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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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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进入了深秋十月,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菁玉基本上掌握了骑术要领,涵玉学是学会了,但水溶怕他跑快了堕马受伤,就不许他骑得太快,见那小子怏怏不乐,干脆一把把他抱上星驰的背上,“我带你跑一会,过了瘾就该收心了,等你长大了再说。”
涵玉兴奋得不得了,连忙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了,水溶一夹马腹,星驰先小跑了一阵,热身之后,水溶才开始加速。深秋冷风迎面扑来,在耳畔呼呼作响,两旁风景向后飞驰而去,涵玉觉得自己好像快要飞起来,紧紧地抓住马鞍,兴奋激动之余,不免还有些害怕。
菁玉骑着马儿闲庭信步,看到星驰载着两人越跑越远,不禁觉得好笑,男人果然都一样,古代男人好马,现代男人爱车,不过真要算起来,水溶那匹马的价值跟现代的宝马汽车也差不离了,据说是四年前他在山海关的时候曾跟着商队去过金国,在长白山驯服的一匹野马,那匹马当时被当地人称作白山黑水间的天马,耐力速度当世罕见,竟然被水溶给驯服了,金国一个官员愿意出黄金万两买这匹马,准备送给金国大汗,水溶得了风声,早早地就溜了,路上遇到不少截杀之类的事情,他带着一身伤回到山海关内,把他姑父俞鸿之给急坏了。
菁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时候水溶才十二岁,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十二岁的小子一个人跑去金国,还在长白山转悠了一圈,突破层层截杀回到大靖,这家伙,肯定开外挂了!
这几天水溶一直在犹豫,他到底要不要带菁玉去青莲峰,青莲峰有太多他们曾经的回忆,美好的痛苦的,都在同一个地方轮番出现。曾经,他在青莲峰教她学会了骑马,很多年后,她在青莲峰坠崖成残,那个地方,她应该是不想再去的吧。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伪装,但触碰回忆的伤痛之时,谁还能若无其事云淡风轻?水溶思前想后,放弃了这个试探方案,他当然希望自己没有找错人,可在那个地方揭伤疤,她一定会更加恨他,他不能,他找她是要认错赎罪再续前缘的,怎么能让她因为自己这个举动再恨他。
菁玉闲暇时分命人把耳房收拾了出来给自己做书房,把嫁妆里带过来的书籍笔墨全都摆放整齐,她最是不屑所谓的圣人典籍,只带了诗词歌赋医学算学农学工学和绘画技巧琴谱一类的书籍,水溶在她的书房里看到满满一架子医书,顿时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你,你会医术?”水溶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向菁玉问道。
菁玉点头,“我对经史子集没兴趣,喜欢自然科学,医书看得多了,多少也会一点医术吧,当然,不能跟专业的大夫比。”
水溶心里已翻起了滔天巨浪,她会医术,她会医术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印证的了?她一定是她!他想起今天早上他收到的一封信,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必须要带她去见那个人。
“没想到你竟对医学感兴趣,明天你随我去见一个人。”水溶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少女,双手几度握紧又张开,是与不是,见到那个人,就能得到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明天去见谁。
☆、第三世(七十八)
“见谁?该不会是某位名医,你要带我去踢馆?那可不行,我这半吊子水平,可不去班门弄斧丢人现眼。”菁玉连忙摆手。
水溶道:“你说对了一半,的确是一位名医,但我们不是去踢馆的,那个人对我……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对医学有兴趣,请她指点一二岂不更好?”
菁玉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她忽然想起了已经十几年没见过的安然,很多年前安然就已经是誉满长安的女神医了,她原想回京之后以拜师为名去见安然,不料安然离京南下去台湾,屈指一算,已经走了有两年多了,至今还未归来,不知她在外面过得如何,虽然安然会武功,但人心险恶,安然一个女子孤身在外,让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如此甚好,明天我随你去。”菁玉爽快地答应了。
水溶对母亲已禀报过,次日菁玉无需过去伺候,早起两人梳洗完毕用过早膳,一起出门。
菁玉坐在轿子里,拉开轿帘一角向外看去,走了一段路之后觉得周围建筑有点眼熟,再往前走一会儿就到向阳街了,上辈子父亲的医馆和他们居住的宅院都在这条街上。往昔回忆纷沓而来,如电影快进播放,每一帧画面清晰地触手可及,最后一幕,终止在一片冲天的火光之中。
“到了。”沉浸在过去之中的菁玉被轿子外面水溶的一句话叫醒,定了定神,弯腰走出去,一抬头看到熟悉的大门上熟悉的“尹宅”二字,胸口如遭重击,强制让袖子里颤抖的双手平静下来,林菁玉是没来过这里的,她不能流露出丝毫熟悉的表情来!
恰在此时,一阵冷风夹着灰尘卷过,菁玉抬手拉起斗篷遮脸,飞快地擦了擦眼睛,再抬头时已与平常无异,但最初那一刻的震惊却是无法掩饰的,水溶看得清清楚楚,林家大姑娘是没有来过这里的,那她为何会如此震惊呢?
水溶紧张地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他希望的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王神医住的地方?!”然而,震惊过后,菁玉却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下意识地抓住水溶的胳膊兴奋地看着他,如同小孩得到了盼望已久的东西那样雀跃高兴,“咱们今天见的人居然是她!不是说她去台湾了,她今天回来了吗?”
水溶愣住了,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王神医的家?”
菁玉仍旧一副兴奋无比的模样,神往地道:“王神医可是我的榜样,她的事情我当然要打听清楚了,向阳街尹宅是她的宅院,那住在这里的肯定就是她了。以前还在扬州的时候,父亲见我喜读医书,就说等我们回了京城,请王神医来给我当先生。可惜去年我们家回到京城,她已经南下出海去了台湾。诶,她回来了吗?”
林海的确打听过安然的情况,和贾敏说的时候也没避着菁玉,因此她知道当年她和赵徽死后,柳瑶将尹宅翻新重建后送给了安然,说她姐姐葭雪曾经救过她儿子,这座别院当做报酬,葭雪死了,那就给她妹妹吧。当年林海外放到漕运衙门时,贾敏将自己荣宁街后廊一个陪嫁宅院送给了安然,安然把那个宅子让给她姐姐尹昕一家居住。
“她现在还在路上,过一会就到了。”水溶木木地回道,刚刚燃起的希望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她表现的就是一个学生对名师的崇敬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现在还不能否定,水溶告诉自己,等安然回来再看看,他知道她对安然的感情有多深厚,但愿这一次的结果不会让他失望。
两人说话时凌季同上前敲门,很快有人开了大门探出脑袋,看到水溶连忙将大门打开,陪笑道:“世子爷来了,快请进。”
水溶菁玉走进大门,转过一个庭院,忽听一阵郎朗的读书声传来,水溶指着前面一排屋子解释道:“是我的师弟师妹们在读书。”
菁玉惊讶地道:“你的师弟师妹?”那年在金陵水溶出手教训那些拐子的时候,她就看出来水溶的武功出自雪峰派,却万万没想到他的师父竟是安然!纵使心中已汹涌澎湃,她也只能表现出好奇的神情。
“他们都是我师父收留的孤儿。”水溶一直看着她,试图寻找可以印证自己猜测的证据。
“王神医是你师父?原来你还学过医啊,这可真让我吃惊的。”菁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回应水溶的仍是好奇的眼神。
水溶摇头道:“我没有学医,师父只教了我武功。”
菁玉默然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赵徽,他跟水溶一样只学武功不学医,旋即笑道:“你武功这么厉害,王神医的武功一定很高。”
忽见几个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五个女孩还有三个男孩,看到水溶欢快地飞奔过来,喊道:“三师兄,你说师父今天回来,师父人呢?”
八个孩子的年龄都不大,在六岁至十岁之间,菁玉注意到有两个男孩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疾,十岁的男孩双腿长短不一,走路一跛一跛的,七岁的男孩右臂袖子空荡荡的,明显断了一截,却不知是天生还是因为事故而导致残疾了。
“这会子应该还在渡口,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水溶含笑回答,等八个孩子都出来后,清了清嗓子道:“师父回来就要考校你们的功课了,都准备地怎么样?”
孩子们都有点垂头丧气,那跛脚的男孩苦着一张脸看着水溶,可怜兮兮地道:“大师兄昨天又考了我们一遍,他出的题也太难了,三师兄,你说师父会考咱们那么难的问题吗?”
“大师兄代师授艺,他出的问题大概跟师父要考你们的也差不多,谁叫你们平时不用功临时抱佛脚,大师兄这佛脚可不好抱啊。”水溶也学着那孩子苦起脸,眼里却笑意分明,带了几分宠溺责备的意思。
孩子们面面相觑,小脸都皱成了苦瓜,和现代那些寒暑假结束却还没做完作业的小学生几乎一模一样,菁玉看着这些孩子,既觉好玩又为安然感到欣慰,安然长大了,继承了师父的衣钵成为名医,还收留了这些孩子们,安然实现了葭雪最初的梦想,救死扶伤,传承医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能帮助的人。
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哪家会送女孩子来学医?而男孩子,若非身有残疾也不会被家人抛弃,即使卖给人牙子也能赚钱呢,现在的尹宅都快成孤儿院了。
“三师兄,这位姐姐就是你的新夫人吧,嫂嫂可真漂亮。”一个九岁左右的女孩子注意到水溶身后的菁玉,看着她身上精致的钗环衣饰流露出羡慕却不贪婪的表情。菁玉心下了然,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都是人之常情。
其他孩子都看向菁玉,七嘴八舌地夸赞她漂亮,和他们的三师兄真是金童玉女般配非常,菁玉第一次被一群小孩子围着夸,脸红到了耳朵根,悄悄对水溶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这些孩子,我连见面礼都没准备。”
水溶见菁玉没有表现出对这些孩子的厌烦不屑,眸中微微一亮,低声道:“都是自己人,不在乎这些,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下次再给便是。”
“好,下次我让紫菀送过来,顺便认认路。”菁玉点了点头,看着水溶,好奇而赞赏地道:“我是万万没想到,你对这些孩子好得跟自己兄弟姐妹似的,他们似乎也不顾忌你的身份。”
水溶道:“师出同门,便是兄弟姐妹,理应互相扶持,我家资丰厚,照拂几个孩子不成问题。他们现在还小,不会对我的身份有所顾虑,可大师兄就不一样了,他对我礼数周全,挑不出一点错处。”心中暗想,你不也是一样,对这些出身微贱的孩子也没有丝毫厌恶,他能看得出来,菁玉对这些孩子很是同情,和葭雪一样。
“你排行三,上面两位是谁?”菁玉继续追问。
“大师兄沈睿,二师姐沐怀珊,他们是夫妻,街头宁安堂现如今是他们两人在打理,现在跟我的人一起去渡口接师父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老仆打扮的人小跑进来高兴地喊道:“先生回来啦!”
这些孩子纷纷向前院跑过去,那跛脚的男孩也要跟上去,却被水溶拉了回来,道:“别跑,当心摔着,咱们就在这等师父。”
不多时,一群人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着男装,风尘仆仆,素面无妆,难掩天生丽质,望之如韶龄女子风华正茂,完全看不出她其实已满三十一岁了。菁玉看着那张面孔,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上一世另一个理想中的自己,安然做到了,她有自己的事业理想,她没有成亲嫁人,却有一大群待她如母的孩子们。
菁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安然,她没有注意到,水溶也在留心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除了刚才见到的几个孩子,安然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和一个十八九岁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应该就是水溶所说的大师兄沈睿二师姐沐怀珊了,身后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有两个抱着婴儿的妇人,看起来十分怯弱,跟在安然后面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一行人会和之后,水溶上前笑道:“师父一路辛苦,您这一走两年多,终于平安回来了。”
安然微笑颔首,一眼就看到了菁玉,赞许地道:“这是溶儿媳妇吧,一别十五年,再见都嫁人了。”
“我听母亲说过,我出生的时候您也在呢。”菁玉竭力忍住胸臆间的激动,含着得体的笑容上前说道。
安然笑道:“那时候你才一丁点大,没想到你倒成了我徒儿的媳妇,溶儿可是捡到宝了,以后要是溶儿敢对你不好,尽管过来找我,我给你出气。”水溶身份在那摆着,林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她就不一样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水溶对她可是言听计从。
“你这么快就有靠山了。”水溶用胳膊肘碰了碰菁玉。
“以后我有师父当靠山,看你敢欺负我。”菁玉从善如流地挽住安然的胳膊,对水溶挤了挤眼睛。
几人进了屋子,茶水已经准备好了,安然刚喝了一口,忽然外面有人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先、先生,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第三世(七十九)
安然敛容道:“快请进来。”这仆人口中所言的“李公公”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李之航,李之航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在宫里颇有几分体面,不得宠的后妃也得巴结他。安然以前进宫给太后妃嫔们治病都是其各自身边的大太监来传召,今天李之航亲自登门,必定是皇帝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她。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簇拥着一个身穿米白斗牛服的中年男子入内,面容清秀颌下无须,正是大内太监总管李之航,他进来看到水溶,本来还拿着几分姿态立时低了下去,笑道:“哟,世子爷也在。”
水溶点头致意,李之航清了清嗓子,对安然道:“王姑娘,奉圣上口谕,召你即刻进宫觐见。”
“民女遵旨。”安然恭谨地行礼,“李总管,我才刚回来,容我更衣梳洗一下再随你进宫。”
李之航见她满面风尘,点头道:“无妨,姑娘先去梳洗,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此处孩子众多,李之航流露出几分不耐之色,安然就让沈睿请他去前厅喝茶等待。
“怀珊,我马上要进宫,你给秀英她们几个安排住处。溶儿,前天你垫付了药材镖利三百两银子,明天我让睿儿把银子送到你府上。小琴,这两天事情多,改天再考你们的功课。”安然简单地安排完毕,出门回到她的住处更衣。
菁玉站在门口目送安然离开,脸上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皱眉忧道:“师父才刚回来,皇上就召见她,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自然而然地将安然唤作“师父”,看来是想拜师已久,她和水溶的婚姻有名无实,自然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如此称呼安然。
“太后的身子不大好,师父进宫应该是给太后诊脉。”水溶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安然一回京皇帝就派李之航传旨宣召,定是为了四皇子雍郡王赵弸六岁的长子赵旭。
赵旭聪明伶俐,颇得元康帝喜欢,将这个孙子养在身边已有半年多了,十天前赵旭忽然昏迷不醒,宫里太医会诊后得出的结论是中了慢性毒/药,根据毒素剂量诊断已中毒半年有余,此毒罕见,所有太医束手无策,皇帝龙颜大怒,差点发落了太医院所有的大夫。安然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一道圣旨宣进宫了。
如果她能解赵旭的毒,那是大功一件,若不能解,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住。
沐怀珊对水溶道:“三师弟,我先带她们下去了,你和世子妃要留下等师父回来吗?”
“师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先回家,师姐,那镖利银子不必送了。”水溶说完上前拍了拍菁玉的肩,“咱们回吧。”
路上两人各自心事重重,菁玉担心安然卷入宫廷纷争,水溶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他越来越觉得菁玉就是葭雪,可她的种种表现又一次次地否定着他的猜测,菁玉今天见到安然的确很激动,却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种激动。
她不是她,还是她伪装隐藏地天衣无缝,用崇敬之情掩饰思念之情?
两人回到王府,水溶忽然问道:“你今天见到师父这么高兴,看来你真的很崇敬她,那你对她的事情了解多少?”
菁玉道:“我从小就听我母亲时常提起王神医,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此事说来话长,要真算起来,还得从我爹妈小时候说起了。”
“哦,洗耳恭听。”水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菁玉想了想道:“我听我爹说过,王神医师承名医尹绍寒,尹先生一共收了三名入室弟子,大徒弟是已故的明睿亲王,二徒弟步葭雪曾经是我爹身边的丫鬟,关门弟子就是王神医,她和步葭雪是亲姐妹,这位尹先生还指点过我父亲,有半师之谊。后来在我爹娘成亲那年,尹先生在云州出了点事,在沧州病逝了,王神医姐妹俩不久之后就不知所踪,七年后才回到京城,不过那时候明睿亲王和步葭雪都死了。据说是尹宅失火,他们两人都没能逃出来,真是太可惜了,听我母亲说,步葭雪也是一位神医呢,她若还活着,就能救治更多的人了。再后来明睿太妃把尹宅翻建了作为报酬送给了王神医,王神医在尹宅住下,开馆行医治病救人。我今天去了才知道她收了那么多徒弟,你还是第三个。”说完眉头微微一蹙,好奇地自言自语:“她们俩是亲姐妹,怎么一个姓步一个姓王呢?”
真正的原因她岂有不知,但样子还得装,曾经她也问过贾敏这个问题,林海清楚其中缘故,告诉过贾敏,但典妻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林家儿女还是不知道的好,贾敏就含糊过去,没有对菁玉说明。
除了安然,菁玉也派人打听过尹昕的情况,得知安然把贾敏给她的宅子让给倪壮尹昕一家居住,倪壮今年有四十多岁了,来了京城后一直以杀猪卖肉为生,因手艺出众,也是几家达官贵人家的固定屠夫,因此倪家的生活还算富裕。倪大子承父业,庖丁手艺青出于蓝,倪二则开了个铺子做生意,为人颇为慷慨仗义,在街坊间还有些侠义名声,兄弟两人几年前都成了亲。
当时得知这些之时,菁玉不禁有点意外,这个倪二该不会就是将来借钱给贾芸的那个倪二吧!她回想起原着里这段剧情,贾芸住在荣宁街后廊底下,倪壮一家人现在也住那里,除非那条街上有两个倪二,不然这个倪二定是原着里的醉金刚了!不过原着里的倪二是个放高利贷的泼皮无赖,这个倪二却没有那些恶习也不放高利贷,菁玉心想,应该是倪壮和尹昕教导得好。
菁玉从来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天,用平静的口吻叙述前世往事,自揭伤疤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疼痛,时间是抚平一切伤口的良药,消磨掉爱,侵蚀掉恨,唯一不变的只有对至亲的怀念。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此刻心境,和赵徽相关的所有也只剩下惘然了。当然,她也没忘记,即便是惘然也不能在面上显露丝毫,现在的她是林菁玉,已经死亡了十几年的步葭雪跟她毫无关系。
菁玉说完这一长串话,这才发现水溶怔怔地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飘忽迷离,交织着十分复杂的神情,转瞬之间他已回复平静,浅然一笑道:“你知道的很详细,师父和她姐姐是同母异父。”
菁玉“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不就是她俩的娘嫁了两回,跟我猜的一样。”虽说当世推崇贞节牌坊,但普通老百姓改嫁也很常见,她就以此来作为自己的猜测了。
水溶清楚真正的原因,没有纠正菁玉的猜测,这不重要也没必要,他要的只是能印证她是葭雪的证据。
然而,始终一无所获。
林菁玉在性格行事说话上面明明和葭雪极其相似,可她却好像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连说起来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她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又亲手把这个希望毁掉,明明最像她,他却始终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她,这种不确定折磨得他几乎要疯掉。
他不能认错人,如果林菁玉不是她,他不能把林菁玉当成她的替身,如果是她,她为什么在说起这些事情的还能表现地如此云淡风轻?难道她当真已经对过去毫不在乎了?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不是他想要的。
菁玉仍旧兴奋无比,央求水溶过几天等安然得闲时再带她过去正式拜师,水溶面带微笑嘴里苦涩,点头应下。
“你的武功承自湖南雪峰派,什么时候有空咱俩过几招呗。”菁玉已经十多年没跟人打过了,手痒心痒,就想找个人打一场活动活动筋骨,反正水溶早知道她会武功,她以剑仙为借口遮掩过去,也很好圆回来,不使用她跟尹绍寒学的武功即可,命轮中记载的武学更博大精深。
“好,我也想了领教一下传说中剑仙的高招。”此言正中水溶下怀,试探武功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三天后两人再次来到尹宅,小琴迎接他们入内,一边走一边高兴地道:“三师兄,倪大伯给咱们送了一整头猪过来,今天终于能吃到倪大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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