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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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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如何配得上黛玉?
  林海回家次日就去往衙门处理公务,积压了两个多月的事务忙了大半个月方才处理妥当,原本七八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却因牵涉到江苏巡抚和扬州知府的公文而一再推迟,崔玮和李迅因为放足令的事情对林家心存怨恨,明着不能打压林海,便在公务上多方苛责。
  林海并不认为女儿有错,因此也不曾给崔家和李家赔罪道歉,公务之事虽然处理完成,到底还是拖延了不少时日,最直接的影响便是各大盐商们无法及时收到盐引,错过了许多赚钱的机会,对林海的不满也渐渐多起来了。
  虽说崔玮和李迅在盐务上和林海来往有限,但次次故意卡着他,对盐务的影响着实不小,林海忍让再三,却无再四,直接给两人送上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崔玮和李迅收到警告,果然安分消停了,不再给林海使绊子,女儿嫁不得一门好婆家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前程性命重要,同时对林海更加忌惮,盐科御史上达天听,无需经过上峰便可向圣上直接递折子,也就是说林海手里握着一把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性命的刀,一旦林海将这些证据送到元康帝跟前,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就得落地,连脑袋能不能保住还两说。
  菁玉回到扬州,再没有收到各家千金赏花吃酒开诗会的邀请帖子,贾敏出门应酬带上她,各家的千金小姐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活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去了一次之后,菁玉便索性不再出门了。
  后来菁玉想起来,在那些小脚千金之中,她似乎没看到崔容和李若,她们二人都是小脚,今年十二岁,正是说亲的年龄,元康帝一纸放足令,她们也是为这道政令买单的人。即使给她们裹脚的是父母,可她们却不是放足令的受惠者,曾经还能嫁个门当户对的官宦之家,如今高不成低不就,在家中的处境可想而知。
  菁玉心里记挂着崔容和李若,派人去打听她们的情况,崔容和李若都被退了亲,听说崔玮在西海沿子给女儿寻了门亲事,已送她回故乡待嫁了,而李若则生了一场大病,已在五月不治身亡了。
  菁玉得知此事,在夜里蒙着被子哭了一场。
  天地君亲师,她们如何能去记恨颁布放足令的皇帝,如何能去记恨逼着她们缠足的生身父母,那么能记恨的,便只有那个对皇帝提起放足的林菁玉了。
  菁玉有时候不禁问自己,这件事她是不是做错了?做了,可以让将来更多的女孩免于裹脚的摧残,可那些已经裹了小脚的姑娘又何其无辜?为什么要让她们来承担放足令的负面后果,可不做,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女孩断脚成残,为了男人的审美癖好落得一生残疾。
  别扯什么女人裹脚是为了美,跟现代的整容一样,谁五岁的时候就追求时尚了?还为了时尚美把自己弄得断脚骨折,说三寸金莲美的,菁玉真恨不得把那些男人抓过来折断他们的脚掌缠上裹脚布试试!
  菁玉正这么想着,便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手里的医书也不记得看到哪里了,恰好黛玉走进来,看到菁玉皱眉拍桌,吓了一大跳,跑过去道:“姐姐不生气,手疼。”说完拉过菁玉的手凑上去吹了吹。
  “姐姐没事。”菁玉放下手里的书,抱起黛玉坐在自己怀里,看着妹妹一晃一晃的小脚丫子,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心想幸亏书里黛玉是没裹脚的,否则还真不敢想象三寸金莲的林妹妹葬花是个什么样子,“咱们出去逛逛。”菁玉遂牵着黛玉的手去花园里教她认花草树木的名字。
  可能因为林海习武贾敏没吃求子药的缘故,两人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黛玉虽然早产一个月,现在却不像原着中那么体弱多病,小孩子换季的时候感冒都是常见的病症,菁玉精通医术,不必在外头请大夫,给黛玉开了药,吃了药不过五六天就痊愈了。去年贾敏生涵玉时难产,还是菁玉出手才保住了母子性命,林海对她的医术也渐渐放心了,让她给贾敏调理身体照顾弟妹,菁玉一口应下,贾敏对她有生养大恩,黛玉也是她喜欢的妹妹,涵玉的命还是她救回来的,不必林海提醒她也会记在心里。除此之外,菁玉还经常带着黛玉散步运动,黛玉的身体健康状况比原着简直好得不要太多。
  父母双全,身体健康,黛玉怎么着也不用去贾府给宝玉还泪了吧。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亦是明玉和菁玉的十岁生辰,恰是整生日,菁玉在家憋屈了好几个月,林海和贾敏意欲大办,好给女儿添添喜气,准备摆酒唱戏热闹一番。
  林海位高权重,简在帝心,看情形还能继续连任盐科御史,崔玮和李迅也不敢再得罪于他,八月十五之前,就有不少同僚盐商送上了贺礼。因为放足令一事,菁玉在扬州被狠狠骂过一遭,但她毕竟还是圣上亲封的懿柔县君,有些人纵还记恨着她,也不敢怠慢得罪林家。
  八月十五这天,林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贾敏今年三十有五,却不似寻常妇人因儿女都长大了而打扮得太过庄重,显得老气横秋,她喜欢娇嫩的颜色,今天又是长子长女的生辰,便穿戴打扮得格外年轻一些,身上穿着嫣红缠枝牡丹交领短袄,外罩着鹅黄绣兰花对襟短比甲,腰间系着水玉色马面裙,裙摆了绣了一圈芍药花,在一众夫人太太之间显得仿佛年轻了七八岁,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其他大小官员的太太和盐商太太们见了她嫉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个个都道贾敏好福气,生下来就是国公嫡女,夫君是状元郎,为官不过十来年就升至二品,夫君至今不二色,膝下两子两女,这种人生简直就是旁人做梦也求不来的。
  林家戏台子下女客云集,贾敏正拿了戏单子点戏,忽听下人说外面有宫里给大姑娘赏赐东西来了。
  贾敏众人连忙起身,请来人入内。
  不多时,外面进来五六个十来岁的小太监,身后跟着抬着箱子的仆从,小太监手里各自捧着锦盒,对贾敏行了礼,最前面的一个小太监含笑道:“今年淮扬丰收,圣上收到了扬州新送去的大米,龙心大悦,说这些都是县君的功劳,便想起县君正是中秋节生辰,便赏了好些东西给县君,小的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日子了,圣上还有口谕给县君呢。”
  菁玉连忙上前行礼:“臣女接旨。”
  那小太监道:“圣上说了,前些日子县君受了委屈,圣上都知道,让县君别害怕,凡事都有圣上做主。”
  “臣女多谢圣上挂念。”菁玉恭敬地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各异,震惊不已,皇上这是明摆着要给林家撑腰,以后谁要是在放足令这事上再辱骂林家姑娘,便是公然抗旨得罪皇帝。有些人对林家仍然不满记恨,也不敢去得罪丝毫。
  那太监说完,又指着后面仆从捧着的东西道:“听得圣上赏赐懿柔县君东西,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赏了一些,几位皇子也都送了些东西,小的一并都带了过来。”
  贾敏连忙谢恩,命人看座沏茶好生招待,将这些皇帝太后皇后皇子们的赏赐摆出来与人观看。
  扬州虽远,但天下因为放足令一事记恨菁玉者岂止扬州一城,皇帝耳目众多,焉能不知这些,也幸亏当今讨厌小脚,借着给菁玉送生日礼物明说要护着她,这才将那些辱骂的声音压了下去,若当今是个喜欢小脚的,菁玉提这事的时候就被斥责了吧。
  箱子里的御赐之物乃皇帝和太后各自赏赐的玉如意一对,珍珠衫一件,赤金点翠珍珠璎珞一对,翡翠小屏风一座,吉祥如意羊脂玉玉佩一对,珍珠头面一副,玛瑙手镯一对,沉香手串并金丝楠木手串一对。大皇子赵彛退幕首诱詮嬌痛偷暮乩褚嗍鞘资我焕嘀铮首诱韵液推呋首诱詮所送贺礼却名贵了许多,尤其是赵弦,所送礼物之中有一把九霄环佩桐木凤求凰古琴,一对比目鱼蓝田玉佩。
  贾敏见了心下一沉,赵弦送此物,其意不言而喻,他仍未放弃与林家结亲之意。  

☆、第三世(二十九)

  晚间休息时,贾敏和林海商量赵弦送礼别有他意,明摆着是告诉别人他要定下林家女儿,好让别人知难而退不与林家议亲。
  林海和贾敏心疼女儿,菁玉不愿意嫁入皇家,夫妻俩怎会强迫于她,两人商量过后,哪怕赵弦背后有太后,他们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便是皇帝赐婚,也得两家同意了才行,单方面强行结亲,对皇家名声也不好听,好在林家远在江南,等林懋满十五岁了再说亲,届时赵弦已有十九,只需拖过这几年便可。
  今年八月十五,皇家赏赐送到了林家,菁玉出尽了风头,明玉虽羡慕却不嫉妒,更十分高兴,这样一来,以后可没人再敢骂他妹妹了吧。
  几天后,菁玉让半夏给英莲送东西,半夏回来之后对菁玉道:“娇杏姐姐要嫁人了,英莲姑娘舍不得,我去的时候,还在淌眼抹泪呢。”
  莫不是贾雨村来了?菁玉笑道:“英莲就是娇杏伺候大的,娇杏突然要离开她们家,英莲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娇杏嫁到谁家?明儿你拿些首饰给她,就当是给她添妆了。”
  半夏撇撇嘴道:“若是名头正道嫁给人做正房还好,姑娘给赏赐那是她的体面。可姑娘不知道,她是去大如州给贾老爷做小妾呢。”
  菁玉猜的果然不错,算算原着描写的时间,贾雨村要娇杏做小妾是在甄士隐失踪一两年后,跟现在的时间恰好吻合,说道:“哪个贾老爷?”
  “是大如州新上任的知府老爷,听甄太太说以前跟甄老爷是旧识,派人给甄太太送了些布匹银两,接着就要了娇杏去做二房。”半夏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不屑,她是菁玉一手带出来的,在菁玉的熏陶下心气也高,将来嫁人也不肯委屈自己为人妾室,因此对娇杏的印象也不如以前好了。
  “看来娇杏自己也愿意了。”菁玉早已知道这些事情,娇杏侥幸也,比起给贾雨村为妾,当然要比留在封氏英莲身边过紧巴巴的日子要强得多了。世人皆是如此,贫贱之人若飞黄腾达,恨不得和昔年旧交老死不相往来,以免颜面受损,封氏上了年龄,历经人情冷暖,对此中利害十分清楚,半夏去了巧遇此事,亦没告诉她贾雨村曾受甄士隐资助科考一事。
  贾雨村考中进士已有多年,葫芦庙大火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直都不知道,现在才想起来接济甄家,无非是来炫耀罢了,而且送的那些东西,便是报恩看着也忒寒碜了点,说白了就是买妾而已。如果他早几年帮甄士隐一把,甄士隐何至于去大如州投奔岳父,后来跟着一僧一道不知所踪。
  如果菁玉没遇到英莲,几年后贾雨村认出了英莲是恩人之女也不曾相助解救,此人真乃忘恩负义之典范楷模。
  半夏冷笑道:“姑娘帮着甄太太开了绢花铺子,虽说不愁吃喝,但哪比得上跟着官老爷富贵体面,娇杏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伺候了甄太太这么多年,竟一点情分也不顾了。亏了甄太太还为她打算,脱了她的奴籍,好让她过去了便是良妾。”
  “她既无情,甄太太也不必为她多费心思,明儿你把英莲接过来陪二姑娘玩几天。”菁玉一笑置之,娇杏这种人打发出去也好,原着里贾雨村乱判葫芦案,虽未提及娇杏,但贾雨村起复,娇杏身为其妻焉能不跟着过去,即使她不知那案子的详情,薛蟠打死冯渊犯下命案轰动金陵,那女孩眉间一点胭脂痣,她伺候了英莲那么些年岂能没有所猜测?后来薛姨妈摆酒唱戏给薛蟠纳香菱为妾,娇杏那时候已经被贾雨村扶正了,跟贾家薛家亦有人情来往,怎么可能没见过香菱,却没见她对香菱有过一星半点的帮助,可见和贾雨村也是一路货色了。
  什么锅配什么盖,贾雨村和娇杏也算得上是天生一对了。
  年底贾敏收到贾母的来信,上回贾母收到贾敏对宝黛定亲一事的回复大为恼怒,她上了年纪,极其宠爱宝玉,见不得人说宝玉一点不是,因此看到贾敏回信里提出的择婿条件,着实恼了她一番,过了几个月才消了气。
  贾敏上次回信的时候也问起了元春的亲事,元春今年十三岁,听菁玉说她在贾府那几天,贾母和王夫人都没要给元春说亲的意思,便问了一问,此时收到贾母回信,不禁沉沉一叹。
  难怪没给元春说亲,贾敏万万没有想到,贾母和王夫人竟打算送元春去选秀。
  元康帝已经五十多岁了,近年选秀也没怎么晋封妃嫔新人,都是些女官宫女。元春才十三岁,纵然进了宫也只能当女史,明眼人谁不明白贾家的打算,贾代善死后贾家地位大不如前,到底还有名声余威,鲜花嫩柳一般的嫡女送进宫去,难道真的只为熬到二十五岁出宫么?
  元春生在大年初一,谁人不说她是个有大造化的,一个五品官的嫡女有什么造化,便是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也谈不上大造化罢,那么,这所谓的“大造化”便只能应验在皇宫里了。贾敏忽然冷冷一惊,贾母和王夫人送元春进宫的想法不是心血来潮,只怕已计划好多年了。
  年后春暖花开,明玉准备回姑苏考童试,贾敏百般不舍,但长子学业要紧;只能忍痛别离;谆谆嘱咐无数,选了管家林皓随行,还有四五个妥帖谨慎的小厮,又命人早去老宅收拾了一番,亲自送儿子离开。
  送走了长子,林海想起陈年往事,自己也是回姑苏考试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贾敏,笑道:“今儿送明玉回乡,不禁让我想起当年我第一次回乡考试,在路上见过你。”
  贾敏意外地道:“我怎么没印象?”
  林海牵起贾敏的手,温柔笑道:“那时你晕船,上岸歇息,我在船舱窗户里看到了你,当时暮□□临,秋风吹起你的面纱一角,我没看清你的模样,但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突然击中了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词,一面惊鸿。”
  贾敏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宛如洇开的胭脂,娇羞一笑,二十三年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夫妻之间的缘分竟开始地有那么早。
  夫妻二人走进二门,忽见黛玉的大丫鬟茯苓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爷,太太,二姑娘晕过去了!”
  林海贾敏齐齐变色,赶紧来到黛玉的房间,见黛玉昏迷不醒,屋子里乳母丫鬟个个都紧张不已,菁玉正坐在床沿上给黛玉仔细地诊脉检查。
  “菁玉,黛玉怎么样了?”贾敏冲至床边,面色煞白,看着小女儿,不由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
  菁玉诊脉之后不禁大为惊骇,黛玉的脉象平安无事,但无论怎样施救她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菁玉,你妹妹如何?”林海见菁玉面露骇色,心里咯噔一跳,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菁玉心乱如麻,黛玉一直都好好的,刚才一起送了明玉出门,拉着菁玉回房要听她弹琴唱歌,还没走到门口就突然不省人事,难道这是那癞头和尚出现的征兆?
  “我也不知道。”看着父母急切询问的目光,菁玉白着脸说道,“妹妹的身子一向还好,这脉象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不如去大明寺请个高僧来看看吧。”
  林海向来不信和尚道士,把扬州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怎料那些大夫给黛玉诊脉后都摇摇头,说奇哉怪哉,姑娘脉象平安,但他们如何施为,黛玉仍然昏迷不醒。
  贾敏闻言当场就晕了过去,她醒来后黛玉仍旧昏迷,贾敏如何承受地住,守着黛玉不眠不休,日夜啼哭不止。林海心急如焚,幺女昏迷不醒,妻子的身子刚好些又受此打击,请了大夫基本在家住下了,生怕黛玉还没醒贾敏又倒了。
  三天后,菁玉劝说让贾敏去休息,黛玉一日不醒,贾敏哪里放心得下,两只眼睛红肿不堪,抽泣道:“黛玉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这怪病,若能让黛玉好起来,让我折寿我也心甘情愿。”
  “母亲,妹妹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菁玉连忙安慰贾敏,心里也十分焦急,那癞头和尚怎么还不来!
  忽然间,一阵木鱼敲击声传了进来,菁玉双眼蓦然一亮,“母亲,您听到了么?”
  这木鱼声不小,贾敏听得清楚,诧异道:“可是你父亲请了高僧来?我怎么没听他说起。”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为何私闯我家后院!”林海气恼的声音传来进来,顷刻之间,一道人影已出现在门外。
  贾敏不禁一惊,紧紧地抱起黛玉。菁玉心头一松,这和尚终于来了。
  林海先进了屋子,将那和尚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唐突了妻女,见那和尚光头生疮,邋遢腌臜,手里拿着木鱼,竟不知他是如何进入府宅的。
  那癞头和尚向内看了一眼,内间隔着珠帘,只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叹道:“太虚红尘,人间苦海,与其沉浮其中,不如随了我去,带她出家,可保一世平安。”
  那和尚来得突然,林海原本有想求他救一救黛玉的心思,听到这话登时怒道:“想必大师是个有几分道行的,却不知你竟如此胡言乱语,你一句话便要化我女儿出家,我凭什么信你!”
  癞头和尚并未恼怒,平静地道:“此乃命中注定,若要令千金好,须离了红尘,如若不然,令千金的病怕是一生也好不了。”
  菁玉最恨这几个神棍,按捺不住走了出来,冷声道:“我妹妹身子一向健康,何来什么一生也好不了的病,这次她病得古怪,说不定就是你暗中使了手段!还想化我妹妹出家,害得我们全家骨肉分离,就是你出家人做的好事?”
  癞头和尚见菁玉出来听这一番话,脸色骤然大变,手里的木鱼险些拿捏不稳,失声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你没听清楚么,我是她的姐姐,你能救我妹妹就救,若不能救,趁早离开忽悠别人去!”菁玉没好气地瞪了那赖头和尚一眼。
  那和尚掐指一算,脸色变换了好几次,最终长叹一声:“姑娘,念你不易,贫僧劝你一句,莫要逆天而行。”
  菁玉冷笑道:“我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林海听得云山雾罩,却听明白那和尚说的“逆天”是指留下黛玉不让她出家,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听到菁玉这话十分赞同,说道:“我女儿才三岁,她做了什么恶事命中注定要出家?你们口口声声普度众生,就是用化人出家的法子来度人的?”
  “罢了,变数已生,多言无益。施主放心,令千金明日便醒。”赖头和尚双手合一,闭目一叹,向后倒退几步,眨眼之间已无影踪。
  那一瞬间,菁玉却听到那和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姑娘前生杀孽太重,因果循环,今生自求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寿命短应验在这了。

☆、第三世(三十)

  菁玉悚然一惊,正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却哪里还见那癞头和尚的踪影。
  冰冷的寒意沿着脊梁骨悄然蔓延,菁玉心绪纷乱,思索着那句话的含义。书中的一僧一道都是神仙,焉能看不出来她并非此间中人,而且还洞穿她的来路前生,杀孽太重,定是指她上辈子起兵造反,在战争中犯下了数不清的人命。对此菁玉并无悔意,既是造反起义,战争岂能没有伤亡,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哪容得人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可那癞头和尚是神仙,说话不会无的放矢,她上辈子的杀孽今生要偿还,却如何偿还?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有报应,就报应到她身上好了,只要放过她的家人即可。
  贾敏林海和菁玉仍旧要守黛玉一夜,三人都不肯先去休息,贾敏劝道:“老爷明天还要去衙门,公务繁忙,还是快去歇息吧,有我守着黛玉呢。”
  林海见贾敏不眠不休了好几天,一张脸憔悴不堪,眼里都起了红丝,心疼地道:“这几天你都没合过眼,都憔悴成什么样了。那和尚说话不中听,本事却不小,他说了黛玉明天会醒,应是平安无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一会儿再来替我。”
  “要我说,父亲母亲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妹妹跟我住一起,我看着她最方便。等妹妹醒了,我第一时间打发人告诉你们。”这夫妻俩互相心疼,秀起恩爱来简直闪瞎,菁玉觉得再看下去狗粮要吃到撑了。
  贾敏和林海齐齐看向菁玉,林海道:“还说呢,你赶紧去睡觉,黛玉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让我们担心吗?”
  菁玉只好回自己屋子,出去时让紫菀去小厨房熬燕窝粥给林海贾敏送去。
  黎明时分,林海悄声入内,只见贾敏靠在床头打盹,轻手轻脚地给她披上一件斗篷,忽听黛玉哼唧了一声,揉揉眼睛可怜兮兮地道:“妈妈,我饿了。”
  贾敏立时清醒,和林海喜极而泣,连忙命丫鬟熬了稀稀的米粥送来,黛玉昏迷数日,腹内空空,恐吃饭伤了胃,先喝点米粥垫垫。
  黛玉已醒,林海便放心地去了衙门,走之前不忘嘱咐贾敏好生歇息,现在才有心思回想那癞头和尚的话,那和尚见到自己并无什么反应,为何见到菁玉时会如此震惊?又为何对她说“不易”二字。逆天而行又是何意?难道天意竟安排黛玉真的出家不成?“变数已生”,这变数又是何解?莫非指的是菁玉?
  林海细细回想菁玉从小到大做过的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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