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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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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道:“你真的没事了?”
菁玉露出一个轻松释然的笑容,“只是想起了很多年前一些不愉快的回忆罢了,我没事,你快回去吧,李若要醒了。”
水溶走后没一会儿,李若悠悠转醒,看到屋里一地狼藉,窗户上破了个大洞,大惊/变色,急忙拉了菁玉仔仔细细地看她,“是不是有人来过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菁玉笑道:“别担心,都解决了,咱们换个屋子睡。”
接下来几日都平安无事,途径济宁时凌季同回来,对水溶禀报道:“公子,我暗中跟踪漕帮余孽,在您走后第二天他们就被全部灭口了,我暗中追踪,一路追查下去,发现给漕帮传递消息的人,是安王爷的幕僚,何望。”
水溶颇有些意外地道:“竟然是赵弦,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菁玉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他们是冲我爹来的,赵弦恨死我们林家了。”当年赵弦意欲和林家结亲,拉拢林海,林海婉拒不肯受其招揽,赵弦便转而招揽了与林家有怨的崔玮李迅合谋构陷,时隔四年,赵弦依然怀恨在心,要置她于死地也说得过去,可她记得赵弦不是还挺喜欢水溶的,怎么连他也不顾了?就不怕漕帮余孽误伤水溶?是赵弦对水溶的武功很有信心,还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水溶打发凌季同下去,关好房门,对菁玉道:“赵弦也掺和进来,他可能知道了。”
菁玉点头认同,三年前的上元节夜晚,她揍得赵弦生活不能自理,休养了大半年年才逐渐康复,水溶更狠,直接一脚让他断子绝孙,可能赵弦发现了此事是他们二人所为,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以这种方式来报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俩犯下这事儿,快暴露了。”菁玉笑得意味不明,说着这样的话,却没有丝毫紧张惧意。
水溶恻然笑道:“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早些上路吧。”
水溶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菁玉好奇地道:“你这么有把握?是不是已经捏造好罪证了?”
水溶徐徐说道:“赵弦罪行累累,何须我捏造证据,菁玉,你可还记得那年师父刚从台湾回来,就被太上皇召见入宫之事?”
菁玉回想起来,点头道:“我记得,是为了赵旭的事儿。”赵旭是当今圣上的长子,今年九岁,三年前被人暗害下毒,等安然回京后才保住性命。
水溶目光一闪,“下毒之人,正是赵弦。”
“毒手下到当今的儿子身上,他离死不远了。”菁玉对赵弦的下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应该说是对皇室的人都不报希望,自古争权夺位,父子兄弟相残的事儿就没少过。
水溶道:“这事是师父查出来的,她只告诉了我,如果告诉别人,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师父就要被灭口了。但现在不同,当今圣上最信任师父。”赵弦敢毒害当今的儿子,便是太上皇也保不住他。
菁玉的重点有点偏了,嗅到一丝八卦气息,追问道:“当今最信任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水溶道:“告诉你也无妨,十年前,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意欲纳师父为侧妃。”
菁玉惊得目瞪口呆,她默默算了算,十年前赵弸十八岁,安然二十三岁,居然是姐弟恋啊!可十年过去了,赵弸从皇子成为皇帝,安然依旧还是长安神医,并未入宫为妃,必然是拒绝了。
“师父拒绝了,她说与人为妻为妾,一生仰人鼻息,不如靠自己活得痛快自在,不仅拒绝了当今,别的媒人也统统拒之门外,再加上之前有些对她不好的流言蜚语,师父就至今未嫁。”
菁玉皱眉忧心道:“师父拒绝过皇上,那皇上会不会恼羞成怒找她秋后算账?”
水溶莞尔道:“你多虑了,我不是说过了,师父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之人。”
菁玉不以为然,她可不信,自古以来,权力巅峰的人都会膨胀,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和利用价值,到最后都变得连亲妈都不认得了,希望现在这皇帝是个喜新厌旧的吧,安然毕竟已经三十三岁了,青春不再,即使颜值不错也比不得如花少女,被皇帝渐渐淡忘也是好的,至少能安全一些。
十月初抵达通州渡口,北静王府得了消息,早已派了管家车马来迎接,菁玉李若乘坐马车,水溶自骑马在前方行走,快进长安城的时候,忽听一阵哀乐之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队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城,最前面的人打着灵幡,铭旌上大书“诰封一等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享强寿贾门秦氏恭人之灵柩”,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连带后面送殡的各家堂客轿子,送殡队伍绵延不绝,端得声势浩大。
菁玉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刚好看到队伍最前面的灵幡大字,秦可卿……还是死了。菁玉还记得四年前林家刚回长安,她参加过贾蓉秦可卿的婚礼,当时花团锦簇热闹非凡,一眨眼间,红颜便成枯骨。
来接水溶回府的官家连忙道:“王爷,宁国府的少奶奶上个月没了,这送葬呢,咱们等会再进城吧。”
“无妨,等一会便是。”水溶也不着急,勒马驻足等候,这送殡队伍绵延了三四里才算结束,水溶一行人进城回府,两人先回去拜见太妃。
水溶菁玉一走将近四个月,北静太妃天天盼着儿子回家,不等他们行礼,一手拉住一个坐下,看了看水溶又看了看菁玉,笑道:“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臭小子又跟小时候一样,走一年没个影儿。没瘦,菁玉照顾得好。”
水溶知道接下来太妃就要问孩子的事儿了,同情而歉然地看了菁玉一眼,对太妃道:“母亲,儿子还要进宫面圣,晚上再回来陪您说话。”
这个借口谁敢反驳,北静太妃只好放他走了,水溶一走,菁玉顿时坐如针毡叫苦不迭,催生魔咒又要来了……
北静太妃迫不及待地道:“菁玉,这出去了几个月,有没有好消息?”
菁玉头皮发麻,讪笑道:“母亲,我刚换洗过,应该是没有。”
北静太妃满脸希冀的笑容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失望的轻叹,拍了拍菁玉的手道:“你可要加把劲了,早些开枝散叶,膝下没个孩子,就没个依靠。虽说溶儿答应了亲家公的要求,但你也要争气才行。”
菁玉还能怎么说,只能低眉顺眼地应承,“母亲说的是,儿媳记住了。其实我也问过安然师父,师父说生儿育女之事顺其自然,越急反而没有,而且过了二十岁再怀孕,对孩子最好,王爷也觉得有理,就说这事不着急,顺其自然,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安然是长安名医,还是教授水溶武功的师父,北静太妃对她有几分敬重,拉安然出来当挡箭牌,能拖上几天是几天。
北静太妃果然深信不疑,笑道:“安然是神医,她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放宽了心,到时候多生个大胖小子。对了,听说李织造送了个姬妾给溶儿,你带回来了?”
菁玉回道:“不瞒母亲,确有此事。”
北静太妃淡淡地冷笑一声道:“无事献殷勤,这丫头先放着吧,该怎么办,你心里清楚。”
“是,儿媳知道。”北静太妃对朝政之事心里门儿清,看来她也知道李轲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菁玉转移话题道:“母亲,王爷给您带了些江南的土仪特产,已经着人搬过来了,您看看可还合心意?”
“不用看了,溶儿一向有眼光,他挑的东西必是好的。”北静太妃眉开眼笑,让人把几个箱子搬进了耳房。
菁玉笑道:“王爷给弟妹们也带了礼物,对了,二妹妹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八,她的嫁妆绣得怎么样了?”水清的嫁妆从小就攒上了,无需菁玉费心置办,到时候再添点东西就行。
北静太妃宠溺地笑道:“那丫头躲懒,十几天不肯动一下针线,别的都好了,给公婆做的针线不能假他人之手,这几天正忙着抱佛脚呢。”
水清的针线手艺也不错,就是不喜欢做针黹女红,事到临头,还不知手忙脚乱成什么样,菁玉宁可去帮水清打下手做活也好过在这里听太妃唠叨生孩子的事儿,还几个大胖小子,您老人家别指望我了,一个都没有,您不知道您儿子现在还是个处么?
终于挨完了太妃的一顿唠叨,菁玉带上礼物去见水清,给水滟水溪水洋几个弟妹的礼物则派了紫菀半夏她们去送。
一回王府事情就多了起来,水清下个月出阁,水滟水溪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然后又是过年,给各家送礼,年酒设宴,想起这一大堆的事情菁玉就头大如斗,回房沐浴更衣后趴在床上郁闷地捶枕头,还要再挨几年才能解脱啊!
水溶从宫里回来已经到晚上亥时了,回来见菁玉已经躺下来,但听她的呼吸声还未睡着,隔着一层珠帘问道:“菁玉,你嫁妆里是不是有几家卖砖石木料的铺子?”
菁玉立即坐起来,探出头回道:“有,怎么了?”
“那你就赶紧让人囤货,明年要发财了。”水溶神秘地笑了笑。
菁玉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书中秦可卿死后没多久元春就封妃了,接着就是省亲,皇妃省亲自然不是只有元春一人,还有别的妃嫔,贾家修建了大观园,别的妃嫔娘家也得修园子接驾,这样一来,整个京城大兴土木,砖石木料这些建筑材料铁定供不应求,价格飞涨,可不就是要发大财了么!
水溶今天在宫里待了那么久,这主意难道是他出的?菁玉想起他们在扬州闲逛时看到好多盐商在瘦西湖旁的园子,莫非那时候水溶就有这个点子了?如今国库紧缺,皇帝施恩,准许妃嫔回娘家省亲,再暗中倒卖建筑材料,各家大兴土木,皇帝还不大赚一笔,再者说,也能通过这事来看各家大臣的底,有银子修园子没银子还欠款的,将来再跟他们算账。
不管怎么说,有钱赚何乐而不为,第二天菁玉就吩咐下去,让掌柜的收购木材砖石花木,不卖,先囤了,花多少钱从她账上领,掌柜的不明何故,劝自家姑奶奶别做赔本的买卖,菁玉哪里听他的,只让他囤货,能囤多少是多少,反正明年各家修省亲园子,这些东西都赔不了。
十一月初八,北静王府热闹非凡,锣鼓喧天,静澜县主水清出阁,亲朋好友齐聚北静王府恭贺大喜,林海全家而至,贾敏见了菁玉,不免问起子嗣一事,菁玉心里风中凌乱,还得做出一副温婉的模样来害羞应答。
除了生孩子,你们这些当妈的就不能问点别的吗?
数日后一道圣旨传到贾府,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女元春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贾家上下喜气盈天,王夫人更是得意非常,大房得意了那么久,她终于也苦尽甘来了!
次日,庆熙帝上书太上皇,情真意切上奏道:“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无论身份贵贱,皆有父母子女,儿臣日夜侍奉父皇母后,尚不能略尽孝意,且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思想之理?在儿女思想父母,是分所应当。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儿女,竟不能见,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启奏父皇母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
太上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太后本是太上皇的继后,当今生母早亡,从小一直养在太后膝下,太后没有子女,对当今视如己出,早先就跟庆熙帝通过气,此时推波助澜夸奖当今至情至孝,奉承地太上皇又下旨意,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不如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此旨一下,六宫感激涕零,各妃嫔娘家纷纷选址,准备修盖省亲别院。
别人家都忙碌起来,开土动工,贾家岂肯落于人后,贾母立即召集了荣宁二府的儿孙,一起商讨修改省亲别院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是开《重生之汉服商家》还是开《林黛玉与神秘博士》,有点难以抉择。
☆、第三世(一百零五)
省亲的圣旨一出,各个嫔妃的娘家纷纷动工修建接驾别院,京城的建筑材料很快供不应求价格节节高涨,菁玉名下的几个铺子赚得盆满钵满,水溶手里的铺子就更不必说了,他还帮着皇帝倒卖材料,宁熙帝的私库多了一笔不菲的进账。菁玉听说贾家现在也开始动工了,从东边宁国府一带起,借着东府里的会芳园,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的面积,和书中所写分毫不差。
建筑工程耗费极大,再加上装潢家具古董摆件山石花木之类的零碎开支,还有些人中饱私囊,五十万两能搞定的工程账面上能花一百万两,大观园修起来之后,赖大家里也修了个园子,一个家奴哪里来这么多钱修园子,可见大观园的工程上有多少人吞了银子到自己的腰包。贾家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前几年还了八十万两的欠款,内囊早空了,又不像原着里那般吞了黛玉的家产,这园子要修,少不得要四处借钱了。
元春封妃,对贾家来说是莫大的荣耀,贾家的省亲别院不仅要建,还要建得气派,万万不能掉了娘娘的颜面,贾母是长辈,带头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十万两。贾赦是贾府的当家老爷,这种事情他怎么能不出点银子,便拿了五万两出来,贾珍是族长,不出钱也说不过去,派贾蓉送了五万两过来。
贾赦都出了钱,贾政也不能低于他,毕竟元春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出钱没贾赦这个做大伯的多,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贾政一向不理俗务,俸禄银子都不够他喝茶的,府里公中的钱所剩无几,他养清客的花销还没革掉,一直都向王夫人伸手要钱,便跟王夫人商量,从二房的账上拿七万两出来。
王夫人心里老大不情愿,埋怨贾政不为她们母子几个着想,贾珠的身子骨病怏怏的,科举之路也止步于举人了,宝玉再过几年也要说亲了,家里公中的钱都被贾赦硬薅走了还了户部的欠款,她再不把手里的银子守紧一点,宝玉就落不到什么东西了。
想到这里,王夫人恨贾赦恨得都要滴血了,要不是他几年前非要还钱,今天修园子用得着这么东拼西凑么,家家户户都欠着钱,就贾赦要当那个出头鸟,太上皇给他提了提爵位,其他又落到什么好了?元春封妃那是阖族的风光,园子修不起来丢了娘娘的颜面,贾赦就是罪魁祸首!
再一想到贾赦还钱是林海唆使的,王夫人对贾敏的怨气又深了几分。
贾政发了话,王夫人也不敢反驳,怎么说修园子也是为了元春,贾赦贾珍都出了不少钱,可就算二房出七万两,几下里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七万两白银,修园子远远不够,最起码还得四五十万两才能修得起来,更别提修好园子之后的零碎花销了。
为今之计,就只有跟亲戚借钱了。贾母也有此意,林家和薛家都有钱,王夫人跟薛王氏姐妹情深,借钱不成问题,贾敏跟王夫人姑嫂不和,但看在自己这个亲生母亲的份上,要借钱应该不难,就打发王熙凤去林家走一趟,贾敏一向疼贾琏两口子,由王熙凤去再合适不过。
王熙凤一开始听说元春封妃,也好生得意过几天,唤贾琏为“国舅老爷”,哪知贾琏不仅不开心还让她慎言,说正经的国舅爷是皇后娘娘的兄弟,他一个妃子的堂兄弟算什么国舅老爷,即使算得上,那也是贾珠和宝玉,跟他贾琏并不相干,他如今在翰林院熬资历,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于前程有碍。
贾琏现在还在翰林院,要再等一两年才外放,这个时候出现的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影响他的仕途,王熙凤如今只在乎贾琏的前程,夫贵才能妻荣,清醒过后,明白过来元春封妃,真正得好处的是二房,她和贾琏能跟着沾什么光?不过是说出去好听,哪比得上实在的好处。
薛家那边,王夫人亲自去梨香院找她妹妹。
入冬之后天气骤冷,黛玉和颜雅南都得了风寒,菁玉回娘家探望,恰巧遇到王熙凤过来,明着说探病,实为借钱,菁玉也猜到这一层,并未说破,先和她一起去探望了黛玉,黛玉病着精神恹恹,体虚乏力,见到菁玉才有点神采,钻进菁玉怀里,苦着脸抱怨道:“姐姐一嫁人,我这喝的药汁子苦得直倒胃,还是姐姐开的药甜些。”
贾敏笑嗔黛玉一眼道:“良药苦口,你当是喝甜汤呢。”
黛玉咳嗽几声,嘟着嘴道:“姐姐做的川贝枇杷膏比甜汤还好喝呢。”说着拽了拽菁玉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这几日喝苦药,喝得我嗓子都快冒烟了,急需姐姐的川贝枇杷膏来润一润。”
菁玉命红藤把手里的小瓶交给雪雁,“知道你要,我给你带来了,一日三次,每次一小酒杯,可不能多喝了,药岂是能多吃的。”
黛玉眉开眼笑,立即让雪雁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菁玉又给黛玉诊脉,重新开了药方,估摸着王熙凤要跟贾敏说话,就以去看大嫂为由离开,估计王熙凤也借不了多少钱,林家虽然有钱,但贾敏跟王夫人一向不和,也用不着去攀附元春,能借一两万就不错了。
菁玉到明玉住的东跨院时,颜雅南正坐在床上看书,听丫鬟通传说大姑奶奶来了,连忙下地穿鞋亲自迎接。
丫鬟打起帘子,菁玉进了屋子解了斗篷,迎上去道:“大嫂可好些了?”
“难为你惦记,我不过是着了凉,休息几日就好了。”颜雅南捂着嘴轻咳几声,携菁玉走到里间坐下,立时有丫鬟端上茶水。
颜雅南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书香,去把书房里那本谱子拿来。”
书房就在隔壁的耳房,书香很快拿了颜雅南要的东西过来,厚厚的一沓册子,却不知是什么。
颜雅南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古琴,我也珍藏了不少古琴曲谱,前些日子和黛玉筛选了,抄写了一份给你。”
菁玉翻看着曲谱,皆是自己没听过的曲子,如获至宝,立即让红藤打包收好,“谢谢大嫂,我正缺这个呢!”想到颜雅南和黛玉两人都颇富才情,一起吟诗作画,一起抚琴而歌,何等恣意悠闲,可惜自己嫁得早,无法参与,而再过几年,黛玉也要出阁了,她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下午贾敏留饭,菁玉陪母亲用饭的时候才知道贾敏只拿了两万两银子给王熙凤,贾母说着是借钱,实则根本就是想让林家送钱,还以为贾敏跟她一样把元春封妃这事当天大的体面,给娘娘出钱那是莫大的荣耀。贾敏只觉可怕,梦中所见之事一一应验,娘家都入不敷出了还要撑面子修省亲别院,梦中能盖起大观园,那是吞了黛玉的家业,现在贾家能有什么,东拼西凑借钱修园子,真当别人都跟他们一样昏了头么。
贾敏不知道,还真有人被王夫人忽悠地昏了头,王夫人从薛家忽悠了三十万两银子出来。现在几下里一共加起来有五十九万两,只要没有下面的人中饱私囊,修园子和零碎的开支都足够了。
回京之后水溶诸事繁忙,想对菁玉坦白一事一再延误,再加上还有赵弦的事情,他一直在调查赵弦与金国来往之事,诬陷林海,毒害大皇子赵旭,毒杀前巡盐御史黄文柏,既然决定要对他下手,就要让赵弦死无葬身之地!
宁熙二年的春天,朝廷迎来了第一波动荡,安郡王赵弦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削其爵位,贬为庶民,家产全部充公宁熙帝顾念着太上皇的面子,没有下旨判赵弦死刑,只将他圈禁于京郊昌平,暗地里吩咐人,折磨得赵弦不堪承受,不到两个月就自尽了,尸身被破席一卷,直接扔进了山里。
李若来到北静王府之后,暗中与她接触的人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每个月送一次药,却只让她监视着北静王府,并没有其他的任务。水溶在宫里也有眼线,却查不到那小太监上头的人是谁,准备暂时按兵不动,等对方有大动作的时候再出手,一举连根拔起。
水溶从宫里出来已近傍晚,凌季同在宫外牵马等候,随同水溶一起回转王府。
水溶终于下定决心向菁玉说明,可事到临头,离家越近,他就越来越心慌意乱,他宁可葭雪还恨着他,也不希望自己找错了人,如果一切都坦白了,她却不是他要找的人,这个最不希望的可能在心里无限放大,阻止着他归家的脚步。
水溶失魂落魄地走着,凌季同发现自家主子不对劲,开口问了两句,水溶却置若罔闻,他就只好闭嘴了,默默地跟在主子后面。
忽然间,小巷子里窜出来一道人影,恰逢他们路过,直向凌季同撞过来。凌季同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向左一侧,与那人影擦身而过。而那人却反应不及,脚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倒。
短短一瞬,凌季同就看出这人不会武功,撞上来实属巧合,闪电般伸手拉住那人的胳膊,待那人站定之后才看清,此人虽然蓬头垢面,还是能看出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那女孩即将摔倒之时被人拉住,吓傻了一般愣了片刻,惊魂稍定,慌忙对凌季同道歉,又急急忙忙地准备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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