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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房太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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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那晚虽然沈氏将几个姑娘都带下去,贾母又吩咐不许声张,但当时压着袭人去庄子上的时候动静也不小,后来府里还是多多少少传开了闲话,还是徐慧下令处置了几个下人才总算平息下来。这悠悠之口是禁不住的,便是徐慧治家严,也总有人喜欢凑在一起嚼舌根。
“老太太是在烦心宝玉的事情?”贾琬想到了之前徐慧给她透露的几句话,“怪不得老太太连结果都不过问便直接打发我回来,原来是为着宝玉的事儿无暇顾及其他。”
“老太太素来宝贝宝玉,哪里有心思管别的事。”贾惜春这段日子都被贾母找借口送回东府去了,可见贾宝玉在贾母心中的分量。徐慧道,“别说这些了,你今早出门的时候也没吃什么,赶紧用膳吧。这汤炖了好久了,又鲜又香,多喝一些。”
贾琬抿了一口热汤,心中觉得贾母重视宝玉的不忿慢慢平息下来。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毕竟老太太偏爱宝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有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大嫂疼惜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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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徐慧打听了一下,史家大姑娘、二姑娘都顺利进入复选,而薛宝钗果然没能过初选。薛蟠那事当初在金陵闹得也大,又是甄家给“保驾护航”用个死囚犯给顶替掉。如今甄家男子一律流放,女眷则因为太上皇开恩免了责难,但到底扯上人命,薛宝钗有个杀人犯的哥哥,宫里人自然有眼色,大手一挥就消了复选的资格。
复选没了指望,薛王氏抱着薛宝钗哭了一场,便着眼给她挑选夫婿。原本薛王氏还觉得贾宝玉是个不错的人选,可自从有一天去贾政府上看望贾宝玉时听到府中下人影影绰绰的讨论声后,她也就立刻熄了这个念头。宝玉才十四岁就跟身边的婢女不清不楚,现在那婢女还有了身孕,谁还愿意嫁这样的人家!
三月初,庄子上就传来消息,说袭人给贾宝玉生了个姐儿,只是姐儿身子不大好,必须好生将养才是。贾母淡淡地应了一声,却不作任何表示。徐慧便知道,贾母对这个庶出的曾孙女必然是没什么好感。庄子上都是粗使婆子看守着,袭人身上没有银钱也找不到关系让人传话出来,贾宝玉更是被贾政教训怕了不敢提袭人的事儿,袭人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复选的衣衫做工比之前的要好,毕竟再藏着掖着别人也都知道你出身何家了。给贾琬收拾好包裹后,徐慧又放了十来个装着碎银跟赤金镯子的荷包进去,用于接下来这一个月在宫中的打点。又把贾琬叫到跟前,道:“你过几日就要入宫复选,万事小心谨慎才是。”
“女儿知道。”
“这儿还有兑换的银票,你都贴身收着。”徐慧又另外拿了个荷包来,“碎银不宜带太多,这些银票面额不大,拿来打赏也是合适的。俗话说‘阎王易斗小鬼难缠’,宫里不起眼的小宫女小太监都不能怠慢了。”
“姑姑也跟我说过,我会记得的。”贾琬咬了咬下唇,“娘亲,要是贾贵人将我叫去,我该怎么办?”
贾元春这一年在宫中不算出彩,但偶尔也有得宠的时候。徐慧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她是后妃你是秀女,恭敬点对待就是了。只是别跟她多提你对选秀的看法或者心思,对着她也得遵照姑姑教的礼仪行事。”
“是。”贾琬重重点了点头。
四月初七,复选开始。徐慧目送着骡车渐行渐远,又开始担惊受怕的日子,就是贾芊这个几个孩子天天在她跟前说笑逗乐,她心中依旧存了几分担忧。陆陆续续有被刷下来的秀女出宫归家,她的心情就更加忐忑,就怕自己女儿在宫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贾琬踏入凤藻宫时脸上越发肃穆,对上贾元春温和的目光也不敢有所松懈,规规矩矩地按着宫规给贾元春行礼问安。
贾元春连忙让抱琴将她扶起,赐坐后才道:“二妹妹在宫中一切都还好?”
“有劳贵人担心,一切都好。”贾琬木着一张脸回道。
贾元春见她丝毫没有见到亲人那种喜悦的气氛,心中原有的打算瞬间减了两份。她让抱琴拿出一盒宫花,道:“这回选秀是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我也不好经常去烦着皇后娘娘询问你的事宜。你头上的装束也太素净了点,这盒宫花就赏给你吧。”
“多谢贵人赏赐。”贾琬端端正正地又行了一礼,捧着那盒宫花低眉顺目。
贾元春是许久没见过贾琬,完全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木讷的姑娘,跟她说什么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连打听老太太的事情都被她以一句“不得随便议论长辈事宜”给回绝了。要将她留在宫中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念头瞬间熄灭。皇上最讨厌就是这样木讷的女子,虽然贾元春如今已经修炼了把微笑长期挂在脸上的本领,不过仔细一瞧那微笑隐隐也有挂不住的趋势了。
“只是许久没见二妹妹所以才想找你来说说话,时候不早了,二妹妹也该回去了。”贾元春最终还是失去了耐心,微笑着便将贾琬打发回去。
“奴婢看二姑娘这性子到底不适合留在宫里帮助主子。”抱琴送了贾琬出去后才道。
“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呆瓜的模样。”贾元春啧了一声,“再去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过些日子我再看看。”
“是。”
第八十三回得赐婚贾敬暴毙
那盒宫花贾琬只是收了起来并不打算用上;而贾元春也再也没有召见过她,倒是跟她住同一个院子的工部员外郎吕渭之女吕氏不知怎的得了贾元春青睐;这段时间也从凤藻宫得了不少赏赐。工部有四司,司中各设一名员外郎;所以吕渭跟贾政也算是同僚。
贾琬对着铜镜默默梳着长发;耳边尽是吕氏炫耀自己得到赏赐的声音。吕氏得的也是宫花,跟贾琬上次得到的那盒也差不离,看着吕氏兴致勃勃地将一朵橘红色的折绢丝织宫花簪在发髻上,贾琬伸手打开自己的妆奁匣子,取出一支紫玉雕云纹玲珑簪戴好;却并未像别的秀女一样围在吕氏身边叽叽喳喳说话。
“说起来;那贾贵人还是贾姐姐的堂姐,之前贾姐姐不也是从贾贵人处得了赏赐么;怎么都不见贾姐姐佩戴?”吕氏见贾琬坐在一边一副清高的样子,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宫花后才出声说道,“而且也不见姐姐去贾贵人处走动走动。”
“我素来不喜欢这样娇艳的颜色,倒是妹妹带着十分好看。”贾琬淡然说了一句,“至于贾贵人,虽说贾贵人是我的堂姐,但到底我是待选的秀女,贾贵人又是后宫妃嫔,哪里能随便就去打扰了贾贵人清净的。万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便是自己的错了。”
吕氏撇了撇嘴,转过头来跟一旁的秀女继续之前的话题,却把贾琬丢在一边。贾琬也不恼,左右今天下午嬷嬷们说不必学习规矩,她干脆先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收好,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吕氏见她走后也是起身,见贾琬的柜子用小锁锁着,也不顾别的秀女劝阻用手使劲扒拉了几下,见小锁怎么都都弄不开,哼了一声便再也不管了。不过刚刚贾琬说的怕冲撞到贵人,吕氏眼珠子一转,决定下午去御花园好好走走。
“这样不好吧,嬷嬷说了不许随便去御花园的。”同屋的陈氏犹豫地说道。
“瞧你鹌鹑似的胆子,不过是去走走而已,怕什么。”吕氏甩甩手,“爱去不去。”
陈氏踟蹰了片刻还是决定留在屋里,看着吕氏拉着另外几个女孩子跑了出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禀告管理整个院子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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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太太来信了?”徐慧有些惊奇,放下手中的《千字文》后便拿过晴雯递来的信笺扫了几眼。原是薛蟠这阵子在外边花天酒地,不知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叫人套了头狠狠揍了一顿,如今躺在床上痛得嗷嗷叫。薛王氏无法,想请荣国府出面给寻个好一点的治疗外伤的大夫。“薛太太不是素来跟二房走得近些吗,怎的突然又想起咱们来了。”
“许是觉得咱们府门路多一些吧。”晴雯脆生生地道,“从前宝二爷被打的时候不也是老太太出面请了个好的大夫,才叫宝二爷好得特别快吗?”
“既是这样,给她寻个专攻跌打损伤的大夫就是了。”薛蟠被打这个场景倒是挺熟悉的,可她就是想不起究竟是谁动的手。徐慧让晴雯把书信收起来,正想继续叫贾芮识字,便见翩然走了进来。
“太太,外头又有消息来了,说吕家、郑家跟苏家的三位姑娘都被遣送出宫了。”翩然道,“说是冲撞了熙妃,叫熙妃掌嘴之后压出宫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冲撞了熙妃?”徐慧让一边的嬷嬷先将贾芮带下去用些点心,“这次选秀是皇后主持吴贵妃从旁协助的,跟熙妃也没多大关系。难不成她们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听闻秀女是不许随便到御花园去的,今儿被遣送出宫的三位秀女就是违反了这样的规定。”翩然回道,“听说那时候熙妃正在伴驾,冷不丁这三人跑了出来坏了皇上心思,熙妃也气不过便让人掌了嘴,刚好负责此次选秀的老姑姑也去禀过皇后娘娘说有秀女不遵规定,所以就给送出来了。”
“那便是她们做错了。”徐慧算了算时间,“还有四天就是殿选的日子,这回才被遣送出宫,又是风传这样的原因,她们的亲事也就难了。”
“可不是吗,听说吕大人气得差点就要跟吕家姑娘断绝父女关系了。”
四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徐慧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当天下午,留了牌子的贾琬被骡车从宫中接了回来。因着尚未下旨,徐慧他们也不知道贾琬最终的前程是什么样,故而只能继续等待。
头一波旨意是给入宫妃嫔的,跟贾琬一屋子的陈氏封为常在,不日入宫;第二波旨意是赐婚皇室宗亲的,这里头也没有下达给贾琬的指婚;最后一波则是赐婚王公大臣家,贾琬被指给了从一品护国将军范燧之子范俞。范家算是老牌世家,也是有眼光的,见太上皇退位便乖乖地上交了兵权,所以皇帝对范家还算优待。
送走了宣旨的天使,接下来议亲的事宜就是贾家跟范家两家人自己商量了。虽然这些年嫁妆已经给准备得差不多,但徐慧是舍不得自己女儿这边刚刚选秀完那边就出嫁,刚好范俞这段时间也要准备参加武科举,两家人便商定好,定于明年十月初十再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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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后贾琬就更忙了,除了要为自己绣一身嫁衣外,还得给未来的夫婿绣一对荷包跟一对鞋子。虽然娘亲没有出面说,但她心里还想着要给未来的公婆算上自己亲手绣的外衣,也算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刚刚描好荷包的花样,便见司棋急匆匆走进来,说大太太有请。贾琬不明所以,让人收好东西便去了徐慧屋子,就见自己大嫂也是一脸肃穆地站在一边,便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清虚观那儿传来消息,说敬老爷昨夜暴毙,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徐慧让贾琬跟沈氏都坐下来,“珍哥儿已经去接了敬老爷的棺椁回来,你们一会儿都回去换一身素净的衣服来,几个孩子那儿也要打点妥当,咱们等一下去东府看看。”
贾琬对这个堂伯父没有多大印象,只是到底也是自己的长辈,便叫司棋给她更衣,将头上的珠钗都卸了下来后重新梳了头,别上两朵素净的纱花便又去了徐慧那儿。
贾敬是因为服食过量的丹药又跟他豢养的童女“采阴补阳”所以才暴毙的,死因不算好看,所以贾珍也不便到处宣扬。等诵经的师傅念足七七四十九天后便领着族中子弟将贾敬的棺椁下葬。
“珍哥儿带着蓉儿他们去清虚观了?”徐慧啖了一口茶,“有说是去做什么吗?”
“说是要给敬老爷诵经吃斋,还带了不少族中的子弟去。”翩然端来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具体是去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听说珍大奶奶对珍大爷这样离家的行为很是不满,尤家老太太如今又在东府颐指气使,怕珍大爷也是有心想到外边透透气。”
贾珍跟尤二姐、尤三姐之间的事情徐慧时不时都会听到,想必贾珍对这对送上门的姐妹花也是腻了,更不愿意给什么伺机的名分,所以尤老娘才这样天天吵闹吧。徐慧哼了一声:“她这样吵啊闹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两个女儿跟长女的丈夫有染,传出去也只是叫自己两个女儿没脸罢了。”这个时代男人玩弄女色算不了什么,可是两个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旦没了好名声,以后要嫁人就难了。
“可不是吗,珍大奶奶都被吵得头风发作了,听说原本还想说自己掏钱给买了宅子安置尤老太太跟两个姑娘的,偏生尤老太太却不愿意。”翩然见徐慧手中的杯空了,便又给倒了一杯茶,“如今东府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蓉大奶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好生对待着了。”徐慧觉得尤老娘就是一张狗皮药膏,沾上身就没这么容易撕下来了。
此时贾赦跟贾琏正好从衙门回来,二人脸上都不算好看。徐慧见状便让人给端来了热茶,又让人绞了帕子给他们净脸,最后才道:“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黑着一张脸,可是有人给你们气受了?”
“还不是东府那一群不省心的!”贾赦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听说珍大哥带着一众子弟上山去,明面上是为了敬老爷念佛吃斋,实际上是去聚众饮酒玩乐了。”贾琏轻声回道,“外头不少人都在说,只怕很快就要传到御史们耳边了。”
果然是不省心的!徐慧狠狠皱起了眉,道:“这作死的事情也就他们做得出来!”刚刚死了亲爹就去聚众饮酒玩乐,贾珍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爵位坐得太稳妥,想要叫皇上有机会一撸到底再治他个不孝之罪!
“咱们不用管!”贾赦冷声道,“他们作死就由他们去,到时候真有御史告发,咱们也不必为东府的人求情!”
贾赦说得斩钉截铁,徐慧跟贾琏都觉得他的话有理。劝过贾赦消气后徐慧才摇头感叹:东府还真是一事比一事乱,还是当初趁早疏远的决定做得正确。
第八十四回达天听抄检东府
贾赦的预料很快就变成现实。不说宁国府是否得罪人而不自知,光是贾珍这么大大咧咧地在自己生父丧期带着儿子还有一众贾家子弟到山上聚众饮酒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后来更是发展成为与贾敬豢养的女子行苟且之事;这样京中的御史们怎么可能不参奏一把。贾珍等人在山上呆了大半个月便回到宁国府,不久便有人参奏贾珍在父亲热孝之中聚赌嫖娼;□不堪。皇帝大怒,下旨将贾珍跟贾蓉收押入狱。
“太太,方才东府那边来信想请大老爷出面帮忙为珍大爷说几句好话;老太太都让人打发回去了。”翠儿给徐慧斟了一杯茶来,“这段时间听闻东府四处走动想叫人帮衬着,但是素来有交往的人家都找借口给回绝了。”
“皇上看重孝道,以仁孝治天下;珍哥儿是犯了大忌讳;这回还敢四处奔波托关系捞人,谁敢做这事儿呀。”徐慧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听说吴家收了东府的礼物,但是半分力气都不想出?”
“太太也听说了。”翠儿微微一笑,“珍大奶奶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还得继续求吴丞相出面帮忙。”
“吴家现在也是担惊受怕,哪里还有心情管别家的事。”这段时间都察院的御史除了参贾珍之外,更有不少的人参奏吴家跟甄家交往过密私相授受、吴家子弟在京中仗势欺人欺行霸市。吴丞相现在都为自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会分心帮一个素来交情平平的人?
“如今京中也没多少人敢出面为珍大爷跟蓉哥儿求情,之前一直赖在东府不肯走的尤老太太跟两个姐儿如今是火急火燎地要搬出去,听说还搜刮走了好一些当初她们在东府所住的院子里的摆设。”翠儿把这些天打听来的消息都一一告诉徐慧,“现在还说要给尤二姐跟尤三姐找夫婿了。”
“夫婿?”贾珍才刚刚被参奏私生活不检点,她们两个从东府搬出来的姑娘名声只怕也都毁了一半了,还想在这时候找夫婿,这尤老娘是不是还嫌事情传得不够乱,非得再添一把火。徐慧哼了一声,“如今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尤二姐跟皇商张家原是有婚约的,当初解除婚约的嘴脸可不好看。现在再闹出这样一出,谁还敢娶两个姐儿?”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消停一会儿,等事情过去了再说。”翠儿道,“解除婚约那是本就是尤家做得不厚道,张家在珍大爷出事后也没少闹。”
“总之就是一团糟,听着就觉得心烦。”徐慧道,“老太太既然说了没法帮忙,老爷也说了不会出面,咱们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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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是四处走动想疏通关系将贾珍跟贾蓉捞出来,可偏生尤氏跟胡氏都不是大家出身,又都是继室,平日里虽然有人因着宁国府的名头对她们颇为尊重,可一旦出事,落井下石的可能不多,袖手旁观的一定不少,因而便是她们求便了认识的人家,也甚少有人敢出面。素来的荣宁二府交好的北静郡王也是借口要读书而闭门拒不见客。
偏偏此时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开始疯传,说宁国府这两年突然出手阔绰随意置办田地庄子,是因为从甄家那儿纳来一笔财富。那批东西原是甄应嘉为了给自己家中女眷准备的,却不想宁国府的人全部吞了,甄家迫于当初被问罪所以也没有声张。
这传言说得有头有脸,尤氏终于着急了,当初那几箱东西都是她做主收进来的,贾珍也是事后才知道。虽然贾珍没少拿银钱出去花天酒地,可要是真的怪罪起来,她也是头一个要被追究的。
就在尤氏跟胡氏商议着该怎么处置时,皇帝终于下旨:抄检宁国府!
九门提督的人将宁国府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府里只剩下女眷跟服侍的丫头小厮,哪里挡得住抄检的官员,更何况这回抄检的人还是皇上最倚重的心腹何承。很快地,何承便从宁国府私库里查检出一大批财物,也怪尤氏自己没有留意,有几样东西上还明晃晃带着“甄”这个字样,更是坐实了外头疯传的猜测。
“东府被抄检了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贾母这段时间越发憔悴了,宁国府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显然也出了她的预料,“咱们府当初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甄家送来的东西有没有人私自收了下来?都给我说老实话!”
“老爷说了甄家之事兹事体大不宜参合进去,所以媳妇也不敢随便收下什么东西。”徐慧淡然回道,“只是甄家出事后的那个新年,东府那边送来了一份厚礼,现在算算时间倒跟他们收受甄家财物的时间对得上,老太太看该怎么办?”
“外头说甄家的东西上还有他们家的字样,你点清贺礼时有没有发现这样的状况?”贾母问道。
“倒没有发现又带着字样的东西。”徐慧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道。
“那批东西到底是贿赂,找个时候让人处理了。”贾母微微眯起眼睛,“他们行差踏错就得自己负责,咱们府不能被拖累了。珍儿媳妇跟蓉儿媳妇都被压去了狱神庙,着人给她们带去些吃食衣衫,也别叫外人觉得咱们府冷心冷清。”
“媳妇知道的。”徐慧应了一声。
贾母皱了皱眉不放心地又道了一句:“别吩咐身边的心腹去,找个婆子去就行了。”
“是。”徐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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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了多久,好好的宁国府就没了。老爷说皇上这回是生了大气,珍哥儿身上的爵位不但会保不住,还有可能流放北疆,终身不得回京。”贾敏邀请了徐慧过府劈头盖脸就这样说道,“这事儿传开了,整个贾家的颜面都叫他们丢光了。”
“姑爷真的这么说?”徐慧追问道,“削爵流放?”
“还能有假吗,他可是在都察院任职呢。”贾敏喝完整杯茶才总算顺了这口气,“现在宁国府还是九门提督的人接管着,以后便是遇到大赦回京,只怕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了。还有珍儿媳妇跟蓉儿媳妇,她们私自收下甄家的东西,少不得也要问罪。”
“可不是吗,最近真是一团糟了,惜春那丫头还为这事气病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徐慧叹了一口气。宁国府出事她也预料到,却没想到皇帝的旨意会这么快,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下狱、抄家,听琏儿回来说,朝堂上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将荣国府跟其他几个国公府拉下马。“琏儿回来还跟我说,有些人准备一拥而上为皇上‘分忧’,将四王八公全都拉下水。这段日子府里也是一惊一乍的,唯恐哪一天抄家的人就上门来了。”
“大嫂放心吧,你们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会跟老爷说,叫他仔细帮忙打听一下的。”贾敏安慰道,“只是范家那儿没有说什么吧,毕竟琬姐儿还得嫁过去。”
“范家倒是没说什么,范太太还让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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