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离去之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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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椹岛合上书本，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是幽灵小姐吗。”
　　虽然听上去是疑问，但明显就是陈述了。
　　天海蜜子诧异了下，觉得他能认出她有些神奇。她从他身后飘出来，蹲在他眼前。
　　“你怎么知道是我？”
　　椹岛保持微笑着，笑容很淡，要不是唇线微微上翘，根本不会让人感到他在笑。但相对的，他的眼中并没有笑意。
　　应该是习惯这样了吧。
　　天海蜜子默默地猜测。
　　对于天海蜜子的问题，椹岛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也知道你刚从公安局回来。”他站起身，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插…在口袋。
　　“大原真理，你没有感想吗？健康的少女落入这般地步，错在于谁？”
　　椹岛突然的话语让天海蜜子反应不过来，她看着他慢慢向她靠近，在她耳边低沉：“去问问一青琉璃吧。”
　　明明是碰不到的，但天海蜜子就是能感觉到仿佛耳边真有一团气吹过来，
　　天海蜜子回过神的时候，椹岛已经走远，她摸了摸刚才有些热热的地方，抿着嘴不知想着什么。
　　她仿佛什么也不明白，即使知道这个社会的体系，但是很多东西，她依然不明白。
　　为什么那位椹岛老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带着满腹疑问，天海蜜子深呼吸一口气回了琉璃家。
　　天海蜜子回到公寓时，并没有看到一青琉璃的身影。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没有告知她去了哪里。
　　想到刚才椹岛的话，她有些不确定。在公寓里转悠了半圈，天海蜜子抿抿嘴，总之，还是要先找到一青琉璃再说。
　　对于一青琉璃的人际关系，天海蜜子一点也不清楚。虽然说两个人是朋友，但一个人，一个是幽灵，总归有些不同。
　　一青琉璃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学校的人际又怎么样？这些个东西天海蜜子真的不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一青琉璃讨厌西比拉，这也许跟她的同胞兄弟有关。公寓里没有她兄弟的任何东西，也就是说那个兄弟很可能早就被带走。
　　那么只有年幼的时候，因为色相不合格，而被带入疗养院治疗了。结果现在却成为了执行官……
　　毕竟执行官本身的Psycho…Pass值就很高了。
　　联想一下一青琉璃会去哪儿，天海蜜子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公安局和学校。
　　但是……
　　天海蜜子刚出阳台，就看到一青琉璃在大楼下，正要回来。想也不想，她直接冲了下去。
　　“琉璃酱！”
　　“是蜜子啊，怎么了吗？”
　　一青琉璃扬起微笑，天海蜜子皱眉，担忧道：“琉璃，你还好吧？”
　　一青琉璃愣愣，笑道：“我很好啊。”
　　骗人，明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跟在一青琉璃的身后，看着她进入电梯，天海蜜子忧虑重重。
　　“琉璃……”
　　“怎么了吗？”
　　“……没事。”
　　还是没法问出口啊。天海蜜子暗恼自己的犹豫。以前坑弦一郎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犹豫胆小呢？
　　这个时候真的无比期望夏目哥哥在呢，他在的话一定很容易就能问出来吧，毕竟是那么温柔的人……
　　说起来，她有多久没见到大家了？
　　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不是不想，而是想了也没办法。脸自己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甚至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都是很严重的问题，她实在不敢去想大家……
　　只是……终究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天海蜜子的神色蓦然地落寞下来。
　　一青琉璃偶然的回头，心里咯噔了下。
　　平淡无奇的几天后，终于又有事发生了。一直在关注公安局动向的天海蜜子很快就掌握了最新的信息。让她有些震惊的是，这次的受害人是她认识的人。几乎是知道的瞬间，天海蜜子就去告知了一青琉璃。
　　“琉璃，藤原死了。”
　　“哦，是吗。”平静得不可思议。一青琉璃对这些本来就不好奇，即使是藤原也一样。
　　“都快大半个月了吧，凶手还没抓到啊。”一青琉璃所知道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天海蜜子。天海蜜子灵体的状态很容易就能搞到最新的信息，所以一青琉璃知道的远比一般市民知道的要多。
　　“她被摆成了花的形状，听说，死前还被性侵了……”天海蜜子冷静地说着她在分析室里知道的消息，一边注意着一青琉璃的状态。
　　但是，一青琉璃的脸上，什么也没出现。
　　惊讶，快意，憎恨……什么也没有。
　　“蜜子为什么那么看着我？难道你觉得凶手是我？”一青琉璃看着天海蜜子，轻笑道。
　　天海蜜子一点也笑不出来。她觉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什么时候，一青琉璃把人命当儿戏了？还是说，一开始，她认识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是人命。”
　　“嗯，所以呢？”
　　事不关己的样子，天海蜜子心中突然愤怒起来。
　　在天海蜜子内心，信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章法。而一青琉璃的做法显然和她背道而驰。即使她知道动手的人不是一青琉璃。
　　天海蜜子深呼吸一口气，离开了一青琉璃家。
　　她不想去公安局，里面的气氛让她难受。所以她选择了樱霜学院，她想她要和那位椹岛老师好好谈谈。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樱霜学院内，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柯美莎。
　　公安局的吉祥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海蜜子直接向美术教师飘去，那位王陵璃华子正在作画，至于那位椹岛老师，则是在看到天海蜜子穿墙而入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了。
　　“椹岛……老师？”
　　“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些事罢了。”
　　王陵璃华子轻笑，“还真不像是椹岛老师说的话呢？”
　　隔壁美术教师的门缓缓关上。
　　“所以呢，幽灵小姐的答案呢？”
　　天海蜜子看着椹岛，神色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曾在公安局看到过一张照片。那是在分析室里，那位绞啮执行官坚持的一张照片。虽然照片很模糊，但她依然认出了照片中白发男性的身份。
　　椹岛圣护。
　　“你应该不是老师这么简单吧？”
　　像是什么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样。一青琉璃的事，估计他也一清二楚，否则就不会去诱惑她了。
　　“幽灵小姐太看得起我了。我一直是个老师而已。”
　　明显感觉他在说谎。
　　天海蜜子有一项技能，就是能鉴别对方话语的真实度。几乎百试百灵，但她不愿再自己认可的朋友身上使用。朋友，本该就是互相信任的存在，完全不必要去验证。
　　可是今天，她却在一青琉璃身上使用了。
　　“我不相信。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很危险的人。”直白的话语，天海蜜子瞪着眼前那个曾经让她有好感的男性。
　　椹岛突然笑起来，他直视天海蜜子，金玉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冷漠。
　　天海蜜子同样直视，毫无畏惧。她开口，语气有些淡漠：“我知道我即将要消失了。但是，有你在的话，我会很担心琉璃的。”
　　“所以，你先做什么？你认为我会威胁到她？”
　　天海蜜子摇摇头，她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窗子上，阴沉沉的天气骤然让她的心情更加的忧伤。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和琉璃搭上线的。但是你会把琉璃拉得越来越深。”那位叫王陵璃华子的女生，让你失望了吗。
　　“而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与琉璃的相处中，天海蜜子渐渐察觉到了她与一青琉璃的关系。虽然听上去有些令人不敢相信，但却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或许你这话不该对我说。”
　　“不，只能跟你说。琉璃是不会听的，我太了解了。”天海蜜子飘到高出，俯视椹岛圣护，“所以，这次谈话，只是警告。”随即，便飘出了窗外。
　　不久之后，她隐约看到教学楼一阵哄乱。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和原著有出入，

　　☆、笼中残像（六）

　　和椹岛圣护的当面对质是不得已而为之。
　　天海蜜子这几天感觉到自己的灵体状态有些不对劲了。有时候意识突然会发生断片的情况，灵体也会时不时地散开。
　　这种情况虽然是最近才开始的，但是天海蜜子却不得不留意。她也许就要消失了……
　　当天海蜜子再一次来到公安局分析室时，他们已经察觉出了什么。天海蜜子没兴趣，她有兴趣的是一青琉璃的双胞胎哥哥。
　　这是她在公安局无意间听人说起的，而对象就是一青拓也。
　　那还是在三天前，藤原的尸体还没被发现的时候。常守朱和一青拓也的谈话，被她无意间听了下来。、
　　“一青君还有个妹妹吧。”
　　一青拓也笑笑。
　　常守朱慌乱道：“是我比较好奇才查的。”而事实上，是宜野座监视官告诉她的。同样的还有绞啮的资料，最初她只是好奇当年的“标本”案，而没想到在宜野座告知的信息中，一青拓也居然也牵涉其中。明明才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从小就被带入疗养院，多年都没有见过她了。”一青拓也淡漠地说道。
　　亲情缘早在他因色相不合格的时候，就已经在开始淡薄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见见他的同胞妹妹。
　　“况且，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了吧。”
　　有些苦涩。
　　作为执行官，一生都没有真正的自由。
　　“抱歉……”
　　“和你没关系。”
　　天海蜜子一直看不懂常守朱。或者说其实是常守朱太简单了，是天海蜜子想得太复杂。时而看似多虑圣母，但时而却又刚果了断。不过，于天海蜜子而言，她真的是很适合做警察。
　　只是，在知道了西比拉真正的模样之后，她是否还能保持着自己的正义之心？
　　可惜，那个结果天海蜜子可能看不到了。
　　至于一青拓也，天海蜜子保持沉默。
　　既然公安局的进展如此，天海蜜子就回了一青琉璃家。她必须加快时间了，否则的话……
　　结果有些不敢想。
　　只是，一青琉璃到底是怎么和椹岛圣护搭上线的？以及王陵璃华子。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就已经熟到帮她杀人？
　　在这一点上，天海蜜子想不明白。
　　回到公寓的时候，一青琉璃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似乎是在有意等天海蜜子。
　　不知是从哪天起，两人的关系似乎陷入僵局。
　　因理念不合而产生的冷战永远都没法和平解决，除非一方妥协，而这也代表违背了自己的宗旨。
　　“蜜子想知道什么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啊。”一青琉璃淡笑，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知道，蜜子就要离开我了呢。”尾音飘散在空气里。
　　天海蜜子心一咯噔，静静地坐在了一青琉璃的对面。
　　椹岛圣护有些意外天海蜜子找上他来的。
　　这是两人第二次正式的谈话，虽然结果不尽如意。
　　“你对那个一青琉璃看上去很感兴趣。”昏黄的灯光里，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桌上，一个黑色短法发的男人叼着烟斗说道。
　　那个男人是泉宫寺丰久，他已经活了110岁了，但即使如此，他身体以及容貌依旧处于壮年时期。并无其他原因，而是除了脑与神经，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被机械化了。前几天，他做过专访，其中对医疗目的超越人类的机械化的义体人予以赞美和推崇。
　　泉宫寺丰久曾经是一名士兵，八十年前在战场上经历了人间地狱，灵魂被完全震撼，从此认为必须通过“猎杀”的形式来感受的生命的存在，社会上不允许动物狩猎，但他却喜欢狩猎，偷偷的与槙岛圣护连成合作关系，后者提供值得狩猎的人类名单，他则进行人类狩猎，长期以来杀害了无数的人，并将受害者的尸骨做成烟斗吸食，声称此举能够让自己的心灵年轻起来。
　　恶心的兴趣。他现在嘴角叼着的烟斗估计又是哪位可怜的受害者。
　　“她和我是同样的人。”椹岛轻声说道。
　　“那么，那个王陵璃华子呢？”
　　椹岛圣护露出淡漠地笑容，“她和他父亲终究不同。从始至终不过是个宣泄社会的人。与我期望的艺术，终究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真的令人失望……”
　　“你说的是那个王陵牢一啊，的确是个不错的艺术家。作为女儿，火候还是欠缺了点。”
　　椹岛圣护轻笑出声，捧着的书本被合上，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夜色正浓。
　　泉宫寺丰久弯起嘴角，拿出烟斗敲了敲，“公安局的人应该要知道了吧。”
　　“所以，在找到之前，你可以玩玩。”
　　王陵璃华子焦急地跑到下水道里，不停地叫唤着“催久善”。天海蜜子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樱霜学院，但始终找不到王陵璃华子。
　　来下水道只是碰个运气，却真的让她碰上了。但不是王陵璃华子，而是椹岛圣护。
　　“……哥特的女王摩塔说，将奖励从可爱的儿子们身边夺走，必须得应发出藏于内心的欲…望。那么，狩猎，开始。”
　　“渐渐明亮的拂晓，原野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森林的绿色如此浓厚……”
　　“……这里一旦夜晚降临，数千的恶魔和发出嘶嘶声的蛇，数万的蟾蜍和乞讨者集结于此，发出身不由己的狂乱叫声……”
　　天海蜜子躲在一旁，看着他关闭手机，听着他朗读着似是而非的句子，心底蓦然发凉。
　　他抛弃王陵璃华子了。
　　突然的尖叫声响彻在下水道里，天海蜜子顾不得其他，直接向尖叫声响起的地方奔去。
　　而她，最终是晚了一步。
　　王陵璃华子的手掌被切开，然后一阵枪响，噗通声，只余黑色的长发飘在水面上……
　　……
　　总有一天，被椹岛玩腻的人下场，就是如此。天海蜜子不禁这么想到。同情王陵璃华子吗？不，她绝不同情。杀了那么多人，有什么资格再活下来？她也没单纯到尾王陵璃华子的死而难过，只不过想到一青琉璃，她实在无法平静下来。一青琉璃已经和椹岛扯上关系，那么她的结果……
　　真的不敢想！
　　最后一眼看了平静地水面，天海蜜子离开了下水道。在外，她碰到了赶过来的警察。
　　看了眼情绪淡漠地一青拓也，天海蜜子转身就走。
　　一青琉璃全部对她说了。其实天海蜜子大概也猜出了什么。毕竟她们俩可是有很深的渊源的。可以说是绝对不会见面的两人。
　　【阿拉，看来你并不笨嘛】
　　虚空之中，出现一个身影，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是……
　　“鸟人！”
　　天海蜜子瞪着年身后的那对翅膀，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青年脸一僵，“蜜子酱还是那么不可爱呢。”
　　“我跟你很熟吗，蜜子蜜子的，叫得那么亲热。”天海蜜子皱着眉看着面前出现的人。
　　青年摊摊手，“我叫白兰哦，可是蜜子的好闺蜜呢。”
　　天海蜜子抽抽嘴，“抱歉，我的闺蜜可是只有纲吉君呢。”
　　名叫白兰的青年无奈地笑笑，眼下的倒王冠印记越发刺眼。这个印记……天海蜜子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应该有过存在的，小时候唯一一次去意大利。毕竟也只有在国外了，否则在日本的话，她绝对不会忘记的。
　　“好啦，这个时候的蜜子酱还不认识我啊。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我这次来可是要把蜜子接回去的。”白兰敛起笑容，正色道。但蜜子感觉，他真的不适合正经地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怪异呢。
　　“接回去？”
　　“是的哦。蜜子酱难道不想回去吗？”
　　天海蜜子抿着嘴。
　　“我是很想回去，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兰又眯起了双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只是说：“不管你信不信，五天后我就来接你。毕竟也只有这个机会了。不然的话，会消失的哦！”话尾，语气明显发生了变化，听得天海蜜子心里发憷。
　　说罢，白兰就不见了身影。空气中一点影像也没有，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个幻觉。
　　天海蜜子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分隔线——
　　“多谢你了，白兰君。”
　　温和的嗓音在白兰出现后响起。白兰睁开眼，紫罗兰色的眼睛望着面前都棕发青年，有些调笑地说道：“那么，纲吉君该怎样报答我呢？”
　　“白兰！”白头发的青年咬牙切齿地上前。被棕发青年拦住了，“狱寺。”
　　他看着白兰，笑容温暖。
　　“在我力所能及之内，必定答应。”
　　“呵呵呵，纲吉君还真是信得过我啊~”
　　白兰笑眯眯地撕开放在衣兜里的棉花糖，开始吃起来。
　　“不，我只是信得过蜜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pp写得有些乱，等我下次动画补好后再改。
应该还有一章。

　　☆、笼中残像（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pp篇完结，还有一篇番外，过段时间在发上来。pp篇被我写得乱了，这是看了剧场版之后的脑洞。也许等本文完结后，会把这一篇章重新改过，现在是没时间了。以后更文大概要慢点了，因为要好好思考下后面的思路（从来没有大纲的人……）有要看的世界的话，也可以告诉我，如果是我看过的话，现在初步定下的有鬼灯，夏目……魔笛犹豫要不要写，因为本来就打算要开这个的长篇了。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到了第四天。
　　天海蜜子先去看了椹岛圣护。标本事件过去后，椹岛自然就不在樱霜学院了，但天海蜜子却能感觉到他的所在。
　　离樱霜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独立型的别墅，椹岛就在那儿。这也是天海蜜子偶然发现的。
　　花园里的花朵被很好的照料，此时正值飘香的时节。天海蜜子穿过小道，来到那幢别墅前，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里，就是椹岛。
　　他单独一个人坐在长桌前，长桌的中央摆放着新鲜的花朵，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他的手上依然是那本不离身的书籍，天海蜜子站在窗外看着椹岛，一声不响。
　　椹岛圣护察觉到那目光，抬起头来，看到天海蜜子时，椹岛圣护明显弯起了嘴角。
　　天海蜜子眉头微微一皱，顿了顿，穿过玻璃窗。
　　落在椹岛的对面，天海蜜子静静地，并未开口。
　　“还能来找我，看来还有事？”椹岛圣护合上书本站起身，踱步到床边，阳光照射在他银白色的发丝上，光彩夺目。
　　一切如椹岛所想，天海蜜子憋着一股气。
　　一青琉璃到底不会真的和椹岛脱离关系。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做出一副疑问的模样。
　　“琉璃……哪里引起了你的兴趣？”
　　缓缓地问出口，天海蜜子深呼吸一口气，目光盯着椹岛的背。哪怕一青琉璃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一青琉璃哪里引起了他的兴趣。毕竟在天海蜜子看来，椹岛不是那种随便对人产生兴趣的人。
　　椹岛并未回答。
　　房间里静悄悄的，偶尔窗外会传来鸟鸣声，才感到一丝生气。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椹岛突然开口，天海蜜子打气十二分的精神。
　　“一青琉璃简直就是我最为期待的一个作品。和王陵璃华子不一样，和御堂将刚也不一样，她就像一块璞玉，值得打磨。”
　　天海蜜子的眉头紧皱。
　　“我一直在想，人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被西比拉所支配的社会，真的是正确的吗？自出生以来，什么都有西比拉来决定，未免也太可笑了。”椹岛转过身来，背光下的他，大半个人都沉浸在阴影当中。天海蜜子垂着眼眸，她想起了昨日的一场抢劫案。
　　“就像昨日的那场抢劫案。”
　　像是魔咒一般，椹岛圣护的语气有些嘲讽。
　　天海蜜子震惊地抬起头，“是你？！”
　　椹岛圣护勾起嘴角，金玉色的眼睛全然是冷漠。“你看，我只不过稍稍诱导了下，事件就完全不同了。”
　　犯罪系数偏高，就会被定为潜在犯罪者。那么其就一定会犯罪吗？这不是绝对的事。西比拉的理念就是将犯罪扼杀在摇篮里，说对吧，也对。说错的话，好像也有一点。
　　抢劫案的犯罪人是朝仓信夫，酒店工作人员，前段时间因为色相浑浊而被迫离职，失去了经济来源后，妻子也带着孩子离开了。再椹岛圣护的稍微诱导下，犯罪系数直接升至临界点以上。
　　如果色相浑浊没有被查出的话，那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天海蜜子太熟悉不过了。
　　这个和她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因为工作的压力，家庭的压力而产生的心理负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可在这里因为此，却要被收至于疗养中心，而且还不一定能出的来。更何况……天海蜜子并不觉得进了疗养中心后还能出的来。
　　因为太脆弱了！
　　时刻担心自己psycho　pass值，这样的心态怎么能安心治疗呢？那些出的来的人，估计心里早已产生了偏差值。
　　而且，从疗养院里出来，无异于她的世界里从监狱里出来……人生中从此就有了个污点呢。
　　结婚，生子，职业选择，都有西比拉决定。这种感觉就像是人偶。倘若不喜欢的对象，也要结婚吗？倘若这份工作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