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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完美人类进化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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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甚至都冒出了不听话的孩子要好好教育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它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出一种非常亲密的感觉,从昨天和它握住手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看不见也摸不到。
“我们到了。”
克莱尔停下脚步,把手中的箱子交给另一个人。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地方,只不过门前围了好几个身着半透明防护服的人。
“你等一会儿,我先去把防护服套上。”
克莱尔挽住脑后棕色的长发,接过旁人递来的防护服,张开手臂套了进去,摆正呼吸器。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在四周都是玻璃的走廊里,被冰冷的消毒气体喷一遍。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今天心情平静很多。
最主要的是,昨天才刚刚握住它的手,旁边的梦迪博朗就在催促我出来。
想起昨天离开之前,它趴在我膝盖上,呜咽着在我手心里磨蹭的样子,我就按耐不住内心期待的心情。
所以说,它到底哪点可怕了?
普通的孩子遇到昨天的情况早就大哭大闹的在地上打滚,哭嚎着不让我出来了吧。
明明就是那么听话的孩子。
“卡米拉,从这里开始,你就一个人进去。”
克莱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带领身边的人从旁边开启的玻璃门钻进去。
“等一下,为什么让我一个人?”
“因为它不喜欢我们,但是它很喜欢你。”梦迪博朗的声音从走廊的音箱里传出来,我抬起头就看见全副武装的梦迪博朗站在玻璃墙的那一边,冲我挥了挥手。
“而且卡米拉看起来也很期待和它见面,应该不需要我们这几个人在身边,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指了指自己身后,“我们有安装摄像头,如果它出现伤害你的情况,我们马上就能赶到。”
说着,她按下了身边红色的按钮。
和昨天一样,门周喷出一团白气,从中间分开。
“无线电呼叫器放在你脚边,等会儿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梦迪博朗冷冷的声音传来,虽然一个人的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我弯下腰捡起脚边的呼叫器,迈开步子。
我刚刚从门里探出半边身体,就听到“呜啊”一声,然后腰间一紧,黏糊糊的感觉从腰部传来。
一种踩到口香糖的感觉油然而生。
“啊··啊呜呜呜···”
“你就不能等我完全出来以后再抱住我吗?”
它晃了晃脑袋,竖直的瞳仁收缩张开,然后埋头压入我的胸部。
自腰上打湿,胸前又湿了。
“停停停!”
我拨开在我胸前蹭来蹭去的脑袋,勾起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它的脑袋上打了一下。
被敲之后它抬起头,迷茫的样子似乎是不明白我要干什么,然后目光盯在我抬起的手指不动了。
我有了一种小小的不祥预感。
它一口叼住我勾起的手指。
就像是电流通过,‘嗞啦’一声从我手指通到大脑,打得我身体一弹。
“你难道还混有电鳗的基因吗?”
我猛的甩开手,想从这种奇怪的感觉中脱身。
它的嘴唇仿佛是章鱼的吸盘一般,牢牢的吸附在我的手指上,甩都甩不下来。
吮吸牵扯出的酥麻感,让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它此刻抬起头,保持着吮吸我手指的动作,上挑着眼皮捕捉着我的视线,刚才的迷茫仿若我的错觉。
那双眼眸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我深陷那片金色的泥沼中,无法动弹。
它伸出深绿的爪子,挑开我袖子上的纽扣,蜿蜒从袖口探了进去。
身体仿佛和思想脱了节,皮下神经忠实的把瘙痒冰冷的感觉传回大脑皮层。
它拉高我的袖子,就着吮吸的动作一路舔舐到肘窝。
“玩够没?该干正事了!”
呼叫器传出的声音让我猛的惊醒。
“对···对不起···”
我伸出手,准备推开埋在肘窝上的脑袋。
刺痛的感觉让我神经一跳。
它抿着嘴唇在肘窝上咬了一口,抬起了头。
它笑了。
不再是脸部肌肉扭曲抽成一团,而是嘴角勾起。
真真切切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卡米拉?你的脸色不太好。”
“看到了吗?”
“什么?我只看到你惨白着一张脸。”
“你这个位置不是很好,向左或是向右再走一点,唯一一个能照到的摄像头刚好面对你,看到摄像头了吗?”
“我看到了。”
对岸摄像头在人造灯光下反着光,我和它刚好与摄像头形成了一条直线。
而我被它挡住的这部分,刚好就是摄像头的盲区。
它知道。
它知道摄像头的盲区。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它的智力根本不止8岁。
这种认知让我不寒而栗。
“放我出去!”
“什么?”梦迪博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
“它知道摄像头的盲区,一个智力只有8岁的生物难道还知道怎么调情吗?”
我身体还残留着刚才被它舔舐啃咬的触电感,一阵一阵的发抖。
“呵~”她压抑的笑声从呼叫器那边传来,“你太神经质了,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怎么不能说明什么?”想到它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的背脊就一阵发寒。
又来了,又来了。
它抿着嘴唇,扬起下巴,动了动鼻子。
我眼睁睁看着它再次埋下身体,隆起的背部宛如正在进食的大猫背脊。
金黄色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我裸‘露出来的手臂,慵懒的伸出猩红色的舌尖,不慌不忙的舔了一下,而后抬起头,裂开嘴。
就像是在对我说。
它开吃了。
“它要吃了我!!!”
我尖叫出来,再也控制不住一把甩开它。
我想这也许是我这一辈子能使出的最大力气,它竟然被我甩的一个踉跄,向后倒在地上,脑袋磕到地上发出‘吭’的一声闷响。
“你在干什么!!!”
梦迪博朗也尖叫出来,呼叫器那边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你没看到它刚才的表情吗?它在笑,笑着舔我的手臂···”
“冷静点,卡米拉,你抖的厉害,先坐下来深吸一口气。”
我抱住自己不停发抖的身体,按照呼叫器那边的指导贴着身后紧闭的大门缓缓坐到地上,深吸一口气。
“冷静下来了吗?”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之后,躁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我按住心脏砰砰直跳的胸腔,转过身拍打身后的大门。
“让我出去!”
“听着卡米拉!”呼叫器那边的音量拔高了一个高度,“你今天非常不对劲,作为一个生物学家,你的父亲以前最喜欢拿你和他一起研究探险的东西当做谈资,你怎么会因为研究生物一点不对而情绪失常?”
她叹了一口气。
“你玩推特吗?”
话题突然转换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把呼叫器凑到嘴边回了一句。
“玩过……”
“看过之前一段很火的视频吗?拍的就是主人把摄像头对自己养的猫身上,而猫直接躲在房间角落一爪子拉过窗帘把自己挡起来,你会害怕吗?猫这种近乎人类的动作。”
不会。
我只会觉得猫非常可爱。
“这就是问题,野生动物对摄像头或多或少都有种恐惧的感觉,它们本能里对未知的东西产生畏惧感,刻意避开摄像头并没有什么,很多动物都会这样,你和你父亲在野外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吗?”
遇到过很多,特别是海洋生物,有时只要凑的近一点,它们都会躲得远远的。
“卡米拉,你是生物学家,而你现在却在害怕,害怕正在研究的生物。”
是的,我在害怕。
它实在是太像人类了。
而且···那个感觉,被舔时候的感觉。
酥酥麻麻的,全身发热。
怎么想,怎么都不正常。
“你看,你做了什么。”
梦迪博朗的话语引领我去看它。
被我打到一边后,它就弯着腰坐在地上,披散下来的头发挡住它的面部表情,阴影遮盖住它的整张脸,看起来情绪低落极了。
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它耸拉着脑袋扭过脸,金色的眼睛都黯淡不少。
接着它对我举起左边的爪子,摊开。
一根沾着血的白色棉签正安安静静的平放在它的爪心。
我反应过来,举起被扯开袖子的手臂。
肘窝中间的针眼停止向外冒血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了疤。
是在为我舔舐伤口吗?
“它的唾液有一定促进伤口痊愈的功能……”
梦迪博朗的声音适时传来。
我突然有些愧疚,为刚才那些胡思乱想。
“我很抱歉。”
也不知道道歉管不管用。
我对它伸出手。
看到我的动作以后,那双金色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啊~”
它弯着腰凑到我的怀里,把脸主动贴到我的手心,上下磨蹭了一下。
“真是完全不记仇啊!”
看它一脸满足的样子,我揉了揉它被磕到的后脑勺,然后手指被绒毛包围的结结实实。
“还能继续下去吗?卡米拉。”
梦迪博朗打断我们的互动。
我看了一眼怀里的造物,它被抚摸的咕噜噜直哼哼。
“没问题。”
“很好,现在你带着它站起来。”
我环住它的身体,皮肤贴上它身体的时候,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从我接触它开始,它的身体温度就低的吓人。
“它的身体非常冰冷。”
“冷血动物都是如此,温度被动跟着自然调节。”
竟然是冷血动物,体温上不去对冷血动物有很大的影响,我下意识的把它拥到怀里。
“好了贴着门那边的墙壁向前走,我等会儿会开一扇门,你带着它走到门里就行了。”
我抱着它向前走了几步。
昨天就没怎么仔细看过它的身体,只看了它的上半身就被梦迪博朗拉走,刚才又是情绪不稳,现在冷静下来以后,我的眼睛就被它身体下半部分吸引了。
以肚脐为分界点,下面全是深绿色的鳞片,虽然也是两条腿,却和人类的构造大不一样,因为没有仪器所以无法确定基本构造,但从外表看来,近似于爬行动物的后肢。
“感觉缺了点什么。”
我把它搂在怀里转了一个圈,探出头把它后背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没有走动还好,走动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更甚。
强壮的后腿肌肉带来的是速度,但是仅凭两条腿根本无法很好的保持平衡,这从它跟着我一同走动摇摇晃晃不稳就可以看出,它好像缺了什么。
“你在找什么?”
“我感觉它的身体构造不太正常,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你说的是尾巴吧,被我们切掉了。”
“切掉!为什么?”我心头一跳。
“···有很多毒刺。”
梦迪博朗说的含含糊糊,不是很想继续谈下去的样子,而后像是找到了话题,她紧接着说了一句。
“你们到了。”
话音刚落。
不远处的墙壁上弹开一扇门。
“把它带进去。”
梦迪博朗毫无感情的这么说道。
看着弹开的门,我突然升起一种不想把它带进去的想法。
“快点进去,大家都在等着你。”
梦迪博朗不断催促着我。
我低下头,看着闭上眼安安静静贴在我胸前的造物。
“你会伤害它吗?”
“你又在担心什么,它是我们公司花了不少钱造出来的东西。”
看着毫无所觉的造物,我咬了咬牙,环住它的腰走进门里。
就在踏入门的下一秒,身后敞开的门马上关了起来。
一群穿着半透明防护服的人们站在外面,我们之间只隔一层厚厚的玻璃。
是的,我和它被关在一个玻璃隔开的小隔间里。
“准备好了吗?卡米拉。”
梦迪博朗特有的低哑声线传来。
“什么?我···”
“屏住呼吸,亲爱的!”
我下意识听从她的指令屏住呼吸,接着四周‘嘭’的一声,喷出一大团白色的气体,我被这气体迷的眼睛都睁不开。
身旁突然传出一声尖啸,我悚然转过头。
那个气体对它的打击很强,它竟然松开了一直环抱住我的爪子,捂住自己的脑袋高声尖叫起来。
“放轻松!”
本来应该是从呼叫器里传出的声音已然近到耳旁。
我感觉自己领口一紧,然后被人拎着后领从这间小隔间里拽了出来。
“啊——”
它发觉我的离开,低吼一声,紧随其后。
只可惜拽我的人更快一步,关上了隔间上的玻璃门。
‘砰’的一声,它狠狠撞上玻璃门,撞上玻璃门的时候,它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整张脸都扭曲了。
隔着玻璃门我都能看出它汹涌的怒气。
整个隔间被它撞的轰轰直响,不停颤动。
“真是可怕的力量。”
梦迪博朗抬起头,看着被隔间带动一起抖动的房间。
“不是说不会伤害它吗?”
我看着玻璃隔间里疯狂撞上来的造物,心脏一紧。
“是的,我没有伤害它,看见它的力量了吗?这个隔间只能束缚它而已,根本就无法伤害到它。”
事实确实如同她说的那样。
玻璃门被撞的翁翁直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撞烂,靠近的人们不由自主向后倒退,远离这个发狂的怪物。
“多亏你的帮忙,让我们的行动方便了很多。”
梦迪博朗抿了抿嘴唇,冲我微微一笑,按下手中遥控上的黑色按钮。
第二团气体喷了出来,比上次要浓稠很多。
它忽的尖叫一声,一爪子拍在玻璃门上。
玻璃门裂出了几条裂缝。
梦迪博朗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寒气向后退去。
所幸,它后来的动作明显迟缓起来,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小。
就这样,它保持着弯腰蓄力的动作缓缓坐了下来。
脑袋却是抬起,牢牢锁定我的视线。
我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瞳,由明亮慢慢变暗,一点一点。
仿佛是在质问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它。
我感觉我的眼眶酸涩起来。
“一定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抽血吗?”
我再也按捺不住,抓住梦迪博朗的手臂。
“亲爱的,你要记住,它外表再和人类相似也是野兽,你在野外的时候,会什么都不准备就拿着针管凑近狮子吗?”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不能毫无准备的接近野兽,这是生物学家研究野兽的基本准则。
‘啪’的一声,玻璃门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还有力气吗?克莱尔加大剂量。”
我扭过头,它整张脸贴在透明的玻璃门上,脸上的表情无措的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它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眼中的湿意浓厚的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Ka····”
Ka?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根本就听不到它说的是什么,但是根据它张开的嘴型,我看出它表达的东西。
它接着张开嘴,在浓重的麻醉喷雾下,张嘴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Ka···milla。”
那是我的名字。
“停下!我来抽血,我来抽血!
”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声的折磨。
我一把抢走梦迪博朗手里的遥控,近乎失控的飞奔到玻璃门前。
打开门的手都在颤抖。
被我抱出的时候,它紧闭着眼,恍然没有感觉的样子。
我的手掌刚刚贴到它肩膀,它艰难的抬了一下眼皮,慢慢把头凑到我的手心里,上下蹭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不足,开始隔日更新。
话说评论越来越少了。
忘了加了,祝大家平安夜快乐还有明天的圣诞节快乐,要早点脱团哟~
☆、七
出乎意料的是,梦迪博朗他们并没有阻挡我的动作。
她把一个塑料袋扔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它的新城代谢非常快,我把装针管的塑料袋撕开时,它就已经睁开眼看着我了。
“不用害怕,虽然我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是给动物抽血这种事情,我干过很多。”
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
我把针管接上抗凝管。
它眨了眨眼,十分顺从的把手臂递到我的面前。
这让我想到我曾经见过的事情,有个养狗的人,他对待他的狗粗暴极了。
只要狗做的不合乎他的心意,他就会把狗狠狠打一顿,可是无论他打的多厉害,只要他一招手,那只狗就会乖乖走到他身边,把脑袋搭在他的膝盖上。
它也是这个样子,把手臂递到我的面前,脑袋靠在我的腹部上轻轻蹭了一下,发出舒服的喟叹,安静的闭上眼。
这种莫名的信任让我内心复杂,就像是我是主人,正在对它施暴一样。
“卡米拉……”
梦迪博朗催促的叫了一声。
“我马上就开始抽血!”
我摇了摇头,把脑袋中的杂念甩掉,握住它的手臂,开始寻找它的静脉血管。
手臂上布满深绿色的鳞片,外面还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粘液,这也是它拥住我的时候,感受到的黏糊感觉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待在陆地上的时间越久,分泌的粘液也越多,不一会儿我浑身沾的都是它身上的粘液。
我用沾湿的棉团一点一点清理它手臂上的粘液,悄悄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很好,没有什么异味。
对着满是鳞片的手臂还真是不怎么容易寻找到它的静脉血管。
我捏住它手臂的肘窝,感受了一下脉搏的跳动,似乎它这里血管的分布和人类的差不多,肘窝中间凹陷的地方血管跳动的感觉非常明显。
“给我一把小刀。”
我对梦迪博朗说,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对她提出这个要求,但还是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刀给我。
“只有手术刀。”
我接过刀,斜着贴住它肘窝的鳞片。
“放轻松,只是剃掉你这块的鳞片。”
我揉了揉它的肘窝,它睁开眼,眼神都没给自己肘窝一下,软软的注视着我。
“呜~”
这应该就是同意了。
刮鱼鳞,我还是刮过不少的,逆着鳞片,我对准鳞片与皮肤的间隔,稍稍用力刮了下去。
——‘咔’
那不是鳞片被刮下来的声音。
我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手术刀,傻了眼。
“呜···”
它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用鼻子蹭了一下我的手指。
最后还是把那片的鳞片刮干净了,只不过费了好几把手术刀。
“你的鳞片坚硬的出乎意料。”
我捡起其中刮下的一块鳞片,和鱼鳞不同它并不是厚度一致,而是从根部开始逐渐变薄。
这样的优点是一片一片鳞片贴合在一起,能最大限度的相互围拢,这对于如此坚硬的鳞片来说,是能够保持行动力的最好方式。
“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令人吃惊的地方?”
我刮了刮它的鼻子。
被刮掉鳞片的区域露出下方灰白色的皮肤。
我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滑,倒是感觉按在一块皮革制品上。
也不知道针头能不能插*进去。
这也许是我研究生物以来,最难抽血的对象。
在嘣坏好几个针头以后,我尝试从它脖子上的静脉抽血,那里的鳞片摸起来要柔软的多。
结果是,除了它身上被绿色鳞片覆盖的地方,其他地方分泌粘液的速度快的惊人,往往我把上面一层擦干净,后面接着又新分泌出来了一层,针头一碰就打滑,根本插不进去。
“呜啊~”
它低低的叫了一声,像泥鳅一样钻到我怀里,背过身一屁股把我腿上的针管挤到一边去,然后弯下腰,再转过头的时候,叼着一块血淋淋的灰皮。
我看着眼前血肉模糊不断向外冒着血的肘窝,沉默了。
“呜?”
它歪过头,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动。
“啊!”
它吐掉嘴里的灰皮,在我怀里扭了一下背对着我俯下身,回过头的时候叼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凑到我的面前。
“呜··啊啊~”
叼着东西嘴里发出的声音都模糊不清,我看着它眼睛闪闪的期待样,伸出了手。
也不知道它是这么分辨出凝血管的。
我看着手心里的湿漉漉的凝血管。
“啊啊啊!”
它用鼻子顶了顶我的手指,示意我把盖子打开。
我刚把凝血管盖子拉开,它就把自己还在向外冒血的肘窝抬到凝血管上,另一只爪子捏在自己肘窝的上方,用力一捏。
血喷的我满脸都是。
好歹血算是收集到了;我接过梦博迪朗递过来的纸巾,擦干脸上的血迹。
即使是从静脉血管里流出的血也是鲜红异常,即使没有仪器,我也能从血液的颜色判断出,它血液里红细胞的含量绝对非常高。
“把凝血管给我。”
克莱尔拿走我手上的凝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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