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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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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葭雪走上前去,给那昏迷不醒的男子诊脉验伤,心中已有计较,端过来一个烛台,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她去年买的一套针具,说道:“这位公子的外伤不足致命,主要是中毒太深,船上没有解毒的药材,我先行针逼出一部分毒素,再开个药方暂时压制毒性,等明天到了城里再配制解药。”说完让书墨帮她找一把剪刀过来,她拥剪刀剪开了那人的衣裳,细长的银针在火焰上炙烤消毒,再针刺入穴。
  葭雪一心救人,手法娴熟,一旁的少年看着她的眼神渐渐从戒备转为惊讶,亦多了一丝探寻与怀疑。
  行针结束,那男子伤处渗出一些毒血,胃里也吐出了一些,葭雪拔掉银针,熟练地给那人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切处理完毕,才转身面向那个被林海称为“尹兄”的少年,不知怎的,她一面对这个人就有点心里发毛。
  “不知公子伤在何处?”葭雪低眉顺眼地问道。
  那少年气息紊乱,微微喘气道:“肋骨中了一刀,背后左肩中了一箭。”说着宽衣解带,脱下了外袍和中衣,露出上半身。
  昏迷不醒的那个人身上的伤太多,葭雪一心救人没注意那人身材如何,这少年脱了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腰腹凹凸有致,显然是常年习武锻炼,这一眼毫无准备,她看得呆愣了一瞬,又慌忙转移视线,看到他左肋处一刀长约两寸的伤口还在流血,赶紧给他处理伤口止血包扎。
  少年左肩还插着一只箭头,葭雪处理完毕他左肋的伤口,右手捏住箭头,左手拿着棉布按住伤口,用力向外一拔,痛得少年牙关摩擦,咯咯作响,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葭雪拔出箭头,麻利地给少年上药包扎,一切处理完毕,她来到窗下林海平时看书写字的桌子旁,提笔写了一张药方,“大爷,这是解毒的方子,船上没有药材,只能等明天了。”
  “给我吧。”葭雪将将写完,那少年已经开口说道,她将药方呈给那少年,一直低着头的她没有发现,那少年看到药方的一刹那,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
  葭雪回头对林海道:“大爷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先下去熬药了。”
  林海颔首:“去吧。”
  葭雪和书墨一起出门,先去货仓抓药,再去厨房熬药。
  “林兄弟,你这个丫头不简单,是个什么来历?”将药方叠起来收好,少年对林海问道。
  林海道:“听她自己说她是云安县大槐树村的,跟着村里一个老大夫当学徒,略懂医术,也识字。”
  “大槐树村……”那少年重复着这四个字,忽地展颜一笑,低低自语:“原来竟是她。”
  林海大觉意外,问道:“怎么,尹兄认识她?”
  那少年道:“不认识,只是那个教她医术的老大夫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受他之托,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居然在你家当丫鬟。”
  林海脱口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两人相视一笑,林海接着道:“也难怪你找不到她了,两年前的冬天,她被她爹卖进了青楼,那家青楼发生了一桩命案,就是陈翰林的那桩案子,她趁乱逃跑出来,被我的马车撞伤了,我带她回家养伤,此后她就留在了我家,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跟你还有点瓜葛。”
  那少年笑道:“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请林兄弟多多照顾她一些。”
  “尹兄放心,她在我林家一日,我就不会薄待了她。”林海答应地很是爽快。
  船舱的另外一边,厨房里的葭雪和书墨已经分拣称好了药材,在两个小炉子上分别熬药,葭雪心中有诸多疑问,向书墨问道:“听尹公子的口音也是京城人吧,看起来好像跟大爷很熟的样子,你以前见过他吗?”
  书墨道:“咱家大爷跟尹公子都认识快两年了,你还记得不,那年你刚来林府,大爷不是被齐家大爷给打了么,尹公子那天也在茶馆,还是他派人去京兆尹报官,不然大爷还不知要被打成什么样呢。”
  “他叫什么名字?”葭雪刚才只顾着给人处理伤口了,连尹公子长啥样都没顾上看,不过这不是重点,这尹公子到底什么来头,漕帮在运河上火拼,他们俩就上了林海的船,漕帮要找的人肯定是他们,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危险。
  “尹公子单名一个珩字,尹珩。”

☆、秉烛夜谈(新修)

  一句话宛如惊雷响彻,葭雪呆立当场,尹珩,他居然是尹珩!
  尹琳在七岁那年的秋天染病而亡,她在王春的肚子里待了大半年到次年五月才出生,到如今和尹珩分别了整整十二年,曾经那个追在她身后叫她姐姐的小豆丁已经长大了,这些年来她十分担心尹珩熬不过天花,父母已经失去了女儿,她不希望父母再受到失去儿子的打击,还好,尹珩还活着,可为什么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书墨所言,尹珩和林海已相识近两年,而且看林海对尹珩的态度,除了朋友之间的亲密之外,还有一丝疏离尊敬,林海是什么身份,礼部尚书的嫡长子,如果尹珩只是以尹绍寒的儿子身份和林海结识,林海根本用不着这么对他。
  尹绍寒不过是一个江湖名医,纵使家族有很多名医入宫,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御医而已,如何能跟列侯出身的林家相比,那么唯一的解释,尹珩恢复了他原本的身份,这个身份是林海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尹珩是尹绍寒在宫中当御医的叔公偷偷带出来给他的,如果是后妃宫女私通他人,尹太医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救他,那么尹珩定然是皇帝的儿子无疑了。
  尹珩认祖归宗,恢复皇子身份,尹绍寒孤身远遁,藏身大槐树村,可周漪澜呢,她如今又在何处?
  葭雪在得知尹珩还活着的时候又惊又喜,可一旦想起上辈子的母亲,就没来由地心头发慌,她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愿老天保佑,母亲还好好地活着,让她们母女有缘再见一面。
  纵使这辈子已经成了别人的女儿,葭雪仍旧把周漪澜当成自己的母亲。
  两碗药熬好,葭雪放上托盘端回房间,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低低的谈话声。
  尹珩的声音略微低沉:“林兄弟此次回姑苏乃是为了科考,你对漕帮有何想法?”
  “漕运乃民生大事,漕船却存之不易,当真是兴亡受苦皆百姓。”林海叹息,“我在家中看过各地的邸报,也看过一些和漕运漕帮有关的消息。漕帮是大靖的心腹大患,改制难,取缔更是难上加难。”
  葭雪对漕帮所知不多,以前看电视剧武侠小说时偶尔见漕帮出现,不过都是作为龙套,给主角升级用的,没想到在古代漕帮居然还是个令朝廷头疼的麻烦,尹珩既是皇子,又被漕帮追杀,想必也是因为此事吧。
  “大爷,药熬好了。”葭雪伸手叩门。
  “进来。”
  葭雪推门而入,只见尹珩和林海在窗下隔桌对坐,床上的秦河仍旧处于昏迷之中。她把尹珩的药碗端起来放在桌上,“尹公子,您的药。”和阳波宝山一起给昏迷不醒的秦河喂药。
  给秦河喂完了药汁,葭雪悄悄抬眼看去,窗下烛光明亮,灯下的少年剑眉薄唇,英姿勃发,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隐藏了某种刻意压制的戾气,那张脸依稀还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也没有因为出过天花留下疤痕,但气质却已截然不同,再不是曾经的懵懂孩童,乍一看是云淡风轻的潇洒外表,却隐约流露出一丝阴狠的气息。
  尹珩一口气喝完药汁,缓缓说道:“没错,漕帮因漕运而来,自前朝起国家就依靠这条大运河南粮北调,供应京师和边防,漕运关乎国家命脉,而围绕着漕粮的征收和运输,却生出了一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体系。小户投靠漕口,请漕口代交漕粮,以避免官吏的敲诈。而漕口包揽了此事,使官吏能敲诈漕户的利益变小,为了维持原有利益,官吏就加大了盘剥力度和范围。没有找到保护/伞的小户便遭到了更凶狠的搜刮,造成了畸轻畸重的局面。而漕船又饱受官船军船铜船的欺辱和地头蛇的敲诈勒索,于是漕帮应运而生,乃漕运漕户组织起来的自卫团体,其出发点是保护漕户百姓的利益,原本初衷是好的,但从前朝至今数百年来,漕帮发展壮大,隐隐有了和朝廷对抗之势,而加入漕帮的人员也不似最初成立时那般简单,除了以漕运为生的漕户,还有不少地痞流氓,将好好的一个漕帮变成了黑帮。如今的漕帮把持了运河漕运,又将手伸到了当地朝廷官员的任免上,据传其背后有京城贵人撑腰,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但那贵人到底是谁,却谁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觉得两个小厮一个丫鬟听不懂这么高深的事情,尹珩说这些的时候都没有让他们三个下人回避,宝山阳波一副听天书的样子,葭雪虽没听得云里雾里,却也十分震惊,没想到小说里打酱油的漕帮竟是这么一个来历。
  林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漕帮的来历发展和利弊,沉思了一会儿方道:“漕帮已经今非昔比,不复最初成立时保护漕户的初衷,如今的漕帮和黑帮无异,听父亲说,朝廷已有了取缔的意思。只是漕帮牵扯利益甚广,朝中并未统一意见,漕帮是留是取,至今尚无定论。”
  尹珩道:“漕帮势力盘根错节,取之不易。”
  林海却摇头笑道:“那却未必。”
  尹珩双眸微亮,说道:“林兄弟有何妙论?不妨说说,再下洗耳恭听。”
  林海道:“只是我一点粗浅的想法,算不上妙论。我只是想,漕帮的基础在漕运,成立的根本原因是漕户们的保护/伞,那么只要朝廷从根本上保证了漕户的利益,那么漕帮就失去了其民众基础。真正的漕户权衡利弊自然会偏向朝廷,那么剩下的漕帮帮众,就是一群地痞流氓乌合之众,地方兵力足以清剿。同时可以发展海运,南方的粮食运往北方并非只有运河一条路,大靖的海船也十分结实,沿海北运,可分散漕运的压力。”
  这些想法尹珩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却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案来执行,询问道:“那么林兄弟可有具体的想法?”
  关于漕运漕帮之事,林海已经想过很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道:“根源就是在征收漕粮的赋税之上,税收太重,还有小官小吏的贪酷盘剥,此事须双管齐下,第一降低漕粮赋税,第二,治理小官小吏的贪赃枉法。虽然目前来看降低了赋税,会使得国库收入减少,但如今朝廷在管理安抚漕帮方面所花费的银两亦有不少,这一出一进,得不偿失,待漕帮取缔,漕户安居乐业,赋税只进不出,从长远看,还是利大于弊的。再加上发展海运,就能分散漕运,漕帮没了漕运的基础,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尹珩笑道:“林兄弟高论,但实施起来却未必顺利,若朝廷真能做到这些,漕帮之患早除。”林海所言之法并不能立时凑效,何况漕帮背后还有神秘贵人,不仅漕帮,还有盐帮,都和那人有瓜葛,盐帮都是私盐贩子,这个好办,漕帮的问题却多,是以林海的建议虽然可行,却也得要在尹珩支持的人掌握全局之后才能实施了。
  林海毕竟年龄小,不大清楚官场上的许多门道,道:“虽说言易行难,但只要朝廷决心执行,漕帮的问题总能解决的。”
  尹珩笑道:“待林兄弟将来考中了状元,漕帮的事就交给你了。”
  林海一怔,沉吟片刻笑道:“能不能考中状元暂且不论,将来入朝为官,为朝廷分忧为百姓办事,都是理所应当的,届时我一定当仁不让。”
  尹珩身受重伤,林海只跟他谈到亥时三刻就各自安置歇息。
  葭雪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太想问尹珩尹绍寒和周漪澜的情况,尹绍寒去年找过王春,也不知现在如何,而她已有十二年没见过周漪澜,她迫切地想知道母亲在哪里,身体如何,过得怎样。可她又不能去问,上辈子短暂的七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又一次在梦中回放,化为现实中浸湿了枕头的泪水。
  次日船行至淮安城外,林贾两家派了下人上岸进城采买补给,林四拿了尹珩给他的药方进城买解药,三天之后,秦河体内毒素完全清除,尹珩亦无大碍,林海就把葭雪又打发过去伺候贾敏了。
  九月底行至扬州,贾家弃舟登岸西行金陵,林家继续行船南下姑苏。两家在扬州停了一晚,上岸找了家客栈休息,贾代善做东,备了一桌素宴请林海入席,算是饯别,贾政贾赦作陪。
  贾敏一路晕船,终于能上岸休息,明天他们全家走陆路西行,林家南下,和葭雪就要分别了,或许数年都无法再见,贾敏很是喜欢这个心灵手巧的小丫鬟,心中十分不舍,拉着她的手道:“我这一个月劳师动众的,多亏了你照顾我,将来我们有缘再见,我有东西给你。”说着清漪拿过来一个锦盒,交给葭雪。
  葭雪推辞不过,接过道谢,笑道:“能伺候姑娘一遭,也是我的福气。”
  贾敏笑道:“数你嘴甜,打开看看吧。”
  葭雪打开盒子,是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最下面是一叠装订整齐的宣纸,拿出来一翻,竟都是贾敏的诗稿,风格幽微辞藻清丽,她疑惑地望向贾敏,贾敏道:“虽说闺阁笔墨不能外传,但咱们都是女儿家,不必忌讳这个。”贾敏自负才华,家中几个庶姐都已出嫁,她和大哥贾赦关系一般,和二哥贾政虽然关系亲近些,但贾政读书不知变通,和她在诗词一道鲜有共同语言,大嫂虽然出自书香门第,可嫁过来就一直忙管家事宜,很少和她谈诗论词,因此这些笔墨向来只有孤芳自赏罢了。
  葭雪伺候了贾敏一个月,贾敏教她读书作诗,发现葭雪天分不错,虽然还没到能出口成章作诗填词的地步,却也有几分见解,她心里高兴,就把自己这么些年的诗稿送给了葭雪。
  “姑娘的诗稿,我必定好好珍藏。”葭雪一直都很喜欢诗词,小心翼翼地收好诗稿,对贾敏回之一笑。
  次日一早,葭雪辞别了贾敏,又去辞别史夫人,史夫人给了她一两银子,说是月钱,然后又赏一对金镯、一个金锁和一支累丝芙蓉金簪,分量虽然不重,工艺却精巧非常,葭雪领赏谢过,方才回到林海的船上。
  葭雪回去之后却不见尹珩,私底下问了书墨才知道,今天一到扬州尹珩就走了,葭雪略略有点失落,和亲人相见不能相认,难怪入了轮回就要喝孟婆汤,留着前世的记忆未必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不变

☆、命案(新修)

  回到林家的船上,葭雪给林海请安报到之后回自己的房间清点自己这个月伺候贾敏得的赏钱,除去那一两银子的月钱,贾敏和史夫人一共给了十个银锞子五个金锞子,每个大概七钱重,银子七两,金子三两五钱,还有一套赤金头面,一对羊脂白玉手镯,一对金镯,一个金锁,一支累丝芙蓉金簪,这些首饰的价值难以估量,难怪当奴婢的都削尖了脑袋都想在主子跟前伺候,这一个月赚的,一辈子的月钱都赶不上。
  可惜的是这些精致的头面首饰将来不能带回现代,不然这可都是古董,价值还不知要翻多少倍呢。
  两岸青霜白露,一路行船,过镇江,经无锡,最后抵达姑苏。昨天晚上半夜刚下了一场雨,雨后初晴的姑苏城焕然一新,这个江南繁华之城秀美天成。
  林海弃舟登岸之后,渡口却无姑苏老宅的仆人过来迎接,林四几分疑惑几分不满,现在入冬天气渐冷,河边风大,怎能让林海在此等候,便不等老宅仆人来接了,租了几辆马车,先送林海回老宅,行李等物装车之后随后就来。
  林海心中暗自纳罕,早在数月前苏夫人就打发人回姑苏老宅通知过他要回来的消息,为何竟没有人过来迎接?莫非是老宅出事了?林海沉思不语,葭雪也有疑惑,连看窗外街景的兴致都没了,林家家风严谨,虽然老宅没有主子管束,但下人们还不至于敢怠慢林海这个小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林家老宅位于姑苏城东,周围环境清雅,毫无衰败之象,仍是十分兴盛。马车停在大门口,林海下了马车,却见大门紧闭,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洗砚上前叫门,敲了好久都里面都没人应声,正准备撞门,忽听里头一阵轻响,大门开了个缝,一个面色发白的老人探出脑袋问道:“你们找谁?”
  洗砚皱眉道:“京里的海大爷到了,还不将大门打开!也不来渡口迎接,你们怎么回事?”
  “大爷,是大爷来了!”那老头忽然激动不已,打开大门一边向外跑出来一边又朝里面喊了一嗓子:“海大爷来了!”说完又对林海作揖行礼,苦着脸道:“不是做奴才的拿大不去迎接大爷,而是,而是……府里出事了啊!”
  “发生何事?”林海走进大门,闻言驻足回身问道。
  那老头道:“今儿一大早,本该是陈管家安排马车去渡口迎接大爷,可到巳时陈管家还没起来,管马车的老杨敲了门问了话,里头就是没吭气,心想这坏了,该别是出事了,他撞门进去一看,陈管家,陈管家竟然死了!”
  所有人齐齐变色大吃一惊,林海略一沉吟,神色凝重,抬脚便走,“带路,我过去看看。”
  那老头面露难色,“这……大爷,那边刚死了人不干净,您身份贵重,还是不要去的好。”
  “在我林家老宅发生命案,我身为主子岂能置身事外,报官了没有?”林海淡淡地瞥了那老头一眼,因为他年龄小所以就把他不当回事么,林家发生命案,他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老头踌躇道:“还没,王管事说林家在姑苏德高望重,老宅里发生这种事,传出去于名声有碍。”
  林海皱眉不满道:“人命关天,这死了人的大事迟早也得传出去,那时候就对名声无碍了?派个口齿伶俐的,去府衙报案。”
  此时老宅的下人们都出来聚在一起给林海请安行礼,没有主子,老宅以陈管家为尊,陈管家一死,暂由王管事统领府中事宜。林海认过诸人,对王管事道:“按我说的做,打发人去报案。”
  王管事为难道:“大爷,这……”
  “怎么,你是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林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真当天高皇帝远,老宅的下人们把自个都太当回事了么!
  王管事被林海那个眼神看得冒了一层冷汗,忙道:“小的立即去办!”忙叫了个小厮去知府衙门报案。
  林海淡淡地道:“案发现场不要乱动,等知府大人过来,我先去看看,王管事,带路。”
  王管事只得在前方带路,领着林海前往陈管家的房间,林海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回头对葭雪道:“你先去看看我的房间,等会林四叔来了你把书房收拾出来。”
  葭雪知道林海这是不想让自己去看死人,她虽然好奇,却对验尸一无所知,去了也帮不上忙,回道:“是,大爷,我这就去收拾。”另上来一个婆子,满脸堆笑地引着葭雪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王管事领着林海一路走到外院的一个院子,林海一见心头一怒,老宅的下人们越发大胆了,打量着主子都远在京城,一个管家竟然住进主子的院子,难怪王管事不让自己过来了。
  大冷的天,王管事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见林海脸上怒气隐现,连忙解释道:“陈管家平日不住这里的。”林海神色不明,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还没走进院子,里面就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女孩啼哭声,林海走进房间,只见屋内桌椅床榻干干净净,桌上还有一壶冷茶,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因晚上下过雨,老杨过来的时候脚底沾了不少泥巴,地面上也都是泥土脚印,陈管家的尸体躺在床上,床边伏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穿着青缎掐牙背心,发髻上只一支多宝玲珑银簪,正哭得伤心欲绝。
  王管事赶紧上前一步道:“白露,快别哭了,京里的大爷来了。”
  那个名叫白露的女孩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对林海下跪行礼,哭道:“大爷,我爹,我爹死得好惨,您一定要给我爹做主啊!”那女孩面容清秀,两只眼睛却肿得核桃似的,在林海面前不敢放声大哭,只止不住地低声抽泣。
  林海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爹枉死的。都出来吧,一会仵作来验尸,知府大人还要问话。”林海瞟了王管事一眼,王管事刚才那话简直就是欲盖弥彰,陈管家敢在主子的院子里住,可见他就不是个本分的,这些年不知道都干过什么损主利己的事。
  姑苏林家有爵位在身,林昶还是朝廷一品大员,知府冯旭不敢怠慢,接到报案就立即带上衙役和仵作赶往林府,林海虽是侯门公子,却还是白身,对冯旭很是客气礼遇。
  仵作先去验尸,冯旭则命王管事将林府所有人都集中在院子里,他要挨个审问。
  仵作验尸之时,林海走进房间,仔仔细细地把房间陈设和门窗都看了一遍,然后又去瞧尸体,惊得冯旭急忙拉了他道:“林公子,这尸体可不是好看的。”
  林海听了不再上前,拱手道:“冯大人,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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