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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脑洞未达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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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迟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自己之前态度太差了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有些别扭有些僵硬的说,“听话,别闹。”
千夜立刻眯起眼乖巧得蹭了蹭,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那我就听小征的!”
赤司收回手,颇为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之所以会突然那么听话,是因为真的相信他么。这么容易轻信人的态度,怪不得会被带到这个地方来。
——
然而还是遇到了骚乱,似乎是有别的家族牵扯进来。赤司和千夜两个人顺着狭窄的通道逃出去,打开头顶的盖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无数人纷至杳来的脚步,还有响彻在头顶的枪火声。
赤司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合上盖子。
身后的千夜突然窜出来顶住,阻止他的动作。
“小征这次躲到我后面去就好哦。”千夜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安心,一定是迪诺派人来救我们了!”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只要在双方交战的时候找到空隙跑出去就是了。这种事情做了千夜早就变得轻车熟路。
她二话不说打开盖子向上爬出去,身后的赤司犹疑了一下,也选择了跟在她的身后。
出乎意料的是场面虽然很混乱,却始终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矮小的孩子。
千夜紧紧拉着赤司的手,流畅得从那些穿黑西装的大长腿中匆匆掠过,最后终于一路跑到了船舱的舱口。
“嘿嘿,看吧,小征,我就说我能保护好你的!”
打开门之后千夜对着他这么笑着说,赤司抿了抿唇,虽然不可否认这样的结果确实很好。但少年与生俱来的独立性让他十分厌恶欠别人人情,而这次——算是他欠了面前这个女孩的。
赤司皱眉把头偏到一边,“这份人情我会还你,之前……谢谢你了。”
千夜眨巴着大眼,似乎在思索赤司的话。良久,她笑的灿烂,伸出两只手抓起赤司的手放在胸口,脆生生得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哦,下次小征为我亲手拉一次小提琴吧!一定很好听!”
“嗯哼,如果阿夜这么想听的话。”男孩抱着双臂站在她面前,对这个简单的要求自然没什么异议。
“小征你真是个好人!我……”
“加百罗涅家的小丫头在那!还有赤司家的小鬼也在!”
“可恶居然被逃了出来!还不快点出手!”
“碰!”
“小征躲开!”
赤司瞪大眼,耳边突兀得响起几个枪声,混杂着周嘈杂的喧嚣一并沉入海底。他还没来得及走出船舱,整个人却仿佛是被困在深渊一般。
女孩刚刚清脆得声音立刻消散在枪声中。
被血浸透的衣服缓缓绽开几朵妖艳的花朵,甜甜的腥味和海水的咸湿一并传到鼻腔。
那之后的很多年,赤司都讨厌血的味道,甚至一并厌恶起自己的发色的眸色。这样的鲜红一度萦绕在他的梦境里,带着女孩缓缓贴上来的身影和耳边若有若无的叹息。
“小征啊……我会保护你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脑构造才能让她会对一个相识不超过七十二小时的陌生人付出这么多。即使彼时的赤司并没有自大到认为千夜会为了自己抛出性命,然而她替自己挡了一枪的事实却是无可动摇的。
一度讨厌,一度愤怒,更多的是无奈和不解。
这样的疑问伴随了他很多年,直到现在——终于有了得到答案的机会。
☆、Chapter 14
——
“那一枪,是在肩膀处?”目光落到呆愣的紫发少女身上,赤司没有抱着球的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右肩。
千夜身体一僵,下意识想逃走,然而少年手中的力量却从上面直直而下生生阻止了她挪动的脚步。
赤司挑眉,手跟着移到她的脖颈,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还是这里?”
脖颈接触到他泛凉的指尖隐隐有些战栗,千夜不自在的偏头把目光落到不远处开着的大门上,借此来逃避对方审视的视线。
其实对于年少的记忆千夜反而记得没有赤司那么清晰,她记忆力向来不怎样,何况是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事。只知道自己在某次惯性的被绑架中遇到了和自己一样境遇的少年,而后又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替他挡了一枪,受了重伤。
直到现在千夜依然说不清楚那时候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或者处于何种原因才会去做傻瓜才能做的事。
那时候倘若不管的话赤司也未必能中枪,也可能会躲开。然而骨子里留着像父亲那样老好人的鲜血,千夜或许是性格中就抱着慈悲的圣母情怀,在危险来临的时刻做了在别人看来最善良的事。
尽管在她看来并没有必要升华到可以让人赞颂的程度,可到了现在也无法找不到当初那么做的原因,出于什么心态。
废了一条胳膊倒是不争的事实。
“嗯,”千夜微微笑着,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我也记不清到底伤在哪,醒来后就呆在医院了。”
她似乎想努力回忆起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摇摇头,“时间太久了。我哪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赤司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到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没有出声。
那年千夜受伤之后就倒在了自己身边,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陷入呆滞的赤司,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金发青年。他一冲进来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千夜,鲜血浸透她大半个肩膀。见惯了这种情况的青年当机立断叫来一直等在外面的医疗队,指挥余下的部下将船上残余的人全都解决,一片混乱的时候赤司被不认识的人带到了船舱外。
虽然惦记着脸色惨白的千夜,可赤司也同样明白以当时的自己而言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添乱。
出门后遇到了久违的父亲,他站在那里看到赤司一瞬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顿了顿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严肃刻板的模样对领着他过来的西装男道了谢,随后拉起他的手朝着自家车走去。
赤司回头,视线里只能看到金发青年收起鞭子小心翼翼得抱着千夜放到医疗队的担架上。女孩孱弱的身躯被鲜血浸透大半部分,那么刺眼的鲜红,就像是他的头发和眼睛一样——从来没有那一刻般让人觉得无比厌恶。
“父亲,她会怎么样?”
他的视线不肯移开半分,赤司先生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落到双目紧闭的千夜身上叹了口气。
“应该不会有事,我们马上就要回日本了。走吧。”
赤司还想说什么,可接触到父亲的目光后又停住了。
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欠人人情,而现在一次性就欠了两回。这好比在棋局上输了棋子还要让人不爽,更像是发生在计划以外的纰漏,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无力。
即便那时少年隐隐约约觉得对方和自己之间的羁绊不会止步于此。
并非是基于缘分或者情感这种赋予了罗曼蒂克主义色彩的词汇,而是带着骨子里天生的霸道,笃定她不会逃出自己的掌心,顺理成章得单方面将对方绑定在自己的生命里。
这样的情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愈发浓烈,赤司压抑着这些并不代表他会忘记,反而随着时间的悠久而更加根深蒂固。
那份对于辻千夜的执念也变得越来越深。
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狩猎,他赤司征十郎,从来不打没把握的胜仗。
“所以,直到现在胳膊都无法使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早就察觉到少女不管做什么都有意识无意识地避开自己的右肩,那样的动作像是保护也像是避讳。
最重要的是,每次察觉到这个的事实都会让他莫名的不爽。
“……你早就发现了?”千夜怪异得看了他一眼,对少年直言不讳的说法颇有微词,“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赤司的手始终没有从她肩膀离开,他眯起眼睛稍微使了点力,果不其然看到对方吃痛的表情。
“是没有那么严重,”微微有些嘲讽的扬起嘴角,赤司诡异的笑容让千夜冒出一身冷汗,“但如果一直被你这么自虐的话,最后废掉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千夜皱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又被对方抢先。
“我现在要去换衣服,你在这里等着。”少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忽然凑上前,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偷偷逃走结果又在东京迷路的消息。”
近在咫尺的脸庞映入千夜的眼睑。那份带着浓浓压迫感的目光让她不得不点头,后知后觉目送红发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千夜伸手揉了揉刚刚被对方虐待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怎么总觉得赤司君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呢……”
而且在他面前似乎自己所有的心事都暴露无遗。
“我想,那是因为辻桑的心思比较容易猜的缘故吧。”
语气平平的声线突兀得在空荡荡的体育馆响起,像是平静的湖面上一颗炸雷般。
千夜额头落下一排黑线,嘴角抽搐着向旁边看去,蓝发少年抱着篮球无辜而淡定的模样立刻出现在视野。
“黑子君,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千夜努力保持嘴角的笑容,亲切和蔼。
黑子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可以的。”
“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像幽灵?”
黑子:“……其实有的。”
千夜:“……我懂了。”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千夜悲愤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反正吓着吓着可能就习惯了。
还锻炼心脏承受能力。
黑子眨眨眼,还想说什么,余光撇到不远处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某人,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到口的语言变成了另一种说辞,“……那么,我就先走了。”
“诶?啊……好的…那再见…”
“再见,辻桑。”
并没有和他有过太多的交集,千夜觉得黑子的存在就像是系统中出现的bug一样,明明存在感那么微弱却在一只耀眼而强大的队伍中。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重视篮球,却又比任何人都要矛盾。
“在看什么?”
对千夜若有所思的目光,赤司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发现了不远处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少年。
“赤司君,觉得黑子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千夜直觉问出声。
作为队长而言,赤司他会怎么对待这样一个看似格格不入的存在呢?
“哲也很有趣,”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年嘴角微微挑起,“而我不过是促使他去发觉自己的力量,具体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嘛,如果是抱着不同的想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同的想法?”
赤司偏头斜睨她一眼,伸手不轻不重得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很闲?”
“稍微好奇而已嘛……”捂着额头千夜有些委屈。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哲也和我说不定是恰好相反的人。”轻笑一声,赤司大约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所以眼睛里充满了兴致,“假如走上不同的道路,我倒是很想知道——不,很期待他会走多远。”
“赤司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比起其他奇迹的时代来说,作为对手而言,说不定哲也会让我稍微费点力,”说到这里他又偏头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少女,嘴角隐隐勾起笑意,“嘛,当然了,最后赢的人一定会是我。”
千夜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来的……”
“阿夜不相信我?”
“……”千夜语塞,闷闷得低下头,“那倒不是……”
“那不就得了,”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所以你只要保持现状就够了。”
千夜愣了一下,即使这句话听着很别扭,然而稍微思索一下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保持现状,不用努力突破,也不用思考未来的路。因为有赤司征十郎在,所以她会拥有无所顾忌的自由。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和她说过这种话了。一直被强逼着接受家族的安排,一边却又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被定格。明明身处在一个讨厌的世界里却没办法摆脱。
习惯了勉强自己,千夜有时候几乎忘了被宠溺的感觉,被放纵的感觉。然而这些——迪诺做不到的,伊恩也做不到的,赤司征十郎却可以做到。
少女的眼眶有些微红,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跟上前方赤司的步伐。目光撇到身边和自己齐肩的少女,赤司挑了挑眉,没有出声,心情却明显愉悦起来。
如果对方不能乖乖得踏入自己的世界,他不介意费点力气让她停在自己身边。但假如她死心塌地得相信着自己,他自然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眼睛里的光芒悉数尽敛,赤司望着前往漆黑的夜空心想,大约——
是时候收网了。
——
“父亲,您找我。”
面前的中年男人闻声抬头,熟悉的面容和少年如出一辙,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姿态。
“听说你找到她了?”赤司先生淡淡的问,并没有指明语气中的那个“她”是谁。
“是。”少年面容平静地回答,仿佛根本不在意父亲熟知自己一切这件事,“确切的说,是她主动找的我。”
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既然是自己看中的人来到了自己身边,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
“但是我很好奇她来这里的原因,征十郎,”赤司先生低头研究手头的棋谱,丝毫没有在意对面人变得锐利的目光,“加百罗涅家族不是我们能招惹起的,你应该很清楚。”
“那和她没有关系,”赤司挑眉,双手抱臂周身环绕着疏离的气息,“不过父亲,您今天似乎有些无聊。”言外之意便是多管闲事了。
知晓儿子心里的想法,赤司先生倒是没有生气,倒不如说熟悉了儿子的性格对这点轻微的讥讽早就习以为常。
“征十郎,你是赤司家的继承人,未来要走的路也已经规划好,”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看似恭敬实则内心泛起波澜的少年,“我不希望有计划之外的棋子出现,你也一样。”
少年倨傲的目光流露出一丝玩味,“父亲这么说似乎笃定了我会乖乖听从一样,但其实您知道答案的,甚至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赤司先生终于停止研究手中那本似乎怎么也研究不透的棋谱,透过那双薄薄的镜片,锐利的红眸里浮现出某种长久隐藏的情感。
“……你倒是和我很像。”
一样的霸道,一样的目中无人,也同样……对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势在必得。
没有在意对面人这番看似夸奖实则带着反讽的称赞,赤司微微颔首,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父亲的教导,我自然不会忘。”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自然不好干涉,”赤司先生双手交叠在桌上,犀利的双眸微微眯起,注视着自己儿子的目光里含着毫不客气的审度,“但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太过迫切的做法未必正确,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都懂,实践起来……难度可未必小。”
“我说过的吧,我们这种家族是没办法招惹加百罗涅的,更甚者——便是彭格列。只要你别给我找麻烦,有些事情我当然可以顺从你的意愿。”
“但是失败了的话,你就必须乖乖回到这里。再也不能有任何意外。”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赤司掏出手机,目光落到上面最新一则短信上,唇角的弧度悉数敛起,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父亲的话,我记住了。”他收起手机,嘴角隐隐流露出几分讥讽,“至少您当年的错误,我不会重复。”
赤司先生的脸色终于变了。
——来信:未知
ayou。
andswallowedupyou。
☆、Chapter 15
——
从冗长的梦境中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夏马尔那个老不正经大叔的声音,向来轻佻的语气变得沉重,说出口的话也几乎让她有事一瞬间的失声。
“右手估计够呛了。”
“继续使用会废掉的。”
“我并不建议她用□□,这种武器对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迪诺低着头沉思什么的样子,注意到身边传来的视线,他偏头就瞧见千夜睡眼惺忪的模样,大大的紫眸水波潋滟。
他正要说什么,却被女孩脆生生的声音止住了口。
“迪诺哥哥,我是不是不能再使用右手了?”
那一枪恰好击中神经,纵使夏马尔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右手痊愈。肌肉骨骼问题还好说,然而涉及到神经却又另谈——更何况收到那种程度的重伤,只能好好休养,大约一辈子也没办法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了。
即使彼时尚小,千夜也依稀能从对方那张沉重的脸上分辨出夏马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无力地举起右手试着抓了抓,茫然得发现好像怎么也使不上力。
“继续握抢只会让情况恶化,”夏马尔抽了口烟,淡淡的烟草味从房间里弥漫开,他略带嫌弃得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懵懂的小丫头,“啧,才这么小就学着大人逞英雄,以后这条命岂不是随时都为无关紧要的人丢掉。”
“才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千夜起身下意识得反驳道,紫色的眼睛里溢满了倔强,“小征是很温柔的!我才不后悔救了他!”
“呵,臭丫头嘴巴说的倒是一套套的。”夏马尔站起身敲了敲她的脑袋,看到小丫头被敲得眼前发蒙才起身懒洋洋得收拾用具,“不想胳膊废了以后就别动你的右手,明白没?”
“唔……好吧……”千夜捂着额头重新钻会被窝,委委屈屈得抱着身边的红眼兔子玩偶。
不用就不用嘛,不就是一条胳膊嘛,反正她救了小征的命。
一条胳膊换一条明,也是很值了好么。
年少的想法天真而简单,她也笃定自己会不后悔得就这样过下去。
然而事实是,随着时光的消磨。记忆中会让自己豁出姓名不顾一切保护的男孩早就被渐渐搁浅,右手带来的负担日益成为她的累赘,甚至一度让她对生活产生消极的态度,与之相反的是左手的灵活度在逐渐上升,依然无法弥补那些缺憾。
当年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理由,早就渐渐消失了。
那一年迪诺刚刚成为继承人,对千夜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夜如果不喜欢的话,不用在意加百罗涅这个家族的称号。”
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对着自己温和得笑,“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去放心追求你的自由。”
“为什么呢,迪诺哥哥?”她不解得问道,一如当年问父亲为什么成为继承人不好。
迪诺摸了摸她的头发,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一双温润的棕眸将她直直看入心底,“小夜,就当做是我的赎罪好了。”
明知道不应该把她牵扯到这个世界来,却依然没能摆脱那个懦弱的想法。害怕自己成为孤身一人所以才会拉着原本不属于加百罗涅的伊恩和千夜一并踏入黑手党之中。
所以——才会让千夜失去一只手。
这是他无法逃脱的罪,也是无法偿还的债。
“小夜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从今以后,加百罗涅赋予你的只有自由,没有限制。”
尽管不能弥补他的过错,但最起码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这样会让他安心一些。
只是,对千夜而言这样的自由却又会让她陷入另一种怪异的圈子。固步自封得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执着地寻找着被遗忘在回忆长河的那个答案。
直到后来想起,千夜猛然发现,迪诺曾许诺于自己的自由,到头来她也不过是画地为牢罢了。
把自己束缚在那座名为“自由”的牢笼里,冷眼旁观着这个从出生开始自己就从来都踏不进去的世界。
夜深露重,千夜猛地醒来。
没有关好的窗户被冷冽的晚风吹开,阵阵凉意刮到皮肤上引起少女的战栗。她茫然的眨眨眼从床上坐起来,梦里并不十分清晰的情景像是电影的胶片从眼前闪过,被埋葬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然而仔细去想,她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只记得头发赤红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一张一合的嘴唇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那是赤司最为厌恶的过去,从不曾正视的过去——但也是对他和千夜两个人而言,最为重要的记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少女喃喃自语得坐在床边,眼角撇到没有关好的窗户掀起被子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前止住了脚步,
被风吹动的窗帘大幅度掀起,一波一波得荡漾开像是碧波荡漾的湖面一般。月白色的银光流泻到地板,隐隐约约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构成引人遐想的画面。
千夜眉心一跳,随即深吸一口气,努力把翻腾上来的怒气压下去。
“我说,大半夜闯入女孩子的房间就是你带给我的礼物吗?”冷冷一笑,少女伸手掏出一直绑在腰间的长鞭朝着窗帘后方扫去。
“斯贝尔比·斯夸罗,你意大利的绅士礼仪都拿去喂狗了吗?!”
随着凌厉的劲风扫过,一直隐藏在窗帘后面的男人也终于显现出来。
“喂!老子可是一早就跑过来找你了!”被发现的斯夸罗不耐烦得蹙眉,银色长发几乎和月光融为一体,身上的巴利安制服自带一股肃杀的气息,“你他妈一上来就冲老子挥鞭子搞毛啊?!”
“找你妹!”千夜气急败坏地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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