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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想当寡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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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数的武林人士从各地赶来准备观战。
  叶孤城为了照顾她; 还特地在城郊处买了一处侍卫仆从一应俱全的宽敞宅子。
  沈璧君被他这壕气给惊呆了,讲道理,不过是约了个架而已; 居然直接在约架地点附近买了个房?而且这还是京城啊; 寸土寸金的京城啊!
  偏偏好像根本没人能理解她的惊呆; 叶昀甚至还在收拾宅子的时候和采月感慨道:“这里其实还是小了一些,但短时间内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沈璧君:“……”
  我是土鳖我错了,对不起。
  住下的当天晚上沈璧君睡得相当不安稳,在路上时她就有过夜间脚抽筋到醒过来的经历,本以为结束长途跋涉之后会好一点,没想到这回居然疼得更厉害了。
  叶孤城一直都睡得很浅,一听到她发出动静就睁开了眼,柔声问她:“怎么了?”
  而她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直掉眼泪,听到他这么问自己顿觉更加委屈,眼泪都多流了不少。
  “别怕,无妨。”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小心地替她一遍遍揉着腿。
  幸好这种情况他一路上处理过很多回,也勉强算是有经验,揉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她的身体放松了不少,哭声也低了下去,但听在耳里也依然让人觉得心疼。
  沈璧君缓过来后觉得有点丢脸,恰逢他揉完了又把自己搂进怀中,干脆就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不肯再抬起来了。
  那一脸的眼泪也因为这动作直接沾湿了他的中衣,贴在身上有点凉。
  “还疼么?”他问。
  她摇摇头,还是没说话。
  想到她还要再受三个月这种苦,叶孤城不由得就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怀抱的作用,后边到天亮的两个时辰里,沈璧君睡得比之前好了许多,也没有再醒过来了。
  叶孤城一条手臂被她压在身下睡了半个晚上,到第二日起来时酸疼得差些用不上力气。
  但就算是这样,听到窗外传来那类似暗器发动的声响之时,他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在那支羽箭射入窗口往他方向而来的瞬间截住了它。
  那羽箭的速度很快,上头还穿着一张字条,上头只写了五个字——有要事相商,字迹十分潦草,大约是写得十分匆忙的关系。
  叶孤城眯了眯眼,将这张字条放到枕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手里那支羽箭,但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沈璧君也差不多是这时醒的,见他坐直了身体一脸凝重之色,睡意顿时去了大半:“怎么了?”
  “方才有人用此箭送了这个进来。”言罢他把字条拿给沈璧君瞧了一眼。
  “要事相商?”沈璧君不解,“就这一句?”
  也没个时间地点和落款的?会是谁?
  叶孤城其实也不太明白,但又觉得不好直接不作理会,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披上外袍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我出去看看。”
  “嗯。”她点点头,没有反对。
  “有什么事就喊一声。”走之前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被顺毛的沈璧君早已习惯他这番动作,甚至还主动拿额头蹭了蹭他掌心,虽没开口,但动作间的意味不言自明。
  屋外。
  终于等到叶孤城出来的陆小凤呸一声吐掉了嘴里叼了很久的那根狗尾巴草,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到他面前。
  “叶城主。”
  叶孤城没想到是他,有些惊讶:“是你。”
  “我实在是有一件急事要与叶城主相商——”他挠了挠脸,“但又怕贸然闯进屋子惊扰了叶夫人,只得出此下策。”
  叶孤城:“……你寻我何事?”
  “其实不是我寻你。”他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似乎变得低沉了一些,“是西门吹雪寻你。”
  “西门吹雪?”
  “是。”陆小凤叹了一口气,“他受伤了,想同你商量将决战延后一月。”
  叶孤城回想了一下,近日也没有听说过西门吹雪去杀了谁的传闻啊,更不要说这江湖之中能叫他受伤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他怎么会受伤?”叶孤城问。
  陆小凤又叹一口气,道:“因为有人要他的剑心。”
  这件事说来真的太过复杂,陆小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耐心听,所以最开始只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西门吹雪到底是如何受的伤。
  但光说这些也足够叫叶孤城惊讶的了,原来追命一直在找的天心月之前竟一直和西门吹雪在一起?西门吹雪受伤也是因为她?
  “其实那个凤姑娘后来得知你和他约了决战,倒好像是心软了打算直接离开的。”陆小凤说,“但西门吹雪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和目的了。”
  凤姑娘,或者说天心月中的芳菲尽并非真正无药可解,解这种毒除了群芳谷里那些被付之一炬的解药之外,还有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需要一颗剑心作药引。
  一颗坚定无摧的剑心。
  普天之下能有这般剑心的剑客很少,西门吹雪当然能算是其中一个。也是对天心月来说最合适的一个。
  其余几个,木道人武功太高,还是个道士;叶孤城在南海,路途太远,更不要说他还娶了武林第一美人为妻;金风细雨楼的王小石和见过她真容的冷血认识,暴。露的可能性太大。
  这样算下来,的确是只有西门吹雪那颗剑心最容易得到。
  而她也差一点就真的得到了。
  就连陆小凤也没想到她最后会心软离开。
  “那西门吹雪为何还会受伤?”叶孤城不明白。
  “我这个朋友啊……”陆小凤苦笑着摇摇头,“认死理。”
  他接了天心月这个病人,就没想过不治好就让人走,所以哪怕他早知道天心月接近他的目的,也一直都没有戳破。
  天心月让他不舒坦,他就要反过来也叫天心月不舒坦。
  而且他是最清楚怎么做才能让她最不舒坦的,且做得毫不犹豫。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剑心么,怎么还没拿到就要走?
  现在我就站在这,你拿着这把刀捅进来就能活下去,为什么要往后退?
  陆小凤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浑身发冷,但冷完还是得帮西门吹雪跑这个腿,帮他来和叶孤城商量将决战延后一个月。
  叶孤城总算听完自己这个对手受伤的始末,心情也有些无法言喻。
  实际上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陆小凤都不知道,把决战时间延后对他来说也不仅仅是答应不答应那么简单而已,若要延后,南王那边关于进宫刺杀的布置,以及神侯府那边针对南王那番谋划的布置都要进行调整,麻烦得很。
  可他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却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因为西门吹雪在他眼里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与这样的对手决战他会全力以赴,当然希望对方尽的也是全力。
  而西门吹雪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请求来,如此才不至于辜负这场决战,辜负这个对手。
  “一个月够他养好伤吗?”叶孤城问陆小凤。
  “他是大夫。”陆小凤笑了,“还是个医术不输廻光宫主的大夫。”
  能不能养好,怕是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何况这天下还没能人能够勉强于他。
  ……
  陆小凤走后,叶孤城把他来的目的和原因简单地同沈璧君说了一遍,听得沈璧君目瞪口呆。
  “你是说,他逼着天心月往他心口捅了一刀?”神经病啊!
  “应该是这样。”
  沈璧君无话可说,并且对决战时间还是变成了九月十五这一点感到了服气。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担忧起来了,西门吹雪会不会因为这濒临生死的一刀领悟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哦?
  这个人可是能成为剑神的啊……
  虽然现在叶孤城并不是真的造反,决战时也不至于有不诚于剑的束缚就是了。
  “说起来,延后一个月的话……”她忽然又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是不是没法跟你进宫去看了啊?”
  叶孤城:“……”
  难道她还想过要上太和殿顶?!
  不过到时候如何安排沈璧君的确是一件难事,叶孤城觉得自己还需好好筹备一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在院外守着的叶昀忽然进来通传说有客人来拜访。
  叶孤城:“谁?”
  叶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色回道:“是崔三爷。”
  果然,叶孤城原本还算得上柔和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了。
  与此同时沈璧君却是挺高兴的样子:“咦?他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他还在南海呢。”
  她现在可是可以更理直气壮地嘲讽他找了这么久根本就是白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不该这么说的……简直是立刻被打脸……好了我去继续睡觉了。

  29、二十一?东珠

  追命是奉了他世叔诸葛神侯的命来的。
  南王父子谋反一案虽是他二师兄铁手在负责,但铁手明面上和白云城主充其量只是一面之缘; 谈不上交情; 不比他当初在飞仙岛扑腾了那么久,能有个打着叙旧的幌子光明正大地去见叶孤城夫妇。
  所以得知白云城一行人在京城安顿下来之后; 神侯府内部商量了一下,他就被打发来递消息了。
  天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叶孤城。
  来之前铁手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跟他提了一嘴:“对了; 叶夫人怀孕了。”
  追命:???这不关我的事吧?
  铁手:“那会儿我去白云城找你; 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心不在焉地往外看就是在看她吧?”
  追命:“……”
  他那是担心沈璧君情绪不对出什么事而已!
  “二师兄; 我从来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哪。”追命恨不能作西子捧心状了,可惜这边幅不修的模样; 作了也叫人没眼看。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铁手听他这么说也不同他继续开玩笑了; 而是摆正神色接着说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问心无愧的同时,最好也别叫叶城主误会什么。”
  这话说得追命又忍不住想起当时叶孤城板着脸说天心月应该不在南海的模样; 虽然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他说得没错; 但每每想起; 追命还是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可再不得劲也没办法,谋反这样的大事,都捅到他们眼前了,该尽的责任还是得尽。
  所以该去见叶孤城也还是得见。
  他在花厅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叶孤城和沈璧君出来。
  沈璧君的肚子已经挺大了,脸上也多了些肉,但仍是不减绝色,见到侯在那的他时还朝他扯了扯嘴角:“真是好久不见呀,崔三爷。”
  虽然觉得她这语气听上去不太对劲,但追命还是给她回了一个笑:“的确好久不见两位。”
  相比之下,叶孤城就没有叙旧绕弯子的心情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崔三爷此来所为何事?”
  “自是为南王父子一事。”他把他世叔让他带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二师兄已和禁军首领通过气,到时候他会配合叶城主行事,但他不便上门来。”
  “事情有变。”叶孤城皱了皱眉,“我答应了西门吹雪延后一月再决战。”
  “什么?”追命瞪大了眼,“为何延后一月?”
  “他受伤了。”叶孤城解释得言简意赅,但语气却很坚定,“所以必须延后一月。”
  追命本想说你大可以暂时不和他打这一场,但想到这两个人对剑的执着又觉得说了也没有意义,所以沉吟片刻后,他只问了叶孤城一个问题:“南王那边会同意吗?”
  如果因此打草惊蛇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孤城一脸冷漠:“我会让他同意。”
  追命:“……”
  好的,你厉害。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俩这才刚说完呢,南王世子竟正好也寻上了门。
  他比追命更光明正大,毕竟他可还占了个叶孤城徒弟的名头。
  追命本来是打算先走的,但被叶孤城拦住了:“走得急反而惹人起疑。”
  “倒也是。”他摸摸鼻子,又看了看花厅外,“我把这杯茶喝完吧。”
  叶孤城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动没动的茶盏一眼,而后回头给了沈璧君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大步往外走去了。
  花厅内顿时只剩下他二人,追命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来之前二师兄的叮嘱,唇角抽了抽,心道这可是叶孤城不让我走,怪不得我。
  而沈璧君看着他表情变幻,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那句不知你可有找到天心月了?
  追命:“……”
  就不能不提吗!他快马加鞭赶到万梅山庄的时候被西门吹雪拒之门外也就算了,后来总算见到了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却告诉他,“凤姑娘”已经走了。
  至于她的去向,则是连西门吹雪都不知道。
  退一万步就算西门吹雪知道,估计也不会告诉他。
  这样一个身中奇毒命不久矣的人能去哪里?追命想到铁手当时给的消息,决定去绣玉谷移花宫走一趟。
  结果还没到绣玉谷呢,他就收到了他世叔诸葛神侯的信,要他暂放天心月一事速回京城。
  信上虽然没说为什么要他回去,但追命拜师这么久,很清楚他这世叔是个什么性格,若无必须他回去派用场的大事发生,怕是也不至于写这样一封信。
  他也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得知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约了中秋之夜决战紫金之巅,这消息在江湖中引起极大波澜,他甚至还见到了一位在漠北隐居多年的前辈也往京城方向去了,只为能见证这一场决战。
  不过这其间见闻同回京后知道的南王父子谋反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
  此时回想起来,也是感慨万千。
  “叶夫人这么问,怕也是知晓我并未找到天心月。”他叹了一口气。
  “我就随口问一句而已。”沈璧君看他情绪低落,也觉得一直提这个不好,换了一个话题道,“说起来那这回这件案子,是崔三爷和铁二爷在一道办么?”
  四大名捕很少一起办案她是知道的,而且也觉得很好理解,但她实在是有点在意,谋反这样的大事能凑齐几个?
  追命闻言一笑:“是,大师兄和师弟都另有要事在身。”
  其实如果叶孤城没这么配合的话,也许无情和冷血也会被叫回来,但现在有他这个内应,南王父子解决起来可就简单多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追命的那杯茶也差不多快喝完了。
  他觉得是时候告辞,便站了起来。
  沈璧君知他要走,本打算站起来送送他来着,但还没动就被他谢绝了:“叶夫人怀着孩子就不必送我了,反正我也认识路。”
  “那也好。”她笑了笑,“崔三爷不介意就行。”
  “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他也笑,一边笑一边抬脚往外走去,却在出花厅大门前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个问题问出来可能有些失礼,但在下实在是好奇得很。”
  沈璧君:“……?”
  追命:“叶城主与西门吹雪决战,夫人似乎并不十分担忧?”
  这和谋反,和南王都没关系,他们俩也很清楚那两个剑客一旦决战必会拼尽全力。
  沈璧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半晌。
  就在追命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准备直接离开的时候,她才终于开了口:“担忧不担忧,他都一定会去。”
  她望过来的目光很澄澈,“所以我等他回来便是。”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真的只是颇有几分欣赏沈璧君的美貌而已的话,那么在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明白了叶孤城为何会这么喜欢他这位夫人。
  因为她的确当得起白云城主的厚爱。
  这边追命和沈璧君告辞后,另一边叶孤城也已经知会了南王世子需要延后一月再行事。
  南王世子非常不解:“西门吹雪受伤了岂不是更好?师父你连决战结果都不用担心,何乐而不为?”
  “你不是剑客,所以不会懂。”他对这说法嗤之以鼻,“何况他若不养好伤,到时连扮作我的模样与他先行决战的人都战不过又当如何?”
  这个理由勉强让南王世子能够接受,加上看叶孤城的态度这般强硬,也清楚自己是改变不了他这个决定的了,只好沉吟着应道:“就算我同意了,我父王那里也不一定能同意。”
  “王爷隐忍谋划多年,想必也不会连最后一月都等不得。”叶孤城说。
  南王世子觉得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讽刺,偏偏还没有直接反驳的底气和胆子,只能哈几声道是。
  聊完这个之后,他又状似无意地说了句进来时好像听说今日神侯府的崔三爷也来此处拜访师父,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啊。
  叶孤城挑了挑眉,用称不得好的语气回他道:“他在南海查案时便常来我府上,现在得知我到了京城,上门来拜访我也不好拒之门外。”
  这不悦中带一些无奈的语气拿捏得十分得当,叫南王世子听了也没有起什么怀疑继续纠缠。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决战之夜的安排,叶孤城全都应了,反正在这些细节上纠结没有任何意义,等到了九月十五那日一切自然尘埃落定。
  ……
  廻光和燕南天是在中秋前一日到的。
  她也是路上得知了决战延后的消息,所以后半程路放缓了不少脚步,要不是燕南天嚷着一定要和叶叔沈姨一起过中秋,她甚至还想晃到九月再进京呢。
  他们到了之后,叶孤城就请廻光为沈璧君诊了一次脉,毕竟她医术超群,而且还很乐意替沈璧君效劳。
  廻光的确乐意,问脉的时候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璧君,末了收了手感慨:“果然真正的美人何时都是赏心悦目的。”
  沈璧君:“……”
  其实你就是想说我胖了吧。
  诊出来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健康得很。
  燕南天十分好奇地问廻光:“沈姨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廻光看了一眼沈璧君和叶孤城的表情,勾唇一笑道:“现在就把结果说出来到时候岂不会很没意思?”
  “好吧。”燕南天扁扁嘴,“那还要等多久啊?”
  “两个月不到点吧,很快了。”向来对孩子没耐心的廻光面对他的疑问竟全都愿意回答,但答完之后话锋当即一转,“《剑阵》你琢磨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他挠着脸道,“我近日会开始练。”
  他能够入廻光的青眼,除了那不可多得的天赋之外,也有他身上那一般八岁孩童根本不会有的坚定气质的功劳。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每每看着他练剑的模样,廻光都忍不住会想起儿时的自己。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把《剑阵》赠给他。
  移花宫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拿的,哪怕《剑阵》于她而言只是本垫蒲团用的书而已。
  沈璧君也惊讶于他们俩的和谐相处,但同时又觉得这对燕南天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所以十分开心。
  从中秋到九月十五的这一个月过得很快,她还没从京城内那阖家团圆的气氛里完全缓过来,决战之期就已经到了。
  叶孤城原本是希望她好好待在这座宅子里的,但却被廻光给否决了:“你去决战,万一死了呢,你想璧君她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沈璧君:“……”
  叶孤城也:“……”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知道你是担心她。”廻光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问题,“但她若不去,怕是也要在这儿担心至天明,与其如此,倒不如一道进宫算了。”
  太和殿顶是不能上,但在下面等他下来还是可以的吧。
  “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见不得美人难过了。”语毕还朝叶孤城露了个带挑衅意味的笑容。
  虽然叶孤城也知道有她在绝对不会让南王的人趁机对沈璧君不利,但想到廻光最开始那句万一死了呢,他就觉得这女人指不定就是盼着他死呢。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死在西门吹雪剑下,廻光一定会欢天喜地地把沈璧君带回移花宫。
  说实话,光是想想就很想拔剑了。
  沈璧君也是真的想进宫不假,她虽然对追命说得很轻巧,可事到临头还是得承认,她其实是很担心他的。
  如果廻光不在的话,她肯定也不会进宫给他添乱,但现在既然有廻光承诺会护着她,她就真的忍不住了。
  叶孤城被她这个略带恳求意味的目光看得心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廻光很满意这个结果,偏头朝沈璧君道,“你看他多勉强,我可比他更愿意实现你的愿望呢。”
  就算是为了夫人不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拐去移花宫,叶孤城也觉得自己决不能输了。
  ……
  是夜,三更。
  如约抵达太和殿顶的西门吹雪和诸多观战的武林人士都在静待这两个执剑相望的白衣剑客出手。
  而比起上面那紧张得渗人的气氛,在下面的软轿里坐着的沈璧君和廻光就显得轻松许多了。
  廻光是不关心这两个人的胜负所以很轻松,甚至还称得上愉快,而沈璧君则是清楚,这会儿在太和殿顶上的“叶孤城”并不是真的。
  真正的叶孤城自然已经在皇帝的书房里了。
  换上龙袍的南王世子一直到叶孤城的剑横到他脖颈上时才真正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一个局。
  但他不懂叶孤城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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