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宝贝]和小茂一起旅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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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担忧地望着对方，“小茂，你……你怎么了？”是又哪里不舒服了吗？虽说她很想简单地将问题归结为身体不适，但眼前的状况恐怕也不容她这么轻描淡写下去了。
　　果然是有什么烦恼吧……会不会是研究方面的问题，这样的话，她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还是说，已经……快要到了那个时刻了吗？
　　小夜放在桌下的小手轻轻握紧了，她悄悄深吸一口气，然后竭尽全力挤出了一如往常的傻傻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能说给我听听吗？尽管我不一定能给出好的建议……呃，应该说是基本上没这个可能吧，但是光听一下的话，还是能够做到的。说不定小茂在复述整理的过程说，会突然发现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结果，她也只能是成为一个堪堪合格的听众罢了吧。也许小茂会觉得，明明什么都不懂，勉强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少女稍微有些消沉地低下了头。
　　小茂的目光在小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绿色的眼眸里似乎透露着什么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信息，可惜双方都错过了捕捉的机会。
　　他想了想，“好吧，我就，嗯，大体上说一说。”
　　“诶？”小夜大约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猛地抬起头，放在桌下的紧握的双手，也不由拍到了桌子上，于是，可怜的筷子遭了秧，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
　　没待小茂吐槽，少女赶紧弯下腰去捡筷子。
　　茂公子想都没想，蓦地起身，直接就把对方跟前的那盘红豆饭给举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得就像是本能反应。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不愧是茂公子，完美补位。
　　“呃？”小夜抓起筷子，坐直了身体，眨了眨眼睛，一时还没发觉自己差点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
　　茂公子也懒得解释，慢悠悠把红豆饭放下，又慢悠悠地坐回位子。
　　“接着刚才的话题。”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看来是终于修成了“将白痴行为无视到底”的
　　绝招。
　　“哦……哦……”小夜正襟危坐。她不敢再乱动了，免得又惹上什么麻烦。
　　“嗯，那个……”话到嘴边，茂公子却忽然变得扭捏起来，“那个……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经历。就是……”他闭了闭眼，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终于鼓足全部的勇气，接着张嘴道，“怎么说呢，你有没有对某个人抱有过一种……嗯，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茂觉得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结果他还是没有把问题说清楚。
　　小夜大约想了半刻种，然后吐出两个字，“没有。”
　　呃……果然是白问了，茂公子懊悔无比。
　　“但是，我是这样想的。”小夜轻轻点了点头，“小茂，你讨厌那个人吗？你讨厌这样的一种感觉吗？”
　　小茂蓦地愣住了，讨厌……吗？
　　他讨厌她吗？他讨厌这样想着她吗？这样的事……
　　“没有。”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就好啦。”小夜笑了笑，“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嘛。现在不明白，一定是因为，这份感情还不明晰，那么勉强自己去弄个明白，其实也是没有意义的啊。要是反而太过纠结的话，打乱了自己的心绪，影响自己的日常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话虽如此，若是讨厌的话，也果然还是会在意得睡不着觉吧。所以，现在，只要模糊地分辨出这样一个简单的结论就好。接下来，就把它放一边吧。”
　　“等到有一天，这份感情终于在你眼中呈现出真实的形态的时候，再静下心来深深回想判断吧。这样的话，我相信，小茂就不会因错过而后悔了。因为，人和人的关系，不论是好是坏，都是无法重复的特别的存在啊。”
　　长长的一席话语，如清澈的泉水般，安静而柔和的流淌着，接着，自然而然地收尾。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词汇组合，明明是再浅显不过的每个人都明白的道理，然而，若遇上了适当的场合，对着适当的人，就如同是化学反应一般，往往会产生意外的效果。
　　小茂闭了闭眼，幽幽吐了口气，随后，宛若半是自言自语地低低道，“人是……会改变的啊。”所以，他无法确定，怀着这样一份暧昧不明的感情，心存疑虑地走下去，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小夜笑了笑，“但是改变绝不是可怕的东西啊。”错误什么的，谁都会犯，只好好好吸取教训，道路一定会再次向前伸展，哪怕是曾经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走过的弯路也绝对不会是白费。
　　人生啊，是不能回头的。
　　小茂静静的凝视着对面笑得一脸安稳的少女，久到连他自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但他终于还是吐了口气。
　　“真是的，我竟然会被你说服。这样的事情，在刚和你碰上的时候，我可真是连想都没有想到过啊。”
　　但是，这种放松了心弦的率直而透明的心情，却是任何辞藻华丽的安慰话都无法促成的。
　　不过，讨论了半天，这个呆瓜还没明白谈论的对象到底是谁，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颇具天赋”了。对于这样的笨蛋，要说想对她进行研究的话，也一定会是高高兴兴地表示赞同吧。
　　小夜吐了吐舌头，没有接口。她这算是被表扬了吗？她帮到小茂的忙了吗？
　　小茂似乎是真的回复平常心了，连带着食欲都变得好了起来。
　　小夜看着对面判若两人的那个大口大口吃着鸡腿饭的少年，轻轻眨了眨眼睛。
　　茂公子是不纠结了，但是这回轮到某少女纠结了。
　　“怎么了？”茂公子从菜队里抬起了头。
　　“那……那个……”少女低着头，不自觉地对着手指。
　　这幅情景，怎么就那么眼熟呢？以茂公子的精明，瞬时就猜到了八九分。
　　“那……那个，接下来，小茂有什么……”
　　小夜的话还没说完，她甚至连意思都没有表达清楚，对面的小茂偏偏就很自然地接上了话头。
　　“嗯，我的意见嘛，是彩虹市。”茂公子一脸淡定。
　　“诶？”小夜愣了愣，她本来想问的是小茂又什么预定。毕竟，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到野生原野区为止的，现在的这个时刻，小茂应该是要初步确定研究课题了。那么，依据研究方向的不同，他们两个是有分道扬镳的可能的。
　　照着这个角度考虑下去的话，小夜认定，小茂刚才的话，分明就是表示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彩虹市，也就不足为奇，甚至是在平常不过的推断。
　　“嗯，这样的话……”果然还是要分别了吧。尽管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事到临头，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情绪低落。
　　小茂当然不会看不出来对方在想些什么，他的眉毛稍稍一挑，心想这个家伙果然是如预期一样笨的可以啊。
　　“那，你的打算呢？”还是主动出击，问题才不会继续复杂化。
　　“……我想去红莲岛，从地图上来看，那里是离浅红市最近的道馆了。”
　　小夜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
　　“红莲岛虽然近，但很遗憾，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能挑战那个道馆。”小茂很客观地说出了事实。
　　“为什么？”小夜当然要问。
　　“红莲岛是火系道馆，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吧。”小茂淡淡道。
　　小夜现在的主力是脱壳忍者，而火系恰恰是脱壳忍者最大的克星，贸然踢馆的话，会被打得很惨。具备延烧特性的烛光灵尽管也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应对方法，然而可惜的是，这个家伙直到现在还没有服从命令的打算。
　　小夜呆了呆，“但是我还有海星星……”
　　“仅靠一只海星星，到底能做什么？”
　　茂公子虽然当初阴差阳错没有去挑战红莲道馆，不过关于这个道馆的情形，在事后也是有所耳闻的。道馆训练家夏伯的鸭嘴火龙可不是吃素的，一般的水系招数不见得会管用。
　　“那……”小夜还想说些什么。
　　小茂却并不理会，“所以我才推荐彩虹市啊。”
　　“呃？”小夜一时间没明白。刚才小茂不是说，他要自己去彩虹市的吗？为什么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彩虹市也有道馆，而且，还是对你来说非常有利的草系道馆。另外，我推举彩虹市，还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原因？”
　　茂公子喝了口水，“你知道吗？彩虹市的彩虹百货公司，可是关都地区数一数二的综合百货商场。”
　　“百货商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某妹子还没明白，小茂还真苦逼的可以。
　　送佛还要送到西呢，他茂公子也就好事做到底吧。
　　“你不是想要让脱壳忍者学会新的技能吗？彩虹百货公司出售的技能学习器，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各种构想。”
　　真不愧是茂公子，这一举两得的好事，夜妹子怎么就想不到呢。

　　☆、41四一章　今天开始做保姆

　　翌日，两人早早起床，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大约是终于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熟人在关心自己的动向，小夜接通了C装置，向她那个伟大的拉里哥报了声平安，顺便还秀了一下新到手的浅红徽章。
　　拉里哥似乎有点忙，嘴上叼着吐司片，手里还在不停往背包里塞着东西。
　　“哦，你在浅红市啊。浅红徽章到手了？真了不起，我还以为你拿到橘色徽章只是偶然呢。那么一切都顺利吗？我这里也很顺利啊……当然，因为太顺利了，我的工作这两天就能结束了，这可比预定要提前好多天呢。嗯，虽然拉里哥我很想去和你汇合啊，但是长老一定要我赶紧回去，所以……”
　　镜头另一边的乱发青年忽地话锋一转，“那个，小夜可以拜托给你吗，小茂？”
　　听着的两人一个没注意，说话对象竟然就这么被转移了。
　　“我……我吗？”突然间被指名，茂公子不得已接口。
　　“啊，因为好像也拜托不了别人的样子……”
　　敢情茂哥你是备胎吗？
　　拉里放下了背包，三两口吞下吐司，拿起放在桌子上带摄像头的大屏幕，凑到了眼前。于是另一头的两个人就只能看到一张大脸了。
　　“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陪小夜游历整个关都啊。你也知道，那孩子……脑筋很有些问题，对人也没什么戒心，弄得不好……呃，你知道的。”
　　茂公子感觉自己正越来越像一个保姆。
　　小夜大声抗议道，“拉里哥，我才不傻呢，我在学校里的成绩可好了，就是智商测验也……”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家小夜一点都不傻，嗯嗯，就是偶尔笨了点。”
　　“拉里哥！”
　　“就是这样，拜托了。”拉里将他的大脑袋从屏幕上移开，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蓦地惊呼道，“不好，都这么晚了，飞艇要赶不上了。那么，再见啦。小夜记得和我保持联络。”
　　通信切断了。
　　小夜和小茂面面相觑。
　　茂公子怔了怔，没来由忽地开口，“智商测验你得了几分？”
　　“唔……”小夜却是显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很低……吗？”小茂问得有点小心翼翼，心里却已做好了吐槽的准备。
　　“这个嘛……”小夜歪着头想了想，“说是为了能客观地反应实事，所以连续测试了两次。”
　　两次？乍一听上去似乎很正常，但小茂却怎么都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很惊人的事情发生。
　　“第一次，是75。”
　　嗯，总算是勉强脱离了弱智的危险。
　　“第二次，说是135啊。”
　　离天才只差一步之遥？
　　“……怎么会这样？”呆立了片刻，茂公子忍不住惊愕道。
　　即使测试的方法本身有问题，也不应该差那么多啊。
　　“嗯，我也不知道啊。拉里哥说，嗯，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大概就是因为，天才和白痴本来就没差那么多吧。”
　　据说差了很多好不好？原话难道不应该是：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差吗？
　　“MA，对你来说，智商问题也许是一个永远的谜团吧。”茂公子撑着头，半是吐槽半是下结论。
　　乔伊小姐在得知他们两个的下一处目的地是彩虹市时，便好心地提议，“不如途径西边的18号道，向北借由17号单车道，一直下去，最后向东驶过16号道，这样就能直接到达彩虹市了。”
　　“自行车啊……”不出所料，小夜果然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单车的费用可比技能学习器贵多了，她这次去彩虹市，还等着花钱呢。
　　善解人意的乔伊小姐自然很快就看穿了小夜的心思，“如果需要自行车的话，神奇宝贝中心可以友情提供两辆哦，就当是昨天的谢礼。”她笑眯眯道。
　　确实，如果不通过跨海的17号单车道的话，就势必要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先返回枯叶市，接着再从陆路去往彩虹市。当然，若取道海路出发的话，虽总体路程和单车路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但问题就在于浅红市和彩虹市都分别离港口还有一段距离，这样一折腾，花费的时间也不见得会少。
　　从17号道走怎么看都是最佳的选择，而且乔伊小姐既然都开口提供了便利条件，这样就愈发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按照小茂的设想，原本是计划穿过浅红市北面的山区，到港口搭渡船。如此一来倒免去了不少麻烦，他自然也是举双手赞同。
　　于是，行程就这么决定了。
　　然而，事到临头的时候，茂公子还是痛苦地发现，事情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哇，这个就是自行车了吗？”小夜绕着神奇宝贝中心后院里的那辆红色单车，惊羡地看个没完。
　　茂公子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这个呆子，不会连自行车都没见到过吧。
　　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自行车什么的，当然有见到过啦。我家虽然是在乡下，见识还是有点的。”小夜仿佛是辩解般地点了点头，随后很平静地冒出一句话，“就是没有骑过。”
　　……
　　静默了数秒。
　　茂公子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这有区别吗？？？到头来还不是不会骑自行车？？？
　　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学会不会有点晚？借道17号路去彩虹市可是要几乎花上一整天时间的啊，途中又没有可以宿营的地方……但是，如果不从17号道走的话……
　　茂公子那边还在犹豫，小夜这里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哈哈，别担心，没吃过鸡肉还看过鸡飞呢。”
　　原句好像是：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吧。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家鸡会飞了？
　　“骑车这种小事……”某呆瓜话还没说完，自己就从车子上摔下来了。
　　“喂，你没事吧。”小茂赶紧跑过去。
　　“啊哈哈哈，只是小失误，下一次……”小夜狼狈地从东倒西歪的自行车下爬出来，刚想接着解释，忽然就感到照在头顶的阳光突然间被什么遮住了一样暗了下来。
　　“呃？”她抬起头。
　　小茂也抬起了头，虽然他是站着。
　　眼前的壮汉起码有1米9的个子，200公斤的体重，一身朋克式装扮，头发五颜六色像个鸡窝，脸上还有刺青。
　　“小姑娘，你是要去彩虹市吗？”壮汉的嗓音也是低音大炮级别的，一张口就是威势十足。
　　小茂被吓了一跳，这是不良吗？不良大叔？
　　少女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威压的影响，一骨碌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回答，“是啊。大叔你也要去彩虹市吗？”
　　“嗯。”壮汉点了点头，大拇指一斜，“不过，我是骑它。”
　　放眼看去，所指的方向上正停着一辆拉风的重型机车，光看大小的话，就连外行都能知道，这车跑起来绝对跟一阵狂风似的。
　　“我可以载你去哦。”
　　骗人的吧，天上真的有馅饼？少女你的运气是要逆天吗？
　　茂公子还没来得急吐槽（即使来得及大概也不敢），小夜开口了。
　　“大叔，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自己骑单车去。”
　　她居然简单拒绝了。
　　我勒个去的，茂公子吐血的心都有了。
　　你个不会骑车的呆瓜还傲娇个毛线哦，人家的好意要感恩戴德地接受啊混蛋！
　　“你不是不会骑车吗？”大叔疑惑地问。
　　“嗯，现在是不会。”小夜笑道，“不过，等我到彩虹市，应该就学会了。”
　　哎哟喂，少女，你这话真是说得好励志啊，除却有人会跟着你苦逼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说得好。”壮汉取下墨镜，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少女，“年轻人就是要有志气。想当年啊，大叔我也是不懂骑车，于是浑浑噩噩拖着辅助轮混了好几年。然后有一天，我突然醒悟了，我不能这样下去啊，我得努力学会骑真正的单车。于是，我的人生就改变了。如果没有那一刻的醍醐灌顶，也就没有今天这辆ROAD　KING的诞生，和我响当当的陆王之名啦。”
　　喂，大叔，不过是学个单车，有必要忆苦思甜又罗里吧嗦这么久吗？这样下去，都可以写一部长篇巨着了，名字就叫《从辅助轮到RK》。
　　“好厉害啊，陆王大叔！”
　　于是白痴终于和组织汇合了？
　　“那么，小姑娘，我就祝你好运了，要是路上碰到什么麻烦，记得报上我陆王的大名，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嗯嗯，谢谢大叔。”
　　一通寒暄说完，壮汉骑着他心爱的RK悄然远去，徒留苦逼的茂公子在烟尘里吃灰。
　　事到如今，还有必要说什么吗？赶紧上路吧。
　　于是，小夜少女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歪歪扭扭的单车之旅。
　　“怨影娃娃，海风吹得很舒服吧……”
　　呯——嗙——骨碌碌……
　　“记得抓好把手啊，哎呀，你又被风吹走了……”
　　“嘎”的一下是停车声，“啪嗒啪嗒”是奔着去追怨影娃娃的脚步声。
　　“我都说过好多次了，不拉把手的话，扯着我的头发也行啊……”
　　茂公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抓过那块形如破布的灰色人偶，狠狠用绳子固定在了车筐内。
　　阿飘同学，出门在外务必谨记一句忠告：坐在前排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

　　☆、42四二章　遭遇暴走族

　　尽管刚一上路的时候还是磕磕碰碰；不过大约经历了2个来小时的锻炼之后，小夜总算能把自行车骑得稍微有点像样了。
　　即使是小茂也不得不认同；先前那句颇为励志的话，似乎并不只是空穴来风，但——
　　这白天已经过了一大半，他们两个才走了四分之一路程，如此窘局到底要怎么破啊啊啊？
　　“小茂；这个三明治很好吃哦；里面的果酱是乔伊小姐特别推荐的树莓果酱呢。”某个天然呆的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将会在单车道上露营的现状，依旧笑呵呵的消灭着丰盛的午饭。
　　苦逼的小茂一点食欲都没有，对面的旅伴可以继续犯傻；但是，他不可以。他堂堂茂公子，才不要睡马路哦。
　　这两个人现在正位于单车道边专门辟出来供旅行者休息的平台上。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果可以忽略那一些小小的不协调的话，真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午后啊。
　　“好了，快点吃完，早点出发吧。”茂公子叹了口气，决定再向命运争取一下。虽然傍晚是来不及了，但说不定拼一把的话还能够赶在彩虹市的神奇宝贝中心关门前到达。反正，这家伙也算是学会骑车了，加把劲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哦……”小夜弱弱地说，她看得出小茂的心情似乎并不像自己那么好，尽管不明白理由，但她还是决定遵从。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继续上路。照理这一路上没有，也不应该会有什么耽搁他们行程的事，然而，有句话说得好，人背运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塞牙哦。
　　小茂他们大约才骑行了一刻钟，就看到道路的前方被一群黑压压的家伙们给阻住了。
　　说黑压压到一点都没有夸张，因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骑着突突冒烟的摩托车，大刺刺聚在一起仿佛是在商量什么事，也不管会不会给他人造成麻烦。
　　这就是传说中的暴走族了吧。
　　尽管有之前的陆王大叔打过预防针，但亲眼见到这么一大群不良少年，茂公子还是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倒霉”。
　　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过呢？
　　正当小茂潜心想着主意的时候，没留神，他的旅伴就这么停下车，毫无防备地凑了上去。
　　“那个，对不起，可以请你们让一让吗，我们要赶路……”
　　少女一脸无辜地问，仿佛那些几近可以化成实体的凶恶气息完全无法对她造成哪怕是一丁点的影响。
　　“让路？”
　　“哈哈，小姑娘，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的胆子好大啊，竟敢这么和我们暴鲤帮的人说话。”
　　不良们纷纷围了过来。
　　小夜眨了眨眼，一脸不解，“暴力帮？暴力是不好的，拉里哥说过。”
　　“是暴鲤帮，暴鲤龙，知道不？”
　　“你个小不点竟敢吐槽我们帮的名字？”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茂公子杯具地发现，他们连后路都被切断了。
　　“喂，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