　好在他们这边也可以四支队伍轮换出战，他跟审神者研究半天，研究出一套最合适的阵容和方案，至少能保证每次都可以把这副本硬怼过去。
　　而既然是模拟作战；　虚拟伤害也不会带到付丧神的本体上去，再加上如果调整得当也不至于出现劳累过度的黄脸红脸，一回到本丸又是毫发无伤的一把好刀。
　　水落时江跟着在旁边围观了几次，确认不会出什么问题后，这才放心地让他们去。
　　“我在想一件事。”
　　收拾着各式配件，房间内除她以外再无一人，诺亚当然知道是在跟他说话。
　　“看过他们战斗以后就更……”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小巷里挡在她前面的背影，水落时江轻咳一声，“既然是刀剑，果然还是这种时候最能凸显他们的特点吧。”
　　“我的看法和您一样。”
　　诺亚平静道：“但原因已经跟您说过了，他们的本体在这个时代都还为不同的人所有，目前贸然这么做会让您自己陷入麻烦。”
　　“我知道，”她叹气，“所以说是很遗憾啊。”
　　“您也不用太遗憾。”
　　停了一会儿，诺亚若有所思地想起什么，“以后还是有这么做的机会的。”
　　水落时江：“……明明听到的好像是个好消息，但一联想到你说的‘以后’就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偶尔暗示出的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未来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不知道别人明知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颠覆世界的事会是什么感受，反正她是只能顺其自然地一步步按照时之政府给她安排的道路往下走，自己也算乐在其中是唯一让人觉得些许安慰的事了。
　　“好——了！”
　　她一把拉上包的拉链，摄影包鼓鼓囊囊地塞了整机和好几个镜头，甚至还有一整套清洁套装。
　　诺亚：“……您确定要带这么多吗？”
　　“呵，”水落时江对他的质疑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摄影师的执着。”
　　“但这么下去时间久了，您可能还是长不——”
　　“……住口！”
　　一下子被戳到痛点，她马上比出一个大大的叉，“这跟我的身高没有任何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按照调查显示——”
　　“不听不听我不听！”
　　“……好吧，”诺亚沉默片刻，“您开心就好。”
　　水落时江：“……”
　　现在不仅是肝疼，胸口和膝盖都疼了。
　　她万分纠结地重新拉开拉链，在里面挑来挑去，最后只留下了两个不同焦距的镜头，心想这应该够用了。
　　减过负的摄影包仍然不轻，但比起刚才还是好多了。她把包往肩上一背，噔噔下楼，看到了正来回看表的森下尚弥。
　　“真慢啊小时江，”他咋舌，“车票可是提前定的，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一左一右两个不大的行李箱分别装着两人这两天的换洗衣服，这是和美事先帮忙收拾好的。只是水落时江自己的器材宝贝得谁也不让碰，到最后才连着从本丸带回来的相机一起装进包里。
　　“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完全来得及嘛。”
　　偶尔也喜欢掐着时间点的水落时江一点不慌张，“再说了反正车站离家挺近的，走吧。”
　　从东京到京都，新干线当然是最方便的。介于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万三的票价算不上太贵，毕竟时间就是金钱。等新干线缓缓停下，大致又把工作报告浏览了一遍的森下尚弥合上笔记本电脑，满心认为可以在出差的工作之余腾出大把的时间。
　　出发时已是下午，到达京都车站时就到了晚上。来车站接人的是tsi京都分公司的人，看这两人也跟森下尚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