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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晴雯种田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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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还未再去看他,不若下晌等他放学了,我便去看看他。”
“不必等下午,宝二爷今天又告假了,说胳膊疼。老夫人心疼他,便不让他去上学了,”晴雯说道,“我这会也得回去了,免得被院子里的姐姐责骂,林姐儿不如跟我一块过去。”
“那敢情好。”紫鹃笑了两声,一会儿便替林黛玉换好外出鞋和衣裳。
晴雯自提了空篮子在前头引路。
进了院子,发现大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在。晴雯心底纳罕,怎么连守门的小丫鬟都不见一个,估计又躲起来偷懒了。现在日头确实有点晒人了,晴雯面上一笑,也不去追究她们躲懒,自己推门进去,林黛玉和紫鹃二人便轻手轻脚地跟过来。
晴雯带着她俩往正房走,刚要掀开纱帘子通报一声,却听得屋里突然传来几声娇喘。
晴雯脸色一白,和紫鹃连忙拉住了不明所以的林黛玉往后退。
下一刻,三人却都清晰听得屋里又传出一个急不可耐的讨好声:“姐姐,掀了裙子让我摸摸吧?”
三人面上皆是青白交错,紫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了晴雯和林黛玉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
“吱呀——”一声,麝月推开院子的大门走进来,怒骂了一声:“小蹄子们又躲哪里偷懒了,快给我出来,真是一天不看着就要上房揭瓦了!”
她骂了一通,这才看到呆愣站在院子中央的三人,狐疑道:“林姑娘,你站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进屋?”
第39章
晴雯急中生智朝麝月笑道:“你我就前后脚进来的,你眼神忒不好了,连三个大活人都没看见。我这刚找不到人,正要骂那些小丫头,你倒好都替我说出口了。”
“这群小蹄子们,非得好好修理她们一顿。”晴雯佯作气愤,高声大骂了几句。
此时屋里的动静早已停了下来,没一会,袭人便走出来,似笑非笑道:“林姑娘来了,晴雯你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她神色自若,只两颊一抹微红,丝毫看不出两人刚还在屋里做妖精打架的事情。晴雯不禁暗暗佩服地望了她一眼,笑道:“刚要禀报呢。”
麝月还摸不到头脑,便沉默着不做声。
紫鹃掩饰地轻笑:“可不是,路上碰到了麝月,便一起进来了,还来不及通报呢。”
林黛玉小脸原本就生得白,这会受了惊吓,脸色发白了些,不过却瞧着更为羸弱了,倒看不出其他异样。
林黛玉扶着紫鹃的手问:“多日没来看宝哥哥了,听晴雯说他今日告假,便来瞧瞧他。”
贾宝玉听见林黛玉的声音,急不可耐地从屋里跑出来,满脸惊喜道:“林妹妹来了,你们怎么不早说,快进屋来,何苦都站在院子里说话。”
林黛玉不得不跟他进了屋,不一会便如坐针毡。
贾宝玉讨好道:“天气热,我请你吃冰碗,”他转头命令袭人,“把柜子里的冰碗拿出来给林妹妹。”
紫鹃刚想说林姑娘肠胃弱不能吃冰,袭人早已笑着接过了话头对贾宝玉说:“二爷你忘了,林姑娘的身子弱,吃不得冰碗。”
“也是,”贾宝玉有点失落,突然有兴奋道,“那你去切了那刚得的西瓜来。”
袭人昨晚便用竹篮子装了西瓜放井水里湃凉,准备等晌午切了给贾宝玉吃。如今这时节还不到产瓜的日子,这几个西瓜还是贾老夫人特意留给宝贝孙子的。
袭人心里一番思量,面上就有几分迟疑。紫鹃见机哪还有不明白,连忙拦住了说:“这会快吃午饭了,吃了西瓜便不能再吃饭了,反而搞坏了身体。”
林黛玉顺着紫鹃的意思轻轻点头。
贾宝玉见自己的提议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地驳了回来,心里便不痛快,低垂了一会头才说:“那就都不吃罢了,我们只说说话。”
林黛玉没一会便站起来要走,贾宝玉恋恋不舍送她到门口,又想跟着她回去,还好被袭人劝住了。
林黛玉嗔怪地哼了一声:“都是一个府里,何必弄得宛如生离死别,实在不像话,你快回去吧。等会被日头晒坏了,我怕太太要骂我。”
“怎么会,太太疼你得很,她只是嘴上不说。她知道,你欢喜了我也就高兴了。”贾宝玉一脸坦率道。
林黛玉与贾宝玉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因着这表哥待她一向赤诚,她对他便也多了几分感激,到底说了他一句:“宝哥哥读书用功些,把心思放学业上,别走了歪门邪道,舅舅也不会骂你了。”
“怎么连你也劝我读书,你明知道我最烦有人同我说那仕途经济之事。”贾宝玉皱着眉头不满道。
“罢了,”林黛玉叹气道,“我走了,你不必送我。”说完,紫鹃便扶着她回去。
贾宝玉倚靠在院门口,痴痴看着她俩的背影,好一阵没动弹,不知在想些什么。
晴雯绣好观音送子图便和水溶约了时间,在熙熙楼见面。
水溶接过绣图,当着晴雯的面便打开来看,顿时吃了一惊,他知道晴雯绣工不错,却没预料到已经达到如此的境界。他微微轻叹,虽然早已打算好这幅绣品的去处,此刻心中依稀却有一丝不舍。
只见那脚踩莲花宝座的观音菩萨,身上五彩绫罗随风飘荡,仿佛置身天地云彩之间,不时有一两朵棉花糖似的白云从她身边掠过。她眉目之间笼罩着一团如梦似幻的青烟,额上朱砂痣,面上一点点绛唇,一双眼眸里似悲悯似欢喜地凝视着怀抱里的婴儿。旁观者看着这幅绣品,情不自禁便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似乎陷入其中,体味着菩萨心中的大慈大悲,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水溶暗叹,这已经不是栩栩如生可以形容得了。
晴雯见水溶盯着绣品沉吟半天不做声,怕他怪自己擅作主张,改了观音的面目,连忙解释道:“你说照着我的模样绣,我始终觉得不大妥当,如今虽然只有三四分相似,但你不觉得她的眼神悲天悯人,更像是真正的菩萨。她送子到人间,自然是替人间的父母欢喜,但又怜悯这天真的孩童将经历世间无法预知的苦痛折磨,心中悲欢难辨,最终化为无悲无喜。”
水溶收起了绣品卷好放回木匣子,对晴雯温和道:“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只是想不到你还懂得佛理。”
晴雯解释道:“家里的太太喜欢礼佛,经常念一些金刚咒,我就偶尔听一耳朵。”
“听一耳朵便有如此悟性,以后你应该多听听。”水溶笑道。
晴雯面上一囧,这误会可大了,她可是有作弊器的人啊,开挂的人生不用解释。
水溶也不再取笑她,只是关心地问道:“你认识字吗,可有念过书?”
“我跟着主子们胡乱学了一点,只想着不做个睁眼瞎就行了。”晴雯回答道。
水溶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若是连大字都不识,往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听说你盘了个铺子,是打算开门做生意吗?”水溶问。
晴雯心底一惊,打了个哈哈:“我瞎折腾玩的,我哥年纪大了,那铺子是给他的,让他存点老婆本。”
晴雯说完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该胡乱在他面前说什么老婆本的事情,显得她有点轻佻。
其实那天在林黛玉的帮助下,终于做出了花露水,她便有点心动,想为未来的成衣铺增加一些产品,不仅卖成衣和小样绣品,还可以卖花露、胭脂、粉膏之类,把铺子做成专营女人家生意的店。只是她人如今还在贾府出不去,所以一切都不过是空想罢了,不过只是在脑海里想想,都让晴雯觉得十分开心。
这是劳动人民的喜悦啊!
水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暗忖,看来以后要找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好好教导她一阵,晴雯在礼仪方面实在是不够讲究。
水溶一边喝着茶,闻到晴雯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他的鼻子一向敏感,闻到脂粉就不适应,一整天都会打喷嚏,但这会却没有一丝异样,他忍不住开口问:“你有闻到一股花香味吗?”
晴雯和林黛玉等人糟蹋了不少蔷薇花,才得了一点蔷薇露,用长颈的刻花琉璃瓶装好,瓶口用软木塞塞紧了,只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晴雯分得了一小瓶回来,和麝月两人分着用。晴雯让麝月洗脸洗澡时倒几滴在水里,果然用掺花露的水洗过后,全身便隐隐约约有股淡淡的幽香。
晴雯见麝月十分喜欢,便把一整瓶都给了她,麝月推辞了几下,到底收了,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把那花露心肝宝贝地藏起来,谁都不让碰。
晴雯也是见她如此欢喜,才萌生了作女人生意的想法,看来不管哪个朝代哪个时空,女人对美的追求永远是狂热而没有理智的。
听得水溶的问话,晴雯愣了一下,抬手用鼻子嗅了几下袖口,没有任何味道,她一脸狐疑回答:“什么味道,我没闻到。”
“从你身上传来的。”水溶一脸笃定。
“我没擦香水啊,”晴雯突然恍然大悟,“可能是我这阵子在做蔷薇露,身上便沾到一两分。你鼻子怎么这么灵,我都没感觉。”
“我就说你身上有香味。”水溶一脸他果然没猜错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继续喝茶,好似放下了一桩心事。
只有晴雯一脸懵逼,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讨论她身上的香味,他不觉得这个话题蜜汁尴尬吗?!黑人问号脸。
晴雯回去后还抓着麝月问了半天:“你闻闻看我身上有味道吗?”
“没有味道。”麝月耐心回答说。
“你确定?你再闻闻看。”晴雯睁着大眼睛不太相信地要求麝月再凑近一点。
麝月不客气地一把拍开她的手:“你这什么毛病,说没味道就没味道,别挡着我的光线,没见我在做荷包吗?”
晴雯委委屈屈地走到一边,终于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这厢,北静王府里也有一个男人被个小胖墩烦得不行。
“小胖子,我警告你,别再围着我转了,你转得我头都晕了。”水靖额头上冒出三条粗大的抬头纹,抡起健壮的胳膊,一脸不耐烦地把贾环提溜到一旁。
贾环自然不肯放弃,又跑了回来,跟在他身后恳求:“你教我功夫吧,你肯做我师父,我就不缠着你了。”
“你爱跟就跟,我要去上茅厕,你不嫌臭尽管跟过来。”水靖黑着脸道。
贾环脚下一顿,又想起之前晴雯交待他的话:他是来这个地方学本事的,只有学成了才能离开。
这么一想,他顿时又生出一股勇气来,锲而不舍地缀在水靖屁股后头。
水靖脚步一僵,情不自禁又加快了几分,暗暗想把那小胖墩甩在身后。不想刚觉得自己成功摆脱这个阴影,下一秒钟,那小胖墩又神出鬼没,一脸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面前。
水靖扶额,心中一阵哀嚎。他这是造什么孽了,早知道就按郡王说的晾着他,不该好心去看他,这下被他缠上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40章
其实贾环心里也苦。他莫名其妙被人从贾府扔出来,又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都不搭理他,把他扔在一个大院子里,哭爹喊娘也没人应,但又每顿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他,贾环很担心,他们是不是准备把自己养肥了,然后某一天就把他宰了祭五脏庙。
为了摆脱这种命运,他牢牢在心中反复念叨晴雯的话,提醒自己是来这里学本领的,不学成就不能离开,那他学成了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吧。
那天水靖来看他,贾环年纪小却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觉得这人不会害自己,自此除了睡觉时间,他每天天一亮睁开眼睛就开始到处寻找水靖,找到他后便缠着他不放。偶然又见他在演武场耍大刀,贾环这下彻底被他降服了,一心一意求着水靖收他为徒,也不管水靖心里愿不愿意。
水靖哪里敢自作主张,郡王还未发话,他能收这小胖墩为徒?开玩笑,他可是很珍爱自己的小命。
不过这么被纠缠下去也不是好事,水靖便想了个法子,把小胖墩引到老王妃跟前,安排他俩来了个偶遇。小胖墩倒会顺杆爬,老王妃见了他果然大喜,过后便找了孙子过来问:“你什么时候交了个可人疼的小朋友,怎么不好好招待人家,把他扔在院子里不搭理,你这么做,我可不依。你爹娘在世时,也不是这么教导你的。”
老王妃对着水溶的耳朵念叨个不停。水溶刚下朝,接过湿巾擦了擦手,这才坐下。他看了眼一脸心虚的水靖,想起府里唯一的小朋友莫不是贾环,便温声道:“祖母,您不要吓到他。他以后都长住府里,来日方长,您有的是时间和他多多香亲香亲。”
老王妃也不糊涂,反问道:“长住?人家父母也肯吗?你可别做了什么坏事,拆散人伦。”
“您孙儿是这样的人吗?”水溶一脸无奈,解释道,“是他父母亲自把他交到我手上的,只差说从此后和这孩子断绝关系了。”
“这可怜的孩子,难怪吃得这么胖,可见是伤心过度了。他像你一样,是个没父母缘的孩子,你明天就带了他来,我来安慰安慰他。”老王妃说着便红了眼圈。
水溶瞪了一眼恨不得贴着墙根消失不见的水靖,安抚老王妃道:“祖母,您要是再这样,我保管您再也见不着那小胖墩了。”
“你这孩子,心眼这么小,你倒是也给我生个曾孙玩,我就不稀罕别人家的孩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都二十岁的人了,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连孙媳妇都没找着。我可听那冯小子说,他房里也有侍妾。你看你,人家比你还小了四五岁,我看,他比你有出息。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能耐,有多大本事,我只要你给我生一个曾孙。”老王妃一言不合就闹了起来。
一言不合就逼人凭空弄一个曾孙出来,这技能比瞪谁谁怀孕,还让人受不了。水溶犹如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筹莫展,他就知道不能提起这个话题,祖母接下来会一直念叨曾孙直到她入睡前。
水溶请安后回到自己书房,叫住刚准备脚底抹油偷偷溜走的水靖,沉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贾环,明天就让他开始上演武场,什么时候他能在场上坚持两个时辰,你再把他带到我面前。”
“爷,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哪敢背着您喜欢那臭小子呢,您是知道我的,我连要讨厌一个人都会向您提前请示的。您要相信小的,小的万不敢自作主张。”水靖也不等水溶说完,一脸狗腿,扑在他脚边就开始掏心掏肺地表白自己。
水溶笑着踢了他一脚:“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就开始哭天喊地了,快起来,让老王妃看见了,非得又骂我心眼小。”
水靖笑嘻嘻地爬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谄媚地笑道:“哪能呢,老王妃爱护您尚且来不及了,知道我惹您生气,她一准扒了我的皮。”
“贫嘴,快下去吧,吵得我耳朵疼。”水溶骂了他一句。
水靖一脸不在意地退了出去。
水溶在书房里看了一会锦衣卫各处送来的密报,疲惫地揉了揉眉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他不禁回想起之前拿着那幅绣品去拜访大长公主的事情。
当年的案子,大长公主是最重要的当事人,若是她能提供线索,事情就好办了,不会像如今这般大海捞针。圣上几次召唤他,私下也问过此事的进展,水溶如今压力实在颇大。也是因此,他才冒着让晴雯暴露身份的风险,替他绣了这幅观音送子图。
紧闭了十年的公主府大门,因为这幅图被敲开了。大长公主发话,让水溶入府一叙。
“小郡王,请跟老奴进来,还请您一路不要多问,不该看的也请您不要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冷淡地吩咐水溶道。
水溶轻笑:“若是一不小心看见了,又该如何?”
“那就不是老奴能做主的了,您小心脚下。”老嬷嬷不冷不硬地回了他一个钉子。
水溶不以为忤,一脸和煦跟在她身后,一路目不转睛地暗中观察府中各处的境况。
那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服侍了公主一辈子,早就是个人精,见水溶没有听从她的告诫,既不生气,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任水溶将这在世人眼中消失了十年的公主府一一收入眼底。水溶一时倒对眼前的迷雾越发感兴趣了。
听闻当年大长公主事发后,遣散了一大部分仆役,只留下贴身从宫里带出来的几个人,这也便能解释眼前景色如此荒凉的缘故了。水溶眼中的公主府实在是太过凋败,若非他确信这里是公主府,他会以为自己来的是一个荒郊野岭的破庙。
没人搭理的花园里,池子里的水早已枯竭,暴露出池底褐色的烂泥,已经被日头晒得干裂,池子旁挂了许多胡乱生长的杂草。往日的繁华盛景早已消失不见,只余满目的野草萋萋。廊道上落满枯枝烂叶,踩踏过去,会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水溶眼尖发现一只青蛙从落叶底下钻出来,蹦得老高落进那干枯的池子里。他头皮一紧,忍不住就想去看自己的脚底。
“怎么竟会这般模样?”水溶忍不住问道。
“这就到了。请小郡王止步,容老奴前去通秉一声。”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约莫有两刻钟,便看见一个稍微干净点的院子,至少这院子外的小路看起来还有人打扫,没有长什么杂草。老嬷嬷便让水溶等在院子外,自己进了院子回禀。
水溶隐隐察觉到四周有刺探他的目光,他不着痕迹地逡巡了一圈。暗中的视线便瞬间消失。
“小郡王,请进来吧。”老嬷嬷一脸刻板地说道。
“公主愿意接见我吗?”水溶还是不死心,期望从她身上刺探出一些东西,他不相信一个人会丝毫不露出任何破绽。
老嬷嬷却紧闭着双唇一言不发,只顾着在前头领路。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才停下脚步。老嬷嬷上前对着屋里的人轻声道:“公主,人带到了。”
“恩。”这是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给小郡王上茶,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没有礼数。”里面的声音又吩咐道。
老嬷嬷恭敬地应道:“喏。”
隔着一扇门,水溶恭敬地垂首行礼,礼毕才开口说道:“大长公主能否拨冗见我一面?”
里面的人轻笑:“那年见你还是个十岁的娃娃,不过小小年纪就生得一本正经,好生无趣。这么多年没见,花花肠子倒是多了不少,真是个小滑头。”
水溶被她教训得面上发红,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当时跟母亲到公主府拜访时所见到的盛况。他暗暗思忖,自己当时应该没有出什么纰漏吧,只好忍住了羞愧,继续问大长公主:“公主已经看了我送来的礼物吧。”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他当年也在公主屋里见过那纪氏一面,她低眉顺目地坐在公主身旁,为人温婉可亲,抱着怀里的小娃同他母亲叙话。两人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亦或是有关几个孩子的小事,却聊得津津有味,一点都不觉得无趣。
只有他被母亲禁锢在身边,无聊得紧,左右乱看中,便在公主的桌上看到一幅精致的绣品,正是幅观音图。
见小孩好奇,大长公主便笑着对他说:“这是你婶娘送给我的寿礼。溶哥儿,今日上门有带贺礼吗?”笑得一脸促狭的老人故意捉弄水溶。
水溶有点奇怪便回答说:“我母亲已经交了贺礼。”
“你母亲是你母亲的,你呢,你便没有了?没带贺礼的人,待会不能吃宴席。”公主又问。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将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水溶自认已经是个大人,便有点不自在,指着那图说:“这观音生得奇怪,怎么和您有几分相似。”
大长公主含笑嗔怪地看了纪氏一眼:“那是你婶娘的孝心,她欺负我老眼昏花,人老脑筋也糊涂了,故意绣成这样逗我开心呢。”
屋里的人便笑作一团,水溶有点糊涂地看自己的母亲,王妃只是把他拉过来,温柔地摸摸他的头顶。
第41章
当年那事后,大长公主性情大变,封了公主府大门,将自己锁在家中闭门不出,谁人来见都不开门。水溶想调查当年的案子,突然便想起记忆中的那幅观音图,但照搬原图没有新意,他反其道而行,让晴雯绣出当时纪氏抱着怀中孩儿的模样,假做观音送子图,送到大长公主跟前,果然大长公主召见了他。
只是水溶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一向算无遗策的他,头一回吃了闭门羹,也是头一回铩羽而归。
大长公主收下了那幅绣品,也见了他一面,却真的只是单纯地见了他一面,仿佛她只是偶尔怀念过往的小友,唤来说了几句闲话罢了。
水溶猛地睁开双眼,拉回四处飘散的思绪,重新拿起案头上堆得高高的各地谍报,细细看了起来。
水溶忙得分身乏术,那厢荣国府里的众人也都忙着准备端午节的事宜。
端午节在先秦时代便存在了,无论南北、无论男女老幼都会选择在这一天避恶。它还是女儿节,这天未婚少女纷纷出游,而出嫁之女也会回到自己娘家,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也因此在南面的一些地方,端午节的地位几乎等同于中秋节,这是一年之中唯二两个全家人必须团聚在一起度过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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