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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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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都比以前没那么用心了,这让贾敏亦不免觉得可悲,娘家都如此,遑论别家?
  一切整顿妥当,林海料理完祖宅家务,饯别姑苏各家故交,一直忙到九月底方才启程,京城林宅中家具都齐备,因此贾敏只打点整理了行李衣裳书籍字画金银器皿等物装点上船,沿京杭大运河北上回京,十一月初十,林海携家眷抵达帝京。
  京城已经入冬,天寒地冻,林家的船只驶入渡口,岸上已有林家奴仆等候迎接。
  贾母已有五年没见女儿,此次得知林家返京,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来接贾敏回娘家小住,但考虑到贾敏现在已是林家的当家主母,怎么也得把家中打理妥帖了才能回娘家相见,因此便在家耐心等待了。
  林海贾敏回到家中,指挥下人安置整理行李,忽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了进来。
  现任四品都骑尉的楚飞原是以前造反的逆贼,于昨天半夜在自己的府邸中被暗杀,其头颅不翼而飞,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参与了平乱的几个将领官员人人自危。

☆、第二世(一百零四)

  自倒戈投降以来,楚飞和蒋一龙也算不上好过,在冯唐麾下受尽冷眼,冷嘲热讽从未断过,以前跟着常У氖焙蚧构思柑煲煨胀醯鸟督盗艘簿褪歉鑫迤饭伲棵亢鸵寰徽剑嵌嫉蒙硐仁孔涑逶谧钋懊妗F渌斐艘揽考易迨屏刖校褪谴幼钚〉氖勘銎穑錾胨蓝嗌倌瓴诺昧私裉斓牡匚唬山涣リ详乓煌督稻透瞧狡鹌阶切┤四芸吹盟逞鬯遣殴帧
  他们跟随冯唐去巫山平乱,在神女峰联手杀了刘岚,那个时候的林蘅成了他们最可怕的噩梦,一闭眼就仿佛看到杀气腾腾的林蘅来取他们的性命,只要林蘅一天不死,他们这颗脑袋就时刻都有搬家的危险。
  林蘅销声匿迹了好几个月,一切风平浪静,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楚飞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首级也被挂在了长安城南的高墙之上,成为轰动京城的大案。
  凶手是谁不言而喻,当今圣上对此事极其重视,命令京兆尹将整个长安城都翻了个遍,却仍旧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据说那个林蘅除了武功高强,还是个易容高手,官府想要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其实不难猜到,林蘅进京定是为了给刘岚报仇,楚飞已死,接下来就该轮到蒋一龙了,说不定每一个平乱的将领都是她要诛杀的目标。蒋一龙增加了自家的护院守卫,出入任何地方都有十个保镖随身保护,其他同僚见了含笑道:“蒋都尉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地这么惧怕一个小小女子。”其语带揶揄,看着蒋一龙就像看笑话一般,他们一边痛恨反贼,一边又瞧不起蒋一龙这种背弃旧主之人,平时见了都要挖苦几句,这种时候更加不会放过他。
  蒋一龙忍气吞声又无可奈何,比起掉脑袋,这点冷嘲热讽算得了什么。
  京兆尹严加盘查京城,连缇骑都出动了,扩大搜索范围,天津府也没放过,一个月过去了,却仍旧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林蘅的踪迹。
  这个时候,赵徽从南方回到京城,他奉了皇帝密旨去扬州金陵暗查盐务赋税之事。
  三年前昭华帝病逝,临终之前让赵德善待赵弘,赵德遵从先帝遗命,在登基后封赵弘为义忠亲王,赵徵在听说赵德登基之时因太过激动生气中风而亡,赵弘一直记恨赵德和赵徽,认定了是他们害死了父亲,抢了他的皇位。这三年来来赵弘式微,便韬光养晦,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形状,元康帝暂时挑不出他什么错处,又不能让天下人说他残害子侄,就暂时放过了他。
  但废太子的旧势力,也该是时候收拾了。天灾之年反贼四起,元康帝无暇顾及这方面,今年大势已定,就派了他最信任的赵徽去扬州金陵暗查,查访了大半年,赵徽终于查到甄家插手江南赋税和盐税一块的蛛丝马迹,甄家真是贪得无厌,先帝已经命甄家任江宁织造,这肥缺每年流到他们手里的银子足够他们接几回圣驾了,偏还要如此贪心,竟连财赋盐税也要染指。
  赵徽回京进宫回禀此事,元康帝听罢,轻笑一声道:“甄家原本跟赵弘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甄弗去世以后,甄应嘉就跟赵弘疏远了,赵弘可舍不得失去甄家这个助力,难怪他要纳甄应嘉的庶妹为侧妃了。”
  “他倒是好打算,甄应嘉却精明着呢,把庶妹嫁给赵弘当妾室,却把嫡妹送来选秀。”赵徽对赵弘的打算亦是心知肚明,“甄应嘉这个人跟他父亲一样滑头,这是想要两头好处呢,五哥,辛苦你了。”
  后宫和前朝盘根错节,甄家掌管着江南赋税命脉,皇帝也得考虑这些问题,所以甄家女儿进宫都成了惯例,元康帝不喜欢甄家,宠不宠甄家女儿倒是其次,只要让她生不出皇子便是了。
  “甄家树大根深,暂时不是动他们的时候。”元康帝沉沉叹息,看着赵徽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感慨地道:“老九,难怪你不要女人,女人少了,也就没朕这样的烦心事了。”
  赵徽微笑道:“有美添香佳人解语,五哥,你可是一向来者不拒的。”
  元康帝哈哈笑了一回,忽然问道:“你还是没找到她吗?”
  赵徽心头蓦然一紧,脸上笑意凝滞,当年他和葭雪假成亲的事情元康帝是知道的,也知道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她,却不知道那个最让朝廷痛恨的反贼林蘅就是葭雪。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皇帝知道,即使葭雪曾经在赵徵逼宫的时候救了皇帝的子女,元康帝也不会因为这个而饶了她的性命。
  “没有。”赵徽摇了摇头。
  元康帝拍了拍赵徽的肩膀,皱眉叹道:“找不到也好,步葭雪性子古怪,也不适合给你当侧妃庶妃,倒是你,都成亲八年了才只彛缍桓龊⒆樱喽嗯Π !
  赵徽含笑点头,“五哥说的是。”
  “对了,你跟林蘅交过手,可有把握杀了她?”元康帝神色一敛,眉间怒气隐现。
  赵徽猛然抬头,看着元康帝缓缓说道:“不瞒五哥,此女武功不在我之下,若单打独斗,我未必杀得了她,五哥怎么突然提起林蘅了?”
  元康帝面带愠色,“这个林蘅胆大包天,竟然跑到长安来杀人了。楚飞已经死了,京兆尹和缇骑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人,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到。她一定会对其他人下手,届时得看你的了。”
  “五哥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了。”赵徽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桌下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来了,她就在京城,京兆尹当然找不到她了,就算找一辈子也找不到,葭雪一定藏在那里,只有他们师徒四人知道的地方,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过去。
  直到天黑,赵徽才出了宫门回到王府,柳瑶和两个侧妃并一大群丫鬟婆子站在仪门翘首以待,三人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眼中泛着泪花。柳瑶身后的奶娘抱着四岁的赵彛詮{自出生就很少见到父亲,平时看到赵徽也没什么开心激动的反应,今年都快有一整年没看到他了,几乎都快把这个父亲给忘了。
  “王爷这一趟出门就是一年,外面奔波劳累辛苦,可算是回来了。”柳瑶笑容满面,迎接赵徽入内,回身对赵彛嵘溃骸皬{哥儿,快叫父亲。”
  赵徽伸手从奶娘怀里抱过赵彛詮{却涨红了小脸,扑腾着不让他抱,一个劲地往奶娘怀里钻,再悄悄探出头来去看赵徽,大眼睛一闪一闪,怯生生地道:“父亲。”
  一年都难得见上一回,孩子对他生分也是正常,赵徽让随从拿了个盒子上来,在赵彛媲按蚩吹胶凶永镂┟钗┬さ哪嗳耍詮{双眼顿时一亮,露出灿烂甜蜜的笑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两个泥人出来玩耍。这次赵徽再抱他,赵彛膊辉趺纯咕芰恕
  一行人进入客厅,赵徽抱着儿子坐下,对柳瑶道:“过了年彛缍臀逅炅耍哺们敫鱿壬锤裘桑就跏挛穹泵Σ辉诰┲校蹂捎泻鲜实娜搜。俊
  柳瑶忙笑道:“这事我已经托了父亲,父亲说不如等明年春闱之后,在落榜的举子里选一个学问好人品的好的来给彛缍蔽飨壬N蚁霃{哥儿还小,又顽皮,有名的大儒年事已高,教这样的孩子怕是精力不济,在落第的举子里选人甚好,横竖也只有两个月了,不在乎这几天。”
  赵徽点头道:“嗯,就这样吧。”低头见赵彛娲肷兔搪璞Щ厝ズ逅酢
  此时侧妃李氏端了一杯参茶放在赵徽身边的桌子上,细声细气地道:“王爷一路辛苦,请用茶。”
  柳瑶仍是一副端庄姿态,见到这样的情形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另外一个侧妃周氏,狠狠地盯了李氏一眼。
  赵徽面无表情,拿起茶盖一看,眉头一蹙,“大晚上的喝什么参茶。”也不看她,放下茶盏向外疾走,边走边道:“来人,伺候本王沐浴更衣。”四个随从急忙跟着他去了书房,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王爷!”李氏失声唤道,脸色十分难看,想追出去却又迈不开脚,望向门口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泪盈于睫,摇摇欲落,她今天精心打扮过,此刻委屈的模样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周氏瞟了她一样,冷笑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柳瑶淡淡地道:“都散了吧,今儿这个样子又不是头一回。”八年前她风风光光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今天的待遇,一颗心千疮百孔,如今早已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李氏和周氏是六年前中秋节家宴时先帝赐给赵徽的侧妃,圣旨不可违,可娶进了家门,他不过把她们当成摆设罢了。这么多年来,赵徽陪同先帝南巡,去云南平乱,去山海关抗敌,去汉中去关中去江南,只要能离开京城的事情他必然抢着去做,只有柳瑶知道,他都是为了那个消失了六年的女人,六年来他在王府里的时间寥寥可数,每次看到李氏和周氏争风吃醋,柳瑶都觉得十分可笑,哪怕她们争得头破血流,那个名义上的夫君也不会看她们一眼。
  柳瑶眼底浮起一丝暖意,至少她还有个儿子,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不至于折磨得她崩溃掉,对于她来说,赵彛攀撬形ㄒ坏囊揽亢拖M
  赵徽在书房沐浴更衣完毕,反锁上书房大门,推开书架,露出密道入口,他走下台阶,取下墙壁上的火把点燃,疾步向前走去。
  这条密道直通尹宅,尹宅早已无人居住,却还是明睿亲王的产业,官府是不会进去搜查的,知道尹宅有密室的人只有他们师徒四人,可知道有密道连接明睿王府和尹宅的,却只有尹绍寒和赵徽,尹绍寒早已去世,如今知道这条路的也只有赵徽一人了。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赵徽推开了密道尽头的大门,走出去的瞬间,一道凛冽的剑风倏然迎面袭来。

☆、第二世(一百零五)

  “是我。”赵徽侧身一转,手中火把挡开一剑攻击,火焰映照之下,便看到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可他得到的回应却是更加迅疾的三剑。
  赵徽手中没有武器,以火把代剑一一化解之,却被逼退回石门之后的密道里,再往前时,冰冷的剑锋已直指他的咽喉,阻止了他向前的脚步。
  葭雪收剑入鞘,淡漠地道:“我竟不知这里还有个门,密道是直通你家的吧,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见你,一年不见,你还好吗?”赵徽将火把插在墙壁上,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却在看到她脸庞上冷淡的神情之时望而却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渺远。
  葭雪嗤笑一声,不冷不热地道:“我很好,杀了他们我会更好。”
  赵徽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的讽刺,劝道:“你收手吧,皇兄已经对你下了格杀令,再这么下去你迟早会落到官府手里,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葭雪凛然道:“不可能,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赵徽凝视着对面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色,轻声道:“所以,你要杀的人也包括我。”
  “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别管我。”葭雪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说出来的字句冷硬如冰,她要报仇,赵徽也是她的仇人之一,可他还是她的亲人,上一世的弟弟这一世的师兄,同门相残,她注定要对不起父母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赵徽上前几步,伸出双手又颓然垂下,“我也不能不管你,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
  葭雪没有回头,只觉胸口异常憋闷,冷冷道:“我的死活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赵徽喃喃苦笑,这句话犹如利箭穿胸而过,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爹娘?我们还有共同的爹娘,你是我的亲人,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想杀你,更不想看到你死!”
  葭雪心头一酸,尹绍寒和周漪澜是永远的遗憾,他们给了她曾经二十七年都没有感受过的父母关爱,是她唯一割舍不掉的情感,他们亲手养育的子女如今变成了敌人,她对父母有愧疚有抱歉,却唯独没有后悔,她转过身,看着赵徽微微讥笑道:“那你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赵徽道:“收手,隐姓埋名,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官府找到你的。”
  葭雪噗嗤一笑,仿佛听到的是最可笑的笑话,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此仇不共戴天,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他们还能活下去,要么就祝福他们能迟一点遇到我吧。”
  沉重的无力感让赵徽不知如何是好,葭雪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过,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让她改变心意,“什么时候轮到我?”赵徽看着她,涩声一笑,“择日不撞日,今天我就在这,不如现在就动手吧。”
  葭雪握紧了剑柄,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道:“我现在不会杀你的,我还欠你救命之恩,还了你的恩情,再跟你算别的账。”
  赵徽知道她所指何事,云州知府官邸大火,他为了救她差点死在火海里面,也得到了她心动的回应,紧接着就是更加坚定的拒绝,六年后,她跟他说要偿还了恩情再杀了他,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曾经遍寻不到她的踪迹,以为会就此相忘于江湖,可到如今竟是一个你死我活的重逢。
  赵徽低低叹息一声,目光灼然,道:“我不需要你报恩,还是说,你下不了手?”
  葭雪避开赵徽的注视,淡然道:“急什么,我迟早会来杀你。”说完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赵徽闪电般出手抓住了葭雪的手腕。
  “这里已经被你发现了,我当然是另找安身之地。”葭雪头也不回,语气漠然,“放开我。”
  赵徽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却加大了力气,“放了你,然后让你去送死?”
  “死的人是谁还不一定。”葭雪毫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大不了一死,她还有一次机会投胎,还有时间等贾宝玉出生拿通灵宝玉,她不想跟赵徽再纠缠下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然一转身勾住了赵徽的脖子。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两人几乎从未如此亲密,赵徽心头一荡,若是别的女人早被他一手推开,可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低头见她唇角轻扬,笑得温软柔美,忍不住伸手环向她的腰肢。
  然而,葭雪的左手触到赵徽脖子上的穴位时就倏然用力按下,赵徽不及防备,霎时间只觉天旋地转,眼皮一阖沉沉睡去。
  葭雪扶着赵徽进入密室,让他在床上躺下,拉过棉被给他盖上,石室里一支蜡烛已烧了一半,昏暗的烛光之下,她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分别的这些年里,他一直在外征战打仗,曾经的俊逸潇洒已然变成了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凛然威严之气,而她也再不复当年的青春少艾,岁月的痕迹已爬上脸庞,时间过得真快啊,在人们毫无知觉的时候悄悄地摧残着记忆里所有的东西。
  “师兄,如果你没有和义军作战,我又何尝想杀你,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杀了你之后,我会一命偿一命。”一滴泪自眼眶中滑落,葭雪定定地看着眼前被点了昏睡穴的人,回想自己穿越前后的三辈子,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穿越前她嫁的人打死了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没有遇到可以救她出苦海的人,在这个书中的洞天世界,她遇到了愿意为救她而死的人,有朝一日却要亲手杀了他。
  一命还一命,很公平,她从来不欠谁什么。
  赵徽醒后,尹宅下的密室已人去楼空,他翻遍了长安城也没发现葭雪的踪迹,他知道她还在帝京,一意孤行地要做把自己推向死路的事情,他不会让她走到那一步的。
  大年初一,在巫山参与剿灭刘岚残余部队的袁凯风死于家中,其首级被挂在了长安城南的城墙之上。正月十五,杨鹏死于家中,头颅被挂长安城南。二月初七,淳于浩死于家中,头颅被挂长安城南。短短三个月,因剿灭义军有功得以加官进爵的官员都惨死家中。
  每发生一起命案,蒋一龙都吓得草木皆兵,哀求冯唐带他去西山大营。西山大营有常驻四十万兵马操练,林蘅武功再高也不能在四十万人马中全身而退,蒋一龙自以为可得安全,没想到就在出发的时候,他在家门口骤然猝死,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元康帝龙颜大怒,命令找出林蘅就地处决,才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林蘅竟然杀了那么多朝廷命官,朝廷居然还拿她毫无办法。她杀了那么多人,共同点就是都参与了平乱之战,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就是冯唐了。
  冯唐和林蘅交手次数不多,也知道此女乃义军第一高手,以他的武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林蘅前来刺杀,势必要她插翅难逃。
  冯唐左等右等等了足足一个多月,却没能等来林蘅杀他,转眼到了清明节,元康帝携兄弟子孙前往帝陵祭祖,在行宫居住了一晚,就是这天晚上,元康帝遭遇了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刺杀。
  皇帝周围的防卫不比旁人,森严地不能再森严,刺客避开了重重守卫,进入皇帝的寝室,却还是暴露了行踪,被上夜的小太监看到,惊慌失措地大叫:“来人啊有刺客,快护驾,护驾啊!”
  赶在大内侍卫进来之前,葭雪飞身至皇帝跟前,一剑刺向元康帝的胸膛,在剑尖即将触及心脏的时候斜斜里刺出一剑直逼自己咽喉,迫得她向右一闪,手中长剑也在皇帝的胸口上划开长长一道伤口,她站定之后才看见方才救援皇帝的人正是赵徽。
  赵徽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黑衣蒙面的人,一交手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他知道她要杀了义军的仇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对皇帝下手!她真是疯了,不想活了吗?
  葭雪行踪暴露,再不停留,飞身破窗而出。
  元康帝没有伤到心脏,却失血不少,也十分严重,赵徽立即命人召太医,自己则赶紧和大内侍卫去追刺客,行宫里大内侍卫有一千人,葭雪的武功再高也经不起人海战术,他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这些时日以来赵徽一直在思索如何保住葭雪的性命又让她放弃刺杀的念头,想了很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刺杀他人的能力,让她失去武功最为便捷,但他若废了她的武功,她势必要恨他一辈子,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封住她的经脉,让她无法施展功力,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必须得先制服住她,今天她来刺杀皇帝,正是他实施这个计划的大好机会。

☆、第二世(一百零六)

  靖朝建国后,太/祖皇帝选河北易县城西永宁山下为帝陵,至今已葬了三代帝王,易县城内建有行宫,为历代帝王祭祖暂居之所。
  大靖元康四年清明节,元康帝离京至易县帝陵祭祖,当晚在行宫遭遇了刺杀。
  刺客的武功之高出人预料,大内侍卫都没有发现其踪迹,还是上夜的小太监无意间撞见了才大喊出声,元康帝几乎命丧刺客剑下,幸亏明睿亲王及时营救才险险保住性命。
  除了行宫里的大内侍卫,易县县城所有的衙役军队都一起出动追击刺客,易县知县得知此事时几乎吓死,在他的辖区内发生行刺皇帝的事情,不管刺客有没有捉拿归案,他的项上人头也是保不住了。
  葭雪行刺皇帝,在最关键的时刻被赵徽阻拦而功亏一篑,元康帝已被大内侍卫重重保护起来,赵徽的武功和她不相伯仲,她已经失去了刺杀皇帝的最佳机会,不能把性命交代在这里,当机立断破窗逃跑。
  赵徽率领一众侍卫穷追不舍,其他地方闻讯而来的大内侍卫阻击刺客,葭雪跑到后院,后方追兵未至,而前路却已经被数百侍卫阻拦。葭雪一出手就是致命杀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狂奔不止,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惊破夜空,不知多少大内侍卫死于剑下,她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了后门附近。
  然而,葭雪毕竟不是三头六臂,她虽然冲杀至此,性命虽然无碍,手臂后背却受了不少皮外伤,血流不止,赵徽看到她的时候,葭雪刚刚翻墙出去,把后门外的门环用剑鞘拴住,施展轻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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