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女学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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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一到晚上，就是些姑娘衣着单薄站在店门头，妈妈桑会在屋子里头。客人来了，就让姑娘排排站好。
　　客人选完，交钱，妈妈桑会让客人自己选地儿。底价一般是一百五到二百，屋子里头加五十，按脚加八十，沙发上三十，不加钱就外头。
　　这个点，也没几个正经人会在外面走动，走动的都是些混混和要解决自身问题的人。
　　这些巷子没那么多房子给他们做那些事情，大部分来这里找乐子的男人，也不会选屋子里，一个男人也就百八十块钱而已。条件设施比较差，都没多少钱，T都还要姑娘自己去准备，给了钱，巷子里和姑娘也就囫囵吞枣几分钟解决掉的事情。
　　所以，通常也没谁临上膛了，还鬼喊着救命的。
　　要是平常叫破喉咙也是没用，反而还增加一些乐趣。但今儿个就邪门了，裤子还没脱，就被人给揍了，到手的嫩崽就被人抢了，还被收拾了一顿。
　　中年男人被收拾一顿就回去找了汪姐，这一片儿的红灯都是汪姐在管，偶尔也出现过几次抢人的，但保准抢人的那人有腿进来，没腿出去，包括中间那条。
　　“我汪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两个娃娃瞧着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汪姐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不过，今天你们乱了这里的规矩，怎么着也得留下个东西才能放人。就比如这个白柯……乱了规矩，就要受罚。她爹欠我赌债，把她卖了，她就得由我处置。今天才做生意就这么不听话，不收拾一下，以后还是不老实。”
　　汪姐一面说着，一面扬手：“好好教她怎么伺候人，悠着点，还嫩，别弄死了。也给眼前这两娃娃上堂课。”
　　汪姐话完，她身后走来一个小弟，伸手从地上把白柯往人群后面拖。
　　“汪姐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逃了！求求你了……啊……不要……”
　　白柯毕竟一个女孩子，不如汪姐身后的那些小弟个个身高马大的。她几下就被拖到后面墙角，她挣扎着，嗓子都已经喊哑了，抱着自己的身体直发抖。
　　汪姐看白柯被拖到了人后，这便吸了口雪茄，伸手夹住，吐了口烟圈，伸手指了指穆业说：“你们两个，要吗你留下一只手，要吗就让你女朋友陪我这些兄弟玩一下。两清了，就放你们走。”
　　“小楼，帮我拿一下。”
　　“穆业，帮我拿一下。”
　　茶小楼伸手把手中的书包和西服递给穆业，而穆业此时也把书包递给了茶小楼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茶小楼手中的东西还没递出去，穆业已经把书包放在茶小楼手上，走了上去卷起了袖子。
　　“哟，小子觉悟倒是不错嘛，愿意留一只手了？”
　　汪姐看到穆业走过来，眼睛登时亮了。这小子倒是没有一丝胆怯之色，还自己卷好了袖子，孺子可教也。
　　“一只手哪里够，怎么也得40只手。”
　　“40？”汪姐还没反应过来，手猛然被穆业抓过往身后一拧，只听嘎巴一声响，汪姐整条手膀子就被卸掉了。瞬时，汪姐突破天际的狮吼声几乎要刺聋所有人的耳膜。
　　“你们二十个人，可不是四十只手吗！”
　　穆业冷呵呵的回一句。
　　“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我弄死！快！王八蛋！嗷……”
　　汪姐一面捂着被卸掉的膀子，一面哭喊着，显然她没怎么吃过苦，所以此时疼的她眼泪鼻涕留了满脸，劣质的彩妆在她脸上出现沟壑。
　　穆业那一下实在太突然，此时这些小弟反应过来，除掉那个中年男人，其余十八个人都冲了过来。
　　穆业顺手抄起地上一块石头，朝着冲过来的一个小弟胸口砸了过去。石头砸过去的间隙，他抓住那小弟的手，又是一拧喀吧一声，把人的手膀子给卸了。
　　“小楼，报警！”
　　穆业一圈两个人又回到茶小楼身边护着她，他转脸冲着茶小楼微微一笑，又朝旁边冲上来的一个小弟伸出手。他手一旦捉住对方，便是往后用力一拧，喀吧一声卸掉人的膀子。
　　穆业的身手不如穆江，也不是专业学过的样子。但他动作敏捷，手上力道招招狠厉，瞧得出以前也是干过架的。他同这些小弟碰上，直接就是硬碰硬。
　　“先去救白柯吧。”
　　茶小楼看了眼不远处被那些小弟挡住的白柯，白柯现在已经连喊都喊不出，她的嗓子已经彻底喊哑了。现在她衣物被撕得凌乱不堪，只剩下一些稍稍能蔽体的零沫碎渣。
　　刚才穆业那一下，吸引了所有小弟的注意力，现在正对白柯撕扯的两个小弟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人把脱下的裤子慌忙的穿上往这边冲过来。
　　白柯不知道是心灰意冷，还是傻了，身体还是在不停的发抖。
　　刚才如果穆业没有出手，茶小楼也决定出手。虽然今天刚被白柯锁在教室，不过毁清白只看不救也会说不过去。况且，她最厌恶汪姐这种社会渣滓。
　　也多亏穆业刚才出手，白柯才留住了清白。
　　不过，穆业一个人显然不是十八个人的对手，茶小楼放下书包，也卷起了袖子。袖子刚卷起一半，背后朝她抡起砍刀的小弟便被人一拳撞的飞了出去。
　　“卧……槽！居然敢趁我不在对我家二少爷动手！业业你在一旁看着就行。让哥哥收拾这些混球！”
　　穆江手里提着个医药箱，嘴里依旧叼着个烟砰砰几脚都是朝这群人的小腹踹过去。
　　“能不艹吗？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掉。”
　　穆业此时收住手，站定身，拿过穆江手中的医药箱，一脸冰冷的朝茶小楼走过来。
　　“好好好，不艹就不艹。啧。”
　　穆江嘴上回着话，吐掉嘴里的烟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喽啰。
　　这些喽啰年纪不大，几乎都二十多岁，长得比较结实。但不是专业的，没练过，全拼一些蛮力。
　　“顺便，你把这些人的膀子都卸了，我说话算话，40个一个都不能少。”
　　穆业走到茶小楼跟前时，脸上的冷冰冰又换成了温柔，他把医药箱拿给茶小楼，声音轻轻的。
　　“小楼，你帮我处理下伤口，有点疼。”
　　“唉，儿大不中留啊。”
　　穆江嘴上叹口气，右手就近拽住一个喽啰，脚顺势踹上这人腹部，紧接着反身压在这人背后，手稍一用力，那条膀子就被卸了。
　　“卸你的膀子！”
　　穆业原本还温柔的脸转而对向穆江又是冷冷说一句。
　　“好好好，卸膀子，卸膀子。”
　　
第二十三章：两万八包了你如何？
　　穆江是练散打的，身手十分的敏捷。茶小楼看了两眼，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去帮忙。
　　茶小楼专心给穆业包扎好伤口，穆江那边已经卸掉了39个膀子。
　　剩下的那一个是汪姐的，穆江拽着她的手往白柯那个方向走过去。
　　白柯双臂紧紧抱着身体缩在墙角，她的衣服已经没办法再穿。等穆江走过去，茶小楼也走了过去，把穆江放在这儿的西服递给了她。
　　白柯的双眼通红，她望向茶小楼的目光带着悲哀和羞愤，茶小楼递给她的衣服，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茶小楼没说话，直接把衣服扔在她身上转脸走了。
　　“多少钱卖的？”
　　茶小楼走回穆业身旁时，听到穆江问了汪姐一句。
　　“她老子欠了我三万。”
　　“三万？”
　　三万这个数字一说出来，不仅是穆江，连茶小楼都愣了，三万就把自己的女儿给卖到这种地方？白柯到底是活在什么年代里？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的父亲。
　　不过，通常新闻里常有，父母亲逼迫女儿去接客，被人迫害的也有不少，但这种事只不过是出现在新闻里而已。茶小楼回身朝白柯那里看了一眼，白柯的目光刚好也看向她。
　　“三万是吧！这妹子以后我包了。把欠条拿出来，以后这妹子就是我的私有物，你们谁再敢碰她一下，我一定找人铲平这里！”
　　那边穆江放了狠话，唬的汪姐连连称是。
　　穆江亲自给白柯披上了西服，把白柯搀扶起来。然后朝穆业这边走了过来，对着穆业伸出了手。
　　“业业先借我三万块钱。”
　　“……没有。”
　　穆业冷着一张脸，本来他就讨厌穆江总在外面勾三搭四，现在还要替这种女人还钱。别说他现在没钱，即便有钱，也不会给。
　　“我这有，卡行吗？”
　　茶小楼从包里拿出张银联卡递给穆江，顺便告诉了穆江卡的密码。
　　说起来，现在这种服务都可以刷卡了，汪姐那里还随时备着POS机。钱其实欠的是两万八，还了钱，穆江仔细确认一遍欠条，又放了两句狠话，就当是结束。
　　汪姐也不会和钱过不去，而且，她是道上混的，对穆家多少是有些耳闻的，不敢招惹。
　　“记得把钱还我。”
　　穆江在把卡还给茶小楼的时候，茶小楼不冷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的，我现在工资还没发，等发了到时候我让业业分期付款给你，分个三个月应该差不多。”
　　穆江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搭上了穆业的肩膀。穆业十分厌恶的看他一眼，并没有拿下他的胳膊。
　　“……”
　　茶小楼默默叹口气，总觉得有些心塞。这张卡里一共有三万六，存了一整个高中。
　　“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
　　穆业冷冷对着穆江说一句，穆江这一点他永远都不喜欢。不管是不是喜欢的女人，都爱去招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眼下那个叫白柯的女人很显然和茶小楼是认识的。
　　而且看她年纪和茶小楼差不多，并且不敢去看茶小楼。穆业也就大致猜到，白柯是林桥高中的学生。穆江救了她，也就救了吧。
　　“你人都救了，不送她回去吗？”
　　穆业把穆江的胳膊从肩膀上拿下来，对上茶小楼，眉眼弯了弯：“小楼，我们走吧。先去吃饭好了，你晚饭还没吃。”
　　“嗯。”
　　茶小楼轻轻应了声，转而看了看白柯。白柯还是垂着头，一言不发。既没有说谢谢，也没有离开。
　　“吃完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茶小楼没有再去看白柯，她也不打算让白柯来感谢她，因为那钱是替穆江给的。真说要救，也是穆江救了她。而且，看白柯那表情，非常害怕她知道了她的事情。所以，不去搭理她，无视掉就好了。
　　“喂，你吃了吗？”
　　穆江眼看着穆业和茶小楼走远了，这便急忙忙的去问白柯。
　　白柯实在是不想用这幅样子见茶小楼，刚想摇头就被穆江拉住手往茶小楼那个方向跑。
　　“唉，业业等等我啊，我也没吃晚饭呢！”
　　穆江死皮赖脸的追上去，他的长相明明是比穆业还要帅气一些，但脸上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业业，你这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就为了这位小妹妹吗？小子眼光不错啊。怪不得最近老让我开车带你来林桥。”
　　穆江看穆业不理他，只好眨着眼没话找话说。
　　听到这句话，穆业只好停下脚，冷冷的看他一眼，问：“那你大半夜的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不是你说今天来我这住吗？都八点了你还没来，我一想你肯定去林桥了。林桥什么地方啊，多危险啊。我怕你出事……就过来了。”
　　穆江挤吧着眼有些委屈的回话。
　　穆业听到穆江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去凶他，只是“哦”了一声。
　　茶小楼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两兄弟看得出来穆业很烦穆江，而穆江对穆业却十分的好。这感觉倒是有些像她和茶二。以前老三还在的时候，感情从来都是特别好，自从老三不在了。她就特烦茶二，一见到茶二就烦。
　　“这儿有个面馆，我们去这家吃吧。”
　　四个人走过一家面馆，穆江率先走了进去。
　　茶小楼瞅了一眼，这家店还是第一次她来林桥时去的那家。
　　面馆里没人，四个人坐定，茶小楼还是要了碗臊子面。等面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都饿的没力气说话了，还是别的。其余三人都没说话，只穆江不停地在说着。
　　“业业啊，今天的事儿你不能告诉老头子。你今天怎么去林桥这么长时间？你大晚上的找这位小妹妹做什么？你还小，还没成年。想做啥事要想清楚，真想做啥事也不能在林桥街。”
　　“你话倒是挺多？渴吗？”
　　终于，穆业听不下去，问了他一句。
　　“我话不多啊，哎，你这一说我还真渴了。老板！来四瓶芬达。”
　　“我不喝！”
　　“我也不喝。”
　　茶小楼第一次觉得，人不是只看脸的。穆江不说话的时候标准高穷帅，说话的时候就……一逗比。
　　穆江说话的全过程，白柯都是低垂着头全程没说过一句话。等到面到了，四个人正吃着面，穆江突然正经起来，目光灼灼看向茶小楼，却对着穆业说。
　　“业业，我告诉你，这家面虽然一般，不过有历史纪念意义，上次我来这吃饭，一帮人火并。边儿坐了个女生，哎，就你现在坐的这个位子。火并现场你不知道有多血腥，整个全过程，那女孩泰然自若的在那吃面。眼睛眨都没眨。还顺手撂倒了其中一方的老大。”
　　穆江说完，笑眯眯的去看茶小楼。
　　茶小楼听到这话手顿了顿，抬头去看穆江。
　　
第二十四章：你来了？（周日双更）
　　穆业对于穆江说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四个人吃完饭，穆江开着车先是送白柯回了家，再带着穆业去医院包扎。
　　穆业虽然一再强调说，自己的手没事，但拗不过茶小楼，最后去了江北一家私立医院。
　　伤不算厉害，修养个一星期就行。医生给开了芦荟胶和其他一些药，让穆江最近吃清淡些，这样手才不会留疤。
　　等到做完这一切，茶小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
　　物理试卷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对答案，穆业说明早给她电话，两人找个地方，把答案对一下。穆业看着茶小楼进了屋，才和穆江开车离开。
　　茶小楼回到家，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她开了灯，把手机充上电，喊了几声‘姜北哥’没听到应答。
　　她去二楼找了一圈没看到老爷子和姜北，等再一次回到一楼，在冰箱贴上看到一张留言。
　　“爷爷我们接走了，星期天是小酒和小二生日，你打车过来一起过生日。”
　　留言上没有留姓名，不过只看字迹，茶小楼也知道是谁，她看完留言条直接将留言条扔在了垃圾箱。随后坐到客厅的竹椅上发呆，发了会儿呆打开手机给姜北拨了个电话过去。
　　姜北的电话依旧是通了没人接，茶小楼盯着号码看了会，又拨了个座机号。
　　座机号依然是通了没人接，茶小楼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痛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又发了会儿呆，才去洗漱睡觉。
　　…………
　　茶小楼是被热醒的，九月底的晚上虽然会有些热，但家里的摆设床椅都是竹制，睡到半夜通常还要盖上被子。
　　但今天却异常的热，再加上晚上又做了那个梦，才六点，茶小楼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起床洗漱完，戴上耳机听着英语听力去山上慢跑了一个小时，等到身上的衣服彻底湿透才在山上找了个小亭子歇下。
　　今天是周六，平时都是陪着老爷子练练拳脚弹弹琴，但今天老爷子和姜北都没在家，连山里都显得太过安静了些。她一时间懒得回去，就坐在小亭子里发着呆。
　　这座山还是十多年前，老爷子盘下来的，山上种了些茶树，附近是个农家乐，山脚下开了不少工作室，都是些茶社琴行玉石店之类。这个时节人还不算多，再过几天到了十一，人就要开始多了起来。
　　山里凉快，茶小楼听着英语听力，靠着亭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惚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身体猛然一个激灵，茶小楼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了眼天，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
　　茶小楼早饭没吃，这会儿已经有些饿了。她才走到屋子前，就闻到屋里头传来油条的香味，屋子门也是虚掩着。
　　“姜北哥，你回来啦？”
　　茶小楼推门进去，却见到穆业就站在门口正看向她，两只手，一手一个正拿着根用厨房纸包好的油条。
　　“……穆业？”
　　茶小楼愣了愣，现在看外面太阳的高度，也就九点而已。
　　虽然昨天和穆业说了，今天会找个地方对一下物理试卷，但也没说来她家。
　　“茶小楼！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啊？”
　　茶小楼正和穆业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茶二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冲着茶小楼问，他一面问着，手里还拿着包薯片一面爵吧着。
　　“你……怎么来了？”
　　茶小楼无视掉茶二，只是去看穆业。穆业这样呆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在看。
　　茶小楼早上跑步的时候通常都是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穆业一眼望过去，就看到茶小楼漂亮的双腿，那双腿和手臂颜色比她的脸还要白一些，腿又直又长，特别是脚踝那里，踝骨非常的漂亮，踝骨那里绑着根红色的转运绳。
　　顺着她的腿往上就是露出的一截腰部，茶小楼本身就不胖，再加上经常锻炼，腰部的线条很好。
　　“喂？穆业？”
　　茶小楼见穆业不理他，伸手戳了戳了他手臂。
　　“啊，哦……那个，你不是说今天要说物理试卷的事情吗？我就过来了。而且，林桥的英语教学质量一直不大好，你英语本来就弱一些，我拿了一些习题给你。”
　　穆业慌忙转过了脸，原地转了一圈，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两根油条。他拿着油条不知道要放哪里，转了一圈才想到自己拿着油条的目的，这才走到茶小楼跟前说：“我早上过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些豆浆油条，你吃吗？”
　　“嗯，确实有些饿了。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去书房做卷子吧。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让茶二带你去”
　　茶小楼看了眼穆业的左手，他左手还缠着纱布，看他还能拿油条，心里多少放了点心。
　　“茶二你过来。”
　　茶小楼去浴室时顺便拐进了厨房，茶二整个人都埋在冰箱里，正在找吃的。她走过去，把茶二揪了出来。
　　“穆业是你带过来的？”
　　“……唉，茶小楼你今天真漂亮，头发真好啊。”
　　对与茶小楼的问题，茶二眼珠上下左右转了个圈，却伸手去抓茶小楼的头发，用手指梳了两下，转移了话题。
　　“回答问题！”
　　茶小楼很少对茶二喜笑颜开，通常都是冷着一张脸。
　　茶二扁了扁嘴，伸手甩开茶小楼的头发，依旧撅着屁股去冰箱里找吃的。
　　“我不是怕你学习成绩下降吗，所以才找穆业学霸来帮你补课……好吧，其实是，就我今天来的时候，刚好路上碰到穆业哥，穆业哥说和你约好了做卷子，我就带他来了。”茶二把冰箱里剩的最后一包Pocky拿了出来，拆了封口把冰箱门关上。
　　茶二轻咳了一声从饭桌边拖了张椅子，大拉着腿坐上。他一边吃着Pocky也不敢抬头来看茶小楼，只是把头搁在椅背上说。
　　“下午，跟我回家呗，爷爷也回去了。你爹……咳……爸妈想你回去一趟。明天老三生日了，即便不是老三生日，也是我生日，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回去一趟呗。爸妈还说，你回去的话，每个月生活费多给加三百……三百哦……三……”
　　茶小楼只是静静的看着茶二，听茶二说完话也不吱声。茶二觉得太静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去看茶小楼。
　　“茶小楼？还说我中二叛逆呢，你比我还……”
　　“不回去！你带穆业去书房。还有……既然你回来了，顺便我也帮你补习一下高一的书本。”
　　茶小楼转身离开，直接去了浴室。
　　“茶小楼！”
　　茶二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等追上去，茶小楼已经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下个月的月考你要是能考到全校前十名，我就考虑回一趟家。”
　　门才关上，茶小楼的脑袋就从门里探出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茶二。
　　“呵……前十名，茶小楼你太小看我了，我下个月就考给你看！”
　　“不是林桥的排名，是第一高中的排名。”
　　茶小楼再一次关上门，须臾，听到哗哗水声。
　　“茶小楼，你等着瞧！”
　　茶小楼哼了声，转而瞧到穆业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温和看着他们。
　　
第二十五章：你们家还缺孩子吗
　　穆业在等茶小楼洗澡的间隙里，第一眼就见到了客厅书架上摆着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三个人一个女孩两个男孩，三个人都笑的异常的灿烂。
　　女孩是茶小楼，男孩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茶清珏，另一个和茶清珏面容相像，只不过左眼角有粒泪痣。
　　照片上的茶小楼明显要比现在稚嫩的多，也没现在这么白。照片上的她笑得透着一股子的傲气，眼睛几乎都眯在了一起，不像现在脸上总是淡淡的神情，好像看透生死似的。
　　“穆业哥，你吃零食吗？”
　　“不吃，谢谢。”
　　穆业正盯着书架上的照片看的出神，茶二便凑着脑袋递过来一包Pocky，穆业摇摇头只是笑着看了茶二一眼。
　　茶二的样貌和茶小楼其实挺像的，特别是眉眼，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两人是姐弟。
　　“好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